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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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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空间守则 作者:roushuwu3

    隆庆帝的时候选过秀。自从庞贵妃进宫之后,大齐就再也没有正式选过秀。”

    庞贵妃入宫就盛宠,隆庆帝再也没有选过新人入宫。后来庞贵妃的做了皇帝,也就是早逝的嘉祥帝,庞贵妃担心拿捏不住从下面高官豪门里选进来的妃嫔,失了刚到手的大权,所以一应嘉祥帝的,都是庞贵妃从贫家小户挑来的姑娘。只要貌美,不需有才干有家势。就连庞家女儿,庞贵妃都不许再送进宫,实在是用心良苦。

    “这你都晓得?”贺大老爷抬高了眉毛。馨儿时候对朝堂之事这样关注了?

    贺宁馨早想好了应对,含笑解释道那日从安郡王府的花会,女儿就惦记着这事,一心想帮帮良玉。再说,安郡王府这么多年来,对娘的生意也照顾有加。这次他们碍于身份,不好亲自出手,我们对他们尽些绵力,也是应该的。——所以之后,女儿就去找大哥借了些朝廷的邸报看了。”

    贺宁馨前些日子确实是找大哥贺宁启借过朝廷的邸报,不过不是为了这件事……

    贺大老爷眉宇渐渐舒展开来,赞许地对贺宁馨道接着说下去。”并没有指责她不务正业,身为女儿身,却妄图插手男人们的事。看来贺大老爷,跟她以前的爹三朝首辅裴立省一样,都是明辨事理的人。

    贺宁馨想到上辈子的爹爹裴立省,看着眼前这辈子的爹爹,心里突然一片温暖,柔声道爹爹不怪罪女儿,女儿谢过爹爹。”起身对贺大老爷福了一福。

    “坐吧,坐吧。我们嫡亲父女,不用这样见外。”贺大老爷忙起身站在一旁,搓着手,却不敢去碰贺宁馨一下子。

    贺宁馨笑着起身坐下,贺大老爷也坐了下来。

    只听贺宁馨又接着道女儿虽然找大哥借了邸报看了,却还是没有头绪。直到今日良玉,跟女儿说,皇贵妃似乎又有了身孕,女儿才灵机一动,想出这个主意。”

    在贺宁馨看来,选秀之事,应该也是宏宣帝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绸缪的。当然不是宏宣帝贪花好色,而是他想收拾掌兵权的世家,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

    后宫里面,从来就不是的战争,而是这些背后家族的争斗。脑子清醒的皇帝选,从来就不是给挑心上人,而是给的朝堂,的江山挑选后盾。因为这些身后,便是综复杂的朝堂。后宫,就是朝堂政治的缩影。出身微贱的布衣宫女一步登天的传说,从来不会在大齐朝的皇宫大内上演。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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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选秀 中

    ※三更送到。

    贺大老爷如今是左督察御史,负责监督百官,有弹劾上奏之权,算是言官之首。

    可是后宫里面的事情,却不是他能插手的。

    “馨儿,你说得很有些道理。可是你不是不晓得,为父是左督察御史,你让我弹劾别的官员,我没有二话。可是上折让圣上选秀,对为父来说,似乎越俎代庖了些。”贺大老爷小心翼翼地给贺宁馨解释。想不到女儿还有这样的政治直觉,贺大老爷觉得十分骄傲,就算女儿有些考虑不周,贺大老爷也认为是人之常情,不想对贺宁馨苛求太甚。

    贺宁馨却笑了,对贺大老爷道:“爹想哪里去了?这件事,就算爹有职权,也不能由我们出面来上这个折子。”

    贺大老爷更惊诧了:“那你找我做什么?”女儿有事不来求自己,贺大老爷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

    贺宁馨拿过一张花笺,在上面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递到贺大老爷面前。

    贺大老爷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得,正是“裴立省”三个字。

    “三朝首辅裴立省?——那可是个老滑头。再说,宁远侯府是他的姻亲,他可不会做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儿。”贺大老爷拿过花笺,翻来覆去的看。

    好,女儿的字,写得就是好。贺大老爷面上虽然一片平和,心里却乐开了花。想着等明日上朝回来,就顺路去夫人的裱画店,将女儿写得这张花笺裱了起来,挂在自己的书房里屋的墙上,自己可以天天去观摩……

    贺大老爷一时心花怒放,浑忘了女儿写得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裱起来挂在墙上,实在令人遐思啊……

    贺宁馨却没有等贺大老爷“遐思”完,从他手里取过花笺,道:“女儿对三朝首辅裴立省这个人,仔细考较过。从女儿借过来的邸报看起来,裴太傅这个人,和爹一样,都是十分的忠君为国。”顺便拍了一下贺大老爷的马屁。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贺大老爷嘴角不由越翘越高,含笑对贺宁馨道:“你想让为父去裴立省那里说项,让他出面上这个折子?”

