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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美人花便顷刻飘落他人怀抱,时不时的前去关怀探视,次数之频繁,使得有心追求之人已将他视为眼中之刺。

    这位年轻公子似乎对此并无所觉,对人对事,总是淡淡的平和模样,进退之间对谁都不太热切,却也绝不冷淡,但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便总叫人听得十分顺耳,他的举止从未有过慌乱之态,任何时候,都是那般从容优雅的模样,仿佛他的言行之间已自成天然,使人不自觉的,便被他所惑,传言说,他眼中的温柔之色,可使世间任何女子倾心,而他的风姿,也足以使得天下男子叹服。

    偏偏,无人可得他特别相待,对谁,他都是那般亲切而又疏离的模样,口耳流转之间,不知何时,有人开始称他为水月公子。

    犹如镜花水月,在你眼前,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与江湖中的热闹不同,此时的苍赫宫内却是安安静静的,隐隐透着紧张的繁忙气氛,宫人侍卫如同昨日,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务,大臣们也都暗自操心,太子及冠之礼将要举行,时日已不,还有不少杂事需要准备,在忙碌的同时,所有人心中也都有些疑惑,日未见太子现身,听闻是得了陛下的手谕出了宫去,不知是有何大事发生,心中虽是不解,但哪里有人敢问,眼看月之期将至,太子未归,陛下的脸色也日差过日,这几日来,已无人敢亲自递奏折子,都是通过刘总管呈上,早朝之时,也都是战战兢兢,唯恐惹得陛下迁怒,虽说陛下看来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谁都知道,陛下越是带着笑脸,其下掩着的心思便越是难测,如此,谁还敢以身相试,个个都异常乖觉的,不敢提起太子殿下半字。

    袅袅檀香,淡淡的在空气里飘散,大小两个书案,依旧如往日那般摆放着,御书房中,玄衣男子捏紧了手中的纸笺,蹙起的眉宇之下,双鹰眸微微阖起,唇边犹带浅笑,那笑,却是有着些许异色。

    刘总管候在旁,见陛下自收到云昊山庄之内传来的消息,便是如此神色,自然猜到陛下的不快定是为了殿下,思及殿下入江湖,会引来少风浪,又会引得少女子倾心,男子仰慕,便是他,都忍不住有些替陛下担心起来。

    唇边终是忍不住透出些许笑意,刘易垂首立,心中感叹着,若非有了殿下,他绝不会料到,能有日见到陛下如此神情,追随年,他如何不知,眼前男子的薄幸寡情是到了何种地步,想那莲彤女王,当年和陛下是何等让人钦羡的对,最终,不也只是今日这般。仔细想来,也只有溟月殿下,才能引得陛下的牵挂了。

    自接到信报之后便未曾开口的男子,终于抬起眼来,唇边笑意又明显了几分,摆手,绣金的袖摆由空中划过道暗影,“吩咐下去,朕要出宫。”

    沉沉的语声在御书房内骤然响起,刘易微微躬身,低声应了,口中问道:“陛下,那殿下的加冠礼……”

    “延后。”

    第七十八章坦言

    祁溟月并不知他在江湖中引起的骚乱已令宫里的那人心神难安,安炀夜使已死,苏雅儿也毙于炎瑱手中,擅使蛊毒之人是谁,再无追查的可能,唯可确定的是这切都系安炀所为。

    近年来,天下局势并无太大的改变,三国之间表面上依旧和睦共处,数个小国则因苍赫的国力日盛,而归附为属国,故而虽是天下太平,但苍赫的鼎盛之势已令安炀和莲彤产生了不安的阴影。

    纵观眼下的局势,除开那些小国不提,莲彤素来与苍赫交好,唯有安炀,屡屡在暗中与苍赫为敌,夺取天下的野心可谓日渐显露,在他看来,他日为敌,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虽不是朝夕之间,但两国嫌隙已有端倪可寻,这回父皇将三皇子祁涟朔送归安炀,未留只字片语,安炀那处也不作回应,两国心照不宣,但表面的平和假象,看来已是维持不了久了。

    此次出宫救人,本就是为了追查蛊毒之事,既已有了头绪,再不便久留,云昊山庄之事了,天下大会定会如常举行,虽有些好奇澜瑾其人,但思及宫里久候之人,他仍是决定尽快赶回,行加冠礼和太子之仪是为国事,延误不得,还有父皇需要安抚,想必他在宫中定是已等得不耐烦了。

    与云景昊辞行之后,祁溟月让琰青留在庄内,留意有无可疑之人,琰青虽不知其身份,但也已能确定他定非尊主的宠侍之类,观其言行,又见他对安炀图谋如此慎重,猜到他定另有重身份,兴许便是朝中官员,又或是皇族贵戚,但令琰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尊主素来与朝廷不和,为何会与身份不明的程子尧走到起,心中虽是疑惑,但他从未出言探问,是不敢随意问起尊主之事,另原因便是已在心内将程子尧视作好友,无论从哪处看,他都不便相问,总觉得,那两人之间,似乎并无他人口的余地。

    祁溟月自然看出琰青心中的疑惑,自炎瑱开始面对他的感情之后,琰青也事的开始为他担心起来,只得在心底摇头叹笑,他与父皇之间,又如何与他人言明,是不愿,也是不必,他与父皇,从来都不介意身外之事,也无需他人操心。

    将马车留在云昊山庄,他向云景昊要了两匹快马,有他自宫内带出的上好伤药,几日间无爻的伤势已好的差不,加之本就只是外伤,并无大碍,故而路也并未耽搁,这几日已在往晔耀城赶回的路上了。

    赶了几天路,这日两人骑着马正经过处城镇,看看天色不早,再过几日晔耀城也不远了,祁溟月决定寻处客栈早些休息,可惜身边只有无爻,需要开口的事还需自己打理,想起那日与无爻交手的灰衣人,他不禁眉间微蹙,无爻的过往究竟如何,心中已有了番猜测。

    从马上跃下,路风尘,此时也确实有些疲累,正打算举步往客栈内行去,忽然间又察觉到抹似曾相识的视线,不是对着他,而是冲着无爻,记起曾在流芳馆门前瞥见的那抹身影,祁溟月神色动,记得那人……似乎也着灰袍。

    无爻牵着马在身侧,神情虚无的脸上有着些许动摇,就在祁溟月以为他要回视之时,他却倏然平静下来,竟先行踏步走入了客栈之内。

    从未见过无爻有自己的情绪,是从未在未得令之下行事,眼前的这变化,令祁溟月再度深思起来,追随着那道视线,祁溟月转头望去。

    相隔不远之处,身形伟岸的男子正收回了先前灼热的目光,冷眼瞧向他,深邃的轮廓在脸上留下几处暗影,凌厉的线条如刀刻般,透着隐隐的狂猛之势,即使再有意压制,祁溟月仍是从他身上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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