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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胤礽重生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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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

    康熙甚至有了些脾气,就像现在,他硬要抓住胤礽的双肩问他:“你就这么惦记着索额图那个逆臣?要他是朕,你也会如同这般的……”

    胤礽忙用手掩住康熙的唇,这话说得,多不吉利。 康熙一时激怒攻心,拉下胤礽的手便要继续说:“胤礽你……”

    胤礽的手被人抓着,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送上自己的唇,轻轻的黏着康熙的唇,却成功的阻止了康熙的话和他的愤怒。

    康熙先是楞了下,慢慢的一种甜蜜涌上心头,手环抱上胤礽的腰,这一病,那腰更是细的厉害,弄得他有些心疼,可是也更加的心猿意马起来。

    康熙将胤礽平放在床上,一点点亲吻他的额头,脸颊,看乌黑的发中一段优美的脖子就那么突然的展露出来,忽然觉得喉头一紧,身下早已坚硬如铁。

    “太医说你可不可以……”康熙的手臂已经将胤礽紧紧的揽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身体的每一丝变化都能敏感的立刻觉察出来。

    康熙的腿强硬的挤入他的两腿之间摩擦的时候,胤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对康熙刚才的问题的回答,其实康熙也并没有等他的答案,早已一点点解开了胤礽的衣服,在剥光他之前,心里已经将那肌肤的光泽,肌肉的纹理遐想了许多遍,不过真的看到了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

    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已经叫人喜欢得不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胤礽,朕怎么会就那么的喜欢你呢?”康熙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不敢说,如果胤礽知道了,必定会成为他同自己讨价还价的筹码,于是皇帝凭着仅存的一点理智,将这句话生生的咽了下去,手上的动作却情不自禁的加快了。

    胤礽身上泛着若有似无的清新香味儿,康熙记起那是早先的时候,他亲自帮他沐浴,又亲手为他穿上的衣裳,不由得心中一动,低声在胤礽耳边轻笑道:“难道注定今晚你要是我的?这么巧今晚已经沐浴过了。”

    胤礽脸色一红,咬紧了唇不肯做答,手却不由自主的扯住身下的褥子,强忍住要冲口而出的呻吟。

    康熙早在帮胤礽穿衣服的时候就动了不纯的念头,如今事情这般的水到渠成,他心里也按按的欣喜,虽然低头见胤礽的脸瘦削苍白,眼神迷蒙,分外的可怜,只是欲望既已开始,不得到便已经无法收回,康熙懊恼的想,为什么胤礽的身子总这么弱,要是稍微好点儿,自己便能夜夜飨足岂不快意?

    “胤礽,给朕快点好起来”康熙微微有些恶意的弄着胤礽的私密之处,胤礽惊呼一声,举得浑身酸软酥麻,身体里叫嚣着的欲望瞬间将他淹没:“皇,皇父……”

    “嗯?”

    胤礽抖索着想说什么,却只是嘴唇抖了抖,干脆一口咬住康熙光裸的肩膀,康熙浑身一震,忽然像受了莫大的鼓舞,很快找到入口挺身而入,胤礽闷哼一声松了嘴,微微扬着头,展露出大片光裸美丽的肌肤。

    康熙有些痴迷的动着,双眼难以离开从没见过的这样美丽的情景,他半用强地探进舌去,逼迫着做了个长长的深吻,直到胤礽全身瘫软,接近窒息时方才放开。

    一点点加快了入侵的节奏,那处也因为不断的开拓而变得更加的方便进出,胤礽被一下下推挤着,里面像是着了火般炽热,而且还在一点点的涨大,然而这不但不痛苦还让他浑身都动了情:“皇父,我不行了……”

    康熙抱紧他的时候,胤礽整个身子像离开了水鱼儿般弹跳起来,喷出的黏湿的液体弄的到处都是。

    “这孩子!”臀部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胤礽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被康熙翻了个身,又压了上来,胤礽的脚踝被裤子缠住了打不开也挣扎不脱,像被绑得紧紧的,然后被一下下狠狠的穿刺,还有那强迫不止的吻,胤礽迷迷糊糊扭动着身子,□圆润的臀微微往上翘着,康熙才发现,这具身子真是可爱得不得了了。

    那天晚上皇帝很尽兴,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都狠狠的享用了一番,男人在事后都很好说话,帝王也不会例外,所以,等到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抱住那孩子的时候,他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出其实早就想说但是迫于面子一直不肯说的那句话:“你这孩子,真是太死心眼了,朕不是说过不杀索额图的吗?你每天到底担心的个什么劲儿?”

