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9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微顿了顿声音,这才接着开口,
“综合眼下的情况,那小公主很有可能并不是真的!”
燕惊云的右手猛地一停,砚台里的墨汁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弹飞出来,溅在他素白的衣袖上,顿时一片狼籍。
松开手中的墨石,目光落在那副将身上,燕惊云居高临地看着他低垂的颈,
“那小公主现在何处?!”
“回皇上,她已经随君白衣一起出征,现在想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副将颤着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胆怯,“皇上,臣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您看……”
这样的秘密,副将自然明白自己没有知道的资格,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仍是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这么多年,你为朕出生入死,也好久没有回家看看了吧?!”燕惊云的语气温和如春风。
如此的语气,听到那副将的耳中却是仿佛响过了一道惊雷,猛地抬起脸来,他第一次大胆地看向这位主子的脸,“末将肯请皇上不要牵累末将的家人,求您!”
燕惊云转身走向书桌,“放心吧,我会将他们厚葬!”
“你……好狠!”副将听了,顿时目光巨变,猛地起身,他咬牙便冲向了燕惊云。
不等他冲过去,角落里已经闪过一道寒光,副将身子一僵,便闷声摔倒在地上,口中鲜血溢出,很快便将他蒙面的黑巾都浸湿了一片。
“那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人?!”燕惊云的目光掠过地上那副将的尸体,眼中有一抹厌恶之色。
“她的身体还不太确定,不过在汴梁城的时候,她曾经与大同会的人接触过!”黑暗中男人静静作答。
“大同会?!”燕惊云目光一凛,“君白衣,原来你早就有了背叛朕的心思!”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3)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3)
“如果属下猜得没有错,这个小丫头极有可能是大同会的人假扮的,而君白衣之前在朝堂上的主动请婚,不过就是演给您的一场戏!”黑暗中的人影声音里透着几分阴戾,“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或者,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燕惊云挑了挑眉尖,一向温润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写满了冰冷,
“那又如何,就连君天赐都逃不到朕的掌心,一个小小的君白衣又能成什么气候!”
“您的意思是……”
黑暗中人没有言明,只是手臂扬做,迅速划下,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君白衣微挑唇角,“不急,朕还要等他帮朕赶走巴特尔的十万大军呢?!”
“皇上,真的以他能在十天之内完成此事?!”黑暗中的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怀疑。
燕惊云淡淡冷哼,“他完成与否,赢家不是永远都是朕吗?!”
黑暗中的男子愣了愣,旋即便沉声叹赞,“皇上,高明!”
“你可不是这种喜欢拍朕的马屁的人,派的人盯住他们,不光是君白衣,还有那个小公主,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帮朕收回这望关镇,解北疆之危!”燕惊云拈起一支毛笔浸入砚台内的墨汗,“另外,仔细关注楚央的一举一动,这次大月国如此郑重出兵,我想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与楚央狼狈为j的打算,想要让我腹背受敌,楚央你以为我燕国真的是好啃的骨头吗?!”
“属下这就去办!”黑暗中的男子迅速答应一声,身子一隐,便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看一眼地上那副将已经僵硬地尸体,燕惊云这才扬起声音,唤了侍卫进来。
“君白衣手下副将胡飞对朕不满,竟然意图行刺朕,大逆不道,诛连九族!”
“是!”侍卫们虽然疑惑,却不敢有半点质疑,只是恭敬地答应一声,拖走了地上的尸体。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鹰骑团五万人马,从西京到汴梁,一路急行军。
每日只是晚餐时分停下用些晚餐,早、中两饭俱是用干粮在马上解决
粮草车换马不换车,一路行来并不走驿道,大多的时候都在走在一些并不宽敞的小道。
但是,这些小道没有一条会对粮车造成影响,速度比起驿道来丝毫也不会慢。
整个大军前进的速度,超过独孤月的想象。
上一次,他们足足走了十天的路程,竟然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第三日黄昏的时候,大马竟然已经到了距离汴梁城不足百里的林家坞。
百里之遥,君白衣却没有下令一蹴而就。
对于此举,柳无痕微微有些不解。
这一路上,消息不断传来,汴梁城早已经是燃眉之势。
巴特尔攻下望关镇之后,并没有停下来享受胜利,而是继续一鼓作气,向着汴梁城进发。
早在消息传到西京城的时候,巴特尔的大军已经在汴梁城外安下营寨
这几天,早已经一连发动了三次攻击。
汴梁城守兵拼死守城,死伤人数早已经迅速上升到五位数。
“如果是你,你难道会一鼓作气冲到汴梁城和敌人对敌吗?!”
