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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鲜血与死亡的气息,与那夜使不同的是,此人的气息暴烈汹涌,没有半点阴暗死寂,如柄杀人无数却绝不妥协弯折的剑,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气,但他望着无爻的眼中,却绝无恶意,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
料到此人与无爻的过往定有关联,祁溟月方要开口,却见那人神色变,侧首往另头看去,随他的目光转到另处,只见人正转身离开,依稀只来得及瞥到大致的轮廓,瞧不清样貌,那灰袍男子却似见到猎物般,已朝他追了过去。
两人在祁溟月身前掠过,被灰袍男子追赶之人的模样在他眼前微微晃,已消失了踪影,祁溟月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有些诧异的摇了摇头,方才他竟觉得那被追赶之人有些面熟,似在何处见过,如今细细想来,又觉得是自己看错,叹笑声,他按下心中所思,踏入客栈之内。
无爻已在门内等候,仍是如同往日般,如幽魂缕,见他进来,便静立在他身后,等祁溟月要了两间房,得了指示,才在门前淡去了身影。
命小二备了水,番梳洗过后,祁溟月躺在了床上,连着几日赶路,身子已觉疲累,不知为何时却无法入睡,想到近日来所遇之事,唇边微扬,忽然觉得江湖中比之朝堂似乎为有趣些,若是闲来无事,出宫去江湖游历倒也不错。
思绪流转,渐渐有了些许睡意,正要睡去,空气中的丝异动已让他惊喜的睁开了双眼,“父皇?”
低沉的轻笑在黑暗中响起,熟悉的气息倏然将他全身包裹起来,耳边听得几句含着笑意的低语,“溟儿迟归,父皇本想好好惩戒你,看你这么乖,便算了吧。”才进入房内,便被溟儿叫破行藏,还未出言,便知是他到来,看来溟儿对他也是牵挂在心,如此想,顿觉连日的思念都有了报偿,心中的不快也消散不少。
“为何要算了?溟月确实迟归,应当自罚才是。”将怀抱他之人压到身下,俯身注视着黑暗中熟悉的脸庞,祁溟月此时方觉心中的思念有么深刻,朦胧的夜色里,指尖描绘着父皇的轮廓,伸出舌尖在他的唇上舔过,迎着父皇的回应,两人的唇舌番纠缠,良久,才分了开来。
尝到许久未得的滋味,祁溟月满足轻笑,“父皇可有挂念溟月?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有临幸后宫,滋味如何?”玩笑似的轻语在耳边响起,祁诩天伸出手在上方之人的腰侧阵轻抚,又微微使力轻捏了下,听到声轻喘,才沉沉笑,“溟儿明知父皇不会对他人生念,还如此相问,看来出宫时日不久,已学会不少挑弄人的手段了,嗯?水月公子?”
听得祁诩天带着揶揄的话语还有那般的称呼,祁溟月再度俯身在他唇上啄吻了几下,“何言挑弄?溟月向来如此,父皇莫非又在吃味?”对于他人赠予的称呼,他也才知不久,父皇便如此明了,看来他的云昊山庄的言行早就传入父皇耳中,山庄之内,也定有父皇遣去之人,但不知他对蛊毒之事有知道少。
“父皇不惧承认,便是吃味又如何?溟儿如此优秀,父皇可真是担心被他人瞧了去,”半真半假的戏谑回应,祁诩天心中却是真有些担心,溟儿自出生之时便有他相陪,可说除了他,不曾与他人相知,如他这般,旦出了宫,会引得少人在身旁驻足流连,其中又有少人会让他生出好感,若是有两名当世强者让溟儿感佩,他在溟儿心中的地位,又会否有些许改变?即便他如何自信,面对溟儿之时,却总会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云昊山庄如何,可让溟儿有所收获?蛊毒之事并未外泄,天下大会如期举行,看来是溟儿之功了。”
祁溟月便将炎瑱之事告知,说起安炀图谋,祁诩天淡淡笑,并不生怒,但祁溟月如何不知,父皇定然已有了计较,他不说,他便也不问,到时便会知晓之事,若是太早问得,又有何乐趣可言。
说完此行种种,祁溟月靠在祁诩天的身上,搂住了身下之人,触着那坚实的胸膛,满足的轻叹声,“父皇如何会出宫?又怎会知我在此?”他才入客栈不久,在这城内也是刚落脚,父皇竟然能寻得,可见路上都有父皇手下的眼线了。
“溟儿不归,父皇便只有亲自来寻你了,扔下了宫中所有事务,快马赶来,想着溟儿不知在路途之上又引了少人,父皇便恨不得再快些呢。”
“如此说来,倒是溟月的不是了,让父皇扔下国事,若是被大臣们知晓,只怕便要成了苍赫的罪人了。”
两人番打趣,都未将国事看的太重,苍赫之盛,少了君王几日,还不至引起混乱。
“养着他们,本就是为处理政务,若是父皇不在便乱了方寸,留着还有何用?不过,溟儿也有不是,生的如此不凡,引得让父皇倾心于你不算,还要出宫挑惹他人,留父皇人在宫中,日日等你归来,溟儿自己说,是否不该?”祁诩天揽着他的身子,说完便将唇覆于那白皙的颈边,沿着诱人的弧度路往下,口中吮吻着,感受血脉在唇间轻微的跃动,数枚殷红的印记已留在白皙之上。
感受着颈边的微痒和浅痛,祁溟月薄唇轻扬,挑眉笑语道:“日不见,父皇讨人欢喜的本领也是越见厉害了,只是……”他顿了顿,话中的笑意愈发明显,“溟月生的好,是父皇之功,切莫忘了,溟月的样貌来自父皇,若溟月有勾人之嫌,也是父皇的错,与溟月无关。”
祁诩天闻言,发出阵阵笑声,“原来在溟儿眼中,父皇也爱四处勾人吗?父皇可只当是溟儿赞父皇模样生的好了,别的不论,自有了溟儿之后,父皇再未招惹他人,倒是溟儿,才出宫,便不知引来少男女为你倾心,往后不知会如何。”
听父皇口出抱怨,祁溟月只是满意的翘起了嘴角,让父皇这般寡情之人为他倾心,又如此执着与他,心中的愉悦和满足是从未感受过的,使他很是安心,有人如此待他,此生相伴即可,还需何物?心中这般想着,口中缓缓答道:“溟月何曾挑惹他人,除了父皇,世间还未有使溟月倾心之人,父皇不必虑,溟月既已承认对你有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记起那日溟儿如宣告般的坦言心中情感,祁诩天将他又搂紧了些,“父皇未曾料到,溟儿会直言坦诚对我的情意,我本以为,溟儿是如此骄傲之人,不会容许自己将那字说出口。”思及那日所言,祁诩天仍觉心动不已。
“父皇与我既决意相伴,我对父皇如何,便无需隐瞒,父皇的相貌手段为人处事,无不是溟月所喜,被父皇风姿所引,情动生爱,此为事实,既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