    胤礽闭着眼似乎听见了,安心的往康熙的怀里靠了靠,康熙忽然开始期待明晚了,其实,早这么着不就好了吗,康熙哑然失笑,觉得自己跟胤礽呆久了,也幼稚得像个孩子了。

    嫌隙

    那年的冬天,索额图终究被处死,索府被抄家,抄家出来的一箱箱的珠宝玉器,沿着索府门前的通化大街一直排到路的尽头,那一年的年末,所有百姓的话题都离不开索额图的死,甚至,他们竟然遗忘了尊贵的皇太子的长子也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出生的。

    那年的冬天特别长也特别的冷,胤礽抱着弘皙在外面看雪,孩子的眼睛还不怎么能睁开,被毛茸茸的大氅包着,粉雕玉砌一般,刚出生还未曾满月的孩子,小得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在手心里,不动的时候,胤礽甚至想这就是他的孩子么,那么小,最后也会长得像山一般高大,忽然对康熙做为父亲的心理有了一丝理解,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胤礽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弘皙扁着嘴在怀里不安的扭动着小脑袋,他像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竟然眼开这便要哭了,胤礽于是不敢再带他去看结了冰的湖面了,那里更冷,更萧瑟,这寒冷仿佛要将所有还活着的生灵都冻死一样,冷酷的毫不留情的将冰雪覆盖上了一切它所触手能及的东西。即便是繁华绚丽如紫禁城,也只剩了黑漆漆的枯木残枝、还有那积压在瓦楞上的消融不去的冰雪。

    “哇”微弱的叫声让胤礽没来由的心疼起来,他将弘皙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怀里,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胤礽快走到门口时,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胤禛远远的等候在门外,他穿狐狸毛的袄子,更显得严肃而不苟言笑。

    “有事?”胤礽将弘皙交给奶娘抱了进去,自己接过小五子送来的手炉,那意思就没打算让胤禛进去坐坐。

    胤禛望着胤礽,没有生气,也不见高兴的神色:“皇父传召太子殿下呢。”

    胤礽楞了下,没想到负责传召的竟然是胤禛,胤禛似乎也看出了太子的疑惑,他简略的解释了下,也不敢深入的说:“太子小心点应付,不大好的事情。”

    胤礽竟然笑了,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什么还能被称作不好的事情了,首先是索额图杀洋人的事情被莫名其妙的掀出来,是胤礽前世没有碰到过的力量,在暗地里,有人想要对付他,不是老四的人,也不是大阿哥的人,可是,那股力量虽然微弱却坚定的,一针见血的要将他逼上死路。胤礽虽然费尽了心力,终究没有救回索额图的命,他很累了,真的很累,累到——近乎有些麻木。

    甚至胤禛用自己对付他的方法狠狠回击的时候,胤礽也能够坦然面对了。

    “太子结党营私,勾结索额图一党,并与朝臣过往甚密,有失体制。”胤禛当着上书房大臣和皇帝的面说的,就在一个月前。

    胤礽有为自己辩驳,而且他觉得自己辩驳得算有力的,可是,他身上盖了索额图的印记,他看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里都有了一丝犹豫,一丝闪躲。康熙倒是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可是,康熙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失望,对索额图的失望,对太子的心的不确定,康熙仿佛将自己的心封住了,他将自己绑缚在厚重的茧子里。

    那时候,胤礽笑了,他是那样的性子:怒极必笑,逼急了便反,这一世他不会反,也不会轻举妄动的落人口实,他等着,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清白,他等着看康熙清醒的那天,真希望不会太久。

    胤礽在暗暗的观察着那股将矛头指向他的暗流,他们没有投靠老四也没跟大阿哥搅合在一起,那么,他们想干什么?

    胤礽将很多东西都连接了起来,他想起了追杀胤禛他们的密信上有自己的印鉴,他记起索额图被处死时他见到那个证人,油腻的头发几乎遮着了她大半个脸,露出来的部分便是满脸的脓疮,一个不折不扣的阴毒丑女人,可是她的眼神那么熟悉,在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胤礽喊了声:“福雅?”

    那女人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下,胤礽没有放过她的细微反应,他找她的家人去查过了,是福雅没错,可是,早就该死的人,为什么会活得好好的,还上了索额图的贼船?