独孤月走下马车,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神却一点也没有颓废的样子。
虽然这几天舟车劳顿,但是比起那些一直骑在马上,连盔甲都没有卸过的骑兵来说,她和柳无痕可要轻松的多,至少他们二个还能在马车上眯一会儿眼睛,小睡一会儿。
最让她满意的是,现在这个小身体虽然之前若显孱弱,身体条件却非常好,骨骼修长,身体柔韧,是习武的好胚子。
从之前从楚央的大军死里逃生之后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经过这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独孤月的这个小身体早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汴梁已成燃眉之势,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此时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么要停下休息呢?!”
看出独孤月话里有话,柳无痕立刻便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也说了,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就算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到汴梁城,也不可能有最佳的战斗力。”
独孤月的目光掠过带着几个副将走在前面的君白衣,
“如果我是巴特尔,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发起攻击,就算不能一举夺城,至少也要灭掉楚军的锐气!”
“可是,如果巴特尔在今天晚上发起进攻的话,汴梁城不是很危险?!”
柳无痕皱眉问道。
“如果巴特尔真有攻下汴梁城的能力,我们早去一晚,晚去一晚,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独孤月大步走向前面的君白衣,“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听听,汴梁城的消息!”
很快,中军大帐便搭配整理。
君白衣带头,独孤月紧随其后,身后柳无痕和几个副将恭敬相随。
坐到正中的主位,看一眼坐到一旁的独孤月,君白衣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传令三军,吃罢晚饭之后立刻休息,但是,兵不可卸甲,马不可卸鞍!”
沉声下令,君白衣脸色深沉,完全是一幅大将的作派。
“是!”
几个副将齐声答应一声,便迅速退出营帐传令去了。
君定山便从亲兵身上取了汴梁的地图来,铺到了君白衣面前的椅子上,又取了朱砂笔来,在上面描画出巴特尔的布营地点。
“这里,就是巴特尔的大营驻地!”
“恩!”
轻轻点头,君白衣注视着那一片红笔勾勒出的巴特尔营图,陷入了沉思。
帐外,蹄声急响。
一个喘着粗气的士兵急步冲进帐门,恭敬跪地
“报!”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讲!”
君白衣抬起脸来,语气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波动。
“回将军,黄昏时,巴特尔集结大军八万,在汴梁北城门外一箭之地外,意图攻城!”探子兵恭敬答道。
君定山和柳无痕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再探!”君白衣却只是语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探子兵答应着去了,外面蹄声渐远。
“将军?!”
君定山注视着君白衣的侧脸,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巴特尔已经集结了军力,他们真的还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吗?!
“定山,你去催促火头军加速速度,一刻之内,我要所有的士兵都吃完饭,躺到床上!”
端起亲兵送上来的热茶,君白衣的语气沉静如水,俊逸的脸上没有并点担心之色。
“是!”抿了抿唇,君定山终于还是答应一声,退出了大帐。
独孤月向身后的柳无痕轻轻挥手,“小柳子,去看看帐篷搭好了没有,若是搭好了,就来通知我!”
柳无痕与她交换一个眼色,弯着腰也退出了大帐。
议事帐内,只剩下君白衣和独孤月二人。
帐篷四角,烛台上烛光摇曳。
两个人,一个垂脸看图,一个侧脸看人。
三天没有休息,君白衣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倦态,他一向是爱干净的,甚至有那么一点洁癖
虽然三日不曾合眼,他的脸上却并没有风尘,颌下也依旧光滑如初,见不到半点胡茬。
战甲和身上的白色战袍,也依旧如刚穿上那日一般,光亮整洁。
独孤月突然升起一分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知道上了战场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一直埋头研究着地图的君白衣,突然向她转过脸来。
“在看什么?!”
他的眸子依旧是那样黑沉沉的,目光凌厉地仿佛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当然是,看你!”独孤月耸耸肩膀,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君白衣并没有因此而罢休,“看我,看我什么?!”
