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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丝毫情面,竟如此轻易便将他弃之不顾,“当日武功被废之痛,千逸不敢忘,是你当日那般对我,才会有今日之事,若程子尧果真死于澜瑾之毒,便是因你!只要能让你后悔,千逸即便是赔上自身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尹千逸说的那般激动,祁诩天却仍是神色淡淡,待他说完,方才扯了下唇角,“能让本尊心系之人岂会如此简单被那区区毒物所制,你切勿太过期待,免得失望之后,又要迁怒他人。”

    看着听了他的话之后便神色不断变换的尹千逸,祁诩天又冷笑声,“要说当年之事,本尊还真的无甚印象,若非是你所言,恐怕本尊已忘了有那件事了。”

    “难道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尹千逸听他所言,程子尧已是他心系之人,不由思及过往,那时,他在那人心中又是何种存在?

    “本就只是玩物而已,何需本尊记挂,于本尊而言,那些宠侍之类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你恰是其中之,又未有特别之处,如何还会记得。”

    注视着尹千逸,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若是不合用,自然随手而弃,谁还会记得当日种种。”尹千逸既然意图加害溟儿,他自然也不会让他失望,他要他说,他便说予他听,要让人痛,并非只有施予肉体,敢伤害溟儿的,他个都不会放过。

    ☆☆☆☆☆☆☆

    第百十章灭杀

    玩物?在那人眼中,自己只是玩物而已……如同年的执念在瞬之间被扯成了碎片,尹千逸此时不知心中那般滋味究竟是解脱还是绝望,唯可抓在手中的似乎只有恨意。

    在他面前,半张金面透着暗芒,暗芒闪动之下,可见说话之人唇边微扬,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说的无比随意,轻描淡写之间已将他的过往语带过,手心的痛早已麻木,他望着掌中染血的折扇,忽而将它高举而起,数点寒芒顿时往不远处的抹莹白而去。

    “你以为本尊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祁诩天不慌不忙的张开了手掌,在祁溟月身前将数枚暗器接到了手中,瞧着上头透出的诡异青蓝之色,双目微阖,“若你真想求死,本尊自会成全。”

    抛于地上的数声轻响,在气氛紧张的厅内竟显得格外使人心惊,瞧着暗器落地,众人只见眼前闪,道金色光芒已现眼前,赫然便是不久前见过的,似剑如藤,布满暗纹的长形利器,也正是曾在暗皇手中,生生将活人剐成肉块之物,望着那看似华美,却透着诡秘嗜血之气的利刃,所有人都低呼了声。

    尹千逸却忽然低低笑,带着某种算计得逞的肆意与得色,往那暗紫色身影之后望去,“你要我死?我便要程子尧死,千逸早就说过,只要能令尊主后悔,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尊主取了我的性命,自然也有人会取程子尧的性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水月公子身后已了人。

    “尊主若伤了少阁主,老夫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手中长剑抵在暗皇最为重视之人的颈上,欧阳拓这才松了口气,程子尧擅使天音,武技之类还不知如何,他兵行险招,只求能保得少阁主的性命,也好对老阁主有个交代,至于而后如何,已不是他如今能担心得了的,但求以程子尧的性命可使少阁主无恙。

    “欧阳长老快杀了他!”尹千逸见程子尧果真被欧阳长老所制,露出了狂喜之色,若是程子尧死在当场,以那人对程子尧的喜爱,定会悔恨难当,即使之后自己难逃死,他也要那人同自己样,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少阁主!?”欧阳拓举着剑,望着不曾有丝毫反应的暗皇,心中升起阵不祥的恐惧之感,少阁主在那儿兀自叫嚣着要他杀了程子尧,他却不敢真个下手,他所求的是少阁主的平安,并非惹怒暗皇。而今已是背负叛国之名,若当真杀了程子尧,凌希阁下场会如何,他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要你杀了他!”嘶吼出这句话,尹千逸脸上已全是疯狂之色,话音落下,却不曾有任何人回应,他环顾周遭,只见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些轻蔑与不屑,望着他的双双眼中,只留着同情与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旁观之人也有见识过水月公子武技的,眼中是显出了几分嘲弄与叹息之色,可被暗皇看入眼中之人,又岂会只擅天音,暗笑尹千逸与欧阳拓不知死活惹上了暗皇与水月,此时无人为此情势担心。

    尹千逸不知其中因由,才在疑惑,却听到那金色面具之下发出几声轻笑,尹千逸倏然望去,“程子尧将死!为何你还笑得出?命抵命,尊主若要杀我,为何不快动手!”虽不知为何无人对眼前情势露出紧张之色,众人只是旁观,但程子尧分明已被欧阳长老所制,让他心中狂喜不已,口中大笑着,他冲着身前之人继续说道:“江湖中人闻之变色的暗皇,尊主,终于也有这日,可是不敢杀我?”

    状如疯狂的笑声在厅内回荡着,带着兴奋与得意的笑声久久不歇,声悠然舒缓的语声忽然传来,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本是不想杀你,可偏偏有人自寻死路,以子尧来威胁?”

    只听欧阳拓身前之人发出声轻蔑的笑声,带着嘲弄与冰寒,莹莹白雪般的身影虽被剑刃抵住了脖间,面上却未露丝毫怯意,“不得不说,少阁主今日之事没有件事做的对的,想以我来威胁诩,是大大的不该。”

    “看来已没有我出手的余地了。”含着笑意,祁诩天收起了手中的利器,有人惹到了溟儿的头上,下场会如何,他十分清楚,溟儿本非轻易出手之人,但只要有人招惹,他便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分明被欧阳长老所制,程子尧却犹能谈笑自如,便是而今,那两人之间也如周遭无人般,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尹千逸咬了咬牙,“水月公子又如何,莫非仅凭口舌,便能让我饶过你不成?我便是以你要挟又待怎样?!如今呢自身难保,还想教训我?”

    “老夫劝水月公子莫要逞能才好,今日只要能与少阁主安全离开此处,老夫答应绝不伤害公子的性命,不然……”欧阳拓将那抵在脖颈间的剑刃又压紧了几分,霎时便有血珠由那细白的脖颈之间渗了出来,“伤了水月公子也非老夫之愿,该怎么做,想必公子也知晓。”只要程子尧让暗皇放他与少阁主离去,留的性命,往后如何也只能等回了凌希阁再议了。

    祁溟月只觉颈边微微痛,衣襟之上顿时感觉到些许湿润,抬首往前方看去,果然见到父皇神色阴沉,以眼神示意安抚,他抬手抹了抹颈边的血珠,眼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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