    贺宁馨点头赞道:“爹爹不愧是状元之才,果然一点就透。——这件事,只有让裴太傅出面,是最合适的。”顿了顿,贺宁馨一面回想着自己前世的爹爹裴立省的为人,一边深思道:“裴太傅和爹爹一样,都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此次让圣上选秀,从浅处说,是让安郡王府承裴家一个人情。从深里来说,是帮圣上铺路,让圣上能够尽量兵不血刃地拿下……”

    贺宁馨霍然住嘴,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宏宣帝想收揽军权的事儿,目下很多人还蒙在鼓里。她不确定,贺大老爷是不是也赞同她的看法。

    贺大老爷到底是伴圣多年的人,对圣上那点心思也早看出来了,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左督察御史贺思平只管监察百官,圣上手下那么多能人,也不用自己事事奔在前面,显摆自己。

    “连闺中弱女都看出了圣上的心思。看来此事已经是昭然若揭了。”贺大老爷一手捻着美髯,微微笑起来。

    贺宁馨尴尬地笑了笑,道:“爹爹取笑了。”

    贺大老爷忙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不取笑, 不取笑。——我女儿冰雪聪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敢取笑,让他来跟我单挑”

    一席话说得贺宁馨掩袖笑得一抖一抖的。

    贺大老爷十分感慨。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跟这个自己打小就疼爱的女儿这样融洽的交谈过。就算她自落水醒来之后就有些奇怪又怎样呢?左不过是自己的女儿,这个自己是深知的,就是大觉寺的菩萨那里,都指明了的。——自己不护着她,还有谁能护着她?

    “爹爹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其实这件事就裴家而言,也不完全是给他人做嫁衣裳。爹爹想必知道,裴家的大少爷裴书仁,当年也是状元,在地方上历练过这么多年,回到京城,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升了翰林院大学士。圣上对裴家还是青睐有加的。只是裴家跟宁远侯府结了亲家,到底让圣上有些忌讳。裴家人若是出来弹劾皇后,请圣上重开选秀之门,势必能让向圣上表明,他们裴家,自始至终,忠于的都是圣上。”贺宁馨侃侃而谈,眉宇间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自信。

    贺大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越发觉得骄傲起来,对贺宁馨点头道:“这一层,为父刚才也想到了。况且,裴家的嫡女两年前去世之后,圣上便亲旨让裴家将两个外孙接回裴家教养,已经是在宁远侯府脸上重重地打了一耳光了。——若不是裴家又将庶女嫁了过去,裴书仁这会儿早进文渊阁了。”

    摇了摇头,贺大老爷眼里闪着戏噱的光芒,得意洋洋地道:“裴立省精明滑头了一辈子,临老却下了招臭棋,真不知道他画蛇添足地把庶女嫁过去做什么?难道是贪图一品侯夫人的名头?可是圣上至今都将宁远侯请封继室的旨意留中不发呢。”

    听着贺大老爷说起宁远侯的原配,裴立省的嫡女裴舒凡,贺宁馨觉得十分不自在。她低了头,看着手里的花笺上熟悉的字迹,下意识将那花笺在手里揉成了一团。心下暗自警醒自己,得再练一种字体,免得将来有一天,让裴家的人看见,将她当妖怪拿了去……

    同贺大老爷说完话,父女俩一起去了后院吃晚饭。

    如今的贺家只有大房一家人住在这里。

    许夫人在饭厅上陪着贺老太太说着话,听说贺宁馨居然主动去寻贺大老爷说话,贺老太太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声道:“好好好——他们父女俩,总算是圆过来了。”

    贺宁馨的大哥贺宁启坐在一旁笑看着贺老太太同许夫人说话,也很欣喜妹妹终于明白过来。

    贺宁启的独子贺兴元看看许夫人,又看看贺老太太,嘴角微微翘起,很是高兴的样子。

    贺宁启的妻子苏氏是个很文静的妇人,平时寡言少语,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万事不理。不过如今因为贺宁馨要备嫁,许夫人日夜忙碌着嫁妆礼服婚庆事宜,外面还有自己的陪嫁铺子需要一一照管,实在忙不过来,便将家里的事交给苏氏照管。

