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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全]第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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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空间守则[全] 作者:

    飞扬却嘿嘿一笑,道:“……那就继续敲闷棍。敲到这些人再不敢对我们打主意就成。”

    贺宁馨偏着头想了半天,倒也罢了。

    这法子虽然粗暴直接,可是管用就行。就算要去刑部告简飞扬,没有人证物证,也难成事。——若是有人找到“人证物证”,少不得自己再想法子,帮简飞扬搞定这些后续之事。

    贺宁馨便不再纠结此事,跟简飞扬说起了简飞怡的亲事问题。

    而裴舒芬回到宁远侯府,心里已经放下一块大石头,对着楚华谨更加小意殷勤。

    楚华谨心里有愧,对裴舒芬也比平日里好了许多,两人居然又有点刚刚圆房那会儿蜜里调油的样子。

    裴舒芬一直想着柳梦寒说得宁远侯府以前那些大生意,忍不住向楚华谨打听:“咱们府的库房里,有没有天水碧?”

    楚华谨想了想,道:“没有。听说天水碧很难得,要排十几年才排得上。不过我们府里有雪蝉锦,不比天水碧差。”

    裴舒芬继续套话,又问:“当年姐姐还在的时候,听说老爷将手里的生意都交给姐姐打理?”

    楚华谨愕然,有些不虞:“哪有的事?外院的生意都要我拍板才能成行。你姐姐也就管个帐本,和你现在做得也差不多。”

    裴舒芬听了这话,便知道若不是有人在说谎,就是当年很多生意,姐姐都是瞒着楚华谨打理的。不过应该是得了老宁远侯的许可。

    想到这里,裴舒芬着实有些郁闷,却也无法,只一心等着柳梦寒那边的消息。

    楚华谨和太夫人不知就里,对齐姨娘,和她生得几个孩子越发和善起来。

    这一天,简飞扬下了朝回来,对贺宁馨笑嘻嘻地道:“今儿我被人参了,还在养心殿里被圣上骂了。”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

    贺宁馨便知道是打闷棍之事“东窗事发”了,嗔道:“你也好歹做些样子。”不说痛哭流涕,至少也要做出愤怒不甘的样子吧?

    简飞扬摸了摸脸,道:“在宫里头装够了,回来就不用装了吧?”

    贺宁馨笑着斜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弯腰低头去炕上裁衣裳。

    简飞扬又道:“首辅赵之庆也被人参了,说他‘以妾为妻’,还欺君罔上,为贱籍妾室请封诰命。”

    贺宁馨手一抖,差点毁了一块上好的香云纱料子,有些着急地抬起头来,问简飞扬:“苏夫人是贱籍?”

    简飞扬点点头:“说她本来是赵之庆亲娘跟前的小丫鬟,后来跟了赵之庆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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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七章 花落谁家 (含为轩辕御谶升为长老的加更)

    第二十七章 花落谁家 (含为轩辕御谶升为长老的加更)

    贺宁馨惊讶得合不拢嘴,愣了半晌,才自言自语地道:“苏夫人不是赵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吗?——怎么变成丫鬟了……”

    简飞扬有些意外地看了贺宁馨一眼,问她:“你和苏夫人很熟?还是和赵家很熟?”又在心里嘀咕,没听说岳父大人同首辅有交情啊?

    贺宁馨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定了定神,掩饰着道:“哦,我跟他们不熟。不过夏夫人,就是益儿和谦谦的外祖母,跟他们很熟。——夏夫人的二女儿,从小就同赵大人的庶长子定了亲,后来嫁给他了,听说过得很不错,生了三个儿子了。”

    简飞扬恍然,知道贺宁馨因为益儿和谦谦的关系,同裴家走得很近,便问道:“夏夫人是不是只有一个嫡长女?”

    贺宁馨有些恍惚地点点头,低声道:“只有一个亲生女儿。——其余的三个,都是庶女。嫁给赵大人儿子的,是老2,裴舒兰。”

    裴舒兰这门亲事定的早,贺宁馨还是知道一些的。她记得听见那时的爹爹裴立省说过,赵大人的正室多年缠绵病榻,未有所出。所以赵大人的娘亲赵老夫人,便将自己一个投亲而来的远房亲戚给了赵大人做妾,也算是良妾,便是苏夫人。这位苏夫人确实好生养,到了赵大人身边,不到一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便是赵振邦。

