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胤礽重生第14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太子哥哥,四哥跟我吃醋呢,他说你宠我不宠他。“
胤礽抬起头来,笑着拉过胤禩的手:“这差事也就你办得最好,看上哥哥宫里什么随便拿。”
“太子,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胤禛直摇头,胤礽笑道,“哥哥也宠你,你看上哥哥宫里什么,也拿去好了。”
胤禛楞了楞,忽然就开心了:“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我都不好意思防盗了
玉石扳指
胤禛头一次开口找太子要东西,胤礽还真紧张了一把,胤禩没事过来搜刮,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捡些好看的好玩的送他便是,后来胤禩和胤禟不知道怎么就好上了,胤礽亲耳听胤禩对胤禟说的:“太子哥哥家的东西多得放不了,敢明儿个,我带你去找两件合心意的?”
胤礽心里苦笑,感情胤禩把自己当金主了,以为太子府是聚宝盆呢。不过那孩子倒是还懂点事儿,挑的都是不怎么贵又很新奇的玩意儿,最厉害的是,他还知道那些是皇上赐的不能拿,那些是胤礽自己买的,随便拿不用客气。
胤禟别看不大点的孩子,眼光独到,那下手又快又狠,专挑值钱的往家搬,幸好真是年纪还小,大的搬不动,珍贵的放得高,那孩子够不着,所以损失还算少的。
如今,胤禛他要是问自己要的话……
胤礽死死盯住自己的一堆字画,那都是行家墨宝,平日送康熙的他还肉疼呢,胤禛偏又好这个,胤礽于是在心里默念道:“老四,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二哥想什么呢?是在想送臣弟什么好吗?”胤禛的脚步又往那书画的方向移动了几步,胤礽一咬牙,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慢慢挑。”
“臣弟有个一早就想要的东西,总开不了口,现在太子问起,就斗胆讨要了。”胤禛上前一步抓起太子的手,眼睛看向胤礽拇指上那枚通透的玉石扳指,上面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胤礽低头看看扳指,再看看胤禛,脸上一瞬间闪过震惊的神色。
他退了一步,喃喃的道:“胤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扳指,这扳指是当日我命归黄泉时手上所戴的,因为这扳指我被宵小觊觎,以至于拼了最后一口气与那厮同归于尽。如今,你找我要回扳指,这到底寓意着什么呢?是放我一条生路的意思,还是巧合。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胤禛再镇定也被胤礽的反应吓了一跳,脸上呐呐的,颇为忐忑的道,“如果是太子心头所好,那胤禛真是越矩了,当臣弟什么也没说过。”
“你误会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要紧的,”胤礽颇为开怀的取下戒指亲自为胤禛戴上,“这戒指同你真是相配。”
胤礽很不厚道的看看胤禛简朴的衣衫,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配饰的腰带,这扳指放他身上其实连胤禛的风头都一并抢了。胤禛胤禛,你府上是有多穷?穿的衣服虽然质地其实是贵重的,可是颜色和花样都太素了,放在阿哥堆里就平凡得像沙粒一般,难道是因为缺少额娘帮忙打理?
胤礽这么一想,难免就心疼胤禛起来:“胤禛,你也不小了,赶明儿让你嫂子帮你推介几个好人家的姑娘,该成亲了。“
胤礽拍拍胤禛的肩膀,颇为自己友爱兄弟的情操自得起来,胤禛却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多谢太子殿下。”
那晚,本来话就很少的胤禛更是惜字如金,幸好胤禩嘴巴甜,一口一个二哥四哥的,并不觉得寂寞。饭吃到一半,太子府来了位稀客。李德全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胤礽第一个反应是放了筷子站起来:“李德全,该不是皇父回来了吧。”
李德全笑眯眯:“太子殿下,您真聪明。”
“怎么就赶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天才到的吗?”胤禛也走过来。
“皇上说京里事多,太子一定很操劳,所以,只带了队轻骑兵,日夜兼程往京城里赶,这不?刚到就命奴才来传太子去问话了。”李德全看看吃到一半的晚膳,“哟,真是不巧了。”
“李德全,带路吧。”胤礽忽然很想看看那人的脸,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似乎许久没见了,想到要见他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胤礽经过胤禛的时候,胤禛的手动了动,但是终究没有抓住太子的手,太子的衣角和发丝似乎都拂过他的身上了,胤禛淡淡的笑了笑,坐下来吃完自己的饭才起身告辞。
“四哥今天话似乎特别少。”胤禩跟在胤禛身后,这夜里的花似乎分外的芬芳,两兄弟踩着落花漫步在树木繁茂的园子里走着,那么安静的氛围,胤禛竟然没听到胤禩的问话,甚至没注意胤禩的存在。
胤禩停下脚步,胤禛没有发现,一直往前走去,一步步凭着直觉的往前走,忽然身后有人拉住他的手:“四哥,不要再走了,那是皇阿玛的地方,没有通传,不得擅入!”
