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4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rouwenwu
地取 悦他。
对!取 悦他!
往下蹭了蹭,以舌尖描摹着他结实的胸与那粉红的小点点,完颜亮仍旧闭眼,无动于衷,我以唇,用力地吮吸。
挑逗半晌,唇舌往上,吻他的脖子与耳垂……
他的身子僵硬如石,似乎有了一点反应,我更卖力地舔吻,吻他的唇,就像以前他吻我的那样,恬不知耻地撩 拨他体内的火。
可惜,他依然不动,决心考验我。
只能往下吻,继续勾吻他的||乳|点……不知为什么,身躯发生了变化,湿湿的,热热的,体内好像燃起小小的火苗,幽幽地燃烧……
继续往下滑,完颜亮却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往上扯。
陡然间,那炙热的坚 挺碰到了我,我僵了一下,已经发烫的脸腮仿佛点燃了一把火,更烫了,一路烧至耳根。
他终于撑不住了吗?我终于做到了吗?
往上蹭,我抱住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前,逼他吻我。
他那粉红的||乳| 尖,用力地吮吻,我轻呼道:“疼。”
没想到,他竟然用牙齿咬,疼得我惊叫。
我使力抱他坐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耳垂、脖子、双唇,“听”他的话,拼尽所有,取 悦他,让他尽兴。
“陛下……”我喃喃道,强逼自己像一个放 荡的滛 妇那样,引 诱他的心魂与我一起堕至男女情 爱的深渊。
完颜亮抬起我的身,我坐上去,吞没了他——是的,我要吞没他,拆了他的身躯,喝干他的骨血,让他尸骨无存。
紧抱着他,摆动身子,让他深深地沉沦,让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一切的一切。
可是,他还是清醒的。
即使他闭眼享受,还是没有被我诱 骗。他躺下来,要我继续取悦他。
盯着这张可恶的脸,真想趁机掐死他,让他再也醒不来,永埋地下!
心中充满了厌恶、憎恨、屈辱,涌动不绝,可是,不能流露出来,必须好好掩饰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喜怒形于色。
忙活了好一阵子,双腿酸疼,双臂乏力,越来越力不从心,可是,他还是那要死不死的样子,我只能坚持。
有点晕……怎么回事……
“陛下,阿眸腿酸,累了……”我费力道。
“继续!”完颜亮冷酷道。
“阿眸真的很累……”
“那便滚回去!”
他没有睁眼,语声如冰。
我咬牙坚持,可是越来越晕,越来越无力。也许是今日走了太多的路,跪了太久,又淋了一个时辰的雨,身子吃不消吧。可是,他不让我歇会儿,我只能勉力撑着。
一朵乌黑的云笼罩下来,将我压在地底下,我再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中,传来焦急的喊声,一声又一声,仿佛耗尽了心血。
是在喊我吗?
阿眸……
睁开眼,完颜亮的脸膛映入眼中。他惊喜地笑了,“你终于醒了。”
“阿眸怎么了?”我慌张道,想起身,却还是无力得很。这才发现,我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而他在床的外侧,和刚才的情形恰恰相反。
“你晕倒了。”他端来一杯茶盏,“喝点儿热茶。”
他体贴地伺候我喝茶,我心中欣喜,他终究关心我、在乎我,对我并非已无情意。
原来,刚才我太累了,突然晕倒,吓得他慌了手脚。他还说,刚才我面色发白,嘴唇发乌,手脚冰凉,吓死人了,如若我再不醒来,他就要传太医了。
我娇羞道:“阿眸没事了,方才的事……是不是……”
完颜亮气恼地瞪我,“你还要不要命?”
我委屈道:“方才阿眸跟陛下说了……阿眸很累,是陛下不信……”
他面色一僵,“好好好,就当朕……强人所难……时辰不早了,睡吧。”
我扒了他的中单,他不解地问:“做什么?”
“阿眸光着身子,陛下也要光着身子,赤 条 条与阿眸相拥而眠。”
“不得了了,阿眸越发滛 荡了。”他失笑,却很愉悦。
“陛下不是喜欢这样的阿眸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我扶他躺下来,枕着他的臂膀,搂着他的腰身,阖眸,弯唇,微笑,像一个与夫君同眠共枕的幸福女子。
这一夜,完颜亮与我相拥而眠,宛若恩爱的夫妻。
——
许是太累了,次日醒来,完颜亮已经去上朝了。
宫娥服侍我沐浴更衣,吃完早膳,他匆匆赶回来,淡淡地问:“怎么没回去?”