    贺家大房只有贺宁启一个嫡子,贺宁启也只有贺兴元一个嫡子。苏氏作为贺家大房的嫡长媳,又是嫡长孙的亲娘,这贺家,迟早都是她的。现下掌了权,差不多的人,早做起威福来了,独苏氏一步也不肯多走,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十分守礼。待下人和气,对小姑子关怀备至,以前对她淡淡的婆母许夫人,现在也对她改了观,凡事都愿意提点她,又将内库的钥匙也给了她。

    苏氏嫁进来也快十年了,到如今才真正在贺家后院站稳了脚跟。幸亏苏氏素性恬静,不是个爱展才干,揽是非的性子,所以这么多年,如一抹影子一样生活在贺家后院里,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若是苏氏也是聪明外露的女子,遇到许夫人这样能干的婆母,很难相处融洽。

    贺宁馨同贺大老爷一起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吃完晚饭,贺家的人等贺老太太回了耕读堂,也都各自散了。

    第二天,贺大老爷下朝回家,专门拐去了裴家一趟,拜访了一直赋闲在家的裴立省裴太傅。两人在裴家的后花园里散了散步,聊了聊天,贺大老爷便告辞回府了。

    贺大老爷走了之后,裴立省在外书房里沉思良久,又找大儿子裴书仁过来商谈了一番。

    两日之后,一封恭请圣上重开选秀的奏折便递到了宏宣帝的案头,立时便被宏宣帝发往礼部,让他们整出个具体条程上来,明显是赞同的语气。

    范氏宗族的人闻讯,立刻上折弹劾楚皇后在其位不谋其政,致使后宫空虚,不为大齐的江山社稷着想。

    楚皇后近日来正在懊恼安郡王如同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去传旨赐妃,安郡王已经请了病假,带着王妃和世子一起去京城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等圣上命内侍过来传旨申斥她的时候,楚皇后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听完整个传旨,楚皇后不由傻了眼。她同圣上十年患难夫妻,早就习惯了一夫一妻的日子。圣上后来接了以前的太子妃、现在的皇贵妃入宫,还让皇后心里咯应了好久,甚至跟圣上闹过别扭。还是当时的大嫂裴舒凡看着不对劲,三番五次地劝她,不要跟圣上赌气,以免把圣上越发推到皇贵妃那边去了,皇后才忍了下来,同圣上重归于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皇宫大内,还会来第三个女人。不,也许不是第三个,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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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选秀 下

    范氏皇族宗人府的管事嬷嬷领了旨,罚皇后跪了一天一夜的宗庙,向范氏列祖列宗请罪。跪完宗庙,又让皇后赶紧着手给圣上选秀。

    大齐朝范氏皇族选秀是宗族事务,自有成规。按族规,新皇登基大婚的头年开始,便要首次选秀,其后每三年选一次,一直到皇帝年满六十为止。六十之后,皇帝不得再选秀。

    选秀之年,文官四品官以上,或者武将伯爵以上的勋贵家里,凡有年满十五,尚无婚约的嫡女,都属候选秀女。若是不愿进宫,可到宗人府保备,半年内定好亲事就可以正式退选了。有婚约尚未成亲的,若是愿意参选,也行,但需要办妥退婚手续,不得上哄下骗,欺瞒朝廷。而且定过婚又退婚参选的,在宗人府也会有记录。这样的姑娘进了宫,不会有大的不妥,不过是面子上不好看罢了。另外,每一家里,只能有一个女儿入宫参选。若是已经有女儿在后宫为后妃,便不再具备参选资格。

    这一套繁复的选秀规则,是当年第一代安郡王妃安解语,一手给当时的开国皇帝范绘则定下来的。第一代安郡王妃安解语,是开国皇帝范绘则的亲娘。范绘则又是大孝子,唯母命是从,所以在范绘则的强力主导之下,被范氏宗族定为族规。不过规矩是规矩,不遵守的皇帝也大有人在。有过了六十还选秀的昌平帝,也有选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挑过的隆庆帝。

    整个选秀人员的背景调查,按照范氏宗族的族规,由缇骑独立完成。所以下面想动手脚的人,就要掂量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力,可以瞒过无孔不入的缇骑,将不合条件的女子送选上去。一旦查出,当欺君之罪论处,满门抄斩到不至于,但是满门打入贱籍是一定的。

    大齐朝这么些年,富贵动人心,自以为聪明,动手脚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无一例外都被缇骑查了出来,好几家勋贵,都因此被夺了爵,打入贱籍,几代都不得赎身。

