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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完结第21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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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完结 作者:rouwenwu

    同情又惨淡一笑,讽刺道:“林玉儿,别演了。再资深的戏子,也演不过咱们的头上的那个男人。”这一次在提醒着林玉儿,笑她的无知,也在讽刺着慕容景。

    陈守的嘴角抽了抽,想笑却不敢笑。

    不知为啥,肖贵妃一句,他听了的确想笑。

    平时敢损皇上的人,也仅是皇后而已。

    于是,他悄悄朝慕容景看去,神色依然,不见一丝怒色。

    谁又晓得皇上心底在想什么呢?

    只是——

    凶手真是林妃,陈守也迷糊了,除了左腕的伤,的确没有多余的迹象显得她是刺客。而她长年生病吃药,身子柔弱是宫中人尽皆知的。

    在这之前,慕容景即便听了肖贵妃说的,也和陈守有着同样的疑惑。

    林玉儿一直在他面前演戏,居然狠到以竹子第二次刺伤自己的剑伤来掩饰,连老太医都隐了过去,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受伤的竹子摆在哪里,即便是意外刺伤,会伤得那么严重吗?这是太医的疑惑……

    慕容景冷言问道:“林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肖贵妃刺伤了刺客的左腕,臣妾左腕没有受剑伤。怎么会是臣妾呢?”林玉儿慌慌张张自阴影处跌跌撞撞的出来,面对着慕容景跪了下来。

    一声冷哼代替了回答?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9

    慕容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全天过程皆经他一个人审,并没有透露刺客的伤由谁弄的,质问一句:“林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是刺客是由肖贵妃所伤?很可能是大内的侍卫?是陈守,或者是朕?”关于是谁伤了刺客,他至今只字未提过,这事儿只是肖贵妃对他一个人说的,连陈守也不知道。

    林玉儿带泪的目光闪了闪,吱吱唔唔道:“臣妾……臣妾是听肖姐姐说的……”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陈守肃然插了一句:“林妃,自您关押以来,皆由微臣亲自监守,未曾见您与贵妃娘娘见过一面。您如此一说,是否要扣给我擅离职守之罪?请皇上明察。”撇清一下,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连同自己的手下一起担心了。

    林玉儿根本是子虚乌有之说。

    这时,慕容景素手轻扬,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在了林玉儿的脚下,月色中,上面依稀可见刻着一个“林”字。

    肖贵妃见罢,不由叹息,“林玉儿,象征着你妃子的玉佩,当天可是掉到我的寝室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觉?”那玉佩,凡是皇帝的妃子皆会有一块,上面会刻着各自己的封称。

    事情早败露了?!怎么可能?掩饰得这么好,几乎是天衣无缝,怎么会败露了呢?

    林玉儿眼中透出了疯狂,凌乱的气息,指责着肖贵妃,“不是!皇上要明查,这是肖贵妃陷害臣妾的。您不要给这恶毒的女人骗了!她可是要杀皇后的人。”

    肖贵妃冷哼一声,撇首不屑回应了。

    “皇上,不久前在御书房时你说过以后会对好好待臣妾的,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质问!厉声的质问。林玉儿失掉了冷静,理智也早已经不在。她那么辛苦的演着,那么辛苦才没有泄露出心中的秘密,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输了呢?

    事情败露了,等候自己的将会是无边的恐惧,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地狱!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做皇后的梦也做不成了。

    毁了,什么也给毁了!

    全是肖玲珑这一个贱人害的,全是她!

    不放过!不放过,绝对不放过她!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0

    “无耻的女人!事到如此也不知悔改?”慕容景眼中透出杀意。原来他和陈守商量,想用一个办法试探一下林玉儿和雪儿的武功。在肖贵妃那里得知了真相,再得知肖贵妃晚上会去朝凤宫时,即临时想了一计:引蛇出洞。

    他在御书房放了她,仅是和陈守配合演的一场戏,特意演给她看的,也特意透露出肖贵妃不在万仪宫,明日出宫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她上勾。

    肖贵妃伤重,一个人离开万仪宫,无疑给了刺客最有利的机会。

    再者,明日她一离开,即一生皆不可能会出现在宫中,刺客又怎么会有时间仔细思考,错过这最后的一次时机?

