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13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抱着头,定了定神,感觉好些了,他才起身去追雨楼。见她站在门口,倚着红柱抹眼泪,看到他来了,哼了一声,干脆扭头出去了。
岚筝拽住她的手:“你写吧,你写吧,我帮你送。”
“真的?”雨楼破涕为笑。
岚筝颔首:“听你的。”勾着她的脖子,亲了她一下:“笑笑吧。”
“哪有人刚哭完,就要人笑的。”
“笑一笑,笑一笑嘛。”
雨楼挤了个笑容给他看。怕他反悔,赶紧命人取来笔墨,给爹娘写了书信,封好后,又朝岚筝伸出手:“喏,借我些银两。”秦家被抄没了家产,爹娘这会虽有旧识破接济,但也过的辛苦。
秦雨楼,你真孝顺,得寸进尺,写完信又要钱。
“借?你用什么还?”岚筝去摸她胸口:“这个?”
雨楼闪开他的狼爪:“给我点银两。”
“凭什么?你不说和我没关系了么。”岚筝哼道。
“你!”
岚筝见她生气了,又换上笑脸道:“给你,给你,别生气。”命人取了银两和信一并包了。
岚筝朝送信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口上道:“一定派人送到。”但转身出了崇兰宫就将那封信给烧了。然后回来跟岚筝复命。岚筝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好,银子赏你了。”
不知情的雨楼,以为信已经送了出去,一天天的盼着从辽东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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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楼最担心的还是岚筝,怕太子又出鬼主意害他,每天都叮嘱他注意事宜。岚筝漫不经心的答应着,主要还是放在雨楼身上,晚上和她交缠,白天跑到课堂上睡觉。
这日,他回来,见雨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站在她身后阴阳怪气的道:“呦,你这是准备见谁去呀。”雨楼听了,道:“只为自己。打扮的整齐,心情好。”
岚筝道:“那我帮你打扮打扮。”蘸了口脂给她抹唇,没好好抹几下,就含住她的唇嘬起来,笑道:“好甜。”雨楼被他弄花了妆容,恼怒:“你今天怎么又早回来了?”
“四哥心疼病犯了。”他真怀疑,太子能否挺到他复仇成功那一天。
病死最好:“哦。”听到太子两个字,心情都坏掉了,合上了妆奁。这时岚筝掏出一个巾帕放到雨楼面前:“你闻闻,这是什么香。”
雨楼拿过帕子,放在鼻下,皱眉道:“是太子的?”
“鼻子真好使,跟狗有一拼。”
雨楼将帕子甩到地上:“拿这东西做什么!”
“你闻出这是什么香了么?”
“兜娄香……香味温和,据说能够治疗心痛。”
秦家和方家是世交,当时学香道的时候,顺便把香的医用用途一并记了。岚筝重复了一遍香名,欢欢喜喜的出去了。雨楼也没往心里去,料想一个香料而已,不能引起什么灾祸。
岚筝出去没多一会,就有太监来报:“皇后娘娘传您去景华宫问话呢。请随奴才移步吧。”
听皇后找自己问话,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料想准没好事,多留了个心眼,借口换衣裳,偷偷派了个宫女去找岚筝。走到半路的时候,岚筝果然赶到了。
“母后说找你什么事儿了么?”
雨楼道:“没说。”
岚筝一拍胸口:“有我呢,放心吧。”雨楼能够想到有事叫上他,他甚是快慰。
两人到了景华宫门前,让太监通报过后,就被传了进去。岚筝看到正殿内,除了上座的母后还坐着太子妃谢氏。她们身侧站着几个上个年纪的女官,这阵势,岚筝很熟悉,一看便是要罚人。
幸好他来了。
岚筝和雨楼叩拜皇后。皇后先让了岚筝平身:“本宫只叫了秦氏来问话,筝儿回避吧。”
岚筝连连摇头:“外面太热,等我凉快一会再走。”
此时,太子妃对皇后低声道:“母后,让惠王殿下看看她的王妃的真面目也好,您说呢?”声音不大,但却能让雨楼和岚筝都听了个清楚。
岚筝担罪_____51(五更之四)
岚筝看到巫盅娃娃的反应和雨楼一样,登时唬了一跳。记住本站:联系到雨楼看信的表情,便猜出了这娃娃是秦启赓所赠。如果这条罪名坐实,那么谁也救不了她了。
既然皇后说没看过那封信,那就先将信吃了,毁灭一个证据。
其实岚筝不愿意这样做的,他把信吃了,雨楼只需稍动下脑筋就想的通,他是在救她。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岚筝吃完了书信,捡起地上的巫盅娃娃,抱到雨楼面前,笑眯眯的递给她:“喜欢么?我特意给你找来的。”雨楼不敢碰它,后退一步:“你找来的?”那信上说是父亲找的,怎么岚筝又把这事认下了呢。
“你到底喜不喜欢?!”岚筝硬把娃娃往她怀里塞:“你快抱着,他们说它可以让咱们有宝宝的。”
皇后听罢,沉着脸问岚筝:“筝儿,这是你找来的?”
