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第59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活,都没有任何影响。然后他就问我,能否收留他,我当时就想通知您的,可是他却很急切,不许我走,还说,如果我肯收留他,不把他藏在这里的秘密告诉旁人,他就让我看他面具下的容颜。”
飘飘说到这里,将脑袋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少女才有的娇羞。
“你看了?”野火低声问着。
“嗯。我真的很是好奇,就看了。不过看之前我说了,你长得再好看也不会有我家当今圣上我家小姐的夫君好看。他当时笑了,然后让我动手摘他的面具。然后我才知道,他竟然是狄龙,而刚刚在街道上过去的那个其实是白染假扮的。
飘飘的话,也验证了野火的猜测,狄龙一直是西凉皇帝隐藏在南壤国内的探子,西凉崇明君将自己的十皇子当做暗卫一样训练,然后留在秦淮身边。
这么些年来,秦淮都没有发觉。直到西琼国的十皇子凭空出世,秦淮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少了一个狄龙。所以他当初才急匆匆的进宫要慕容流风延迟对西凉开战的时间。
因为秦淮心知肚明,狄龙对他的了解超越了任何人,一旦狄龙作为西凉的十皇子对南壤国开战后,秦淮面前的局面,就不是他期望中的两败俱伤,很可能就把他牵扯进来。
他要的是坐收渔翁之利,而不是有任何损失。
秦淮也为了制造狄龙还在南壤国的假象,就让白染易容成狄龙,只是白染那性子,能坚持一时,却无法长时间的坚持。如果不是秦淮手下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他也不会让白染出马。
白染是勇猛有余,但是欠缺冷静,不过一般人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野火曾经跟狄龙交过手,对狄龙印象深刻。心底一直隐约觉得当时的狄龙有此不对劲,而今天看到集市上的白染假扮的,她更加认谁了,如今的狄龙绝对有问题!
狄龙为人阴柔却不乏狠戾毒辣,看他当时用书杀人就知道了。摊上今天这样被人嘲笑的事情,狄龙骨子里是傲慢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废了那些人的,他不是那种可以忍受面子被人踩下去的人。
看他当时对秦淮都是冷淡的神情就知道了。
而白染性子虽然急躁,但最终还是顾及秦淮的处罚的,所以他刚才忍住了。
野火没想到,众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最后还是被西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给耍了。尤其是秦淮,狄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他竟是没有看出来。
想来,狄龙回去西凉做他的十皇子的时候,是带走了秦淮不少东西,暗卫他不容易带走,但是秦淮的暗卫分布图,以及秦淮常年来耗费心血建立的暗卫网络,想来,是被狄龙这一遭给彻底祸害了。
怪不得秦淮当时要住后延续两个月呢,那时的他,可谓是被狄龙打乱了阵脚。
野火回过神来,看向眼底依旧潮湿的飘飘,淡淡的开口问道,“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会在御花园受伤?”
飘飘摇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但是后来出了一个意外。”飘飘紧咬着唇瓣,眼底闪现一丝自责。
“什么意外?”野火不解,诧异于飘飘的话锋一转。
飘飘突然捂着脸,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他在我房内的那段时间,我担心他会做出对您和皇上不利的事情,我每天都点着他的|岤道,时间久了,身体没有好好的运动,已经……”“他已经不能下床了吗?”野火本能第一反应肯定是这样。飘飘虽然会点武功,但是对医理知之其少,一个人长时间被点了|岤道,又不能解开,自然是身像麻痹不能动弹,厉害的就直接瘫痪了。
“这种情况多久了?他都没提醒你吗?”野火皱着眉头开口。腹黑如狄龙,绝不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除非他有别的心思。
飘飘老实的摇摇头,“我点了他七天的|岤道,他没有提醒我,还是我那天想让他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他自己说的。我当时吓坏了,然后,他……他就让我负责!现在,他每天都躺在床上,都是我给他喂饭什么的……” 飘飘说到这里嘟起嘴巴, 小脸顿时染了徘红。
恐怕不仅去喂饭,还包括擦洗身体吧!要不飘飘也不会这样脸红!