    只是——

    林玉儿若细想,或者会猜出是一个局,

    但是——她没有时间细想。

    肖贵妃去朝凤宫,也就那么一会儿。

    人生中最后一次,不把握也不会有机会,自己是深宫中的女人,平时想出宫根本不可能的,长年以来的心魔在作怪,理智还能守得住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朝凤宫和万仪宫必经之地……

    然而,她一点没有想到,天罗地网正等着自己。

    “皇上!好!我承认是我刺杀肖贵妃,那又怎么样呢?告诉皇上一个秘密,肖贵妃是刺杀沈皇后的凶手!真正凶手。我只是刺伤一个嫔妃,但她是杀皇后,杀皇后!你们不是查了吗?那天刺客不可能是我,皇太后可能给我作证。我死罪!肖贵妃也得死!她的全家也要死!灭三族!灭九族!”林玉儿狂乱的目光中透出狰狞,狠毒的注视着肖贵妃。

    肖贵妃脸色有些惨白,事到如此——

    她居然还想拉着自己一起死?

    毒如蛇蝎的女人!拉上她的性命就行了,居然歹毒地想要肖家数千条人命陪葬?肖贵妃心隐约透出着急,帝王心难测,林玉儿疯狂的一句,也可能重新令肖氏一家再度入狱。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1

    肖贵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肃道:“皇上,恳请您明察秋毫。”简单一句,再说也显得累赘。只是稍稍有些担心罢了,也不见得他真会因为林玉儿一句再治肖家人的罪。

    这时,大批的侍卫出现。

    将林玉儿和肖贵妃团团围住。

    火光通明。

    一下子将道上照得亮亮。

    人在光线之下清楚暴露无遗。

    丑态,也逞于眼前。

    慕容景淡扫之下,懒得再看一眼。真相大白了,再纠缠下去仅是浪费时间。漠然下令:“肖贵妃回万仪宫待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陈守,直接将林玉儿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

    是的,三日后问斩!

    没有一丝犹豫的旨意。

    这就是帝王,连对待自己的女人也如此,何况是那些威胁到江山稳固的人?

    肖贵妃突然间觉得很庆幸!

    亲人们,虽然不再有以往的风光,却全能保住了性命,或者,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上天最大的恩惠,也是眼前的男人施与最大的一次皇恩。

    “谢皇上!臣妾在此向您磕头道别了。珍重。”肖贵妃肃然地给慕容景磕了三个响头。跪下拜辞,顿感凄楚,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离开了。”陈守扶起了肖贵妃。

    肖贵妃再抬首时,高墙上人影果然不再了。

    失掉魂魄一样的林玉儿也给带走了,这里留下了几名侍卫拿着火把,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守恭然道:“由微臣送您回寝宫吧。”

    “多谢了。”肖贵妃起身,虚弱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

    所幸由陈守扶了一把方站稳了脚。

    陈守眼中露出关切,“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谢谢你的心意,不用了。”肖贵妃委婉拒绝了陈守的好意,眸中悲恸,幽叹道:“有些伤,不是太医可以治得了的……”心中的伤,要用什么药能治?

    兄弟!——情深1

    夜静更深。

    慕容景经过了朝凤宫前,步履顿了顿,内心有一丝挣扎,有些想见见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目前在做着什么,还是睡觉了?有没有好些……

    进去?还是不进?

    最终,他理智克制住了欲望,加快了步伐继续往自己的寝宫迈去。

    寝宫中,隐约传出的箫声,令他皱眉了。

    直接的,慕容景到了瑶池。

    果然,在池边的台阶上,有一个人影静坐,长发飘然披肩,白衣胜雪。

    “初雪,干嘛不睡?”

    “皇兄不是一样未歇息吗?”

    “我是有事。”慕容景步了过去,放松一下坐了初雪旁边,还伸了伸双腿,半躺了下去,也不顾身后的台阶是不是够干净,有一股别样的潇洒。

    刺客找到,事情也告一段落,心情也放松了吧。

    “刺客是谁?”

    “林玉儿。”

    “是她?”

