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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走停停,还时不时踢了踢路上孤零零的小石块。
无疆自十五岁后就出宫居住,刚才下完课就急不可耐地跑出了皇宫,准备去喝一壶花酒,据说他身边的小厮玉根只是回老家处理些事,并不是失踪未回,于是无疆又回到了没心没肺的状态。
赵重光自然不能天天出宫,此刻处理完刚才那事,焦急也是无济于事,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目光却偶然一瞥到放在她脚边的食盒。
赵重光一拍脑袋,眼下不正好有个消遣的去处吗?她拎起了食盒,转了个方向,向着皇宫的东南边走去。
东南边有一座东山,但东山其实并不是山,只是刻意营造的两座远山,是从东海运来的东土堆积而成,山上林木苍郁,奇石遍布。
赵重劼无事就会来此品茗弹琴。
山顶有一个云蔚亭,赵重光已来到了山下,抬头看去,亭台的翘角不时地从绿丛中蹦出来。
她一步未歇,拎起了食盒就往云蔚亭走去。
登上山顶,赵重光却没有见到赵重劼,心里倒是有些失落,刚才一口气没喘地爬上了山顶,现在倒是饥饿难耐。
这次她倒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掀开了食盒狼吞虎咽起来。待到片刻之后,赵重光的目光好不容易从食盒中移开,投向了远方,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前方的一人。
绿树之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尤为显眼。
☆、其他类型乱世凰劫:帝女无双
秦朗就站在一棵高耸绿树之下,他穿着月白色长衫,滔天绿意之中的一抹纯白无比夺人目光,看到赵重光看向他之后也没有躲躲藏藏,反而大步走了过来。
赵重光一惊,随后慌慌张张地整理起一片碎屑的桌面,手却一抖,食盒被打落在地,剩下的糕点直接落了满地。
就在这空当,秦朗已经来到了亭中。
待看到秦朗面若寒霜的面孔,即使被赤铁面具所掩,也不减芳华,赵重光倒是不慌乱了,反而气定神闲起来,直接一撩裙摆坐到了石凳上。
“状元郎如此一声不响地出现,到底是所谓何事?”
秦朗转过了身,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直视着赵重光。
“怎么了?”赵重光看见秦朗不言不语,心下纳闷,脸上也是浮现了一丝疑惑,还未等她起身,秦朗一张俊秀的脸就放大开来,直接离她只有两个手掌的距离。
一股清淡的气息传来,就像一夜春雨后,青草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赵重光立刻感觉面颊如火烧一般**辣的,又如烈酒灼喉一般无所适从,直到感觉脸上一凉。
秦朗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
“你的脸上.....沾上碎屑了。”秦朗蜻蜓点水般揭掉了赵重光唇边的碎屑后立刻退了一步,躬身行礼,“公主万安,刚才唐突,请公主恕罪。”
直到秦朗退后,赵重光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不过明明是冰冷如水的手指,她的脸颊反而更是热烈起来。
“免礼。”赵重光看了一眼秦朗,又回到石凳上坐下,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华贵尊荣,倒是与刚刚的随心所欲不同。
“状元郎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这皇宫禁地你是怎么出入自如的?”
“回公主,今日我随家父一道入宫觐见皇上,家父被皇上留下,皇上派人领着我在御花园游览一番。”
赵重光猛地想起来,秦大学士秦尚正是这人的父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父子二人都是殿试夺魁,倒是让人惊叹不已。
“秦大学士是我的教书师傅,他学富五车,你是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学识渊博,父皇召见你肯定是对你有所期望,你以后不说平步青云,仕途肯定也是通畅无比。”
秦朗轻笑了一声,却没有附和,只是道:“这世上不可控制的事情,未盖棺就不能定论。”
“倒也是这样。”赵重光点了点头,全部注意力却都被秦朗的赤铁面具吸引过去了,在她第一次看见秦朗的时候就好奇不已。
在雍国男子带面具虽不如女子带面纱普遍,可还是大有人在,据说雍国开国之战中曾经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与天景帝并肩作战,只要有他的战争,从无一败,百姓敬仰无比,将其奉为战神,而那个战神的装束,甚至是带面具的习惯也在雍国风靡不已,众人效仿,一般富家子弟隐姓埋名游山玩水,江湖人士闯荡江湖都会带上面具,甚至在大型典礼上有人为了保持神秘也会带上面具,久而久之人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你这面具颇为别致,看上去像是北海的玄铁所制。”赵重光站到了秦朗的身边,踮起脚歪起头看向了秦朗面上的面具,想要伸出手来,但想到秦大学士的脸,又看了看秦朗的如刀刻般的侧脸,又讪讪的放下了手。
“这是我父亲游历北海时带给我的。”秦朗看了一眼赵重光好奇的脸,又转开了目光,“玄铁面具在东陵城也很畅销,公主若是喜欢也可以吩咐手下去朱雀大街的铺子里买。”
“可是虽然在东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