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极恶第16部分阅读
正宫极恶 作者:肉肉屋
。站着不敢动。忽地看到了他。顿时心头欢喜。却在这时侯。门口人影一闪。有人掩面冲了出来。差点撞上金紫耀地身。
那人急忙站住脚。抬头看见是金紫耀。顿时面色急变。后退一步。低低说道:“国师……国师大人……您来了。”
金紫耀双眸一闪,望见这宫女脸上泛红,隐隐肿起来,口角破裂,滴出鲜红血液。不由地心头一沉,张口说道:“嗯,退下吧,找些伤药来敷一下……”
那宫女听他这么娓娓说来,脸上露出欢喜与感激的神色。金紫耀转开目光,想进门去,却忽然又停住了脚,眼前,那门扇“砰”地一声被甩开了,有个人怒气冲冲地出现跟前,怒道:“好啊,我叫你来是何等的紧急,你不思急忙来见我,反倒有暇跟这宫女说起话来了,上什么药?本王这就命人将这贱婢的脸给打烂了!”
那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急忙转身跪倒在地,叫道:“飞绫君饶命,饶命,奴婢不敢了……”
飞绫君抬脚,一脚便冲着那宫女胸口踹过去,冷笑说道:“你也配让他来关心你么……楚楚可怜的给谁看,下贱!”
那宫女又是一声惨叫,却不敢大叫出来,伸手捂住了嘴,踉跄跌倒在地上,身子抽了抽,又痛又怕,几乎无法动弹。
旁边的宫人们见这惨状,兔死狐悲,心有戚戚然,却没有一个敢做声的,大气也不敢出半腔。
飞绫君踢完了,才仰头,挑衅般看向金紫耀,说道:“怎么,你又心疼了么?怎么不做声了呢?”
金紫耀看她一眼,缓缓地转过身去。
飞绫君心头一跳,上前一步叫道:“你做什么?!”
金紫耀站住脚,头也不回,只是说道:“原以为王上传我来是有急事的,现在看来,仿佛是王上太闲了所致,请恕我不能奉陪。”
举步又走。
飞绫君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顿时愣住,这顷刻间金紫耀便已经走了五六步,她大气之下,厉声叫道:“你给我站住!怎么,你敢抗命么!”
金紫耀果然是站住了脚,却不回头,缓缓地说:“王上你忘了么?吾有奉命辅政的责任,却没有陪着王上打发无聊时间的义务。”他冷冷一哼,继续向前,脚步是再也不停,昂然而去。
“你!你!”身后飞绫君气急败坏,却没有办法,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脚,终于喝道,“你们,跟死人样愣着作甚……给我拦住他!”
目光锐利地望向周围的人,可是……在神风第一的辅政国师跟前,谁敢造次?
飞绫君后退一步,眼见那人已经走的远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身子一跳,向前冲出去,咚咚咚急速跑了一会儿,终于追到了金紫耀身边,一闪身拦到他的跟前去,双臂大张,说道:“我不让你走,你怎敢就这么离开,有本事你踩着我的身体过去。”
她这句话说的赌气任性之极,当然,也笃定的自认金紫耀是不会这么做的。
金紫耀听她这么说,嘴角却是一挑,竟如一个微笑的样子。
飞绫君本来气愤非常,见他忽然面露笑容,如春花灿烂,顿时呆了,满心的恼怒飞到了爪哇国去,不见踪影,呐呐地不知如何是好,哽了半天,才勉强问道:“你,笑什么?”
金紫耀的笑意缓缓收敛,金眸低垂,望着跟前的少女,那让人沉醉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我的王上,请切记:以后万万不可再说出这样的话来。知道么?”
飞绫君无法抗拒他的话语中的魔力,呆呆痴痴地点了点头。
她迷了心窍,分辩不清眼前之人几许真或者几许假。就算是转身回想,也只以为,当时他那样的微笑浅言,动人神色,皆是一片疼惜之意。不然又能怎样?