    赵大人爱若珍宝,从他生下来就开始给他寻亲事,后来看中了裴家,便跟裴家的二姑娘定了亲。那时候,裴立省还是首辅,赵之庆只是翰林院大学士,论门第,还是赵家高攀了。

    想起这些往事,贺宁馨叹了口气,道:“妾室扶正,其实已经很不成体统。不过赵大人家里并非书香世家,早年家里是商家出身,不如大家子有规矩,也情有可原。只是用贱妾装良妾扶正不说,还讨了诰命,这可是欺君之罪。——他怎么能这样胆大妄为呢?”又纳闷,赵之庆这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苏夫人就算是丫鬟,肯定也已经除了奴籍的。那当年的卖身契和官府上的档子,不知是何时被有心人藏起来的。

    简飞扬笑了笑,道:“其实这种事,都是民不告,官不究。——不过赵大人的情况又不一样,如今捅到圣上那里,他的首辅之位肯定保不住了。”

    贺宁馨黯然。这件事,恐怕不会这样简单。首辅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果严重些,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还有赵家所有人,日子都不会那么好过……

    首辅赵之庆的倒台,似乎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那位出面举告首辅赵之庆的吏部给事中,在赵之庆被罢了首辅之位后,被人发现死在京城外的护城河里。死者的家属怒不可遏,将赵家告上了刑部,说他们恶意报复,买凶杀人。

    已经卷了包袱,带了家小离京回祖籍的赵之庆,在半路上被刑部的官差追回,带到刑部审讯。

    赵之庆的儿子赵振邦本来是翰林院的翰林,也因为老子的关系,被罢了官,发回原籍务农。裴舒兰虽然难过,可是她是赵家人,不再是裴家人,也只回了娘家一次,便收拾包袱,要跟着赵振邦回赵家祖籍。

    苏夫人是贱籍出身,无法扶正,便又打回原形,做回了妾室。而赵之庆在二度被追回,关到刑部大牢之后,苏夫人一根绳子在客栈上了吊。赵振邦和裴舒兰只来得及赶来给她收殓。

    贺宁馨在首辅赵之庆被罢官的时候,就上了心。——欺君之罪,放在哪里都是重罪。他只是被罢官,已经是宏宣帝网开一面了。

    后来出面举告赵之庆的吏部给事中意外身死,给事中的家人又出头告赵之庆买凶杀人,贺宁馨才确信,设局的人,要的是赵之庆的命,不是罢官这样简单。

    看来这幕后的人,本来算定赵之庆有欺君之罪,一定难逃一死,谁知宏宣帝只是罢了他的首辅一职。幕后的黑手大概担心赵之庆会东山再起,便一不做,二不休,将明面上的棋子索性抛了出来,一来斩断线索,不认别人追查到自己身上。二来给赵之庆背上人命官司,关入刑部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到底是谁跟赵之庆有深仇大恨,要除之而后快?

    贺宁馨在家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过了几天,宏宣帝又下旨申斥定南侯府,说他们“交结内臣”,罚了三年俸禄。贺宁馨才明白过来,原来整跨首辅赵之庆,不过是针对定南侯府的继后人选。没了首辅的大力支持,定南侯府的嫡女,入宫为后的机会便很渺茫。

    看来,有人很不愿意定南侯府的嫡女做继后。

    贺宁馨对赵之庆也很是惋惜。之前她怎么也想不通,作为首辅的赵之庆,为何会卷到请立继后的风波里去。以他的能力和心性,对这种事应该是敬而远之才是。后来才明白,原来他是被人拿住了短处,为人所迫,才不得不搅和进去。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不过贺宁馨并不同情赵之庆。做到这样高位的人,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他扶了贱籍出身的妾室为正不说,居然还请封诰命。这就是自己把刀子往外人手上递,等着别人来捅自己一刀呢。——凡事都有前因后果。他既然存了侥幸,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只是谁做继后都无所谓。贺宁馨想来想去,都觉得同自家无关,便将此事放下,一心为裴家的大少爷裴书仁,她前世的大哥高兴。

    首辅赵之庆罢官之后,裴书仁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首辅。裴家满门的荣耀,在朝堂里的那些官儿看来,甚至超过了皇后的外家宁远侯府。

    贺宁馨既高兴,又感伤,也跟着众人去裴家道喜。

    裴家宾客盈门,各路人等络绎不绝。

    夏夫人在欣喜中,又有几分感伤。她的儿子算是有大出息了。可是裴家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裴家的女儿,却一个都没有到场。

