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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暴力殴打了,这次肋骨断了三根,脾脏受损内出血才被送到这里来。”
怎么会,谁做的?
十三岁的许笑反应不过来,她已经完全懵了,只能一个劲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要说去跟你妈妈说。”
医生收起烟,匆匆离开。
许笑站在那里很久不能挪动。外婆悄悄跟来,拉住她的手问:“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我妈到底是被谁打的?”
“你说这个做什么嘛,你跟外婆说,医生到底跟你说了啥?”外婆拽着她的手,急切地问。
许笑拉住她的手腕,大声质问:“外婆你跟我说我妈是不是刘芥打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是继父动的手。
“哎哟,要命了啊,你小声点啦~”外婆忙来捂她的嘴,手上劲大了,捏疼了怀里的孩子。
外婆边哄孩子边在许笑的逼迫下,一点点说出事情真相。
幸福的生活需要经营,在08年那场金融危机之后苦苦支撑五年,继父刘芥的公司只能宣告破产,他四处找工作,屡屡碰壁。
绝望之时,朋友都离他而去,只有家人和收藏的酒陪着他。他开始酗酒,将拳头伸向家人,一拳一脚,踢碎原本幸福的家。
终于,这次把人送进了医院。刘芥清醒以后很后悔自己动手,跪在向歌床前骂自己是“畜生”,扇自己耳光,还承诺一定戒酒。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啊。
病床上憔悴的向歌疼得哭了,身上疼,心里也疼,她想到了孩子,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许笑听完,心底发凉,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
替一直在追求幸福的向歌悲哀,替一直宽容忍让的自己悲哀,替思想封化的外婆悲哀。
外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老大啊,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你说出去了你妈妈脸往哪里放?他们是成年人了,会自己处理了的。”
许笑没理她,六神无主地走了。她不愿看向歌鼻青脸肿的样子,不愿看她卑微的姿态。她怒其不争,却无计可施。
向歌顺利出院,刘芥顺利找到了工作,他还断了酒,让外婆搬到家里监督他,不参加任何下班后多余的应酬,一切似乎和破碎前一样。
所有人都以为相安无事。
一年多以后的夏天,许笑刚查到中考成绩,运气极好,分数够上市里最好的高中。
外婆打来电话,语无伦次,在电话那头尖叫:“妈呀,要死人啦,老大你快回家一趟,你爸要杀你妈啊!”
许笑身体猛的一抖,碰倒手边没盖盖子的茶水杯,滚烫的水浇在她的大腿上,许笑倒吸一口气,拖鞋一条腿到厕所冲凉水。
冲完凉水她忍着疼跑回房间报警,说了那个家详细的地址,许笑拿起钥匙打车赶过去。
好在处理还算及时,出租车上许笑捞起裤腿一看,大腿绯红一片,但是没起水泡。
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上看到,见她年纪和自家姑娘差不多大,好心问:“姑娘你烫伤了吗,咋不去医院嘞?”
“我要赶去救人,叔叔你能不能再快点?”
等出租车停在小区楼下,单元楼出口处围了不少人,医护人员推着车喊:“快让一下,有受伤的人!”
许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一步一步跑过去,夏天的热浪抚过大腿,火辣辣的疼。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人心难测
躺在担架上的人是外婆,大动脉出血,鲜血染满上半身。
车的另一边站着慌张凌乱的向歌和孩子,刘芥被警察押住坐上警车。
好好一个家,数十分钟间支离破碎。
外婆的葬礼上许笑听人说,刘芥在家休息时突然想喝酒,向歌说了他几句,不知道是哪句话不对头,刘芥冲到厨房拿起菜刀要砍她,向歌躲在房间里,他在外面疯狂撞门。
童童从自己屋里出来,刘芥发了疯,抱起孩子用刀抵在孩子脖子上要挟向歌出来。
向歌害怕得瘫软在房间,不停的啜泣,根本没有力气挪过去开门。外婆心疼孩子,赶紧给许笑打电话叫她过来,小心翼翼靠近刘芥,想劝他放过自己的骨肉。
刘芥拿着刀的手威胁性的一挥,刀锋划过外婆脂肪堆积的脖颈,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从伤口涌出。
大红色刺伤刘芥的眼睛,使他终于恢复一丝理智。
他扔下刀,放下孩子,童童吓得根本说不出话,爬过去摇晃着外婆肥胖的身体。
刘芥抓起客厅里的电话,颤抖着双手打120,拿起抹布按住伤口。
之后的事情就是许笑看到的那样,最近的派出所先抵达案发现场,由于刘芥不抵抗认罪,很快将他制服。
救护车紧随其后,可还是晚了一步,送去医院的路上失血过多,人没了。
一个月后,刘芥量刑了,考虑到他在出事后的补救措施和态度良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