不然,又能怎样?金紫耀他这句话中的真正含义,那是何等的可怕。就宛如是盛开的玫瑰花蕊,那香馥迷人背后,正缠绕着一条正在微笑吐出信子的毒蛇,毒性烈而无解。
其真相为此。
正文 082 深宫飞绫(粉红票72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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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的门牢牢关着,却关不掉里面传来的阵阵高声吵嚷。门口两边规矩站着的宫人却不敢有丝毫异动,个个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如老僧入定的模样。
“你说,你今日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是飞绫君盛气凌人的高声。
虽然,接下来那人的声音他们是不少听到的,可是每一次却都怀着莫名的期待,期待他能够多说两句,那种声音对他们来讲,仿佛如苦海中的光明,能够慰藉人心,无论从那张很好看的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其实评心而论,虽然对于辅政国师的评价褒贬不一,可是每个能有幸接近他的人,却都会毫无例外地臣服于他的无形魅力之下,仿佛他身上那种光,能慑人心神,叫人只能膜拜,只能低低低低地向上仰视。
他的存在,如一个传奇,如一个神话。
这个人,就算是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判人生死之时,也同样是庄严神色不改的,这种貌如君子温润如玉实际上却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狠辣无心之人,不是神,又是什么。
莫非是魔?
大不韪的想法,自是不敢去涉及的。
而尚书房内,金紫耀说道:“我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王上找我来,可也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么?”
仍旧是淡然不惊的调子,封死了飞绫君的胡闹。这人执意说的明白:若是她不能给出个合理答案,恐怕今晚上便留不住国师大人的大驾了。
“你……”飞绫君一转身,手臂一挥,手指指向身前的金紫耀,“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而他不再说话。
她怒。方才在外面。她强行拦住他。已经丢尽面子。又将他拉入这尚书房内。更是面子扫地。一步步走过来之时。仿佛将那皇家威严都踩在了脚下。但那又如何。她只是想见到他而已。哪里容得下他来了便走?他跟那贱婢说地话。都比跟她说地多。难道她竟然比不上一个下贱地宫人么?
早先已经沉醉他地笑容跟软语当中。若是他再肯好好地哄骗她两句。一切必将烟消云散。她哪里是想找他茬地。她恨不得就偎在他身边。笑语盈盈。做这么泼妇地样子出来。何其难看。她心头对自己也是恨极。只不过越是恨。那边却越是淡然。而她越是看到他地淡然。就越是恨火烧天。烧得轰轰烈烈。失去理智。
再加上那些。传闻……他明明是……
“你明明是去了青楼烟花之地。居然还敢对本王说什么做重要地事情。我来问你。国师大人。你所谓地重要事情。就是去逛那种污秽不堪下流龌龊地地方么?”厉声大喝。
到底是飞绫君。终究自狂怒里揽回一点砝码来。
“哦?”那人却丝毫不惊,亦没有被点破玄虚之后的心虚之色,仍旧是极淡然的,让她几乎发狂,为何他总是如此,她对他冷,热,酸,甜,恨,怨,怒……发疯发狂,他都是一派面目对她,就是“淡”。
淡的叫人心寒。似永远偎不热的寒冰。
“王上既然打听的这般清楚,”他说,“那么就该知道,微臣也捉了一名大秦的内探回来吧?”
陈述事实,双眸抬起,看向她。那金色眸子里,有嘲笑在么?
飞绫君仿佛被他眸子里的光芒给射伤了。猛地跳了起来:“什么都是你说的!本王怎知道那就是大秦探子,你随便捉一个人回来,就可以指认他是谁谁谁谁,你当本王是傻子么,若是你假公济私,难道还会坦然告知本王么?那拢翠袖,是神风第一的青楼,据说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美着呢,怎地,无情无欲冷心冷面的国师大人也……”
猛地住了口。
那人的眸子越发莫测高深起来,望着自己的眼神……
飞绫君后退一步,伸手牢牢地捂住了嘴。
为何会越说越离谱,什么“姑娘”,什么“青楼”,怎么都从她嘴里冒出来,她可是堂堂飞绫君,神风皇朝的“代君”啊,怎么会失格地说出这些低贱的词汇,而更叫她惊诧的是她的口吻,那种尖酸的口吻,仿佛是在……吃醋?
