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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清华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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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清华 作者:未知

    利成了林如海府里女眷的专用大夫,她的丈夫则成了林如海的专用大夫。林如海得知贾氏的做法后,心中有了隔阂,但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没有说什么。

    林如海小妾肚子里地孩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男孩。如果那个孩子能够生下来并活下来,那便是林如海的庶长子。

    贾氏多次想对那孩子动手,被林媛和徐氏拦了下来。徐氏趁机对林如海痛哭了一番,搞了贾氏一状。林如海对妾室心有愧疚,就将她送到庄子里严加保护起来。贾氏气得差点吐血。

    林媛的丈夫又趁机将贾家的情况透露给林如海,雅尔德宏的妻子林氏给林如海的家信中,也偶尔会提及,尤其是贾家宝玉生来含玉,却在抓周时抓了胭脂,并且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

    林如海对贾家越来越疏远。

    没过几日,八福晋借着办“赏花节”,将齐布琛接过去,向她要药膳方子。齐布琛告诉她:“表嫂子那些药膳,是针对她的身体开的,对八福晋未必有用。若想调理身子,妾身还得看看八福晋的脉象。”

    八福晋嗔了她一眼,将手拿出,道:“咱们表姐妹的,哪里就那么客气了?对着我你怎么还妾身长妾身短的?”

    齐布琛在她手腕下垫了东西,搭上她的手腕,只笑不语。

    好一会儿后,她问道:“可有御医和你说过你的身体情况?”

    八福晋苦笑:“说的大约都是好好调理,可以怀上之类的话。药也吃了不少,该补得一样都没少补,可就是没有一点效果。”

    齐布琛思索了一下,斟酌着说道:“表姐,你这是宫寒之症。若说调理,也却有些难度。”

    八福晋一听,整张脸都暗淡了:“果然是不行吗?”

    齐布琛忙道:“不是不行。表姐,我给你开药张方子,再给你找几张药膳方子,你照着吃,五年至八年间定会有效。”

    八福晋一扫之前的失落,欣喜道:“真的可以吗?五年到八年,虽然时间有些长,但好歹也有个念头。”

    齐布琛点点头,拿笔开了方子交给八福晋,此事便告一段落。五年后是康熙四十八年,到时候已经过了一废太子的时候,八阿哥也因被康熙斥责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到时候,八福晋若是怀上,八阿哥为着孩子也会少闹腾些。

    齐布琛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告诉四阿哥,康熙就下了圣旨南巡,四阿哥正在南巡之列,可以带一个妾室去伺候。

    第二天,福晋正院里就闹腾了起来。武氏怀孕,便不去做无用功;耿氏没有那个心思,仍旧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剩下的李氏,钮钴禄氏,宋氏以及其他几个侍妾一天到晚都坐在那拉氏那里,烦的那拉氏连看府务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第二天,一个妾室偷运东西出府被抓了,一个妾室拉肚子了,另一个妾室则是给四阿哥送了一晚香辣鱼,被发怒的四阿哥禁足了。

    第三天的时候,李氏和宋氏也中招了。弘昀生病了,李氏走不开。宋氏依稀是得了风寒,不能见风。

    争来抢去的那群人中,最后只剩下一个钮钴禄氏可以伺候四阿哥。

    那拉氏心中冷笑,面上却对钮钴禄氏和颜瑞色,对她说让她好好准备一下,最好趁着南巡得了恩宠,生下一儿半女。

    齐布琛只躲在自己房里写写字,看看书,也不去理她们。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她不是不想出门去看看,但是不想和四阿哥出门。没有四阿哥的贝勒府,不知道有多少安宁和惬意。

    可是没想到离开前三天,四阿哥却突然宣布,让齐布琛陪着他去南巡。钮钴禄氏的脸上仿佛开了染坊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齐布琛愣了一下,然后谢了恩回去收拾东西了。

    钮钴禄氏回房后咬牙切齿地发誓,要让齐布琛好看。

    四阿哥回到繁景院的时候,发现床上堆了翻出了许多衣服,而齐布琛正拿着一件衣服比较。

    他一进门,她立刻迎上前,帮他摘下帽子,又手绢轻轻擦了擦他的脸,道:“正好妾身给爷准备的衣服做好了,爷试试,看哪里要改改。”

    四阿哥接过衣服,进内室去了。衣服是深蓝色的袍子,袖口,领口和扣子边上都绣着银色的花纹。腰带是同色的,上面的绣文花了不少精力。

    齐布琛有些不满:“四爷,您在办公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妾身怎么觉得您又瘦了?”