胤禛转过头微微一笑:“我知道,只有太子可以自由出入,只有太子。“他转身默默看着畅春园的宫门,不再说话,胤禩过去拉住他的衣袖,看看胤禛又看看畅春园,忽然也变沉默了。
胤礽冲过一层层向自己请安的侍从,直接闯了进去:“皇父!“
忽然,他又猛的退出来,满脸尴尬。“太子,太子爷,您慢点,皇上这时候应该在更……更衣。“李德全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看太子微微有些恼怒的瞪着他,李德全忙满脸堆笑:”哟,太子爷,奴……奴才的错,该早些告诉您的。”
“哼,李德全,你!”胤礽因为薄怒而微微涨红了脸,刚才的一幕忽然又闪现眼前,皇父他……竟然……什么也没……
胤礽不能不震惊,他从生下来到康熙将他养这么大,第一次这么透彻的看清楚他皇父的身体,而且太过清楚了。恨不能把李德全这老小子吊起来挂个三天三夜,可是李德全那么无辜的卑微的立在面前,胤礽必须要顾念太子的高贵身份很尊严,可恶!
“进来吧。”康熙在屋子里说了句话,胤礽低着头蹭进屋里:“胤礽给皇父请安来了。”
“起来吧,给太子看座。”康熙穿了件宽松的便服,端坐在位置上,虽然连夜的奔波,精神却很好,甚至带着点意气风发的意味。胤礽总觉得康熙又该死的想歪了,所以,他坐在位置上有些如坐针毡,头皮一阵阵发麻。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那么急躁该多好,胤礽记起康熙多次骂自己太过急躁,自己都很不以为然,这次,他记住了,估计毕生难忘。
康熙只字不提刚才的窘迫,甚至从这位英明神武的帝王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安,他笑着问了胤礽一些相关的政事,甚至问了索相与佟国维的纠葛,胤礽因此一紧张,反倒是将刚才的事忘得七七八八。
“来尝尝这个。”康熙命人送了一小碗东西过来,亲自舀起一勺送到胤礽嘴边,这样亲昵的举动很久没有了,胤礽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那东西,终究还是将它含到口里,酸甜的味道很好用,胤礽点点头:“还不错。”
“朕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这种味道,果然大了也一样。”康熙又舀起一勺,心满意足的全喂给了胤礽,然后才自己好好享用了面前的食物。
“皇父要不要休息会儿。”胤礽看看天色不早,觉得自己今晚早点开溜会比较好。
“太子累了?”康熙兴致勃勃。
胤礽忽然有了些危机感:“儿臣……还好。”刚才那么兴冲冲的赶过来,现在称病就太傻了,胤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心里忽然突突的跳起来,那期待的心情是什么?仿佛尘封了五年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变得清晰和迫切,这……不是个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我又更了
御医
“保成,我们父子许久没下棋了,皇父在木兰围场的时候,有一晚还梦到了两人当年下棋的情形呢。”
康熙着人上了棋盘,忍不住回忆道,“那时候,你的个头才到朕的胸口,如今却要超过朕了。”
胤礽漫不经心的应着,指节轻击棋盘,他又看看西洋钟上指的时间,更加忧心忡忡起来,李德全见状忙过来打趣:“太子爷,皇上说了,明儿个他想休息一天,罢早朝,检查阿哥们的学业和武功,所以晚点儿睡觉也无妨的。”
“李德全,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叫别人来伺候吧。”
康熙和颜悦色的道,胤扔看看康熙又看看李德全,怎么觉得自己像围在笼中的乌儿,似乎寸步难行了。
“嗯?朕不喜欢执黑子。”
康熙皱眉,胤扔忙将白子递过去,却没想到康熙的手也正伸过来取白棋的盒子。
只听得哗啦一声,胤礽手一松,白色棋子如同喷泄的浪花般散了半床一地,那棋子像垂死挣扎的鱼儿似的,跳跃着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击之声,一声声的像敲进了胤礽的心里。
然而康熙的手并没有就此放开,他反而抓紧胤礽的手:“保成,你今日很奇怪,是不是病了?”
