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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袁醍醐在中场边缘试探了几回,拿不到球,整个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崔湃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夺了球来喂给她。
中场众人:“……”
袁醍醐兴高采烈带球疾驰,攻向防线。
宾贡生严阵以待,倒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如影随形的崔湃。
防守队员扑了上来,崔湃只道:“别怕,过他!”
袁醍醐深深吸了三口气,开始跟崔湃配合小角度捣球,几个来回,还真让她过了,将球顺利击入对方球门。
袁醍醐振臂高呼。
感受到了她的快乐,崔湃举起球杖与跑向自己的袁醍醐互击,他知道这是她喜欢的庆祝动作。
吕二瞄见尤博力有些难看的面色,想着崔九郎今天做的过头了些,当对战一方是死人吗?
高手的任性,常人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忍受他。
————
当袁醍醐再次跑回中场中,尤博力迎了上去。
崔湃着实太没把他们宾贡生当回事了,士可杀不可辱,他可以进球血洗他们,却不能借由女子之手来折辱他们,这不是摆明了在说他们还不配他亲自出手对战吗!
既然崔湃全场护着她,袁醍醐就成了崔湃最致命的弱点。
马阵抢夺中,黄棕金箔驹一阵撕心裂肺的嘶鸣,狂躁起来,冲撞开身边的马匹,急奔向前方。
尤博力将抢到的彩球传给队友,两人并排杀向龙武军的后防。
崔湃正疾驰而来。
狂躁的黄棕金箔驹也朝龙武军一方奔袭,袁醍醐虽有慌乱,又很快冷静面对,改用双手持缰,想控制它的情绪。
不料吕二的身影正正阻挡在前方,袁醍醐纵马急停,不想撞上吕二。
吕二大喊:“不好!”
黄棕金箔驹于狂躁中爆发了倔强的臭脾气,对于骑手的控制表现出逆反情绪,它想把对自己进行错误控制的骑手甩下马背。
袁醍醐面无血色,死命攀住缰绳,她只知道此刻决不能甩下马去,会被它踩死。
眼前一幕让崔湃窒息。
黄棕金箔驹高高扬起前蹄,失掉了重心,整个马身倾覆一侧。
崔湃冲向袁醍醐,大喊:“放手!”
马上一跃,飞身扑了过去。
女社众人惊声尖叫!瘦子贵女已然吓晕倒地。
黄棕金箔驹轰然倒地。
在极度危险的边缘,崔湃严厉的脸在袁醍醐面前放大,受到猛烈冲撞后的天旋地转让袁醍醐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殒命马蹄之下。
一声巨响后,袁醍醐落入守护周密的怀抱,崔湃将她压入自己怀中,用手臂护住她的头和背,滚落在球场地面。
感受到怀中僵硬的小身板,崔湃惊得将她扯出怀中,轻拍她的脸颊,焦急询问:“可有哪里很痛?”
袁醍醐睁开紧闭的眼睛,视线慢慢清晰,认清眼前的人是崔湃,自己并没有被乱蹄踩死。
女社成员、袁氏随从、太仆寺的马倌已经冲进场内围了一圈。
袁醍醐看了一眼还在的手和脚,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全身都很痛!”
哭得满是劫后余生的委屈。
“……”
崔湃捏着她四肢的关节,从头到脚地检查一遍,终于松了一口气,悬吊的心落回了心房,“全身都痛就代表没有哪里很痛。”
万幸,她没有受伤,只是被吓惨了。
太仆寺的马倌跪了一地,袁氏随从已经从崔湃手中接手安抚袁醍醐。
吕二拍了拍自己胸口,“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他也被吓惨了好不好。
崔湃站起身来,吕二想跟他说两句话,谁料崔湃与他擦肩而过,径自冲过去一把就拉下了骑在马背上的尤博力,抡起拳头就开始揍。
众武将愣了一瞬,想起尤博力是渤海郡王世子,连忙上前去拉,被崔湃一声爆呵吓开。
“都给我滚!”,
崔湃重拳打在尤博力腰侧肋骨,行伍之人怎会不知此地乃是身体最薄弱的区域。
尤博力已经痛到痉挛,额角青筋暴突,发不出声音。
宾贡生觉得崔湃欺人太甚,缘何无故打人!
众人想上前质问,却被库尔麦一脸严肃拦下,库尔麦摇了摇头,众人禁声,想必是有内情他们不知。
吕二将库尔麦的动作看在眼底,走近崔湃,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瞄了一眼地上的尤博力。
“看他这个样子也是要躺半个月的。”
崔湃蹲在摊在地上的尤博力身边,低声冷言。
“你可知道她不仅是汝南袁氏的嫡女,还是陈郡谢氏的女儿!她今日若是伤着,就算皇子王孙都跑不掉!”
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渤海郡王世子。
崔湃撩袍离开,宾贡生才敢招呼随从上前照看。
立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