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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种宣告,祁诩天的话语让他心口颤,他与他,是父子,也是同种人,只会对感兴趣的事物流连,旦失去了兴趣,余下的便只有漠视。现在他们对彼此都产生了兴趣,只是谁知道今后会是如何。

    祁溟月在熟悉的怀抱中合上了眼,“既然父皇如此坚决,何妨再等几年。”感觉腰间的手把他又搂紧了些,身旁之人未再说话,只有铜龙漏之声在宁静的房中发出细细的声响,他便也未能看到,怀抱他安睡之人望着他,眼中露出的灼热目光。

    第二日醒来,诧异的看了看天色,“父皇还未起身早朝?”

    祁诩天看着他迷蒙的双眼和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又欺上前去,得了个甜吻,“下朝已时了,我的溟儿,难得见你睡的香甜,不忍唤你起来,平日你不是习文便是练武,迟睡早起,父皇早就心疼了,往后不必去太学院,想来那些东西对你也是无用,不如随我早朝如何?”

    “只要那些大臣不言,溟月对此倒是无所谓。”既然世人早知他备受宠爱,再些荣宠又如何,料想那些臣子的脸色定然会十分有趣了。挣扎着从祁诩天怀里坐起身,外间红袖和莹然听见声响举步进来,在旁打算为他衣。

    没想到祁诩天冲她俩皱眉,“行了,你们下去吧。”红袖莹然才知道殿下安然返回,早就欣喜不已,才进来见他果然无恙,还未来得及在陛下离去后言谈几句,陛下就要她们出去,皆面面相觑,但也只好放下衣袍和洗漱用具,又静静的走了出去。

    祁溟月见他似乎有话想说,便开始替自己穿衣,等他说话。

    祁诩天拉过他的手,亲自取过衣衫为他穿戴,寂静的房中,只有布料窸窣的声音,等穿的差不了,才把他放在腿上坐下,沉着脸说道:“昨日父皇不问,你就当我没听见吗?”

    他眨了眨眼,难得的露出几分孩子气的茫然,“父皇是指什么?”

    “鸦青。”说出这两个字,祁诩天看来很是不悦,还能察觉丝怒气,“我不问,你就不提,莫非你以为父皇会不顾你的死活,任凭这东西把你害死?还是你想让父皇看着你吐血而亡,试探我是否真的在乎你?嗯?”

    见他越说越生气,浑身溢出股如实质般的威势和压迫感,祁溟月努力控制着呼吸,勉强开口笑道:“我有这么笨吗?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父皇既然信我并非弱者,就要知道,溟月绝不会让自己落到只能束手等死的地步。”

    祁诩天这才平静下来,拍抚着他,无奈叹道:“父皇是关心则乱,我怎会不知你定有解决之法,只是还有些不放心,鸦青虽有增加功力之效,可对你来说仍是有害无益,尤其是其中的毒性,非新鲜人血不可解,不知你服药时用的是何人之血?若是景凰,你便不该杀了他。”

    “父皇不用替我担心,那是无爻的血。”说完轻声唤了句,个白色如鬼魅的身影便落在两人身前。

    祁诩天和躲在暗处的影卫和俱是惊,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避过自己的耳目,见他现身,显是已隐在暗处已久,他们竟然丝毫不觉!

    “昨日迷药发作,你没事吧?”他是服了解药的,可是忘记了给无爻。

    “无事。”他的话还是样简短,不知是服过几次已对他没用了,还是稍睡了会儿便好了的那种无事。

    祁溟月知道他没事也就不再问了,安坐在祁诩天的怀里,个散着发,另个松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姿态慵懒,怀抱着他抚弄着散开的发丝,两人姿态亲昵,但也没觉得如此示人有何不妥,影卫是早就见惯了,无爻则是本就看不见的,即使看见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吧。他注视无爻神色虚无的脸,又向他询问道:“你可知鸦青久发作次?”

    “三日次,七窍溢血。”

    无爻虽说的简略,但听便知,绝对是痛苦难当,若想缓解毒性,就必须饮他鲜血直至毒解。无爻曾是景凰的血引,三日次为他人割腕放血,不知他心中是何滋味。

    “你可甘愿用自身之血为溟儿解鸦青之毒?”祁诩天看着无爻,眼神深沉难辨。

    “愿。”无爻回答的没有丝毫勉强。

    “可是朕不愿,”祁诩天收回打量的目光,垂首看着怀中的幼童,“父皇有别的方法可让你解毒,只是此法绝不轻松,溟儿可愿意?”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无爻之血来解毒,让无爻去了,才问道:“有何方法?”

    “睘珠。”祁诩天说出这两个字,他并不十分意外,想那景凰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得到此物,它定然有特殊的效用,“华淑妃进宫也是为了它吧?”

    “不错,早知道她的打算,父皇才让她入了宫,当年与她结识于江湖,为了得到睘珠,她可下足了功夫,而后又舍不得宫中的荣华富贵,这几年来竟不再有异动,才让我不得不引他们出手。”

    “它究竟有何用处?增长功力?还是使人百毒不侵?”他猜测。

    祁诩天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却不直接回答,“你可知道父皇而今的年岁?”

    “父皇十六登基,至今已有十载,”算起来和自己前世的年纪差不大,这世倒成了他的父皇了,“如今该是二十有六。”而他才六岁,难道父皇有恋童之好,不然为何总爱对这样的他亲来抱去的。

    发现他怪异的眼神,祁诩天捏住他的小脸,“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感兴趣的可不只是溟儿的身子,”说完又在他额间亲了下,“当年混迹江湖,有幸得了颗睘珠,那时还不知它全部的效用,服用之后才发现,睘珠除了可增功力以外,还有换骨洗髓的奇效,不止使人百毒不侵,习练内功能事半功倍,已臻化境之时,还可驻容颜不老。”

    “父皇的意思是,你已百毒不侵,即使再过十年,你还是和现在般模样?”

    “不错,那时初入江湖年纪尚幼,偶然得了却不知其效用如此神奇,登基后在宫中的密册里发现了关于它的描述,始知睘珠如此稀有,宫中竟藏有颗,已放了年,视若至宝。”

    “怪不得景凰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既然如此珍贵,父皇为何舍得用它,溟月身上之毒用无爻鲜血也可解除,为了解毒而用,岂不有些浪费?”他可不会以为父皇会吝惜他人的鲜血。

    祁诩天眸色沉,“若要解毒,溟儿须得饮下无爻之血,父皇不愿见你仰赖他人才可得救,若有人能救你,那个人便必须是父皇!”他不想见到别人的鲜血进入他的身子,也不容许有别人和他血脉交融,他才是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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