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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笑道:“还用和我争么?是戴、张、苗三位公公唇枪舌箭,争的不可开交,三人皆受皇上重用,各说各理,任用任何一人,其他两人都不服气,皇上为难不已,司礼监现在也是虚设难定呀”。

    杨凌闻言低头不语,这三人与他关系都很好,苗逵那是一直以来的战友,自受王岳、范亭打压时,就是患难之交,逮捕王岳、擒杀范亭,苗逵坐镇中宫,才令他没有后顾之忧。这一次处治刘瑾,苗逵也出力甚大。

    张永不必说了,原本都是好友的八虎之中,始终和自己保持友谊、而且很有义气的就他老哥一个,这一点连谷大用都远远不如。至于戴义,那是帝陵金井漏水案的同谋,现在等于是自己的铁杆亲信,也不能伤了他的心,想至此处,杨凌也不禁为难起来。

    李东阳肃然道:“国公,司礼监职权,从无明确范围。名义上司礼掌印太监掌理内外章奏及御前勘合,秉笔太监掌章奏文书,照阁票批硃。事实上他们的职权,可以无限的扩大。掌理章奏,照阁票批硃,就使他们成了内阁中的内阁,司礼监也就成了宰相中的宰相,所用非人必酿祸患,实比内阁大学士人选还要重要”。

    杨凌沉吟半晌,方颔首道:“我明白,这两件事,就交给我吧”。

    李东阳大悦,喜动颜色道:“老夫代大明万民,谢过威国公”。

    杨凌想起唐赛儿寨的红娘子,却不由暗暗苦笑:“此事早些解决,朝中不再扯皮,才能集中精力平息两州之乱啊,唉,不知我是否有机会领兵出征,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家事国事搅在一起,该当如何是好?”

    青州西南,崇山峻岭巍峨险峻,山上有座唐赛儿寨。唐赛儿寨原名卸石棚寨,是明初白莲教佛母唐赛儿曾长期在此安营扎寨,同官兵对抗,所以虽官方禁止,百姓们口语皆称此处为唐赛儿寨。

    远远望去,这个寨顶很象女人盘在头顶上的发髻。它由数座互相连接的山头组成,山不算高却极为险峻。山寨凭险而设,四周都是危崖绝壁,从崖底往上看,仰不见顶;从寨顶往下看,居高临下,附近的山峦沟壑尽收眼底,民居只有拳头大。

    这处山寨出入只有两条盘梯而降的小道,极为险要。可是寨顶却很宽敞,一个大寨又分做东,西,南,北四个小寨,每个小寨中都有一个自然天成的制高点。四个制高点遥相呼应,四寨之中南寨最高,拔地而起,险不可攀,红娘子就驻扎在这里。

    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沿着盘山小路向山上飞奔而来,雪白的披风,淡青的劲装,一看就是杨虎义军的打扮。杨虎军本来没有统一的服装,打下几座府镇后,他们缴获大批未完工的布料,布料尚未染色,一片纯白,便裁剪开来,人手一块用做披风,铁骑快马行处,犹如一片白云,服装整束,果然气势便不同,杨虎军已被官兵称之为白衣军。

    崔莺儿的大军与普通的白衣军略有不同,她的士兵皆以红布包头,白衣军中一看便知是红娘子的人马,这是与其他义军唯一不同的地方,红娘子也被白衣军称之为红帅。

    那人冲上山寨,满头大汗走进了山寨议事大堂。

    聚义厅内,红娘子婀娜娇美的身躯裹在一身红似火云的劲衣之内,披风也是大红色的,她端坐在首位上,两侧六七位将领,皆是崔家老寨的首脑人物,许多都是当年纵横北方绿林的一代枭雄,归隐多年后终于又重执刀枪。

    刚刚上寨的大汉正在汇报军情:“日县、莒县、沂县相继被杨元帅大军攻克,现在他的大军已有五万之众,于是挥兵反攻青州城,衡王府与青州知府重兵护城,双方已激战两日始终僵持不下,杨大元帅要我们立即赴援”。

    红娘子秀眉紧蹙,迟疑道:“青州知州洛少华是个清官,毕真被调回京师后,他抚民安民,十分的用心,攻打青州城……?”