    而大齐朝自隆庆帝那年之后,再也没有选过秀。大齐朝的高官勋贵们,刚刚才从五年前腥风血雨的宫廷政变里恢复,对现在的太平日子还过得心有余悸,就被这个突然发出的“选秀”的消息轰得晕头转脑,一时满城皆谈选秀。

    朝廷很快就正式颁了政令,宣布了此次选秀的条程。出乎意料的是,宏宣帝亲自拔高了选秀的条件。以前是文官四品官以上,勋贵伯爵以上就可。这次改成文官三品官以上,勋贵要侯爵以上的人家才够资格参选。

    大齐朝的官阶制度里,三品大员,是个分水岭。三品以下的官员众多,包括许多闲职。而三品和三品以上,却都是位高权重的官员,或者退养下来,在朝堂上依然有影响力的官员,为数不多。

    此令一出,有资格参选的十五岁以上嫡女立时便少了一大半。而到了十五岁还未定亲的高门嫡女也不多,不过好在可以退婚,于是够候选资格的高门嫡女里面,最近退婚的也不少。也有少数人家,心疼自家的女儿,不想拿女儿的终身去换那场镜花水月的富贵前程,便赶紧物色人选,要给女儿在半年内定亲。

    宁远侯府这边先得到皇后被罚跪宗庙的消息,紧接着又听说圣上颁诏令,大肆选秀。这两个消息接踵而至,将宁远侯府的众人击昏了头。——这二姑娘楚中玉还没送进安郡王府呢,可别把皇后先折进去了

    太一心急,先把楚中玉叫骂了一顿。又听老大楚华谨说,此事是裴太傅上的折子,将裴舒芬也叫来骂了一顿,说她出得好主意,这不是搬起石头砸的脚吗?——以前皇后只用应付皇贵妃一个人,现在却要应付数十个年轻貌美的狐媚子

    裴舒芬满腹委屈,哪想到的娘家这会儿也来给添乱?有心想质问父亲,到底底气不足,只好忍了这口气。

    因了太见天就要骂她一顿,这天晚上裴舒芬趁楚华谨歇息的时候,对他委屈地抱怨圣上选妃,关我事?娘为何都要怪在我身上?”

    楚华谨皱着眉头安慰她道娘不过是一时心急,担心皇后娘娘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说完这话,楚华谨起身便想出去。

    楚华谨外放了两年,早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见识长进了许多。这一次突然而来的选秀,让他敏锐地觉察到,里面似别有乾坤的样子。

    他这些天在外面忙得焦头烂额,打探此次选秀的前因后果,却是一团雾水。安郡王早就躲得远远的,且以他行事的风格,倒不像他的手笔。可是此事若是与他无关,楚华谨又有些疑惑:总觉得时机太巧了些……

    不过他动用了全部的人情关系,也只探到此事是的岳父裴立省做得手脚,心里更是发虚:难道是岳父了舒凡的事……?

    楚华谨想了又想,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舒凡的死,跟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忤作、太医都验过了的,是病死的,并非意外死亡。再说裴家还有一个女儿嫁在宁远侯府,岳父不至于完全不把裴舒芬放在心上。

    裴舒芬见楚华谨心事重重要出去的样子,有些着急,赶紧拉了他一起坐在床边,说起知心话来。裴舒芬有心想帮他分担一些,遂想了想,安慰楚华谨道侯爷也不必特别挂心。此事虽然出其不意,却并非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有何好处?”楚华谨抬头问道。他还真想不出,这件事对自家有何好处。

    裴舒芬浅笑盈盈如今要选秀,我们也可以送人进去啊。在妾身看来,送二妹入宫,比送二妹去安郡王府做侧妃,要强多了。”以楚中玉的才貌,入宫承宠,诞下皇子,是迟早的事儿。宁远侯府到时候就是双保险,还有可担心的?

    楚华谨本来心里一直烦躁不安,听了裴舒芬的话,反而笑了,道你成日里在内院厮混,见识浅薄,不如你远矣。”又摇头叹息,“若是舒凡在这里,今日之事,她定能圆满化解。——哪要我在外面跑来跑去,拿热面孔贴人家的冷屁股?”

