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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极恶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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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宫极恶 作者:肉肉屋

    知道了。莫非你巴巴地跑来是想英雄救美来着?如今救美地另有其人。你失算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寂静地夜中。传来这样嚣张地笑声。然而无论这声音多么嚣张。委屈或者气愤。对面那个人都一声也不吭。仿佛从头到尾都是那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已。

    “呃……”那声音停住。有些讪讪地。说道。“好吧。我不说了。你不用这样吧……你伤地不轻。别逞强啦。慢点。”

    前面的人却依旧不停下,更不回头。

    仿佛是见对方仍旧不开口,略有些生气地说:“喂喂,你地伤没好,再自己逞强受了伤,雪上加霜,可别怪旁人!”

    赌气似的,前方的人步子更加快了一些。

    “呜呜,军师,我错啦……军师你等等我。”

    终于换了服软的口吻,然而却仍旧无效。

    叹一口气,又狠狠地说:“好吧,刚才那个人是谁?居然敢抢军师的风头,大不了我去再整他一顿……说起来,他长的……”

    诸葛小算忍无可忍,回头怒道:“你给我住口!”

    被骂的那人,却正是放蛇吓唬小楼的小哀怨,方才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百般挑逗诸葛小算开口。他连理她也不理,她知道诸葛小算是动了真气,心底隐隐有点害怕,此刻见诸葛小算大声喝出,不由地怔在了原地。

    诸葛小算眉头微皱,才慢慢说道:“方才地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知道吗?”

    小哀怨张了张口,终于弱弱回答:“啊……知道了。”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的表情,敢不从命吗。

    诸葛小算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就此作罢了,我并没有生气,夜深啦,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留下又闯祸。”

    “我……”小哀怨张口,却又闭嘴,想想,不死心地说道,“那好吧,不过起码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诸葛小算挥挥手,说道,“自有人送我回去。”

    小哀怨一惊,问道:“谁啊?”

    诸葛小算咳嗽一声,沉声说道:“小井,劳烦你了。”

    黑暗中,有个沉稳身影自路旁一闪而出。小哀怨惊了一跳,指着井木问道:“你?是你,你什么时候来地?藏了多久了,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她防贼似的询问,井木犴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径直不慌不忙地走到诸葛小算身边,说道:“军师,我来背你。”

    诸葛小算点点头,表示同意,井木犴微微下蹲,诸葛小算张开双臂,整个人便趴上了井木犴的背上,井木犴起身,背着诸葛小算就走。

    小哀怨看的目瞪口呆,见他们要走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叫道:“有没有搞错,我也可以背你啊。”

    诸葛小算不答话,似乎已经累了,井木犴也没吱声,别看他仿佛走地很慢,这顷刻间,已经跟小哀怨拉开挺长的距离,小哀怨呆呆地望着那两人远去,又是生气又是嫉妒,最后酸酸地怒道:“可恶,两个男人搂在一起有什么好地,他的背有我的温暖舒适吗,不让我背诸葛小算你真是暴殄天物,呜呜,……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不过是半里有多的路,奔雷的速度有不是普通马可比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见到了驿站地飞檐一角。御风遥遥一望,心头一动,抱住小楼,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小楼折腾半夜,此刻已经是子夜过后,夜深人静,她自然也觉得困了,御风的怀中又温暖,简直像是牢固地小睡床,一路走来她合着眼,不知不觉地已经睡得模模糊糊,听御风这么说,才张口答应一声:“哦,到了么,好的好地。”

    双手一挣,从御风怀中挣脱出来,身子顺着马背要滑落下去,她睡眼朦胧的意识不清,奔雷又特别的高,这一掉下去,恐怕要跌个大跟头。

    御风长眉略略一皱,伸手拽住她胳膊,沉声说道:“别动。”

    小楼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模糊说:“怎么啦?你放手啦,拉的我手臂疼。”仍旧要向下挣扎。

    御风略一放手,小楼“吧嗒”一下跌落地上。方才她在马背上窝在御风怀中很是舒服,双腿也蜷缩着一直不动,此刻忽然双脚落

    上又凉接触又是突然,顿时将双腿震了一下,她“声,双腿支撑不住,果然趴在了地上。

    见这样子果然如自己所想,御风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笑意。

    小楼摔得晕头转向,幸亏不重,勉强爬起来,心底还清醒地知道,御风已经看到自己出糗的样子了,不由地回头去,讪讪地冲着他一笑,才又捏着裙摆,飞快地向前跑去,她双脚赤裸,地上冷冷地石子突出,跑了几下,脚板创痛,她嘶嘶呼痛,又不肯叫御风看出来,只好一边低着头看好避开石子,一边趔趄地迂回前进,姿势更是狼狈。