    眸光一闪,瞧见几位叔叔伯伯都面露不耐之色,红娘子才惊觉自己现在是造反的,可不是昔日占山为王,还讲究个替天行道、只杀贪官,只要是大明的官兵,那就应该是杀的。叔伯们造反报仇之心甚烈,自己虽有心约束,使他们少造杀孽,可是若一直毫无作为那也断不可能。

    于是她急忙话风一转道:“在座的没有外人,我也不妨直言,咱们兵少,目前主要还是老寨的人马,青州城高险要,又有重兵把守,咱们这点人马去了,只怕作用不大,徒耗伤亡”。

    在座的几位叔伯长辈都知道,别人夫妻是同床异梦,红娘子与杨虎是既不同床还要异梦,两人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还以为她不愿意为杨虎出力,不过既然造了反,那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做生死一搏,岂能就这么安居山寨?

    二叔程老实立即道:“红帅,杨虎的计议是,先搅乱山东全境,趁机扩招人马,积蓄钱粮,然后与刘六汇合,直入中原。我们现在也应趁机扩张势力,总是驻扎在山上,不但对我们不利,而且易引起太行各路兵马猜忌,总该有所行动才是”。

    老四甄扬戈虎掌一拍,说道:“二哥说的在理,莺儿……啊不,大帅,咱们不去青州也行,可总在山上呆着可就叫人瞧不起了,咱们现在招的人马一共不足两千,这样下去怎么才能杀到金陵,取了周德安的狗头?”

    红娘子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杨虎的手段我们用不得”。

    程老实道:“兵在精可也不能以一当百,如今已成乱世,只有下山才有机会壮大。红帅不愿去青州,不如咱们一路攻去曲阜吧,吸引走一路官兵,也算是为杨虎解围,他就没什么说的了。再者,曲阜知府贪脏枉法,那狗官是毕真一党,坑害了无数百姓,咱们去宰了他,必定大获人心,壮大实力。”

    老四甄扬戈急忙附和道:“是啊,这叫一箭双雕。咱们不如一路攻去运河,夏镇是官兵集粮之地,咱们攻去那里,可以得到一些粮草,还能断了朝廷粮道。然后经邹县攻打曲阜、郯城一带。

    那儿不是有个啥孔老夫子吗?听说老孔家是世代做官的,不管谁做了皇帝,他都是大官。家里定是有钱的,咱们抄了老孔家,有钱有粮,就有人来投,必定声势大震。”

    老六谢种财一拍大腿道:“对对对,我也听说过,听说他家祖上叫孔种泥,做官都做了好几十代了。是很有名的大官,他家一定有钱,杀去曲阜吧”。

    他的孪生兄弟,老七谢种宝恨声道:“,我们兄弟一个叫种财,一个叫种宝,结果啥也没种出来,他倒好命,种泥的居然做了大官,抄他的家!”

    众山贼一听齐声应和,内中也有读过几天书的,知道六爷、七爷跟睁眼瞎似的,压根不识字儿,能听说孔圣人的字就很不错了,所以只是暗暗好笑,却不敢去挑他们的错。

    红娘子咬着唇思忖片刻,秀眉一拧,霍的起身,英气勃勃的俏脸上涌起一片杀气:“好!我们下山,记住,我红娘子的人只杀贪官恶霸、只抄富商地主,一路之上不得学杨虎滥杀无辜,j滛掳掠者,一概杀无赦!”

    崔家老寨的将领们齐齐站起,轰然拱手道:“谨遵红帅号令!”

    崔莺儿猛的一挥手:“拔旗起寨,攻打曲阜城,抄了老孔家,出发!”

    张永、戴义、苗逵对司礼太监一职都眼热不已,不过虽说三人争执不下,却没有一个人去找杨凌为自己助一臂之力。因为私下一权衡,三人都觉得自己在杨凌面前未必比对方更有份量,如今乱中取利或有机会,如果让杨凌插手,一旦他决定帮助的人不是自己,反而完全没有了希望。

    所以三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维持着目前这种微妙的局势,没有一个就此事向杨凌求援。可是李东阳拜访杨凌之后,杨凌立即入宫,邀皇帝踏青赛马,去外四家军演武练兵,回来后小皇帝便胸有成竹,勿庸置疑的直接下了旨意。

    杨一清由兵部左侍郎迁吏部尚书,梁储入阁任文华殿大学士,刘忠任户部尚书,双方各给一个甜枣,算是暂时达到了一种权力均衡。

    不过这一来,兵部尚书又出缺了,文臣武将们摩拳擦掌,正欲再搏上一搏,这块大馅饼却意想不到的落到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物手里,这位福星,就是宣府巡抚陆完。

    这位仁兄是进京给刘瑾送礼的,因为迟到被刘瑾大骂了一顿,紧跟着因为在朝房里闲的无聊,帮皇上说了句好话,劝大伙儿别为了皇上没让大家给太皇太后下跪的事把皇上逼的太紧,结果坏了刘瑾的好事,又被叫去大骂一顿。