“他让你负责?那你负了吗?”野火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狄龙能做出来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是,小姐我……你知道的,我曾经……” 飘飘不说话了,脸上的红晕尽数散去,又变得煞白煞白。
野火拍拍她的肩膀,不许她胡恩乱想下去。
“好了!不管如何,这也是你的私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如果狄龙日后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的。而我们今天的谈话,你自己选择,告诉他或者不告诉都可以。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是飘飘,是我最信赖的人,无论何时都是。
野火说完,轻叹口气。不去看飘飘眼底充盈的泪水。
飘飘曾经遭受的折磨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时此刻,这丫头做什么决定,她都不会阻止。
只有一点,狄龙不要伤害飘飘。
野火没有让飘飘跟着她回去,单独给她时间自己去思考一下。
她身边有众多的暗卫,安全不成问题。
但是在路过秦宅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速之容。
齐仓拦在马车前面,神情凝重,只不过,已经没了那日斩下她一缕青丝的嗜血狠戾了。齐仓似乎等了很久,看到野火不由眼睛一亮。
野火让杜森退下去,神情淡漠的看着齐仓,已经三个月了,该来的始终要来。就知道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绝对不会轻松了。
“是秦淮找我吗?”不等齐仓开口,野火已经淡淡的道出他的来意。
齐仓猛的一怔,举世皆知四少已经死了,八小姐这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吓到你了?还是你拦在这里只去想转投我烈火堂门下吗?”野火不冷不热的说着,噎的齐仓愣了好一会。
野火如此直白,他反倒是被动了。
“八小姐,请!”齐仓让出身后的道路,指了指淮阁的方向。
野火举目远眺,却是凉凉的丢给齐仓一句话,“你若称呼我八小姐,我不会下车,若是称呼我皇后娘娘,我倒是可以见一见你的主子。”
野火说说完,敛了神色,轻轻放下马车的帘子。并非她要端什么架子,而是她现在是慕容流风的妻子,八小姐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是过去式了。
在这方面,她会尊重流风。
马车外传来齐仓低沉有力的声音,“茶请皇后娘娘移驾淮阁!”
野火在马车内摆摆手,杜森已经心知肚明。流璃顶的七彩祥云马车,缓慢的朝淮阁而去。
一路上,野火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秦宅,眼底染了几分秋凉。
曾经富可敌国,与国齐名的秦家大宅,如今萧索冷清一片,虽然依旧伫立在这片土地上,但却注定是昨日繁华,奢靡尊贵早已远去。秦天霖如今成了废人,秦淮名义上是死了,秦霜和秦雨都是驻守边关,至今未归,至于秦胤跟秦狩则是住在各自在外面的院子,而秦靖风跟秦靖欢也在外面建了院子, 没有回来居住的意思。
偌大的秦宅,一直是慕容流风派人在暗中整理打扫。如今这里冷清清的,哪怕是繁花似锦的春季,这里也比外面要阴冷很多。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便到了淮阁门口。
一袭玄色衣袍的人已经仁立在那里,依旧是尊贵的气质,霸气的神情,五官分明立体,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野火挑眉,顺着车帘看出去。
曾经,他们在淮阁有过一次对视,那一日,注定了有些纠葛,无法错过, 在这华丽的年代,最强的男女,当她们缠斗在一起,一切毁灭了,都抵不上相视一眼永恒的执着。
而此时,一眼芳华之后,却是无尽的冷凝。
第二章 无法割舍
一眼芳华,野火眼波流转,只是淡淡的相视一眼,没有过多情绪的表达。
于她而言,心中一直是坚信,秦淮是活着的。
踩着白玉的凳子缓缓走下马车,她从容的挥挥手,让杜森等人退下去,时至今日,他们也许能够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清楚。
杜森退下去后,秦淮又吩咐齐仓退下。
野火轻移莲步进了淮阁。
一进来就听到涓涓的流水声,清泉穿行,悦耳叮咚。无论秦宅如何的凋零萧索,这淮阁里面却依旧维持着它惯有的水准,琼接高台,假山长廊,白玉铺就地面,黄金镶嵌门窗扶手,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涓涓划过白银锻造的水池,锦鲤翻腾,白银闪耀,仿佛秦宅所发生的一切变故都无法影响秦淮的根深蒂固。
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暗夜王者。他绝不会认输。
野火微微皱眉,不过是简单的扫过一眼,她就已经知道,秦淮的心,从没有放弃过!