    四阿哥却道:“很合适,这样就很好。”

    忙忙碌碌准备了三天后,南巡终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七点——八点还有一更

    直接按下一章的姑凉们,接到作者森森地目光,压倒,调戏和啃咬了吗?

    羞涩地求个长评~~

    正文 南巡途中

    康熙南巡,主要是为了进一步缓和满、汉民族之间的矛盾和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笼络江南的士大夫阶级。康熙二十三年至四十六年的二十四年之间,康熙大帝先后到东南一带作了六次南巡。

    南巡从北京出发,由山东入江苏,泼江而南到苏州、南京、杭州。

    齐布琛前世是浙江人,家就在杭州。即便刚开始时,对南巡不是很在意,但最后得知目的地在前世的家乡时,齐布琛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在南巡的车队中,四阿哥是骑马的,而齐布琛则分到了一辆马车。按照规定,她可以带两个伺候的人。考虑了许久后,她带了白苏与和文。巴图鲁和耿根缠她,这样一来,它们的安置成了问题。因为南巡不能带宠物,临行前,她将巴图鲁和耿根拜托给了林嬷嬷。

    皇家的车队相当气派。除了八阿哥以外,其余被康熙点了去南巡的阿哥带的都是侧福晋或是格格。齐布琛不爱出门,对那些侧福晋和格格也不是很熟悉,见面点个头微笑一下就过去了。倒是五阿哥的侧福晋马佳氏,主动热情地和她攀谈起来。

    等到车队要离开的时候,外面却突然响起了马蚤乱声。齐布琛撩开车帘一看,护卫的队伍依旧威风凛凛地守着车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和文道:“主子,要不然奴婢下去看看吧。横竖奴婢已经成亲了,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齐布琛看着五侧福晋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在和一边的侍卫说话。没一会儿,其他侧福晋的马车上也陆陆续续地下来了几个人。看到这里,她便对和文道:“去去吧,自个小心。”

    “嗻。”和文领了命,摸出个荷包藏在袖子里,下了马车。

    白苏帮她准备了靠垫,垫在马车里的小榻上。齐布琛刚靠着眯了一小会儿,和文就急急忙忙地上车了:“主子,出事了!”

    齐布琛起身,皱着眉问:“什么事儿这么急?”

    和文喘了口气道:“听巡护的侍卫说,外面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两只猫,窜进了车队!据说那两只猫动作十分灵活,那些侍卫怎么也抓不住,上面下令赶紧抓住,不可惊了圣驾,死活不论!”

    齐布琛心一紧,抓住和文的手道:“是巴图鲁和耿根吗?”

    和文急得直摇头:“不知道!”

    齐布琛一急,撩开帘子就跳下了马车。

    “主子!”白苏和和文惊呼一声,立刻跟着跳了下去。

    齐布琛扫了眼守卫森严的车队,利索地吩咐道:“和文你立刻去找四阿哥,把事情说清楚。我和白苏去那边看看情况。”如果是巴图鲁和耿根,她一定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她们,不计任何代价!

    在这个世界,一直不离不弃陪着她长大的是巴图鲁、耿根和雅索卡。它们对她忠诚,真诚,信任。就算以后全世界都不能信了,那两只猫和那只雕依然是能够相信的存在。

    那是,她的伙伴。

    齐布琛不管白苏的反对,在众位侧福晋和格格诧异的眼神下,朝马蚤乱声的来源处奔去。还未跑出几步,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正想训斥,谁知转头看到的居然是八福晋。八福晋蹙了蹙眉,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跑出去做什么?”

    齐布琛急道:“说是外面有两只猫要闯入车队。我怀疑是我的巴图鲁和耿根!”

    八福晋略一皱眉,拉着她往前走去,边走边埋怨道:“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过是两只猫而已,打死了就罢了,何苦急急忙忙地去找!”