向上勾起唇角,独孤月的脸上现出略带孩子气地笑脸,“将军长得很好看,月儿怎么也看不厌!”
君白衣目光一僵,两颊便涂上了两抹不易察觉,但仍是被独孤月捕捉到的潮红。
从小到大,对他表示对爱意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这其中,甚至包括不少大臣之女和几位公主,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这样直接地说过他好看地看不厌。
独孤月突然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君白衣的意料之外。
当然,他这小小的窘迫只在一瞬间。
很快,这位少年将军便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沉静和冷情,“那公主就好好看吧,最好待白衣上战场的时候,你也好好看看!”
“月儿真的很期待将军在战场上的样子呢!”独孤月脸上笑意越盛,心中知道,这一回是她占了上风。
“我有些担心,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大概会再也不想见到我!”君白衣起身离开椅子,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想象一下,锋利地刀刃刺破肌肤,削断骨骼,血喷出来,空气中有令人作呕的腥臭……那样的情景,你一定会后悔看到的!”
停在她的椅子上,他居高临地看着她的小脸。
三天不曾休息,这个小东西却不曾叫过半声苦,喊过一次累。
每一次,都像是训练有训的军士一样,迅速下车,吃饭,爬上车继续赶路。
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
她是谁,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对于独孤月,君白衣也同样充满了好奇。
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想看看,这样一个小东西,在看到他仿佛死神一样收割敌人生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3)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3)
北疆的风,冷冽如刀。
汴梁城外。
八万大月精兵,静静地伫立在夜风中。
“三王子?!”副将图敏询问地看向了身侧的巴特尔,“可以攻城了吗?!”
大军已经在夜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了,王子却依旧没有下达攻城的命令,就连图敏都也有些焦急了。
大月国三王子巴特尔年龄原本与君白衣相仿,塞外的风和烈阳,将他的皮肤染成了古铜色,让这位还是少年的王子稍显老成。
夜风掠起他随意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露出深邃中透着狂野的五官。
样式粗旷的黑色皮甲,服帖地套在他的身上,身后大氅烈烈舞动,仿佛草原上展翅的苍鹰。
此刻,这位少年王子正端坐在汗血马上,一对狭长眼睛注视着远处的汴梁城,就如同一只豹子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阴戾、贪婪。
听到副将的询问,巴特尔只是淡淡地答了五个字。
“不急,再等等!”
“三王子?!”图敏的语气有些急切。
再等等,刚才探子回报君白衣的五万精骑已经到了林家坞,距离汴梁不过百里,再等等那援兵可就到了汴梁城了。
“我说,再等等!”巴特尔侧脸,目光如鹰一般地盯上了图敏的脸,语气较刚才多了一分寒意。
“是!”图敏不敢与他对视,忙着垂脸向后带了带马。
这位小王子和燕国那位少年将军一样,有着嗜杀之名,图敏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了自家的王子。
夜风呼啸而过,远处汴梁城上的火把被风拂动得忽明忽暗。
时间,如水流淌。
终于,探子再一次回来了,这一回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图敏有些想不通。
“你说他们在林家坞停营休息,消息好靠?!”
“回将军,消息绝对可靠,属下甚至闻到了饭香!”那探子一脸肯定地答道。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4)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4)
敌人的大兵已经兵临城下,他却在距离汴梁城不足百里的林家坞安营不前,这位传说中骄战骄勇的少年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图敏怎么也想不通,只好将目光投向自家三王子巴特尔,“您看……”
巴特尔淡淡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再探!”
探子转身上马去了,巴特尔的目光便重新转回了汴梁城。
“三王子,这君白衣不来增援,留在林家坞做什么?!”图敏终于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他们必是连夜赶路,车马劳顿,所以在林家坞养精蓄锐,想要到汴梁之时,如虎反扑!”巴特尔侧脸环视身后八万精兵,眼中满是自信,“现在,汴梁城内所余兵力不过万五有余,再除去老弱伤残,不过也就是一万人罢了,他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守住这汴梁城一晚上吗?!”
图敏眼冒精光,“那我们还等什么,就赶在君白衣到来之前,拿下汴梁城,让他到时候看着城墙上的大月旗吐血去!”