胤礽想要说话,却觉得嗓子又干又涩,脑梅里翻滚的尽是些不该的影像,康熙的臀部结实而有力,还有…
还有那个太大了,要是…
根本就不可能,会死人的,不成,不成!
胤礽腾的一声站起来:“儿臣忽然想起,儿臣侧福晋身体不适,儿臣担心她腹中的孩儿。”
说完了话,胤扔长长舒了口气,这急智用得正是时候,应该不会再被拒绝吧。
康熙看着胤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傻还子,女人生还子是这样的,不必太紧张,即然如此,你回去陪她罢。”
“谢皇父。”
胤礽转身要走,却被康熙拦住了,“晚上路不好走,朕送你走一段。”
胤礽腹诽道,皇宫里的路宽敞平坦,四处灯火通明,还有奴婢环侍,哪来的不好走一说,口里却忙称了谢。
康熙同胤礽没有坐车荤,即便如此,从畅春园到太芓宫也不过转瞬间的事,康熙望了眼门口高高的牌匾叹了口气转身对胤礽道:“到了。”
“谢皇父送儿臣。”
胤礽跪下谢恩,康熙单手将他扶起来,侍从们远远候着,低着头不敢触犯龙颜。
康熙抓着胤礽的手轻声问道:“胤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相信朕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胤礽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康熙的眼睛,折腾了这么一整晚,他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胤礽,朕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了,有增无减,你呢?……”
康熙轻轻的在胤礽耳边说着这话,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胤礽的耳侧,胤礽的耳朵很软又有些薄,这样的人,通常耳根很软,受不得人的一再纠缠,康熙看着慢慢泛红的耳廓,强忍着要狠狠咬上一口才冲动。
捕猎食物需要耐心,这次的木兰之行,这位帝王满载而归,至于眼前的嘛,慢慢动口才更有趣。
胤礽看不到康熙的表情,自然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事,被他一再缠着追问,胤礽只觉得那答案几乎要冲口而出,然而心里依旧无法摆脱以前的和刚才所见到的梦魇,圣宠难承!
胤礽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心情复杂:“皇父,您就放了我罢。”
胤扔低头叹了口气,心想着那人听了这话该伤心了吧。
良久,康熙松开紧握的手,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淡淡的听不出心思:“朕不为难你,你去吧。”
“谢皇父。”
胤礽头也不回的逃回宫里,康熙目送他进了宫门,胸有成竹的笑着对李德全说“朕今天分外开心,李德全,干得好。”
“谢皇上夸奖,皇上高兴了,才是奴才的福祉呢”李德全答得伶俐,就听康熙说了声赏,李德全乐了,皇上高兴,宫里的人才有好日子过嘛,太子殿下要早点觉悟才好。
“啊一一”胤扔从冗长的噩梦里惊醒过来,觉得身上濡湿的出了一身汗,“水,水!”
小五子睡眼惺忪的送了茶水过来:“爷,您叫了一晚上了,是不是要找太医瞧瞧?”
“我叫什么了039;”胤故作轻松的问道。
“不成……不成……”
小五子鹦鹉学舌一般边喘气边学道,看胤礽刷的一下变了脸色,小五子立刻发现不对劲,忙扯开话题,“爷,奴才帮您点上檀香吧,有安神的作用。”
“嗯,”胤礽允了,重新躺会床上,奇隆,那梦里的痛楚竟然逼真到简直身临其境一般,男儿战死沙场尚且不惧,可是这样的一情何以堪,不成,还是不成!