“嗯。是我找来的。”岚筝言之凿凿:“终于找到了,我还以为被大火烧了呢。咦,怎么到了母后手中?”
皇后看向谢氏,谢氏领意,对岚筝道:“是早上司正们见一个太监偷偷摸摸的揣了个包裹,盘问下查获的。爱书 屋:不过却不知是惠王殿下的方小说西。”
“筝儿,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娃娃,还带进宫来?”
“上个月有法师到了王府,说能把我死去的孩子找回来……”岚筝低着头,哀伤的说道:“我就给了他一百金,让他施法……后来王府着了火寻不到这娃娃了……昨天我想起了,就再派人回去找,嘿嘿,还真找到了。母后,你看它好不好看?”说着,还摆弄了几下。
皇后气急:“快把那秽物扔掉。”
“不嘛,不嘛。”岚筝把娃娃放到身后:“能让我们死去的宝宝活过来,我才不扔。”
“去把那秽物烧掉!”皇后命一高大的女官去抢岚筝手中的巫盅娃娃,岚筝不依,说什么都不给。雨楼忙拦住他:“快放手!”岚筝被雨楼将手掰开,让女官把娃娃缴收走了。他扑到雨楼怀里,带着哭腔道:“你怎么都不帮我抢,它能让宝宝活过来的。”
被岚筝这一闹,皇后的注意力从雨楼身上放到了岚筝身上:“哪个法师鼓惑你,让你做了这个方小说西?”
岚筝没办法,为了使得谎言更加真实可信,道:“是麟表哥。”
“舞阳侯?!”他是自己哥哥的长子,和岚筝关系很好。岚筝不明此事的严重性,难道他也不明白么,竟引荐邪魔歪道的法师给岚筝。皇后传令:“传舞阳侯来景华宫问话!”
岚筝心里道,王麟啊,王麟,机灵点,都靠你了。他抱着雨楼,道:“我做错了么?”
她现在也一头雾水,搞不懂状况,只知道又扯进来一个舞阳侯,静等舞阳侯过来说明情况。
谢氏看着缠着雨楼的岚筝,心底冷笑。虽然没除掉秦雨楼,但是却收获了一个大惊喜。
惠王是装的。
他挺身而出为了救秦雨楼,却暴露了他自己。他深知巫盅的厉害,所以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回去告诉静宸,便是好消息一个。
谢氏端坐着,时不时瞭一眼岚筝,亦等着舞阳侯过来,若是舞阳侯说穿了,看他独孤岚筝怎么下台。
皇后心如乱麻,本以为是秦启赓的过错,怎么转眼间成了岚筝指使的呢。她看着神情怯弱,抱着雨楼厮缠的岚筝,叹了一声。
众人在煎熬中,终于等来了舞阳侯。王麟正在家中与人商议政事,就被人传入宫中,询问传令的太监得知,是闹出了巫盅之祸。
他亦在三伏天出了一身冷汗。刚一进大殿,就听到岚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表哥,你可来了,你快同母后讲,你带那法师来,的确是为了救活我的宝宝的。”
这一句话,就交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氏喟叹,惠王啊,谁说你傻,你聪明的很呐。
王麟听了岚筝的话,马上反应过来,对皇后道:“回皇后娘娘,是臣引荐的法师给惠王殿下的,不知……”
“王麟!你难道不知道巫盅之害么,惠王不懂,你也不懂?”
王麟充分发挥了与岚筝所学的装傻充愣的能力,装作惊讶的反问:“什么巫盅?”
“那个法师让岚筝做巫盅娃娃求子,你可知道?”