“王上若是有真凭实据,那就拿出来,微臣甘愿受罚。”
金色的眸子里只是闪过一道光,旋即,熄灭。平淡的仿佛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飞绫君猛地抬头看向金紫耀。
而他仿佛置身事外般的模样。
“金紫耀……”她颤声,因为自己的失态而产生的羞愧,因为无法控制的嫉妒而产生的愤怒,叫她几乎失去理智,望着跟前的这人,怒吼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对我解释一句?哪怕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一言不发,眼睁睁看人疯了,为你而疯了你都无动于衷,是!你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是么?就好像以前对待御……”
“住口!”他忽地大喝一声。
飞绫君直勾勾看着金紫耀:“你终于……肯开口了?”
金紫耀回过身。一言不发。
“哈哈哈……”飞绫君大笑,“你终于也有忍不住的地方?可是……你何必这样,你做都做的出了,又怕别人说么?再说了,是神风小楼太傻!而不是你金紫耀无情,她太傻所以活该,无论是下地狱也好死于非命也好离奇失踪也好,她都是活该的,谁叫她把自己放在那么卑贱的一个求你去爱的位子上!”对,她们都一样,不愧是表姐妹。
冷风扑面。飞绫君忽然窒息。
她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近在支持的男人。
金眸之中绽放异样光芒,那是……杀机炽热么?是什么……终于触动了他不轻易外泄的杀机。
“我叫你,住口。”他一字一顿地说,如神,如魔。
手掐在她细细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脖子,折断了吧。
本是痛的很亦恐惧至极点的,可是飞绫君却忽然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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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飞绫君要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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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 反手无情
★★终于结束了,呼气,抱抱大家★★
本是极度恐惧的,但目光瞥过金紫耀那张充满了凛冽杀机的脸,飞绫君忽地想大笑。
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钉死在了墙壁上。她几乎无法发声,嗓子眼里透出“格格”的声响,手向前,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么强硬而有力……
“金……紫……耀!”她艰难地,吐出这个人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狠狠地咬着一样。
金紫耀眸中光芒大炽,金色的光流动交错,看的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然而又多么可怕。想要杀戮的冲动占据了整具身体,就从那个人的名字被飞绫君念出的一刹那,强大的冲动情绪将他整个人排山倒海的击倒了,只想,杀了眼前的人。
浑身忍不住微微地在颤抖。
“只是……为了……”飞绫君挣扎着,双眼瞪得大大地,接近窒息的边缘,望着跟前的人,“她?既然如此……你……何必当初对她……”
一句话没有说完。金紫耀双眸一闭,脑中光影闪烁,似回到某个时光的停留点,他望见了,那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彼端,伸手过来……是啊,他又何苦……放手的那个,是他吧……是他吧……是他吧……
恐怕所有的人,都这么以为的,不是吗?
——去!
杀机仿佛滔天巨浪一样发出声响,滚滚地又离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强烈的酸涩之意,让他的金色眸子的边沿,透出了血一样的悲戚颜色。
在这颜色被飞绫君发觉之前。金紫耀撤回手来。垂下眸子。后退一步。
飞绫君得了自由。无力地贴着墙壁滑落地面。软绵绵地跌倒地上。浑身上下。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动也动不了。
“你……”她伸手。无助地捂住自己地脖子。嗓子眼里火烧火燎地。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遍。他居然下这样地狠手。而且……跟死亡一线地距离是这么地真切。
这是飞绫君第一次亲身体验金紫耀地狠辣无情。
却不是最后一次。
只要她飞蛾扑火地举动一日不停止。接近地狱烈火地危险性便一直存在。
“为了她……只是……为了她么?你这么……对我!”她嘶哑着声音叫。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觉得痛苦而不堪,眼泪哗啦啦流出来,却不是因为死里逃生的恐惧,而是因为心底悲痛,可是他不知道。
“王上,夜深了,你也该好好地休息了。”他恢复平静,太过平静。淡淡地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迈步向门口而行。
“站住,你给我站住!”飞绫君大叫。不顾自己浑身无力,嗓子嘶哑,贴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来,试图向他身边靠近。
“对了,”金紫耀却忽然站住了脚步,“微臣还另有一件事要启禀王上。”声音漠漠的,天性薄情。却偏生如此好听。
而背对着她,飞绫君看不到,这人的脸上,多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什么……事?”飞绫君下意识地觉得,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那就是……”金紫耀金眸一转,淡淡地说,“微臣要……娶亲了。”
“啊……”惊悸恐惧的声音从飞绫君嘴里冒出,“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
“微臣,要娶亲了。”他果然不厌其烦地再重复了一句,清晰悦耳的声,却是一个惊雷赫然在耳。
飞绫君惊骇欲死,支撑身体的唯一一丝力气也失去了,软软地瘫倒地上:“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失去主张,大声叫着,仿佛要极力说服自己,或者改变他的主意,但,又有何用。
自从国师大人入神风,近十年的时间,他都是单身。
自然是有人觊觎这男人身边的位子的。
但是传闻在前,这是被御公主青睐的男人,谁敢擅自染指?