因为这么一折腾,第二天的骑射演习胤礽来晚了,康熙并不恼:“太子要照顾朕的皇孙,迟到也情有可原,过来看看你兄弟们的本事。”
胤礽忙走到康熙身侧,忽然发现,仿佛一转眼间,兄弟们像春风吹着的野草般,呼啦啦的飞快的疯长起来。
看看小八不断拔高的身量,胤扔叹息时光荏苒,根本不由人往后回顾,只能努力奋发往前走,一刻都不敢懈怠。
胤礽见康熙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没事人一般,心下懊恼,难为自己瞎琢磨了一夜呢。
既然康熙似乎忘记了,胤礽乐得轻松,于是烦恼尽捎顺便还指点下弟弟们的功夫。
康熙看着胤礽游走其问的身影,叹息道:“胤礽大了,朕却该老了。”
李德全忙道:“皇上一点不老,皇上正值壮年,怎么会老呢。
““再过几年了,胤礽可以等,朕却真不能再等了,不然,他真要嫌朕老了。
“康熙慨叹了一句此事就不再提了,然而李德全何等的聪明,心里就默默的想要多做点事。等得闹的时候,李德全就找到了他五年前收的那个干儿子,经过他的一番活动,这干儿子步步高升,这不,现在已经成为御医了,专门给不太受宠的妃子看看病。最近得了惠妃娘娘的赏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李德全琢磨着,要真有那么一天,皇上生性端正,那些该用的药膏什么的,他怎么好意思见人去准备,那自己身为奴才,就得多尽点心意不是。咳咳,皇上如此的方正,也不知道懂不懂的其中的奥妙,不然,第一次毫无乐趣可言,那不是枉费等了这么许久么?李德全转了几个弯,进了御医所的大门,守门的太监忙请了安:“公公,是要见李太医吗039;““恩,子容在吗?本公公有急事找他。
“李德全端正的背负着手,微微昂着头,他是一人的奴才,却是千千万万太监的真正主子“干爹,怎么亲自来了,叫人传子容过去就好了。”
李子容笑着迎出来,虽然极尽所能的做到谦和低调,可是那容貌在这御医所里,想不注意都难。
“子容,干爹有事想向你请教。”
李德全拉李子窖进了屋子,关好门,确定四下无人才道,“你知道干爹是个太监,关于那一一些事儿,懂得不多,干爹得问问你。”
说完,李德全附在李子容面前悄声说了几句,那李子容的眸子倏忽的亮了起来,俊俏的脸上带着点邪气:“干爹是替谁问的?要能劳烦到干爹的话,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子容,记住干爹的话,这宫里的事,该不问的就不要多问,不知道比知道好,听明白了?若是今日之事走漏半句,即便你是本公公的干儿子,本公公杀你时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李德全脸色阴沉起来。
李子容忙道:“干爹不要生气,子容知错了,子容对此略知一二,不如子容去民间买两本图谱回来送给干爹。”
李德全想想道:“也成,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
李德全又不放心的道:“要知道,这关系到干爹的脸面。”
李子容大骇的看了李德全一眼,李德全心满意足的拍拍子容的肩膀,这话说得暖昧了点,不过还是这样比较保险。
作者进失了,迷失在抽风里
要不试试
这日,下了朝后,康熙叫了大臣和胤礽、胤褆、胤禛他们留下来议政。议完正事,康熙放大臣们散了,就独独留三兄弟在宫里坐坐,考考学问,也话话家常,康熙正高兴呢,外面就通传说新贵人送烤肉过来了,这位新贵人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之女,博尔锦吉特氏。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就被送到宫里头做了康熙的嫔妃,据说康熙经常叫她来陪住说话,生活起居也是着她打理,看来似乎很受宠爱的样子。
康熙不忘同三人介绍说:“这丫头烤的肉很有科尔沁的味道,一会儿你们好好尝尝。”
胤礽想起太皇太后孝庄也是从科尔沁出来的,以前很喜欢吃这种原汁原味的烤肉,难怪康熙会喜欢了,这是在想念老祖宗的味道呢。
新贵人不一会就婀娜蹁跹的走进来,眉清目秀到不像一般草原女子的粗模样,小脸精致得像是景德镇的瓷器一般,白白细细的,仿佛用指甲壳子可以掐出水来。
胤礽一见新贵人就愣住了,转而怒目瞪了康熙一眼,康熙仿佛浑然未觉,只是看着太子的眸子就像是深潭一般,似乎能慢慢的将人吸进去。
康熙抓住新贵人的手让她到自己身旁坐下,笑道:“辛苦你了,自己可曾吃过,于是将自己刚才用的筷子夹了片烤肉送到新贵人口中。”
胤礽立刻将手藏到衣袖中,那烤肉也只是匆匆看了看,一点不曾动。
胤褆和胤禛都尝了尝送来的烤肉,果然是肥而不腻,吃完觉得唇齿留香。
三人又同康熙呆了会儿,新贵人起身拿了个靠枕替康熙垫在背后,动作细致又周到,胤礽呆呆看着,心里有些小情绪在胡乱的波动,真是,还以为自己会因此一身轻松呢。
又聊了会儿,太子说家中有事,三人这才告辞出来,走了一阵,胤礽和胤禛说些闲话,而最喜欢说话的胤褆一直沉默不语,过了几座桥,胤褆因为想心事竟然撞在胤礽身上,那家伙一抬头,猛然看见胤礽的脸忽然跟见了鬼一样,胤褆一击掌:“对了,难怪觉得那新贵人如此面善。”
胤禛早发现了,只是不便说,见胤褆提出来,胤礽不大高兴,胤禛于是不着痕迹的拉了胤褆一把:“大哥,咱们是皇子,议论皇父的嫔妃于理不合啊,大哥慎言。”
胤褆瞟了眼胤礽阴沉着的脸笑道:“我就这么说了一句,不说就是了,太子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的。”说完胤褆拍拍胤礽的肩膀,胤礽冷冷的盯着胤褆放在他肩头上的手,胤褆不自在的将手拿开,胤礽拂袖而去。
胤褆看着胤礽远去的背影,咧着嘴乐:“我说,胤禛难怪皇父对那新贵人只宠不幸,只看不动手,你知道为啥不?”