见皇后发怒,王麟便搬出亲戚关系:“小侄不知,请姑姑明示。我只是引荐那个法师给惠王殿下的亡子超度,对于他鼓惑惠王殿下做巫盅并不知情啊。”
人是我推荐的,但事情不是我指使的。
疑心顿起
“为什么?”王麟冷笑:“难道太子妃深知可以从那个太监身上,挖出什么隐情不成?”
完了,彻底撕破脸了。
谢氏佯装惶恐:“舞阳侯何出此言?”
事已至此,大家都互相玩阴谋论吧。王麟跪地向皇后道:“姑母,小侄觉得此事蹊跷,为什么那个云游僧会唆使惠王殿下做巫盅娃娃呢,想必是有人指使。而惠王殿下让人带巫盅娃娃进宫,很巧就被人查获了。依小侄之见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惠王殿下……望姑母明察。”王麟反咬一口,接着道:“而且王府大火着实蹊跷,我看是时候重新再查惠王殿下五年前遭遇意外一事了。”
岚筝配戏:“五年前什么意外?啊?什么意外?”皇后没有跟他解释,而对王麟道:“你说的有道理。”若是将事情串联起来看,的确有问题:“将早上捉住的太监送往宗人府严刑拷问!”
“是。”
这个太监不是惠王的人,就被稀里糊涂的当成了潜伏在惠王身旁的j细处理。当然最惨的是,他被送入宗人府没几天,就被自己真正的主人太子给处死了。
太子妃没料到舞阳侯反咬一口,真把他们自己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爱 书 屋恨恨的凝视王麟,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确实该彻查才是,不过这件事真的好险,舞阳侯真该小心注意,别再引莫名其妙的人给惠王殿下认识。容本妃再多句不敬的话,惠王殿下也该懂些事理了,玩可以,但哪些方小说西是沾不得的,总该明白吧。”
这话一出,又将皇后的怨气勾了出来。惠王是她的么子,王麟是她侄子。虽然心疼,但也要教训。
“筝儿,你和你麟表哥去殿外跪着受罚!没有本宫旨意不许离开。”
岚筝一听受罚,便耍赖道:“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别罚了,外面好热的。”
王麟也怕外面那下火似的天,道:“姑母,侄儿错了,再无下次了。请姑姑网开一面,饶了侄儿这次罢。”不过心中庆幸,比起原来设想的,这种惩罚简直是恩赐。
“休要废话!本宫就是太宠你们,你们今日才无法无天,做出这等蠢事来,给你们一个教训!不要再犯!”指着殿外道:“快去!”
岚筝百般不愿意的又想耍赖,但见母后脸色阴郁,收了无赖的劲,苦着脸对王麟道:“走吧,麟表哥,一会你跪在我前面,给我遮挡些阳光。”
刚一出殿,便是一股扑面的热浪,两人对着太阳跪到了殿门旁。岚筝悄声对王麟道:“表现的不错。”
王麟偷舒了口气:“好险,好险。”
太阳晃的眼睛睁不开,岚筝微闭着眼睛在阳光下被暴晒,心里安慰自己道。总归结果还不算太糟。
不过八成是在太子妃面前暴露了,那女人和太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出一辙的阴险。估计已经被她识破了。唉,她识破倒也没什么,撕破脸也好,大家不用再遮掩了,各自出招吧。
关键是雨楼,她万一发现了该怎么办。
她能发现么?
依她的聪慧程度,一定会发现的吧。
糟糕啊。
岚筝被晒的大脑昏昏沉沉,思维越来越慢。这时忽然有一个阴影,遮到了自己面前,他抬眼,见雨楼正盈盈莞尔立在他面前。
“你出来做什么,快去回去,多热。”
“你受罚,我哪有独自安逸的道理。”说着,跪到了岚筝身侧,石砖被晒的滚烫,膝盖碰触如跪在一盆炭火上似的。
“你快回去,你那么怕热,小心中暑。”
“我来陪你,你却不领情。”
岚筝哼道:“就不领情!你快回去。”
雨楼不依,这时听王麟有气无力的道:“别争了,省省力气吧。”
岚筝撇嘴:“随你,爷不管你了,爱跪就跪!”
三人便一字排开在毒辣的太阳下跪着。
“岚筝……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救我啊。我告诉你啊,其实你吃掉的那封信里写着是我爹送我的巫盅娃娃呢。你要是不吃,我就完了。”雨楼慢悠悠的说着:“真奇怪,你说巫盅娃娃是你送的,我爹说是他送的,究竟是谁送的呢?”