    大女儿裴舒凡不用说,几年前就没了。

    二女儿裴舒兰受了池鱼之殃,已经跟着自己的夫婿回了祖籍,做了一名农妇。不过宏宣帝并没有说不许赵家子弟永远不许出仕,所以过几年,等这事凉了下来,赵振邦还是有可能重新起复的。

    三女儿裴舒芳带着罗家的商船去了外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而四女儿裴舒芬,不说也罢,就当没这个女儿。

    夏夫人对裴舒芬已经深恶痛绝,只是碍着裴立省的面子,从不在人前说她的不是。

    裴立省拿定了主意要将裴舒芬除族,只是时机未到,不便张扬而已。

    贺宁馨亲自道贺,夏夫人便拉着她不放,问长问短。两人谈得十分投机,是日尽欢而散。

    宫里的皇贵妃,最近也十分感慨。她记得上一世,首辅赵之庆也是因为这事倒台,也是被那位吏部给事中揭发。不同的是,上一世,皇后并没有早早薨逝,所以赵之庆倒台的原因不是因为立继后,而是因为欧阳询么争首辅之位。

    还有这一世,欧阳询似乎并没有出手,而是另外有人因为不想首辅赵之庆支持定南侯府,才布下了这个大手笔。

    另外上一世里,赵之庆带着家小全身而退,回祖籍做了富家翁。举报他的给事中,后来也跟着欧阳询飞黄腾达。

    而这一世,赵之庆锒铛入狱,不知还有没有活着出来的机会。那位举报他的给事中,更是已经魂飞天外,送了命了。

    这种种的阴差阳错,已经让皇贵妃有些心力交瘁,觉得有些自顾不暇了。

    ……

    裴家的大少爷裴书仁做了首辅,裴家的高兴自然不用说。宁远侯府里,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愁得便是齐姨娘。还有楚华谨和太夫人,都有些讪讪的。他们没有想到,本来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居然以一个首辅的倒台为结局,化为泡影。

    这一次,裴舒芬真正信了柳梦寒的能力。既然柳梦寒说到做到,裴舒芬也开始帮柳梦寒筹谋起来。

    楚华谨这几日对裴舒芬分外殷勤。一则是补偿前些天抬举齐姨娘,给裴舒芬这个正室造成的难堪。二则便是因为裴舒芬的娘家大哥做了首辅,裴舒芬的地位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虽然单先生对此不以为然,不认为裴家还对裴舒芬有什么情分可言,可是楚华谨总觉得裴家不会做得那么绝。

    所以裴家大宴宾客的那一天,楚华谨也以女婿的身份上门道贺。只是裴舒芬那天说身上不爽快,起不来床,便没有跟去。

    裴家人对宁远侯楚华谨还是以礼相待,面子情儿都做足了。

    楚华谨回到宁远侯府,得意地跟单先生道:“这一次,先生可看走眼了。”

    单先生笑了笑,取了只犀角杯出来,给楚华谨满斟了一杯梅子酒,捧着送到楚华谨面前,道:“侯爷大才,小人望尘莫及。——请满饮此杯。”

    楚华谨笑着接过犀角杯,一饮而尽,又问单先生:“上次那种糖渍的梅子还有没有?——甜中带酸,还有丝药味,很合我的胃口。”

    单先生瞟了楚华谨一眼,给自己的小厮吩咐道:“将上次淹的梅子拿几颗过来。”

    那小厮会意地点头应是,出去了一会儿,便捧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玻璃碗进来,送到楚华谨和单先生面前。

    单先生从碗里拣了颗小小的梅子,放入自己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楚华谨也拿了一颗出来,单先生却抓住他的手,从他手里将那颗梅子取了出来,放回碗里面,又另外挑了颗个大饱满的,送到楚华谨嘴边。

    楚华谨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了,慢慢咀嚼起来,只觉得五味俱全。

    等楚华谨失魂落魄地从单先生的院子里出去,单先生赶紧回到自己屋里,拿了水盆里的水拼命洗手。

    他的小厮悄悄走进来,问单先生:“……可是都吃了?”

    单先生点点头,道:“已经吃了两粒了,还有一粒,我就完事了。”又问那小厮:“我这个月的解药呢?”

    小厮笑嘻嘻地取了个小小的药瓶交到单先生手里,道:“主子说了,单先生做得好,还需要单先生多留一年。”

    单先生皱了皱眉,问小厮:“我有什么好处?”