    老陆愁的不行,于是去拜访了一趟杨凌,不料这事儿被刘瑾知道了,再次把他叫去,象灰孙子似的一通臭骂。

    刘瑾三骂,把这泥人的土性儿给骂出来了,陆大人脖子一梗梗,横着身子就出了刘府,准备卷铺盖滚蛋,孰料随后刘杨之争斗的正紧,满朝瞩目,堂堂宣府巡抚陆大人就被人给忘记了。

    直熬到今天,陆完才得着机会见驾述职。正德一听他报上名来,对他印象就挺好,因为那天他在朝房说的话,有人告诉皇上了。紧跟着刘瑾一倒台,有关陆完不畏权阉,当面力抗刘瑾,不献贿赂,从刘家昂昂而出,大义凛然的英雄事迹,通过他自己的渲染也传播开来。

    他是天天蹲朝房等着皇上召见的,在那儿喝着茶水瞎嗑牙,整天跟朝官们吹牛皮,就有多嘴的偶尔跟皇上提起过这事,所以他一报官职姓名,正德想起这两件事,顿时龙颜大悦,便很高兴的和他聊了几句。

    聊到当今乱匪战局,陆完是宣府巡抚,那地方几乎年年打仗,这人对军事还是很有几手的。于是和皇上攀谈一番,见解独到,很得正德赏识,于是正德一声令下:“宣府你不用回去啦,就给朕顶这兵部尚书的缺儿,主持剿匪大计”。

    外廷至此算是平静下来,众人瞩目的就唯有司礼太监一职了。苗逵三人坐不住了,他们知道外廷能这么快处置完毕,小皇帝绝对是听取了杨凌的意见,却不知他对内廷安排是否也做了进谏。

    现如今外廷已定,皇上对司礼监首领一职始终不表态,三人惴惴不安,已经沉不住气了,戴义提着厚重的礼物,头一个溜来找杨凌,想做最后试探了。

    戴义来时,杨凌正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在花圆里逗金鱼。两尾大金鱼被捞到浅底青花缸里,大嘴一张一合的吐着泡泡,杨家大少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的十分得趣儿。

    等戴义一到,喋喋不休的开始表忠心诉苦处,大讲自己如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功也有疲劳的时候,杨大少爷就不看金鱼了,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面前这位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嘴巴一开一合却不吐泡泡的家伙,瞪了好久,直到瞪的困倦了,趴在老子怀里沉沉睡去,杨凌才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对戴义面色沉重的叹了口气。

    戴义一见大为紧张,连忙道:“怎么?莫非国公………不不不是皇上已有了安排?”

    杨凌慢悠悠的踱到葡萄架下,从石几上拿起一条薄毯给儿子搭上,然后坐在藤椅上道:“戴公公,坐”。

    戴义小心的在一旁坐下,欠着身子听着他说话。

    杨凌低声道:“戴公公,想必你也知道,皇上最信任的,就是我和刘瑾”。

    “不错不错”,戴义陪笑点头:“如今刘瑾伏诛,您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一言九鼎,无人能及”。

    杨凌淡淡一笑,说道:“戴公公,你知道吗?刘瑾那么得皇上信任,皇上不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内臣,还是自己的亲人呐,可是刘瑾数十条大罪一翻出来,很是伤了皇上的心。皇上是天子,是君上,却被刘瑾玩弄于股掌之上,欺骗了这么久,皇上很受触动啊”。

    戴义若有所觉,小心翼翼的道:“国公的意思是……?”

    杨凌幽幽一叹,一阵风来,带来一阵果木的清香,香风徐徐,掠起了儿子额头几缕乌发。杨凌替他掩了掩被角,轻声道:“戴公公不是外人,我就对你实话了吧,内廷司礼太监一职,久悬不动,那是皇上的一个饵啊………”。

    “一个饵?”

    “不错,一个钓鱼的饵。我到现在,仍得皇上如此信任,那是因为我已经成了国公,不会再触及国政。你们呢?皇上最信任、服侍他长大的刘瑾都贪权欺主,皇上会没有疑心吗?”

    戴义怵然惊心,脸上变色道:“国公是说,……皇上久悬司礼太监一职,就是想看看我们谁要去争、谁眼热这个职位?”

    杨凌微微点头,戴义惊惶道:“幸好,幸好咱家不曾向皇上提起”,他倏的起身,向杨凌长揖一礼,感激地道:“皇上的心事,也只有国公爷您才知道。也只有您,才肯如此坦然告知咱家,戴义实是铭感五内”。

    杨凌笑笑,说道:“坐,坐下,咱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嘛。我不告诉你还能告诉谁?”