当然是太子送的。
果然起疑心了。岚筝道:“当然是我送你的。你爹能为你着想,想复活咱们的孩子么!哼,别看这次母后不让,等过几天,我非再弄一个不可。”
“你为什么把信吃掉呢?”
“不想你看你爹的信。”
“可我看完了,你才吃的。”尤其是皇后说过她没看过的之后,他才夺了吃的。
禁忌
凉风擦着皮肤滑过,带来了打通四肢百骸的清凉。爱书 屋:雨楼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视线内是一片绿荫,阳光从树叶间漏下几缕,撒在自己身上,映成了斑驳的光点。
她是躺在树下的贵妃榻上乘凉。
雨楼认出这里是崇兰宫后面的花园,想来是自己中暑,被带回来放到这里休憩的。
“你醒了。”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她这才发现头下枕的不是硬邦邦的枕头,而是某人的大腿。她拿下额头上略显温热的巾帕,道:“……我晕倒了?晕了多久?”
岚筝摇着折扇给她扇风,责怪道:“都让你别跪着了,你偏不听,真是活该!热死你,你就满意了。”
雨楼口干舌燥:“渴……”
岚筝含了一口放了盐的冰水,俯身去喂雨楼。雨楼一股脑坐起来,推他:“我自己喝,不用你来喂!”起的太猛,有点眩晕,扶着额头,微闭双目,身子不禁摇晃。
岚筝咽下冰水,嚷:“叫你躺下,蹦起来干什么!我看还是晒的轻!”岚筝扳住她的肩膀,重新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再次含水去喂她,雨楼仍是推他:“不渴了。 ”
“不喝也行,反正你晕的时候,也喂你喝的差不多了。大夫说中暑的人,一次不能喝水太多。”
雨楼紧闭双目,心里还想着晕倒前遭遇的陷害。不禁问岚筝:“皇后娘娘有没有再问巫盅一事?”
“别提这个,一提我就生气!”
他不配合,她也不没法再问。
默默的休息着。但她心中的疑惑就像雨后的春笋接二连三的冒出来,怎么都按回去。
“岚筝……”她道:“我发现你最近变聪明了。”
岚筝吓的心肝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俯身去吻她的唇:“那你是不是得赏我?”
不管什么问题都能扯到欢愉上去,这也算是种能耐了。雨楼听他又开始冒没正经的话,不再理他。岚筝动了歪脑筋,自然要满足了才肯罢休。将自己的腿从雨楼的头下移开,坐到身旁,追问:“是不是得赏我?”
雨楼送他白眼。岚筝便侧身躺倒她身旁,手在她身上摸索:“好雨楼,我们来生孩子吧。”
雨楼拿开他的手,面对他躺下,直视他的眼睛,见他一脸渴求,忽然鼓不起勇气去盘问他了。如果他真是装的,那么他的演技实在太好,人也太可怕了。
岚筝虽然伪装了很多假象,但对雨楼的欲望却是真的。再次出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抚摸:“……我想……”
“不许想!”她要坐起来。岚筝忙把她重新压下,道:“我不想,我不想,咱们只躺一躺。”先安抚了雨楼躺下,但没过一会就又上下其手。时值雨楼体虚,力气不足,做不出太多的反抗,几下就叫他把衣衫扯了开去,露出香肩,酥胸。
岚筝翻身压她在身下,与她一番耳鬓厮磨,直弄的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雨楼还怀疑着岚筝的真实底细,心里道,现在与自己亲昵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想法一出,身子不觉紧绷起来。岚筝发现了她的变化,便放轻了动作,道:“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要亲热也得回房里去,在这里被人撞见,我就没脸活了。”
岚筝怕雨楼因担心而紧张,不让自己尽兴,失望的从她身上起来,刮着她的鼻子道:“不许反悔。”然后坏笑道;“晚上非要你好看。”
但是不反悔就不是秦雨楼了。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雨楼一句:“热的慌,别碰我。”就打碎了岚筝的期望。这可捅了马蜂窝了,他今天为了救她,跟太子变相摊了牌,以后会被如何陷害还不知呢,她不知感激就算了,还把原有的乐趣也剥夺了。