    御风坐在马上看了一会儿,幽黑深邃的双目之中隐约晃动着什么,过了片刻,终于一翻身,自马背上落了地。

    小楼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挪步到了院墙边上,她仰头比量院墙高度,正在鼓劲准备一跃过去,身后一个坚强有力的手臂探过来,将她拦腰抱住,小楼晕头昏脑地转头去看,却只看到御风一袭黑衣如墨。

    御风将小楼不费吹灰之力的挟在臂下,吩咐说:“别动别出声。”

    小楼皱着眉,低低地问:“你要干什么啊,我要进去啦,你放开我。

    ”

    御风低低轻笑出声,似乎说了句什么,小楼疑心他在轻视自己或者暗暗说坏话,于是竖起耳朵细听,却只听得模糊几个字:“傻……乖乖的……”

    她不以为意地撅了撅嘴,那边御风身子一晃,人已经腾空而起,小楼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随着他飞起来,不由地瞪圆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徐徐地越过墙头,又缓缓地降落在院子内,不由地激动的咽了一口唾沫。

    御风端量了一番院中的布置,方才他站在墙外的时候已经在凝神静听,早就听出院中何处有巡兵,何处还空着,脚下略略一停,身子便又重新向前,快若闪电似地,小楼只觉得眼前景物一花,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御风几个起落,眼前已经是灯火辉煌,小楼惊觉,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主楼之中。

    “我送你进去。”御风手臂一动,换了个抱着的姿势对小楼,小楼方才被他提溜着似地,已经在暗自气闷,现在这个姿势好多了,听御风在自己耳畔低低地如此说,急忙也跟着小声回答,“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御风摇头,担心的却是她这幅不伦不类的装束,若是其他宫女见到了,聪明的便会认出这是男子的披风跟领巾帕子,再加上她这么长发披散地样子……虽然他是不怕,可是毕竟,也是一宗麻烦。

    小楼还待继续说话,御风身子一闪,人已经进了楼,几个宫女内监正伺候在厅内,昏昏欲睡,御风悄无声息掠进去,宫女内监们只觉得眼前一阵微风掠过,抬头看时候,却不见人。

    小楼眼前景物花花,看的她更觉得头晕,急忙闭上眼睛,感觉御风身形停住地时候,睁开眼睛,人却已经在了内堂。

    “御风,你好厉害。”小楼露出笑容,抓住御风的衣襟,低低唧唧地笑着夸奖。

    御风看她一眼,说道:“尽快把这衣裳换下来,别让人看出。”

    “看出又怎么了,本宫天不怕地怕。”小楼心中知道该怎么办,见他如此郑重样子,却偏偏要同他叛逆一番,笑着说道。

    御风自是知道她不会乱来的,微微一笑,松手将她放在床上,说道:“我要离开了。”

    小楼一怔,伸手揪住他的衣袖,说:“那……这几天,你该不会再回秦天的吧?”

    御风神色稍微一沉,片刻却说:“应该不会的了。怎么?”

    小楼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这路途这么长,多么无聊,你记得有空来寻我玩。”她方才见御风轻功卓着,早就暗自觊觎,心想若是有他这么厉害地功夫,即便自己每天的溜出去玩,都不会有人捉到,何其爽哉。

    御风无奈摇头,说道:“若我有闲,就会来寻你,不过……”欲言又止,脸上沉郁之色不退。

    小楼打量了他一阵,说:“若是你担心那混蛋王爷差遣你,不用怕,我帮你对付他,另外,其他人地话……”

    御风望着她,脸上颇见无奈,说:“你不须这么针对他,我……并不是因为这些,不必另生事端。”

    小楼见他如此,只好说:“好的好地,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记得有空来找我。”她已经有些困了,只想赶紧睡上一会儿,是以也不想多缠。

    御风见状,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小楼见他神色越见落寞,不由怔住。原先月光下看不真切,如今在明亮的灯光下照耀着,却见那微蹙地眉头间似带着一抹悲伤之意,小楼心头一动,叫道:“御风。”