    裴舒芬被一个古人说她“见识浅薄”,不由心头大怒,腹诽道:你丫才见识浅薄你qun家都见识浅薄

    不过腹诽归腹诽,再给她三个胆子,她都不敢正面跟楚华谨叫板,只好又忍了怒气,和气地笑道侯爷雄才大略,哪是我们这些后院妇人能比的?——就算再世,也比不上侯爷的。”如此奉承了楚华谨一番。

    楚华谨虽遗憾裴舒芬没有她裴舒凡的大才,可是论小意殷勤,知冷知热,凡事有商有量,是她远远不如的。想来花无常好,月无常圆,他这也是求全之虞了……

    楚华谨长叹一声,看着裴舒芬娇艳欲滴的小脸,高耸绵软的一双玉兔,忍不住抱了她坐在膝上,一手抚上她的小脸,一手罩上她高耸的玲珑,一边亲吻抚弄,一边在她耳旁气喘吁吁地道大齐选秀,同一家里,只能有一个女儿入宫……只要皇后在宫里,我们家就不能参选……”

    裴舒芬被楚华谨揉搓得全身发热,也顺势靠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起来,故意在楚华谨的要紧处蹭了两下。楚华谨立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急匆匆地掏了的宝贝出来,拽了裴舒芬裙子,硬邦邦地就要顶入。

    裴舒芬哀叫一声,急忙拿手去阻挡,却已被楚华谨强握了双手撑在头顶,下面已经被弄了进去。里面尚未润滑,还有几分疼痛,却只能忍了,在下面曲意承欢,连绵不断地叫着“侯爷”,让楚华谨越发大动起来。

    一时云散雨收,裴舒芬给楚华谨清洗过,又叫了热水,去净房重新梳洗了一番。

    等她出来,却楚华谨不见了人影。

    “桐月,侯爷去哪里了?”裴舒芬叫了的陪嫁丫鬟进来问道。

    桐月刚才一直守在外面屋里,对屋里面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翻云覆雨声早就麻木了。

    听问起来,桐月屈膝回道刚才方姨娘院子来了人,说是方姨娘身子有些不适,侯爷让人请大夫去了。”

    “是侯爷让人请大夫,又不是侯爷去请大夫——侯爷哪去了?”裴舒芬冷冰冰地问道。任谁刚同的男人亲热过,转个身就那男人去为别的奔走,心里都不会好受。

    桐月恭恭敬敬地回道侯爷说不放心方姨娘,要亲眼看看。侯爷还留话……”看了裴舒芬一眼,不敢说。

    裴舒芬觉得都要忍出内伤了,可是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坏了努力了这么久得来的好名声。

    “说吧,侯爷留了话?”裴舒芬走到一旁的炕边,歪在大靠枕上,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桐月低眉垂目地答道侯爷说,让别等着他了,先歇着吧。侯爷今儿,就歇在,歇在方姨娘那里了……”

    裴舒芬手里紧紧抓着炕上大靠枕的一角,拧成了一团,手上的筋都爆起来了,口里却还是平静地吩咐道给我铺床吧,我要歇息了。”

    桐月应了声是,将床上的撤了下来,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被褥铺上,对裴舒芬道,都铺好了。”

    裴舒芬“嗯”了一声,从炕上起身,去床上躺着去了。

    桐月将一旁的桌灯捻暗了,移到墙脚。又回身抱了弄脏的被褥,倒退着出了裴舒芬的卧房。

    裴舒芬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终于想起来侯爷这次去了方姨娘那里,却是方姨娘坏了规矩。头半个月,本是这个正妻的日子。这两年来,方姨娘行事滴水不漏,试探了几次,都抓不到她的把柄。好歹忍了这么久,终于将方姨娘惯的不知天高地厚,想来这一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她了。——不能拿侯爷怎样,难道还不能处置一个犯了规矩的妾室?

    第二天一大早,裴舒芬梳洗之后,便去向太请安,却见楚华谨已经在太那里坐着了,一幅神采奕奕的样子,跟中了大奖一样。

    p:提醒一下,宗人府是明朝朱元璋首创,清朝沿用了明制。大家别看见宗人府就想起辫子朝了。本文的朝堂背景主要是明朝,但是明朝的后宫制度实在太坑爹,所以俺就让《烟水寒》里面的小安出马,将大齐朝的后宫制度大刀阔斧改了一下。本文里的后宫制度是架空,朝堂是明制。另外罗嗦一句,《烟水寒》的架空背景是东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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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定亲 上

    裴舒芬笑着给太放了碗箸,又伺候楚华谨早饭,才问道侯爷今日这样高兴?”