今晚上不闹腾个够就不算完。把以前胡搅蛮缠耍赖的功夫都用上了,终于磨的雨楼服软,恨恨的瞪他:“你就不知节劳么!”岚筝去脱她的亵衣:“我节劳了,你怎么办。岂不是苦了你了。”
“岚筝……谁说你笨的,你可聪明着呢,我说一句话,你能想出十句反驳的。”
岚筝摸不准她这句话是无心之语,还是有意测试,心中一颤,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耍赖撒娇先糊弄过去。他扑倒雨楼,边狼吻她边哼哼唧唧的斥责:“你敢说我笨,你是不是讨厌我,行,你讨厌吧!你见谁可心,你就找谁去吧。”
雨楼见他缠人无赖劲儿,心想,听父亲的意思,惠王以前该是个冷静自持,聪慧机敏的人。他若是装傻,这得下多大功夫,舍得这么糟践自己。
这时,衣裳都被脱净了,任他索取。岚筝让她摆出个合自己心意的姿势,在她耳边笑道:“身子真软,学武的就是好,什么姿势都做的到。”气的雨楼扭动身体要摆脱他,不想的一动,正中了岚筝下怀,让他进了自己身体。雨楼恼:“等你精尽人亡,我就去找别人,反正再怎么着,也不会遇到像你这么如狼似虎的。”
医病
岚筝在烈日下罚跪,本是极热,晚上坐在床头冥思到天光,被夜风吹了,一冷一热。 疾病理所应当的找上了门来。雨楼后悔自己昨晚上没有阻止他发呆,早知道这样,如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呆坐一夜的。
岚筝在这三伏天着了风寒,滋味极不好受,动辄一身热汗不说,时而又发冷。便把怨气都撒在了雨楼身上,埋怨道;“都怪你,你怎么都不关心我,我昨晚上瞧见你醒了,但你却放任我着凉!”
雨楼端着汤药的碗,道:“谁知道你那么有思想有感悟的能思考一个晚上,来,跟我说说,你想什么想一夜!”挖苦完了他,又冷笑一声:“活该!”
岚筝的肺都要气炸了,但为了气雨楼,硬是从喉咙里笑了两声:“我在想那书上的春宫图,看哪个适合你,让你舒服。”此言一出,雨楼就将药碗一撂,起身出去了。岚筝把她气跑了,既解气又悔恨,身体难受,猛咳了几下,又觉得空虚。此时侍女重新端了药碗,小声道:“王爷,将药喝了吧。奴婢伺候你。”
“去把那头犟驴给本王叫回来,让她喂我!”扬手一掀,把药打翻了。
这时重新走进来的雨楼听了他的话,冷笑:“就算犟驴回来,你把药碗打了,如何喂你!”
他一个亲王竟然混到这份上,在自己王宫里,抱病在身被个没身份的女人虐待。咬牙指着她骂:“滚回绣坊去,别在这碍眼。”雨楼听了,瞥了他一眼,扭头出去了。岚筝恨的直捶床,但体力不支,打了几下后就躺下了。不多一会,觉得有人碰自己,正眼一看眼前人,哼道:“不是让你回绣坊么,怎么赖着不走!”
雨楼蹙眉拧了他胳膊一把:“少说这些废话,我又命人重新熬了汤药,我来喂你,你乖乖的喝了。”岚筝心中欢喜,但语气冷然:“快喂。”
雨楼吹凉了汤药,舀了一药匙递到岚筝嘴边:“喏,张嘴。”
他摇首拒绝,指着雨楼的嘴巴:“用这个喂。”
“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
“我!”握拳。
岚筝见她握拳,脖子一昂;“打吧,打吧,你今个要不打死我,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雨楼悲愤:“我怎么遇到你这个魔星。”含了口汤药凑到岚筝嘴前,岚筝要求得到满足,吮了她口中的药。但却不放她,抱住她一番吞津唑舌。纠缠完了,自己端了药碗:“好了,不用你喂了。”若是亲昵多了,保不准会传染给她。
这时有宫女来报:“太医院方御医到了。”
“他怎么来了?”早上已经叫其他的御医给自己瞧过了的。
雨楼自有自己的打算,她担心早上给岚筝开方子的御医被太子买通,加害岚筝。就连岚筝现在喝的汤药都不是按照御医的方子抓的,而是上次她在惠王府生病那会,记下来药方。
“我叫他来的。”秦雨楼对宫女道:“让他进来。”
好啊,秦雨楼,你敢越权,你还有把我放在眼中么。郁闷之时,方雱已经走了进来,他先叩拜了岚筝:“小医见过惠王殿下。”
岚筝不喜他的眯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哼道:“不用参见我,谁叫你来的,你参见谁罢。”雨楼拧他的脸,怒道:“你能不能懂些事理,别无理取闹。”
方雱看到秦雨楼随便就捏着惠王的脸教训,不禁捏了把冷汗,微咳了一声提醒雨楼要注意。雨楼这才放开岚筝的脸,对他道:“麻烦方御医了。”瞪眼对岚筝道:“还不把手腕晾出来。”
“秦雨楼,你敢藐视本王威仪,你等着!”