    御风正要离去,闻言急忙住脚,回头看她。

    小楼对上他一双深沉难解的眸子,仍旧看不懂他心底在想什么,她想了想,终于说:“你若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心事,你记得对我说啊,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这两句话,说的简单无比,笨拙无比。御风却是听懂了,知道她是出自真正关心。一刹那,双眼呆呆地望着她,眼圈蓦地竟红了起来,别有一番悲怆。看的小楼心酸酸的,可是她从来不曾见过御风如此悲伤的样子,心头却又震惊十分,一时无法反应。

    御风醒悟,急忙扭头避开她的眼光注视,掩饰般地,又沉声说道:“我知道了。”声音略带嘶哑,身形一闪,已经急速消失。

    一直到眼前人影消失,小楼才反应过来,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有什么东西竟随之浮现,仿佛方才一刹那,她有些体会到御风心底的悲伤,虽然那不知是什么……但是仿佛是一种人类通有的情感,虽然她不知道御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隐约猜到,能让他如此不快的事情,发生在秦天。

    龙凤之争卷 上下之争卷 183 体己的话

    一切安好?”诸葛小算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御风缓缓转身,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惊,彼此都发现对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竟显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惨白。

    “嗯……你……发生了什么事?”御风不回答诸葛小算的问题,双眉皱起,反而问道。

    诸葛小算目光闪开,微微一笑,说:“我……无非是被某个人打了一顿罢了。”

    御风脑中灵光一闪,脑中无缘无故浮现某人在自己跟前邀功时候的那得意洋洋表情,于是苦笑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我那……咳,是那位不能惹的人吧?”

    诸葛小算老神在在,脸上露出一种“你真是我的知己”的表情。

    御风看着诸葛小算不言自明的神情,笑着摇头,说道,“我只道她打了‘神威王爷’,没想到,竟连军师你也惨遭‘毒手’。”

    诸葛小算咳嗽一声,慷慨地说道:“为君死,为君亡,为君抗几下棍棒,又算什么,君上若是怜惜,日后多加点薪俸就好了。”说完,脸笑眯眯做出小狗期盼主人嘉奖装。

    御风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安抚他说:“她……实在太过了点。”

    “不算,她的心始终不够硬,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还能站在你面前么?”诸葛小算说道,“何况,我伤的并不算太重,相比较而言……”

    “难得你还替她说话。那个……我知道。”御风叹一口气。说:“我已经去看过了。幸亏小狼比较英挺。不然地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我已经听他说过了。也多亏你从中拦阻。他承了你地情了。”

    “非也非也。”诸葛小算摇头晃脑。微笑缓缓说道。“我倒是不紧要。那人并不卖我地面子。不然我也不会也被打了……你要多谢地人。是蜜夫人。”

    御风对他地话不置可否。神情却是淡淡说:“嗯。除此之外。一切可还好么?”

    “一切无大碍。”诸葛小算轻轻晃了两下扇子。停在胸前。才又试探着问道:“好了。既然你去看过了。我也就不多话了。且说。你这趟回去秦天。情况到底如何?”

    “已经安稳下来。应该不会有事了。”御风漠漠回答。虽然如此。轩眉之间却依旧带着隐忧挥之不去。

    诸葛小算眼精目明。心思又敏捷。眼睛一眨。问道:“当真?可是为何你……”

    御风见他穷追不舍地来问,忽地想起方才在小楼房中,那人所说的一句话——若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心事,你要记得对我说……

    他叹一口气,心底左思右想,面色微微一沉,才低声说:“诸葛,母妃的病,是因我而起。”

    自他飞马离去回秦天的那个晚上起,诸葛小算也曾开始猜疑过各种原因,可是这个原因,却是他们谁也不想的,听御风亲口承认,不由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你可当面问过琳贵妃了?”

    御风缓缓坐下身子,面色仍旧晦暗,沉沉说道:“自然,我这次回去,虽然是偷偷行动,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可还是顺利进了皇宫,本以为是小人从中作梗,害得母妃病重,见了她才知道……她只是,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问道,“小算,你说,我果然是不该如此任性的么?”他向来是目空一切纵马疆场地英雄,哪里会又如此挫败时候?语气竟带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颓丧。

    诸葛小算心头一跳,急忙说:“君上!事情已经做了,后悔毫无用处,你又何必自责?且说,琳贵妃病体可康泰了?”