    小厮收了笑容,淡淡地道:“单先生不想多留也行,我去回了主子,若是主子不高兴,我也没法子。”对单先生软硬兼施。

    单先生瞪了那小厮半天,见她毫不畏惧,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脸,惋惜地道:“……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会是女人?”

    那小厮发现自己居然被自己监视的人轻薄了一把,气得一拳头打过去,将单先生打翻在地,还不解恨,又跨坐在他身上,将他狠揍了一通。

    只是为了防备被别人瞧出端倪,那小厮只拣了单先生身上打,并未打脸。

    单先生知道自己一时半回走不了了,只好又暂且留下,听命行事。

    首辅赵之庆倒台之后,宫里头消停了一阵子。外面也无人再敢提立继后之事。

    转眼又到了年底,快到除夕了。宫里头没有皇后,年节祭祀就成了问题。

    进了腊月的头一天,宏宣帝亲自宣了皇贵妃过来,带着她一起去了宫城北面的祭坛,给祖宗烧腊月里的第一柱香。

    一应扫坛、插香、点火和拜祭,都是宏宣帝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皇贵妃沉默地站在后头,看着宏宣帝的一举一动。

    烧完了香,宏宣帝起身走到外头去了。

    皇贵妃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仪贞,皇后薨了。臣下都在议论继后人选,朕想来想去,还是立你为后算了。一来,你本来就是朕的……结发妻子。二来,你为朕做了这么多,朕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一次,就算是朕补偿你吧。”宏宣帝背着手站在高高的祭坛上,看向了远处广袤的天边。

    反正是要立后,立没有娘家的皇贵妃,肯定比迎娶一个新的继后要强。

    皇贵妃想起之前倒台的首辅赵之庆,和匆匆出嫁的定南侯府二房的嫡女,先前最热门的继后人选,心里有几丝异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宏宣帝回头看了皇贵妃一眼,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温言问道:“你意下如何?”

    皇贵妃抬起头,发髻上一支沉香木嵌蓝宝花鸟点翠步摇也跟着摇晃起来。一前一后,晃得宏宣帝有些眼花。

    “陛下,若是臣妾不愿意呢?”皇贵妃肃然问道。

    宏宣帝面色未变,仔细打量了皇贵妃一眼,似乎在盘算她说得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皇贵妃看见宏宣帝狐疑的目光,心里更是黯然。

    “别赌气了。朕知道对不住你。你也给朕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吧。”宏宣帝转身看着远方,背对着皇贵妃道。

    皇贵妃轻叹一声,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宏宣帝身后,声如清泉,不带半点尘埃:“陛下,臣妾恳请陛下,从此将后位虚悬,诏告天下,终身不再立后”

    什么?宏宣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皇贵妃,“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贵妃抬头,一点也不畏惧地看进宏宣帝深沉如海的黑眸里:“陛下,皇后是陛下的患难之妻,可以说没有皇后,就没有陛下和臣妾如今的位置。皇后又为皇上育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有功于社稷,有功于范氏皇族。这样的妻子,值得陛下终身不再立后,以安众臣百姓之心,也安宫里宫外,各方人士之心。——特别是大皇子。大皇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孝顺仁善,乃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若是再立后,陛下将置大皇子于何地?置祖宗江山社稷于何地?”

    一个是患难之妻,一个是结发之妻。

    宏宣帝心里翻腾不已。他这一辈子,命途坎坷,多疑的性子已经深入骨髓。

    这番话,皇贵妃没有两辈子的腥风血雨,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可是如今,她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通透明白过。这样的豁达和仁心睿智,虽然来之不易,可是到底还是来了。皇贵妃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深处。

    “你真的如此想……?”宏宣帝的眼里透出惊异激赏的神采。

    皇贵妃微微笑了笑,道出了宏宣帝说不出口的话,道:“陛下,臣妾不是以退为进,更不是投圣上所好,故意邀宠。臣妾可以用四皇子发誓,臣妾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发自肺腑。”

    宏宣帝看着皇贵妃,连微翘的嘴角都慢慢平复了下去。

    他慢慢走了过来,郑重地将皇贵妃扶了起来,

    “仪贞,你真的不愿,不想……?”宏宣帝似悲似喜,看着皇贵妃,平和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带着些许安宁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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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八章 天知地知

    第二十八章 天知地知

    皇贵妃笑着摇摇头,忍不住刺了宏宣帝一句:“臣妾都拿四皇子起誓了,怎么陛下还是不信?”如果没有儿子,她皇贵妃就算是做了皇后又能怎样呢?

