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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容珩吗?
有耳朵尖的听见了方才下人禀告的话,于是窃窃私语:“小主子?容府什么时候有小主子了?”
“国师不是尚未婚配么?怎么府上会有小主子?”
“是啊!说起来国师今年也二十八了罢。竟还未娶夫人?”
“这小主子难道是国师的亲戚?”
“没听说国师有什么亲戚啊……”
在这几个每天下了朝就没事干只喜欢喝酒赏花看美人的大臣们的努力之下,国师府上有神秘小主子的消息立刻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朝野。
最后这事传到了谢昭明耳中。
这位年轻的帝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去并州之前还未曾听说过容珩府上有什么人,这去一趟办案回来,难不成带回来了什么并州小美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奶猫儿的情况愈来愈差。
刚昏厥的时候呼吸还是正常的,整只猫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木芷怎样都逗不醒她。
京城里有不少贵人都喜欢养些温顺乖巧的小动物,故而专门为动物看病的大夫不在少数,木芷派人请了名气最高的那位回来,为奶猫儿看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一个不行,木芷紧接着又请来了好几位,可待他们一一看过后,都摇了摇头——无病无痛,无故昏迷,这还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容珩回到奶猫儿房间,所见的便是一溜儿大夫站在软榻前,眉头紧皱的模样。
他神色紧了紧,问:“如何?”
第一个来的那位大夫便道:“这猫儿昏得蹊跷,请恕在下医术不精,未能查知缘由。”
其余几位也跟着点了点头。
木芷脸上已没了笑容,她握着奶猫儿的一只小爪子,秀眉紧蹙:“公子,绒绒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容珩心头一紧,沉声道:“你们先出去罢。”
木芷有些不情愿,但也又不能违背容珩的话,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句“公子……”咬了咬唇,担忧地望一眼奶猫儿,带着一溜儿大夫,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容珩去落了门闩,折返软榻前,抬手在奶猫儿鼻前探了探。
奶猫儿的呼吸确实是越来越浅了,微弱得似乎随时会消失。
他摸了摸奶猫儿的脑袋、身子,并未发热,也不冰凉,是正常的温度,若非呼吸越来越弱,她看起来完全就是在沉睡的模样。
容珩沉了神色,低声唤:“晏晏?晏晏!醒一醒!晏晏……”唤到最后,他眉头皱紧,轻声唤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号:“谢妘。”
这名字仿佛一个魔咒,奶猫儿的呼吸骤然停止了,而某个神秘的地下密室,有人倦倦然睁开了眼。
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谢妘迷蒙地半睁着眼,只觉得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快要抵抗不住了,只是身下这什么床板,如此坚硬,膈得她浑身骨头发痛。
她半是埋怨半是娇嗔地哼了一声,想喊木芷来为她多铺几层软被。
“木芷……”
话刚出口谢妘就愣住了,她方才……说的是人话?
记忆渐渐回笼,谢妘清醒了些,才想起自己刚才明明和木芷在小花园里玩……怎么突然她就睡过去了?好像还口吐人语了?
“木……木芷?喵?”她尝试着再一次说话,发现自己是真的会说人话了!
咦?怎么回事!
谢妘翻身想站起来,然后再次发现自己不仅会说人话了,连身体都变回人了——看来是她会说人话是因为变成了人的缘故啊!
当了太久的奶猫儿,谢妘都有点不习惯人的身体了,她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竟是身着盛装,抬手,玉镯金镯相碰,叮当作响,再摸一摸脑门,满头珠钗玉簪发饰——怪不得头怪沉的。
所以她这回又是飘到了谁的身体里了!
谢妘有些茫然地环视周身,发现自己竟是身处一个两人宽的、半人高的,疑似棺材的,冷冰冰硬邦邦的不明物体里。
这就有点惊悚了。
谢妘扶着壁边,艰难地站起身来。
大概是这具身体躺得太久了,身子骨有些软。谢妘姿态不雅地从这东西里头翻出来,脚一软差点摔倒。
从外头看,这东西更像棺材了,只是这材质……似玉非玉,寒冷如冰,雪白色泽,不只是个什么材质。
谢妘扶着棺材边,四处张望。
这房间不大,但空荡荡的,除了这座棺材,就只有几枚散发着盈盈亮光的夜明珠,散落在四个角落。四面墙壁雪白,竟是连个门窗也无。
这什么鬼地方!
谢妘站了一会,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具身体——说起来这具身体一定和原来的她差不多身形,这看东西的角度都是如此相似到近乎一样。
她慢慢地松了手,尝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脑海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