胤禛忙道:“大哥,弟弟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办,先告辞了。”
说完胤禛一抱手,匆匆与胤褆擦肩而过,好像生怕沾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胤褆楞了:“这小子,我说的又不是他,他气什么?”
“哼,拍太子的马屁也轮得着你吗,不过跟我一般是庶出的,还未必入得了太子的眼呢。”胤褆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冷哼一声去找他母妃去了。
惠妃坐在梳妆台前正仔细打扮,两个宫女分别在两边拿着镜子照着,刚熬好的桂花友散放着淡淡的香气。惠妃记得,康熙以前最喜欢这味道,只是不知道现在喜欢是否变了,见有人进来时,惠妃的眸子瞬间亮了下,却见胤褆大步走了进来,微微楞了会儿神,惠妃笑着冲胤褆来点点头道:“今日怎么有闲来看额娘。”
“额娘,最近好像清瘦了,是不是皇父不怎么来看你。”胤褆虽然心胸狭隘,嘴里不饶人,可是对母亲是极其孝顺的,过来替母亲将最后一支碧玉簪别在发间,笑道:“这宫里,就我额娘还可以看看。”
惠妃微笑着拍拍胤褆扶着她的手:“你皇父早就不来了,也不是这几年的事,额娘习惯了,就盼着你能有出息,额娘下半生便有依靠了。”
胤褆自然听得出惠妃的言下之意,叹道:“儿臣虽然立下许多战功又如何,比不过东宫那位在皇父面前晃两下,随便拿本书摇头晃脑的念上两句,你没看皇父那样子,跟自己娶了新媳妇似地高兴得不得了。”
胤褆想起先前在康熙面前时,康熙喜悦的眼光一大半都放在太子身上了,太子吃核桃没叫身边的人帮着,他也要管,先是夸太子万事都亲力亲为,然后还亲自帮太子把核桃弄开,太子是他儿子,难道自己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不然,胤褆也不会处处针对太子,说起话来绵里藏针拿枪带棒的,他难道真想自己变得那么讨人厌吗?
“今天又找太子的晦气了?你小心点儿,那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惹他他指不定真对付了你,皇上还是站他那边儿的,额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算讽刺他几句又能如何?你必须要从权力、地位和皇上的宠爱上赢过他。”
“是,儿臣会努力的。”胤褆忙应道。
惠妃又命人取了她的妆奁过来,打开给胤褆看:“这些是额娘这些年攒下的,你拿去送给大臣们吧,朝廷里得多几个人帮衬,你要同太子争,这些花销切不可省。”
胤褆叹了口气:“额娘,儿子让额娘操心了。”
“你是我儿子,不疼你还能疼谁呢。”惠妃拍拍胤褆的手,一时间,两母子都有些感动。
惠妃忽然又感叹道:“怪之怪你皇父的儿子太多了,这不,新来那丫头说不定明年又该给你添个弟弟了。”
“额娘,放心吧,皇父最近的那个新贵人不足为惧,皇父一定不会宠她的。”胤褆冷笑道。
惠妃吃惊的瞪着胤褆:“怎么?”
“哼,我怕皇父抱住那女的却似乎看到自己儿子模样,他要怎么下这个手。”胤褆想想那情景忽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额娘,咱换个话头如何?”