    宏宣帝握紧了皇贵妃的手,丝毫不在意她话里的讥诮之意,只是面目舒展,满脸含笑地轻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言下之意,便是诏告天下就不必了。

    这下子轮到皇贵妃狐疑起来,“恕臣妾愚笨,不懂陛下的意思。”

    宏宣帝笑了笑,又握了握皇贵妃的手,心下暗叹,皇贵妃再聪明,也脱不了女人的聪明,对朝堂后宫错综复杂的盘算观望,还是稍逊一筹。若是……还在世,不用他多说,一定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幸亏她死了……

    可惜,她死得太早了……

    宏宣帝一边感叹,一边握住皇贵妃的手,牵着她缓缓而行,给她耐心解释:“……你不给那些人一点念想,岂不是绝了人家上进的路?往后宫里折腾,总比在朝堂上折腾危害要小,所失也有限……”

    做人吗,不就是要有个盼头?

    皇贵妃悄悄偏了头,打量了一眼宏宣帝轮廓清晰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还有他微抿的薄唇边带着的一丝含糊的笑意。

    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更何况是将满腹心思都放在江山社稷上的宏宣帝?

    皇贵妃轻叹一声,将心底里最后一丝隐隐的渴盼掐灭,脸上摆出最仪态端庄的笑容,对宏宣帝款款而道:“原来陛下是要将这个后位当作一块胡萝卜呢。”挂在你面前,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宏宣帝满意地瞥了一眼皇贵妃,含笑纠正她:“胡萝卜不够矜贵。应该说,是一块上好的鱼饵。——没有好鱼饵,大鱼怎么会上钩呢?”第一次跟皇贵妃说他的心思。

    皇贵妃点了点头,跟着宏宣帝一路来到他们过来时坐的步辇旁边。

    步辇旁边候着的内侍宫女看着圣上居然同皇贵妃手牵着手一路行来,脸上都难掩惊讶之色。

    宏宣帝当作没看见,对皇贵妃道:“坐朕的步辇吧。”要拉了皇贵妃一起上去。

    皇贵妃忙挣开宏宣帝的手,笑着退后几步,道:“陛下的御辇,岂是臣妾能坐的?——就算陛下开恩,臣妾也不能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说着,屈膝行了礼,曼声道:“恭送陛下。”

    宏宣帝也没有坚持,自己上了御辇,对抬辇的内侍吩咐道:“去凤栩宫。”凤栩宫是皇贵妃的住处。

    皇贵妃怔忡了一刻,回头上了自己的步辇,吩咐道:“跟着陛下的御辇。”

    两个步辇一前一后来到了皇贵妃的凤栩宫。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宫里也是一日两餐,午食有小食伺候,并不是正餐。

    不过皇贵妃有四皇子在身边,小孩子不经饿,中午这一餐是不能省的。

    宏宣帝和皇贵妃回来的时候,四皇子正跪坐在凤栩宫里间暖阁的暖炕上,对着炕桌上的四样小菜,和细粮粗粮混和在一起做得金银小馒头奋战到底。

    看见父皇和母妃联袂进来,才四岁的四皇子欢呼一声,从暖炕上“滚”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地上,象模象样地给宏宣帝行了大礼,道:“给父皇请安。”胖胖的小身子裹在一件蓝底黑边的貂皮袍子里,越发圆的像个球。

    宏宣帝笑着道:“起来吧。——在吃什么呢?”问得很是和蔼。

    四皇子没有答话,而是从地上起来,飞扑到皇贵妃怀里,大叫“母妃我等了好久,母妃都不回来,我饿了,就偷偷吃了些菜……只吃了一点点哦……”拉着皇贵妃去看炕桌上的菜。

    皇贵妃走过去一瞅,看见炕桌上四个小碟子菜吃得一片狼藉。——这叫一点点……?

    四皇子紧张地盯着皇贵妃的脸,也有些心虚的样子。看见皇贵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四皇子低了头,小圆滚滚的身子开始扭来扭去,很不自在的样子。

    宏宣帝看了好笑,弯下腰抱起了四皇子,温言道:“给父皇看看,我们小四都吃了多少?——啊,……确实不少,难怪你母妃……”

    四皇子的嘴瘪了瘪,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小小的脑袋往后一扬,就拉开了要嚎哭的架式。

    宏宣帝马上改口,一边拍着四皇子的后背,一边道:“真是一点点,就吃了一点点。你母妃也是惊讶,我们小四今儿吃得太少了,饿着了怎么办?”又对外吩咐道:“给小四再做几个菜送过来。——给朕和皇贵妃也做些午食送过来。”