只有御公主能够配的起的男子,神风上下,天底之下,又有谁敢跟他并肩?
近十年,他的身边连个寻常妾室或者可供传出绯闻的人都没有,何其干净的独善其身。
可是为何,就在这诡异夜晚,他却忽然说:要娶亲?
简直荒谬。
金紫耀举步就走。
地上的飞绫君忽地醒悟过来,蓦地大叫一声:“谁?是谁,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站住,金紫耀,金……紫耀!”凄厉嘶哑的,咬牙切齿的,仇恨滔天的,仿佛要自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这些,跟他何干?
他只是淡淡走了。
“金紫耀!”
他走出两步,听到身后一声诡异嘶吼。
宫人们吓得发抖,跪了一地,而飞绫君趴在门扇上,手指牢牢地抓着门面,望着那淡然凛然身影,狰狞绝望地问:“你如此做,——你以为‘她’会怎样反应?”
出人意料的,金紫耀转回身来。飞绫君看到他面上那笑何其耀眼,隐约是期待,是趣味,他嘴角一挑,说道:“是啊。微臣都想知道,‘她’会是怎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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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我们八月再战江湖。
正文 084 十指紧扣
——要“她”的反应?
那个人,“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地狱天堂都不知道,“她”,又算什么。
金紫耀你是疯了不成。
飞绫君长长的手指尖几乎刺到门扇的木质里去,双眸死死盯着那飒然离去的男人:早知道他不仅仅是面上这般超然淡然的,早知道他胸中另有丘壑跟世界,却没有料想到,他心底埋藏着的是那么炽热跟膨胀的、无法叫人靠近接近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座没有爆发的火山之下,滚滚烁金的岩浆。通红的,金色的,耀眼的,翻腾的岩浆色。
贸然失足落入,或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出一声,便已经蒸腾为烟气。
这强大的力量,真正叫人可怕。
想想这股力量的来源,又真正叫人可憎。
而与此同时,在绝望跟嫉恨之外,飞绫君忽地想:为何会这么生气?其实大可不必,当年御公主无故失踪,从此两年多杳无音信。那么养尊处优高傲的一个女孩子,花朵一样娇嫩的身躯跟心,忽地消失的不见踪影,这多年来天风卫寻这遍天下却一点踪迹都无,在这风刀霜剑艰难困苦的世事里,若不是被折磨的死了灰飞湮灭了,还会怎样?
那人昔日是何等傲然干净的性情,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庸庸碌碌混迹人间,亦或者被人踩在脚下做烂泥状的,神风小楼,以她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此时此刻,恐怕早就……不错。
飞绫君并不是天性凉薄天生狠毒之人,可是此时此刻却因为自己的这般想象而觉得有一丝恶意慢慢的快感,是的,是的,她多半是死了,不然绝对不会销声匿迹到这份儿上。
而金紫耀,他多半是疯了,居然说什么自己要娶亲,他还能娶谁?神风皇族贵族的小姐之中,又有谁能比得上她飞绫君这个“代君”的身份更加尊贵?难道是多年的孤苦冷清忽然让他深受刺激,亦或者多年来无望的寻找跟等待让他不耐烦起来,要随随便便迎娶一个女子进门,用以报复当年那个不发一声就消失了的人么?