胤礽才回宫没多久,又被康熙传唤了去,胤礽不大有精神,甚至连他皇父又牵了他的手,也没发觉,康熙于是就握住他的手不放开了:“太子不舒服。”
胤礽摇摇头,忽然觉得跟皇父单独相处有些喘不过气来,大概是——要下雨了吧,空气窒闷极了,胤礽的鼻尖微微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康熙看着他的脸,皮肤上淡淡的毛在阳光下都看得清清楚楚,像熟透的蜜桃一般。
康熙捏捏他的手,唤回太子有些游离是思绪:“胤礽,朕觉得新贵人很像你的妹子,不像朕的嫔妃,朕以后把她当女儿一般的养,你说好不好。”
“随皇父的便,这个不管胤礽的事啊。”胤礽终于反应过来抽回自己被握得有些发红的手,却被康熙一把抓紧,“真的不关太子的事?”
“是,皇父教过胤礽一心读书,不要被闲事所扰。”胤礽淡然的道,又挣扎了下,依旧没能将手抽出来。
“李德全,今夜传新贵人过来。”康熙冷声道,李德全支支吾吾,蹭着墙壁闪了出去。
胤礽吓得看了看康熙的脸色,又飞快的低下头:“对了,的确管儿臣的事,儿臣府邸里新酿制的鹿血酒,怎么皇父就知道了,等儿臣回去,立刻给皇父送来。”
胤礽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要站起来,被康熙抱住腰身整个搂进怀中,两人都是微微一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拥抱,康熙凑近胤礽的唇边道话语像醇烈的酒,立刻催红了怀里人的一张俊脸:“朕不需要什么鹿血酒,不信的话——你要不要试试。”
胤礽仿佛被人狠狠的用针刺了下,慌乱的推开康熙大步冲出去,康熙并没有追他,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一根头发,是刚才胤礽挣扎时掉的,康熙笑道: “看在你最近几次都表现不错,朕再给你点时间适应,但是下次嘛……”这样想着,皇帝就觉得喜滋滋的,比他第一次大婚时候那种期待的心情还要迫切,那种既珍视又恨不能狠狠毁掉的复杂心情,竟然汇集成一种极其美妙的滋味,让浑身百骸都悸动起来。
皇帝心满意足的叫了李德全过来:“刚才朕的话都不做数,对了,李德全,朕又要赏你,至于理由嘛,朕认为你是知道的。”
保泰失仪
十一月时,裕亲王福垒等至京听勘,胤礽于府里设宴接风,席问丽人谈起民间出了朱三太子蛊惑人心,意图谋反的事情。
明崇祯帝后裔朱三太子朱慈焕如今化名王士元,入赘浙江余姚胡家,在江南声势日益壮大,一批前明遗老们蠢蠢欲动,意图拥戴他与大清抗争。
甚至传言台湾的明朝余孽正派人迎接朱慈焕去台挎称帝,康熙震怒,着胤禛协同福全办理此案。
胤礽眼见胤禛要离开京城与福全远去江南,不免有些依依惜别,毕竟这是胤禛第一次要出远门,所以一并叫了胤禛过来。
胤禩虽然年纪小,礼数已经十分同全,加上能言善道,席问气氛颇为融洽。
胤禩是因为听说保泰来了,一定吵着要见见这个敌人。
两人再见面都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褪去了少不更事,园为年龄相仿,竟然越聊越投机起来。
说起保泰以前一见胤礽就吓得尿裤子的糗事,保泰呐呐的不好意思起来,站起来自罚了一大碗酒,胤礽笑道:“耶有什么要紧的,当时还是孩子呢。”
胤禩忽然不自在的看了胤礽一眼,胤礽想起当年胤禩被扒了裤子大哭的情彤,竟然是如同咋日一般,五年弹指一挥间,以前坚持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溃败,时间消磨了他的一些信念,无言的宠爱与关怀模糊了曾经十分深刻的痛楚,现在留下的只是习惯性的抗拒罢了。
是因为自己的不够坚持,那人才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吧。
有时候,胤礽甚至会迷茫,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太子殿下,有心事039;”胤禛离胤礽最近,见胤礽面有忧色,忍不住问候了一声。
胤礽发现最近很喜欢因为某些东西联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以至于多次神不守舍,不成,不可以如此沉沦下去。
胤礽于是收敛了心神,对胤禛笑道:“没事,可能是有些醉了。”
又喝了会儿酒,保泰一高兴就喝高了,福全园为康熙召见早走了,胤禩只好扶着保泰去阿哥所休胤禩叫胤禛一起去,胤禛推辞道:“天色不早,我跟太子说几句就要回府了。”
胤禩有些依恋:“四哥明日还会进宫吧,胤禩想再送进四哥。”
胤禛莞尔:“只是去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不必太挂怀。’胤礽笑着撑着下巴看他们俩:“明儿个还未我府里聚聚吧,你年纪尚小了些,又是办这么要紧的案子,二哥还有话吩咐你。