    “嗯。”

    “刺客已经找到了,可皇兄又在愁什么?给初雪说说。”

    既然初雪想听,慕容景逐将事情的始末粗略说了一遍。

    初雪浅笑,“真意外啊,皇兄在徇私?”皇兄不审一下即决定了问斩。分明在避开了林玉儿后面说的话。

    慕容景眸子一闪,撇首瞧了初雪一下,“不能办。肖贵妃是或不是刺客,对大局已经构不成影响。”重点是他答应过某人刚放了肖家,不想转眼又捉进去留她把柄。再说,肖家已经构不成气候。

    “可暗查一下。模糊不清了事对皇嫂不公平。”真相即是真相,轻松掩埋,在一些人心中多少会留有芥蒂。

    “嗯,也可。那暗中让陈守审讯一下。动刑也没关系。”慕容景也有疑惑的,林玉儿是怎么做到的?时间上真的难以吻合,那么短的时间,由朝凤宫到万仪宫再回到千寿宫,即便是骑着汗血宝马,毫无阻碍也做不到。

    “皇兄,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初雪轻笑。

    兄弟!——情深2

    慕容景躺着,侧瞥了初雪一眼,习惯性地以修长的五指撩起了初雪小掇青丝,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自小到大,初雪就爱如瀑布一样自由地披着青丝,“初雪,皇兄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初雪轻轻问了一句。

    “你……”要怎么开口呢?慕容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结果问出来的意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喜欢披散头发?”他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素儿。临时感觉这话一出,有些不妥。

    “让头发偶尔松一口气,老是束缚着它们的自由,会变形的,不直……”初雪说这话时,神容淡淡的,嗓音也淡淡的,细听似乎带着某一种东西在里面。

    慕容景动作一僵,连带表情也凝滞。

    一会儿,他缓缓让青丝滑落指间……

    “初雪,你……是不是想出宫住?”

    初雪一笑,有一个聪明的皇兄,话也可以少说很多,“你说……等我加冠时文让我出宫。所以我不着急,只是偶尔想出宫玩玩,母后……上次没入了我的出宫令牌。”

    男子加冠时二十岁,也称之“弱冠”。

    初雪现在方十七,还有三年。

    “母后是担心你。外面的世界很复杂的……”

    “皇宫是一处缩影。”

    “……”慕容景噤声了。

    初雪这一句没有说错,但是眼下他是可以保护,出到外面呢?远水救不了近火。

    初雪轻笑,“皇兄,不用太担心我的。我已经出过很多次皇宫了,外面的人并没有你和母后说得那么坏。哈哈,相反的,有很多善良又可爱的人。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你们保护吗?”

    慕容景心情复杂。

    眼中隐藏着太多,幽深的眸子不敢直视初雪。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大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并肩着,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兄弟!——情深3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慕容景回忆了一想,点了点首,“嗯,很久了。都怪我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

    “不是。皇兄很累,责任太大了,有时看着真令人心疼啊……”初雪敛着眸光,隐藏着忧心。

    “嗯……”

    “皇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担心。人活着,总得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才会没有遗憾。”

    “初雪……”忧心。

    “生命不在于长短,只在于这一世活得快乐还是不快乐。有些人活了一百岁,但若不快乐又有什么用呢?”轻轻笑着,说得很云淡风清。

    “……”

    “以后让我自己活,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皇兄,我可以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初雪保证一样,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独立,一种想自由,一种自己飞翔于自己理想之中的光彩。“皇兄,我的武功足够自保,普通的人想近我的身都不容易。”

    “我知道。初雪真是长大了,不需要皇兄来操心。”慕容景自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看了一眼即交给初雪,“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宫。但是,前提——不许带你皇嫂出宫。”

    初雪刚接过的手颤了颤,轻轻笑了笑,有些心虚虚。他、他心里可是正有这个打算,偶尔带小素儿出去玩玩,才会、才会像刚才那样说出一番颇具“深沉”的话语,不料,一下子让皇兄识破。

    “皇兄,其实……”

    “今天怎么初雪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初雪一怔。

    两个人独处时,皇兄若在他面前自称“朕”,而不是“我”的时候,侧表面这一句是很认真的。这时初雪长期与慕容景相处留意到的习惯,或者连慕容景本人也不知道。

    兄弟!——情深4

    初雪轻语询问:“皇兄,偶尔带皇嫂出去走走,可以吗?换上男装,我们不会闯祸的。”

    “我相信你不会随便闯祸,但那家伙说不会,我不相信。”一个随时会惹出麻烦的女人。说来沈素儿也没有闯下什么祸,但是慕容景直觉她不是安分的主。未来还不如何会惹出什么事,有些防范是必然的。