    御风点点头,说道:“我去之时,母妃正在昏睡,是我唤醒了她,她见了我,只是掉泪,我跪下请罪,她才对我说……”说这话时候,眼圈重又红了起来,略停了停,才又继续说道,“母妃对我说,她不愿意我远赴神风,挑起事端,就算迎亲,也要有个迎亲的姿态,不由分说过关斩将,又挑战神风国师,嚣张跋扈目无君上的又是何为?我只好将好消息说给她知,又说御公主已经在回秦天路上,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地养好身子,而后见儿媳妇等着吃茶就是了,她的神色才略略好了些,只是……”双眉皱着,忧心忡忡,自责地说,“我只是在后悔,我为何会如此不孝,竟让母妃如此的忧心。”

    诸葛小算静静听完,扇子一摇,沉思说道:“君上,你不要过度自责,你可想过,我们这一行来神风,本就是想迎娶御公主地,琳贵妃身处深宫之内,又怎会听的那么详细?什么过关斩将,挑战神风国师……应该是有那有心之人,故意说给贵妃知道,惹的贵妃为君上担忧,忧思过度所以……”

    御风听他这么说,也说道:“我回来路上也已经想地清楚,这一次我的确是有些太过急躁任性,然而,这背地里对母妃传言的人却更是其心可诛。”

    诸葛小算见他虽然仍旧郁郁寡欢,脑中却想的清楚明白,颇觉得欣慰,连忙附和说道:“君上所说地正是,这一次虽然是琳贵妃为君上担忧才得病,然而若有朝一日,那人的险恶用心没有达到效果,说不定会用些特殊的手段,我们不得不防备。”

    御风咬了咬唇,目光之中掠过一道狠辣光芒,说道:“不错……我定不会放过那背地里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咬牙切齿说完,才又叹了一声,说道,“幸而这次我及时赶回,母妃没事,不然的话……”脸上兀自带着后怕表情,却不再说下去。

    诸葛小算了然,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他的肩头,故意微笑说道:“幸亏这一次蜜夫人千里来报,不然的话,君上也不会如此重视地赶回秦天去,蜜夫人又立一大功啊。”

    御风一笑,收敛了不悦心绪,转头看他,说道:“怎么,你是替她邀功来了?”

    诸葛小算扇子摇了摇,说道:“我只希望,君上迎娶了御公主回去,并不会导致后院起火。”

    御风不解,疑惑看向诸葛小算,问道:“这话何意?”

    诸葛小算说道:“我看御公主殿下,格外的深明大义,倾国倾城之色不说,手腕更是没话说,对蜜夫人那是特别地亲切,并且十分关心君上地私生活……”

    御风瞠目,问道:“你……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地?什么……私生活?”

    诸葛小算见他的注意力终于从琳贵妃地身上转开了去,微笑着说:“我跟御公主殿下的关系也是大不错啊……所以有些体己的话儿,御公主殿下也特别的喜欢对我说。”

    御风好笑地望着诸葛小算,揶揄说道:“是么?你们的关系好到,……她非要打你军棍不可?”

    诸葛

    嗽一声,说道:“是啊,要不怎么说打是亲骂是爱下对君上你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不过这爱放的不是地方,白白地把小狼打地半死,正主儿却没爱到一根毫毛,遗憾啊遗憾,嗯嗯,我瞧御公主杀气腾腾,这总归日后是要补回来的。”

    “瞎说!”御风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噗地笑了笑,定了定神,才又问:“你方才说的,她关心我的私生活,又是何意?”不知为何,先前他心情一直不佳,就算是曾见了那人,也因为有心事压着,始终无法开怀,一直到现在,听诸葛小算说了这些明明不着边际的话,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些,阴灵总算也散开了些。

    “总是对君上有好处就是了……”诸葛小算神秘一笑,见他已经豁然开朗,便不继续说下去,反而打了个哈欠,说道:“君上,你是铁人,可以彻夜不睡,我可是困了,改日再谈。”

    “你……”御风刚要追问,忽地望着他头发披散并为挽起,也只穿着寻常家居的里衣,并没有衣冠整齐,显然是来地仓促,只是……这脚上所沾的一星泥沙映入眼睑,御风心头一动,问道:“诸葛,你方才这是从哪里来?”

