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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的情绪根本抑制不住,他只想堵住那老东西的嘴,顺便把他的脑袋捏碎。
他想冲出去跟她解释,他对她好,不是为了狗屁药品库,可拳头攥得咔咔作响,人已经站在了门边,竟没勇气再迈一步。
石柏忽然有点害怕见到张末叶。
心底的龌龊被人大喇喇地揭开,纤毫毕现地展示在她眼前,现在她一定恨死自己了吧,说不定比见到一般的奶血人还要感到恶心。
与此同时,门外,张末叶长长地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地瞪大眼睛:“只是要我的血而已?”
沈河山本想接着劝她离石柏远一点,又觉得话锋不对,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张末叶雀跃极了,原来大魔王不是要她“生不如死”,而且她竟然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修正他三观的捷径!
试问,如果他心底里自卑的源头没了,还会扯出后来那么多腥风血雨吗?
张末叶连珠炮似的问:“把我的血滴进舒缓剂里就行了?多少用量呢?”
话音未落,那扇毫无动静的门,豁然推开,石柏苍白着脸,浅茶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张末叶,里面的情绪酽冽翻滚。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张末叶脸上的激动还没退却,就对上石柏的视线。
“你不怕我吗。”石柏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他本就过分苍白的皮肤,如今没有一点血色,显得眉眼愈发锋锐,沈河山吓得转身就跑,连舒缓剂都忘了拿。
石柏没搭理他,只目不交睫地看着张末叶。
沈河山怎么也想不明白,本应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石柏,竟然好端端地走了出来!
张末叶却只注意到他周身被冷汗浸透,忽而想到上一次服药后,那双冰凉的手,那是药物的不良反应之一,会把整个人冻得如同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外边冷,你快进去吧。”上一次还是盛夏,如已然迈进初秋,早晚风凉,连张末叶都感到有点冷。
石柏没动,依旧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吹着,冻嘴唇发紫,也不肯动弹,固执地重复一遍问题:“你不怕我吗?”
张末叶不明白他犯忽然犯了什么小孩子脾气,一阵秋风起,簌簌寒凉,她干脆登登登几步上前,试图身体力行地把石柏推进去,“我怕你做什么,快进去吧。”
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病恹恹的,却站得极稳,她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动,抬头就对上他浅茶色的眸子,“沈河山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他没打算遮掩辩驳,站成了秋风中的小白杨,固执地等她审判,一张尚带着少年稚气的脸,因为不自信而故作冷淡,仿若噙着霜雪,只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背后偷偷握成了拳。
张末叶倒是真被大魔王唬住了,气势弱下来,声音也跟着软:“是啊,沈博士都告诉我了。”
沈博士说自己几滴血就能缓解他的疼痛,说他是为了自己做血库,才对她这么好。
张末叶把《征服豪门:狐尾娇妻是影后》当狗血爱情小说看,关于变异人的设定只停留在“身娇体软易推倒”,没注意那么多细节,又对沈河山的话半信半疑,只想当然认为自己可能类似于现实世界里的“o型血”,丝毫没怀疑自己是最特殊的存在。
或许当初石柏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血库”,可现在,他明明那么难受,还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硬抗,哪里是大魔王,分明是小绵羊,她有什么好怕的?
非但不怕,还……有点心疼,甚至有点生他的气。不就是一点血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有那么小气?
张末叶于是气哼哼地补全:“他还说你对我好是另有目的。”
石柏的拳头骤然握紧,强行平复了情绪,嘴角勾起坚硬的冷笑:“他说得没错,老子一开始抓你回来……”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张末叶被他这态度刺到,心里那点无名的火气再次被点燃,难得蛮横地打断他,一把抓.住石柏的手,登时被冻得一个哆嗦。
他是傻.瓜吗,都不知道冷?
“跟我进去!”张末叶生怕又拽不动他,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没料到这次柏哥格外配合,导致她没控制好力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反倒被“病人”稳稳地抱进怀里。
石柏的怀抱坚实而冰冷,冻得张末叶眼圈一下子红了,他慌忙放开她:“你别哭!”石柏有些无措,忽然自暴自弃地想:去他.妈.的吧,就算她嫌弃他的碰触又怎么样,他还是见不得她伤心。
“我不碰你了,你别怕。”石柏自动站得远了一点。
他为什么总不肯相信别人会对他好?已经冻成了冰坨子还要自己硬抗!
张末叶湿.漉.漉地剜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明明是自己放任她走的,可望着随着她动作而开合的门,石柏心里堵得难受极了,还不是那种砸杯子和打人就能排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