    齐布琛一愣,继而欣喜地跟着八福晋往前跑去。八福晋地身份比她高多了,有她在,就没有人能拦她们的路。

    在侍卫中间跳来跳去的那两只猫,还真就是巴图鲁和耿根。自从出了空间后,这两只老虎是一刻都离不开齐布琛。这一回因为齐布琛要外出,它们被留在林嬷嬷那里,可算是急坏了。趁着林嬷嬷不注意,两只已经通了人性的老虎就逃出了四贝勒府,顺着气味追到了车队外面。

    到达事发地的时候,两人却发现侍卫外围站着两个明黄|色的身影。那自然便是康熙和太子了。太子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阿哥。

    齐布琛凝了凝神,发现四阿哥不在其中。

    八福晋暗叫一声“糟糕”,道:“皇阿玛和太子都在,这事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呢?”

    齐布琛也急了,她咬了咬唇,将精神力集中,看向康熙他们。康熙面色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倒是太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是对那个场面很不耐。

    也是,这可是有关皇家脸面的事。

    八福晋拉了拉她,道:“你看看那两只,是不是你的猫?”

    齐布琛深吸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出闹剧停下。她点了点头,提高声音喊道:“巴图鲁,耿根,停下!”

    巴图鲁和耿根远远地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甩下了正在戏弄地侍卫,欢快地朝主人奔去。

    齐布琛气得直咬牙。两个小混蛋,你们主人我快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居然还这么开心!

    不过几个瞬间,巴图鲁和耿根就到了齐布琛脚边。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怒火,两个小家伙退缩了一下,然后讨好地围绕着她蹭来蹭去。

    这时候,康熙等人的目光也移到了她们这里。

    八福晋惊奇地看着那两个小家伙,道:“咦?齐布琛,你的这两只猫倒是颇有灵性啊,居然还知道讨好你。”

    有灵性个毛!有灵性还闯这么大的祸!

    齐布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两个做出无辜样子的小家伙,道:“表姐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向万岁爷请罪。”说罢,揪着那两个小家伙的后领就走。

    八福晋喊了一声“我和你一起去”,便立刻跟了上去。

    齐布琛刚带着两只耷拉着脑袋的老虎到康熙面前,四阿哥也到了。齐布琛抢先一步跪在康熙面前,将巴图鲁和耿根放在地上,朝康熙行了个大礼,道:“奴才齐布琛,见过万岁爷。奴才有罪,没有看好宠物,请万岁爷责罚。”

    四阿哥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拱手道:“皇阿玛……“

    “这是你的猫?”康熙的声音威严而低沉,带着上位者多年的气势。他对着四阿哥摇摇手,不让他上前。

    “是。”齐布琛不敢抬头,只低着头跪在地上。巴图鲁和耿根见主人那个样子,知道自己闯了祸,趴在地上,用两只爪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小模样无辜道了极点。

    齐布琛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动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齐布琛身上。康熙不说话,其他人更是不敢说话。一时间广场上寂静万分。

    巴图鲁将爪子移开一点点,看向能够让主人下跪的那个人。呜……那人好有气势,就像是在森林中的它一样。

    它对着康熙小声地叫了两声,然后又摇了摇尾巴,把眼睛给捂上了。

    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拿着扇子直指着巴图鲁道:“小家伙,你不是很厉害吗?刚刚还把朕的侍卫耍的团团转,这会儿怎么垂头丧气的?”

    巴图鲁又移开一个爪子,无辜地看着他“喵喵”地叫了两声。耿根貌似鄙视地看了它一眼,然后踏着优雅的步子吗,如女王般高贵地走到康熙面前,然后……欢乐地摇着尾巴,讨好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康熙再一次大笑出声:“这可真是……这真是,老四家的,你这两只猫,倒是颇有灵性啊!”

    知道逃过了一劫,齐布琛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道:“谢万岁爷夸奖,奴才这两只猫只是顽皮,哪里配得上万岁的称赞?”

    四阿哥面上不显,心中却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好不容易想着带她出来一趟,她就惹出这样的麻烦。和文来找他时,他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还好她没事,不然……

    康熙看了四阿哥一眼,心情颇好道:“老四,还不快把你的侧福晋扶起来。”

    “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行了个礼,扶着齐布琛从地上起来。站起后,齐布琛想站在一边,四阿哥却担心她跪麻了腿,将她拉在身边,让她可以悄悄地靠着他。

    齐布琛心中微微一暖。

    康熙也不看他们,蹲□逗着那两只冲他直摇尾巴的小猫,笑道:“这两个小东西,还真是成精了不成?”