    诸葛小算脚步一停,眼珠一转,回身风度翩翩回答说:“自是……从外面来。”装的一本正经。

    御风跟他相处多年,自知道他脾性,此人越是正经越是有鬼。当下哼了一声,情知有鬼,沉吟问道:“罢了,我就猜为何她这么夜晚不睡,跑出去那边做什么,必定是你暗中捣鬼……”忽地双眼一瞪,问道,“那么她坠水地事……”

    “向君上保证,那绝对是个意外。”诸葛小算郑重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后退,退到门口处,迈步出门,而后脚步不停直奔回房,似乎是怕御风追出来将他拉住而后打上一顿。

    神风之内,国师府上,自这国师府入住这么一位金眸彤彤的人之后,便没有如此热闹过。

    府前的宽阔大街之上,一溜儿的马车轿子排成了长队,各家地伺候下人服色鲜明,垂手伺候在轿子旁边。

    府门口兵丁铠甲齐整,手按腰中刀柄,虎视眈眈。

    今日,是辅政国师宴请四国六镇来使的日子。过了今日,四国六镇的使节便会返回各自都城了。

    自外向内,昔日空荡荡的大厅之中,高朋满座,笑语喧哗,四国六镇的诸侯使节未退,正中央上座的自然是东道主,神风地一位代君,一位权臣。

    金紫耀金眸微抬,看向厅中排列的整齐地各桌面使节团,除去大秦那一桌的代表,同他相近地东面的那三桌,乃是南安以及沃野跟怀荒两镇,南安自失了国主,便向来依附大秦,大秦亦一向相助南安,是以向来交好,至于沃野跟怀荒自不必说,沃野镇向来富饶,然而地理上却偏北,时常有北部边境地异族垂涎虎视,前来入侵,抢夺粮草金银等物,沃野不胜其扰,起初频频发书给神风皇室,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时的神风皇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不打到自己面前来,管他洪水滔天!久而久之,沃野只好自救,加上当时大秦正崛起,铁骑闻名天下,神威王爷年纪尚浅却能征善战,沃野镇镇守官员反复思量之下,只好求救于大秦,献上珍贵的宝石玛瑙,一等粮草马匹,步青主带兵万余,打的沃野北部的异族之人溃不成军,一直退到了不可涉的天冰河之外。

    另外怀荒靠近沃野,虽然不似沃野这么粮草丰富,可也是通往大漠之外的重要关卡,若是关外之人想觊觎大秦的话,怀荒便是第一个惨遭蹂躏的镇子,出于军事上的考虑,大秦主动派兵驻扎,并每年拨出大量的粮草救济怀荒,因此怀荒也对大秦感恩戴德,唯大秦之命是从。

    金紫耀淡淡瞟过一眼,见大秦使节同一国两镇的使节相谈甚欢,不动声色地转开头去,看向右手边之人。

    当前一位使节,打扮的颇为彪悍骁勇,浓眉大眼,虎虎精神,却正是北魏之人,北魏人民风彪悍,擅长射猎,自无人敢主动去撩虎须。而围绕他身边的,却是怀朔跟武川两镇,近年来北魏的新国主登基,行事十分的平稳淡然,然而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宛如是平淡的河流,底下暗潮汹涌的很,那淡然的假面之下,包藏着滚滚雄心,不然的话,北魏暗地里收复怀朔跟武川这两镇人心,又是为何准备?

    真是一帮混蛋……金紫耀心底哼了一声,目光移动,看向下手几位。

    那位看似面容清秀的来使,身着花花绿绿的服侍,独自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一副不受外物干扰的样子,也没有人靠前同他交谈。

    这人却是来自西南偏僻的月国,月国之人不喜征战,也不愿参战,现在的国主是位女子,虽然是女儿之身天性柔弱,可是却甚是有才能,将月国治理的有条不紊,每年按时地向神风进贡物产,至于周边的争斗,却从不参加,虽然向来同其他三国以及六镇之间的交往从不失却礼数,然而太过周全的礼背后便代表着生疏。

    可月国虽然不好战,这其他三国以及六镇之人却从不敢打月国的主意,一来是月国的地理位置特殊,包围周边的都是大山跟河川,要前往月国,必须要穿过层层密林,那林中猛兽毒蛇,样样凶猛,妄入者往往有去无回,尸骨无存。二来,月国之人精通驯服猛兽以及操纵毒物,因此虽然他们的兵力并不强悍,可是手腕却是叫人更加毛骨悚然,往往让人死掉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能自给自足又能自保的特性,才让月国于其他三国之外,不受任何侵扰,安稳至今。

    “若是能让月国完全效忠,可是一大助力。”金紫耀心头有数,重又看向左边,那排在最后的两镇,却是抚冥跟柔玄两镇,这两个镇子,目前是属于完全不依附所有人的状态,只向神风俯首称臣而已,也算是两股异常安定的势力了,倒是属于可以拉拢归络的范围内。

    金紫耀看的入神,心头默默计较,忽地听到有人在耳畔不停地叫:“金紫耀,国师?国师大人!”

