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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十年前,他无情狠绝将她关在院落里,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恐慌。
她不仅要面对看似熟悉却陌生的男人,还要承受他带来的一切痛苦,而这一切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就像被砍断双手双脚,只能任人摆布,连带着未出事的孩子。
十年前,她逃到深山里,她想过不再出山,后来孩子慢慢长大,她决定为了孩子也要出来一趟,终于出来了却还是冤家路窄。
见到他,她心慌。害怕十年来的平静被打破,可是她也明白,十年来,她内心从来没有平静过。
“希望你说到做到。”
意菏走出门,见书肋拉着小辞站在不远处。
她走过去:“你安排的。”
书肋微惊,没想到她能猜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对不住啊夫人……”
“啪!”没等人说完,意菏一个光上去,将人打倒在地,书肋感觉后槽牙掉了一颗。他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愤怒和杀意。
意菏冷眼看他:“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
“拿小孩来说事,你也只有这个本事。”意菏讽刺,低头看向小辞,“回家。”
见人离开,书肋低声一笑,他以为只会被公子教训,不料夫人倒是先上手了。那么当日设计灭了响马倒也不是很震惊了。
母子俩走在路上,意菏背着儿子。
小辞::“娘。”
意菏背着他继续往前走,“你想知道什么,娘都告诉你。”
“你的手疼吗?”小辞这一句关心,意菏微愣,转眼笑了出来。
“很爽,出了一口恶气。”意菏如实相告,“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自己动手,娘希望你以后别像娘这样。”
小辞:“娘,你很好。”
意菏摸摸他的头,拉着他的手:“娘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人一辈子有很多事情等着做,事情一旦多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等一等可好?”
小辞点头:“好。”
她以为东陵祈会把俩孩子夺走,没想到他会轻易放手。想想也对,十年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意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不屑计较吧。
既然如此,她便没有什么顾忌了,想着怎么养活一家四口。
书肋爬起来走进屋,没等来处罚的命令,只见东陵祈道:“书肋,你跟了我多少年?”
书肋:“十五年。”
东陵祈点头,道:“没有下次,下去吧。”
书肋困惑:“您不罚我?”
东陵祈看向他:“你这样做,她恨极了我,也让我明白,纵然得知她和孩子活着,我和她却再也回不去。”既然如此,那便如此。
书肋跪在地上,愤道:“公子你怎不告诉她,十年前你为了救她跑进火海,差点废了一只手,害毁了脸;十年来你将她元家一家照顾得妥妥帖帖;十年前你为了她拼死放下世子之位走在刀刃上落下一身刀疤病痛;十年来你从来没有忘记她。”
书肋握拳,“当年属下追随的公子在十年前已经死了,属下十年来不过跟了一具行尸走肉。”越国结束战事,他家公子彻底荒废了。
“这些年,委屈你了。”东陵祈道,“你若是觉得不快,边走罢。”
书肋慌了神,想到这些年的种种,眼看一代英才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这等模样,他辅佐十几年的主子不能如此荒废。
左思右想,他突然一笑,“我原以为公子英勇,却不料在男女之情面前是最软弱的。你要等到再次失去的时候才后悔没在得知她和孩子活着的时候保护他们。”
她们有危险?
书肋道:“不可不防,郑丞相……”
雪越下越大,一连两天,四周都是冰柱子。
原本计划回京的郑邢甫一家不得不延迟,大雪天不宜出门,倒是清静不少。这日,郑邢甫带着俩孩子在花园里推雪人,几人玩得正起劲儿,郑邢甫与郑夫人携手走过来站在廊上观望。
郑夫人笑道:“渊儿的婚事在今年初冬,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报上孙子。”
郑邢甫看着雪地里的几个人,“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郑夫人又道:“我看致移兄弟孤家寡人多年,想着给他找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
郑邢甫笑意微滞,道:“这个我不曾问过。”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郑夫人道:“改日问问。”
郑邢甫:“嗯。”
“择日不如撞日。”郑夫人松开郑邢甫的手打算走上前去,不远处的陈致移滚动着大雪球一时欢脱往树下推,目光注视在几人身上的郑邢甫眼见树上的冰柱子随风飘摇,话都来不及说就往陈致移处跑,这一跑将正要往前走的郑夫人吓到,不小心滑倒在地。
郑邢甫疾风奔去拉着陈致移往树外走,陈致移被人一拉,失去力量,雪球被惯力一推直接冲向树桩。
这是一棵百年老树,郑邢甫眼看跑不快,急忙将人护在怀里,冰柱子坠落瞬间他感受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