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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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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知道怎么了,有脚快的,撒腿就往偏院报信去了。

    芍儿和芸儿放下手头的事物,撂着一屋子的管事娘子,几步就回到正房,把后面几个小丫头落的远远的。闯进正房,就看苏萱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金奴边掉泪边跟冯默说着什么。

    “好端端的,金奴妹妹哭什么呢?”芍儿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迷了眼。姐姐们不在前面处理事务,怎么回来了?”金奴反问道。

    “我们这不是不放心公子,回来看看。”芸儿道。“我没什么事儿,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儿吧。”苏萱白着一张脸道。

    两个人无话,显见是苏萱不愿意说,转身就回偏院,“等等,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大门去。”苏萱淡淡的说。

    两人回头一看桌子上有一盘浑身疙疙瘩瘩的东西,小丫头端过来,闻着有股甜香味儿,很奇特,也很好闻。“这是......”芍儿用询问的眼光,把屋里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可是大家都不说话。

    芍儿只得接过来端出去,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芍儿招手叫过一个小丫头,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两句,那个小丫头就退下去了。

    芍儿和芸儿回偏院继续处理事务,下面的人发现,自从两位姑娘回了一趟正房,回来以后就总走神,心不在焉儿的。

    底下的婆子管事看着,就说有的事,再回去商榷商榷。芍儿和芸儿心思早乱了,闻言都一起点头,让大家散了。

    两个人就坐在厅上吃茶,里外都静悄悄的。一会儿一个穿着豆绿色马甲的小丫头悄悄的进来,把正屋打听来的事儿回了一遍,芍儿赏了这丫头十几个钱,小丫头退下。

    “怎么办?这果子的重量都快赶上银子的重量了,我是扔还是不扔?”芸儿苦笑着,征求芍儿的意见。

    芍儿捂着嘴咯咯的笑道:“扔为什么不扔,就算是快赶上金子的重量了,难道我们还差这点子东西不成。”说着喊了小丫头进来,把盘子里的东西交给她,再三说,一定要扔到大门口去。

    小丫头战战克克的接了,虚了一眼二位姑娘,看一个是促狭的笑,一个是无奈的笑,这都高高兴兴的怎么还扔东西?而且还再三嘱咐一定要扔在大门口,府里的垃圾不是都从后门运走吗?小丫头端着东西,胡思乱想的走了。

    芍儿和芸儿就在偏厅歇着,让人去传话告诉大小管事,有什么事儿都下午办。可是一顿饭的功夫,那个扔果子的小丫头匆匆的跑回来道:“回二位姑娘,那位刘公子来了,看奴婢正在扔东西,就拦住奴婢,而且还让奴婢捡起来,都端回来了。现在刘公子端了东西,去公子那边了。”

    “知道了,去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午饭在这儿用。”芍儿悠闲的喝着茶道。

    “公子,刘公子来了。”外面回到。“就说我不舒服,不见”苏萱身心俱疲的道。“可是.....刘公子已经进来了。”外面回话的婆子,断断续续的说。

    “我这府里什么时候和菜市场似的了,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屋里传来丁丁当当摔东西的声音,屋里屋外都噤若寒蝉。刘弈到了滴翠轩,上前敲门,半天也没人来给开门。

    “再不给开门我可砸了”刘弈在后面喊道。刘全端着菠萝偷着笑,都这么不受欢迎了,自己爷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也就是自己爷,如果换了别人肯定拂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了。

    门里的人不知所措,立刻去回话儿,苏萱气的只剩出的气儿,没有进得气儿了。冯默在一旁看着实在不是个事儿,就出去开门。

    “刘公子还真是够执着的,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走了,这辈子也不登门儿。”冯默讽刺的道。

    “可不是,也就是我们兄弟没的说”刘弈反话正听的道。冯默只好带着刘弈主仆进屋,刘弈就看见满地碎瓷片,苏萱一脸怒气的坐在椅子上,金奴眼睛看着自己鞋尖儿,屋里的小丫头都大气也不敢出的站着,脸上带着惶恐之色。

    “这是怎么了,屋里打过仗是怎么的?刘全赶紧收拾了。”刘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小丫头,蹲在地上拣碎瓷片。

    苏萱霍地一下站起来,立刻赶紧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两晃,让这个愤怒动作大打折扣。金奴连忙扶住。刘弈也不嬉皮笑脸的了,不安的搓了搓手。苏萱去西屋坐下,刘弈在外面尴尬的原地转了一圈。