“胤禛低头称了声是,胤禩这才放心的扶着保泰出了门。胤禛坐下来,并投有像他说的即刻就走,而是将醒酒汤推到胤扔面前:“多少喝点儿,会好过一些。”
胤礽尝了几口,觉得味道太苦,就推到一边再也不碰了。
胤禛叹道:“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吃不得苦,这蜜枣可以化去苦味,您尝尝。”
胤礽眼睁睁看胤禛从怀里掏出蜜枣,颇为有些吃惊:“四阿哥随身带这东西039;”
“喔,本来是给额娘送的,里面有枇杷和蜂蜜。”
胤禛淡淡的道,胤礽立刻会意,德妃的嗓子不大好,一到冬天就咳得厉害,药吃的多了,天天嘴里都是苦的。
胤禛也算是心思周全,想了个这样的好法子。
胤礽将蜜枣推回去:“你给德妃娘娘的心意,我不能要。”
“没事了,我额娘吃不得这么甜的,如果太子也拒绝的话,那臣弟立刻将它扔了。”
胤禛说完就起身去抓那小包,胤礽忙拦住道,“别,我要了,正好想吃呢。”
说完取了颗含在口里,甜香的味道很是舒服,刚才醒酒汤的怪昧儿立刻就没影儿了。
胤礽立刻叫人都收起来,好好的藏着,竟然当它宝贝一样,胤禛乐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谁说的,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吴天罔极。”
胤礽深深的看着胤禛,“二哥吃这枣子的时候,体味到胤禛是在说着这样的话。”
胤禛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很认真的看着胤礽,什么也没说,胤礽被他盯了半天加上酒气上涌便有些恼了:“做什么?”
胤禛的眸光闪烁,仿佛是在极力的忍耐什么,他忽然道:“二哥,你狠狠的打我一顿吧,我心里难受。”
胤礽将手放在胤禛的肩膀上认真的道:“胤禛,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困于情,不伤痛于过往,更不要让二哥小瞧了你。”
说完,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栽在胤禛的肩膀上,还不算大的孩子,肩膀上的肌肉竟然出奇的结实,胤礽又做梦了,梦见康熙将他抱到席上,还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只是蜻蜒点水一般的吻,他却激动得过了头,似乎还回吻了。
胤礽只觉得身体因为极度的亢奋而剧烈的颤抖着,臀部一下下的收紧,有热热的东西喷出来,所以说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胤礽吓得猛的坐起来,还好,只是个梦,衣裳都是干的。
然后,他却听外面胤禳的声音:“四哥,快帮我的忙,保秦忽然将诊病的御医关在房子里,他喝那么醉,表情凶狠得像是要杀人呢。”
胤礽想要坐起来,却一下子翻到床下不过并不怎么疼,身下的何柱儿都索索的喊道:“快来人太子爷摔下来了。”
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一股冷风忽然灌进来,门外那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捞起胤礽,胤礽皱眉仔细看清来人的脸,胤禛的眉头深深的皱着,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
胤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自己比他高也比他重呢,胤礽被进回床上,胤礽断断续续的道:“快去,看在裕亲王面子上也要护住保泰,不管什么情形,不要让人乱嚼舌根。”
“己经派人去了,你睡吧,相信我。”
胤禛安抚的拍拍胤礽的肩膀,胤禛的身影再次与康熙重台,胤禛这昊小子,说话的语气干嘛那么像皇父,自己可是他哥哥呢。
胤礽指着胤禛刚要教训他几句,忽然发现胤禛的嘴角破了:“胤禛你嘴怎么了?在流血呢。”
胤禛装眉道:“刚才扶你的时候撞床柱上了,你看。”
胤礽转头看看,席柱上真的还有一抹血迹,心里满怀歉意的道:“你受苦了,二哥补偿你。”
“二哥拿什么补偿我?”
胤禛的话忽然有些咄咄逼人,胤礽想了很久,以至于想睡着了。
第二天,把要补偿胤禛的事就给忘记了,胤禛也从此没有再提过。
2月14号不更,俺去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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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赶到阿哥所时,周围的人都已经被屏退了,只留几个亲信守着,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静悄悄的,红烛摇曳,胤禛问身边的胤禩:“里面怎么这么静?”
