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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正说着有人打电话找她,听口气似乎马上会出场。
夏蓓丽挂线后郑重宣布:“我说的那两个证人到了,你先耐心听她们讲,听完再下结论。”
来人是两个妆扮斯文的中老年妇女,洪爽都认得,一个叫田秋菊,是二医院妇产科的大夫,洪悦生孩子时露过面,父母介绍说是以前的老街坊。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叫曲万珍,也是个老资格的妇产科医生,过去也住海河路社区,前几年刚搬走。
“阿丽,曲大姐对这边不太熟,刚才走迷路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迟到了,真对不起啊。”
田秋菊谄媚堆笑,曲万珍神态却很别扭,被她拉着在桌边就坐。
夏蓓丽让她们先点单,二人都说喝白水即可,展现出急于完成任务的迫切。
等服务员退去,夏蓓丽和颜为在座人等做介绍,而后知会田秋菊:“菊姐,我都跟小爽说到那事了,麻烦你和曲医生替我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田秋菊像占着正理似的,被洪爽逼视也不慌张,兴冲冲道:“小爽,你知道我是你爸妈的老熟人,这位曲阿姨你应该也认识。那天阿丽去医院看你大姐,我看到你在走廊上大声武气地骂她,一转身对着你老爸又成了乖乖女,摆明恨一个爱一个。我当时就愤愤不平,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想替你妈妈说句公道话。别的我不清楚,但阿丽在怀你的时候真的很宝贝你啊,反倒是你老豆洪万好恨你恨得要死,为逼阿丽打掉你,不惜使用违法手段,拿钱贿赂曲大姐和我,让我们答应帮阿丽做人流。那时我们工资低,一个月才四五百块,他一口气每人给我们三千,我和曲大姐没经受住诱惑,糊里糊涂答应了。曲大姐,这些我没说错吧?”
曲万珍在一旁窘态百出,低头嘟哝:“前情先掠过吧,只说那天的事。”
田秋菊连具体日期都记得,是1992年12月19号晚8点,洪万好架着昏迷的夏蓓丽来到社区卫生院的手术室,手术准备就绪,田秋菊正给夏蓓丽消毒,她突然醒来,发现情况不对拼命挣扎,打翻手术室器具,用子宫刮勺刺伤了洪万好的右肩。
“当时动静太大,医院里值夜班的人也听见了,手术就做不成了。你妈妈趁我们一团乱逃出医院,听说两三个月没回家。”
夏蓓丽向洪爽解释:“我知道洪万好不会放过我,去从化的同学家躲了三个月才敢大着肚子回娘家。那时我月份太大,洪万好不敢再乱来,这才保住你的小命啊。”
洪万好右肩窝的确有道疤痕,据说是和古惑仔打架留下的,洪爽小时候见了还夸他英勇够胆,倘若藏在伤痕里的事件竟如田秋菊等人所说,她该情何以堪?
冷阳手脚被汗水浸得冰凉,见洪爽已魂不守舍,插嘴打断:“口说无凭,我们不是三岁小孩,故事编得再精彩也只信真凭实据!”
田秋菊替夏蓓丽出马:“你要看证据是吧,有!当初洪万好缠着我们给阿丽动手术,我们虽然收了钱,也知道这是不合规定的,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责任,就让洪万好写了两份保证书,承诺假如手术出现意外也不用我们负责。我那份早不见了,幸亏曲大姐的还在,上周我去她家帮她在书房里翻了整整一天,发现原来夹在在一本药典里。曲大姐,你快拿出来给他们看。”
曲万珍知道她一个动作就将断送人家的父女情,纵然有重金做酬劳,仍万般不愿,愁苦道:“我这人记性差,东西扔一边就忘了,你不说我根本想不起还有这玩意。”
田秋菊催促:“曲大姐,都知道你心软,但你也该同情一下阿丽啊,这些年她被亲女儿误会得那么惨,每天都在受煎熬,靠你才能沉冤昭雪,你总不能不救好人,袒护坏人吧?”
夏蓓丽伸手搭住曲万珍恳求:“曲医生,我请你来讲真话,不是要你撒谎骗人,洪万好自己做过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能求老天爷帮我,说的话小爽又不信,只好求你作证啦。俗话说母子分离,活树剥皮,你也是母亲,该理解我的痛苦,我真不想让女儿再误会我了。”
说得入情入理,顺利软化曲万珍,她将心一横,取出那张封在塑料袋里色泽发黄的稿签纸,递给洪爽。
保证书内容正如田秋菊所说,字迹也酷似洪万好的。
洪爽双手剧颤,表情接近虚脱。
田秋菊怕她冲动撕毁证物,小心提醒:“这是原件,独一份,你不接受现实可以,但别销毁证据又说我们造假哦。”
夏蓓丽淡定道:“小爽,你可以去找人鉴定这保证书是不是洪万好亲手写的,如果你不敢面对,想撕了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会趁你在场时去找洪万好对质,因为你单方面自欺欺人也改变不了他对你虚情假意这一事实,我不想再看你被人当做复仇工具摆布利用!”
田秋菊屁颠颠助阵:“对,阿丽只要你一句话,我也敢去跟洪万好对质。那件事后他还几次求我别对外声张,连续七八年每年给我和曲大姐送红包,直到我搬走。过去我只当他回心转意,真心认你做女儿,最近遇见你们,看你对阿丽这么坏,才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