    “刘公子也看见了,我今天不是很舒服,可能不能见客,还请刘公子见谅。”苏萱无力的道。“我这不是路过贵府门口,看一个小丫头后面围着好几个人,正要扔手里的东西。弈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扔得是凤梨,这可是银子多沉它多沉的东西。弈想可能府上的下人不认识,误以为什么奇怪之物打算一扔了之,所以弈就拦下来,亲自给拿回来了。”

    路过我的宅子?这借口也太那个了,自己住的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再往里去是有几户人家,可是和刘弈也没什么关系。

    苏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淡淡的看了刘弈一眼,刘弈讪讪的道:“怎么了,难道我们兄弟一场,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当然能,只是刘公子来的太是时候了,什么巧事儿都让公子碰上。”苏萱看着不知道那里道。“这就叫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无巧不成书。”刘弈嘿嘿笑道。

    “这里毕竟是内院,我们还是去书房坐吧。”苏萱缓缓站起来到。“公子您还没好利落呢,可不能出去吹风。”金奴和玉奴紧张的说。

    “穿暖和点就是了,不就是道外书房一下吗,又没多远。把东西都收拾收拾,以后就在书房作息了。”苏萱吩咐道。

    雏凤清鸣 一百三十七章 搬屋

    一百三十七章 搬屋

    “可是公子,书房空了这么长时间了,凉屋子冷炕的,何况你还没好利落。”金奴急道。“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苏萱坚决的道。刘弈一直站在外面没吭声儿,屋里两个丫头急的团团转。

    “我看穿的暖和点也没什么,府上有暖轿吗,坐暖轿过去就行了。”刘弈插言道。惹来一屋子的怒目而视。

    最后还是按刘弈说的去了书房,书房冯默让阿宝他们天天打理的,并不是什么凉屋子冷炕。只是好多天这里没人过来,缺少点人气儿倒是真的。

    大家把苏萱安排好了,芍儿她们也得了消息,两人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带着人去书房查看了一番,补了些东西,把书房的人都叫全了训话,从仆人的基本素质,到平时的生活习惯,都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旁的我也就不说了,大家都是刚进府的,谁也别说谁比谁更有体面之类的话。公子这些日子会住在书房,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们家虽然不苛待下人,但是你们也都不要忘了本分,差事当的好了,公子大好以后一定赏大家,如果公子在外书房住着有什么,我和芸儿可是顾不上平时的交情,别怪到时候我们两个不讲情谊。”芍儿和芸儿站在上面,严肃的看着下面的人。

    一时底下人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最后芍儿抬手制止了大家,“我们姐妹言尽于此,大家好自为之吧散了吧。”下人们有的低着头走了,有的撇撇嘴走了了,有的带着讨好的笑走了,芍儿和芸儿面无表情的进屋去了。

    屋里刘弈和苏萱正相对无言的枯坐着,看到芍儿和芸儿进来,“好个厉害的丫头,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让你们两个管家,真是找对人了。”

    “大爷言重了,只不过我们公子看得起奴婢两个,把府中的中馈暂托了我们两个,奴婢们每日惶恐,唯恐照顾不周,辜负了我们公子的好意,当不得大爷的夸奖。”芍儿和芸儿福了福。

    “公子这转眼就二月二,公子也马上就大安了,奴婢们打算好好庆祝庆祝,让着外院内院都摆上几桌,阖府上下都乐呵乐呵。”芍儿转头对苏萱道。

    “家里家下人等都要换春衣了,我们家没有太多人,请了外面成衣铺的裁缝过两天给府里的人裁剪春衣。”芸儿接着说,然后稍微顿了顿,“下个月三月十八,是戒色大师替师父收公子为徒的日子,要为公子准备衣服和各项礼品,不知道公子有什么打算?”芸儿道。

    “我没什么要说的,这些事你们安排就行了。”苏萱转身去了西间。芍儿和芸儿也回偏院处理中馈,滴翠轩的小丫头们,如果也都回去了,那友邻斋就不方便了。金奴就让茶儿,豆苗,黄毛儿和英子留下帮忙,让钩儿和章儿带着剩下的人回去。