何其可笑啊。
若是那人已死。金紫耀。你这般自作多情却又无端端如此笃定地举止。又是如何!
飞绫君心头忽而欢喜。忽而愤恨。一直到那男人地身影消失黑暗之中。才喃喃自语说道:“本王。倒要拭目以待了。金紫耀!”
想是极端恨他地吧。可是说出这名字地时候。心底竟是掠过一丝更比恨更强大地力量。温柔地。很轻地掠过。如一阵化解所有地春风。
难道真地是这样。恨有多少。爱就有多少么?而无论是极端地恨还是极端地爱。所带来地伤害均都势不可免。
拢翠袖依旧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一切如旧。
欧阳三娘面上冷冷的,手底却是毫不含糊,将楼里打点的整齐秩序,毫无纰漏。
心底自然是为苏怀南而担忧的,可是担忧又能如何,一切的到来,在未曾发生之前,他心底已经有数,一切的发生,他自始至终都平静不惊。且事先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真是个傻男人。明明是脂粉丛中呆了这么久,却看不怕极简单的一个道理,宁肯让自己陷下去也在所不惜,要知道,假如他真的就如此为那家伙死了,又能如何?
拼她三两声哭泣么?
欧阳三娘打心里为苏怀南鸣不平,可是一切却又是那男人自愿的。
飞蛾扑火,不独是女性的专利。
当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拉着小楼的手迈步进楼之后,欧阳三娘的呼吸都停止了。
来不及惊喜,甚至来不及招呼,来不及在脸上露出一丝变动神色,那男人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如此心照不宣的动作。便足不停留,带着小楼入内去了。
那两人的手,牵的那样紧紧,十指紧扣。
欧阳三娘随着他的移动而转过身子去,凝视两人消失之处。
忽然想——或者,这突如其来的险境,不是坏事,也说不定。
若是他从此事得了教训,做了改变,下了决心,那坏事亦是好事。
她欧阳三娘眼明心亮,方才亦看的清楚,这楼中三教九流,众目睽睽,娇娃恩客,声色犬马。他苏怀南素来是淡泊不外露不张扬的性子,又为了照顾小楼的身份……今夜却当着这诸多人的面儿,堂而皇之的,牢牢地握着她苏小楼的手,就这样将她生生地牵着入内去了。
这样不避嫌疑豁出一切的模样?
莫非……真的是下定决心了么。
欧阳三娘低头,继续算账,嘴角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啊!啊!啊我没看错么?”旁边传来一个咋呼的声音。
半半跳起来,使劲擦了擦眼睛:“方才是小楼冲我笑的,是不是小楼?我好像还看到楼主了!我是不是做梦了!”
旁边的人打破寂静,笑说:“傻半半,你睡糊涂了,也不知道上楼上去睡,客人都冷落光了,这时侯看到楼主了?怕楼主责罚你么,方才是楼主回来啦,还带着小楼,你是没有看错啦。”
半半惊了一惊。她方才睡眼朦胧,听到周围吵嚷的声都降低,才略略睁开眼睛看了看,依稀看到有个挺拔的身影潇洒大步向前,毫不停留,她看的眼熟之间,望见那个被他牵着在身后的身影,那人正有些尴尬害羞地看着大家,望见她的时候,似乎还冲她招了招手,她还来不及反应,那边就很快被拉走了,现在想想,是小楼的模样没错!