身后跟随她的脚步沉稳有力,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野火还是能感受到他脚步中微微泄露出来的一丝急切。
她像下脚步,看向水中的锦鲤。语气淡淡的开口,“怎么?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吗?”她的话成功的让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已经认定了你不是原先的秦野火,你不说,亦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他淡淡的开口,是她熟悉的强调语气。
这是他们三个月再次见面,彼此说的第一句话,也注定了住后的纠缠。
他不信她,却无法割舍。
“随你的便吧,现在还想说什么?”野火淡淡的回头,凝视他。
四目交织,她眼神平静之中透着锐利,而他的,惯有的深沉之中竟是多了一分灼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节奏。
三个月不见,他对面的人比之前更加冷静乃至完美无暇了,而他的心,却在此刻,有些乱了。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只要他抬手,就能轻松的把她圈入怀中。,野火没有回头,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想法她扬唇浅笑,却是冷冰冰的笑容,“又想偷袭我?”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清旷的传入秦淮的耳中。
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余光落在野火手中的玉骨扇子上。
野火手中有一把给慕容流风一模一样的玉骨扇子,却是慕容流风安排能工巧匠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打造的。虽然不是上古神器,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样兵器。
不用的时候就是儒雅高浩玉骨扇子,一旦启动机关,便是杀人不见血的玉骨长剑。
野火惦着手中的扇子,脚尖一点,轻巧灵动的跃然于白玉长廊上。
她已经练到了内功修为的第七重, 多亏了慕容流风这三个月给她指定的计划,她严格去执行,更是加上慕容流风的内功灌输,如今她的功力虽不敢说是南壤国一顶一的高手,但接住秦淮十抬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最后两重,她就可以突破内功修为的极限,朝更高的领域迈进。
她兆书地立在长廊上,脚尖轻点,身影翩然跃起,白衣如雪,身形娇俏玲珑,任谁都无法将视线丛她身上移开。
秦淮迅速抹去眼底的震惊,看着那翩跹的身影跃然到了对面的长廊上,他再一次生了斩去她迎风飞翔的翅膀的念头。
曾经在秦宅他也有过一次这样的余头。
看着她的背影,被风吹起的衣袖像极了蝴蝶的翅膀,那时候,那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如今竟是想,如果他当时真的动手就此让她在南壤国消失的话……他现在,会否后悔?
秦淮眉眼之间漾开莫名的涟漪,也许,行事狠辣如他,人生中从未有过后悔二字的他,本身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就已经输了。
他微眯起着眸子,觉得在夕阳余辉之下的她,这般耀眼……刺痛双目。
他身形迅速跃起,如疾风闪电一般迅速掠到野火面前,终究是内功修为比她高上好几个层次,当野火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身后。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死了!哪怕亲眼所见。”秦淮低低的开口,黑瞳闪烁深深邃光芒。
野火冷淡的笑着,“哪怕你亲自试验过无数次,你不也不相信我?”野火反唇相讥。
“还是说说你假死的阴谋吧!是跟最边南壤国街头莫名多出来的市井无赖有关吗?”野火直接桃明了话题,眼见天色暗了,她还要回去陪流风。
秦淮暗沉的眸子微微闪烁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比三个月前见到她的时候更加红润水嫩了。
“狄龙是秦天霖的人。”半晌,秦淮只说了一句话,却让野火顿时明白了其中所有的关联。
“那西凉国那个病秧子皇帝又是秦淮什么人?”野火挑眉,语气凉凉的。
“他跟秦天霖一样,都患有心悸。当年,秦宅的祖先秦恩,暗中跟西凉的皇后生了感情,并且诞下一对双胞胎,因为西凉皇后怀孕期间担惊受怕,所以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有先天不足的心悸。
一个孩子便留在了西凉皇宫,成了如今的西琼崇明君,另一个便被秦恩带回了秦宅,就是秦天霖了。”秦淮说完,目光冷冷的看向华暮圈方向。
自从胡纷霏生了一个儿子,便带着儿子日以继夜的陪伴在秦天霖身边,至于胡纷霏为何如此委屈自己要照顾一个四肢瘫痪的秦天霖,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野火心底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时至今日,她曾经以为最大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了,秦淮的假死对于她跟流风是没有多大影响的,却是没想到,狡猾如秦天霖,一直藏着如此后招。
“他早就知道他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所以一直想取而代之,确切的说他是想夺下南壤国的同时,再把西凉也拿下,就算南壤国旁落他人之手,他手中还有狄龙这张王牌,可以帮他将西琼的皇帝赶下台。
野火淡淡的声音难掩冷蔑的嘲讽,这其中,几重阴谋,几重险恶,及重真,几重假,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秦宅竟是从几代之前就开始如此费尽心机的布置设计!