    太子在一边奉承道:“皇阿玛若是喜欢,向四弟要了就是了。”

    齐布琛飞快地瞟了太子一眼,心里恨得直想咬他一口。居然想拿着她的伙伴做人情,太无耻了!

    康熙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齐布琛一眼,道:“罢了,这般有灵性的东西既然已经认了主人,朕再向老四要走它们也没用。虽然它们现在看着在向朕讨好,左右不过是为了它们的主人罢了。朕不做那种夺人所好之事。”

    齐布琛闻言大惊,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有罪!”

    康熙摆了摆手,道:“老四家的,你不必如此。朕不过就那么一说而已,你养的东西都很有趣呐。”

    齐布琛这才谢恩起身。

    康熙又笑道:“行了,老四家的,既然你的两只猫如此费劲心力地来找你,你就带着它们吧。路上给朕解个闷也好。”

    齐布琛应道:“多谢万岁爷恩典。奴才谨遵万岁吩咐。”

    康熙又逗了逗那猫,才笑呵呵地上车了。

    康熙一走,其他阿哥也跟着走了,只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少年心性,凑上来围着那猫看。

    只不过巴图鲁和耿根很不给十三和十四面子。看到十三和十四过来,它们全身的毛都竖起了,喉咙里也发出低低地吼声。

    十四阿哥啧啧称奇道:“小四嫂,你这是不是猫啊?我怎么看着,跟小老虎似地。”

    你还真说对了。齐布琛在心里暗道,面上却笑说:“十四阿哥说笑了。”

    十四阿哥对那两只猫上了心,怎么也不舍得离开。最后直到康熙下令出发了,他才被十三阿哥拉走。

    齐布琛对四阿哥苦笑了一下,道:“爷,妾身给您添麻烦了。”

    四阿哥伸手握过她的手,捏了捏,无声地安慰着她。

    南巡大军终于启动。齐布琛带着巴图鲁和耿根,在车上也便没有那么无聊了。只不过和文与白苏也在车上,她不能随意从空间里取东西。

    半天后,车队在一家小行馆前停下。白苏扶着齐布琛下了车,去了专为四阿哥准备的院子。

    她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洗了脸,让和文帮着按摩了手脚。等午膳时间到时,四阿哥顺便的秦顺儿来回话说:“回佟主子的话,贝勒爷说,今儿他在十三阿哥那里用午膳,让主子不用等了。”

    齐布琛让人赏了秦顺儿,又吩咐人把午膳端上来。当和文布膳的时候,她突然“咦”了一声。

    齐布琛问道:“怎么了?”

    和文皱着眉道:“主子,这饭菜似乎不对!饭菜被人下药了!”

    齐布琛大惊,上前两步,端起和文指地那盘菜闻了闻。她大怒,道:“和文,立刻把秦顺儿找回来,把接触过这些菜的人都看起来!”

    “嗻。”和文立刻跑了出去。

    齐布琛看着和文跑出去,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这次是针对谁?是她还是四阿哥?或者是他们两个人?

    万一对方的目标是四阿哥,四阿哥那里有没有人能看出那些饭菜有问题?不行!四阿哥不能出事!

    她心中着急,也来不及吩咐白苏,转身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抓了个人问出十三阿哥的地址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等到了十三阿哥的院子后,她来不及等他们通报,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她就看到四阿哥正夹起一筷菜。

    “别动!那个不能吃!”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闻言转头,惊诧地看着她。

    十三阿哥身边的小敏子为难道:“爷,四爷,奴才拦不住佟主子。”

    齐布琛快步都到桌边,将桌上的菜挨个拿到鼻子便嗅了嗅。四阿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大变。

    直到将所有的菜都闻了一遍,确信菜里没有被下药,她才揪着四阿哥的衣服,低泣道:“四爷,还好您没事。”

    四阿哥全身一震,将齐布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的姑凉,乃们看到作者森森地的白牙和愤怒地延伸了吗?作者要攒钱做补习费呀~至少不要同步呀~

    另,姑凉们留言给力一点,咱明天就双更,好不好?k!jj又抽了,文都发不上去!

    正文 江南甄家

    十三阿哥看了眼抱着齐布琛的四阿哥,又上前一步,扫了眼桌上的菜,道:“小四嫂,你确定这些菜都没问题?会不会是相克?”

