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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酸酸疼疼的无从发泄。
石柏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着酸疼,就见那丫头又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药剂,是沈博士带来的舒缓剂。
她气势汹汹地塞进他手里:“拿着!”
石柏愣愣接了过去。
就见张末叶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干什么!”
张末叶咬完也后悔了,疼得脸都皱了起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原来咬破手指这么疼,比体检时候采血可疼多了!
她因为手疼,那点泼辣烟消云散,泪汪汪地说:“以后你不准再这样糟蹋自己,不就是一点血吗,我又没说不给你。”
石柏不可置信看着她,只觉胸口堵着的郁结之气忽然蒸发得一干二净,蒸出的暖意,甚至缓缓驱散了骨缝里的寒凉,一颗心热腾腾的跳起来。
“你什么都不问,就断定我害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呀。”小丫头端着手指,絮絮叨叨地数落他,因为指尖的疼,嗓音又软又绵。
于是日天日地的柏哥,就乖乖听着她的数落,一句反驳都没有,甚至有点乐在其中,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帮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张末叶得理不饶人,反复念叨。
石柏最后一点郁结之气也烟消云散,好脾气地认错:“以后不会了。”
“别傻笑了,你把药剂打开,不然血都凝固了。”她可不想再咬一次了。
石柏言听计从地把舒缓剂拧开,下意识揉揉自己的唇角,有些惊讶地想:我笑了吗?
小丫头是真的娇气,一边往舒缓剂里挤血,一边紧紧.咬唇,还不敢直视自己的血,石柏心疼得几次打断,可一打断,张末叶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他,连头顶的嫩芽儿都如临大敌地直立起来,怂凶怂凶的。
“好了,打针吧。”终于大功告成,两人都松了口气。
石柏拿着舒缓剂却没动,张末叶才注意到,他额角的冷汗就没停过。
“怎么,还疼吗?”
“没事。”石柏含糊应道,“已经习惯了。”
张末叶曾听陈丰登说过,那药的后遗症很厉害,能把人活活疼死,他打过一次之后,死活不肯再碰了。石柏疼得全身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却一声不吭,还是不是安慰她的小伤口。
张末叶悻悻地收回手,催促:“把针给我吧。”沈河山那老头虽然人品有问题,但能研制出让奶血人变“超人”,制霸地下拳击场的药剂,说明技术是没问题的。
石柏还是不动,半晌,才在张末叶狐疑的目光下,耳根可疑地泛了红:“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张末叶还没听说过自己能给自己打针这种操作,就算找得准血管,没人按着,一只手怎么打呀?
打针这种小事,对于张末叶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是家里的大姐,弟妹小时候头疼脑热时常生病,三不五时就往医院跑,她早就能熟练地拔针,至于打针,见得多了,似乎也没什么技术难度。
张末叶没见过地下拳击场的韩医生,只当白鹭村太偏僻根本没有大夫,于是自告奋勇:“你放心,我会打针的。”
石柏没料到小丫头这么执着,只得直言:“这是肌肉针。”
“……”
肌肉针和普通的点滴正相反,需要避开静脉,血管丛生的手背是不行的,通常都是打在屁.股上。
张末叶瞬间也红了脸,但话已出口,还是忍不住逞强:“你才多大,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起来,石柏还不到十八岁,和她弟弟年纪差不多,若不是从小没人管,只能自学成才,现在也不过是个高中生,乳臭未干。这样想着,张末叶更理直气壮了。
然而,“乳臭未干”的柏哥居高临下地瞅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年纪小。”
张末叶:“……”是了,她现在是十五岁的少女,比石柏还要小两岁。
插科打诨两句,气氛似乎没那么尴尬了,石柏不轻不重地揪一把张末叶头顶的呆毛,曲起手指轻轻推她的脑袋,“黄毛丫头,快出去吧。”
张末叶一路被推到门口,依旧不大放心地扒着门缝:“那、那你自己能行吗?”
石柏把门关上了,还不忘加一句:“不许偷看老子!”
张末叶哼哼:“谁要偷看你呀。”
*
五分钟后,房间里寂静一片,依旧没什么动静。张末叶等得不耐烦,不会是扎到静脉了吧?思及此,她不由自主地脑补了血流成河的画面,越想越不放心,悄悄掀开门缝。
张末叶探头探脑,待看清后,头顶嫩芽儿当即立正站好。
非礼勿视!
少年半卧在床.上,上衣翻起,露出劲瘦的腰,质地柔软的长裤退下些许,从腰侧到脚踝线条流畅,像是一笔勾勒出来,显得修长有力。
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