    “……”初雪讪笑无语,貌似小素儿给皇兄的印象不太好。

    慕容景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侧首凝视着初雪,好一会儿,闲谈道:“初雪,你看来很喜欢你皇嫂。”

    “嗯……”初雪目光有点闪烁,顿了一下,坦然含笑道:“嗯,和皇嫂在一起很开心。她个性很有趣……”说话中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像很寻常的一种喜欢,单纯不含多余的东西。

    慕容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问道:“怎么有趣法?不是气死人那种吗?”和她在一起,他只有气死的份,算什么有趣啊?

    “不是。呵呵!”初雪不由傻傻一笑,“能惹皇兄生气就很有趣。呵呵……”皇兄或者还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个世上能真正惹他生气,而他又不会将气出在对方身上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他这一个弟弟和母后,只有小素儿一个外人了。

    “初雪的生辰要到了。”

    “嗯。”初雪目光闪了闪,皇兄提出来了?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心里打着某着一个主意,“皇兄,我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呃?……初雪想要什么?每年都是由母后作主了,今年也不例外。”

    初雪薄唇轻抿,有点不乐意,“母后还不是又给我举办一下生辰宴,没什么新鲜的。”

    慕容景无奈一笑,直接问:“有什么要求直说了,你那点小心思。”

    “生辰宴是晚上的,白天呢?皇兄,白天要怎么过?”

    “……”不妙。

    兄弟!——情深5

    果然——

    初雪温道:“我想出宫游玩,看看外面的山水去。还有,顺便……带上皇嫂,好不好?”后面才是关键啊,有令牌,可是皇兄又禁止带皇嫂出宫,要了也等于没要。

    慕容景有些犹豫了,沉默没有回答。

    心中也莫名有些担忧,初雪在谈话中,总会不知不觉说起沈素儿。他不知道初雪对沈素儿的心思有多深,只是亲人?朋友?或者还渗入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愫?希望不是后者。

    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意。

    慕容景看向,却撞上初雪期盼的眸子正瞧着自己,不由心生感叹,“好吧,那一天带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做出这决定,希望自己将来别后悔才好。

    “谢谢皇兄。”初雪喜上眉梢了。

    开心和不开心,这一会,他全写在脸颊上了。

    慕容景也随着他浅笑。

    是一种罕见的单纯浅笑,却掩饰不住长久形成的一丝薄薄的忧伤。

    这一夜,两兄弟和衣而眠,抛开一切,像回到纯真的时代,谈天说地的,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话。

    翌日。

    慕容景不用上早朝。

    起来得有些晚。

    北宛国的早朝日子,隔三天休息二天的,也就是说,皇上每月基本会有十余天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休养生息。

    朝中规矩如此,但慕容景一般不会休息。

    有时皇上加班,臣子自然不能闲。

    上午起来,慕容景和初雪一起用膳。

    初雪睡得挺好,起来精神也不错。

    用完膳后,慕容景尚有一些国事需处理,先去了一趟议事殿。

    初雪闲着无事,自然往朝凤宫步去了。

    中途。

    初雪碰到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还领着一个男人。

    肖仲之,肖贵妃的哥哥。

    一个刚毅俊朗的男子,脱掉战袍,换上儒衫时,谁会想到眼前的青年才俊会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肖大将军?

    兄弟!——情深6

    “微臣见过三王爷。”肖仲之恭敬行礼。举止大方适宜,很有大将风范。身上无形中,也会透出一股不卑不亢令人折服的气节。

    初雪含笑道:“不必多礼,肖大哥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很好。”客套了。毕竟眼前是三王爷,能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吗?不敢。

    “肖大哥怎这么早进宫了?”

    “奉命来接舍妹出宫。”肖仲之如实回着。

    二个一起往前行着,初雪又和他客套了几句,也说了些家常话。

    谨小慎言。

    说得,也仅是表面的一些言语。

    朝凤宫和万仪宫毕竟不同道。

    在宫中的岔道上,二人分开了。

    初雪一个人往朝凤宫步去。

    他刚踏入朝凤宫,即见到一班奴才在讨论着事儿,苦恼着呢。

    众人一瞧三王爷来了,马上喜形于色。

    将事儿一说,原来是他们家主子,不肯喝药。

    最令人头痛的是万年不摆架子的主子,居然搬出了皇后的头衔来压他们!