    人走了一部分,屋里为之一空。大家各司其职,屋里就只剩几个人。大家都选择性的无视刘弈,刘弈也不说话,也在书房找了一本史记看起来。

    苏萱则拿了一本《大唐西域记》,两人各看各的,玉奴摘了西间的帘子,给苏萱放了个脚炉。然后就在里头服侍。

    冯默和阿宝刘全儿在厅上候着,茶儿和英子他们兴致高昂的端茶倒水,送点心。阿宝无奈的看着这几个人。

    这时候苏管家急匆匆的过来道:“公子,老爷听说公子病了,带着夫人过来探望。”“快快有请,还请苏管家跟苏伯父解释一二,苏文不能前去迎接。”苏萱连忙放下书道。

    “公子快不要这么说,老爷和夫人都晓得。”苏管家一路小跑儿着又出去了。金奴和玉奴带着小丫头连忙去书房外去接。

    苏大人和苏夫人一前一后的走来,进屋看到苏萱在厅上站着,苏夫人拉住苏萱的手,连连上下打量,“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伤的严重不严重。”苏夫人一脸关切,就差脱衣检查了。

    苏萱让苏夫人关切的目光,亲切的语态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让苏夫人坐,苏大人乐呵呵的在一旁看这。

    苏夫人回头一看,西间屋里还有一个年轻的贵公子,苏夫人面带询问的看着苏萱,“我也不认识他。”苏萱道。

    “这说的又是孩子话,你一个人住,交朋友可要小心。”苏夫人颇有深意的说。苏大人一看里屋那位,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夫人请慎言,屋里的公子可是刘国舅之独子,刘弈刘公子。”苏夫人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给这位刘公子个什么表情。

    这整个京城都知道这刘国舅之子纨绔异常,不学无术,飞鹰走狗,眠花宿柳,苏萱怎么和他同处一室呢,就算这刘弈和吴王是姑舅兄弟,可是也好说不好听不是,苏夫人脸上表情连连变换。

    苏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夫人的想法呢,可是这不是他们该管的,也不是她们能管的,刘弈在这里逗留,殿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夫人这是当伯母当的太投入了。

    “咳夫人你不是给萱......额,文儿带来东西了吗,还不快拿给她看看。”苏夫人恍然道:“看看光顾着问东问西的,倒把正经事儿给忘了。”

    说着从跟着的丫头手里拿过礼单来递给苏萱,苏萱展开一看是:红枣十斤,黑糖五斤,干桂圆三斤,胭脂米十斤,鸡蛋五百个,老母鸡十只,莲藕五根,小米二十斤......都是些好吃不贵的东西。

    和苏大人的财力很匹配,苏夫人真是贤妻良母,苏萱这么想。嘴上连连感谢苏大人夫妇的礼物,然后表示自己很喜欢。

    “我本来是要带你大哥和二哥一起来的,又怕你这里不方便。早知道刘公子在,我也就带你哥哥他们来了。”苏夫人纠结的说。

    “这有什么,过两天我好了,就过去拜访,让二位哥哥都在家等着就是了。”苏萱笑道。“见过苏大人,苏夫人。”刘弈等他们寒暄完了,从西间出来打招呼。

    苏大人连忙站起来道,“幸会幸会”分宾主落座。然后就开始说了说苏萱受伤的经过,苏夫人听的心惊胆战,连声念佛,“多亏了佛祖保佑,文儿才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改天文儿大安了,我给你准备香油,可要去拜拜佛祖。”苏夫人拍着自己的心口道。

    苏萱是特别不想弄着劳什子,就说:“还拜什么佛祖,戒色大师就在我家,佛祖家中坐,何必远烧香。”

    “对,对,我倒忘了,戒色大师在你这里,改天我再另备东西谢过大师。”这边苏夫人和苏萱唠唠叨叨,那边苏大人也和刘弈去了西间坐着闲话,苏萱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儿。

    “文轩兄,留苏大人和苏夫人用过中饭再回去吧。”刘弈出来道。苏夫人一脸的吃惊,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连忙低头去喝茶了。

    苏萱愤愤的望着刘弈,刘弈温和的笑笑,又陪苏大人去了,苏萱恨不得把刘弈的后背盯一个洞。可是又没办法明目张胆的表达什么,还得笑语妍妍的吩咐准备,难道自己因为这句话事刘弈说的,而为了反对而反对,对苏大人夫妇说:“自己不想准备,请回去自己吃自己去吧。”

    苏大人一行一来,苏管家就准备上了,就等着苏萱的吩咐了。午饭的时候,芍儿芸儿亲自来请苏夫人去后面用餐,苏夫人犹豫再三说还是不去后面了,给自己找个清静地方用饭就行。

    芍儿和芸儿无法,只得看向苏萱,苏萱想了想道:“苏伯母也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客气了,就让伯母去偏厅用饭吧。”