我挽着他的手臂回寝殿,“陛下不想看见阿眸吗?”
每日下了早朝,他一般在书房批奏折,今日回昭明殿,必是为了我。
他拂开我的手,“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既然你没事了,就回去罢,朕去书房了。”
说罢,他径自转身,我连忙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陛下这么讨厌阿眸吗?”
“朕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放手!”他掰开我的手,“朕已传太医去地牢医治赵瑷,你不必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引 诱朕。”
“真的吗?”心中欣喜若狂,我差点儿掩饰不住。
完颜亮转过身,目色阴寒,“朕再也不想看见你为了别的男人取 悦朕的滛 荡模样,更不想看见你虚情假意的嘴脸,滚!”
我错愕地呆了呆,道:“谢陛下……救二哥一命。”
他冷“哼”一声,“朕救赵瑷,是因为他是宋主的养子,还有一点价值,与你无关。”
话毕,他大步流星地离去。
只要二哥没有性命之危,我就放心了。
痢疾是急症,倘若诊治不当,病人就会一命呜呼,太医院的太医能让二哥逃过这一劫吗?
离开昭明殿,我前往地牢。护卫和狱卒没有太为难我,让我进去,正巧,太医正为二哥把脉。
二哥已被痢疾折磨得仅余一口气,脉象微弱,嘴唇干裂,虚弱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走他。
我请狱卒设法弄来两碗水,加入一些盐巴,然后喂二哥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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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为二哥把脉后,束手无策,并不知道这个急救的法子,赞我聪明。
我问他可有良方,他摇头,我为二哥把脉,想了一阵,开了一张方子,“这张方子能治好他的痢疾,这几日劳烦你照料他,辛苦了。”
他看着方子,两眼放光,想必是很高兴得到医治痢疾的良方。他还答应我,会治好二哥,然后拿着方子回去煎药。
扶起二哥,我又喂他喝了半碗水,忍不住掉下泪。
这半个月,他必定受了不少折磨、屈辱,又不幸染了痢疾,仅剩一口气,差点儿丢了一条命。
他微微睁眼,虚弱道:“三妹,是你……”
“二哥, 你觉得怎样?”看着他苍白得吓人、凹陷得可怖的脸,泪水止不住。
“不要哭,我没事……我还要逃出去,救你出去……我不会让自己死……”他说得极慢,说一下停一下,喘得厉害。
“好,我等着二哥来救我……你一定要撑住,不能离开我……二哥,记住……”
“我记得……”
“二哥,再喝点儿水。”
赵瑷慢慢地喝完,握紧我的手,“你也要保重……”
我点头,泪珠簌簌而落。
不能在地牢多待,离开时,我将手腕上的玉镯交给狱卒头子,劳烦他这几日都备几碗加盐巴的水让二哥喝。
回到合欢殿,明哥、羽哥迎上来,喜极而泣,“才人,奴婢听说昨夜您在昭明殿侍寝了。”
我颔首,径直走向寝殿,躺在冰冷的被窝中,全身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
她们端来汤药让我喝,我只能起来喝药,再继续睡。
一觉睡到天黑,吃了晚膳,羽哥说,禁足令并没有解除,我还是不能出殿。
是啊,完颜亮不会轻易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认为我是为了二哥才取悦他的。不急不急,只要二哥暂无性命之忧,我就有充分的时间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完颜亮,只要你对我没有死心,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那一巴掌所造成的伤完全复原,是在十日之后。
伤好了,却总是觉得头晕、头痛,偶尔无端地气喘起来,心跳得厉害。
为自己把脉,可是,脉象并无不妥,究竟怎么回事?或者是我医术太低劣,把不出病症?抑或因为我总是闷在寝殿,闷出病来了?
于是,白日大部分时辰都在后苑,不是放纸鸢,便是赏花看书,过了三日,头晕头痛、气喘的症状却越来越厉害。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苦于没有发现。
每日为自己把脉,脉象有细微的变化,似有中 毒之象。
是谁要毒 死我?
膳食、茶水和寝殿、大殿中所有的用物都仔细地查过,却找不到可疑之处,那下毒之人究竟如何下 毒的?如何将毒送进我的体内?
太可怕!
