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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甯蔚羽愈加困惑,平闻虚一脸得逞的模样,“公主殿下不是说我信口胡诌,当初还要拔了我的舌头么?将来之事谁也无法预知,我说了你不信也情有可原,为证我这些年不辱师门,就来说说发生过的事,你的前世。”
甯蔚羽知晓武鸣先生的三名弟子各有所长,皇甫霏迟文韬武略,离悦妙手回春,那眼前的平闻虚一定是通晓阴阳了,甯蔚羽被他的话吸引,目露殷切,“我和公主前世肯定是一对情侣,对不对?”
“你在前世不是人,”平闻虚翻了翻白眼,脱口而出。
甯蔚羽的脸皱成一团,似是要哭出来,玉柏玄在心里骂了平闻虚千百句,握着甯蔚羽的手安抚,“当初给我算命时就是满口胡言,你莫要信他,我说过我是青蛙你是井水,你都忘了?”
“这么蹩脚的情话你也编的出口,脸皮可真厚!”平闻虚毫不犹豫地打断,“那在荷花池边跟人海誓山盟的是谁?在银杏树下跟人求亲的人又是谁?”
玉柏玄心跳时急时缓,腹中本来已经平复的绞痛再度翻腾,夏风摇曳一池碧水,浓羽下幽水潋滟,水色与天色融为一体,一枚棋子从玉指间掉落棋盘,砸乱她的心弦。
甯蔚羽感到怀中的人在微微颤抖,慌忙抱紧了她,责怪平闻虚,“大侠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单凭自己的好恶,任意编排人。”
“她自己就是证据,你可以问问,她若不承认,我也无话可说,”平闻虚等着看好戏。
甯蔚羽低头看见玉柏玄的脸色,明白了七八分,她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些,一定是怕说出来让人以为她得了失心疯,独自保守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心中的苦楚无人知晓,甯蔚羽想到此处十分心疼,“你可真傻,为何不早说,是信不过我么?”
玉柏玄自幼常常发呆,皇宫里的闲言碎语时不时传入她的耳中,父君一直身娇体弱,旁人都认为她是先天不足,这些话要是讲出来,不仅无人相信,反而坐实她的痴傻之名。
“我怕吓着你,我怕你嫌弃我,不再理我了,”在平常人眼中,她的这些古怪思想就是异类,甯蔚羽从小胆子小,她更是不敢说,生怕童年的玩伴从此疏远她,剩她自己孤独地生活在皇宫之中。
“旁人嘲笑我软弱可欺,都是你在帮我出气,你没有嫌我累赘,我怎会嫌弃你,”甯蔚羽一想到她自小担惊受怕,还怕自己不理她,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
这个方向更不对!怎么越说越肉麻?平闻虚清清嗓子,“那个什么驸马,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她那个前世的爱人,也在这个世上,没准你们还相识,”平闻虚看看玉柏玄,露出得意的笑容。
甯蔚羽开始猜测,“难道是离悦?”
平闻虚摇头。
甯蔚羽偷偷瞟了一眼玉柏玄,忐忑地说道,“夜有霜?”
平闻虚有些疑惑,“哪个?”
“难道是那个叶霂微?”
平闻虚冷冷地瞪了玉柏玄一眼,“你听听,你到底有多招蜂引蝶?”他擦了擦水袋口,灌了一口泉水消解心中的郁气。
甯蔚羽看着平闻虚愤怒的眼神,捂着嘴大惊失色,更加抱紧了玉柏玄,“不会就是你吧?”
“噗!”一口水还未咽下,喷出老远,呛得平闻虚涕泗横流,“你......”
“是墨旸,”玉柏玄怕甯蔚羽把平闻虚气出好歹,干脆自己说了。
“是姬墨旸?”甯蔚羽猜个遍,唯独没有他,甯蔚羽认为既是爱人,今生肯定是为寻她而来,姬墨旸从小就与玉柏玄相识,若是前世的缘分,早就该相认了,可姬墨旸对她不仅没有半点情意,还伤她最重,难道倾心的爱慕真的比不上荣华富贵?
“公主自少时就对他一往情深,可他是如何对待公主的?这样的爱人不要也罢,他风风光光地作他的凤后,与我们无干。”
遥远的木香缥缈如烟,透明的指尖拂过桌案,浓密的睫毛拢住无尽的落寞,挥挥洒洒飘荡在落叶之间,“不能怨他,他有苦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玉柏玄都曾向他倾心求娶,却都没有得到答案,她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爱自己么?有多爱?
姬墨旸如此冷酷无情,她还是向着他说话,甯蔚羽满腹委屈心酸,玉柏玄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耐心解释,“前世一直是我追求他,他也没做出承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怨不得他,是我不懂进退,落得被人一剑穿心的下场。几年前,若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在众人面前说些浑话,怎么会发生惊天变故,母皇又怎么会被歹人毒害。”
“说得轻巧,一句‘没有承诺’就把他的付出抹杀的一干二净,你先死了一了百了,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平闻虚一字一顿,“他死了一天一夜。”
玉柏玄的耳中嗡嗡作响,平闻虚的声音遥远似来自天边,“他为了给你报仇,大婚之夜刺死了主公,被施以剐刑......”
“能和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