    苏夫人就悄悄的松了口气,芍儿和芸儿应了声是,就陪着苏夫人下去了。请苏夫人去暖阁稍坐,就有小丫头抬上一张大炕几放到炕上,然后就有厨房的婆子提着十几个食盒过来。

    小丫头们掀了盖子,里面都是热腾腾的菜肴,穿梭来去。芍儿芸儿看着都摆放好了,两人亲去暖阁请苏夫人入席,看苏夫人盘腿做在炕上,芍儿奉上用布帕包着的银筷,芸儿站在下面布让。苏夫人连连点头,一顿饭吃的通体舒坦,宾至如归。

    书房里苏萱带着这三位到东边的小花厅,厅上放着一张八仙桌儿,上面是平平常常的十几个家常菜。冯默执壶站在一旁,大家谦让了半天,都已这是家宴,苏大人是长辈,让苏琪做了上手,苏萱和刘弈两旁作陪。

    因为苏萱大病未愈不能饮酒,所以苏琪和刘弈推杯换盏喝得很是投机,冯默也机灵,时不时的来两句奉承,让大家哈哈一笑之后,不免多喝几杯。

    “我说萱儿,你是个有福气的,这人的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不像你伯父我,一辈子碌碌无为。”苏琪大着舌头道。

    雏凤清鸣 一百三十八章 送药

    一百三十八章  送药

    “苏大人言重了,我看苏大人的二位公子就是好苗子,只是大人管束的严了些。多出来走动走动,说不定就有什么机会。府上的两位公子我还是见过的。”刘弈吃了口菜道。

    “我是想让他们多出来走动走动,但是全是书呆子,读死书,死读书,都读傻了。出来也不知道和谁合得来。”苏琪摇头道。

    “伯父也不要妄自菲薄,二位哥哥只不过是太过刚正了,所以才更要出来走动,刘弈说的对,伯父把两位哥哥拘的太严。”苏萱也说。

    “行行行,以后多让他们出来走动,你们俩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来喝酒”苏琪红光满面的道。这一顿饭一直吃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

    苏夫人中间让人看了四五次,这边一结束,苏夫人进了苏大人就道:“老爷也真是的,就是见了萱儿高兴也不能盘亘到这么晚,萱儿可是还没好呢,怎么能陪老爷这么长时间。”苏夫人埋怨着,大家就都看向苏萱。

    “这也没什么,我在家憋了这么长时间了,看到伯父就想多聊会儿,因此晚了,都是萱儿的不是。”苏萱客气的道,不过苏夫人说的还真是没错,自己真感到疲倦了。

    “萱儿你好好养着,过些日子我再过来看你,这就和你伯父回去了。”苏夫人说完,就看了看一旁的刘弈。“我也告辞了,正好和苏大人顺路。”刘弈挑了挑眉道。

    这么半天,这才是自己最想听的话。苏萱连忙拱手和刘弈告辞,“刘兄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恐家里惦念,我也就不多留刘兄了。”苏萱赶紧打蛇随棍上和刘弈告辞。

    “只是.......苏兄如果累了就休息休息,我的书刚看到关键地方,想借苏兄的书房看完,不知道.......”刘弈后面又跟了一句。

    苏萱脸都绿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狗屁膏药吗?沾到身上就揭不下来。苏夫人连忙给苏大人使眼色,“呵呵,不知道刘公子看的是什么书?萱儿这屋子里的书,老夫不敢说倒背如流,但是正背还是没问题的,我们既然是一路,那我就给你说说,连带给你讲解讲解。”苏大人笑着说。

    苏大人这话一出口,刘弈就脸皮跳了一下,道:“还是不劳烦苏大人了,弈想起来家中好像也有这本书,我回家找找就是了。”

    “呵呵,那就好,如果找不到再来老夫这儿也是一样的,咱们走吧。”说着率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走,后面的小厮连忙上前扶着,苏夫人把斗篷给仔仔细细的披上,系好,并把暖帽给带上,让小子们仔细着。自己由丫头们服侍穿戴好,也紧随其后的走了。

    刘全给刘弈穿戴,苏萱不耐烦的就去了东间。“要说苏兄这儿的书就是与众不同,像我这不学无术的都喜欢看,而且看得进去,可见是好的。改天再来看书吧”刘弈对着掀帘子掀到一般的苏萱道。

    “不敢劳烦刘公子奔波”苏萱气呼呼的出来,“冯默,去吧西间的书都收拾收拾给刘公子打包送去,免了刘公子的劳碌之苦。”