大姝妃和萧淑妃合谋拆穿我假孕的把戏,让我沦落至此,徒单皇后和耶律昭仪应该不会谋害我,有宠的还有唐括修容。对,是她!我怎么把她忘了?
元月初一那晚,在梅苑,她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回宫是为姐姐复仇。之后,她住在落霞殿,当一个温顺乖巧、与人为善的妃嫔,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大姝妃和萧淑妃率先对我发难,那么,这次我中毒,是她出招了?她要我死?
一定是的!
冥思苦想,却想不出唐括修容如何下 毒害我。
站在梨花树下,看着对面在春风中摇曳的海棠花苞,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暮色笼罩,晚风冷凉,羽哥出来喊我回殿用膳。
正要回殿,她惊异道:“咦,这株梨树的叶子怎么都掉光了?”
虽然每日都待在后苑,却对眼前的花木视若无睹,还以为梨树还没长出绿叶。
“这株梨树何时长出绿叶的?”
“前阵子就开始长了,前几日奴婢看见树上不少绿叶呢,为什么今日都掉光了?”羽哥大惑不解地研究着梨树,“真是奇怪,咦,那些枝桠干枯了。”
的确如此,这株梨树不仅掉光了绿叶,几根枝桠也干枯了,春季正是万物生长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株梨树被人做了手脚?
我叫来别珍,让他看看这株梨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绕着梨树走了三圈,仔细地瞧了又瞧,然后指着梨树接近泥土的树干,“才人,奴才记得以前泥土没这么高,好像……泥土被人堆高了。”
我记得了,以前这株梨树的泥土是平的,而如今却高了一截。
别珍找来一把铁具,刨开泥土,却没什么可疑之处,皆是湿泥。
想起这几日种种的不适和中 毒之象,我隐隐觉得这株梨树必有古怪,于是让羽哥端来一盆水,取了一点泥土放在盆中,然后以银针试毒。
“这些泥土有毒。”别珍震惊道。
“谁这么可恶,竟然在泥土中埋毒?”羽哥吓得花容失色。
“下 毒之人应该是将毒液涂抹在树干上,又担心树干枯坏而让人发现,就用泥土掩饰。”我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
“奴婢不明白,为什么给梨树下 毒?”羽哥寻思着,骇然道,“难道这几日才人的种种不适,就是因为这株被下 毒的梨树?”
“应该是,不过奴才不明白,毒液只会渗入泥土、树中,令梨树枯死,才人怎么会中 毒?”别珍问。
“这种毒应该是慢性剧毒,假若将毒埋在土中,毒气不太容易散发,我中 毒就会慢一些。假若将毒液涂在树干,再用一层薄泥覆盖,毒气就比较容易散发出来。”我揣测道,“我每日待在后苑几个时辰,将毒气吸入体内,自然就中 毒了,也许再过几日就毒发身亡。”
羽哥听得毛骨悚然,气愤难忍,“这么阴毒的招数也想得出来!究竟是谁要谋害才人?”
别珍问:“才人,现下如何是好?”
举眸四望,整个后苑只有我们三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躲着暗处偷看。我示意他过来,低声吩咐道:“先保持原状,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守株待兔。”
他会意,将泥土弄好,恢复原状。
夜里,我在寝殿等别珍的好消息,像往常一样看书。
临近子时,他终于来禀奏,“才人,抓到人了,是黑土。黑土在合欢殿当差很久了,起初他不肯招供,奴才威胁他,再不说就打断他的腿,他就招了。的确如才人所猜的那样,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毒液涂抹在树干,再用一点泥土掩盖,隔一日涂抹一次。”
明哥问:“是谁指使他这么做?”