“那西凉的崇明启难道跟秦天森的容貌不想像吗?”野火挑眉,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
“崇明君长到五岁的时候,秦恩去西凉做生意,那时候的秦宅远不如现在的风生水起,不过是普通的商宗,秦恩偷偷看了出行的队伍一眼,竟是发现崇明君给秦天霖完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本来秦恩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也许不同的水土,二人会有差异。
如此一来,秦思回来后,就找来高人,用|岤位封堵的手法,将秦阗霖的容貌慢慢改变了一下,因为一年才能见效,秦宅众人天天看着,倒也没觉得差别很大。后来有人见了西凉的崇明君说是跟秦天霖很像,待到了秦宅一看,发觉不过是两成想像而已,只当是以前看走了眼。”
秦淮低沉平稳的诉说,让野火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事实。
这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秦淮竟是如此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一旦这秘密曝光,可谓牵连甚多。
“我可以这么说吗,秦天霖知道崇明君的存在,而崇明启却完全不知道秦天霖跟他的关来。所以当崇明君派出自己年幼的儿子狄龙前来南壤国做你的密探的时候,他就暗中杀了耿龙,然后用自己的人顶替了狄龙的位子,是吗?”
野火响起这之间的关联,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狄龙是秦天霖的亲侄子, 这个杀手他也下?
不过他对自己儿子向来都是没有任何忍让的!侄子又怎样?
秦淮目光一直在野火身上游戈,他并不诧异她快速的反应,这环环相扣的计中计,只有给她一点线索,便能抽丝剥茧,将迷雾挥散,还原真相。
“狄龙被送来的时候不过五岁,更带了二十名暗卫,也被秦天霖一并解决了,他找了现在的狄龙易容成死去狄龙的模样,然后再通过|岤位封堵的手法将他找到的孩子的容貌逐渐变得跟狄龙有三分相像,这也就杜绝了崇明君的怀疑。”
“你说的|岤位封堵如此有用吗?”野火忍不住打断秦淮的话。
既然如此好用,那不是说想变成谁就可以变成了?
秦淮一顿,耐心的解释给野火听,“这|岤位封堵只针对没有武功底子薄弱,七岁以下的孩童才有效,而且施针过程痛苦无比,入肉七分的话,更是有活活痛死的例子,秦天霖当时就遭受过如此折磨,所以他恨崇明君,更加恨他的儿子,在他心里,应该一直是责怪秦思的,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西凉国,作为那统御天下的皇帝!!”
秦淮说完,微微垂下眸子,盯着身前那一鸿清澈的泉水.眼底多了一抹深邃的涌动。
野火微微皱眉,心底的震撼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淮,清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假死的代价就是为了换取这个消息吗?”
第三章 解药是秦狩
秦淮深深的眼神凝视野火片刻,随即浅浅的开口,“这一切的关键就在狄龙身上,狄龙回到西凉国后,受到的待遇不用我说,你也听闻了,他是整个西凉崛起的希望,是崇明君最看重的十皇子,而人都是如此的,一旦有了好的前途,便不想走回头路了。耿龙选择背叛秦天霖,这不足为奇。
秦天霖觉察出狄龙的心思后,便派出他手下最为心狠手辣的一支暗卫队伍,在你们到达边境之前便对他下手,所以狄龙没能如约前去,但是他后来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秦天霖自然是着急的。
秦天霖现在还不敢动弹一下,他也没有想到狄龙能够逃出去,他担心耿龙逃出南壤国后,西凉皇帝就知道了真相,所以才会派出他最后一批暗藏的探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探出消息的渠道。这些探子是秦天霖最后的家当,哪怕当时他被慕容流风挑断手筋脚筋,他都没有动用这批暗卫,可见此时此刻秦天霖是势在心得了!”
