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说法，你这两个女儿连月例都很少拿，怎么不见你问过。”墨老太太似乎是生气了，她是在气墨商陆的糊涂。

    “是儿子错了。”

    墨商陆意识到墨老太太生气了，连忙低头道歉，但他抬头时，向墨轻染投去的眼神却不怎么友善，仿佛这一切都是墨轻染挑起来的一般。墨轻染气乐了，自己坐这里也招惹他了。

    “父亲可知墨家如今还剩多少银子。”墨轻染反问墨商陆，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却从来不闻不问。

    “多少？”

    “八十两。”墨轻染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墨商陆显然不信，“父亲不必担心我拿了墨家的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接手墨家时，帐面上就只余一千两现银了。昨日送菜的，送柴火的，还有那些金银店，绣房都来墨家讨债了。”

    “怎么可能，墨家家底一向不止一千两。”墨商陆仍然不信。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问胡姨娘。还有，父亲说的可是十多年前墨家。这是这两日的账本，父亲是探花郎，自然看得懂账本。”墨轻染最后一句是在讽刺墨商陆了。

    “怎么花了那么多银子？”

    “父亲这话得问胡姨娘了。按照胡姨娘的用度，金山银山都会搬空。”

    “墨轻染，你怎么可以在背后编排别人？”墨夜合一开口，墨老太太就瞪了她一眼。

    “她是你的长姐，为何直呼其名，胡姨娘怎么教导你的？她说的是事实，回头让你父亲好好跟你讲讲账本上的事。”

    “母亲，她这是护母心切，这才说错话了，还不好赶紧向祖母道歉。”墨商陆的话，让墨轻染心底发寒，他让墨夜合像墨老太太道歉，却并没有提到向自己道歉。

    “向你大姐道歉就好了。”墨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墨夜合看了一眼墨商陆，起身对墨轻染说道。

    “大姐，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墨轻染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都是自家姐妹，无需计较。”

    “为何家里的下人也要打发走？”

    墨商陆还在为胡姨娘说事，墨轻染有些同情老太太了，这样不开窍的儿子，只怕她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这个儿子最喜欢的姨娘，还想要她的命。墨轻染也知道为何离开了安家，墨商陆的仕途就止步不前了，这样的人在官场，若没有人提携，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当年虽是探花郎，但如今看来，似乎是江郎才尽了。难怪墨老太太常说墨家的前程全靠自己的大哥了。

    “墨家就这八十两银子，如果还要养一些多余的下人，每月的开销太大，庄子里的收成还要等到秋季，这几个月，墨家的吃喝用度怎么办？”墨轻染见墨老太太不愿再开口了，于是自己说道，“父亲每月买一堆古玩字画，公中给的月例花光了不说，自己的俸禄也砸进去了，还从公中支取了不少钱。还有父亲每次请同僚吃饭，同僚之间的红白喜事，府里都必须备随礼……”

    墨轻染索性将表面风光无限的墨家扒了个底朝天，大到墨家的开销用度，小到胡姨娘每次吃的燕窝补品。墨老太太听了双眼紧闭，皱着眉头，脸色沉重。平时漠不关心的墨余容也被震惊到了。墨素馨两姐妹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墨商陆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看了一眼墨轻染，想说什么又没说了。

    墨轻染知道墨商陆还想护着胡姨娘，只是碍于墨老太太，不敢多开口罢了。墨轻染对墨商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样的渣爹，不拖后腿，她就感激不尽了。自己这么多年，月例都没拿到手过，他却一心只管胡姨娘她们几个用得太少。想到自己的月例，墨轻染就心痛，原本还想着讨回自己这些年的月例，结果免费替他们管家就罢了，一个个还以为自己占了他们天大的便宜，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我还是那句话，多余的下人，明日一早就有人牙子过来，若是不愿交出来，那就自己给月钱，府里一个铜板也不会多出。兰香苑的补品，从明天开始，不准从公中取，姨娘院子里的小厨房，开销用度自己出。”墨轻染的态度坚决，她本想慢慢来，如今这些人四处蹦哒，自己实在不愿应付了。

    “胡姨娘生病了，她院子里的下人暂时不能减。”墨商陆的话，让墨轻染轻笑两声。

    “不巧，我身边的丫头木樨，曾经跟白神医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父亲若是信得过，可以让她去瞧瞧，别的不敢说，看胡姨娘的病绰绰有余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怀疑的种子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一切按照落落说的办，若是不服气，就到我跟前来说个明白。”墨老太太看着墨商陆，眼中尽是失望之色，随即她神色严厉地说道，“以后谁犯了错，就按墨家的家规处置。”

    “是。”众人齐声应下。

    “都下去吧。”

    “儿子先告退了。”

    墨老太太看都不看一眼，有气无力地朝下面摆摆手。墨商陆领着墨素馨两姐妹率先退下了。墨余容看了一眼墨轻染，墨轻染点点头，随后她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