“他不肯招,奴才就先来禀报才人。才人要审问他吗?”别珍问。
“你审问他便可。”想了想,我道,“你对他说,若不招,就会连累他的家人。”
“是,奴才去了。”别珍屈身离去。
“才人,这件事要向陛下禀奏,让陛下重重地惩处毒害才人的人。”羽哥义愤填膺道。
“羽哥说得对,不能放过那个蛇蝎心肠的坏人。”明哥附和道。
“才人,不好了。”别珍去而复返,急匆匆地进来,“才人,黑土撞墙自尽了。”
明哥、羽哥惊得双目睁圆,我不是很惊讶,淡淡道:“暗中查查黑土和落霞殿有无来往。”
他应了,自责道:“奴才失职,没看住人。”
我略略沉吟,道:“将黑土的尸首抬出宫外葬了,务必谨慎行事,不要被人发现。还有,若有人问起,就说他得了怪病,未免传染他人,移出宫外了。”
别珍道:“奴才必定办好,才人放心。”
夜深了,我让他们都回去歇着。
既然已无人证指证毒害我的人,那么至少要让这件事转危为机。
两日后,正吃着午膳,我忽然口吐鲜血、腹中绞痛,宫人惊慌失措地扶着我,别珍去闯殿门,说我中 毒了,央求护卫去禀奏陛下、传太医。
护卫担心我一命呜呼,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没多久,太医来了,完颜亮也来了,行色匆匆。我躺在床上,腹痛不止,五脏六腑好像搅在一起,不断地绞着、缠着,折磨着我。
太医为我把脉,我痛得满头大汗,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金国皇帝。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 毒?”他忧色重重,站在床前,皱眉看我。
“陛下,奴婢求您,救救才人吧。”羽哥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凄惨地哭道,“前几日,才人总是头晕头痛,还觉得浑身无力,喘不过气。奴婢想闯出去禀奏陛下,才人不让奴婢去,也不让传太医,说熬几日就好了。刚才,才人正在进膳,忽然吐血、腹痛,奴婢慌得手足无措,若非别珍拼死恳求守门的护卫,只怕才人就没命了……”
“陛下,才人被禁足在殿里,已经很可怜了,还被人下 毒谋害……陛下,可怜可怜才人吧,纵然才人有错,但也不至于死啊,奴婢恳请陛下彻查,为才人讨回一个公道。”明哥哭道。
“别说了,也许不是中 毒……只是吃了不干净的膳食而已,你们不要大惊小怪……”我忍痛道,低声斥责她们。
完颜亮的脸膛恢复了平静,冷静地问:“怎么样?才人当真中 毒?”
这个太医是先前为二哥医治痢疾的太医,把脉后,禀道:“陛下,才人的确中 毒,而且不是今日才中 毒,下毒之人应该是连续数日下微量的毒,毒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的量,因此到今日才毒发。”
完颜亮急道:“那你还不快为才人解毒?”
太医惶恐道:“微臣医术低劣,不会解毒,陛下恕罪……其他太医许会解毒,可传其他太医来会诊。”
完颜亮怒斥:“庸医!”他吩咐八虎,“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传到合欢殿,快去。”
太医退至一侧,低垂着头,惊魂未定,悄然拭去额头的汗。
我朝他伸手,凄艾、虚弱地凝视他,“陛下无须忧心,生死有命,也许这就是阿眸的命……”
他坐在我身侧,握住我的手,嗓音低沉,似乎含着浓浓的悲伤,“朕不让你死……你不会死……”
“陛下……抱抱阿眸,可好?”我微微地笑。
“好。”他抱起我,掌心贴着我的腮,“阿眸,答应朕,一定要撑着……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一定会解你体内的毒。”
“阿眸累了,撑不住了……”
“不许胡说……”
“这一生,阿眸只有陛下一个男人……”我费力地喘着,“陛下还恨阿眸吗?”
“朕从未恨过你。”完颜亮的黑眸泛着盈亮的水光,似要滴下来。
“陛下知道吗?阿眸绣香囊时……想起陛下待阿眸的种种好……”体内的毒让我不得安生,那种剧烈的绞痛让我无法顺畅地喘息,“就想着在香囊上绣几个字……阿眸出身乡野,不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女子……想了一日一夜才想出八个字……明睿一生,凝眸一世……这八个字中嵌着陛下与阿眸的名字,陛下觉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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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清泪滑落脸庞,他的嗓音很低、很沉,饱含悲痛,“好,很好,朕很喜欢。”
我哀求道:“阿眸离开后……陛下能否答应阿眸……留二哥一命?”
他痛声道:“朕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若死了,朕一并要了赵瑷的命,让你们共赴黄泉!”
也许,他这么说只是威胁我,不让我有轻生的念头。
不久,所有太医赶到合欢殿,轮流为我把脉,会诊,忙了一个多时辰才解了我体内的毒。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总有一两人懂得解毒;再者,在服毒之前,我先服了半颗师父临终前给我的解毒圣品“凤仙引”,会有中 毒之象,却不会致命。
我已无性命之忧,完颜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失而复得似的,紧抱着我,“阿眸,没事了。”
“没想到阿眸还活着,还能见到陛下,还能摸陛下的脸。”我伸手抚触他的眉眼、脸颊,“陛下,方才阿眸说的话,都是真心话,陛下信吗?”