秦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野火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了,他假死的事情自然也是逼秦天霖放出自己手中的这些探子。虽然他假死是在狄龙被害后,但是如果他不演那一出戏的话,秦天霖后面是断不会陆陆线线的将自己最后的王牌亮出来的。
他夹在秦天霖跟慕容流风中间更是讨不得一点便宜,与其让秦天霖将他辛辛苦苦职累的一切侵吞霸占,他不如将自己的产业放置在慕容流风手中,起码,对于慕容流风他知道用什么手段!野火,就是慕容流风最大的软肋。
他利用秦天霖暂时松懈邃心,下了一招看似有去无回的棋!
野火轻叹一声,微眯起双眸,她一直以为,她跟慕容流风出其不意的端了秦淮三分之二的产业,已经是一招又狠又快的招数,可谓幻影无痕。却不料,在这皇权争斗的背后,层层阴谋迭出不穷,暗潮涌动之下,随时都是杀机无限。
她一直也有感觉,流风这个皇帝当的三年内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表面的民心所向跟稳步繁荣,无法掩盖背后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时时刻刻都紧盯那皇位,一双双眼睛,透着贪婪,杀气。不达目的誓不罢林!
秦淮今天告诉野火的的确很多,但是其中他却回避了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如何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如果说耿龙的身份可以让他顺藤模瓜查到一些端倪,可是秦天霖跟崇明君的关来,他又如何知道的这么多?
这其中,还有什么关键人物是他没有提到的?只是此时,秦淮却是不再说下去了,他自然地站在野火身边,不知是在欣赏暮色西沉的天际,还是在观察她没有表情的面容。
眼看天色渐晚,野火知道秦淮要告诉她的只有这些了,若再想从他口中得知什么,恐怕就要付出代价了!
“事隔三个月,你出现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秘密,恐怕不是告诉我这个秘密这么简单吧。你做事,向来先铺出你自己的路,然后再引着别人走进来!如今,你自己后面要走的路已经铺出来了,你该如何引我进来呢?”野火淡淡的说完,目光平静从容的看着他。
他们之间,似乎这样平静的面对,远比唇轮舌战来的有用。
秦淮看着眼前无边暮色,如丝绒一般的夜,幽冥暗涌,这看似平静了三个月的南壤国,将再次风起云涌,即使他不动,失去狄龙的秦天霖,也会做最疯狂的反扑。
而他,沉寂了三个月,当他再次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将是最强大的秦淮,无人能敌!而站在面前的女子,也将是他唯一的后位人选!除她之外,他眼中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她自动离开慕容流风的身边。
秦淮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冷冽的幽光,他缓缓转身,迎上野火的瞳仁,平静的开口,却是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
“有一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那便是你失忆的时候,中了我给你下的毒,本来,给你解毒的人是慕容流风,但是秦狩最后换了解药,他的血便成了药引,你跟秦狩之间也有了男女之情……”
秦淮说完,慢慢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透着残忍冷冽。
他无情说出这个秘密,只为达到他的目的。用忠贞分化野火给慕容流风。
野火愣住了,细细的回味着秦淮的话,她记得, 当时慕容流风说,是天可怜见,让药性转移了,她才能记得他。怎么会……野火摇着头,觉得思绪一片混沌!她的确是不记得秦狩…… 真的会是秦狩……“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他就在魅影无痕。有些事情,终究包不住火,慕容流风早晚会知道的!”秦淮说完,眼神锐利的看向野火,他伸开手臀,想将失神的野火拥入怀中。
野火迅捷侧身,躲过了他,清冽的瞳仁渗透丝丝迷蒙的冷光。秦淮知道,他的话对野火起了作用。
“你已经不忠于慕容流风了,又为何要拒绝我?还是你在玩欲擒故纵?”
秦淮在野火身后低低的开口,却是字字句句都透着冷嘲,只那眼底,是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的侵占跟掠夺。
野火迅速转身,娇小的身子透着极致的焦气,她是不是该找秦狩弄清楚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觉得很乱很乱,如果当初那毒药真的需要跟她有关系的男子的血作为药引才能解毒的话,那么她为何偏偏记不得秦狩?不是秦狩,又是谁??
