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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从他那次去兰州伊始,白衣教似乎就已经与官府扯上关系,如今徐州也这样,倒是不足为奇。
徐州城门上张贴的榜文,悬赏捉拿的正是武林盟新出任的盟主梁濯。褚遂之前并不为人所知,两年前林之卿被殷承煜捉住那段时间上任武林盟盟主杜尚仁去世,梁濯出现在众人眼前,成为新的盟主,但有许多人不服他,武林盟一度四分五裂,后来还是在少林武当两方协调下,才暂时安定。
“梁濯到底是何人?”一直没出声的陈鸣问道。
陈道贼眉鼠眼地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来,居然是一张悬赏榜文。
“昨儿上街没事顺手拿的。”几个人凑着头一起看画像里的人。
其实看了也没用。
林之卿失望地把那张纸丢到一旁,榜文这种东西,画的人像多半不靠谱,据见过梁濯的人说,他十分年轻,样貌俊美,风姿卓然,算得上的一表人才,怎么会像这画像中的那般猥琐不堪。
“哪怕你偷点别的,这玩意拿来干嘛?”陈鸣把榜文团成一团正要扔掉,却被陈继拿过来塞到怀里。
“江北已经是白衣教的地盘,我们呆着太不安全,后天过江去江宁府,有个大买卖等着我们,估计暂时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买卖,怎么没有提前说?”林之卿问道。
陈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临时接的,杀个人,我亲自去。”
陈继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手,此话一出,这任务的艰险不言而喻。
众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老大,要不我去吧。”陈鸣道:“我功夫最好。”
陈继低低一笑:“瞧你们,跟我要去送死一样。亲自去杀,是因为那人跟我也有私仇,我想自己了结。”
“是她?”
陈继没有说话,重重吸了一口烟。
故人
“师尊。”秦之平轻轻叩门,在门外唤了一声。
良久,无需子才回道:“进来吧。”
推门而入,无需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白发苍颜,尽显老态,枯瘦的手指搭在膝盖上,微微颤抖。
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睛看向身前:“何事?”
秦之平回道:“武林盟有人送信。”
“哦……”无需子伸展双腿想要站起来,但实在体弱,秦之平连忙过去扶住他,才勉强站立。
无需子苦笑道:“没想到,已经老成这样啦。”
自从两年前为林之卿疗伤大伤元气后,无需子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后来林之卿下山一去不回,这个一直被当成亲生儿子抚养的大弟子也失去踪迹,让无需子大病一场,卧床大半年,把山门中事都交给了师弟无心子处理。
秦之平触景生情,眼圈瞬间红了。
无需子握住他的手掌:“你师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秦之平毕竟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太少,连忙擦擦泪,扶着无需子去见那位使者。
如今武林盟隐隐与少林武当成三足鼎立之势,高其余帮派一头。青城派虽然算是出家人,但身在武林就不得不要去恪守一些个繁文缛节,接了盟主的信,无需子与那使者寒暄几句,就送客自便了。
拆开信件看了一遍,把信递给了无心子,无需子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颌下的长须,问道:“无心,你看这件事……”
无心子叹道:“早晚的都会发生,白衣教与中原武林宿怨极深,中原武林一直被他们压着,难怪梁濯要拿他们开刀。”
无需子点点头:“我们派中虽然无人,也是不得不要去的,之卿的事情,还是我心头一根刺,不跟白衣教讨个公道,我是不甘心。”
无心子道:“师兄,你如今身体不好,我看还是由我走一趟。”
无需子笑道:“正是此意,出门在外,你要万事小心。”
原来信上是要召集各门派商议征讨白衣教的事宜。
武林盟历史悠久,与白衣教的梁子结得也久。百年前武林盟总坛设在河北,但从第七代盟主在与白衣教的争斗中战死后,江北地界就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只能迁到南阳,迄今已是近百年,武林盟与白衣教可谓世仇。当初梁濯临危受命,从上任盟主杜尚仁手中接过权杖,他尚年轻,早有人不服,必定是要拿出一番真成就才能服众。
因定在下月初一于江宁府召开武林大会,时日无多,无心子把派中诸事安排妥当,便携秦之平等八人乘舟直下长江,赶到江宁府时,恰是十月廿九。
纸包不住火,这样的消息自然也会走漏风声,无心子一行赶到时,客栈都已经爆满,他们无奈,只能在紫金山下一处道观借宿。
此时,林之卿等人,也刚好在江边上船,只要过了江,就是江宁府。
他们在船上已经听说了武林大会的消息,还有些惊讶,因为他们要杀的人,就在江宁府中,若是在期间杀人,必定麻烦多多,而他们是最怕麻烦的。
陈继低声咒骂一句:“这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