“朕……信。”他顿了一下才道。
“谢陛下。”我欣慰地笑,搂紧他,脸埋在他的胸前,“阿眸知足了。”
“陛下,虽然才人解了体内的毒,已无性命之忧,但这件事太可怕了。”羽哥跪地,惊魂未定似的说道,“有人在才人的膳食中下 毒,要毒死才人,奴婢现在想来还是怕得很。为了才人,奴婢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否则,若有下一次,才人可就真的魂归西天了。”
“胡说什么?阿眸怎会魂归西天?”完颜亮呵斥,语声中含有微怒。
“陛下,不是奴婢们胆小、危言耸听,方才才人差点儿就……陛下不是亲眼目睹吗?”明哥惊心胆颤地说道,“陛下一定要抓到下 毒之人,为才人所受的苦讨一个公道。”
“大胆!谁让你们在御前胡说八道?”我低声斥责,“没有人害我,是你们服侍不周,竟然推卸罪责?来人……”
他阻止了,沉默片刻,喊来八虎,“去查才人的膳食、茶水,若有可疑之处,立即来报。”
八虎去了,明哥和羽哥也退出寝殿。
我婉然笑道:“其实,真的不必这么麻烦,这不是没事了吗?”
“此事的确蹊跷,放心,朕会查清楚的。”他眉头微蹙,怜惜地看我,“要不要歇会儿?”
“不累,阿眸不想睡。”
“为什么?”
“睡着了,就看不到陛下了。”我一眨不眨地注视他,目光深深。
完颜亮凝视我,痴了一般,黑若曜石的瞳仁一动不动,光泽微闪。
我知道,他想从我的脸上看出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琢磨我是为了取悦他才这么说,还是发自内心。
略略支起身子,我轻触他的唇,然后靠在他的肩窝。
他只是静静地抱我,不发一言。
过了半晌,明哥端来汤药给我喝。服药后,他扶我躺下来,“睡吧,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我抓住他的衣袂,“陛下去书房吗?”
完颜亮颔首,“好好歇着,早日养好身子,嗯?”
我微笑,阖目,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不久,羽哥进来,兴奋道:“才人中 毒,危在旦夕,陛下又焦急又担忧,不仅心疼才人,而且深深地爱着才人,否则陛下就不会说‘朕不让你死’的话了。才人,是不是?”
明哥也开心地笑,“可不是?陛下最爱才人了,虽然陛下还生才人的气,但是才人一有事,陛下就赶来了,还让所有太医都来救治才人。陛下对才人的这份情,奴婢见了也感动。”
“就是就是,此乃关心则乱。才人中 毒,陛下就乱了,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才人的深情。”
“才人,这招果然高明,陛下再也不会与才人置气了。往后啊,陛下和才人和好如初、恩恩爱爱,气死那些谋害才人的坏人。”
“别开心得太早,陛下还没解除我的禁足令呢。”我嘱咐道,“嘴巴闭紧一点,别露了风声。”
一个捂嘴,一个吐舌,傻傻地笑。
半个时辰后,八虎来说,完颜亮解除了禁足令,我随时可以外出。
这两个姑娘比我还开心,笑得合不拢嘴。更让她们意外的是,也速从地牢回来了,官复原职。
在牢中待了一个月,他瘦了一圈,两颊略略凹陷,形容憔悴,落拓狼狈,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他向我行礼,没有半分怨怪,说不改初衷,尽忠职守。
我道:“是我连累你,我很抱歉。”
也速不在意道:“才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算什么。卑职选择了一条路,就预料到会有什么风险,卑职心甘情愿。”
“日后你若不帮我,我不会怪你,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事。”
“言犹在耳,卑职会守诺,一生一世忠于才人。”
“好,你这番心意,我铭记在心。”
“才人若无吩咐,卑职告退。”
“这两日你好好歇着,不急着当值。”我强调道,“这是我的命令。”
也速看我一眼,点头应了,随即离去。
入夜,本以为完颜亮会来,却没想到他去了落霞殿,因为太医把出喜脉,唐括修容怀了皇嗣。
竟然赶得这么巧!