    “戴公公,你说王岳权大吧?独掌十二团营、两厂一卫,是先帝爷最信任的内臣,当初内阁三老、六部九卿、满朝文武试图杀我、杀八虎,还得千方百计的巴结他,借助内廷之力,然而他们却最先倒霉,一夕之间成为阶下之囚,你说是谁的本事?”

    戴义恭维道:“当时咱家就在司礼监,对此知之甚详,自然是国公爷您巧施妙计、力挽狂澜,国公爷使雷霆手段,一夜之间铲平内廷,待到天明。十二团营、厂卫司礼监尽握手中,待得文武百官上朝,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杨凌摇头道:“错了!若不是刘瑾率八虎哭求,稳住了皇上,我怎么来得及回京?若没有苗逵逮捕王岳,断了他们调动京营清君侧的念头,他们岂能这么快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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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一次,刘瑾一朝失手,若没有你戴公公和苗逵、张永还有牟斌巧施妙计,刘瑾焉能除掉?只怕此刻皇上息了怒,他又被赦回朝廷耀武扬威了”。

    戴义眨巴眨巴眼,有点不明白杨凌的意思。

    杨凌道:“内廷之险,永远来自于内廷。若没有八虎和苗逵,王岳不会倒。若没有你戴公公和苗逵、张永,刘瑾也不会倒。他们那时,上得君心,下压群臣,得罪了内廷同僚,都落得了这般下场。

    现如今呢,皇上忌惮于司礼监一职。把它当成一块试金石,试臣下忠诚之心的石头,一块钓出野心勃勃者的钓饵。欲谋其位,先失圣心;而一旦上位,下面又有其他几位手握厂卫和京营的实力,无论资历、权力、圣宠都相差无几的几位内官,你想想这司礼监首领一职,岂不成了一座要命的火炉,上下左右,四面烟火,谁受得了啊?”

    戴义越想越怕,这哪是内相啊,这简直就是勾魂的阎罗令牌啊,戴义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国公指点,否则戴义浑浑噩噩,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多谢国公爷,咱家安心待在东厂,老老实实为皇上办事,只要皇上宠信,那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杨凌微笑道:“正是此理,不过若是其他两位上位,居司礼太监之职,那不是害了他们么?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况且只要他们安守现在的职务和本份,那就是你的好友臂助,不会生了嫌隙、断了交情,你也不想他们自蹈死地,然后换上个毫无交情的太监当西厂或者京营首领吧?”

    戴义点点头,忙道:“国公有何妙计?”

    杨凌笑道:“你今日能来,明日他们定是也要来的,到时我把皇上的心意稍稍暗示一番,他们就不会再起贪婪之念了。可是司礼监又不能空着,我看你们不如举一个忠厚老实的内监做司礼首领,这样你们就能相安无事,平平安安。

    就象王岳、范亭他们,王岳是司礼太监,把持内廷几十年,下边范亭等大太监各司其职,既不受约束,又不怕被人剥了权,要不是他们受外廷蛊惑,逼宫乱政,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呢,哪轮到别人上位呀?你原是司礼监四大首领太监之一,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戴义想起王岳做司礼太监时,各大首领相安无事地情景,不禁连连点头。

    杨凌若无其事地道:“你不妨循此例,主动向皇上举荐一个老实忠厚、没有野心的内监任司礼首领,这样对你现在的权力没有影响,又可以向皇上表白忠心,显示出你的忠诚和毫无野心,何乐而不为呢?唔………我看那个杜甫就不错,憨厚老实,资历人脉又比不了你”。

    “好!多谢国公爷指点,咱家现在就回宫,向皇上举荐司礼首领”,戴义激动的满脸通红:“万幸啊万幸,幸好走了这一遭,否则失了圣宠、丢了性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趟来的值、这礼送的值啊!”