    初雪一听,浅笑说包下这事儿了。

    于是,端着黑乌乌还冒着薄薄热气的药往内室进了。

    室内,沈素儿是郁闷死了!

    刚有气无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却是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药摆在眼前。

    “小素儿,喝药了。”初雪坐在床沿,浅笑迷人却又透出瞧戏一样的表情。

    她翻着白眼想骂人了!去了一班家伙怎么又换了一个更难对付的?

    “初雪,小三!你那是啥表情?”这小子八成是喝药喝多了,明白其中的苦,见到别人受心里舒坦?沈素儿的声音很沙哑,像鸭子在叫,留意时给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啊,我说话真难听……”

    初雪浅浅又是一笑,“御医说你已经无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即可。”

    “哦。你怎么在这里,小蓉她们呢?”不会一个一个去搬克星,最后请来初雪吧?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就是一碗药吗?倒掉不就行了!

    兄弟!——情深7

    初雪端着药的样子,真的很优雅很优雅,淡笑浮在俊美的脸上,更是如诗如画,从那完美的薄唇溢出来的嗓音,柔和温语,真的很动听很动,“小素儿,我一个人侍候你喝药不好吗?”

    危险!危险!温柔的陷阱!

    这一切的一切,沈素儿怎么瞧怎么感觉似初雪的小阴谋!小把戏!引她上勾的小手段。

    呜呜……

    “好小三,好初雪,你就饶了姐这么一回吧。“

    “姐?”初雪表情古怪,没记错她还小他二岁呢!

    沈素儿一瞧,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废话,讪讪笑道:“呃……呵呵,那好吧。小三,凭着我们的交情,你——帮我倒掉一半吧,那么一大碗,太多了。喝不完……”有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一个小瓷碗,摆在现代也就那么一两口的水。

    “干嘛要一半?”疑惑,奇怪的人连要求也蛮奇怪的。

    “不喝病不会好。可又难喝死了,看在初雪亲自端来的份上,我勉强只能接受一半。”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要全喝。”难得坚持。

    “不要……”能赖则赖。

    “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奇招要出来了!算是一剂令人兴奋的良药,也当一回诱饵。

    “啊……到那天我会好起来的。不喝也会好!”呜呜,还是不想喝。沈素儿要哭了,怎么这样?不是她怕苦,而是中药她喝几次真就吐几次,吐是胆汁快出来了,喝也等于没喝,还白受罪。

    但是,初雪说得也没有错,带病了怎么好意思陪他看梅?

    初雪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装着慢悠悠说了出来,“皇兄说,我生日那天带你和我一起出宫逛逛。”

    “???……”某人在错愕中,正眨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瞅着初雪。“怎么今天我怎么瞧都觉得你特别可爱呢?呵呵……”傻笑,后面是傻笑!只是刚才某女明明觉得人家在耍小阴谋。

    终于终于……

    有机会可以出宫了?!

    兄弟!——情深8

    初雪笑道:“所以啊,你想出去玩,得快些好起来。据说,过几天会下雪……如果太冷了,你的病还没有好,皇兄不会让我们出去。来,快将药喝了。”

    某女一瞧那黑乌乌的东西,小脸猛皱,顾左盼右地奇怪问:“啊?古代也有天气预报啊?”

    “天气预报?”初雪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笑着说,“看天象,是肖大哥说的。他行军打仗时经常会看的,养成习惯了。”

    “肖大哥是谁呢?”

    “肖仲之将军,肖贵妃的哥哥。”

    “咦……”又是一个人物?对于肖仲之,仅在议事殿见了一次,沈素儿已经没啥印象了。

    初雪怪怪笑了笑,晓得她在乱扯了,那陪她再扯二句,于是道:“今儿早碰到他了,他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保暖,说过几天会下雪。嗯,他是来接肖贵妃出宫的。”

    “哦,这个我知道。她昨晚来看过我了。”

    “嗯,回去啊,还差点丢小脸了。”很寻找的一句,像闲扯,但说出来有些人的八卦神经很容易会给挑起,某女即是其实标准一员。

    “???!”啥意思?沈素儿询问的目光直视初雪。

    初雪迷人浅浅一笑,“想知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再说。不然药凉了,药效也失了些。”

    “!!!”单纯的小三玩手段了?沈素儿抿着小嘴,闷闷盯着初雪手中的那一碗药。忘记了,偶尔咱们单纯的初雪其实并不单纯,只是外面太过纯,往往会使人忘记。

    “不喝你即不说?”