她冷哼,抓过他的胳膊,把衣袖撩开,放到了床沿上:“方御医,请吧。”
方雱夹在雨楼和惠王中间,坐立不安,赶紧给惠王号了脉,开了方子。秦雨楼看着要方子,见和早上开过的一样,才放心的交给太监,让他们去抓药了。
“雨楼,你随我借一步说话。”
她以为是方雱有关于岚筝的病情要报,随着他到了殿内偏处。这时方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塞给她:“快拿好,是从辽方小说来的。”雨楼一听,忙把信塞到袖中:“是我父亲来的信?”
“是,让一个回京的小官带到我府中的。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你。现在时间紧张,你也来不及写信,你有什么话带给他们么?”
“就说我过的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会办法把自己救出去的。”
方雱奇怪:“你现在崇兰宫,难道过的不好么,怎么还说要把自己救出去。”
和盘托出
“我问你,你把我写的信送到哪里去了?”
他病的厉害,她却来逼问她的家书去向,岚筝冷眼瞭她,如实回答:“让我给烧了。爱 书 屋”
“烧了?”
“嗯。”
“你骗我?”
“嗯。”不认错,不悔改,理所当然的道:“我不想让你联系你爹。”
“凭什么?”她忽然想通了,如果将所有的问题放在岚筝恢复了这个前提上,那么一切便迎刃而解了。想到这里,她本能的后退一步,离开他的床榻:“独孤岚筝,你究竟要害我到什么地步才满意?嗯?”
岚筝病的脑袋要炸开了,直觉得她的声音大的骇人,句句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他蹙眉:“我又害你什么了?”在她眼中,他就没好过。他为她做的全是白搭。
“你别装了。你早就恢复了,对不对。你设计害我,利用我失去孩子,加了罪责在秦家身上,来达到报仇的目的,独孤岚筝,我被罚入绣坊前去找你,我就想到是这样,却不想被你巧舌如簧蒙蔽了。”
岚筝浑身无力,叹道:“你爹又跟你在信中胡扯什么了?上次闹腾一次不够么。爱书 屋:”
雨楼却打定主意要把争吵继续,想到自己被他设计欺骗,秦家失势,自己不仅失去妃位还被他夜夜侮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我父亲害了你,你找我们报仇无可厚非,我们都认了,但你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也当做筹码来报复,你还是人么?!”
头重脚轻的病人听到她将失子的罪责按到了自己头上,登时也来了火气,也忘了伪装,同她争辩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我把你赶走了,你见妃位不保,下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想另谋出路,天底下竟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胸膛里跳的还是不是人心!”
原来他是这么想自己的,雨楼愤懑的大声吼道:“你还嫌泼给我的脏水还不够么,居然还把你做过的禽兽事儿放到我头上!我的孩子分明是你使计除去的!为的就是用这个罪名搞垮我们秦氏!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不敢认?自己的骨肉都敢杀的禽兽,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岚筝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蹊跷:“什么计?我用什么计谋除去了孩子?”