连流风最初都说了,那情毒无药可医,唯有他选择让野火忘记他才行!
可为何……偏编她忘记的是秦狩?
野火脚尖轻点,那背影却透着丝丝凝重,她身躯急速的掠出淮阁,在淮阁门口的时候,定定的站在那里,周身莫名涌动着萧寒的气息。
杜森等人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紧张起来,她此时面色有些发白,神情是他们未曾见过的沉重。
“皇后娘娘,属下现在送您回宫?”杜森试探的开口,眼见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又这副神情,怎能不叫人担忧。
野火突然摆摆手,微眯起清冽的寒瞳。
“我出去一趟,任何人都不准给着我!”她说完,脚尖一点,身形高高的跃起,迅速消失在杜森面前。
那最后一句话让杜森吓得不轻。皇后出宫一趟,就见了秦淮,如今又要单独行动,他身为皇后的贴身暗卫,竟是不准通行,万一皇后这边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杜森想要去追赶野火,可野火临走前竟是将玉骨扇子都甩给了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胆敢跟着她,就用玉骨扇子自行了断!
杜森实在没办法,只得去秦宅外面通知地宫暗卫尽快给上野火。地宫暗卫是听慕容流风的,他们跟踪野火,不算违令。
只是杜森才哥哥准备离去,就被齐仓带人拦住,他的意图很简单,拦住杜森,尽量拖延时间,让地宫暗卫追不上野火。
野火去的方向并不经过秦宅门口,等候在那里的地宫暗卫无法发现她。
杜森一个回旋,灵活的转身,抬脚踢中齐仓左腿,趁此机会想要放出手中的信号,齐仓刚刚却是故意借了他那一脚,就是为了近身靠近他,在他放出信号的同时截住他的信号。
眼看即将升空的信号被齐仓截断,杜森大怒,刷的一身抽出腰间软剑挽出一道狠戾的剑花直直的刺向齐仓胸口。
正在此时,杜森突然觉得自己手臀一僵,一条闪着马黑光译的锁链嗖的缠上他的手臀,锁链缠上之后,顷刻间收紧了力度,杜森只觉得凭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甩了起来,那锁链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将他的身子抬起,继而迅速甩到一棵树干上。
锁链声音哗啦一声,杜森身体撞上树干的时候,那锁链同时收回,他手臀顿时就麻了,不过这么辣辣的时间,就能通过锁链控制了他手臀的|岤位。
秦淮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日以继夜的练习黑云锁链,俨然这锁链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杜森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其他暗卫见状一拥而上,秦淮手中黑云锁链平地抖动,透出丝丝狰狞的寒光,随着他身形高高跃起,细长的身躯从上俯视下方,透着王者睥睨苍生的霸气跟冷蔑。
黑云锁链划出一道狠戾的弧度,只一瞬间便扫倒六名黑衣暗卫。所到之处,尽是骨骼碰撞冷兵器的沉闷声音。暗卫受了重伤,却没有任何退缩,依旧屹立在原地,双眸咄咄的看向武功深不可测的秦淮。
而此时,守在秦宅外面的地宫暗卫也听到了动静,动作迅速的冲了进来。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魅影无痕野火再一次踏入这里,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熟悉的感觉,唯独那个人,若不是他曾经说过,我是你哥三哥……若不是他会唱自己在玲珑大赛上唱的那首歌,她的脑海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他的存在……
第四章 走吧野火
魅影无痕的阁楼上,秦狩静静地立在那里,俯视着娇小的人儿闯入院子里,继而再次闯入他的视线之中。
他安静的看着,眼底闪烁着的是最后一丝情愫涌动,也许过了今天,他们之间的一切,真的就要彻底的结束了,包括仅存的兄妹之情。虽然这兄妹之情从未有过,从他动情开始,就只是这一份相守相望的浓浓爱意。
先前,从野火从淮阁出来后,直奔他这里,他就猜到了秦淮会跟野火说什么,而野火又为何而来。早在前一天,秦淮已经暗中联系了他跟秦胤,他们也确认了秦淮真的没死。