    “是。”冯默答应一声,就真的去了西间。扑哧刘全笑出声儿来。刘弈抬手给了刘全儿一个爆栗子,“看你爷让人这么挤兑,你还幸灾乐祸”刘全摸着头强忍着笑,道:“奴才哪敢呀,好了爷。”

    “你也别让人给我打包了,你这里的书,爷都能成车的往家拉,只是这书换了地方,爷就看不下去。还就得往你这儿放着,改天爷再来看书吧”刘弈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道。

    苏萱这次什么也不说了,摔帘子进东间去了。刘弈在外面大笑两声,倏地一转身,身上的鹤氅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潇洒非常的,大踏步的走了。

    苏萱就听到外面,腾腾腾铿锵有力的踏步声渐渐远去了,一时屋里屋外都静下来。金奴玉奴端着沏好的茶进去伺候,冯默退出去。

    苏萱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想着刘弈临走时的话就一阵头疼,心烦意乱的歪在炕上。玉奴连忙蹲下给苏萱脱鞋,金奴忙着把外面的大衣裳,腰带,玉佩等物给除了。

    芍儿和芸儿送人回来,在外面悄悄的露了下头儿,里头茶儿连忙摆摆手,两人就回后面去了。

    苏萱在炕上歪着,心里是百转千回,想东想西,那里睡得着。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漕帮的事儿严重不严重,还用不用白秀才回去。

    “公子,要不点一炉香吧。”一旁坐着的玉奴,自然把苏萱的焦躁不安看得清楚,“不用,我就是有点累,躺躺就好了。”苏萱闭着眼睛道。

    “公子睡了吗?......”冯默的声音飘进耳朵。“.....跟我....”好像是金奴的声音。苏萱张开眼,向外面问道:“谁在外面,怎么了?”

    玉奴立刻站起来出去,看见金奴和冯默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话。“行了,以后有事出去说,把公子都吵醒了。”玉奴没好气的道。

    “公子让问说什么呢?”金奴和冯默只好进来。金奴摆了摆手,让无屋里的小丫头都出去。

    “公子,上午帮主回去听到确切的消息,阮舵主伤得特别重,而且漕帮至今也没查到是谁下得手。漕帮的人现在群情激奋,总舵那边怕出什么大事儿,知会帮主,让帮主过去弹压。所以帮主回去就收拾行李,带着留在京城的几个分舵主先去沧州,帮忙查看真相,安抚帮众,然后看看阮舵主还有没有救。”冯默声音低沉的说着。

    炕上的苏萱听着一动也没动,下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苏萱是没听清楚还是睡着了,正要退下去的时候,“金奴你去跟芍儿和芸儿要两根红参,冯默去慈济去买二斤三七,去慈济找胡大夫,让他给开点儿退热去刀毒的方子和药,给白帮主送去。如果赶不及......”苏萱依然没有睁开眼睛,顿了顿接着道:“如果赶不及,冯默你就亲自去趟沧州,给阮舵主送去。”

    “公子,冯默替阮舵主谢谢公子。”冯默眼泪汪汪的在地上跪着,给苏萱磕了几个头。“公子这银子支哪一处的?”玉奴迟了迟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跟她们两个支。赶快去办吧。”苏萱依然闭着眼睛道。

    芍儿亲自把红参给送过来,悄悄的去东间看苏萱合目躺在炕上,把东西交给金奴和玉奴点头致意,在厅上转了两圈儿,就回后面去了。

    “就显的她会服侍不成?我过去要东西,问了我好几遍做什么用,我只说是公子吩咐的,不是很清楚。又说怕公子累着了,和我一起过来看看......”金奴和一旁的玉奴小声儿的抱怨着。

    玉奴看了炕上的苏萱一眼,把手放到唇边示意金奴不要说了。金奴就拿着盒子去放到暖阁去了。天黑透了的时候,冯默才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小子。

    “公子我先去了慈济,请胡大夫开方拿药。开始胡大夫说什么也不肯,说是没见到病人不敢胡乱开方子。是小的好话说了一千遍,又给胡大夫下跪,说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碍胡大夫的名头儿,这时候万掌柜出来也跟着说了几句,胡大夫才不轻不愿的开了几个方子,并仔细注明了什么症状用那张,小的看了看药还都没什么难找的,就没抓药,给了胡大夫五两银子的诊金,就紧着去驿站打听消息。驿站里漕帮帮众人心浮动,惶惶不安,都说一定是金钱帮或者附近那个山头干的,嚷嚷着要跟着回去挑了那几处。还是帮主说没查明之前谁敢妄动就帮规处置,那群人才不说话了。帮主安排好以后,就让人收拾行李,自己也就挑了十几个人一道儿去沧州,临行的时候来不及跟公子说一声儿,就留了东西让船儿给送过来,现在我把人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冯默说完看着苏萱。