    胤礽似乎有些明白了却又不大明白,他需要时间啦,更多的时间。

    “太子殿下答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臣……”胤禛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下去,胤礽冷笑的看着胤禛,亏他还有脸假装关心的说这席话。

    “胤禛,你不必演戏了,这里没有皇父的人,只有伺候我的奴才,你不累么?”胤礽鄙夷的看了胤禛一眼,心里还在琢磨,为什么负责传话的是胤禛,皇父是要告诉自己,现在的太子已经不受宠爱了,他信任的只有胤禛吗?

    胤禛被骂了也没有多大的怒色,转身凝望着胤禛的身影越行越远,胤礽没有回头,他觉得也许哪天他会忍不住一刀砍了胤禛,这个假惺惺的j险小人!胤礽一边大步走一边愤愤的想到。

    进门前,胤礽的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让太监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温暖极了,点着熏香,透着蓝田墨汁的味道,康熙一如既往的勤勉,他穿着玄色的袍子,边看折子,边把玩着手里的玉石镇纸,胤礽发现他换了个新的镇纸,没有自己送的名贵,但是朴实沉重,用来活动手倒是更为合适。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是心里还是仿佛有了根刺,胤礽的脸微微热了下,有些愠怒。

    “胤礽,你来了?”康熙放下笔,揉了揉眉心,他破天荒的从那些奏折里抽身出来,示意胤礽跟着他离开了书房。

    胤礽微微有些讶异,听胤禛的口气,自己是又有什么事情犯在康熙手里了,他还以为一过来就会给下马威呢,这样的,倒是不大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晕,今天本来想多写点,临时有事,大家先凑合着看哈

    僵持

    胤礽跟这康熙走进来,康熙扯胤礽来看他的字:“朕昨夜练的,你看看。”

    胤礽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诗,前几日随便写的,丢在书房里就没去管了,康熙过来时看了夸赞说写得好,没想到他竟然就记下了,还趁着闲暇时候抄了下来。

    这算什么?雨过天晴,示好吗?

    胤礽累了,他淡淡笑了下:“皇父的字一直是刚劲有力的,这篇甚好。”

    “胤礽,你……”康熙说到一半又忍住了,他坐下来,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吧。”

    “谢皇父。”胤礽干脆的坐了下来,借着国事与康熙拉开距离,拒不同他谈论私事。康熙终于恼了,一把抓住胤礽的手:“同朕除了国事就无话可谈了吗?”

    “那,皇父要聊什么?”胤礽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脸上染了层粉色,叫人心里痒痒的却又明知道这人现在浑身都长满了刺。

    “胤礽!”康熙拍了桌子,“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恩?你背地里一直维护索额图,帮他掩藏罪行,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知道,却没有罚你,那么多人的进谏,朕都压下来了,你为何不能理解朕?!”

    “儿臣不懂皇父的心,从来不懂,”胤礽腾的站了起来,后退了数步,“您真的相信儿臣了吗?如果相信,为什么叔公必须死,儿臣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胤礽!”康熙一拍桌子,终于说了句,“你——给朕跪下!”

    胤礽低头跪在地上,不再说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情激动而悲伤,为什么,那么努力,自己极力的忍耐,终于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你……在这儿好好的想清楚再来跟朕说,哼!”康熙大步走到胤礽面前,将一叠奏折狠狠的投掷在胤礽的身上,“你好好看看,看看这些!”

    门在胤礽身后重重的关上了,胤礽一本本捡起那些奏折来看,都是指摘他的不是的,没有一品以上的大员,可见,那股力量并没有上达到朝廷最核心的位置,不过,这些奏请的事又很清楚,样样都击中了自己的要害,那些人深刻的懂得他怕什么,康熙最忌讳的是什么。

    这里面甚至有当日弹劾索额图杀洋人那个官员的自责书,他里面说得很清楚,索相将弹劾奏折从宫中偷出,还清楚的表明当时的时间,那日是乡试的第一天,很好记,康熙也记得,他用朱笔将那日期圈了起来,最后在旁边点了一下,那一点很用力,让人看着就能想象出他当日看到这折子时的震怒。

    所以,他更不会相信自己了吧,他竟然以为自己当日的态度是为了偷奏折的权益之计,之后千里赶去见他也是为了帮索额图脱罪。

    胤礽紧闭了双眼,一种强烈的被侮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康熙就是这么看他的么,他在他心中便是这样的不堪的么?

    那么突然的他就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胤礽想清楚了,便走了出去,也许是因为起来得太猛了,胤礽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厉害,其实,之前的病虽然也是有的,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他不过是为了让康熙因为怜惜他而饶了索额图的性命,所以故意不大吃饭,也故意装作没有精神的样子。

    可是,如今似乎真的越发严重起来了,胤礽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装病惹怒了老天,所以,这是老天要罚他吗?

