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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险恶,别提多后悔了。从来说假话的斗不过讲真话的,这次我一定帮你们母子撕掉这伪君子的假面具!”
冷阳愤然拍桌:“大婶,你收了多少演出费,要不要这么卖力啊?搅屎棍贴上正义使者商标还是搅屎棍,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
田秋菊大怒,欲加争辩被夏蓓丽劝住。
“菊姐,我还有些私房话想跟小爽说,请你和曲医生先回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田秋菊拿她当老板,识趣地和早已屁股长疮的曲万珍告辞离场。
冷阳觉得洪爽受到得精神折磨够多了,替她应付后续桥段,拈过她手中的保证书,折叠好放回塑料袋中再揣入衣兜。
“这文件是不是真的,我会找人检验。就算在洪爽出生前,好叔曾经因为她是姜开源的孩子讨厌过她,但人心会变,洪爽出生后好叔由于亲手抚养对她产生真正的父爱也合乎情理,你休想用一面之词毁掉她们父女的感情。”
他想点燃洪爽希望之灯,夏蓓丽却麻利地吹灭他手中的火柴。
“曾经我也这么想,一条狗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养育二十多年的女儿,就算是演戏也该假戏真做了。所以这二十六年来不管小爽怎么误会我,用难听的话辱骂我,伤我的心,我都忍住没告诉她真相,不想让她失去了妈妈再失去一个好爸爸。可刚才小爽自己都问了,为什么洪万好明知你们是亲姐弟还同意你们结婚?因为他想报复我和姜开源,只要能让我们痛苦,不惜让你们姐弟乱伦。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才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田秋菊和曲万珍到来前,冷阳还部分质疑姜开源的话,认为洪万好并不知道洪爽是奸夫的女儿。现在夏蓓丽用逻辑将一切钉死在她陈述的版本上,最善辩的律师也难替洪万好洗清嫌疑。
夏蓓丽难得逮到能让洪爽安静听她讲话的机会,乘胜追击:“小爽,你从小就听洪家人骂我淫、妇、小三、狐狸精,说我欺骗背叛洪万好,这些都是片面之词。事实上我对洪万好根本没感情,当年是他死缠烂打追我,仗着自己会做菜,经常去我家送吃送喝,哄得你阿公阿婆开心。我跟他说我不可能喜欢他,还动手赶过他好多次,可他就是不听,以为靠坚持就能打动我。他父母更过分,不骂自己的儿子犯贱,却跟左邻右舍说我是狐狸精,到处败坏我的名声。那个年代人们思想保守,我不过比普通女孩子爱打扮,喜欢唱歌跳舞看外国电影,老一辈看不惯就骂我飞女,连家里人也不理解我。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留学生的音乐派对,你阿公来找我,不小心被车撞成重伤,在医院躺了几个月最后还是不行了。那段时间洪万好天天去看他,还说会替他照顾妻儿老小。你阿公本就喜欢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当然巴不得我赶快找个依靠,把我叫到病床前,和你阿婆一起痛哭流涕求我嫁给洪万好。我不想做不孝女,那种情况下只好答应。婚后我也想过认命,可洪家人不让我过安稳日子,总觉得我不安分,成天疑神疑鬼,我出门买个菜都被他们跟踪,随便和男人说句话,郑传香和洪老头儿就能指桑骂槐好几天。最可气的是洪万好,自己监视我不算,还让他的朋友监视我,我做任何事他都想管,完全不给我私人空间。我在洪家就像坐牢,根本没人权!试问哪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婚姻?我咬牙忍了六七年,够宽容了吧?后来他去香港学习,我终于能喘口气了,才意识到那种生活不是人过的,下定决心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
故事离洪爽的认知太远,她毫无代入感,持续僵木着。
冷阳恼恨仇人受害者的姿态,詈斥:“你自己婚姻不幸福就去破坏别人的婚姻,简直是强盗思想!”
夏蓓丽冷笑:“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你爸妈感情和睦,我爪子再硬也插不进去。”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是请你尊重事实,就像小爽一直被洪万好抚养,看不见他的缺点,你对冷忆梅的看法也是片面的。姜开源在和她生活的那几年里饱受精神高压,你外公和冷忆梅觉得绣球抛中他这个穷秀才就是他的恩人,要求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那时他跟我诉苦,说你妈妈的口头禅是‘没有我们冷家你能有今天?’,一个月起码念十遍,念得他头痛发毛,别提多窝火。这样把丈夫当鞋垫践踏的女人怎么可能留住男人的心?外表再贤惠,也会被当成讨人厌的黄脸婆。”
“不许侮辱我妈妈!”
冷阳暴怒前倾,洪爽猝然伸手挡住他。
“你不是叫我别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吗?我看我们都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换个地方吧。”
她说话时死死盯住夏蓓丽,眼神中包罗万象,不再是纯粹的憎恨。
夏蓓丽料定以洪爽对洪万好的感情,她绝没勇气去找他求证,退一万步说哪怕洪爽一时冲动向洪万好摊牌,她也有把握拿捏那男人。
目前最大的阻碍已消除,她预感自己再加把劲就能夺回女儿,抓紧时间劝说:“小爽,以前姜开源顾忌唐玉芬的感受不敢认你,这次你和冷阳结婚相当于激将法,他怕得不得了,说即便被唐玉芬骂死也要认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