    戴义连忙道谢离去,急匆匆的进宫去了,生怕别人抢在他前头向皇上表白自己大公无私。

    苗逵提着厚礼登门了。

    杨凌正趴在床上,享受着高文心的妙手按摩,他披上袍子,走到外间,和苗逵分宾主坐了,两人寒喧一番,杨凌推心置腹的道:“苗公公不是外人,我就对你实话了吧,内廷司礼太监一职,久悬不动,那是皇上的一个饵啊……”。

    …………

    苗逵兴匆匆的走了,带着一种没有落进陷阱的幸福感。

    张永随后来了,随后也幸福的走了……

    内廷司礼监首领之职,意外的落到了忠厚老实的杜甫头上,更难得的是,皇上突然决断,调整了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人选,外廷还在余波荡漾、议论纷纷,内廷三巨头却众口一辞,空前的团结一致,杜甫做内相,势不可挡。

    朝廷中的权力争霸赛终于尘埃落地了,朝廷派苗逵为监军再赴霸州,与许泰一起节制霸州附近诸府道六万大军,开始围剿响马盗。山东巡抚调兵遣将,天津巡抚,保定巡抚各自奉命带军入山东,联合剿匪。

    江湖争霸赛,硝烟方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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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4章 各捕各蝉

    虽然战事尚没有波及京城,朝廷也不相信这两股乱匪敢攻击京师,但是城禁依然变的严格起来。九城巡逻、守门的官兵增加了三倍,匆匆来往的官兵,提示着放眼仍是一片繁华宁静的人们,天下正在打仗。

    杨凌把卢士杰送出了南城门,一辆乌漆马车,四个身材强健的侍从倚马而待。杨凌对卢士杰道:“卢兄,战火虽未出河北、山东,但是路途遥远,总是不太安全的。这四个侍卫负责护送你安全抵达江南,谷大用、严嵩会安排船只送你去日本担任大明文宣使。

    如今江南才子唐伯虎正在那边,颇受日本各地大名尊重,卢兄到了之后,可以与唐伯虎一起传播我中原文化,教化蛮夷之地。在那边先待上一年半载,熟悉了之后,还请卢兄多多邀请士林好友,往来于中日之间,于商贸交易之余,把我上国文化教谕彼国”。

    卢士杰是刘瑾的高参,不过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刘瑾身边几个近人,这些人现在都被砍了头,其他人顶多只知道卢士杰和刘瑾是老乡,彼此来往亲密而已,即便这样的资料,也被戴义从厂卫的问讯记录中抹掉了。

    其实卢士杰大可留在京里为官,可是上次在四川望竹溪,卢士杰佯狂自恃,被杨凌一番讥讽后,倒似豁然开朗,真的无意仕途了。杨凌挽留再三,卢士杰执意要走,万般无奈,杨凌便提出请他赴日本传播中土文化。

    想不到这一点卢士杰倒是一口答应下来,他也听说过江南才子唐伯虎现在在日本威风不可一世,各地大名、将军对他敬若神明,不敢稍有亵渎,做为一个文人,能有如此待遇,夫复何求?

    卢士杰微笑拱手道:“国公放心,卢某定然不负重望,在下这便启程了”。

    杨凌亦含笑还礼,目遂卢士杰登车远去后,才对大棒槌道:“走,去兵部,看看最新战况如何。”

    杨凌目前还兼着外四家军副帅的职务,有拱卫京师之责,同时这两年朝廷但有外事,正德一向启用杨凌出马,这次霸州、青州两股乱民造反。一则还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二则他也不忍再让杨凌整日奔波在外,所以只让他负责京师安全,并参赞军机,常去兵部坐阵。

    兵部,本是六部当中最清闲的衙门,如今却最为忙碌,进进出出尽是军驿人员,传递军情、申拨粮草、役夫、车马等等事宜。再由兵部传达其他部司,兵部行人司忙的不可开交。

    杨凌匆匆步入兵部正堂,只见宽敞的大厅中摆着两套沙盘,墙上还悬挂着巨幅地图,一些参赞、参议人员忙忙碌碌,根据传递来的最新情报匆忙标改着记号。

    兵部尚书陆完侧坐在八仙桌后,满桌的公文堆积如山,几乎遮住了头面,旁边站着一人正和他说着什么。瞧见杨凌进来,那人先高叫了一声:“国公爷!”

    杨凌定睛一看,见是江彬,不由笑道:“江彬,你怎在此?”

    江彬笑嘻嘻的迎了上来道:“皇上委了我参将之职,末将要带兵杀回霸州去,寻那刘六战个高下”,说着又悄声说了一句:“您也知道,还有我那新纳的小妾呀,娇滴滴的美人儿,现在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娘的,不去找找我不甘心呐”。

    杨凌忍住笑,说道:“嗯,你去带兵剿匪,倒是一个令人放心的人物,什么时候出发?”

    江彬嘻皮笑脸的道:“这不正来拜见尚书大人嘛,军情紧急,请了将令便走,国公爷还有什么指示么?”

    陆完也从公案后站了起来,慌忙绕过来拱手施礼道:“见过国公爷”。

    杨凌忙道:“免礼免礼,我来是想了解一下近日军情,两地乱匪动向如何了?”

