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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让人抓住了把柄。若此事真与我们在驼城所遇有关,想那顾将军手下并不缺能人,也未曾寻到一二个可疑之人,何况区区一个南溪县?”程吟摇头道。
钟回听了只是叹气:“我们现在即便有真凭实据在手,也无人敢代承此事。说来可叹,难道除了力争上游,出人头地,人便没可声张之处了么?连我们这样能调得动些许人力的尚且如此,难怪如今普通小民,碰上丁点冤屈之事,除了哭天抢地,只有束手无策任人欺侮的份。”
言毕四人皆是无话。歇了片刻,卜昀便开口向程吟道:“如今且说这些也无用。只是我看这里毕竟是林家产业,你久住此地终究不妥。不妨还是随你兄弟一起回长荣街去住着,对人只说是从天水投亲过来的便是。”
钟回听他这样说,便有些玩味看着他。卜昀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是他并未有言语上不妥,故而也不好多说多动的。程吟正待答言之际,却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大师姐便示意他们四人先噤声,才开门去了。
门外站的却是林钟。她不由得一怔,可又不好不放他进来。因这天井狭小,林钟见她见了自己没甚动作,便只好踮起脚朝里头看去,远远似乎有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在,便笑说道:“你们这里人倒齐全。我来猜猜,哪位是我那未曾谋过面的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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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风这里得了顾钧的信息,回去便忙忙地着人照方子采买药材去了。自去岁这病症初发以来,虽有扩散之势,但也并未殃及多少人。尤其自入夏以来,未另有病例报上来。但那些患病之人,除了城里有几个吃了那游方郎中的药有好转的,其他人仍是昏昏噩噩至今。因此他这一向也着实为这事着忙。直至今日接了顾钧的书信,方才稍稍安心。
方才他听钟回所言,也觉得糜家大有嫌疑,只是不知道林家牵涉其中有多少。毕竟他少时便和林家多有来往,又有林钟这个挚友,因此倒有些左右为难的意思。后来钟回讲了要去林家直接质问,他虽面上有些作难,但又觉得如此行事反倒坦荡,便一口依允下来。最后林家人回复说林相携妇出游,他心中虽有怀疑,却仍是难免暗暗松了一口气的。
正思索着此事该如何了局时,忽听外头有人报说,有文书送到。因悯风从不喜无故拖沓,遂叫递进来,即刻便拆开看了。原来当初因翻查程家的旧案的不着,他便借口有不清之处,借着复查几件同期程父所经手的案子,去信查问原宗。书信递上去了,倒是大半年没什么动静,不想今日却突然有了回音。但手中并非公文,只是上峰的私信。其中也并无别的信息,只言说程父在姑苏做官经办这几件事时,当年的顶头上司便是林相。因此若有心要问细节,与其翻看只有刻板数语的原宗,不如就近寻空去访一访林相。
第34章 34 入府
卜昀和悯风那日从林府出来,恰赶上林钟正在外书房会完客。因此门房给管事的回话时他便听见了。正自奇怪悯风有何要事来寻他母亲时,却又听见门房提到钟回的名字,报的还是顾钧信使的身份。林钟一则因媛媛刚配了这位少将军,便有心要打听一二;二则也奇怪钟回是如何就投到了顾钧那里。他心里一时好奇,便转身就追了出去。就在堪堪要追上二人时,又远远地看见他们忽而作揖道别,各自分头走了。因钟回到底脚底下要快些,林钟便又继续急急追着一路,好不容易见他停了脚步,恰远远又瞧见钟回和卜昀二人探头探脑对了对眼色,进了自家赁出去的一间屋子。
虽是亲戚,林钟却从未见钟回。此时这里五人,除了大师姐外,程家姐弟身份尴尬,故不曾多言多动,但毕竟年纪对不上。卜昀倒是林钟一年前见过的,只不知他记没记起自己。余下便是钟回,年纪对得上,身形也对得上。因此林钟扫视众人后,便独独向他微笑不语。
钟回听他口称表兄,便知道来人定是林相的小儿子了。见其做派自然,众人倒一时断不透他是何来意。大师姐招呼他坐下后,便领他们厮认起来。提到程吟时,钟回抢先一步,称她是钟家一门亲戚,因失了双亲,正要往南寻亲去。他因恰好领了顾将军的差事,就顺便送了来。只因她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才又烦了大师姐同行的。至于卜昀,则是因卜家有书信叫自己转交与他,今日派人请过来的。
“若非亲眼所见,谁信竟有这般凑巧之事。说来还是托了红姐姐的福,大家才有这般缘分。”林钟说罢便似是无意看了程吟一眼,却又自己丢开这话头,转头问起了钟回这趟差事的由来。钟回见他并不深究,于是便半真半假将一路所历与他说了。
“金城之叛,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依我看舅父也未必就知道详情,所以才从未提起。既然你们认定是有人下毒,还是得要悯风那边拿出点魄力仔细查一查方是根本。如今既然已有详细救治之法,事情能就此罢了也就算了。否则若闹大了,他这个南溪县恐怕挨一顿申饬还是轻的。顾将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