    楚华谨还未,太已经笑眯眯地道我们家可算是有喜事了。”

    “喜事?说来让也为娘高兴高兴”裴舒芬忙凑趣道。

    太看了楚华谨一眼,笑着道我们老大又要做爹了,这可不是添丁的大喜事吗不跳字。

    裴舒芬愕然地看着楚华谨。——这是从何说起?她五年内不能有身孕,这些妾室也该跟一样才是……

    楚华谨有些赧然,道是方姨娘有了身孕。昨儿大夫刚诊过,已经快三个月了。”又掩不住喜色,道大夫说,这一胎,一定能一举得男”说得好象他从来没有似的。

    裴舒芬含笑恭喜侯爷,又有些担忧道这样说来,我们用得避子汤,不甚有效用啊。”因为裴舒芬立誓五年之内不生孩子,所以宁远侯府的妾室,也都跟着一直在用避子汤。

    楚华谨却摸摸鼻子,打了个哈哈,道方姨娘身子不好,大夫以前说,避子汤对她身子不利,所以……”

    裴舒芬拧着帕子的双手瑟瑟发起抖来,口里还是轻柔地笑道恭喜侯爷恭喜娘了方姨娘给我们宁远侯府添丁进口,也是有功之臣呢……”

    楚华谨本来有些不好意思。是他想着方姨娘跟了他这些年,一直无孕,对她十分怜惜,担心那避子汤对她身子不好,以后更难有孕,所以他特意让方姨娘不用喝避子汤的。——这样做,当然是让裴舒芬这个正室脸上不好看……

    好在舒芬年岁虽小,还是识大体的,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满脸喜色。楚华谨在心底里对裴舒芬又多了三分歉意。

    裴舒芬从太的慈宁院回到的中澜院,脸上一直挂着的面具一样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

    “桐月,在外面看着,就说我不舒服,别让人进来。”裴舒芬对外吩咐道,一个人闷闷地躺在了卧房的床上,默默地想起心事来。

    过了一会儿,裴舒芬从里屋出来,对桐月吩咐道方姨娘有孕,按以前姨娘有孕的规矩送赏。另外,”裴舒芬沉吟半晌,道方姨娘不能再伺候侯爷了,把方姨娘的日子,给齐姨娘吧。”

    齐姨娘从西北在待了两年,老了不少。楚华谨好在还念着旧情,每个月里,也去她屋里两天,每次也都会要水,并不像是在兰姨娘和桂姨娘屋里,每个月只去一天,去了也只点个卯就走。

    桐月出去了一会儿,找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要了旧例,备了给方姨娘的赏。

    裴舒芬看了一下,见桐月从库房里取了一匹古香缎,一个银笸箩,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刘嬷嬷说,这是先头留下的规矩。前面兰姨娘、桂姨娘和齐姨娘有孕,都是这样打赏的。”桐月一边给裴舒芬查验,一边解释道。

    裴舒芬想起方姨娘在楚华谨心里的地位,有心要卖个好,道再拿一匹古香缎,凑个双数。另外将银笸箩换成两个金笸箩,银票换成两百两一张的。拿红缎子包了,等会儿送。”

    桐月屈膝应了,又去库房重新领了一遍。

    裴舒芬让人在方姨娘的院子那边盯着,等侯爷一进了方姨娘的院子,裴舒芬便让桐月拿了包袱,也一径往方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来到方姨娘的院子,方姨娘一见侯爷前脚到,后脚就来了,心知是为了何事,忙盈盈下拜,道见过。”

    裴舒芬上前几步,亲自扶了她起来,亲热地道方姨娘再不可如此了。你如今有孕在身,是我们如今宁远侯府里最贵重的人儿。以后你也不必去我房里晨昏定省,就是在外面见了我,也不必行礼如仪。——孩子要紧,别的以后再说。”一席话说得十分大度。

    楚华谨在旁坐着,看见娇妻美妾一团和气,十分畅意,也对方姨娘道月眉,既然发了话,你以后记得专心养胎就是。别的暂且先放下。”

    方姨妈忙陪笑道大度,妾身可不能太过托大。该行的礼,还得行。侯爷放心,昨儿大夫说,这胎稳得很,还交待过妾身,平日里多四处走动走动,身子健壮,以后生得时候,才不会受罪。”

    楚华谨扬眉笑道好好好——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我们自然听大夫的。”又看了裴舒芬一眼,见她脸上微红,笑吟吟地看着,便道舒芬,以后方姨娘的胎,就交给你照管了。样?”

