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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背世叛俗,一生桀骜,吾妻步六孤性情与吾同,无吾约束,当能一展其能,是故身后所虑者唯汝兄与汝二人。汝兄善战不善治,汝善治不善战,吾望汝二人兄弟齐心,若不能,切记部族如何与汝无关。汝可持吾书往平城纥骨尚处。纥骨尚为吾故旧,性爽直重情,汝于他处或如吾尚在。吾无他念,唯愿汝平安康健。父诤留。”
我能平静地读完这封信已经是第二天了,拓跋文没去上朝,一直坐在永安殿后在无声地陪我。
我不时看着他,他抚我的背,或者握着我的手,像最坚实可靠的铠甲,我从他那里获取安慰,庆幸还有他在。
我收到我莫贺和阿干的死讯时没有哭过,我平静而且无聊地处理了他的后事,然后接手部族。大约能打动我的不是死这件事,而是桌上只喝了一口就被放下的水,做好了没来得及换上的新衣,我把这些烧给他们时眼眶泛酸,转头时恍惚看见他们朝我微笑挥手。
我又看了一遍我莫贺给我的信,记下上面每一个字的弧度和力道,把它和拓跋文的金人收在一个盒子里,以后做我陪葬。
金人的小络腮胡掉了一把,我摸了摸它,把它原样放了回去。
纥骨尚在平城待了不到一旬,来找拓跋文告辞启程,他走的时候我骑马送他出平城十里外,把一本春宫图集塞给他,请他路过我莫贺埋骨处时烧给他。
没多久我梦就到了我莫贺和阿干他们,他们住在一起,我站在门外看着,没有敢进去。蔼苦盖和我阿干搂在一起,我莫贺孤零零地坐在一边翻着那边春宫图,说起来好不可怜。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看着他们笑醒过来,翻身戳醒了拓跋文,扒了他的衣服,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挣扎,然后舔硬了他的鸟。
拓跋文顶着一脸的逼良为娼把我肏出了水,我张开腿缠着他的腰,磨着他做了三四次,使唤他去给我清理,一早起来的时候各自长了一对黑眼圈。
我赖在床上偷懒,拓跋文带着纵欲过度的脸和腰去上朝,隔日把一摞骂他沉迷美色的上疏拍到了我面前,我冲他哈哈大笑,勾着他的脖子试图给他消火。
拓跋文的大臣们有些时候固执得可爱,为了种桑织布时我该穿什么都能吵上一天,木闾头偶尔被带去朝上听政,每次都头晕眼花的回来,再头晕眼花地听拓跋文教他怎么分辨言辞里的隐喻。
刘宋归顺来的降臣整天冲长江对面骂架,并不太认真给拓跋文干活,他们还管这个叫气节,把拓跋文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
朝中原有的汉臣一半看见了一统的征兆,一半仍旧嫌俸禄少玩些徇私枉法的把戏,鲜卑贵族被南征的益处冲晕了头脑,短暂地和削了他们权利的拓跋文握手言和。
我不爱打仗,但是我的部族仍旧无往不胜,我有时梦到他们欢笑着在草原上策马奔驰,牧牛牧羊,载歌载舞。
我什么都有,除了我鸟大的男人每隔三天才肯睡我一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