    齐布琛在四阿哥,面色微红。她想退出四阿哥的怀抱,却被四阿哥强行按住了。她低了低头,不好意思道:“确实都没问题,十三阿哥院子里的这些菜,都是精心安排过的,也不会有克食的情况出现。”

    四阿哥又将她抱紧了一分,皱眉道:“也就是说只有你那儿是被下了药?什么药?”

    想到那些菜,齐布琛脸色就有些发白:“是让人逐渐虚弱然后致死的药,如果妾身用了那些菜,最多半个月,就没命了。”

    四阿哥面色发青,箍紧了齐布琛,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幸好她没事,不然……哼!

    齐布琛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抓着四阿哥的衣服,问道:“爷现在身边有没有对膳食方面精通的人?若是没带,不如将和文拨到爷的身边?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是冲着谁来的,万一……万一……那可怎么办?”说道最后,她的眼中满是惊恐。

    四阿哥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温柔而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用,你统共也就带了两个伺候的人,爷这边要找一个精通膳食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那些人未必就是冲着爷来的。你那儿的人也少……这样吧,爷让秦顺儿跟着你。”

    有秦顺儿跟着她,他也放心一点。敢在南巡途中动手,这颗藏在暗处的钉子一定要找出来!

    齐布琛摇了摇头,道:“秦顺儿是爷手下得用的,爷还是留在身边吧。妾身身边不缺人。”

    四阿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留着吧。你身边的,都是些女人。有时候办事,还是要有男子才行。”

    嗯……四阿哥,秦顺儿也不是男人啊。

    齐布琛无法拒绝四阿哥给的人,便只能应下。

    四阿哥又摸了摸她的头,幽深黑眸中的温柔越发明显。等她同意了,他便拉着她坐下,让人换了新的菜,一起用了膳。

    等他们要回自己的院子时,和文来了。她带来了两个消息,第一,所有接触过四阿哥院子里饭菜的人都被秦顺儿看管起来了,刚不久才被高无庸接手。第二件事就是皇上派人来询问两只猫的情况,召四阿哥和佟侧福晋见驾。

    四阿哥闻言,立刻拉着齐布琛回了院子,以最快的速度欢乐衣服梳了头发,然后带着巴图鲁和耿根,去了皇帝的院子。

    康熙的主要目标是巴图鲁和耿根,所以,齐布琛和四阿哥直接被无视了。可怜的两人,皇帝一直在逗猫(?),两人就只能在旁边做木桩,一动不动地看着。

    齐布琛想到康熙四十七年,八阿哥送给康熙的海东青突然变成了将死的病鸟,因而引得康熙大怒,彻底厌弃八阿哥的事情。若是巴图鲁和耿根圣宠太过,会不会招来灾祸?

    四阿哥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暗地里在巴图鲁和耿根身边放了很多人。

    从那天以后,康熙经常召见四阿哥和齐布琛,引得其余阿哥侧目不已。尤其是太子,有时和四阿哥说话,话里都是刺。四阿哥也不反驳,只对太子越发地恭敬。太子一拳打在空气中,心里暗暗憋了火。

    果然,没过几日,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巴图鲁和耿根虽然仍旧由齐布琛养着,可是每天一早,齐布琛陪同它们就会被送到康熙那里。每日的午膳,一人两虎就是在康熙那里用的午膳。这一日,齐布琛刚在偏院用完了午膳,就有小太监急急忙忙来报说——巴图鲁和耿根不肯吃饭,甚至发了脾气,将东西都打翻了。

    齐布琛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就跟着那个小太监走了。巴图鲁和耿根不吃生人送的东西,也不吃有问题的东西。因为这,给两个小家伙喂食的人是康熙特意从身边拨出来的。齐布琛陪着他一连松了三四天的饭菜,又和两个小家伙沟通了许多次后,它们才勉勉强强地认可那个送饭的人。

    如今,它们这样闹起来,莫不是送饭的人换过了?或者,是饭食里有问题?