    外面的宫女应了一声,自去御膳房传膳。

    四皇子的嚎哭总算止住了,抱着宏宣帝的脖子,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皇贵妃怔怔地看着宏宣帝熟练地抱着四皇子,一偏腿坐在了炕上,将四皇子搂在胸前坐了,指着桌上的菜问四皇子,又夹了一个金银小馒头,喂给四皇子吃。

    四皇子从来没有在父皇怀里吃过东西,这会子乐得要疯了,吃一口小馒头,就回头冲宏宣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看得宏宣帝很是疼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四皇子胖胖的额头。

    皇贵妃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意,唰地起身走出暖阁,匆匆扔下一句:“臣妾去换身衣裳。”落荒而逃。

    宏宣帝看着皇贵妃的背影,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伸出筷子,夹了些菜自己吃了,皱了眉头问四皇子:“这菜哪里好吃了?”都是不咸不淡的味道。

    四皇子“呃”了一声,自己伸出小手取了筷子,学着宏宣帝样子也夹了一筷子吃了,回头笑道:“很好吃。父皇要不要再吃一口?”眼巴巴地看着宏宣帝。

    宏宣帝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情愿,还是夹了一筷子吃了,慢慢咽了下去。

    皇贵妃回到自己的内宫室,大宫女红丹赶紧跟上来问道:“娘娘换那套新做的吧?”说着,去一旁专门放衣裳的屋子里,寻了入冬刚做的竹叶青镶银丝飞凤纹的一字襟长袍出来,里面镶着白狐皮子,袖口和领口都露出一圈圈白茸茸的风毛,衬着绛紫色的滚边,很是清雅,又不失气派。

    皇贵妃点点头,伸开手臂,让红丹帮她宽了礼服,换上刚寻出来的袍子。又将头上的几支大银凤钗取了下来,只留下沉香木嵌蓝宝花鸟的点翠步摇,晃晃悠悠停在鬓边。

    红丹又寻了些脂粉出来,悄悄问皇贵妃:“娘娘要不要再收拾收拾?”

    皇贵妃摇摇头:“皇后周年未过,宫中人等不可浓妆艳饰,你倒是忘了?”

    红丹讪讪地笑了笑,将脂粉收了回去。

    皇贵妃换好衣裳,又深吸了几口气,才扶着红丹的手,微笑着回到暖阁里。

    宏宣帝刚才吩咐的午食已经送过来了,暖炕上的小炕桌撤了下来,换上一张大一些的炕桌,将宏宣帝和皇贵妃的膳食都放了上去。

    四皇子已经吃完了自己的午食,正被宏宣帝说服,在地上溜圈儿消食。

    见到皇贵妃走进来,四皇子高高兴兴跑过去,拉着皇贵妃的手走过来,坐到宏宣帝对面,笑眯眯地道:“父皇和母妃用膳。”

    宏宣帝笑着问他:“要不要再吃一点?”

    皇贵妃看了看四皇子已经胖得鼓起来的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不用再吃了。”

    四皇子高高兴兴地爬上炕,坐到了宏宣帝身边,拿着一个九连环玩了起来。

    吃饱了的四皇子很是安静乖巧,一个人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对着九连环纠结。

    宏宣帝笑着看了一眼四皇子,又对皇贵妃道:“你也吃一点。朕让御书房给你炖了奶白鲫鱼豆腐汤,趁热喝了才鲜甜。”

    皇贵妃谢过宏宣帝,拿勺子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道:“大冬天的也能有这样鲜活的鲫鱼,也难为御膳房了。”

    宏宣帝没有说话,取了筷子,慢慢地吃起来。

    皇后所出的大公主和熙公主自从皇后去后,心情一直郁郁寡欢。三皇子最近经常往外宫城跑,跟自己的两个哥哥在一处,就将和熙公主落了单。

    宏宣帝和皇贵妃去祭坛给祖宗上香的这一天,和熙公主一大早起来就觉得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不过一直忍着,不肯跟人说,生怕让人知道她生了病,就要将她挪到不知哪个冷宫里去了。

    到了午时时分,和熙公主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听说父皇回来了,便使人去打听父皇去了哪个妃嫔的宫里。