此刻,当探子禀告,野火是独自一人走出的淮阁,又独自一人朝着魅影无痕而来,他的心,莫名的慌了一下。修长的身躯隐在夜色中,透着孤独哀伤。
野火找来了,那么,不是他的,注定不是。
他撤退了所有的暗卫,只在此刻,留给属于他们之间最后单独相处的时间。如果他真的会是她跟慕容流风之间的隔阂的话,他一定会走,哪怕结束魅影无痕,他也不会成为打破他们之间幸福的引线。他当初既然能放手,能抛下一切,就该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夜色阑珊,却无端寒了心。
野火感受到上方温柔注视的目光,她缓缓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迅速冷酷无情的容颜。
她脚尖轻点,根本没有心思一步步迈上楼梯,鹅黄|色的裙摆在晚风中摇曳生姿,浅浅的颜色,惊鸿一瞥般划过夜暮,如惊艳的蝶儿,轻然降落在他的身边。
四目交织,彼此相对无言。
秦狩的沉默,似乎让野火猜到了一个结果。她垂下眸子,不问,不猜。
等着他开口诉说。
秦狩默默地注视着野火,半晌,才低低的开口,“跟三哥去个地方,好吗?”他说完,不等野火回答,便迅速拥过她的身子,直接掠着她娇小的身躯迅速的朝另一边的山头而去。
冷风吹拂面颊,他用自己的披风为她挡住寒风,虽然已是初春天气,但夜里的风还是很凉,会吹痛面颊,吹痛眼窝。
野火一言不发,在他怀中,安静的一动不动。对于此时的秦狩,她是陌生的,如果不是他曾经主动开口说,我是你三哥,如果不是他会唱她在现代听来的那首歌,她根本无法相信,她脑海中曾经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他的的确确是她认识的三哥,可那段缺失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有了男女之情吗?
夜凉如水,月光透蒙,他神色凝重的带着她穿梭在山林树间,尖锐的树枝划破他的袍角,他更加小心冀冀的将野火拥在怀中,生怕伤了她一分一毫。
野火的脑袋挨在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稳重的,很有节奏,明明是在提气运功,按理说,他的心跳应该是加快才是,却是甚为沉重,透着心事重重。
终是,他在一片繁花盛开的青草地上放下了她,而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院子,那里是天下阁的分布。他抖开披风为她披在身上,垂下星眸淡淡的开口“野火,我曾经带你来过这里,还记得这花吗?我告诉你,这是情暖花,如果有一对男女,有夫妻之实的话,他们走过后,这花便会成开。但是我当时说漏了一点,就算有了夫妻之实,如果没有爱,它也不会开。”
他指着繁花盛开,随着他指尖扬起,在他们身旁的花儿竟是慢慢的并拢了,像是害羞草一样将自己最美的风采隐藏了起来,不许他们看到。
“也许刚才这里走过一对相互深爱的夫妻,所以这花为他们绽放,为他们祝福,而今,我们来了……你也看到了……”
秦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虽然已经料到情暖花不会盛开,但他的心,此时还是狠狠地被撞击了一番。
花开花落,本是人间最平凡不过的事情了,可偏偏这情暖花能洞悉男女之爱,是残忍,还是宿命呢?
野火走到他的面前,娇小的身躯只到他的胸口,她仰视着他,已经从他的话语跟神情知道了一切。
他的意恩再明白不过了,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没有爱,一切只是空谈。慕容流风在她的心目中有多重要,他岂会不懂??
他根本挤不进去他们两人之间,那之间,没有他的距离。
“三哥,真的是你吗?帮我解毒的人?”她低声问着,虽然脑海中依旧没有他的影像,但是此是此刻,她觉得自己离他很近,就连心也贴合的很近很近,可能是曾经有的肌肤之亲,无端的拉近了距离。
秦狩别过脸去,眼眶涩涩的他,点点头,冷酷的容颜融化在夜色晚风之中,月光凉凉的,柔柔的,可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深寒,逃避。
这本就是一场不能触模的爱情,他付出了,放下了,却逃不过宿命最终的安排。
“恨我吗?”他问,声音很轻很轻,还未出口,就被风吹散了,他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充斥着。
野火摇摇头,此时此刻的她是清醒的,“你是为了成会我跟流风……”
她低声说着,却莫名心疼。
她都不记得他了,为何还痛??