即使他想来合欢殿,但唐括修容必定千方百计地留住他。
本想在今晚进一步讨他欢心,却因为皇嗣而成为泡影。
——
翌日,午膳后,八虎亲自前来,说在昨日的午膳中发现了毒。他转达了完颜亮的话,嘱咐我日后当心点儿,注意膳食、茶水。
羽哥问:“可查出毒 害才人的人?”
他淡淡一笑,“此事若要查,就要从备膳的宫人查起,会牵连不少人。”
明哥听懂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陛下不想彻查?”
我低斥,让她们不要多嘴,对八虎道:“劳烦你为我传话给陛下,我已无恙,此事到此为止吧。”
“奴才会一字不漏地转告陛下,才人放心。”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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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数次帮我,我还没谢你呢。”我看了一眼羽哥,羽哥会意,走向寝殿,很快就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我莞尔道,“这只是我一点心意,日后你有什么难处,我会尽力相帮。”
“哎哟,才人太客气了,奴才怎好意思……”八虎佯装不好意思。
羽哥打开锦盒,递给他。
锦盒中的珍珠链子、玉镯等四样珠宝散发出耀目的光芒,他两眼放光,目露贪婪,盖好锦盒,笼在袖中,“才人的心意,奴才铭记在心,往后奴才会见机行事,才人放心。”
我温和地笑,“有心了。”
八虎走了没多久,完颜亮就来了,说是看奏折看得头疼,便来看看我。
我正要午憩,便坐起身,拉他的手,“如若政务不忙,陛下在这里歇会儿罢。”
他笑,“不必了,稍后朕就回书房。”
我不满地撅嘴,“陛下是不是嫌弃阿眸中 毒?是不是担心染上阿眸体内的毒?”
“怎么会?又胡思乱想了。”他摸我的头,语声中含有薄责。
“陛下若不是这个意思,就陪陪阿眸。”
完颜亮无奈地笑,禁不住我的胡搅蛮缠,脱了外袍上床,半躺着,一臂搂着我。我摩挲着他的胸,虽然隔着衣物,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紧实,“陛下,八虎传达了阿眸的话吗?”
他“嗯”了一声,片刻后道:“你当真不想知道毒 害你的人是谁?”
我淡淡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阿眸也去毒 害她吗?只要她从此不再害阿眸便好。”
他不再说什么,温存地揉着我的臂膀。
我暗暗思忖,他查出来了吗?
其实,膳食中的毒是我自己下的,应该查不出什么。也许,他只是猜到了毒 害我的人。
我支起身子,半压着他,慢慢俯唇……他凝视我,静而不动,眸光渐渐地灼热……
唇瓣相触,轻如清风地吻,仿佛蝴蝶在花丛间翩翩飞舞,轻盈地飞。
片刻后,完颜亮陡然收紧双臂,紧抱我,迅速加深了这个吻。
火花四溅,激 情 四 射。
我为他解衣,轻软道:“就让阿眸服侍陛下罢。”
他的眉宇满是等待与微笑,刹那间,脸腮热起来,烧得我的心怦怦地跳。
就在这时,寝殿外传来八虎的声音,“陛下,落霞殿宫人说有急事面见陛下。”
“什么事?”完颜亮沉声问。
“落霞殿宫人说,修容身子不适,有点腹痛,请陛下过去。”八虎小心翼翼地说道。
“传太医了吗?”
“奴才问了,传了。不过那宫人说修容的情况很不好,担心皇嗣不保,请陛下尽快去一趟。”
“先在外候着。”完颜亮眉头紧锁,显然在考虑是去还是留。
虽然我不愿就此失去良机,但是他真的想去,我想留也留不住。
我抱膝而坐,幽怨道:“修容腹痛,陛下还是赶紧去瞧瞧她吧。”
他搂着我,“不高兴了?”
声音里浸满了浓浓的酸味,“阿眸哪敢啊?倘若皇嗣有个什么万一,阿眸可担待不起,陛下快去吧,阿眸要歇着了。”
他拍拍我的肩,安抚道:“晚上朕陪你,嗯?”
“修容怀了陛下的骨肉,陛下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就这么定了,晚上朕陪你。”完颜亮抬起我的脸,轻吻我的额头,然后下床。
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八虎进来为他穿衣。穿戴完毕,他倾身而来,啄吻我的唇,短促有力,嘱咐我好好睡一觉,这才离去。
唐括修容,你好样的!