    陆完一听,皱起眉头道:“国公爷,这样的仗,本官还真是从未见过。即便关外的鞑子,闯我边关攻城掠地,大致会攻打哪里,兵力会有多少,只要打上几仗,对于他们的实力和作战意图总能有个差不多的估计,可是这霸州响马贼、青州白衣军……”。

    他苦笑两声道:“根本让人无从揣测他们的行动目的,他们攻城掠地,完全以抢劫为主,同时裹胁了大量百姓参予暴乱,似乎根本没有长远打算”。

    他指指两具沙盘道:“事实上,那些东西根本毫无用处,响马盗流窜速度之快,就是紧蹑其后地朝廷大军也追之不及,送进京来的情报早就过时了。据探马获得的情报,霸州响马盗现在约有一万八千余人,皆以骑兵为主。

    霸州本地的马户,家家养马,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获得了大量马匹来源。此外,他们攻陷城池、抢劫大户,也获得了大量马匹,这一万八千人,约有战马三万多匹,每个骑兵有战马两匹甚至三匹,轮番换乘,风飙电击,许泰的大军根本无法寻找到他们予以重创。”

    江彬掐着下巴发狠道:“多派几路大军,四面合围,还怕他们飞上天去?”

    陆完摇头道:“一马平川的地方,根本不必有路,处处都是路,需要抽调多少军队?如果能调集这么多军队,那不必响马造反了,光是他们的军饷粮秣就足以把朝廷拖垮”。

    江彬咂巴咂巴嘴不说话了。

    杨凌问道:“山东那边如何?”

    一问到山东,陆完的脸色更凝重起来,说道:“山东那边有价值的军情奏报不多,主要是局势太混乱了。杨虎原来做山贼时还讲究盗亦有盗,专挑为富不仁的豪绅巨富和贪官下手,现在却狠辣异常,行事不择手段了。

    此贼起兵后故意派些乱兵纵火烧屋,毁去田地,避战逃难的百姓回到家时已无家可归,他又留了人带了粮食招揽百姓造反,百姓别无活路只得入伙。杨虎用这个办法,裹胁了无数百姓,初步估计,短短一个多月,他的兵马已经接近八万之众。青州所辖十余县镇,现在已彻底糜烂,许多村庄或死或逃或从贼,剩余老幼不足一半”。

    “砰!”杨凌重重一拳擂在桌上,目中喷火,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杨虎!”

    他万万没有想到,杨虎为了成事,竟然丧尽天良。对无辜地百姓用上了绝户计,逼着他们跟着自己造反。这样的方法,许多起义者都用过,唐末冲天大将军黄巢就曾做过类似的事,从长安败退后,他甚至还抓人放在磨盘里压成肉饼携带,并驱赶裹挟大量百姓充作军粮,称之为两脚羊。太平军攻陷武汉三镇后,也用烧杀抢掠的办法,迫使无数无家可归的百姓被迫跟着他们造反。

    这些造反者最初或者是受到不公待遇、受压迫太甚,但是他们起事后,一旦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力,为了成就大事,为了招兵买马,就变的利欲熏心起来,裹胁、滥杀、不择手段,致使百姓生灵涂炭。

    杨凌激愤之余,心中忽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样不仁不义之举,红娘子有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如果她也做出这种事来,天理昭昭,自己如何容她?一念及此,杨凌顿时茫然起来。

    陆完见他神色怔忡,不由唤道:“国公爷,国公爷?”

    “嗯?”杨凌忽的回过神来,陆完陪笑道:“国公爷可有什么指教?”

    杨凌心念电闪:“不行,这一次一定要想办法领兵出征,阻止杨虎多造杀孽。可是,现在的身份,我无法主动请缨,必须得等一个恰当的机会,向皇上要求主持剿匪事宜。”

    他心中盘算着,随口说道:“具体战事,当由临战将领自行发挥,战机瞬息万变,尚书大人坐镇中枢,万万不可独断专行。大局上来看,杨虎来自霸州,与霸州响马盗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防止两股贼寇合流。”

    陆完深以为是,点头道:“京畿重地,陈兵二十万,主要集中于京城一线,下官近日会调度一部分人马布成三道防线,阻止两股匪寇合围”。

    杨凌又道:“杨虎既然裹胁大量百姓为盗,短时期内声势必然大振,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有一个难以解决的困难,那就是粮草。山东本就贫瘠,此时又是开春,经过一个冬天,积粮所存不多,就算尽数被他掳去,怕也难以支撑大军的生存,此人若不与霸州响马合流,为了粮食,则必取道南下,河南、江苏两地要加强戒备。

