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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大姐,那个名曰贾褒的面,炫耀胜利。
却不曾想母亲因着李婉的气势,而输了气场,若不是她及时拉住,她的母亲就要给齐王妃的生母,那个至死都不能与她的父亲贾充合葬的李婉面前,下跪。
那是她耻辱的一天,她的母亲,因为气场,因为气质,因为才学,输给了流放归来的罪妇!
贾南风嘲讽一下笑,当时的她,便发下誓言,要以最尊严的方式,最高贵的模样,迎接她代嫁之后的荆棘之路。
即便这荆棘之路,是那般的血腥,即便这荆棘之路,是那般的令人窒息。
可她早就没有退路,避无可避,除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安有他法?
她在嫁给司马衷的那一刻,已然冠上了司马的姓氏,也终身与嘲讽与耻笑相伴。
可她别无选择,为了贾家,而尽力一搏。
可那时的她也许没想到,她的重生,那浴血重生的时刻,竟然是那般的模样?
极尽喜悦之后,极近羞辱之后,满身是血而来,望着那个只能称作“男的”的太子面前,她一直尊敬的、崇敬的、敬仰的、仰望的大丈夫,崩塌成了碎片,毁了她的希望,也燃尽了她最后一滴热血。
如果那一刻是她的劫数,她历劫归来,重新看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否定后的救赎?
贾南风握着眉间伤疤的手重了重,恍恍惚惚,仿佛又看到还是太子妃的自己,那个花样年华的自己,那个以夫为天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只想着凭借一己之力,夹缝中求生存,却没想过,这生存之中,却不容女子思虑自己是否能安身立命。她错了,错在以为丈夫好,便是她好;她错了,错在为夫君不顾一切,夫君便会对她好。
她忘了,她是待嫁之女,从未被她的夫君正眼待过,更何谈在乎?呵……
☆、第九十三章:贾南风眉间疤痕
“南风,你身为太子的正妻, 该是明白陛下最期待哪般?这女子该知, 与自己的夫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高坐上方的杨艳虽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望着贾南风, 却又满是命令。
“母亲, 媳妇知道。”贾南风跪在地上, 双手叠加, 覆在地上,头压在双手上,恭恭敬敬。
“既然陛下出考题给正度,你这做媳妇的,还是要该有所思量。”杨艳盯着跪地而拜的贾南风,眼神闪过一抹犀利,“你可知?”
“母亲,媳妇知道。”贾南风不敢抬起头, 恭恭敬敬的说道。
“既然知道, 就做你该做,莫要让我失望。”杨艳似不在意的说道, “还有你这身紫衣太素,换点装束,你该知自己是太子妃,也是正度的脸面。”
“是,母亲。”贾南风恭敬而出。
只是贾南风才走到门口, 却听到杨艳不屑的声音传来,“呵,贾家也就出这些货,不知陛下在乎贾家哪般。”
贾南风微微侧头,眉眼垂下,握了握拳,那时的她只想着为贾家争口气。
她回到东宫,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满地的纸张,写了改,改了写,她较着一股劲儿,必要写出足够好的文章。
终是第四日的破晓时分,她满是血丝的眼睛闪出了亮光,也染上了泪光,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负皇后杨艳所期望的模样,也不负贾氏一族的姓氏。
鸡鸣时分,她沐浴洗漱,铜镜前,她抿了抿嘴,尽管有些紧张,却要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要尽力一搏。
卯时三刻,贾南风终是在张华走出东宫书房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去路,颤抖着手,满面执着的望着他,声音沙哑,“张大人,南风深知太子所忧,妾这里有一文,不知可用否?”
“哦?”张华将信将疑的接过贾南风的文章,本是不屑一看。
可贾南风又如何能让张华就这样擦肩而过?
贾南风清了清沙哑喉咙,“陛下要求三日之内解题,凡是能为殿下解题,都该纳之,不是吗?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种可能,都不该拒之门外,是吗?”
张华从未想过有女子有这般见识,便停住了身子,重新打开贾南风的竹简,看完之后,震惊的抬起头,满脸诧异,又满是好奇,“这是你写的?”
“张大人,这是太子写的。”贾南风女礼万福作揖。
“如此,老夫现在就跟太子前去解题。”张华握紧手里的竹简,返回太子书房,而太子照着贾南风的竹简誊抄一份。
而她因着达成所愿,终是微微一笑,失去了意志力而昏睡过去。
再醒来之时,她已然躺在床上,揉着发疼的额角,她满是幸福的嘴角弯起,因为她知道今夜之后,她的太子妃之位固若金汤。
婆母说,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婆母不知,她也为贾家挣了一口气。
思索间,却听到婢女传太子到来,她才翻身下床,忍住眩晕感,跪拜迎接,却听到谩骂之声随之而来。
“贾南风,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