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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窘迫过,局促得像个孩子,两只手在她胳膊上不安地摩挲着。容画被他摩得痒痒,也确实没见过赵世卿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噗”地笑了。
这一笑赵世卿才反应过来,原她不过是逗弄自己呢。于是勾唇魅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奔屏风后的帷帐去。容画惊得扯着他喊着要下来,可赵世卿哪肯饶了她。
预感不好,容画后悔了,哀求道:“世子爷,不行啊。”
经了方才那幕,人家都知道她来了,若是此刻带着赵世卿离开,她也就背个妒妇的名声;若是此刻不走,人家还不一定怎么脑补呢,何况也不用补,这眼看就要成事实了,传出去人家得说她多不正经,白日里和夫君在这种地方荒唐!
眼看衣带都被解开了,容画拉着他手求道:“不行,这让人家传出去,对您名声有损啊……”
“我不怕。”
“我怕。”
赵世卿愣住,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看着身下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恳求似的望着自己,他蓦地笑了,拍了拍她的小脸道:“你方才从屏风后出来,就已经没退路了。”人家都知道他夫妻幽会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眼看着他直直吻了下来,她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口。
好不讲理啊,她从屏风后出来,那还不是为了他!
容画不甘心,推搡道:“我才不当悍妇!”
悍妇?她这一开口,赵世卿忍不住笑了。他想到了方才自己开门的那刻……
他看到门口的妻子,当即僵住了。而容画目光沿着他扫向房里的谭歆然时,先是一惊,接着推开他果断入门,气势凛然地逼近谭歆然,看得连赵世卿都恍惚了一瞬。
容画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怒意,谭歆然也瞧出来了,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很怕误会不够深,她刚想开口刺激,却不料对面人先开口了。
容画一声令喝,青溪带着小婢,随俞修竹入门。
她不问不喊不迟疑,完全不按套路来,她连回嘴的机会都不给谭歆然,直接让青溪给她穿上衣服,捆了手让侍卫压她回去。
谭歆然愕然,她哪肯受这待遇,喊了自己随侍来,可几人刚一入门同样被扣下。
这也是为何长安侯他们上楼时,门口一人没有的原因。赵世卿跟来的侍卫,都被她遣去押谭歆然了……
想到这赵世卿更憋不住笑,这还不算“悍妇”吗?
可她怎么就“悍”得这么可爱呢,可爱得若不是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若不是怕破了她架起的气势,他真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疼个够……
赵世卿心痒得轻咬了下还捂着自己嘴的小手。容画“哎呀”一声松开了,他顺势欺近,捏着她小下巴吻了上去……
容画自知抵不过了,只得任他攫取。可就在她投诚那刻,他又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怀里,抚着她潮红的小脸,低哑着声音,温柔又忐忑道:
“你还生我气吗?”
她知道他不是在问今日的事,他在问兄长的案子……
容画错开的目光透过他敞开的衣襟,落在他紧实的胸前。她抬起小手抚了抚,颤声问:“我能看看你的背吗?”
☆、疼惜
“我能看看你的背吗?”
赵世卿不解, 圈着怀中人怔住。容画没含糊, 两只手“哗”地一扯, 他身上的衣衫被她褪到了腰间。
他上身赤.裸, 面前是撑在她两侧的肩膀, 宽阔结实得让人安,可有几人知道这完美之后是何样的?
她仰头要起,他却仍圈着她不动。“画儿, 你……”
她不管,伸臂抱住了他的腰, 手在他腰背摩挲。
她以为那里应该是光洁细致的皮肤,然而根本不是,大小起伏的伤疤, 如跌宕的山峦裂谷,在他背上书下他曾打下的河山……
成亲这么久,两人亲密时主动的从来都是他,她没碰过他也没见过,便是那次沐浴, 她也不过见到的是他的肩背而已。
眼看着身下人眼圈都红了,赵世卿去捉她的手。
容画执拗地不肯离开, 按照俞修竹所言, 她一处处地数着,数着他十九岁那年,为夺父亲头颅,带着十五精兵冲入敌营, 浴血奋战留下的伤疤……
脊椎骨上那条长疤是军刀砍下的,铠裂皮绽,红的是雪,白的是露出的骨,可他还是抱着父亲的宝盔佩剑不肯撒手,手持长剑步步朝挂着父亲头颅的旗杆逼进。
一路杀红了眼,他连躲都不躲,就在抢回头颅的那刻,他背部受箭,于是便有了此刻容画手触到的深疤……
一,二,三,四……容画抚着,眼泪都含不住了,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昌平侯府大爷赵濬,生在武勋世家却是个文人的性子,纯善温和。他不喜战争,不喜杀戮,可又不得不作为武将出征。
老侯爷看得明白,知道这条路儿子走不远,所以便自小培养赵世卿,并直接授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