    听说宏宣帝一回来就去了皇贵妃的宫里,还让人传了膳,和熙公主咬了咬牙,直接带着宫女来到皇贵妃的凤栩宫。

    凤栩宫的宫女内侍当然不敢拦着皇后所出的大公主,赶紧一路小跑,好歹赶在和熙公主之前通传了一声。

    宏宣帝说了声“宣”,和熙公主已经来到暖阁门口,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一走进暖阁,和熙公主便愣住了。她只看见宏宣帝随随便便地坐在炕上,面前是一张中等大小的炕桌,对面坐着穿着一身竹叶青镶银丝飞凤纹一字襟长袍的皇贵妃,两人正在说话,都是满脸笑容。胖乎乎的四皇子靠在宏宣帝身旁,正手忙脚乱地解着一个九连环。宏宣帝一手揽着四皇子,将他护在怀里,像是害怕他会掉下炕沿的样子,一边看着皇贵妃,不知在说些什么。

    屋里的气氛十分融洽,就像普普通通的一家人一样。

    和熙公主看着这一幕,就想起了自己逝去的母后,眼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

    皇贵妃和宏宣帝住了口,不约而同地抬头往门口看去,正好看见和熙公主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脸委屈的样子。

    皇贵妃赶紧下了炕,招呼和熙公主进来坐。

    和熙公主走了两步,便站住了,脸上红彤彤的,有股不正常的潮红。

    皇贵妃看着有些担心,过来拉了和熙公主的手,一碰之下,吓了一跳,只觉得她的手上滚烫。皇贵妃便又去探了探和熙公主的额头。

    和熙公主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过了皇贵妃的手。

    皇贵妃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回头对宏宣帝道:“陛下,和熙公主像是有些发热。”

    宏宣帝忙起身下炕,将四皇子放到炕里面,走过来也探了探和熙公主的额头。

    和熙公主这一次没有躲开。

    果然很烫。

    宏宣帝忙对外面吩咐道:“赶紧传御医进来”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自去传话。

    和熙公主方才有些软绵绵地靠在宏宣帝身上,低声道:“父皇,和熙想母后了。”

    宏宣帝点点头,回头对皇贵妃道:“朕送和熙回宫。等会儿御医来了,你跟着御医一起过去看看。”

    如今宫里没有皇后,皇贵妃就是六宫之首。打理皇帝的女人和孩子,就是她的职责。

    皇贵妃赶紧应了,命人跟着送宏宣帝出去。

    四皇子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外头,问皇贵妃:“母妃,父皇怎么走了?”

    皇贵妃笑着道:“你大姐姐生病了,你父皇送她回宫歇着去了。”

    四皇子脸上做出一个苦苦的表情,咋舌道:“生病要喝很苦的药,我不要生病。大姐姐真可怜。”

    皇贵妃看着四皇子一派纯真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她进宫后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生下来受封涂山公主,不过生下来没过多久,便夭折了。同上一世一模一样。

    而自己的这个儿子,上一世可是活到了十六岁,才因为夺嫡之事东窗事发,被宏宣帝处死,自己跟着被打入冷宫。

    这一次,皇贵妃决意要走一条不同的路,让自己的儿子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抚了抚四皇子的头,皇贵妃低声道:“你在母妃的宫里,哪里都不要去。一会儿母妃让红丹给你热一碗加了红糖的姜汤过来,你要都喝了,以免也染上风寒。”

    四皇子听话地点点头,又从炕上哧溜一下滑下来,跑到外间,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装了南瓜糯米糍的小碟子捧了过来,给皇贵妃道:“母妃,把这个给大姐姐。她要是喝了苦药,可以吃糯米糍换换口。”

    二更、三更下午两点。含为书友婀玖打赏的第一个仙芭缘的加更。0(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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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九章 你知我知 (为书友婀玖的仙芭缘1加更)

    第二十九章 你知我知 (为书友婀玖的仙芭缘1加更)

    皇贵妃含笑接过四皇子手里的小碟子,道:“小四乖,母妃这就给你大姐姐拿过去。”

    四皇子将一根手指头含在了嘴里,有些眼馋地看着皇贵妃将装着南瓜糯米糍的小碟子递给大宫女红丹。

    红丹见了,抿嘴笑了笑,拿勺子从小碟子里取了一个南瓜糯米糍出来,放到四皇子的小碗里,道:“大公主吃不了这么多,四皇子可以留下一个。

    四皇子欢呼一声,看向皇贵妃,问道:“母妃,我可不可以吃一个南瓜糯米糍?”