    胤礽还没走到书房,远远的透过半开着的窗户,见康熙正抱着弘皙在逗,手里的拨浪鼓一下下的摇,胤礽有些恍惚,那襁褓里的孩子仿佛换成了他,心头忽然闷闷的,没来由的一阵悲恸,如果人可以不长大,人心可以不那么善变该多好。

    “皇父,儿臣来向皇父领罪。”胤礽由李德全领着走进来,先见了礼,康熙将孩子塞到他手里,冷冷的说了句,“自己也是当爹的人了,别看这孩子小时候,多叫人疼,指不定长大了能叫你气死!”

    弘皙嘟着嘴就要哭,胤礽忙哄道:“你皇玛法逗你玩儿呢,别哭,好孩子。”

    弘皙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真听懂了,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满足的舔了一圈,满意的不再动弹。

    “弘皙长得像朕,”康熙的语气里颇为有些得意,刚才的气消了一大半,紧抿的嘴角也柔和下来。

    胤礽却将弘皙交奶娘抱出去,他等着下一轮的暴风雨,因为他不想在这么不清不楚的相处下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他要赌上一赌,那么或许,他是不是可以抱着些许的奢望?奢望两人的关系能有个大的转折,或者是——毁灭。

    “皇父,儿臣刚才出言无状,请皇父责罚。”胤礽笔直的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

    “嗯,你起来吧,朕不是要你认错,是希望你能……”康熙轻咳了一声,胤礽真不理解朕的心么?

    胤礽没有仔细听康熙的话,他想这他要讲的话:“皇父,其实儿臣今早就一直有个请求,只是不敢出口。”

    “你说?”康熙几分好奇的盯着胤礽的脸,这孩子最近有些古怪,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他到要好生听听他的打算。

    “儿臣,昨日得梦,梦见儿臣的皇额娘对儿臣说,她怀儿臣时,曾经对菩萨许愿,若是孩儿健康长大了,必去潭拓寺重塑金身,吃斋念佛在佛祖身边侍候三年。”

    “喔,这好办,朕明日便命人……”

    “皇父,儿臣想亲自去。”胤礽急忙道。

    忽然,四周古怪的安静下来,最后传来康熙低沉的声音:“什么?你说什么?”

    “儿臣说,想去潭拓寺吃斋祈求大清国运昌隆,只要三年,很快就会过去的。”胤礽坚定的补充道。

    “你起来,朕就当没有听到你说这句话!”康熙背过身去,心里是极度的失望。

    “皇父,让儿臣去吧,皇额娘在梦里对儿臣说,儿臣这病还有最近这么多事端也许与她不曾还愿有关,儿臣想……静一静。”

    “你!你是大清的太子,千千万万人都在看着你,你却去寺庙侍奉佛祖?为什么?太子就该为国家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什么?太子该做的,该做的就是陪皇父看看字画,偶尔再承欢在这殿内吗?这就是太子该做的,只讨您一个人欢心就好了,这样的太子,儿臣当不了!“

    不说还好,越说胤礽越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忽然就发了疯似的收不住口了:“那,皇父会把兵权还给儿臣吗?皇父会再对儿臣委以重任吗?皇父,可以不再单独召见儿臣,给儿臣看那些字画,尽说些国事以外的不着边际的事情吗?”

    胤礽惨然一笑:“不是早回不到从前了么?皇父何必骗儿臣!”

    “你,大胆!”康熙高高的举起了手,可是,那个巴掌还没有扇下去,胤礽的口里忽然溢出鲜血,慢慢的沿着嘴角淌下来,开始是一滴滴的,胤礽擦了下,整个下巴是血红的一片,怎么也擦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上班,先发了哈,不管了

    离开前

    康熙守了胤礽两天两夜,第三天胤礽醒了,康熙却去上早朝了,听说太子醒了,康熙都走出了乾清宫了,又倒回来:“不去了,李德全,你替朕跑一趟吧,去——看看他。”

    “是。”李德全也愁眉苦脸的,好好儿的两个人,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

    这边李德全领了旨,那边胤礽硬是撑着要起来,夕玦在外面做刺绣,大红的绸子,绣的如意吉祥的图样,胤礽披着衣服走出来,把夕玦吓了一大跳。

    胤礽要去看鸟,五年前的小鸟,已经变成了成熟的雀儿,还是笼子里关着,似乎有些老了,在笼子里一个劲儿的打蔫儿。

    “夕玦,你说新生的毛是不是有些脱了,精神也不大好。”胤礽用竹拔子去逗那鸟儿,五年前遗忘的一幕幕忽然都回来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回到当初的样子。