    今儿的第二更奉上,算做催更票的哈,今晚上还会加第三更,粉红票252的加更_,估计要在十点以后啦,能等滴同学就等看看,明天看也可以,摸摸哈,嗯嗯,继续努力去……大家若是有粉红,继续投过来哦,下次加更定在280如何?_

    龙凤之争卷 上下之争卷 184 四国六镇(粉红252的加更)

    紫耀人在高台之上,一双金眸,暗自观察排布台下四势力划分归属,密布天下归心的大计首/发想的入神处,一时之间血脉贲张,金眸微动,瞟见众人都举杯前去大秦使者一方贺喜,那使者亦喜气洋洋,喝的醉醺醺的。他心底有事,脑中自动浮现某人样貌,刹那间,金眸之中有按捺不住的光芒闪烁,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双眉之间写上一偻杀气。

    “金紫耀,金紫耀……”旁边有人出声呼唤,见他不应,又继续叫道,“国师大人?!”

    金紫耀起先还以为是幻听,听了最后这句,一惊之下醒悟过来,脱口问道:“什么?”转头时,却对上飞绫君瞪得大大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台下众人喧哗,也没有留意到这边,金紫耀对上飞绫君惊奇看着自己的双眼,情知方才自己出神时候的样子都被飞绫君看在眼里,此刻却佯装无事,问道:“殿下唤臣,有何吩咐?”

    飞绫君看他一眼,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金紫耀垂了眸子,回答:“只是一时有些走神而已。”

    飞绫君见他并不正面回答,心头有气,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底想些什么?”

    金紫耀心底本没有想她心头所想的那人的……此刻他所关心的是天下大计,以及如何让神风归属掌心,最佳当然是天下亦一同归心,而后才可以……

    城楼之上,秋风肆虐,他还记得自己手底,那人的温度,那么清晰,风是凉的,可是她的身子是暖的,如果能抓住不放,何其美满,然而终究还是要放手。却也正是那时候,发誓要让她为当时的决定而后悔,终有一日!

    见飞绫君妄自猜测,金紫耀淡淡地说:“殿下多心了。”只是一句,不解释,同样不掩饰,或者懒得。

    飞绫君气愤地看他一眼。他总是能够如此轻易地就挑起她心头怒火。望着他淡淡然地神色。如此地宠辱不惊似地。百年如此。起码。是在她面前如此。可是。在那个人跟前呢?她还记得。那晚上在风华之殿外。他施施然出现时候地容光焕发。那是怎么掩饰都无法掩饰住地发自心底地愉悦。另外……她永远都记得。他脖子上那一抹暧昧而刺眼地红。那是。某人留下地。

    眼光不由自主地下滑。过他地脸颊。丰润地唇。落在他地脖子上。那红色已经退却了。飞绫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是了。这红已经退却了。就如同神风小楼那人。她已经远离了神风。而在他地心底。神风小楼也终究会如那叫人不悦地痕迹一样。随着岁月而逐渐变色。最终。一无所有!

    那边。台下觥筹交错涌涌地诸侯使节们齐齐举杯。向着台上敬酒。金紫耀微笑起身。笑地光彩照人。他长身玉立。伸手端起酒杯。说道:“殿下。请对众人说两句话吧。”

    飞绫君点了点头。举手也拿了一杯酒。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是我神风跟大秦大喜之日。普天同庆。众人远道而来。神风应当一尽地主之谊。众人不必客气。自在随意便好。”

    台下众人纷纷喜笑颜开。飞绫君环顾周围。最后又看了金紫耀一眼。说道:“素闻大秦地神威王爷步青主少年有威名器宇非凡。又同御公主自小就有婚约。这门亲事实在是天作之合。来。让我们一起恭祝御公主跟神威王爷并蒂花开。白头偕老吧。

    ”

    说完之后,众人举杯,轰然应道:“祝御公主跟神威王爷并蒂花开,白头偕老!”