    “对!谈话也到此结束,出宫也没希望,赏梅更不用说了。而且这一次赏梅,可是赏夜间的梅哦。”如果可以,他想今年将生辰宴设在梅园,往年都设在千寿宫的。今年只是因为想和她一起赏梅,虽然人多一些,也没关系。

    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相当认真说道:“初雪,有个事想说……”

    兄弟!——情深9

    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初雪,有个事想说……”

    “什么事?”初雪问。

    “你先离我远些吧。”很好心的提醒。

    “干嘛?”不解。

    “免遭池鱼之殃。”好意。

    “啥?”

    “你衣袍那么漂亮!”惋惜不已。

    “这和衣衫有什么关系?”疑惑。

    倏地,她讪然一笑,道出了事实,“因为我喝药会吐!”

    “啊……”晕了!初雪大窘,啥和啥?

    “不准吐!吐了还不如不喝。”

    她不悦抿抿嘴,“喂!你不会以为我没事耍小孩子脾气吧?我才懒得这么做呢,那是因为我——药太苦了,不习惯!”已经喝过一回了,真正进肚子的药其实很少很少。

    “可是,你第一次喝药时也没什么啊?!”不是很相信她说的。

    “拜托,那时我有现在清醒吗?”没记忆,估计是高烧给烧糊涂了。

    “那时是昏睡着……”初雪皱眉。的确是这样。

    沈素儿将药端近嘴边,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即冲了上来,害得秀眉快拧成一股绳了。

    初雪瞧她那样子蛮痛苦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初雪,你再和她磨蹭,药早凉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来自外厅。

    主寝室的外厅和内间只隔着一道薄墙。

    初雪身子一僵,忙立了起来。

    皇兄在外面?来了多久?听口吻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沈素儿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最担心慕容景会下什么变态命令?下意识地瞅了瞅手中的药,真是烫手的东西,喝不得也扔不得。

    下一会,慕容景修长健硕的身子出现在拱形的门口,撩起了珠帘,即迈了进来。

    “皇兄?您怎么也来了?”而且这么快?不是说有事情要处理吗?

    慕容景淡淡应道:“没大事,即过来看看。算是探望一下朕的皇后吧。”

    沈素儿一挑上慕容景的目光,即没啥好意。

    兄弟!——情深10

    再说,二个人的目光都不算友好的。

    很快,慕容景也立在床前,比初雪更靠近床头,靠近沈素儿一些。见她还拿着药在犹豫,不由剑眉稍稍皱了一下,冷着俊脸命令道:“女人,马上喝药!不许吐。敢吐了一滴再喝十碗。”

    靠!d,沈素儿想装死。

    担心他会下变态的命令,居然真就来了?

    果然,她美好灿烂的人生凡碰到慕容景即没好菜吃……

    这时,某女不说话,只是像上刑一样盯着黑乌乌的药。

    “小素……顾,皇嫂,憋着一口气喝完就行。”初雪轻声安慰安慰,不如说在督促正确些。这时他和慕容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再说下去,药真就凉了。

    “知道了。”沈素儿深呼吸一下,终究还要决心上“战场”,因为给二个盯梢了,不上行吗?她苦着小脸,眼睛一紧闭,药往嘴里送——咕噜咕噜两声,药喝光了!问题也来了,强大的苦味充斥着喉咙,胃一搅一反,呃,想吐了!

    只是刚想吐——

    沈素儿快死了!吐不出来!

    为啥?为啥?!

    嘴巴让一只大掌给堵住了!给死捂得紧紧,头顶的霸道说出来了:“敢吐试试看?!马上吞下去!”

    慕容景这简直是人身虐待!

    这时,他居然揽住了沈素儿的肩膀,将她固定在胸前,另一只手紧捂住了!其实……他很想用嘴的,只是初雪在,一时拉不下脸唯有用手来堵了,有些小小遗憾。

    初雪瞧到皇兄的强势,一愣一愣,一呆一呆的,回不过神来!