    “没有啊,奴婢看不出来。”夕玦摇摇头,死不认账。

    胤礽忽然拉开了鸟笼子,新生还在笼子里打瞌睡,胤礽小心的将它弄出来,新生睁开眼,环顾四周,觉得周围的景色是一样的,但是似乎又不大一样。

    胤礽用手指推了推它:“去吧,想去哪儿看看就趁早去,趁着还飞得动。”

    新生终于被胤礽折腾醒了,它先是发现笼子没有了,然后扑扇了下翅膀,跌跌撞撞,它有许多年没用过这翅膀了,胤礽饶有兴致的看这它艰难的飞起又落下,折腾了好一会儿,新生忽然奋力的振翅一飞,箭一般的刺向天空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摇摇摆摆终于飞走了。

    胤礽感叹了一声:“好魄力!”

    一会儿,李德全捧了圣旨过来,康熙准了胤礽的假,但是,潭拓寺那儿只许呆一年,李德全特地加重语气道:“万岁爷的口谕,让太子好好的养好身子,回来还是在这宫里住着,什么也不会变,一切等太子回来再议。”

    胤礽知道,康熙向来都是三思而行,他不会轻易做重大决定,相应的,做了决定也很难再更改,好,他等他的最后决定,与其在这儿被人当箭靶,陷害什么的,到不如躲到佛门里清修清修,顺带的养养这总也治不好的病。

    “四爷早朝后去哪里了,叫何柱儿去打听打听,”胤礽让人收拾了鸟笼子,又因为身寒体虚,加了件厚点儿的袄子,四面加了炉子,胤礽还是冷得脸色发紫,但是就不肯回房里好好躺着,只说要见胤禛。

    一群人急坏了,四处打听四爷的下落,终于是康熙身边的小喜字来回说四爷今天也病了,感染了风寒,皇上一早放他回府了。

    “准备下,我去看看他。”胤礽急着动身,立刻宫里又是一阵的忙乎,何柱儿来请示要不要告诉皇上,胤礽点点头没说话,不一会儿说皇上准了,这才在车里塞了枕头被褥暖炉,还有些应急的药,定神的丹什么的,最后,夕玦将玉如意硬塞在枕头下面,说是皇上吩咐的,胤礽去哪儿都得带着。

    胤礽见一切齐备了,上车前问了声:“皇父没说让什么人护送吗?”

    “没有啊,爷,皇上说让太子府的侍卫好生跟着。”何柱儿忙过来答话。

    “恩,”胤礽点点头,上了车,那车倒是往胤禛府邸去的,不过中途饶了下远路,胤礽去见了几个人,吩咐了几件事,一切都妥帖了,胤礽笑道:“既然说是来会他的,那我便去见见他又如何?”

    这才叫车辇转头去了胤禛的府邸,那时候不大巧,早过了午膳的时候,胤礽反正也没胃口,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精神越发恹恹的,到门口胤禛迎出来,他却在车子里睡着了,胤禛本来病着躺在床上,这会子又急急忙忙爬起来,衣服也来不及仔细弄齐整,要依他过往的性子,是一定要将边缝压的笔直,每个衣折都拍平整了才肯出来的。

    等他匆匆到了门口,见太子依靠这撒金的枕头正睡得香甜,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于是叫人送了软榻过来,将太子扶上去,小心翼翼的抬到书房里,书房里特地弄得非常暖和,帘子放下来,以防太亮了打扰到太子的睡眠,一切安顿好了,胤禛道:“都出去吧,我守着太子坐会儿,他就该醒了。”

    人都退出去,胤禛就坐在旁边看着太子,刚服药的身子也很是困倦,也不知道守了多久,胤禛一个不小心就栽在太子身上了。

    “痛!”太子低呼了声,慢慢睁开眼睛,胤禛慌忙道:“哪里疼了,可要请御医前来?”

