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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柏玄恨不得立刻帅军队杀往前齐,但险情迫在眉睫,等到她回城再调兵遣将,甯蔚羽恐怕已经被洛予赫灭口,她当即下令,“你我一同闯营,我去营救驸马,你趁乱燃了他们的粮草,声东击西。”
夜三还想再说话,被玉柏玄的眼神制止,夜三脚步轻盈,在玉柏玄的前方带路,作好逃生的记号,玉柏玄从怀中掏出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入口中,回手将空瓶丢进草丛。
随着疾速的奔跑,玉柏玄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胸口的热量似乎要燃着她的衣衫,眼前的景物似乎没有了具体的形状,脚步越来越快,快到不受她的控制,就在她以为要撞到近在眼前的大树时,她下意识回旋飞转,躲开树干,脚尖踩在凸出的石尖上,借此发力跳出丈许远。
只这一瞬,千变万化的招式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脑海,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杀手,毒辣剑下逝去的亡魂无数,花问雪残存的最后一丝记忆破土而出,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将她的眼瞳染出一道道血丝,涌向黑潭。
她的眼中只有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靠近他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没有内力,只有招式,伤口的血滴在剑刃上,随着她砍杀的动作飞射四散,她浑然不觉疼痛,四肢百骸燃烧着火焰爆发出的力量,将周遭的一切变为焦炭......
玉柏玄虚弱的抬起手,抚摸甯蔚羽布满泪水的脸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还没有兑现承诺......怎么能......轻易死去。”甯蔚羽想起在马车上的情景,红着脸抿起嘴,嘴角的梨涡透着娇羞,“什么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驸马,怎么就......不能想,”玉柏玄有气无力,但口中的话却不停,“现在正合适,我想动也......动不了,你想怎么亲都由你......”
甯蔚羽被玉柏玄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火光明暗中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脖颈,他真想把玉柏玄丢到一旁不管,想了想又舍不得,红头胀脸地抱着玉柏玄不再吭声。
“真是够了!”平闻虚掰断几截树枝扔到火里,“方才喂水,没有一百次也得有□□十次,你们到底成没成亲,连这个都得许承诺才能做?”
甯蔚羽脸红成猪肝色,嘴上辩驳道,“那是事从权宜,不作数!”
平闻虚不谙男女之事,但凭他一番观察,这俩人虽说是夫妻之名,这个小白脸好像什么都不懂,说几句话就能羞成这样。平闻虚对玉柏玄的敌意稍稍减轻,“正好,你们若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和离就更顺理成章,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玉柏玄眼皮跳了跳,心说这个疯子还没忘了方才的话题,想了半天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甯蔚羽从旁接道,“这位大侠名叫平闻虚。”
“多谢平兄仗义相救,”好话多说总无错,玉柏玄一脸感激之情。
平闻虚上下打量玉柏玄,眼角不经意在她胸前扫过,“别叫我平兄。”
“大侠有所不知,离悦与我的姻缘,正是武鸣先生极力促成,”玉柏玄苏醒不久,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周旋,搬出武鸣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当年在小院没有细想,如今再体会不到武鸣的用心,玉柏玄就是个木头了,离悦嘴上埋怨师父,心里何尝不是喜不自禁,两人私下里早把武鸣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梳理了一遍,一致断定武鸣是早有预谋。
“你不会连你的师父都要质疑吧?”玉柏玄看见平闻虚面上有所松动,趁热打铁,“武鸣先生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仔细说来,你们师徒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除了那个皇甫霏迟......对待救命恩人,我怎么敢打诳语。”
师父平日不靠谱也就算了,怎么连徒弟的终身大事都如此轻率,找个平头百姓也比这个浪荡公主强,平闻虚心中一通腹诽,又无从取证,万一真的是师父的意思,他硬要搅和不是忤逆尊师么?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玉柏玄,瞧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踢上几脚。
平闻虚思量片刻,一拍大腿,“不对啊!”然后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玉柏玄,继而望向甯蔚羽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目露怜悯,“你这么护着他,你知道她还有多少未解之缘么?你和我师弟一样,都是命苦的人呐......”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音,悲怆惋惜。
“我知道,”甯蔚羽眨着大眼睛,“那又如何?”
这人自幼受到教化,早就习惯了女人三夫四侍,跟他说这些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志,平闻虚决定转个方向,“她是个负心之人,你们都不是她第一个爱人。”
“这个我也知道,但她绝不是负心之人,你不用挑拨离间,没用,”平闻虚为了替离悦出头也是煞费苦心,甯蔚羽心中明了,却无可奈何。
平闻虚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容,“那你知不知道她天生就有双世记忆?”看到甯蔚羽被问住,平闻虚得意洋洋的搓搓手,“你不是还疑惑,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能以一当十将你救出,有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