“说的好!”巴特尔扬唇一笑,眸子里却是杀气大盛,“传我命令,马上攻城!”
呜!
一声令下,长号呜鸣,早已经等得手痒的大月国精兵立刻便喊一声杀,如狼似虎般扑向了一箭之外的汴梁城。
五万步兵冲锋,一万箭兵布箭。
伴着杀声,飞箭如蝗,齐齐向着汴梁城墙上飞去。
城墙上,守将张彪不曾有半刻懈怠,眼看着对方突然吹响攻城的号角,立刻便挥手下令护城。
“举盾,弓箭手,射击步兵,其他人准备火油、擂石!”
士兵们哪怪怠慢,忙着举起盾版,遮挡那飞来的暗箭,同时箭兵便人箭垛口内向外射箭,袭击那些冲过来的步兵。
三次轮战,这仅余的一万多士兵早已经是疲备得不行,现在靠着的,不过就是一个守住家园的意志来坚持。
哪里比得上大月国那样白天睡大觉,晚上才来攻城的虎狼之师。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几千箭兵跟本就无法阻止对方五万步兵的脚步,很快,大月国的步兵便在很小的牺牲之后,冲到了汴梁城的城墙下。
城墙的燕国守兵,却已经在对方的箭雨之下,又损失了千余人,不过万余的兵力又折损了十分之一。
而此时,大月国步兵的云梯却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架上了汴梁城的城墙。
护城河内牛油早已经在之前的城战中燃尽,搭墙上山,大月国的士兵毫不顾忌。
“烧油,投石!”
张彪哑着嗓子,直到对方的云梯上的士兵已经爬到中段,这才下令。
牛油泼下去,被丢出去的火把引燃,瞬间燃成一片火海。
巨石投下去,将搭在墙上的木梯都砸成几段。
巨石的落地声,火燃起来的噼啪声,士兵的哀嚎声……
组成了只有战场上才会有的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寒的嘈杂声响。
第一拔攻城的大月国士兵就这样被退了下去,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身影,并没有让后面士兵的脚步有半点停顿。
很快,第二拔攻城的步兵便冲了上来,相对于五万的总数,刚才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云梯再一次搭上来的时候,燕国守兵却已经没有再次使用的牛油和擂石。
他们只能靠射箭、挥刀击砍对方的云梯,阻止那些入侵者攻城的脚步。
撞城器,早已经被运到了城下,在几百人的推动中,撞击着汴梁城的北城门。
轰!
轰!
……
一声又一声,仿佛是撞在每一个守兵的心上,仿佛整个汴梁城都在那撞击中颤抖了。
挥手砍掉面前那爬上来的大月国士兵的脑袋,张彪红着眼睛挥舞着沾着血的长剑。
“君将军马上就要到了,在援兵到来之前,大家誓死守住北城门!
给我杀,杀,杀!”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林家坞,鹰骑军大营。
君白衣手中朱砂笔,缓缓地从林家坞画出了一道直线。
粗重的砂石笔触,赤红如血,穿过梁河最浅滩,直抵汴梁城城北。
“君定山!”
“在!”
将手中地图送到他手上,君白衣沉声下令。
“传我命令,除运草兵和火头兵之外,所有人立刻起身,用破布裹住马蹄,随我按地图所绘横渡梁河,一柱香之内,我要带着这五万人马全部抵达汴梁北城门外!如有延误军机者,立斩!”
“是!”君定山接图在手,转手奔出议事大营。
“马元!”君白衣再点第二将。
“在!”小将马元恭敬地行到大帐正中。
“你带一小队人马,连夜将夫人护送到汴梁城,我要她亲眼看着在城墙上看着我,破兵而归!”
君白衣微眯起眸子,眼前迅速闪过独孤月的精致小脸。
臭丫头,你不是喜欢看着我吗,我就让你看个够!
“剩下二人,带上自己的亲兵护卫,仔细安护在大营方圆十里之内,不要让任何一个大月探子查到我们已经离营,如有走漏风声,延误战机,所有人提人头见我!”