“呀呀,小楼回来啦,楼主也回来啦,我就知道,楼主不会有事的!”半半高兴起来,伸手劈里啪啦拍了拍。忽然似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想了想,才急急忙忙移步向着后堂走去。
欧阳三娘冷眼瞟见,本要拦挡的,不知想起什么,神色一怔便又低下头来,继续算账去了。
半半大步向着后院而去,边走边想:今儿实在是高兴的很,楼主无事,真正大好,而小楼……这家伙一句话不说就消失半天,真叫她担心,不过回来了就好了,天下重新太平啦,她心底对小楼感激良久啦,那孩子向来在诸多事情上都护着她,如今,也该是她来报答小楼一番的时候了……
手上的小手帕向着嘴角一凑,香香的好醉人,半半低低一笑,这身子沐浴熏香过,今日也没接过客人,是干净的,今夜,月色正好,小楼你……
她想的欢喜,忍不住抬头向着小楼所住的方向看去,前面,是听雨南楼跟小楼所住院落的分岔口,半半目光无意扫过,忽然怔住,脸上的娇笑,在瞬间已经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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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个先,万不许看盗版啊,因为,若是订阅惨淡,那,飞熊我大概就要去提前冬眠啦……抱头=﹏=
继续冥思苦想一个月是更多少字的好,为难的掰手指数数运动啊,尤其对我这种数学奇才来说。。不过,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如果有好滴建议,也可以在讨论区提出哦_
另外大吼一声:八月粉红,继续留给飞飞吧,投给《正宫极恶》吧,啊啊啊,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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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猜题是:
第一:国师大人究竟要娶谁?
我看到有同学猜对了已经,真素奇才!跟偶一样滴奇(众人:谁跟你一样啊,好白……)
第二:半半姑娘究竟看到了啥?
来猜哦来猜哦,85章发文之前都有机会猜滴,另外记得攥紧小粉红,上架后嗖嗖扔过来_
正文 龙凤之争卷 085 惊世一吻
这夜月色上佳,娟娟月影投落人间,拢翠袖被笼罩在淡淡月色之中,亭台楼阁看来仿佛人间仙境,夜的薄雾脉脉散开,透着一股不似人间的朦胧婉约。
而那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身形高大挺拔,是楼主苏淮南无疑,另一个略见娇小,自然是小楼了。小楼仰头望着楼主,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要走,却忽地被那高高的人一把拉住肩膀,生生地拽了回来,动作太快,风掀起了小楼额前的发,露出她横在眉心的灰色发带,而月光映衬下,发带下的面色越见白皙如玉,双眸晶亮,惊愕看向苏怀南。
半半望见这一幕的时候,还以为楼主跟小楼吵架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捂住嘴,将那小小手绢给咬住了。瞪大眼睛看过去,心中想着:怎么办,到底是小楼又闯祸了,楼主要教训他么?
她又是担忧又是紧张地望过去,皱着眉头想该怎么办,如果闹得激烈的话,要不要自己跳出去开解一下,只不过楼主怕是不会听自己的话吧?唉,小楼小楼,你怎么老是闯祸呢,前天国师大人还……
忽地半半愣住。
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瞪的越发大了,跟猫一样,直愣愣地望向前方那两个人。
便就在她胡思乱想的这瞬间,那边,苏怀南抓住小楼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小楼踉跄而行。却又试图后退,可苏怀南另一只手抬起来,放上她腰间,就那样一把握住小楼的腰,将她揽到了自己身边。
几乎是容不得人地反应思考时间,那动作是那么强势的。
半半只能身不由己地瞪着眼睛看,那边上,小楼似乎也惊愕地说了些什么,然而楼主却没有开口,他只是一直一直地望着小楼。死死地看着一点儿都不移开模样。半半的眼睛向来不错,她看的清楚,楼主那认真的模样,那模样。那眼神,就好像看着……
最珍贵的……宝贝。
半半听到自己脑中“轰”地响了一声。
而苏怀南看了小楼一会儿。然后便低头下去。双唇重重压上了小楼地唇。
“啊!”半半浑身发僵。受这种刺激。再也无法忍住。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嘶哑着飞窜出一声低低惊呼。
那边上。小楼使劲一挣扎。没有挣扎开来。双臂无力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又抓住了苏怀南地衣裳。似乎在撕扯。又似乎在推搡。而苏怀南抱住小楼腰间地手收紧。手臂向上滑过去。自小楼手臂之下插过去。几乎抱住了小楼地整个身子。制住她让她不能动弹地贴在自己身上。
这是咋么回事?