    还有,江南是大明粮仓,税赋之源,这个地方万万乱不得,若失江南,大明江山便岌岌可危了,江南必陈重兵,严阵以待,如果叛兵真的从山东突围出去,也万万不可让他们取了江南”。

    陆完唯唯称是,杨凌看了江彬一眼道:“你还是尽快赴霸州,与许总兵、苗公公合兵一处,争取尽快消灭刘六、刘七匪众,山东这边……”。

    他长长吸了口气道:“拚着溃烂一点,不可溃烂一片,争取把白衣军拖在山东,聚而歼之,尽量不要让他们突围出来,这样的话,仅山东本地官兵和天津,保定赴援的人马未必办得到,还需要抽调人手”。

    陆完沉吟道:“按照国公的意思,江南要重兵戒备,那么要调兵只有三个来源,一是北方边军,二是京营,三是东南或西南。无论从东南或西南调兵,都需时良久,只怕远水难解近渴,只有从京营或边军抽调人马才切合实际一些。

    来,

    京营虽有数十万大军,可是需要拱卫京师,天子脚下,万万出不得事,现在许泰已带走一路军队,轻易再不能调动了。边陲驻扎有大量精锐之师,您看从边陲重镇抽调军队赴山东做战如何?”

    杨凌点头道:“我只是给你一些建议,具体安排不好越俎代庖,此事你还当同内阁细细商议,吏部杨尚书熟悉边军情形,如要从边军调兵,可以请他帮助参详一下。”

    他想了一想,自言自语的道:“关外鞑靼、瓦剌彼此争战不休。伯颜手下大将加思布又率部独立,伯颜猛可自顾不暇,已经没有余力袭边,边境一直十分平静,或许……从边境抽调兵马,是目前唯一的手段了”。

    中原兵戈已起,四夷八方、内外诸獠岂能不蠢蠢欲动?

    九边,真的平静么?

    兀良哈草原。

    一场新雨之后,天清地绿,空气新鲜,天边挂起一道绚丽的彩虹,犹如一弯七彩的桥。一望无际的草原已经窜起半尺高的绿草,中间点缀着各色不知名的野花,远处阳光下白得发亮的蒙古包如同朵朵蘑菇散落草原上。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马蹄声,朵颜三卫的大首领花当在几名部落首领的陪同下缓缓驰骋在湛蓝的天空下,马群在牧民的驱赶下,云一般在草原上流动着。站在一片高坡上,向草原上望去,一条银亮的河象玉带一般从草原上蜿蜒而过,对面缓缓而起仍是一片高山,山上是密密高高的白桦林,在阳光下闪耀着一片银光。

    蒙古马并不高,鬃毛也不漂亮,但是马匹低矮壮实,极富耐力。花当抚着胡须,看着日渐壮大的马群,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流动的马群旁,有一匹枣红马正向他飞驰过来,花当微笑着,手搭凉蓬向那边望去,然后开心的笑起来:“哦,是我的儿子阿尔斯愣,他回来了”。

    快马驰上了山坡,花当一踹马腹,也向前迎了几步。

    “吁~”阿尔斯愣勒住了马,父子俩在马上热情的拥抱了一下,花当哈哈笑道:“阿尔斯愣,你终于回来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阿尔斯愣笑道:“阿爸,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伯颜要起兵进犯大明边境了”。

    花当一怔,皱起眉头道:“真是冒失的孩子,加思布率领他的部族迁到了鄂尔多斯,对伯颜阳奉阴违、不遵号令,火筛和瓦剌又与他常起争斗,伯颜忙的焦头烂额,他现在实力大损,还有胆量去攻击大明吗?”

    阿尔斯愣惩红了脸道:“阿爸,这个消息是真的,是我的安答从罗特部落得到的,大明现在出了事情,河北和山东同时发生叛乱,这个时候他们是无暇顾及边塞的。

    据我得到的消息,伯颜现在处境十分艰难,这一个冬天不得不宰杀大量牛羊度日。现在大地回春,他们却连可以放牧的牛羊和马群都没有,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花当手下将领巴雅尔驱马赶到花当身边,问道:“这件事有些奇怪,以伯颜现在的实力和处境,实在没有可能出兵劫掳大明,他动用了多少人马?”[天堂之吻手打]