是因为他的付出跟放手吗?
“我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魅影无痕我会结束,这里的一切我都会结束,你就当,真的没有我这个人。反正已经忘记了。不是吗?”
他说着,艰难的转身,黑瞳闪烁着痛苦的挣扎。心底已经痛的麻木了。
这种感觉就是情伤的滋味吧,真的很不好受,胸口闷闷的,不能呼吸一般,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不能碰,不能说太多,只能转身离去。
永远的离去……
“三哥……”
她叫着他,却不知下面该说什么,谢谢?还是不要走??
她穿越而来的日子,第一次如此时这般混沌不堪,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一直以为,情爱只能是唯一的一份,而她,也会一生一世只守着慕容流风,却不料,自己的身体却早已不是属于流风一个人的……
她真的很乱……
原本以为平静强大的心,在另一份情爱面前,如此的慌乱,没了方向。
秦狩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看她。
他要走了,多么不舍,也要走,他不会破坏野火跟慕容流风的……
野火抬手想要阻拦他,却只是触摸到他衣袖留下的丝丝冷风,她看着他的背影,无端的想要落泪。
“野火,好好地跟慕容流风在一起,不要再想我们之间的一切,忘记是最好的办法。三哥唯愿你,眉宇间不再有惆怅,凡事都放下心来,你今夜所知道的一切就当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一场,浮云一场,到头来,不过是梦醒了,你身边的一切都未曾变过。而我,更是没有出现过……”
他的话很冷,很无情。
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出的话语,他背对着野火的眼眶被风吹得红红的,有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滴落,沿着他冷酷的面颊轻轻地滑下来,落在身前紧闭花蕾的情暖花上,啪喀一声,压弯了那花蕾的娇躯……
这是他此生第二滴泪第岂一次是与野火欢愉一夜的时候落下的,而今是为了彻底的走出她的生活。
……
第二滴泪落下,一切都会结束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他无法如苍穹般一颗心久经不变,所以,他只有逃开,远远地逃开。
这宿命牵绊之下,他顿不上疼痛,唯有尽快的离开。
“三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野火双手缓缓地捂着面颊,一丝无助爬上眉梢。她以为找到了一生一世坚定不移的情爱,却是在其中有了如此一段插曲,该淡忘,还是漠视?
她也不过也是尘世间的性情中人,任何刻骨铭心的事情都不会说忘记就忘记的!
不是不想,就能忽视……
秦狩此刻很想回过身去抱着野火,但是那样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狠心的没有回头,独自踏着一地冰清玉浩的情暖花,走的匆匆……
野火站在原地,矗立在白色的花蕾之中,怔怔的看着,久久未动。
她该如何面对流风……
又该如何面对秦狩对她的这份情爱……
无力的站在原地,任凭冷风吹,却如何都吹不散心底的纷乱纠缠。
正当野火站在那里静静不动的时候,身前突然掠过一抹疾驰而来的身影, 那身影在距离她很近的时候突然停住,疾风扫过,却是迅速裹住她的腰身,将她快速带离了原地,随着他们二人的身躯跃然而起,十几枚闪着银色寒芒的银引嗖嗖的飞了过来,擦着衣摆下方迅速扫过。
野火定睛一看,竟是秦狩又折了回来。
“三哥?”野火低呼一声,但见秦狩面色发青,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像是中了毒一般。
“你赶紧走,回皇宫找慕容流风!有人偷袭!!” 他说着,急促将野火推向前方,野火小小的身子腾空翻转,踩着树干的顶端被秦狩内力推到了百米开外。
“三哥!”野火惊呼,究竟是什么样的偷袭能让武功高强的秦狩遭到偷袭!刚刚秦狩眼底的焦灼跟紧张让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前便多了数十道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巾蒙着脸,手中的长剑,也涂抹上了黑色,在夜色中如若无形,只有当那长剑扫到面前的时候,才能看清那涂抹成黑色的长剑划出的套路。
野火此时才想起,自己为了让杜森留在淮阁,把玉骨肩子都扔给他了,现在她什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