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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义,享乐主义盛行,说这是垮掉的一代未免还太过夸张,但这一代的的确确是多了不少娇生惯养,被学校与家庭宠坏了的孩子。我毫不避讳我是其中之一,但起码现在这两年我还能贫穷却快乐地活着。
翻着微信想来也是无聊,心血来潮便索性将个性签名改成了曾经不知道在那里看来,现在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一句话。
“长大是个扫兴的过程。”
完全赞同的一句话,面对时间我们总有太深的无力感。
混吃等死的日子我过到了七月末,白天自然醒,追剧看书倒腾一下新到手的架子鼓,夕阳西下的时候便去江边散步。虽然碌碌无为,好在还算自律。
回Y城完全是屈服于老妈威逼利诱。
在楼下早餐店见到苏哲阳的时候,两人均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
“你起那么早?”
苏哲阳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上班呗,实习生八点半到。”
我幸灾乐祸地笑笑:“你爸的公司?”
“可不是吗,你呢,怎么舍得回来?”
我喝了几口豆浆道:“我婶婶怀孕了呗,这几天都在陪她,照顾的跟皇太后似的。那病房四位数一天。”
而且还是老来得子,更是看中,特别是我爷爷,做梦都想抱个孙子,我爸和我叔头一胎都生了个女娃,虽然那时候老人家也很高兴,但总归没孙子来的亲。
苏哲阳回报以相同的微笑:“你有良心干这事?”
“我妈付我工资我就回来啦,干嘛和生活费过不去。”
他气得拍了下我的脑袋:“让你过去陪聊陪吃你还要钱?”
我做个鬼脸,吃下最后一只豆腐馒头。
若不是这样,我还真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上一代的人聊家常,陪看无聊致死的成年旧剧。
话虽这么说,我看着《换子成龙》的时候还是挺来劲的,就差没再陪她重温一下《美人心计》了,不过这种宫廷剧简直是想我死。
好在她看完《换子成龙》之前就被推进了产房。
等在手术室门口的足足有十余人,能来的不能来的全来了,我亲爱的堂姐也放下工作赶过来。
妇产科这一层也是特殊,别的楼层推进手术室的很难再呼吸着出来,而这一层却能带着新生命推出手术室。
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一群人滴水未进地等着那个小祖宗,偏偏我妈还拉着我不要造次,就这样干巴巴地等着,等听到这祖宗的啼哭声我他妈比以前在学校听见下课铃响还开心,立马冲向电梯口,奔向附近的KFC,甚至连那崽子终究是男是女的都不想知道。
当然,我不会放过住在附近的夏大仁来陪我一起进食。
“这辈子我肯定造了很多孽才能遇见你。”作为熬夜到早上八九点刚睡下不久的夜猫子,在这时候见到我十分地窝火。
我把鸡翅递给她:“是是是,来,吃点鸡就好了。”
她揉着黑眼圈,没什么好气地接过鸡翅怒咬了一口。
“你接下来要陪坐月子吗?”
“怎么可能,小孩子放那不被我玩死才怪,今天她妈妈正好从乡下念完经回来,我可就解放喽。”
“回S市?”
“过几天,再回去看看我外婆。”
“良心啊,女人,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外婆家吃个晚饭了。”
闻言,我笑道:“行啊,要不今晚一起住老城区?”
“得嘞。回去准备行当。”
不过毕竟两人外婆家同街不同区,只能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还不忘感慨一下大热天地,居然能走出这么远。
夏天除了热其他都挺好的,一抬头就能被治愈。矮矮的房屋,简约的电线杆子,蓝的不可思议的天空配上洁白的云朵,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画面是这个世界上最治愈的东西,毕竟也是充斥我整个童年的东西,那时候抬头望天,是最大的消遣。
因为去之前没和外婆打好招呼,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院子里不止我一人,还有阿姨她们一家,好家伙,一家子人全在。就差我爸妈,能开个全家宴。
除了外婆在准备晚饭,都在客厅。
“……”一时间我都忘了怎么打招呼。除了过年我还是头一回见外婆家这么热闹。
还是外公先注意到我:“舟舟啊,你来了,快去和你外婆说晚上想吃什么。”
“啊,好的,外公。”我赶紧退下。
这么多人,还真是胃口全无。
进卧室放了东西回客厅后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我和这两个表哥表嫂不是很熟,倒是和我一起上过架子鼓课的表姐亲近过一段时间,还有一个不到十岁分外顽皮无法沟通的小表弟。
想了想,将小表姐约出了门外。
“楚瑜雨,你不是在H市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她一脸头疼地看着我:“走,出去说。”
两人便先逛出了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