    裴舒芬愣了一下,又展颜笑道多谢侯爷这样信赖妾身。只是妾身没有生产过,不晓得该如何照顾孕妇,方姨娘这胎又金贵,妾身实在是不敢当。”

    方姨娘穿了一身银红色的衫子,亭亭玉立的立在当地,如一株含苞待放的新荷一样。闻言拿手里的团扇掩了唇,看着楚华谨笑道侯爷真是病急乱投医。妾身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也有两个好丫鬟,还有专门派来的管事嬷嬷和婆子,走不了大褶儿的。——侯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很谨慎的。”

    楚华谨见两个人都推脱,也不再坚持,只是想了想,对裴舒芬笑道舒芬,你是大的,就多包涵一些。月眉好不容易才有了这胎,我不放心,这阵子,我就住在月眉这里了。”又走到裴舒芬身边,在她耳旁低声道我上半夜在你那里,下半夜再月眉这里,如何?”

    裴舒芬脸上一僵,又赶紧忍了羞辱,细声细气地道我怎样都行。只是兰姨娘、桂姨娘和齐姨娘那里,侯爷也不能太忽略了。——都是侯爷的人,侯爷忍心……”瞟着细长的眼眉,斜斜地飞了楚华谨一眼。

    楚华谨的心霎漏跳了一拍。

    裴舒芬见状笑了笑,叫桐月,道这是方姨娘有孕的赏例,正好侯爷在这里,就由侯爷亲自给方姨娘吧。”

    桐月将红缎子包袱打开,让楚华谨和方姨娘都看见了里面的。

    楚华谨拿起一个金笸箩看了看,笑着对裴舒芬道有心了。”叫了方姨娘,“月眉,还不赶紧谢谢?”

    方姨娘又赶紧行了大礼。

    裴舒芬受了这个大礼,对方姨娘说了几句客气话,才对楚华谨屈膝行礼道侯爷这里事忙,妾身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转身快步出了方姨娘的院子。

    回到中澜院,裴舒芬觉得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便吩咐桐月道收拾,就说我要去看益儿和谦谦。”这是要回娘家了。

    桐月踌躇了一会儿,劝道,方姨娘刚有了孕,您就回娘家,让别人晓得,还不知要说些话呢。”

    裴舒芬冷笑道我去看我们家的嫡长子,谁敢说闲话?”

    桐月不敢再劝,收拾了几样,跟着裴舒芬出了门,回娘家去了。

    因为楚谦益和楚谦谦一直住在外祖裴家,裴舒芬每隔两三天就去看他们一次。如今正好隔了三天,也不算太过扎眼,也不用给太报备。

    回到裴家,裴舒芬心情好了些。先去见过嫡母,又去见了楚谦益和楚谦谦。

    这两个孩子大了些,懂事了些,不再像以前一眼,见到她就对她横眉冷对,但是越发地彬彬有礼起来。

    裴舒芬也不以为忤,仍是笑着跟他们说,跟他们的||乳|娘询问他们的日常起居,十分尽责。

    每次裴舒芬看孩子的时候,裴家的大嫂沈氏都在旁做陪,不让她单独跟两个孩子有接触的机会。

    裴舒芬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宣之于口。

    跟两个孩子说完话,裴舒芬对沈氏问道大嫂,我三姐最近都在做?”

    沈氏看了裴舒芬一眼,见她始终言笑盈盈,不像以前一样,心里想,都写在脸上,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你三姐最近忙着绣嫁妆呢。”沈氏想了想,打算先交个底给裴舒芬。

    裴舒芬惊讶三姐定亲了?”

    沈氏正要,外头的丫鬟来报,道二姑奶奶了。”二姑奶奶,便是裴家的老2裴舒兰,一年多前嫁给了内阁首辅赵之庆的庶长子赵振邦。并不常回家,倒是稀客。

    “快请”沈氏急忙吩咐道,接着便让丫鬟婆子领着,去了见客的堂屋里。

    裴舒芬也有好久没有见过二姐了,便跟着大嫂沈氏一起来到堂屋里,见到了二姐裴舒兰。

    老2裴舒兰本来就生得貌美,如今嫁了人,又多了份妇人的韵味,更加耐看。

    裴舒芬看见二姐穿着宝石蓝的缂丝交领襦衫,下系着湖蓝色八幅月华裙,湖蓝色中间夹杂着一条条玉白的绶带,行走间如蓝色天幕下的月华满地,风姿绰约,令人见之忘俗。

    “二姐”裴舒芬压抑住心头的艳羡之心,先上前给裴舒兰行了礼。

    裴舒兰没成想还能见到四妹裴舒芬一面,也十分欣喜,还礼不迭,道今儿真是巧,能见到我们四姑奶奶。”

    裴舒芬抿着嘴笑,几人在堂屋里寒暄一番,裴舒兰便一个人去了夏的屋子,给夏见礼问安。

    裴舒芳听说二姐了,也忙忙地从的院子赶。

    几个终于重聚,自然有一番话说。

    沈氏便给她们叫了一桌客饭,送到老三裴舒芳的院子里去了,笑道你们说体己话,我就不打扰了。想吃的,喝的,别客气,跟厨房的人说一声,他们自然会置办起来的。”

    三忙躬身谢了大嫂沈氏,才一起回到裴舒芳的院子里。

    几人一进屋子,裴舒芬就忍不住问道三姐,你时候定的亲?我都不?”