    飞绫君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去看金紫耀,却见金紫耀手上捏着杯子,似乎只在把玩,听也没有听她说什么。

    飞绫君眉一挑,问道:“国师大人,怎不举杯呢?”

    金紫耀见她有意为难,淡淡地说:“臣不胜酒力,请殿下恕罪。”

    飞绫君见他镇定清晰说出这一句话来,哪里有个不胜酒力的模样,可是不知为何,望见他脸颊边微微地红润,心底便一动,有些不舍之意,那刻薄的话便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可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正想要再多说几句话,那边金紫耀说道:“臣暂时走开一会。”不等飞绫君反应过来,他已经拿了杯子,走下了高台。

    飞绫君望着他飒然背影,愤怒地跺跺脚,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金紫耀端着酒杯走到大秦使者一桌上,彼此交谈过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不由愕然,心想:“为何他这时侯却不怕不胜酒力了,还是说……他方才不喝,是为了此刻?”忽然又反应过来,想道,“他哪里是不胜酒力,就差那一杯么?他分明只是不想喝的,因为我说的那两句话罢了。”她知道金紫耀心头在意什么,不由地气闷叹了口气,身后地宫女低声劝道:“殿下,可想出去透透气么?”

    飞绫君摇了摇头,虽然有些失落,并不喜欢现在这种众人都大笑的荒唐场面,可因为有他在场,她仍旧是不想离开的,眼睛怔怔地只追着那超凡脱俗的影子转动,见金紫耀依次行酒过去,经过大秦那一桌,而后是北魏,南安,月国,最后是六镇,每一次都是斟满了杯子而后一饮而尽,这人……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喝这么多的酒啊,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金紫耀依次行完了酒,先前是在台上居高临下的观察,近距离接触,心底越发有了底,过后便正好声称已经不胜酒力,请求先行离开大厅。

    方才他对飞绫君说地时候,只是假意。现在却真的有了三分醉意。以前他七情六欲不沾身,酒色财气都远离,也没有过纵酒买醉地经验,而此刻宴请天下诸侯使节,用得又是上上的好酒,他一气儿喝这么多,全仗着精湛地内功支撑自己不醉倒,此刻告退之后,转身拂衣出了大厅,众人见他醉颜x红,星眸闪烁,果然是个将醉的样子,加之他是神风权臣,御公主临走之前还特意独敬他一人,天下众目睽睽,有眼都见,身份如此超然,自是无有敢阻拦者。

    金紫耀昂首向前走了许久,胸口才觉得有什么翻滚相似,他伸手支撑着柱子,俯身下去,一阵地头晕目眩,正在运功逼出酒力,忽地听到身后有个略带阴柔的声音,静静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恻恻而来,倒似乎是一阵入骨的寒风,掀起了那沉埋已久深藏已久的一页秘密。

    小楼在子夜过后困倦睡着,第二日被侍女摇晃着醒来,才发现日上三杆,外面车马都

    的起身好出发。

    五六个宫女围绕着她,身后还有诸多拖着玉盘等待的,盘子中盛着各色首饰,衣物,小楼恹恹地精神不振,任凭她们打扮自己,只盼尽快搞好,在她不停催促下,还是用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能够出门。

    踏步出了房门,清秋的阳光照耀而下,树叶哗啦啦地作响,摇落一地金黄,小楼仰头望了望高远的蓝天,蓦地一阵头晕目眩,脚一软,差点跌倒。旁边的奉珠明盏将她扶住,急忙问道:“殿下,怎么了?”

    小楼昏头昏脑地抬头,望她们一眼,说:“嗯……没事。”声音也是闷闷地,似乎已经哑了。

    奉珠明盏吓了一跳,许嬷嬷自身后地车驾后走出,见状手搭上小楼的腕子,略一把脉,皱眉说道:“殿下受了风寒。”

    小楼眨了眨眼,这才觉得自己的喉咙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这分明是昨晚上落水惹下的祸了,她不愿让众人知道此事,于是咳嗽一声,说道:“只是小毛病而已,让御医熬点药喝了就没事了。”

    许嬷嬷深深看她一眼,小楼心一跳,冲着她微微一笑。许嬷嬷垂了双眸,转身自去了。

    奉珠十分担忧,问道:“殿下,真地没事?好端端怎么受了风寒了,莫非是昨晚上踢了被子?”