    阿尔斯愣抚胸施礼道:“巴雅尔叔叔,伯颜集合了仍忠于他的各部族勇士,共计一万六千人,我回来时大军已经集结出发了,确实是向宣府、大同方向去了”。

    巴雅尔疑惑地道:“王爷,难道伯颜穷途末路,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以前他在大明吃了亏,部落牛羊短缺的时候,都会攻打我们,从我们手中夺取食物,这回却弃易就难,选择了大明。以一万六千人的兵马,要攻打汉人的坚城高墙,恐怕能够掳获的财物十分有限”。

    花当矜持的一笑,说道:“虽说打大明困难,但是他至少不必担心汉人会追到草原上来报复他。现在的伯颜已经不是草原的霸主了,内部人心不稳,火筛和瓦剌部联盟后,兵力已在他之上。

    加思布自立门户,又带走了一支精兵,他的力量更弱了。听说满都海皇后没有死,现在就在加思布的军中,伯颜手下几个部族已经偷偷去投加思布了,伯颜现在四面强敌环伺,还敢向我们动手,和我花当结仇吗?”

    白音闻言驱马上前,他的身材瘦弱一些,在强壮的族人面前显得毫不起眼,但他却是兀良哈三部的一位主要首领,是花当的结拜兄弟。听了几人的对话,他的目光不由一闪,若有所思地盯住了阿尔斯愣,微笑道:“阿尔斯愣,伯颜出兵大明,你为什么要说是个好消息呢?”

    阿尔斯愣年轻的脸庞上焕发出一股异样的神彩。大声道:“白音叔父,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我们的族人受够了伯颜族人的压迫,现在他败落了。只要打败他,我们就有称霸草原的可能,这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他看看父亲的脸色,继续说道:“趁着伯颜偷偷抽调了全部精锐袭击大明,我们把他们的部落一举攻下,就可以占有更广阔的草原用来放牧,到那时我们实力大增,草原广阔。可以吸引大量的部族投效,我们就有能力可以和火筛、瓦剌一较长短,父王,你有机会成为大草原的可汗啊!”

    花当一听怦然心动,眺望着无垠的绿洲,想象自己成为草原之主,他的心不由的热了起来,可是想到伯颜和火筛的威名,做为一个部族的首领。长期的谨慎心理使他又踌躇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来,这两个人在他心中英勇不可战胜地形象已根深蒂固,平时为了争夺牧场和一些小部落发生些冲突他并不怕,如果趁伯颜带兵在外,抢夺他的部族、牲口和女人,那就是和伯颜彻底决战了,虎死不倒威,伯颜……那是一代枭雄啊”。

    白音呵呵一笑,赞赏的道:“好小子,有志气!”

    他转首对花当道:“王爷,看样子,伯颜不但人心离散,而且处境十分艰难,他若非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不会冒此奇险。王爷,我们现在兵强马壮,足以与伯颜正面一战,如今伯颜抽调精锐抢掠大明,我们夺其地盘,断其后路,就能一举败之。

    火筛和瓦剌人,甚至加思布,都在野心勃勃争当草原的主人。你也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当此时机为何不取而代之?他的势力无论落在谁的手中,都会成为我们新的强大敌手,先下手为强呀。”

    巴雅尔浓眉一挑,赞同的道:“有道理,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现在正是我们的强敌伯颜猛可‘重病’的时候,应该当机立断”。

    其他几人围上来,纷纷出声应和,花当犹豫起来,沉吟半晌,他才用马鞭轻轻叩击着马鞍沉声道:“各位,要知道这一来我们就和伯颜成了死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现在……象我们有多大把握对付伯颜?”

    白音道:“王爷,只要我们袭击伯颜的领地,听到消息的火筛和瓦剌,甚至加思布都可能加入进来抢夺这头肥羊,伯颜还能有什么危胁呢?如果放弃这个机会,我们只能获得片刻的安宁,他们一旦坐大,就会成为第二个伯颜,我们仍然是他们掠夺和欺压的目标。伯颜轻骑精兵袭击宣府大同,当不会久战,时机稍纵即逝,王爷要早做决断呀!”

    花当向手下众将领们一一望去,这些草原上的英雄们都手按刀柄,脸上显出果决和嗜血的神气,花当低头想了一想,毅然道:“好,我们回去好好计议一番,先派人去伯颜的领地,弄清楚他的真正动向,以免中了他的诡计。如果伯颜真的去了大同、宣府,我们立即起兵。”

    白音微笑道:“还要给大明辽东卫指挥使送封信,就说王爷身为顺明王,对大明忠心耿耿,惊闻伯颜猛可再次袭掠边城,于是愤而出兵讨伐。这样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花当恍然,哈哈大笑道:“不错,成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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