    “不用你管。”胤礽见了胤禛的脸就有些不高兴,他翻身坐起来,转头看胤禛脸色潮红,像是高烧所致,这才把怒气收敛了一些,自然有人来打起帘子,白雪的亮光照进来,胤礽看到胤禛的书桌案头上有他新写的字,字体刚劲有力,颇为霸气。

    胤礽冷哼了一声:“刚劲有余,灵活不足。”

    “自然没有太子殿下写得好,臣这正是粗浅之作而已。”胤禛忙收起来,胤礽早看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果然是心怀家国,不忘社稷。

    “皇父说得不错,四阿哥果然是辅弼朝政的忠臣良将。”胤礽语带讥讽。

    胤禛不动声色:“太子殿下过奖了,这是臣应尽的本分。”

    “胤禛,我记得我们以前很喜欢一起下棋,你对我总是输多赢少,你知道为什么吗?”胤礽忽然问。

    “是臣愚钝,技不如人。”胤禛恭敬的道。

    “不,你错了,其实你每盘都是输棋,只是本太子心里存着对你的情谊,不忍见你太难过沮丧所以才故意相”让。”胤礽猛的回过头来,有些倨傲的盯着胤禛微微有些变色的脸。

    胤禛半天才道:“太子不明白吗?这不是怜悯胤禛,这是对臣的一种侮辱。”

    “是!你又要如何?”胤礽开始咄咄相逼。

    胤禛想了想道:“我原谅你……”

    胤礽更气了,就不信逼不怒这木头,走之前总要看看胤禛激怒的样子才算出了口气吧,胤礽瞥见胤禛的装画的匣子里盛了几幅名画,便故意用手一挥,立刻画卷墨汁噼里啪啦滚了一地,胤禛——果然怒了。

    眼见胤禛因为发热而呼吸沉重,他涨红了脸去救他那些宝贝,胤礽舒坦了会儿,不意却见胤禛并不是在弄那些画儿,而是在找别的东西,太子脑子稍微动了下,就觉得这里必有文章。

    他跟着看了几眼,见桌子底下有东西绿油油的亮着,趁胤禛没注意,太子眼疾手快的取出来,然后,彻底愣住了。

    “胤禛,这是什么?你收着这东西做什么?!”胤礽冲胤禛吼,胤禛默默无语,脸上有抹不去的难堪和尴尬。

    “我问你话呢?你捡它做什么?你说话啊!“胤礽问了几遍,胤禛都没有做声,胤礽就呆不下去了,他将那管东西塞给胤禛大步冲了出去。

    乱了,一切都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如上面的章节简介

    不舍

    等胤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追出了门,早已不见太子的身影了,胤禛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掌中莹莹剔透的玉箫,坏了那么多次,修补得千疮百孔的,如今——还惹了这样的祸事。

    胤禛回了书房,想要将玉箫扔了,想想还是不忍,又重新放入匣子里藏好,不过捡了个稳妥的地方藏了,然后也不想做什么了,只是转着指间的玉扳指发呆,这样一折腾,胤禛的病越发的严重起来了,幸好胤禩晚些时候也特地带来看他。

    胤禩见胤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就当是自己的府邸似的,忙着张罗汤药什么的,又叫人弄热了被褥,让胤禛躺下。这样一来二去的,天色便不早了,胤禩身边的小太监催了许多次,怕胤禩回去会听教训,胤禩也不怕,反正横竖和豁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把胤禛丢这儿不管吧。

    胤禛强撑着病,对胤禩道:“你且先回去吧,明儿个来也成的。”

    胤禩也不答话,他早知道胤礽来过了,肯定又闹了不痛快走了,不然沉静如四哥,怎么会变成这般的模样。因此胤禩便开玩笑道:“你跟二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病了,是不是二哥的病要好了你这病才好得了呢?”

    “又胡说了。”胤禛瞪了胤禩一眼,又道,“你从宫里出来的,你晓得太子来看我的事情可禀报了皇父?”

    “皇父是知道的,整个宫里都知道太子急急忙忙非要来看你,想是听说四哥你病了吧。”胤禩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颇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太子怎么会想要来看四哥了?”

    胤禩好奇的目光就落在胤禛脸上,胤禛不理他,翻了个身往里睡着:“我累了,小睡一会儿你便叫我起来吧,皇父布置的论证我还没写呢。”

    “喔,你不用急,皇父现在等太子回宫心焦得很,那论证今日肯定是不会问起的。”胤禩漫不经心的帮胤禛捏好了被子,顺便坐在胤禛旁边看书,其实也没大看进去,胤禩在想今天为了出来去找康熙请命时看到的情景。

    康熙重头至尾的满怀心事,对自己的请行几乎有些漠不关心,胤禩出门的时候听福全跟康熙在里面叙话家常:“皇上,哎,您为太子所操的心,真是比所有皇子加起来还多。”

