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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科太多,长辈已失去教育耐性,曾淑琴抢先责骂:“你这死丫头,说了多少次让你别理那个女人,明知你二姐最讨厌她,还替她来骚扰,这吃里扒外的德性是跟谁学的?”
郑传香也不能再袒护原则性错误,叹气埋怨:“小妹,姓夏的是我们家的大仇人,你总跟她来往太伤你老豆和大姐二姐的心了。”
洪欢历来死不认错,跌进油锅也要扑腾几下,继续嘴硬:“我是为二姐好嘛,夏蓓丽再怎么说也是她亲妈,送女儿生日礼物是人之常情,算不上骚扰。”
洪爽本不想当着父母发飙,被她的狡辩激怒,骤然声斥:“是为我好还是贪便宜你心里最清楚,从小到大这种损人利己,搅风搅雨的事你干了多少,数都数不清!就说最近的一件,我本来不想提的,上次我送给阿巧的连衣裙,她还没来得及穿就被你抢走了。你一直是这样,只顾自己不管别人,买个菜都要亏空公款,让家里人吃死鱼烂虾!”
她当着外人揭短,洪欢面子塌方,跳起来大骂:“那连衣裙不是我抢的,是阿巧主动送我的,不信你问她?阿巧,我没想到你这么阴险,当面示好背后告状,真是个白莲婊!”
洪巧慌张局促,涨红脸猛摆双手:“我没告你状啊……”
接着无助地望向洪爽。
洪爽不喜拖拉,既然事情揭了盖,必须做个了结,先向全家澄清。
“你们别听阿欢倒打一耙,今早我看阿巧穿着旧衣服去参加口语比赛,问她怎么不穿我送她的裙子,她开始还替阿欢隐瞒,被我逼问才说裙子早被她拿走了。”
家里女儿多,相互争穿戴很平常,洪万好不愿她们姐妹为这事闹嫌隙,连忙调和“小妹啊,那裙子是你二姐送给三姐的生日礼物,你不该拿嘛。想要新衣服跟爸妈说,我们会买给你的。”
洪欢不认为父亲在维护她,气焰更足了。
“老豆,我不是眼红阿巧有新裙子穿,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二姐一贯偏心阿巧,阿巧过生日她就送两千多块的连衣裙,我过生日只送我几十块钱的发夹,都是妹妹,凭什么我的待遇这么差?”
对待缺乏自知之明的人犯不着给她留情面,洪爽正色表态:“你怪我区别对待前,先反思一下自己和阿巧的差距。阿巧学习用功,从小到大没让爸妈操过心,高考还考全班第一,到了大学也是期期拿一等奖学金,是家里成绩最好的孩子。你呢?读了十多年书,考试及格的次数还比不上你逃学的次数。初中高中都念高价书,高考才考了200多分,害爸妈花了十几万为你在榕大买了个商学院的预科,进去了还是成天吊儿郎当鬼混。你说你这么不争气,我要是还平等对待,怎么能体现对阿巧的鼓励和对你的鞭策?”
学习是洪欢的死穴,她反驳不了,抓住“鬼混”这点洗白。
“你开天眼了?又没跟我一块儿上学,怎么知道我成天鬼混?”
“我中学同学在榕大教书,我在渥太华旅游时偶然在一家中餐馆碰到她,才知道她就是你们系的助教。她说她经常见你跟一些有钱人家的学生在上课时间跑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打游戏,还说你旷课太多,上学期期末考挂了五科,最后要靠花钱买学分来过关。”
她本想找适当机会向父母透露该讯息,提前抖出来,给了洪万好夫妇当头一棒。
曾淑琴惊道:“这种事学校肯定会通知家长吧,我们怎么一点消息没收到?”
洪爽分析:“阿欢多半又像高二那次,雇人冒充家长去骗老师,我同学不会编瞎话骗我,明天你们打电话去问问阿欢的班主任就知道了。”
曾淑琴离座过来抽洪欢,觉得她在大肆烧毁父母的血汗钱。
洪欢边躲边嚷:“妈,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帮外人打我!”
她是母亲的心头肉也是恼人的肉中刺,曾淑琴最怨她两点:败家子不争气、动辄拿血统论破坏家庭安定团结。
闻言多抽了两下,戳着她的脑袋嗔嚷:“你又嘴贱,你们四姐妹哪个不是我的亲女儿?你如果像姐姐们那么懂事能干,我会打你吗?成天好的不学,学来一身臭毛病,我和你爸的高血压都是被你气出来的!”
洪欢推开母亲,向着她狠狠指斥洪爽:“你别睁眼说瞎话了,她真能干就不会被人甩了!”
此女爱好撕逼,擅于找对手痛处,全不顾挑起这泡已经凉了屎会搞坏全家人的心情。
洪万好忍怒失败,上前训斥:“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能对你二姐说这么过分的话!”
洪欢不忿道:“是她先对我过分的!”
“她说的都是实话,哪里过分?”
“那我也没说假话啊,那个贺阳跟她交往快十年,以前常来我们家,差点就做了你的女婿,最后还不是跟有钱女人跑了。二姐要是争气,就会有魅力和能力留住男朋友啦。现在沦为弃妇,不就说明她本事不够?她呀,在外混得很差,人家工作三年都有长进了,她还是个小柜员,成天只会在家逞能,说别人是猪,不知道自己也是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