    苏萱在外面见了船儿,船儿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苏萱打开一看,是上元节白秀才弹过的琴,只是琴身上多了两个篆字‘绿绮’。

    苏萱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几人都替苏萱心里难受。“这是公子临行前写的,让我亲自交给公子。”船儿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捧着交给苏萱。

    苏萱展开只见上面写的是秦少游的《鹊桥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苏萱心里反复的诵读,抬头对船儿道:“白帮主走的时候对你是怎么安排的?”

    “帮主说让我跟着开河以后的漕船回去。”船儿神色黯淡的道。

    “我想让冯默亲自去沧州,给阮舵主送点药材,你可愿意跟着一同去。”苏萱问。“愿意愿意”船儿一口连声的道。

    雏凤清鸣 一百三十九章 旧事

    一百三十九章  旧事

    “那你就去跟驿站那边交代一声,晚上就跟冯默住,明天一早就走。”苏萱吩咐。“是,我这就去告诉去。”船儿行礼出来,连蹦带跳的跑了。

    “公子我也下去收拾几件衣服去。”说着冯默也退下了,去屋里看阿宝正开着匣子,数他的铜子儿呢。

    “阿宝你别老数你的铜子儿了,他们就好好的在那放着又跑不了,老数什么。我走了,这个院子里你可得精心。你们是公子带回来的,这里里外外可好多眼睛盯着呢,可不敢给公子丢脸。”

    “哼不就是有的人看不起我们吗,觉的我们是讨饭的,嫌我们这,嫌我们那的。自己又是什么高贵人儿,不也是个奴才?冯大哥放心,我们离她们远点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阿宝气鼓鼓的道。

    “唉——反正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冯默手下不停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冯默,默哥哥,阿宝哥哥。”茶儿细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默和阿宝连忙出来,看到茶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这是公子让姐姐们找出来的,公子怕默哥哥和刚才那位小哥路上冷,就让姐姐们把自己的两件大毛披风找出来给你们俩个。”说着递给冯默。

    “阿宝哥哥,这是今天请客剩下的,公子说赏了我们,这是我们给你留的。”茶儿递给阿宝一个大大的油纸包儿,阿宝笑呵呵的接了。茶儿抿嘴一笑,走了。

    冯默看到苏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从友邻斋出来,往东厢的养荣堂走。“谢谢公子体恤,冯默和船儿谢谢公子赠衣。”冯默在路边跪下磕头。

    “冯默你们没什么可谢我的,都是我不好。”苏萱说完带着人去了东边。冯默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摸了摸脑袋和阿宝回房了。第二天天不亮就和船儿上路了。

    书房的东厢房养荣堂,和西厢房的阅阁,苏萱来的时候想,自己怎么就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了,一直都没有关注,也没让收拾。哪知道有朝一日因为生病,不方便让人总去内宅,而住到书房,进而住到这养荣堂。

    苏萱其实在友邻斋根本就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不想说话,现在天黑了,依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坐在桌旁,呆呆的看着灯花儿。屋里屋外都寂静无声,烛光摇曳,烛泪一串串滑落,烛台上积着一滩厚厚的蜡油。烛光里苏萱白皙的脸,忽明忽暗。

    芍儿和芸儿过来以后看见的就是这个样子,芍儿轻轻的走过来,拿剪子就要剪灯花,啪灯芯爆了一下,苏萱一激灵。

    “公子,酉末了,歇着吧”芍儿轻轻的说。“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还不快去歇着。”苏萱道。

    “外院就金奴和玉奴妹妹两个人,那几个小丫头是不顶事儿的,剩下的都是小子们,不过来看看怎么放心。”芍儿随口说着。

    苏萱笑了笑没说话,任由芍儿扶着去了暖阁里,亲自服侍着躺下,方回后面落锁下钥。这一天苏萱一点也没歇着,心情又跟着大起大落的,也着实疲乏的很了,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

    吴王府德馨斋里,吴王和刘弈在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残棋。“你这步棋走的可是够阴损的,不是你平时的风格,更不是君子之风。”刘弈喝了一口茶,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儿笑道。