    沈素儿憋红了脸蛋来,最后药居然给强迫性吞了下去。

    那反胃的感觉渐渐平息。

    只是气头上来了!靠近慕容景的一只小手,气愤往他腰间一捏!咬着牙的,狠狠的,下手不留情地,捏着再转一个小圈。

    慕容景痛得直皱眉,抿嘴忍了!

    可恶!若不是初雪在看着,今天定饶不了她!

    兄弟!——情深11

    “药不是喝了吗?也不见吐。”慕容景警告的给了沈素儿一眼,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沈素儿,神态自若立了起来!

    说穿了,他一刻不离,她的小手可一会儿也不会松,估计腰间又淤黑了一块!

    初雪呵呵一笑,“还是皇兄的办法灵。”

    沈素儿顺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一听初雪说的,脾气也上来了——

    “灵什么灵?那是在搞谋杀,知道吗?如果我一口气顺不过来,人就要给呛死了,笨小三。”气来了!刚才难受死了,真以为自己要挂了呢。

    她忿忿瞪了慕容景一眼,表示不满意。

    慕容景淡漠地以指弹了弹衣袍,像有洁癖一样,在弹掉沈素儿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

    这举止和神态,气得某女直咬牙。

    半晌,慕容景悠然道:“初雪,你也不用太担心,瞧她像猴子一样这么有精神,应该不会死掉的。朕尚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言罢,即潇洒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啊啊!!……”敢损她是猴子?他还是一只野蛮的猿呢!

    沈素儿一个飞枕给扔出去了!

    直直朝着慕容景的方向——

    呜呜!只是人家的背影早没了。

    乍这么悲催?!这皇帝肯定八辈子前就是她的克星。

    “呵呵……”初雪笑了。

    “不许笑!敢笑和你绝交!”沈素儿心里极度不平衡兼严重不爽。

    慕容景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初雪憋住了,可憋得俊美的小脸红扑扑。

    沈素儿一瞧,没好气了,“算了,想笑就笑吧。”感叹着人生的无奈,她颓败倒了下去!装死算了……

    “哈哈!……”初雪还真是毫不客气大笑了。

    沈素儿被子一掀,身子一翻,不瞧他了!

    可没三秒,她蓦地坐了起来,狠瞪着初雪——

    “死小三,再敢笑?再敢笑我、我扁你!”这一次,飞枕是真要现了,只是摸了摸床头——呃?没有?

    兄弟!——情深12

    “呐,给你。”初雪笑嘻嘻将刚才捡回来的枕头还回去,“你的枕子,不是枕木,扔着不痛的。奇怪,是你自己做的不?”以前没见过有这种花样的绣枕,软绵绵的,摸着很舒服。

    “用得着我做吗?让小蓉缝个枕套,再塞上些棉花即行。简单方便,用起来又舒适。”古代基本是木头,硬邦邦的,她用着不习惯才会想到这一招的。

    “真聪明!给我做一个?”有些期盼。

    “好,我让小蓉帮你绣一个。”太简单了。

    “你来绣……”意义不一样。

    闻言,沈素儿僵住了!刚才的气也瞬间没了。

    缝、缝……啥?

    咳咳!这东西太心灵手巧了,完全不是她能胜任滴。

    可是,若说不懂,是不是会引起初雪的怀疑?汗!

    于是,她似模似样,心虚点了点头,“好。做好再让人送过去。”到时随便让小蓉或者小春儿弄一个即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做过。

    初雪见她答应喜上眉梢。

    这时,沈素儿也忆起了一事。

    “初雪,你先坐下,说说肖贵妃差点死掉是什么回事?”刚才的事,还挂在心上。肖贵妃没交情,可也算在后宫中和她说得上几句话的妃子。

    初雪将慕容景对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日问斩啊……真是毫不留情。”沈素儿平静的神情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雪好像知道沈素儿在想什么,“小素儿,这事情皇兄没有做错。直接问斩算是开恩了。林玉儿是数罪并罚,曾经肖贵妃中毒堕胎一案,据说也是她做的,还陷害了前雪儿皇后。这一次又刺杀肖贵妃……”

    “刺杀我的人大概也是她吧。那眼睛……的确和林玉儿有几分相似。再说,肖贵妃不是刺客,这事不用怀疑了。幸好你皇兄没有听信林玉儿乱扯的话——那是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怨恨,只是想多扯几个人陪葬。”人啊,果然不可貌相。林玉儿刚开始,真令沈素儿觉得很林黛玉,柔弱善良,葬花类型的小女人。

    兄弟!——情深13

    初雪轻道:“皇兄没有理会。”他不想沈素儿误会皇兄,那一个他最敬重的人。

    “嗯,说来林玉儿也蛮可怜的,也算是……深宫中由怨恨孕育出的一个可怜人。”只是这一个可怜人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靠!差点自己比她更可怜!