    这些甜腻的东西对牙齿和脾胃都不好,皇贵妃平时不许四皇子多吃,所以四皇子才将这些自己喜欢的甜食偷偷藏起来。——其实也就是他自己一个人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皇贵妃宫里的人都故意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皇贵妃轻轻拧了一把四皇子圆胖的小脸,怜爱地道:“就知道吃……”

    四皇子端了小碗进到暖阁里面,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皇贵妃在外间看见四皇子的样子,怔忡了一会儿,转头问红丹:“御医来了没有?”

    红丹屈膝答道:“在外面候着呢。”

    皇贵妃便带了宫女出去,领着御医去和熙公主住的瑞宜斋。

    瑞宜斋是皇后寝宫凤翔宫旁边的一所宫室,历来都是公主的寝宫。

    来到瑞宜斋,皇贵妃直接带着御医进了和熙公主的内宫室。

    和熙公主已经除了鞋袜,换了宽松的细麻寝衣,半靠在床头,脸上越发红艳似火。

    宏宣帝见皇贵妃带着御医来了,便起身站到一旁。

    皇贵妃和御医赶紧给宏宣帝行礼,又问候了和熙公主一声。

    和熙公主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给皇贵妃行礼。

    皇贵妃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按住了她,不让她起身,嗔道:“病了还穷折腾,岂不让你父皇担心?”

    和熙公主偷眼看了宏宣帝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嘴角含笑,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和熙公主突然有些脸红,喃喃地对皇贵妃道:“周母妃,对不住……”幸亏她在发热,脸上已经够红了。

    皇贵妃笑了笑,起身让御医过来诊脉。

    御医拿出诊脉的小棉枕,放在和熙公主手腕下面,搭起三根手指头,凝神诊起脉来。

    三皇子从外宫城回来,听说妹妹病了,便赶紧从自己宫里跑到了瑞宜斋。

    宏宣帝见三皇子莽莽撞撞地跑进来,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再过来一年也要搬出去住了,还这样不知轻重,真该让你大哥好好管教你才是。”

    三皇子低了头,喃喃地认了错,一脸沮丧。

    皇贵妃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御医诊脉,似乎没有看见这边宏宣帝跟三皇子父子俩的咀晤。

    御医诊完脉,将小棉枕放回药箱,起身给宏宣帝行礼道:“和熙公主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帖药,捂着发发汗就是了。”说着,御医又从药箱里取出几粒丸药,交给和熙公主的侍女,道:“不用煎汤药,将这丸药吃下去,再多喝些热水,睡一觉,明儿下官再来请脉。”

    宏宣帝挥了挥手,让御医退下了。

    和熙公主苦了脸,捏着鼻子吃了一粒药。

    皇贵妃赶紧让宫女将南瓜糯米糍端过来,对和熙公主道:“这是你小四弟嘱咐本宫给你带过来的。说吃完了苦药,再吃些南瓜糯米糍,嘴里会好受些。”

    和熙公主和三皇子听了皇贵妃的话,都是一愣。宫里的人都晓得,四皇子最爱的甜食便是南瓜糯米糍,只是皇贵妃管得严,不让他多吃,所以只要有机会,胖胖的四皇子就会同小仓鼠一样,四处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南瓜糯米糍。跟宝贝一样,等闲不拿出来见人的。

    可是为了和熙公主,他居然主动拿出来自己“藏匿”的宝贝甜食。

    “别是周母妃迫着小四弟拿出来的吧。”三皇子想起四皇子在皇贵妃面前既委屈又倔强的样子,已经坏笑起来。

    皇贵妃微笑着道:“在陛下面前可不敢瞎说。确实是你们小四弟亲自拿出来的。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问他。”

    和熙公主和三皇子方才信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惭愧的样子。

    宏宣帝将这两个孩子的脸色都看在眼里,默了默,对三皇子道:“别吵着你妹妹,说说话就回去吧。”又对皇贵妃道:“朕去养心殿批折子,有事差人养心殿传话就是了。”

    皇贵妃笑着应了,又交待了服侍和熙公主的宫女内侍几句,便对和熙公主道:“公主歇着吧,别太劳神。快过年了,人多事杂,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和熙公主和三皇子多多体谅。”

    和熙公主和三皇子送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道:“恭送周母妃。”

    皇贵妃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宫女内侍离了和熙公主的瑞宜斋,回自己的凤栩宫去了。

    等皇贵妃走了,三皇子才对和熙公主悄悄地问道:“怎么病了?晚上睡觉又不安生了?”以为和熙公主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踢了被子的缘故,“你的宫女也太大意了,晚上都是怎么值夜的?”就要叫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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