抓起案上头盔,君白衣大步走出中军大帐,飞身落到亲兵准备好的他的白马上,奔出营门。
身后,君定山带着着甲而睡的五万骑兵紧步而随,没有一人延误军机。
听到声音,独孤月和柳无痕急步行出帐篷。
只见黑压压一片队伍正冲向营外,小将军马元却恭敬地站在帐篷外,先向她行了一礼,这才说道。
“将夫人收拾一下,随我快马急车,赶往汴梁,将军有令,要您在城墙上看着他破兵而归!”
“小柳子,收拾行李!”独孤月轻轻点头,目光抬起来,看向北方无尽的黑夜,“我们一起去看将军如何杀敌!”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7)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7)
因为独孤月吩咐,二个人的行李跟本就没有打开,因此这所谓的收拾不过就是把行李取过来而已。
从之前君白衣下令兵不离甲,马不离鞍,她就已经猜出,他已经做好了半夜出兵的准备。
至于不开行李,不过就是她的直觉,觉得君白衣如果真的要走,肯定不会将她留在这大营里。
果然,结果和她预料的一样!
二个人重新坐上马车,小将马元本以为这位小夫人会抱怨几句,处处陪着小心。
哪想,对方却是如此淡然,到最后,只让马元越发对自家将军越发多了几分误会。
这二位果然是离都离不开谁,就是这般半夜杀敌,也要小夫人在城墙上看着,足可以将军对小夫人如何在乎。
他们哪里知道,君白衣要独孤月如此随行,却并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担心她有什么小动作呢?!
一队大军悄行向梁行,一支马车急行向汴梁。
————
汴梁城北城门。
大月精兵早已经冲上了城墙,原本紧闭的城门亦已经在重型冲城器的一次次冲撞中,严重变形,破损在即。
“将军,咱们的援兵还会来吗?!”
挥手将张彪将面前的一个敌兵砍翻在地,那士兵满身是血地向张彪看过来。
张彪的目光扫过城墙上混乱与一团的敌我两方士兵,呀得长啸一声。
“大家放心,君将军一定会来,一定会来的,君将军绝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声音,张彪话音刚落,大月国精兵斜后方突然便传出一阵急促地号角声。
那号角声一来便是高亢,节奏急促。
仿佛一阵急雷,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张彪本能地侧脸看去,只见原本黑沉沉的东北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蒸腾地火焰映出一片大旗。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8)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8)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处的黑色旗面上,一只金色巨鹰展翅欲起。
“金鹰骑!”张彪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兄弟们,君将军来了,君将军来了……”
金鹰骑?!
君白衣君将军来了……
短短一句话,却让所有城墙上还在继续战斗的燕国守兵群情激昂。
他们的君将军来了,他们有救了,汴梁城有救了。
没有人怀疑,这一点,面对大月国,他们的君将军从来没输过,当然这一次也不会。
他们的君将军从来不会丢下自己的士兵不管,从来不会!
“兄弟们,杀!”
“杀!”
“杀!”
……
每一个守兵都高喝出声,仿佛身上的伤口瞬间消失,仿佛原本已经沉重的双臂和双腿又有了力量。
原本已经成强弩之末的几千守兵,瞬间由落魄的猪狗变成了下山的虎狼,疯子一样向着敌人反扑过去。
城墙下。
黑甲骑兵仿佛一只黑色的利箭,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大月国的兵马之中,瞬间便将那只队伍冲出一个巨大的裂口。
正准备下令让骑兵进城的巴特尔,猛地收住了抬起的右手,向着鹰骑军的方向转过了目光。
看着那黑夜中突然冲过来的金鹰,巴特尔扯着马缰的手,猛地收紧。
“将军,君白衣来了!”图敏的声音也和张彪一样颤抖着,但是与张彪的兴奋不同,他却是因为胆怯。
与巴特尔不同,图敏可是与君白衣有过几次接触。
从君白衣还是少年时,便一直吃他的败仗,心中早已经有了阴影,当年他曾经差一点死在君白衣的剑下,现在胸口处还留着一道明显地疤痕,不说闻名丧胆也差不了多少。
“君白衣来了又如何,五万疲兵,难道比不得上咱们的八万人马吗?!”巴特尔猛地拔出腰上的长刀,“五年前,我没有机会和他一决死战,今日就圆了这个夙愿!”
ps:今天就更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9)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9)
“传我命令,所有攻城者折身回来,围剿君白衣!”