    想以这里沈素儿翻了翻白眼。

    初雪这一次没有坐在床沿,而是坐在床首的一张椅子上。

    轻轻的弹了弹指甲,“小素儿,你真觉得是林玉儿刺杀你吗?可疑点很多哦,最关键是时间上不吻合。”

    “操!这事儿也说明林玉儿是一个人才。”沈素儿越想越有些小佩服林玉儿。

    初雪嘴角抽了抽,“啥意思?”疑惑的侧脸凝视着床上懒散的人儿。

    “金蝉脱壳,暗渡陈仓。明白吗?以假象迷惑人。如果是我,我也能做到这一点。”沈素儿轻叹一下,不过这种事情,她是没有机会做的,不是做不了,而是不屑做。为了一个男人费这么大的劲,傻瓜才做得出来。

    这事儿的罪魁祸首——起源,还不是那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没事娶这么多老婆干嘛?整天ooxx也忙不过来!

    “??!”疑惑……

    沈素儿撇首瞧见初雪询问的目光。

    “好吧,见你如好奇宝宝一样的,我就意思意思满足一下你的求知欲……嘿嘿。”说了还嘿嘿怪笑一阵,根本是想找抽的。

    初雪碰到她那表情——心里即哭笑不得。

    “我告诉你啊,虽然不知道林玉儿会不会这么做,但若我是刺客。我会先悄悄拿到肖贵妃一只耳环,再找二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呃,刺客的衣服,先将一套沉到万仪宫的池中。再准备好退路,马上就绪——刺杀皇后!

    接着,不管失败或者成功,都不是往万仪宫退,而是直接往千寿宫。时间用上半刻钟即可了,洗脱嫌疑,再让太后和侍卫瞧见自己,造成不在场证据,呵呵!完美的假象即出来了,查下来,谁会想到刺客就是我呢?哈哈,多完美的计划!”沈素儿越说越得意。

    某女果然有作j犯科的潜能。

    兄弟!——情深14

    初雪眼睛一亮,“意思是林玉儿准备了二套衣物,那池中的衣物早就扔进去了,目的是陷害肖贵妃?”所有的疑惑好像迎刃而解。若真如此,即没有时间上的纠结。

    “咳咳!”某女脑袋清醒了,轻咳几声表示一下,“声明一下,以上不能作呈堂证供,仅是我个人的猜测,别纠结别纠结……”猜测始终是猜测,不能当证据来处理。

    话是这么说,然而此时的初雪早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从头佩服到脚,贴贴的。

    傍晚,初雪将事儿和慕容景一说,慕容景也错愕了好一回。

    原因是什么?

    ——因为沈素儿说的,正巧和陈守汇报的审查结果惊人吻合,而且是由林玉儿亲口招供的。

    雨过天晴。

    皇宫好像归于平静。

    沈素儿的人生又开始悠然自得,大病了三天,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初雪天天会来瞧一次。

    慕容景倒是一次没再来,像刚开始般,漠不关心。

    沈素儿是乐得逍遥,天天和奴才们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在暗中进去着——敛财,是偷偷的藏着一些,从平时带进宫里来的嫁妆等,皇后的月奉等,还有皇帝赏赐的东西等,能换成银票最好了,带着方便。

    换不成就想个法子。

    这个世界不管是在哪里,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最管用的还是银子。

    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迈出个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出宫之前准备的第一件事,必须要存够一定的银子,至少也要不干活还能用上三四年,当然是一辈子花不完更符合愿望,只是愿望终归是愿望,像她这一种小虾米,哪里有一辈子不用干活就有钱花的命?

    人活着,还要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太过梦幻了,不切实际。怀着这一种想法,真碰到困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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