雨楼含泪冷笑,心如死灰:“绯绿告诉了刘希我怀孕的日子,刘希自然告诉了你,然后你命府中医官故意说错日子,逼我返回娘家,之后……之后……”她忍泪哽咽,回忆着她一生中最痛苦的记忆:“你用麝香毒害我……让我流产……还用我再具体说说么,岚筝,你真聪明,想得到用浸染过麝香的浴桶算计我……”
岚筝腾的一下坐起来,也顾不得带病在身,下床到了她身前,就要去握她手:“你快详细跟我说说。”雨楼推他:“滚开,不要碰我!”岚筝体力不支被推的向后退了一步,撞到床沿上,跌坐在床上,他道:“雨楼……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么做。”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没那么做?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岚筝,你准备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她如此说他。她只记得他的坏,似是永远看不到他对她的好。
他有一百种毫不费力就能治她于死地的方法,却一次次耗费精力对她好。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仍傻的可怜。
他心伤难自持,自嘲的笑道:“我还真是个坏人呐。”眼泪没有溢出眼眶,而是都流进了心里。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她咬着嘴唇,印出一排泛白的齿痕:“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又是谁?或许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太子那边因为她已经暴露了,再对她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他笑着脱去了伪装:“从最开始,就只有一个独孤岚筝,就是我。”
她看到他的笑容,不知为何,嘴角也勾出了笑意,但眼泪却流个不停,她抹了泪水,深吸一口气:“真是厉害,难为你了。为了报仇真是舍得下本钱呢。现在你可以释然了,秦家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还请你放我们一码,集中精力去对付太子吧。”
秦雨楼,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好……我在你眼中就是个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的人么……
“这个不用你操心,害了我的,一个都跑不掉。”
秦雨楼,你没害过我,对我又好,我怎么舍得伤你,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
“跑不掉,是么……”她道:“你把我从绣坊接回来,为的也是……”
互不相让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骗自己,而自己傻乎乎的还以为处处替他考虑。记住本站:秦雨楼黯然落泪,觉得自己真是既可怜又可悲。不过事已至此,不能再输给他了。她敛回眼泪,强迫自己微笑着对他说道:“现在你报复完了吗?你觉得我们的惨状够抵消你的仇恨吗?”
岚筝因为生病发烧而浑身无力,刚才又和她争辩,现在只觉得体力到了极限,他微微颔首:“……是……随你怎么去想吧……”
“我嫁错了人,看错你了。”
她说完,转身欲走。岚筝见她又要离开,也顾不得自己虚弱,就起身去拽她的手:“你想去哪?”雨楼甩开他:“你是不是怕我会把你的秘密散布天下,让你的死对头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
就算她现在认为不是太子害的自己,但长久以来积攒的恶劣印象,使得她对太子没有好感。
岚筝被她用力推搡,脚下一软,跪到了地上,呼吸急促而艰难:“量你也不敢。”说完这句话,突然胃中翻江大海,捂着嘴巴干呕不止。雨楼见他病成这样,方才的恨被担忧代替,忙去扶他:“你快去躺好。”
将他搀到了床上,道:“我先不与你争辩,等你好了再说。记住本站:”
岚筝冷笑:“你倒是难道关心我!”
“难得关心你?!对,我以前付出的心意都喂狗了。”
岚筝斜睨她,正欲再说话,却被雨楼按在了床上:“你别逼我再同你说话,我不想趁你生病的时候把你气死。”他哪里肯听,硬是和她拌嘴:“把我弄死,你才能自由。”
“对,对。你快些死了才好。”她真是犯溅,明明知道是他害的自己和家人,还对他好,结果好心没好报。她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岚筝拉住她的手:“谁让你走的。”
“你管我!”甩开他离去。
“你……你敢走……你今天出了崇兰宫的门,明天你就等着给你们家人发丧罢。”
雨楼驻足,回首冷笑:“我没想着要逃,但崇兰宫这么大,我不和在你一个屋内待着,总行吧。难道你想生病的时候,看着我?”不等岚筝做反应,举步走掉了。
岚筝被她气的胸口含着一口恶气,猛咳了几声。躺卧在床上,用手背遮住眼睛。他很劳累,不想思考。但又忍不住去想她,怨她。
侍女们进来,要伺候他,都被他赶走了。
不用人服侍,她不是想他病死么,那么就遂她心愿。脑海里浑浑噩噩翻滚着各种扭曲的影像,半梦半醒间,连骨缝里都是难忍的病痛。
喉咙间亦是又紧又干。
忽然一股清凉入了嗓间,他便贪婪的去吮吸这清凉的源泉。迷离中微微睁开眼睛,在淡淡的烛光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你回来干什么?”
雨楼扶着他半坐起来,道:“喝点水吧。”这种天气别说发烧的病人,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的。
岚筝不敢再说让她用嘴喂之类的话,唇搭在她递过来的杯沿上,饮了一小口。
“先别躺下,把药也喝了。”她端着药碗给他,见他迟疑,冷然道:“我要杀你的话,就直接用被子闷死你了。还用下毒?”
岚筝看了她一眼,默默将药喝掉了,之后重新躺下了。雨楼拧干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问他:“觉得好些了么?”