    事情比想象地还要遭。巴图鲁和耿根不仅仅掀翻了饭盆,还全身的毛全部竖起,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吼声,眼神狠厉地看着试图接近它们的人。

    十足十地小老虎样子。

    这件事连康熙也惊动了。齐布琛才刚到,康熙的大驾也到了。

    康熙是真正喜欢这巴图鲁和耿根。这两个小家伙有灵性,善解人意。在他批折子的时候,绝对是摇着尾巴地躺坐在一边,摇着安安静静地趴着睡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它们会摇着尾巴蹭着他,逗他开心。跟着猫在一起,可比人在意一起轻松多了。若说之前因为它们早把佟佳氏当主人,不能讨要过来的时候只是有些遗憾,如今是确确实实舍不得了。

    原本高高兴兴地过着批折子,接见大臣,逗猫玩的日子,可没想到不过是一会儿没顾到,有人就要对那两个小家伙下手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抱着怎样的心思。早在第一天,他就问过佟佳氏那两个小家伙的习性,并还为此称奇过。

    众人见皇帝到了,立刻哗啦啦全跪在地上。康熙气得想要骂人。他对齐布琛大声道:“老四家的,你还跪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怎么了?”

    齐布琛领了命,绕过众人小心地靠近那两个小家伙:“巴图鲁,耿根,是姐姐来了,别害怕……”

    巴图鲁和耿根低吼了一声,抬起爪子走到她身边,将她围在中间,双眼狠厉地瞪着外面的人,似乎是在保护她。

    齐布琛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蹲□子,轻轻地安抚着巴图鲁和耿根,可是仿佛没有一点用处,两个小家伙依然戒备地看着外面的人,满身的敌意。

    齐布琛无奈,只能从别地地方想办法。她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了被掀翻在地上的饭盆。她起身走到那里,巴图鲁和耿根就戒备着跟着她到那里。

    齐布琛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额头,蹲□端起盘子,闻了闻残渣的气味,继而脸色变得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会遇到下毒的事情,连带着连累了巴图鲁和耿根。第一次是因为她是四阿哥亲自向康熙要的,所以李氏就要害了她的宠物,嫁祸给那拉氏。第二次是因为康熙对两个小家伙的宠爱,对方直接在饭食里下了砒霜。

    巴图鲁和耿根是真的愤怒了。在空间里的时候,齐布琛日日都进空间陪它们,出了空间以后,照顾它们的人更是全心全意,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轻视和陷害。

    小家伙森林之王的脾气犯了,就像是康熙发火了似地,谁都哄不回来。

    齐布琛想把情况告诉给康熙,可是巴图鲁和耿根不让她走开。无奈,她只看看了看康熙,又看向他身边的人。

    康熙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侍卫,道:“你过去,给佟侧福晋传个话。”

    那个侍卫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走向了齐布琛。

    齐布琛安抚住两只想要进攻的小老虎,在侍卫耳边轻声道:“巴图鲁和耿根饭食被下了剧毒,该如何处置此事,请万岁爷示下。”

    那个侍卫能跟在康熙身边,脑子也算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她那话里面的含义,肃了肃容,对着她行了个礼,朝康熙奔去。

    能绕过康熙亲自选的人,给两只宠物下毒,那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某位阿哥——怕四阿哥因此深受皇恩,得了好处,所以干脆杀了他拿来邀宠的宠物。

    可是他没有想到巴图鲁和耿根不是一般的宠物,它们不但没有吃被下了药的东西,还发了怒,将事情闹大了。

    康熙听了侍卫的汇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让人拿住送食的太监,拖出去杖毙,此事就算是揭过。之后,他又下令让齐布琛带走了巴图鲁和耿根,再也没有召见过两个小家伙。

    总不能让康熙为了两只宠物将那个阿哥揪出来处置了吧。

    此事之后,太子对四阿哥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三阿哥却有些幸灾乐祸。

    四阿哥却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虽然结局是草草收场,但这一件事却是被皇阿玛给记住了。现在看着没什么,可等到哪天,哪个阿哥出了事,这件事就冷不丁会成为皇阿玛心里的刺。

    他原本就心知齐布琛喜欢那两只猫,因此也对它们格外看重几分。这件事之后,他更是让人找了大量食材,做成美味赏给它们。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行人到了扬州。康熙先去了江南行馆,然后由江南织造局甄家接驾,住进了织造局。