高举起手中战马,巴特尔的脸孔因为嘶吼而变得狰狞,狭长眸子内杀气暴戾,
“斩君白衣一刀,赏美女一个,黄金百两。斩他一手或一足,掌美女三个,黄金五百两。夺命者,赏楚女五个,黄金千两。活捉者,升副将,赏楚女十个,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巴特如此丰厚的赏赐,只把这一众骑兵勾引得热血沸腾。
“杀啊!”
原本还在他身后候后的三万骑兵立刻便高呼而起,随在巴特尔身后冲向了杀成一片的两国大军。
这些骑兵都是他这些人训练起来的年轻人,对于君白衣的厉害,不过就是道听途说,并不相信那个少年将军生着三头六臂,所以也并没有像图敏这样的惧意。
谁不想得到重赏,谁不想得到自家王子殿下的赏识,谁不想斩杀君白衣一夜成名?!
巴特尔最了解自己的士兵,所以他也最清楚如何能让他的士兵成为他的最好战争工具。
随着他一声令下,沸腾的热血便迅速烧尽了那些大月国士兵们的理智,现在这些家伙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杀戮二字。
冲过去,向着那一身白衣的男人冲过去。
杀人他,只要杀了他,便可一夜之间,功成名就。
每一双眼睛都被杀气染红,每一把挥舞的刀都呼啸着染血的欲望。
三万大月铁骑,以及被号角声召唤回来的步兵,所有人一窝蜂的冲向了君白衣和他的鹰骑团。
“三角阵形前冲,杀进城门去!”
君白衣长剑挥舞,脸上隐约保持着沉静。
一马当先冲在前头,他就如同一只宝剑的剑锋,前进一势,锐不可挡。
每一次的剑起剑落,都要带起一片滚热的鲜血,还有某人的胳膊、半截的身体或者飞起的头。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0)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0)
身后,五万鹰骑兵紧步相随,仿佛一只坚固的铁三角。
无论大月国的士兵如何冲杀,整体队形却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倒下去,立刻便有另一个补上来。
杀向汴梁城北城门,势如破竹。
鹰骑兵,不愧是鹰骑军!
吃饱了面,又睡了一小觉的他们,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疲倦之态,与巴特尔想象的疲兵完全不同。
君白衣的突然杀入,给城墙上燕国守兵带来的鼓舞是无法言喻的。
巴特尔发令所有兵马退回来,对抗君白衣,原本被强攻压得抬不起头的燕国守兵立刻君起反抗。
相较于他们的兴奋,大月国的士兵却有些混沌的狼狈。
原本正杀的兴起,突然对方来了强大的援兵,极大的影响了这些步兵的士气。
一方是混乱狼狈,一方是群情激昂。
整个战局便在不经意间,扭转了胜利天平倾斜的方向。
眼看着那只黑色骑兵如剑一般向着城门的方向刺入,巴特尔的双眸只是急得通红。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君白衣接受城墙!”
高声怒吼着,他奋力摧马向着君白衣的方向急奔过去。
无奈君白衣和他的鹰骑团始终保持着三角军阵,他的骑兵和步兵跟本就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攻击,更不要说是想要冲破对方的军阵。
就连巴特尔,也被那些因为他的重赏刺激得疯狂的军队阻碍住,跟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君白衣本人。
“放开,混蛋,全给我让开!”
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毫不客气地将挡步的手下砍翻在地,巴特尔每前行一步,都踩着自家士兵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飞起来的断刀断脚断肢、呻吟声、武器砍断骨头的声音……
此起彼伏。
黑暗中的汴梁城外,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1)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1)
汴梁城北门外,两国士兵激烈厮杀的时候,汴梁城的南城门,却停下了一队规模不大的车队。
守城的士兵们看到小将军马元,又听说这车上载的乃是君将军的新夫人,不敢怠慢,忙着便开了城门,放这一行人进了城。
“北城门战事如何?!”
挑起车帘,独孤月声音冷冽地向那名南城门守将询问。
“回夫人的话!”
南城门守将李广虽然有些惊讶于独孤月竟然年纪的身份,却是不敢怠慢,
“刚刚才有消息过来,君将军已经到了城门外,现在正与巴特尔大军殊死而征!”
