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原来墨轻染故意大张旗鼓地让木樨和茑萝送布匹给墨余容，不仅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还顺便试探墨余容身边有没有胡姨娘的人，闪电从兰香苑偷听到的对话里，胡姨娘的那句母亲都知道，她们不重要，让墨轻染侧面证实了墨余容身边的人是胡姨娘的人。于是她刚才才会提到让墨余容趁机将胡姨娘的眼线全部换了。这一次墨府换下人，胡姨娘的人，可以换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慢慢再换掉，所以墨轻染一开始就是冲着胡姨娘的算计来的，公中的一千两现银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小姐，三小姐会不会答应？”

    茑萝问墨轻染，她实在是太清楚三小姐的个性了，从来凡事不出头，也不去抢别人的风头，哪怕墨素馨两姐妹欺负墨轻染时，她也是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就像墨家没有这个人一般。如今她哪敢为了一个刚回墨家，位置都没坐稳的大小姐站到胡姨娘的对面。

    “她会的。”墨轻染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茑萝有些不明白了，自家小姐似乎很肯定。

    “因为陈姨娘，因为三小姐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做聪明人该做的的选择。”茑萝似乎有些懂了，她始终认为自家小姐说的肯定没错。

    虽然一切都是照着自己的计划在走，但墨轻染不敢松懈，胡姨娘掌管墨家多年，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第二日，墨轻染在墨老太太那里用完了早膳后，墨余容就过来了。墨轻染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跟她将墨家的真实情况跟她说明白了，并将厨房交给她打理。

    “墨家的人口不算多，平日里厨房的事不会太多，若是碰到家中有客或是宴会，可能会忙一些。这段时间，我让李妈妈与你一同打理厨房，李妈妈曾与母亲打理过墨家，又是家中的老人，对墨家再熟悉不过了。你若有不懂之处，尽管问她，若是有人刻意为难你，来寻我就是了。你是墨家的三小姐，无需怕他们。”

    墨轻染的话，让墨余容有些动容了，她让李妈妈来帮自己，其实就是担心别人欺负自己。自己与她不同，她是嫡长女，又得老太太欢心，下人们不敢太过放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没什么话语权，下人们自然会看碟下菜。

    墨余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墨老太太，梅妈妈正在替她揉腿，她半躺着，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墨轻染的话，她仿佛没听见一般。墨余容定了定心神，也明白了，墨轻染如今的行事作风，墨老太太都是默认的。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的腿这几日可好些了。”墨商陆来了，还带来了墨素馨两姐妹，墨轻染朝墨余容点点头，将账本收了起来，交给身旁的李妈妈。

    ☆、第一百六十五章堵住渣爹的嘴

    “老样子。”墨老太太睁开眼睛，梅妈妈扶着她坐了起来。“可用了早膳？”

    “用过了。”

    “给祖母请安。”墨素馨两姐妹也给墨老太太请安了，墨老太太抬眼看了一下她们。

    “坐下来说话吧。”

    “女儿给父亲请安。”

    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的，墨轻染纵然再不喜墨商陆，只要他一日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就得认他。墨余容跟在墨轻染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像墨商陆请安。墨商陆今日休沐，应该是在胡姨娘的院子里用了早膳就直接过来了。

    “嗯。”

    墨商陆不冷不热地应了一下，连多余的眼色都没给这两个女儿，墨轻染从容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也没有半丝的尴尬，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反倒是墨商陆又多看了她一眼。墨余容见墨轻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也在她的下方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想来我的院子里坐坐了？”墨老太太试图替墨轻染解围，于是故意问墨商陆。

    “听说府里的吃喝用度要变了，所以过来问问。”墨商陆很快就说明了来意，墨轻染也不吭声，等着他继续开口。

    “没有变，只是按照墨家从前的规矩罢了。”墨老太太自然懂自己儿子的心思，架不住枕边风，跑来自己的院子里替胡姨娘讨说法了。

    “母亲，你看馨儿和夜合都大了，这一个季度才三套衣服，出门赴宴，岂不是让人嘲笑墨家没钱。”墨轻染在心中冷笑几声，墨家还真是穷了。

    “嫡长女也不过四套，其他人家的庶女两套。”墨老太太看了一眼底下的墨素馨两姐妹，不冷不热地说道，“墨家从来没有亏待过庶女，除了吃喝用度上比嫡女稍微低一点，其他的一视同仁。不要凡事妄想着和嫡女平起平坐，墨家可不想成为京城的笑柄。”

    墨商陆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说得如此直接，底下的墨素馨两姐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母亲言重了，儿子只是觉得墨家的小姐若是穿着得体，走出去，墨家的面上也风光。”

    “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落落和余容也是你的女儿，何曾见你问过半句。她们只是少了几套衣服，你就巴巴地跑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