    四阿哥和齐布琛作为皇子和皇子的侧福晋,自然也是跟着一起住了进去。因为这一次一起出门的皇子太多,所以织造局的把手十分严格,甄家的人想要见驾,也要等康熙召见。

    第一天的时候,康熙接见了甄家的几位老人,就在甄家人期盼的目光中,怡然回到了织造局。

    八福晋是此次女眷中,身份最高的,便带头召见了甄家的女眷。除了八福晋之外,齐布琛的家世在侧福晋一列中,也算是最高的。所以这一次,她要陪坐。

    甄家女眷中,除了最老辈的老太太有一个诰命之外,其他人都是白身,没有见驾的资格。

    齐布琛坐在上座,看着各位夫人领来的花团锦簇的姑娘们,心里只觉得一阵腻歪。

    在原著中,很多人都认为甄家是贾家的影射,尤其是甄宝玉和贾宝玉容貌一样,性情相似,人生遭际相似,其家族一样经历了由盛而衰的过程。但是最后,江南的甄宝玉在一夕之间悔悟,挑起甄家大梁,而贾宝玉却出家做和尚去了。

    事实上,甄家的富贵,比贾家更盛,贾家——其实就是假家,反而不过是江南甄(真)家的一个影子而已。曹雪芹以曹家事为蓝本,写下那本传世大作。而在书里真正代表曹家的,不是贾家,而是甄家。

    此时甄宝玉和贾宝玉都刚出生没多久。这些所谓富贵人家,只不过都是包衣而已。外面看着光鲜,内里却早就烂了。再过个十几年,这两家也就要败了。

    陪着说了几句,齐布琛便再没兴致了,和八福晋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她发现四阿哥正在房里看书,便一边由白苏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一边惊奇道:“爷今儿不用办差吗?”

    四阿哥将书放在一边,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清丽的容颜,道:“皇阿玛给兄弟们都放了一天假,明天陪你去外面看看。”

    齐布琛闻言,坐到四阿哥旁边,欣喜道:“那可好!自从几年前来过一次后,妾身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白苏、和文与高无庸识相地退了下去。

    四阿哥轻握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道:“爷记得,你前一次来扬州,是住在现任巡盐御史林如海家里的。”

    齐布琛一笑,道:“林如海与妾身阿玛有旧,与妾身的先生是忘年交。林如好的妹妹林氏,如今正是妾身的嫂嫂。那次来扬州,妾身确实是在林家住了许多日。”

    四阿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问道:“要去看看吗?”

    齐布琛犹豫,问道:“会对爷有影响吗?若有影响,咱们就不去了,妾身给林如海的女眷赏些东西也便是了。”

    四阿哥心中又软了一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眼神温柔了许多,道:“爷知道你的心里,爷最重。”

    齐布琛心中一抽,差点被他这话说得晕过去,可是她不敢,只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娇羞地低着头。

    顿了顿,四阿哥又道:“想害你的人爷查到了。你放心,爷定会为你好好报仇。”

    齐布琛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是谁?”

    四阿哥轻咬了下她的耳朵,轻声道:“她现在还不能死,爷已经让人将她监视起来,你放心吧。”

    齐布琛被他咬到了敏感点,全身都颤了一下。她知道他这是不想说,自然也闭了口不再问。

    四阿哥打横抱起齐布琛,将她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第二日,四阿哥陪着齐布琛去逛扬州,结果,却遇见了甄家的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九点左右还有一章。

    下一章,八福晋发飙,将送上门的各种甄家美女好好教训了一顿。

    大家留言给力啊~~

    正文 表姐发威(一)

    在甄家小姐出现之前,齐布琛真的玩的很开心。

    四阿哥或许从来没有对齐布琛说过喜欢,在宠爱方面更是比不上几乎每日都有赏赐的钮钴禄氏,但他对齐布琛的感情,实实在在是不一样的。

    初遇时殷勤照顾的感激;那时年级虽小却相谈甚欢的相知;再遇后再也抹不去的印象;破坏她额娘的遗愿和她自己的意愿,将她从世子嫡福晋变成他的侧福晋的愧疚与满足;入府后与她温馨相处的感怀;见到她在应对那拉氏她们时显现出的从容与聪慧时的欣然;听到她说在意自己时的喜悦……很多很多,似乎都是他以前从未体现过的感觉。

    对于这份复杂的感情,他十分珍惜,并用行动向她表达着珍惜。只不过他的动作太过隐晦,而齐布琛又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心,所以两人之间,竟然再难进一步。

    这一次,他是真有心带她好好出去逛逛。

    四阿哥穿的是齐布琛新做好没多久的那套深蓝色的新衣服。鞭子上缀着一根翡翠的坠角,腰间挂着齐布琛做的荷包,尊贵而深沉,俊挺而优雅。

    齐布琛则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丝绸旗袍,只在袖口上滚了银色的边,外罩一件琵琶襟的浅粉色百蝶穿花丝绸坎肩,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平底布鞋,看上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满族新婚少妇。