岚筝道:“我害你那么惨,你就不想报复?还对我嘘寒问暖的,呵呵,是不是想讨好我,把你的家人救回来?我告诉你,别做美梦了,我没杀他们,已经开恩了。”
“我只想对你做到仁至义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仁至义尽?你们秦家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见雨楼不答,自认为暂且占了上风,将眼睛闭上,不再同她斗嘴。他不想睡,但意识不听他的指挥,逐渐沉了下去。雨楼怕他出汗再着风寒,给他掖好被子,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五官上,不禁感叹,除去锦衣卸下痴傻的面具,安安静静的,看着还真赏心悦目。
岚筝算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这等容颜,当世也没几人能出其左右。
夜里他开始畏寒,抱着缩成一团,上下牙关打颤。雨楼要传御医,岚筝不许:“你敢去叫御医,我明天就派人去杀了你爹。”明明病的很重,但非要和她的意愿相左,她要请御医,他宁可承受病痛也要拒绝。
“随你,最好烧坏了脑子,真的傻掉。”虽然撂下狠话,但见他冻的瑟瑟发抖,于心不忍,挨着他躺好,抱着他给他暖身。
岚筝在她的温暖下,渐渐的不那么冷了。他已知她没有害他们的孩子,而她受的苦其实最多。替她难过:“雨楼…对不起……”
晋王来访
他笑:“跟陌生人夜夜交缠合欢的滋味,怎么样?”
岚筝等着雨楼的愤怒,然后像以前那样,对他暴力相向。爱书 屋:但他等到的仅是一片让人窒息的静默。他忽然明白了,当他亮出真正面目的一刻起,就站到了她的世界之外。
此刻的他,心里的压抑比起病痛更让他,难以呼吸。
他感受到了她因为抽噎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的节奏,比之自己的似乎更剧烈,于是又问:“你到底在哭什么?”雨楼没作答,连哭泣的冲动一并隐忍了。岚筝就察觉不到她的情绪了。
她的身体柔软温暖,他抱着她,痛苦慢慢消散,入了梦乡。
第二天,方雱又来了,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御医。原来是岚筝害病的消息传出去,皇后特意吩咐他们,给他治病的。岚筝闹脾气,说什么都不让御医诊脉。雨楼只站在一旁,随御医们跪地求他。
方雱看出其中的蹊跷,悄声问雨楼:“你怎么不管惠王殿下了?”她不想外人起疑心,走到岚筝跟前,道:“听话。”
他盯着她:“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他们瞧病。”
若是以前,她准对他瞪眼,一阵暴力威胁,但这会,他的话音刚落,她便俯身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然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好了。记住本站:”岚筝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垂首抿唇,等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让御医们得出的结论仍是风寒,没有大碍,休息调养就是。然后他们留下了药方和一堆注意事则后,去向皇后复命了。
等御医一走,岚筝就扯着嗓子喊雨楼。
雨楼没喊来,却有一个太监前来禀告:“王爷,晋王殿下来了……”
他来干什么……岚筝正思考见还是不见的时候,雨楼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你又端的什么?”
“豆蔻汤。”雨楼坐到床沿边,道:“肉豆蔻仁,甘草,丁香,白面同盐翻炒后,研磨成粉末后熬的烫。可以治恶心,呕吐,水谷不消,正对你的症状……来,趁热喝了吧。”
岚筝冷笑:“你不恨我么,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雨楼闻言,将碗递给侍女,送给他一记冷冰冰的白眼:“我犯溅。”扭身就要走。岚筝气的身子直抖,争锋相对:“你以为你不是?”
通报的太监,此时抹了把冷汗,再次禀告:“王爷,晋王殿下来看您了,奴才该怎么回?”
“让他进来。”岚筝叮嘱雨楼:“识相点。”
雨楼轻哼:“不会戳穿你的。”
这时随着一句:“十弟,怎么如此不小心,又害了病。”的男音,烨诚已经走了进来。
不等岚筝回答,雨楼便展开笑容对晋王道:“小女见过晋王殿下。”欠身施礼后,接着说道:“都是小女的错,没有照顾好王爷,让王爷夜里着了凉。”
岚筝鼻音很重:“死女人,你还知道啊!”一把掬过她的腰肢,按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手搭在她肩头,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道:“你明知我做完,容易出汗……下次不给你。”
雨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晋王亦尴尬,微咳了一声,笑道:“十弟,你可觉得好些了。”
“不好,不好。”岚筝道:“生病了,便不能跟她亲热。好不易把她从绣坊带出来,还没温存几天,就得了病。”
晋王看出雨楼如坐针毡的痛苦,便有意让她离开:“听说秦姑娘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