胤禩摇摇头瞪这那门:“刚走的时候里面还有桌椅翻到的声音。”
于是,胤禛过去敲了敲门:“保泰,酒醒了吗?”
良久,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吱呀一声大门洞口,一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身药香,眼睛特别亮,眼神带着些妩媚,胤禛忽然在脑海里荒谬的想到一个词——顾盼生辉,然而这个词放在一个大男人身上他就太娘了,那人的风情在举手投足间生了根,但是并不是媚俗的风尘味儿。
不过,胤禛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下跪行礼,不觉得这样就好到哪里去了:“你就是那御医?”
“是,臣参见四阿哥。”李子容的话语不卑不亢,感觉不是御医,竟然有点朝臣的稳重。
这叫胤禛对他阴柔的映像减淡了很多:“为什么关门?”
“臣不知,不过喝醉了的人,举动不能用常理推断。”
胤禛又大量了会儿李子容,进屋见保泰呼呼大睡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对子容道:“回处所听候差遣吧,也许还会叫你来问话。”
李子容谢了恩站起来,胤禛猛然瞥见他起身时,手一直放在医箱的带子上,这也许是个人的习惯,但是,一般没有自信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可眼下的李子荣并不像。
“站住,”胤禛冷声道,李子容慢慢转过身,眼神幽微,胤禛盯着他的右手,“把手拿开。”
李子容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四阿哥,您不去看看里面的人吗?似乎很辛苦的样子。”
胤禛皱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李子容低下头,轻轻移开手:“衣襟的一角明显被撕开了,一松手,衣服便迅速的散开分成两片,露出里衣,暧昧招摇的展露眼前。
胤禛楞了,一时没说话,李子容苦笑道:“臣是受害者,四阿哥请高抬贵手。“
不行,皇家的名声比较重要,胤禛正要判了李子容的罪,忽然有人冲了进来:“四阿哥!四阿哥请息怒。“
来人竟然是康熙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德全。李德全颤巍巍的走过来给胤禛跪下:“四阿哥,看在老奴尽心服侍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老奴这儿子一条生路吧。“
“你收了他做干儿子?”胤禛皱眉,对李子容的映像更差了,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逼于无奈,现在却可以完全不会动摇的办了他。这样的人,认个太监做干爹,其心险恶。
可是,胤禛并没有像他心里想的那样做,他笑着扶起李德全:“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寻常查问几句,带他走吧。”
李德全满脸感激的谢了恩,对身后的李子容道:“逆子,怎么叫你诊个病也会得罪贵人,我看你还是早些出宫好了!还不谢四阿哥的恩典?!”
李子容谢恩后,低头不言语,重新认真的整理了衣衫,随李德全怏怏而去,胤禩全看见了他却什么也没说,走过来只是道:“四哥,看来都没什么事,是保泰发酒疯了,我看着他,您这几天够忙的,先去歇息吧。”
胤禛也仿佛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点点头:“恩。”胤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里,胤禩关门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四哥,刚才在太子那的时候,也曾经关过门大半个时辰,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呢,胤禩不想骗自己,总觉有些怪异,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却无法掩藏的堵到难受起来。
李德全带了李子容回自己房里,这才正色问道:“告诉干爹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好险,要不是我赌四阿哥会跟我几分面子,你肯定会死在那儿了。”
李子容一概刚才的低调隐忍,他的嘴角微微一撇:“还能有什么,都是皇家那点见不得光的丑事,干爹真的想听吗?”
“住口!以后这件事提都不要提,”李德全在屋子里踱步,“你这样子在宫里走动是迟早会惹祸的,这样吧,干爹出点钱,在外面给你开几家铺子,你安安生生的当你的掌柜,强过在这宫里看人脸色,还随时会枉死啊。”
“儿子不愿意,儿子现在已经受到了惠妃娘娘的器重,他日被举荐为官也不一定,儿子不想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李子容满脸的傲气,眼睛里的野心如燎原大火烈烈的烧着,李德全见劝他不住叹道,“我只怕你压错了宝。”
“大阿哥的靠山明珠已经倒台了,他的母妃多年没受过皇上的宠爱,大阿哥虽然战功赫赫,可是为人太直,没有城府。你跟了他,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李德全瞪着李子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干爹,如果大阿哥身边人才环侍、势力又强大,还要儿子做什么?”李子容冷笑道,“儿子宁要鸡头不做凤尾。”
李德全摇头:“如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