    “这话儿怎么说,好像你很了解我平时的棋风似地。”吴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棋。

    “行了,你也别琢磨了,今天就封棋吧,改天再下,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不然宵禁还得麻烦。”刘弈推平而起。

    “真是新鲜,还有你刘太岁嫌麻烦的,我这里又不是没你地方住,你着急回去干什么。”吴王把收捏的黑子扔到钵里。

    “算了,老有人去姑姑那里告状,别人不烦我还烦呢。”刘弈说着站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吴王在看着刘弈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以后,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坐到书案后面。“王爷,您今晚是歇在书房还是......”安喜过来问。

    “哼孤是王爷,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去贞儿那”吴王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安喜心道我们什么也没说,你是王爷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了。不解的看了看大步往前走的吴王,自己也连忙跟上去。

    身旁早就有腿儿快的,跑去浣溪纱报信去了。浣溪纱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里里外外都打起精神,姬姑娘也面有喜色,随手赏了报信的人一块银子,那人也高兴的走了。

    却说吴王往后面走,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打着灯笼在前面走,走的悄无声息,还很快。

    吴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喜觉的吴王在犯别扭,而且好像是在自己和自己生气,但是自己跟了一天,也没见主子和谁生气动阵仗,可是凭着自己伺候了多年的经验,主子又犯犟了。

    这不——出来说什么也不让打灯笼,一群人都抹黑走,这也就在自己府里,如果在外头还不得磕着绊着。

    安喜正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吴王跟自己打了个手势,喜安就让身后的人都轻点儿。后面一群人跟着前面的几个人,和特务盯梢似地,一会儿隐蔽,一会儿疾行,三拐两拐就到了后花园一处假山后面,这里春暖花开的时候都是僻静之处,冬天更是人迹罕至。

    吴王怕惊动了这几个人,就悄悄的绕到假山的两一侧,让其它人看好这边。两个丫头分别在两边站着,中间一个在地上蹲着烧纸钱,抽抽噎噎的哭,泪珠儿顺着腮边滚落,说不出的凄楚哀婉,真是我见犹怜。

    “你是谁?不知道府里,不是哪里都可以随意祭拜的吗?”吴王看着道。那两个丫头吓得啊的一声,把灯笼掉在地上烧着了,地上蹲着烧纸钱的也一屁股做在地上,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因为地上燃着的灯笼,加上那女子惊恐抬头,吴王这才看了看——不认识,可是看衣着打扮,是自己后院女人中的一位。可是自己对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后院的女人不管多不受宠的,自己应该不会连点儿印象都没有,看看衣服,也确实不是丫头,穿着素色对襟锦袄,淡蓝色百褶裙。

    那主仆三人也看出来来人是吴王殿下,三人赶紧哆哆嗦嗦的起来,给吴王见礼,口称,“请王爷恕罪。”

    “好了,起来吧。”一副听她们解释的样子。“王爷,昨天奴婢才得了信儿,我娘没了。奴婢回不去,可是毕竟生养我一场......就晚上找个偏僻点得地方给她烧点纸钱,祭拜祭拜。还请王爷责罚。”那女子就又拜倒,低声啜泣。

    “算了,天地人伦,本是人之常情,你是......”吴王问。“王爷,奴婢娘家姓韩,是京郊石景山人士。”那女子道。她这么一说,吴王就知道她是谁了。

    “明天让安喜给你拿五十两银子,差人送你回去,顺便祭拜祭拜你母亲。我.....我送你回去吧。”吴王稍微顿了顿道。

    那女子连声道谢,福了三福。这女子闺名真莲,娘家姓韩,本是京城石景山附近的一户庄户人家,家里只有一子一女,日子虽然清苦,可是也是勉强温饱的。女儿长大了更是出落的如花似玉,四里八乡都知道,求娶之人更是踏破门槛儿,可是父母为了多留女儿几年,就都一一回绝了。

    外面就风言风语的说,他们家要送女儿去大户人家做妾,弄的韩家老俩白跟着生了些日子的闲气。

    一日姑娘一家上山赶庙会,碰上几个地痞无赖,险些出事儿。正赶上二皇子楚王,四皇子蜀王还有九皇子吴王也微服出来游玩,碰上了,自然是来了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

    本来救下这一家子就完了,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是蜀王偏偏说什么吴王英雄救美,姑娘家应该以身相许。