独孤月轻轻点头,目光便迅速划过了南城门下一众向着北方急切眺望的守兵。
“这里有多少人看守?!”
“一千五百人!”李广恭敬答道。
“留下五百守护,其他人随我一同去北城门,帮忙杀敌!”
独孤月想都未想便下达了命令,北城门笈笈可危,这些人还留在这里浪费,真不知道这汴梁城的守将是怎么想的。
“夫人?!”李广抿了抿唇,脸上微有犹豫之色,“我们守在这里,是张彪将军的命令!”
独孤月眉尖一挑,声色俱厉。
“我来这里,是君将军的安排,我的命令,就是君将军的命令,我想请位将军,您是听从张彪将军还是听君将军的?!”
“这……”
李广只是将目光求助似地看向了马元。
马元哪知道这其中底细,想着这君将军特意要小夫人来这里,想来是别有安排,当下便向李广点了点头。
其实,李广守在这南城门早已经是急切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那边打得那么激烈,让他守在这里他哪里守得下去,他巴不得立刻就过去和那些大月国的达子们干上一场,只得军令如山,他不敢违抗。
现在听独孤月如何一说,又见马元点头表示,当下便扬起右手。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现在听独孤月如何一说,又见马元点头表示,当下便扬起右手,“第一小队留下来护住南城门,其他人立刻随我到北边增援,如有任何消息,马上派人通知的!”
李广是这个心思,手底下的士兵自然也是相同的心思,这些士兵都是这些年从附近的城镇里召收而来,这汴梁城附近就是他们的家园,家园危急,谁人不敢出一把力。
现在听说可以上北城门抗敌,个个兴奋得磨拳擦掌,迅速便列好了队伍。
“走!”
独孤月满意点头,沉声下令,车夫便催动马车向着北城门急奔过去。
马车两侧,马元和李广左右相护。
马车后,是马元的亲兵队和那一千守城兵。
车队,迅速驶上汴梁城主街。
此时,主街两侧,早已经站满了汴梁城的居民。
那些有钱有势的主儿们,早已经在战事初起的时候,便裹金卷银地逃到燕国南部去了。
这些平民,没钱没势,没有人可以投靠,又舍不得汴梁城中那些微薄的房产和家园,只能无奈地留守城门。
今晚上,大家都知道大月国又来攻城,一个个哪里睡得着,只是提着心吊着胆站在大街两侧,等候着消息。
目光注意到这些守护的城民,独孤月心中微动。
“停车!”
低喝一声,她身子一起,直接挑开车帘钻了出去。
车夫急急勒马,独孤月身子微微晃了晃,便稳稳地站在了马辕上。
城民们突然看到有马队冲过来,又在大街中心停下,一个个只是疑惑地向着这里看了过来。
站在马辕上,独孤月的目光缓缓掠过在场众人,脸色深静而清冷。
“你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多久,难道真的要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那些达子铁蹄践踏吗?!”
长夜清冷,她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稚气回响在夜色中,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现在听独孤月如何一说,又见马元点头表示,当下便扬起右手,“第一小队留下来护住南城门,其他人立刻随我到北边增援,如有任何消息,马上派人通知的!”
李广是这个心思,手底下的士兵自然也是相同的心思,这些士兵都是这些年从附近的城镇里召收而来,这汴梁城附近就是他们的家园,家园危急,谁人不敢出一把力。
现在听说可以上北城门抗敌,个个兴奋得磨拳擦掌,迅速便列好了队伍。
“走!”
独孤月满意点头,沉声下令,车夫便催动马车向着北城门急奔过去。
马车两侧,马元和李广左右相护。
马车后,是马元的亲兵队和那一千守城兵。
车队,迅速驶上汴梁城主街。
此时,主街两侧,早已经站满了汴梁城的居民。
那些有钱有势的主儿们,早已经在战事初起的时候,便裹金卷银地逃到燕国南部去了。
这些平民,没钱没势,没有人可以投靠,又舍不得汴梁城中那些微薄的房产和家园,只能无奈地留守城门。
今晚上,大家都知道大月国又来攻城,一个个哪里睡得着,只是提着心吊着胆站在大街两侧,等候着消息。
目光注意到这些守护的城民,独孤月心中微动。
“停车!”