半半觉得自己地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刹那间冒了出来。
楼主跟小楼?
他们两个………
这是干什么?
本以为楼主是要惩罚小楼闯祸的,可是这模样……这种方式,这可是……惩罚么?
半半的心大跳,砰砰砰砰,跳的她眼花耳聋。\\\\整个世界都似刹那间寂静了。眼前只有那一对人,他将他抱在怀中。脸几乎贴着脸,嘴唇对上了嘴唇。这是……忘乎所以地亲吻着地模样,对,是亲吻!
怎么可以!
牙齿撕咬着手绢,几乎将小手帕给咬烂了。
“楼主!”蓦地那边小楼大叫了一声,伸手使劲一推,将苏怀南推开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脸在明亮的月光下绯红一片,惊慌失措地双眼却依旧明澈,闪闪烁烁地望着苏怀南。
半半后退一步。身子撞上栏杆处,一盆被摆放在上面的花摇摇欲坠,半半一瞥望见,急忙扭身伸手去扶,花盆“卡啦”一声歪倒,她手忙脚乱扶起来弄正,这一顿慌乱,便已经露了痕迹。
那边小楼瞪大了眼睛,望了过来,依稀看到走廊里半半的影子,吓得也跟着倒退了两步。
半半呆住。
小楼同她目光相对,又回头望了苏怀南一眼,才面无人色地向前走了两步,仿佛要向着半半这里跑过来。
半半仿佛失了魂魄,双眼只是望着小楼,不知要怎么办好。怎会如此?本来是心底很高兴的,楼主无事,便已经去了她最大的心事,想要在今晚好好地报答一番小楼,施展她全部手段来补偿小楼,做一对颠鸾倒凤的温柔鸳鸯,她有这个自信,保管会让青涩的小楼终生难忘。
却没想到,居然给她看到这么惊悚地一幕,要怎么办?要怎么理解,楼主的举动,难道是因为他……饿了?所以才会那么用力的亲着咬着小楼的嘴唇;又或者是眼神不好,将明明是男子的小楼看成了楼里的姑娘么……
不不不……那么英明地楼主,那么文雅的楼主,那么风流的楼主,那么温柔的楼主,怎么可能……以他的个性
所有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定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会做。
半半呆呆地看着小楼。
小楼向着她这边跑了两步,身后苏怀南忽地赶上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楼回头,叫道:“楼主!”声音很大,带点气愤。
苏怀南却不理她,只是望了半半一眼。
只一眼。
半半发觉那眼神之中地冷静跟坚决,僵硬地后退两步,她望了望楼主,又望了望小楼,嘴唇动了两动,却仍旧没声。小楼见苏怀南没有反应,又扭头回去。转为哀声对他低低恳求:“楼主、楼主你放开我……”苏怀南对上她地双眸,缓缓摇摇头。
小楼绝望地回头去看,却望见走廊里空空如也,那边,已经不见了半半地影子。
临阵脱逃地半半,只听到了小楼一声哀告:“楼主,你不要这样……”
半半听着那有些恐惧又无奈的声音,奔跑之中竟觉察到清晰地一点心疼,仿佛还发出了绽放的声。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忍不住大声地叫出来。仿佛要将小楼的声音压下,仿佛要努力劝服自己。一边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飞快地跑想前楼去。她想躲起来,飞快地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躲开这些难以理解。怀南,眼中的泪随着动作凌乱飘落,“你这是干什么!”
她受惊过度又气急败坏,嚷着。方才半半突然出现,定是看到了苏怀南突然来亲她的这一幕,万一半半怀疑到她地身份,那……
苏怀南……楼主可是疯了么。为什么突然要对她做这种事?