    裴舒兰也很惊讶,问道三妹,你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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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定亲 中

    裴舒芳见都这样着急,忙请她们先坐下,又让丫鬟上了茶,戏噱道你们才嫁了多久,都变成这样的急性子了?”

    裴舒兰端了茶,浅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道这好象是上好的大红袍,你这里如何有这样的好茶?”

    裴舒芳脸上微红,低了头不,手里拿着个帕子绞来绞去。

    裴舒芬看见三姐这个样子,定是跟她的亲事有关了,不由酸溜溜地道三姐,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谁都,圣上开始选秀,如三姐这样的,正是上上之选,三姐又何必要急着找一般人家嫁出去?”就算有大红袍又怎样?进了宫,大红袍泡得水可以拿来洗澡。

    裴舒芳听了裴舒芬的话,但笑不语。嫡母和父亲为了她的亲事,前一阵子也操碎了心。她的生母虽然不在了,嫡母却从来没有为难过她,给她的待遇,同裴舒凡在家是一样的。除了她没有同一样去学堂跟着大哥们一起念书,在吃穿用度上,跟没有任何不同。而且就算没有去学堂跟着正经地念经史子集,嫡母也给她们请了女,识字做诗看帐盘点,都是教了又教的。——况且学得一身男儿的本事又怎样?就是嫡母也是后悔当初把当男儿教养的。

    再说了,进宫,对裴家又有好处?的大哥裴书仁,眼看要入文渊阁的人,若是入宫,大哥肯定再也别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而没有了强势的娘家,在宫里又能熬出头?

    “四妹,你虽然比我早嫁几天,我还是当你是。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母亲和父亲,都给我打算好了。”裴舒芳笑着对裴舒芬道。

    裴舒兰有些着急了,推着裴舒芳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哪一家的?”

    裴舒芬也有些好奇:能让的嫡母和父亲放弃入宫的荣耀,给三姐择的亲事,一定不同凡响……

    裴舒芳脸又红了一红,抬头看看和期待的眼光,终于低声道是皇商罗家的嫡长子……”

    裴舒芬有些失望,一只手在桌上无意识地敲打着,拧着眉头道三姐,你就算是庶出,也是三朝首辅的亲生女儿。我们裴家,是大齐朝首屈一指的书香世家,父子两状元,一门四进士,哪一家都比不上的。——母亲别人不好找,偏要给你找一户商户人家?”

    大齐朝的商家虽然不是贱籍,可是社会地位当然比不上仕子官家,就连比耕读传家的农户也要差上一篾片……

    裴舒兰倒是笑了,对裴舒芬道四妹,你是做宁远侯府的当家人的?你竟然连我们大齐朝最大的皇商罗家都不晓得?”又看着裴舒芳笑三妹,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大觉寺的菩萨面前求得签?——可不就应了今天?”

    那时她们三陪着夏上京探望嫡姐裴舒凡,先去了大觉寺点长明灯,她们三人顺便求了签。记得当时三姑娘裴舒芳求得签是“一春万事苦忧煎,夏里营求始帖然;更遇秋成冬至后,恰如骑鹤与腰缠。”当时夏还打趣,说他们家还会出一个女陶朱不成?

    陶朱陶朱,可不就是商家里的老大?

    裴舒芳也想起了夏的话,心里更是添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桩婚事,想也是菩萨早就定好的。

    “最大的皇商?”裴舒芬觉得确实有些孤陋寡闻了。不过她还是撇撇嘴,不屑地道就算是最大的皇商,也是商家。母亲和父亲就找不到一家像样的官家,来给我们三姐提亲?”

    裴舒兰和裴舒芳有些尴尬。她们三人都是庶女,一般官家的嫡子,当然不会求娶庶女,除非是寻填房。可是裴老爷和夏对家出了个填房,已经很恼怒了,扬言就算留着裴舒芳不嫁,也不想她再步裴舒芬的后尘。

    裴舒芳见四妹裴舒芬似乎怪在嫡母头上,脸色微沉,不再言语。

    裴舒芳的大丫鬟桐雁见主子不好开口为的未婚夫说好话,忙笑着行了礼,才道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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