    两人相偕出门,高无庸,秦顺儿,和文,白苏并四个侍卫跟在身后伺候。上街时,有侍卫帮着挡开人流,若要去寺院等地,也有人提前清场。至于其余暗卫,则在他们不远处保护他们。

    四阿哥带齐布琛去的第一站,便是他当初在扬州府衙养病的那个房间。扬州知府早已得到消息,打点安排妥当,屏退了家眷,只等他们上门。

    房间里的一切和齐布琛当年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外面有个小庭院,小庭院里有几个花坛,里面种满了鲜花。正是烂漫时,里面的鲜花争奇斗艳,分外热闹。

    推开屋门,当中是一张紫檀木的大圆桌。圆桌上放着日常的茶杯和茶壶。茶杯和茶壶旁边是浅绛彩山水花瓶,里面插着几朵水灵灵的月季花。

    房间两旁,是各种紫檀木的家具。里面最左边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天青色的帐子。

    齐布琛看着这个房间,一时间有些恍然。

    四阿哥拉着她在床上坐下,道:“爷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嘱咐他们不许更换这个房间的摆设,想着或许哪天,爷还会再回来。没想到,今儿真的和你一起来了。”

    齐布琛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外面的花坛还在,桌上的那个花瓶儿也没变。”

    四阿哥道:“我记得,你最喜欢趁着高无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将花坛里的花儿剪了,插在花瓶里。”

    齐布琛笑了笑,靠在四阿哥肩上,指着那扇打开的窗户,道:“那些庸医,总说你容易邪风入体,高无庸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开窗户。”

    四阿哥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道:“所以你就哄着高无庸离开,然后趁他不在打开窗户,等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吓得脸色发青。”

    齐布琛娇俏地横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嘴巴那么叼,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非逼得我亲自去厨房熬粥。你知道吗,那会儿白苏可恨死你了。”

    四阿哥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带着薄茧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那样。他还记得,那时他和太子一起得了重病,皇阿玛和带来的那个御医都在太子病房中,而他,却无人过问。

    没有人知道当时他有多么愤怒,多么不甘。还好,后来来了个齐布琛,对他悉心照顾,为他忙里忙外。为了让他心情好起来,她甚至还特意学了戏法,在他面前表演。他睡觉做噩梦,喊着额娘的时候,是她抱着他的头,哼着歌安抚他。

    在他无人关怀的时候,那个为他做了许多事情的孩子,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喜欢,让他感动。时隔多年之后,那个长大的孩子,又成了他的女人。

    齐布琛拉开四阿哥的手,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笑容清浅道:“四爷,你一直在病床上,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你要看好了呀。”

    阳光从窗外打进房间,使整个房间都越发明亮。可四阿哥却觉得齐布琛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

    齐布琛伸出两只手,浅笑着说:“看好了,什么都没有哦。”接着她左手拍拍右手,右手拍拍左手,嘴里念念有词,“这样……这样……”

    最后,她的手凭空一捞,手里就多出了一个苹果:“看苹果出现了。”

    这一幕,仿佛和五年前的那一幕重合了。那个带着帽子,有着纯澈杏眼和可爱酒窝的孩子,拿着苹果对着他笑,仿佛就要随风而去了一样。

    四阿哥心中一慌,急忙上前两步,将那个拿着苹果的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布琛举着苹果,疑惑地问他:“四爷,怎么了?”

    直到抱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听着她的声音,他的心才落到实处。

    四阿哥凝了凝神,不顾她的疑惑拉着她走出房间,道:“走吧,爷带你去别处逛逛。”

    那种感觉真不好。

    扬州能够游玩的地点还真不少。处于春季的扬州,明媚,稀有的琼花正当盛开,花香扑鼻。瘦西湖边,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当真是美不胜收。

    四阿哥带着齐布琛逛了许多地方,又带她去了扬州最有名的酒楼,点了许多扬州特色菜,其中有淮扬软兜、清炒虾仁、春笋鱼回鱼、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菠香驼鸟肉、养颜炸芦荟、豉椒火局鱼嘴、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三丁包、蟹粉汤包、干菜包、豆沙包、蒸饺、烧卖,东西多得他们吃都吃不完。

    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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