    康熙叹道:“可不是吗?就是因为太让朕操心,也最让朕不放心,反倒临到最后,朕也对他是最为割舍不下,哎,你该明白朕的心情吧。朕一生的心血,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胤礽身上了,他若有什么事,朕便会觉得仿佛风云变色了一般。”

    胤禩在心里想象如果自己是胤礽听到那席话将是什么样的心情,若是有人肯对他这样,自己会幸福得死去吧。

    胤礽回来了宫里,本来想要去向康熙复命的,后来听说福全来了,想想还是不去了,康熙现在心情一定很好,自己去,又该败了他的兴致了,胤礽这么一想就理所当然的回宫里看弘皙,结果一进门,就见李佳氏和陈佳氏对坐着抹眼泪。

    胤礽心知她们是为自己去潭拓寺的事情担心呢,于是笑着一边搂住一个笑道:“没事没事,我去清修一下对身子也好,你们这样会吓坏我家的弘皙的?”

    “太子爷,我跟你去。”陈佳氏恋恋不舍,太子身边陆陆续续也多了好几个女人,不过太子始终念旧,对大家都一视同仁,也就是太子妃石氏那边去得少点,陈佳氏见李佳氏正坐月子,想着怎么也能让太子爷多来几晚,说不定,自己也可以有点好彩头呢。

    可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竟然要去寺里清修,该不过同顺治爷一样,通了佛理就回来了吧。

    这时候,福全也正在劝康熙不要让胤礽走,他也想得同陈佳氏一样,于是非常隐晦的向康熙表达了这样的担忧。康熙笑这摇摇头:“你放心,朕十分肯定的一件事便是,胤礽那孩子,做什么也不会去出家的。”

    康熙唯一能确定的是,胤礽对于太子之位的执念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了,他出家?黄河的水都干了,那孩子也不会遁入空门。

    康熙想到这儿,微微笑了下,他最喜欢的也是胤礽这一点,知道自己要什么,为此,在任何时候都积极的表现自己,胤礽从小就不喜欢输于人前,他总希望将最后最坚强的一面给别人看,所以,康熙才总担心他,受伤不啃声,生病了他就硬撑,因为担心,而经常视线不离左右,那孩子从来不能体会他的苦心,只觉得是约束是监视是不信任。

    康熙看着窗外凄清的雪景,心道:“胤礽,你便这样的走了吗?你这样的决绝让朕如何能不伤心……”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胤礽终于动身去潭拓寺了,出城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有那么多百姓来送行,街道两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车辇经过时,人群一层层的跪下去,竟然有些依依惜别的气氛。

    负责护卫的隆科多连忙紧贴着胤礽的轿子道:“这些百姓平日里都受过太子殿下的恩惠,去年大灾,殿下奏请皇上减免了他们的赋税,让他们不需要卖掉儿女抵债,他们是来感谢您的。”

    胤礽点点头,叫打起帘子,慢慢的向两旁的人群致意。

    出了城,百姓蜂拥这送出城来,胤礽叫人去劝阻了,这样一来,反倒充满了离愁别绪,本来,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又走了一阵,竟然又多了很多的百姓跟随,胤礽就觉得奇怪了,叫小五子去问了问,小五子喜滋滋回来道:“爷,您临走前不是吩咐将太子府一半的财产都用来赈济灾民了吗?这些便是那时候的灾民,他们家乡发了大水,只好背井离乡在城郊落脚,现在发放给他们的粮食还是使得您的银子给买的呢。”

    胤礽听了面色有些凝重,他下了轿,一步步在灾民群里走过去,偶尔问问如今的情况,之后命人将期间的所见所闻写成折子,立刻报告给康熙知道

    最后,胤礽对那些灾民道:“大家无须忧虑,本太子已经上奏皇父,拨款助你们修筑房舍,田地亦在不日便可分配给你们。如今大水已退,不出一月,大家便可安心回乡!。”

    那些灾民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脸,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幸福的神情,胤礽低声多身边的人道:“以前,本太子在宫里时,也常说爱百姓,想百姓所想,那时候,并没有这样深刻的感觉,如今才真正体会到,百姓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他们只要能吃饱穿暖便会觉得幸福,百姓的心真的很淳朴,只要你对他好,他便可以对你掏心掏肺,如今,我真希望还能尽可能的为他们多做一些。”

    胤礽说完,终于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一眼:“真希望能将这些话告诉给皇父听。”胤礽这才想起,他同康熙辞行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对皇父说过一句暖心窝子的话,他……会难过吗?胤礽扭转马头继续往潭拓寺的方向前进,那许多纠缠不清的恩怨爱恨,都丢在紫禁城里吧,反正那人是铁打的,什么事情又能跟撼动得了他呢?

