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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立即会意,轻柔地替她顺毛,从头顺到尾巴,还要揉一揉挠一挠。他如今伺候长公主的手法越发熟练,谢妘被他揉捏的浑身发软,软绵绵地打了个呵欠,眯着眼喵了一声,就算是夸奖了。
她现在每日大半时间都在睡觉,睡得整只猫越发懒怠,平时一步都不愿走动,此时享受着容珩的伺候,又让他半挑起窗帘,闲闲散散地往外看。
官道两旁无甚美景,倒是常有人骑着马飞奔而过,溅起许多泥尘,谢妘看了一会就不愿看了,正要指挥容珩将帘子放下,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
她睁大眼,喵了一声,站起身来歪歪斜斜就要往车窗边靠。
容珩赶紧抱住她,将她捧到窗边,低声问:“怎么了?”
谢妘:“喵喵!”是凝雪!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相处了十几年的人,谢妘还是一下认了出来。
容珩自然也是认得凝雪的,他在马车超过那个人时瞧清了她的脸,低声道:“我派人跟着她。”
尽管谢妘不认为凝雪会是毒杀她的凶手,但毕竟凝雪在并州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未知,嫌疑未脱,容珩不愿打草惊蛇,自然是悄悄派人跟着最好。
谢妘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再说了她现在也无法和凝雪相认。她趴在窗边看着凝雪的身影渐渐远去,又蔫哒哒地缩回了容珩的怀里。
行走都如此艰难,凝雪看样子是受了伤……
谢妘杂杂乱乱地想了一会,精神不佳,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尾巴,两只小爪子抱着容珩的一只手,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第19章
就这样快快慢慢走了十天,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奶猫儿的烧已经退了,但是大病一场到底伤了元气,整只猫还是蔫哒哒的,被木芷一顿心疼。
木芷悉心照顾之下,谢妘的精神渐渐好转,一连几天都跟着木芷蹭蹭抱抱,早就将抱了一路的人形抱枕容珩给以往的一干二净。
容珩:“……”
真是……没有良心。
并州的案子连带着温太后故人遗骨的事情是结束了,但皮影先生至今仍未找到,容珩在禀告了谢昭明这件事后,继续派人追查。
温太后听闻谢妘的死确实和并州案子有关,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憔悴苍老了不少。
谢妘得知此事,很有一番犹豫。她被温太后多年照顾,早同她亲若母女,温太后已经不年轻了,她很不忍心温太后为她伤神,一度想让容珩带她入宫坦白。
但是后来想了想,也许她再也变不成人的事会让温太后更难过,便暂时搁置了坦白的念头。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
以前当长公主和容珩是政敌的时候,她就觉得容珩是个不解风情的难啃木头了,现在她每日亲眼目睹容珩的下朝后生活,就更加觉得他……
真是个不懂享受生活的二愣子。
荣升为容府第二位小主子的谢妘拒绝旁观容珩自己和自己下棋,也拒绝当容珩绘画的对象,更懒得看容珩练起字来一练就是大半日。
她美滋滋地跟着木芷玩。
府上人少,事情也不算多,木芷每日处理完事情,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奶猫儿玩闹。
她年纪虽然看着不大,处事却极为妥帖,对谢妘非常温柔。谢妘被她哄得心情舒畅,偶尔也愿意让她揉自己的小肚皮,甚至还颇为享受。
木芷还会唱许多民间的小调儿,谢妘有时候玩累了,就往她怀里一趟,半眯着眼,听着木芷轻柔的歌声。
她从前听惯了宫廷之乐,还从没听过这些得趣的小调子,此时听来别有一番趣味。
被默默遗忘在书房里的国师大人:“……”
这样平静的生活在某天早晨,被奶猫儿突如其来的昏厥打断了。
……
容珩早朝结束,照例是不管同僚们的各种邀请,一律微笑婉拒。谁知刚行至宫门口,便看见了木芷派来的人。
“大人,小主子忽然昏过去了。怎么都不醒。”来报信的下人虽然勉强维持着冷静的模样,但眼底的焦灼早就出卖了他。
谢妘来容府的时间虽短,但她长得实在可爱,平时又喜欢满府溜达,容府的下人们都对她很是喜爱。
容珩神色微变,沉声问:“怎么回事?”
一边问,一边加快了脚步,往府上的马车走去。
“小主子今早吃过早餐,和木芷姑娘玩了一会,忽然就倒地不醒了!木芷姑娘已寻了大夫来,大夫也没法子,只道是无病无痛,不知昏迷缘由。”
下人语调迅速地报告完,就看见自家主子飞快地走到马车边,飞快地解开一匹马,又飞快地翻身而上,飞快地奔驰而去。
还未来得及说话的于伯下人:“……”
他们的身后,一群还未走远的大臣们:“……”
卧槽?刚刚飞马绝尘而去的那个,是国师大人吗?是那个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