    明盏想到自己昨晚上无缘无故睡着,醒来后发现在自己卧房内的事情,看了小楼一眼,沉思不语。

    小楼心虚,听了奉珠这么说,立刻随声附和,说道:“大概是啦,怪不得我昨晚上睡着睡着觉得很冷,原来是这个缘故,……阿嚏!”话没说完,便打了个大喷嚏,这一下眼泪鼻涕都涌出来,明盏伸手掏出帕子递给小楼,说道:“殿下,擦擦。”

    终于忙活着上了轿子,小楼才想起一件事来,探头向着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步青主的影子,微微一笑,问旁边地宫人道:“王爷呢?”

    宫人躬身,回答说:“回殿下,方才王爷派了人来告罪,说是有伤在身,伤势似乎有加重势头,暂时无法前来跟殿下请安了。”

    小楼眉头一皱,想了想点点头说:“嗯,那也罢了,”刚要回到轿子内,忽地又开口问,“对了……那……那位军师呢?”

    “这……”宫女犹豫了片刻,才说:“殿下,这个奴婢不知道……”

    小楼吐一口气,撅着嘴回到轿子内,一行人这才缓缓地向前进发。

    又行了大半天,中午时候,太阳炽热,三军停在野地里略休息了片刻,小楼特意下了轿子来,望见前方开路跟后方断后的都是秦军,在停下休息的时候,进退有序没有一个乱跑违规的,中央被护着地,是他们自神风而来的送亲队伍,她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步青主跟诸葛小算的影子,倒是看到有个人的身形仿佛是御风一样,只不过稍微一闪就消失不见,让她无从辨认。

    小楼见不到人,不免胡思乱想。步青主她自是心底有数的,伤的那样,他除了伏在车中静养,还想怎样?她已经留心到在后面不远处地一辆马车,周围跟着的,都是步青主地亲信之人,想必他就在里面。

    她心底略微担忧的是诸葛小算,想到那天晚上,月夜竹林中见他一身素衣竹叶投影如满身青翠地样子,格外脆弱易折一般,不由地十分替他担忧,虽然说那十棍子并不算是太严重,但他毕竟是一弱质纤纤的书生,也许承受力比平常人差些也说不定……

    “那个家伙,难道也跟着伤势加重了?”小楼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她立在太阳底下看了许久没有见到人,而自己也鼻塞眼红地,说话都闷声闷气,太阳又大,照的头昏昏的,奉珠方才已经几次劝她入轿子内,她只说还想透透气,结果却更加气闷。

    正说完了这句,想要转身回轿子,却听得有个声音略带笑意,自身后响起说道:“殿下自言自语在说什么呢?”不知为何,这声音无端端的透着一股喜气洋洋。

    小楼听了这个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转过身去看,却正对上诸葛小算一双略弯弯如月牙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笑眯眯的样子。

    小楼跺跺脚,也不知是因为自身发烧还是太阳照的厉害,觉得脸有些发红,似乎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童被大人抓住现行,她张张嘴,本来想大骂他的,出声却完全变了不一样的话:“你没事?”

    话一出口,心底便十分的后悔。诸葛小算笑容更盛,青青修竹宛如向日葵般耀眼,说道:“殿下原来是在惦记在下啊……”眼波一转,似向着小楼抛过秋波无限。

    小楼只觉得鼻水刷地一下要流出来,赶紧掏出帕子捏住鼻子,一边闷声闷气说道:“是啊,本宫……十分的惦念军师啊,不知,为什么,本宫连王爷没想的这么厉害,却独对军师情有独钟?”她一边说一边将鼻水擦干,才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会反将他一军,虽然这番话说来,若是配合她未病时候的绝代风华,那自然是一番叫人心动的挑逗,可是现在她病着,眼红红声哑哑,十万分风情也只用出三分来。诸葛小算摇了摇头,扇子遮住半边脸,神秘兮兮看了小楼一眼,才低声说:“殿下,殿下如此看重在下,在下知恩图报,有个秘密要告诉殿下你……”

    小楼一怔,见他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问道:“什么?”

    “殿下附耳过来,”诸葛小算皱着眉严肃说,同时微微倾身向前,扇子仍旧遮住半边脸,如此靠近,眼睛显得格外的大而明亮,小楼仰头呆呆看他,诸葛小算一字一顿,一本正经地说:“殿下,你……的鼻水垂下来了。”说完之后,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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