    并且公开了一行人的身份,吴王自是不肯,蜀王就说他矫情,妄称风流,刚才不是还直着眼睛看这姑娘来,这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人家姑娘一辈子的清誉毁于一旦,现在怎么会因为人家是寒加女子,就拒之门外呢?吴王自然辩称,事急从权,几个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就这么散了。

    他们散了,可是事情远还没有完。吴王的英雄救美,而后强纳良家女子为妾的光荣事迹,也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宫墙内外。

    为这事儿,皇后娘娘还亲自传召了,当时的哥仨去问话,楚王和蜀王一力说这也没什么,九弟就是太小孩子心性了,纳个侍妾而已,都是外面乱说的,穷人家的孩子能进王府,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用得着什么棒打鸳鸯,强抢民女?

    为了这事儿名正言顺,皇后娘娘还特意让人送了几样东西给韩家。

    雏凤清鸣 一百四十章 不服

    一百四十章  不服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无上荣光了,不这样还能怎么样,皇后娘娘都赏了东西。

    韩家第一时间被恶霸欺负,第二时间被天下最高贵的几个人求聘,一下傻在当地,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反应。几天以后明白过来的时候,女儿过几天就要抬进吴王府了。老俩是又急又心疼,大病一场。

    过了几天,一家子肝肠寸断的送女儿上轿走了,韩姑娘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王府侍妾。可是自始至终,当事人的吴王殿下接受者所有人的调侃,所有人异样的眼光。

    因为这件事儿弄的吴王殿下灰头土脸的,所以吴王压根儿就没去过这韩姑娘的院子。这韩姑娘还是正经八百的黄花大姑娘一枚呢。

    今晚碰巧碰上,又赶上这韩真莲在悲苦之际,吴王想想前尘往事,和眼前这菟丝子一样的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迁怒与她真是毫无道理。

    这么想着,吴王进了这韩真莲的院子,在这后园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没有牌匾的小院子,进去以后院子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这院子完全合规矩——侍妾可以有两个小丫头,不可以有自己的院子。

    吴王送她进屋,四下打量了打量,屋里也没什么陈设,只有睡觉之床一张,几张椅子,上面都是看不出颜色的椅搭。

    到了房里,韩姑娘很是局促,因为知道吴王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自作多情邀请吴王什么,就是邀请,自己这屋子也不是王爷能住的。

    吴王看出韩真莲的不安,也没多做停留,让她好生歇着,不要悲伤之类的话,就去了浣溪纱。

    只是在浣溪纱一直情绪低落,弄的姬夫人也不好有什么动作,就在吃了姬夫人精心准备的晚膳,几样海鲜干贝做的大菜,吴王尤其喜欢姬夫人这里的爆炒腰花,这次姬夫人也精心准备了,最后来了一道首乌枸杞鹿肉汤,香浓可口,回味悠长。

    吴王眉头才渐渐舒展了,姬夫人陪着闲聊了一会儿,消了消食,吩咐铺床。这时候外面报说丁四求见,吴王立刻招了丁四来说话,简单几句话之后,吴王殿下就又回书房了,然后彻夜未归。

    浣溪纱灯火长明,长夜寂寂,第二天姬夫人打罚了两个丫头,扣了院子里两个值夜的婆子的月钱,看什么都不顺眼。

    院子里的人战战克克,诚惶诚恐了许多天。可惜吴王殿下感应不到,姬夫人的拳拳爱意,以后的日子,吴王陆陆续续赏给韩真莲许多东西,还特命回家去一趟。

    吴王府的后院也渐渐的知道,有韩真莲这么一号儿了。只是这样也让韩真莲喜忧参半,得了吴王的重视固然高兴,可是冷嘲热讽的也受了不少。

    苏萱以后的日子过的安安静静,大家突然像约好了似的,都不上门儿了。弄的苏萱还不习惯了半日,待左边的手臂结痂掉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可以不喝药了,苏萱着实高兴了好几天。

    一日苏萱正在屋里练字,听到阿宝在外面嚷嚷,苏萱皱了皱眉,玉奴就出去看了看,回来叹了口气,“是芍儿要打獒狗儿的板子,他们这一群不服,都来找阿宝。让阿宝跟公子求求情。”

    “为什么?”苏萱把笔放下道。“是獒狗看到芍儿过来也没有让道儿,还说了几句乡间俚语。没想到芍儿懂里面的意思,所以就......”玉奴说话间言辞闪烁。

    苏萱听到这里,后面的不用说也明白了八九分,獒狗一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浑话。这时候茶儿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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