    如此一耽搁,马队最后天黑的时候,就没能到驿站,胤礽决得这样更好,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地当席,天做穹庐也未曾不是件乐事。

    叫人备了酒水,随行的岳将军猎到些野味,不一会儿篝火升起来,香味扑鼻,这时候,有人远远牵着马过来道:“太子殿下,这么多好吃的,不知道有没有奴才的份呢?”

    胤礽楞了下道:“李德全,你不在我皇父身边伺候,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为什么纠结了,因为过渡章,真没啥实质的

    孽缘

    之后,胤礽前去潭拓寺的大队里,就多了个李德全,胤礽虽然不大高兴,不过李德全是多么机灵的人啊,伺候人比谁都厉害,而且从来不管胤礽的闲事儿,更不乱打听。他反正谨记这康熙的话:“胤礽做什么都不要管,但是,不许他对佛理太过感兴趣,如发现不对劲儿,立刻飞马来报。”

    李德全边跟着队伍边心里嘀咕,不是说太子做什么都不会做和尚吗?临了还是不放心了,这就是父子,说前世是冤家今生才会成父子啊,真是一点不错,这两人反正就是会纠缠一世了吧。

    到了潭拓寺,胤礽见震寰禅师禅师穿着皇帝赐下的袈裟带着一干僧众远远的在山门等候,便笑道:“我是来清修礼佛的,大师这也太过隆重了吧。”

    “应该的,太子与佛有缘,潭拓寺今日得太子光临实乃三生有幸。” 震寰禅师不紧不慢的答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胤礽刚受了诸多挫折,又想起当年震寰禅师说自己同他将还有一面之缘,如今竟然也言中了,那句与佛有缘就难免叫人去猜其中的深意。

    胤礽心内不郁,这与佛有缘实在是权宜之计,并非他心中所想啊。

    胤礽在潭拓寺住了大半个月,有两个人都不大痛快,一个是康熙,胤礽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接到李德全的报告,说震寰禅师一见胤礽便说他与佛有缘,要知道康熙表面上笃信神佛,骨子里却最是恨这佛有缘四个字,当年先皇就是因为这四个字,后来去了五台山出家,抛弃妻子,丢下孤儿寡母与饿狼般的臣子们周旋,如今胤礽也变成与佛有缘之人了吗?康熙虽然对震寰禅师敬重有加,也难免心里有了丝埋怨。

    另一个是胤禛,胤礽走的那晚,他就没怎么睡,一直在书房里踱步,后来天快明的时候竟然睡过去了,没赶上送胤礽的车马出城,虽然他也知道胤礽是不大待见他的,但是就这么让人走了,心里难免遗憾,后来病好了,胤禛却患上了心病,谁跟他提太子两个字,他的脸就黑得跟锅底似的。

    保泰有时候跟胤禩玩笑都说:“四爷要赶上包青天包大人了,真真的吓人呢。”

    这都是后来何柱儿奉命带了胤礽的衣物过来时,顺便对胤礽嚼的舌根,胤礽也只是微微笑了下,但是,何柱儿走的时候,胤礽破天荒从自己幽居的僧室里走出来,前往震寰禅师禅师的禅房去了。

    “太子,您终于还是来了。”

    胤礽还没叫人通传,里面就传来震寰禅师苍老的声音。胤礽颇为惊讶了下,于是便进入房内,落座看茶,胤礽见自己的做想所为,震寰禅师似乎都多少知道一点,便也不再转弯抹角了:“大师知道我来的目的?”

    “太子殿下的病又复发了?” 震寰禅师睁开双眼,胤礽见他虽然苍老消瘦了很多,不过双眼炯炯有神,仿佛内心充满智慧,对震寰禅师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不瞒大师,不但复发而且益发的严重了,上次跟大师别后,我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如今又发作也是全无征兆,这是不是什么妖法做怪所致?”

    震寰禅师道:“当年听闻太子的病症后,贫僧就记在心里,一有空就会查阅典籍,拜访名医和高僧,终于让贫僧想到了缘由,不过还是要拜托太子将当时的和最近的,您犯病的情形再仔细的回忆一遍。

    于是,胤礽便将当年如何发病,如何听到箫声,而那箫声竟然与自己梦中的歌声惊人的相似,如何受那吹箫之人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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