——
这夜,完颜亮食言了,没有来。
明哥说,唐括修容缠着陛下,不让陛下走,还让宫人去书房搬来奏折,让他在落霞殿批奏折。
羽哥又说,其实唐括修容根本没有腹痛,以这个借口叫走陛下,不让陛下在合欢殿留宿。
这两个姑娘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冷冷地笑,就此安睡一夜。
既然唐括修容有意阻扰,我就让她防不胜防。
午膳后半个时辰,我前往书房,拎着食盒,里面有我亲自做的桃花羹、桃花酥。
这还是第一次来书房,庄严肃穆,与宋帝清雅的书房相比较,金帝的书房多了几分粗犷与厚重。木柜上摆满了书册,墙上悬挂着两幅画,一幅是昂首奔驰的骏马,仿若万马奔腾;一幅是俯冲而下的巨鹰,左侧角落那个马背上的男子弯弓对准了巨鹰,姿势绝傲,气势非凡。
完颜亮正在看奏折,神色专注。着一袭玄色常服,微低着头,嘴唇微抿,白俊的脸膛有些冷,给人一种冷峻之感。
看见我来,他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温柔地笑,“阿眸亲自做了桃花羹和桃花酥,想让陛下成为第一个品尝的人。”
“桃花羹?桃花酥?朕从未听说过,更从未尝过。”他大感兴趣。
“那陛下就全部吃完。”我从食盒中取出一盅桃花羹、一碟桃花酥。
他取了一块桃花酥吃着,慢慢咀嚼,“以桃花入馔,有桃花清香,甜而不腻,脆而不硬,正合朕的口味。”他端起桃花羹,尝了一口,回味着,“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清爽可口,口味独特。”
我笑,“陛下喜欢,阿眸就不枉此行了,陛下快吃。”
他继续吃着,我站在他身后,轻轻捏按他的双肩,他很享受,一边吃一边与我闲聊。
待他全部吃完,我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他。
“朕还要看奏折,不如你先回去,稍后朕再去看你?”完颜亮明白我的意图,眸色略暗。
“陛下要赶阿眸走吗?”我不满地蹙眉。
“不是,只是……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今日,阿眸决定效仿历朝历代的红颜祸水,让陛下荒废朝政,眼中、心中只有美人。”
“有人啊,真不害臊,自称为美人。”他失笑。
“陛下坏,取笑阿眸。”我撒娇似的别开脸。
他开怀低笑,“好好好,朕不取笑你。”
我靠近他,轻触他的耳垂,再吻他的鼻尖,最后用牙齿轻咬他的下唇。
完颜亮不语,似有闪避之意,我趁胜追击,强 吻他的唇,极尽挑 逗之能事,要他慢慢沦陷在柔情里。
果不其然,他禁不住我的拨弄,抱起我走向偏殿,将我放在他平时休憩用的贵妃榻上。
我急切地为他宽 衣 解 带,他也迫切地扒光我身上的衣物,宫砖上衣袍凌乱,堆叠,交 缠。他吻着鲜艳的红鸾,含着我的||乳| 尖,舔 吻,吮吸,丝丝缕缕的酥 麻迅速散开,在骨血中疾行。我受不住那种强烈的冲击,抬起他的头,吻他的唇。
唇舌湿 热,推送吮吸之间,气息越来越急促,交错在一起。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四】收集:52资源联盟
手往下移,我张开双腿,呢喃道:“陛下……”
他双眸缠 火,体内也燃烧着大火,面庞紧绷如弦,却还是有点犹疑。
握住他的坚 挺,我仿佛再也没有羞 耻、屈辱之心,放在最私 密的地方,他用力一挺,滑进我的身,与我融为一体。
然后,激烈地抽 送,狂 热地缠 绵。
轻吟声从口中飘出,我死死地抱着他,抬起头吻他。他欣喜若狂,更疯狂了。
只要他沦陷在温柔乡中,一点一滴地被我虏获,我便能慢慢掌控他。
大殿传来轻捷的脚步声,我提醒道:“大殿有人。”
“无朕传召,谁也不许进来!”完颜亮扬声道。
如此,大殿再无任何声响,想必是想进来的人知趣地退出去了。
他揽我起身,我坐在他腿上,上下摆动……他吻我的耳珠、脖颈,我看见,他深深地沉迷,浑然忘了之前我的虚情假意与欺瞒诱骗。
然后,他要我趴着,要我翘起臀部,再次与我水 ||乳| 交 融。
他伏在我背上,一掌揉着我的||乳|,力道适中地来回抽 动,又有点狂 野不羁。
身不再是自己的了,心被掏空了,再也没有任何厌恶、憎恨与屈辱。因为,若想引 诱别人,必须先引 诱自己,让自己“爱”上他,让自己变成他的妃嫔,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破绽,他才会相信我。
忽然,完颜亮一动不动地伏着,低吼声绵长而满足,急促地喘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我也有一种怪异的舒适之感,仿佛身上某个地方在颤动,仿佛飞上了云端。