低喝一声,她身子一起,直接挑开车帘钻了出去。
车夫急急勒马,独孤月身子微微晃了晃,便稳稳地站在了马辕上。
城民们突然看到有马队冲过来,又在大街中心停下,一个个只是疑惑地向着这里看了过来。
站在马辕上,独孤月的目光缓缓掠过在场众人,脸色深静而清冷。
“你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多久,难道真的要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那些达子铁蹄践踏吗?!”
长夜清冷,她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稚气回响在夜色中,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3)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3)
“你们告诉我,这汴梁城是谁的地方,是燕皇的,是君白衣,还是你们的?!”
“是我们的,这里是我们的家!”
马车不远处路边的一个老汉尖着嗓子吼道,声音里满是不甘,
“我在这里出生,呆了六十几年了!”
“那你们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自己的家园就要自己保护,或者你们是想眼看着那些达子冲进来,欺负你们的母亲、爱人、姐妹,抢走自己的钱财,烧光你们的房子?!”
独孤月再次反问,稚嫩地语气透着几分残忍。
“我们当然不想了,可我们能做什么?!”这回,却是一个脸色通红的年轻人。
“难道,你和这些兵有什么区别吗?是比他们少一只手还是少一只脚?难道说,只有刀剑可以杀人吗,你们的菜刀只能用来切菜,你们的棒子只能用来打狗!”
独孤月猛地弯身,拔出那赶车的士兵腰上的刀。
“现在,我新婚的丈夫君白衣正带兵在城门杀敌,我要去帮他一起保护你们的家园,如果你们也想要他赢得这场胜利,就随我一起来,一起到北城门去,把那些达子赶走,把那些狼赶回草原去!”
“赶走大月达子,保护我们的家!”
那个脸色通红的年轻人顺手从墙边抄起一根棒子,“走,我们也去帮君将军打仗去!”
一个带了头,人群立刻马蚤动起来。
“对,我们也去,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不能让那帮达子狼占了我们的地方!”
……
人们激动地吼着,捡棒子的捡棒子,抱石头的抱石头,还有的回头拿菜刀,有的就提了镐和榔头……
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他们的声音嘈杂却透着决然。
“赶走达子狼,守护汴梁城!”
马车后面的队伍迅速扩大,整个汴梁城主街浩浩荡荡地几乎被激动的城民们挤满了。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4)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4)
独孤月一身墨绿的衣袍,在夜风中烈烈舞动着,手中长刀在汴梁城的长明灯下闪烁着刺目寒光。
那纤瘦的身影,站在急奔向前的马车车辕上,不曾有半刻地动摇。
在她身后,紧步相随的是所有汴梁城的百姓。
柳无痕钻出车帘看出去,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切禁惊,最初的时候他还在怀疑,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能起什么作用。
可是当他看到那一只只挥舞着“武器”的手掌,一双双写满了仇恨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他错了。
之前父亲总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他终于明白。
这民,这百姓,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力量。
侧目看着身边那不高的小人儿,柳无痕也再一定确定,自己选对了人。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一夜,柳府被楚央的大军烧成废墟,闪亮的刀光剑影下一一倒下的亲人……
他的情绪一下子也激动了,情不自禁地随着那些百姓呼吸起来。
很快,这只“大军”便来到了北城门附近,远远地看着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和火光,独孤月只是微微地眯了眸子,人便如小猫儿一般跳下了马车。
“还等什么,大家冲上城墙上,杀掉这些北达狼!”
大喊一声,她第一个带头向着城墙上冲了过去。
这位可是君白衣的新夫人,燕国的公主,她的安危何等重要。
柳无痕和马元、李广三人不敢怠慢,迅速地便护在她的身侧,随着她冲向城墙。
身后,那一千南城门的守兵和近万的百姓也没有半点犹豫。
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敢挥着刀向上冲,他们怕什么?!
冲,杀一个值,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赚一双……
拼了!
很快,独孤月便带领着众人冲上了城墙,毫不客气地向着城墙上仍在与守兵胶着的大月国士兵包围过去。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5)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5)
城墙上,守兵虽然奋起,到底是在人数上与敌军差别巨大,借着一腔热血到底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现在正是?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