可是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疯了的,冷静的很,就那样拉着她地手臂,牢牢地不放,方才那强势的突然一亲,让她在刹那有种御风忽然回来了的感觉……为何事情会这么不可思议。
“你放开我!”她使劲甩他的手。只想逃。现在这种情况,除了飞快逃跑掉,还能如何。
“我要回去!”她大叫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
他是这么强硬,虽然以前也是,不过以前都是口头行动,要惩罚她责骂她。也不是这种古怪方式。她见他如此执着。自己又挣不脱他,少不得忍一口气。改变了策略,忍口气说:“楼主。我求你啦,你不要这样……”
“小楼……”他叫她的名,打断她的话,无视她的刻意软化,说道,“今晚上,随我去听雨南楼。”
他的声音很低,却足够人听的清楚。
“什么?”小楼却怀疑自己地耳朵出了毛病,抬头望着苏怀南,“楼主你……”忽地她的眼皮一跳,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生硬地咽下一大口唾沫,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可能知道我是……然而心底好怕。
难道他当她是个男人般对待,“随我去听雨南楼”,这句话好可疑。
而苏怀南在等她回答。
小楼压抑自己不安的心神,强笑着说:“啊,楼主你要罚我?可不可以改天,我今天真地累,好累。”剩下的唯一一点力气,都在刚才被他那惊世一吻中消散无踪了。
但愿她理解的正确,这句“随我去听雨南楼”,又是想叫她跪地毯什么的吧。
“不是要罚你。”那人静静地,目光坦然的很,言语也是。
小楼的手明显地一抽,已经将近崩溃边缘,却硬是顶着那僵硬的笑,说道:“啊,啊,那是……改善我地居住环境么?这怎么好意思,不用啦楼主,我……我回自己住地地方就行了,住别的地方我会睡不着地,啊,你放手吧啊,我好累好困,我想睡觉,你就饶了我吧啊。”最后一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感觉,甚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希望这一次,自己还能同以前地无数次一样,顺利的蒙混过关。
然而那人却仿佛是不想放过她。
“这次饶不了你。”苏怀南甚至面带微笑,双眼牢牢看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钉死在原地,他说,“随我去听雨南楼,你要睡,便在那里睡。”
小楼觉得眼前的月光明显地晃了晃:“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就走。
她身不由己跟着踉跄向前,还试图停住脚步后退。
两个人仿佛在角力,只不过小楼是抵不过苏怀南的,可是这样进进退退,有几次差点磕倒地上。
最后苏怀南好像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抱在怀中大步向前。
她惊得魂魄飞离身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回来,仰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熟悉的眉眼,兀自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幽幽然有气无力的叫:“楼主……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她可是一直以男性的身份在楼中晃动啊。
莫非她真的眼拙,看不出小苏楼主大人竟然有那方面的嗜好。
不不,自己想的是不是太龌龊的。
也许他是看自己累,所以才准许自己去听雨南楼休息也说不定吧?
她左思右想,安抚自己。
眼前逐渐地光景开阔,而听雨南楼就在跟前。
苏怀南忽然开口叫道:“小楼。”
“啊,干什么?”她呆呆地应声。
苏怀南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我当初用听雨南楼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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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龙凤之争卷 086 不可告人
小楼依稀记得,这听雨南楼是自她到拢翠袖之前便已经有了的,至于名字,又有什么紧要。他苏怀南雅致风流,莫说是区区“听雨南楼”,就算是听风北楼,听雪西楼,听雷东楼也都要的,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南北之分……谁晓得他有什么怪心思,做什么提出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我怎么会知道。”小楼垂眸,望着苏怀南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那手极热,擦在她的腰上,弄得她也跟着炙热难当。
苏怀南望着她:“那你听好。”仰起头来,似乎深深回忆,“可记得……我遇到你的时候,天正落雨?”
“嗯……”
“我感念那日,便用听雨作为纪念。”
小楼心一颤,原来如此。回想起初次跟他相遇的时候,当日他抱她在怀,就如今日一样,何其温暖。心底不由地暖洋洋的。
“这里不分东西南北,却叫做南楼。你自是不明白的,你苏小楼,我苏怀南,……我心底存着一个不能告人的念头,就是……”
小楼听他慢慢地说,眼睛一抬望见那四个很好看的字,南,楼,靠在一起,她忽地有些窒息。
苏怀南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