静默半晌,他翻过我的身,挨着我躺下来,让我枕着他的臂膀,双目微阖,唇角噙着幸福、愉悦的微笑。
“陛下,起来吧,这么躺着会受寒的。”
“无妨,就一会儿,朕想抱着你。”
我侧过身,搂着他的腰身,勾唇微笑。
——
虽然重获恩宠,完颜亮却没有晋封我。
自然,他生性多疑,不会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我,我还需努力。
此后数日,每当他在合欢殿,落霞殿的宫人总会适时地出现,以身子不适、皇嗣为借口,把他叫走。次数多了,他也烦了,有一次,他大怒,对宫人怒斥:“朕不是她的宫人,随传随到。告诉她,朕很忙,除非胎儿不保,朕才会去!”
唐括修容再也不敢用这个拙劣的伎俩。
这次复宠,与上次很不一样,完颜亮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不再表露自己的心,总会无缘无故地沉默,似乎他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沉陷。他被我伤过、骗过,失望过,悲痛过,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我。我并不着急,我可以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坚持下去。
一夜,他去了芸香殿,我乔装好前往隆徽殿。
徒单皇后热情地接待了我,还向我致歉,说之前我被禁足、跪在昭明殿前恳求陛下一见,她没有帮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忙道:“即使皇后为嫔妾说尽好话,陛下也不会轻易饶了嫔妾,那是嫔妾应得的。皇后待嫔妾的好,还不能公诸于众,皇后与嫔妾时有来往,也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万一嫔妾获罪,就会连累皇后。”
“你不怪本宫?”
“嫔妾怎会怪皇后?皇后一直是嫔妾在宫中立足的保护神,待嫔妾当真刀架在脖子上,皇后再为嫔妾说几句好话。”我盈盈地笑。
“这不吉利的话怎么能说?”她含笑睨我。
“年来皇后凤体可安好?太子殿下也安好吧。”
“本宫与阿鲁补都好,你有心了。对了,本宫听闻前几日你中 毒,可知下 毒之人是谁?”徒单皇后的脸上颇有骇色。
我凝重道:“毒害嫔妾的人行事周密,查不出。”
她点点头,又问:“可有怀疑之人?”
我一笑,“不外乎就那几个人,嫔妾无法断定何人嫌疑最大。”
她无限感慨,“是啊,好比上次有人置本宫与阿鲁补于死地,也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我说出心中的怀疑,“皇后,嫔妾总觉得唐括修容此次怀了陛下的骨肉……有点……”
徒单皇后掀眉问道:“你怀疑什么?”
我眉心紧蹙,“也许是嫔妾想多了,上次嫔妾假孕,唐括修容会不会否效仿嫔妾、也来这一招?”
“你假孕争宠,被禁足一月,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原谅,唐括修容看在眼中,知道假孕欺君后果严重。”她不解道,“难道她当真这么不计后果,重蹈你的覆辙?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每次陛下在嫔妾的合欢殿,她总是以腹中子为借口把陛下叫走,这是不是就是她的目的?”
“有可能,不过假孕撑不了多久,万一被揭穿……”
“想来她也知道装不了多久,应该早就想好应对之策。”我猜测道。
“若是她为了阻扰你与陛下就假装怀孕,那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徒单皇后还是想不通其中关键,“她何苦这么做?”
我心中忐忑,“也许,她还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定。”
她略略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有那么回事。无论如何,这阵子你务必当心,不要落入唐括修容的圈套。”
我颔首,再说几句就告辞回合欢殿。
——
徒单皇后一语成谶,两日后,我果然落入了唐括修容的兽笼,虽然我并没有和她有什么牵扯。
这日午后,我正?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