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六二 有功要赏!
崇祯七年 作者:竹下梨
董策瞧着李贵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忽然笑:“这事儿棘手,却也能锻炼人,你主管这事儿,做的妥当了,就有了经验。日后大批流民过来,再安排起来,便是绰绰有余了。”
李贵听了,心里顿时种种跳了下。听大人这意思,以后若是有大批流民到来的话,负责安顿的,也是自己!这是大的信任,而与之相配的,又是大的权力?只要是办妥了这些事情,大人手下民事第人的wèi zhì ,自己就坐稳了,再也不可能被别人抢去。到那时候在,自己就能成为zhè gè 团体中前三号的人物。
李贵告辞lí qù 没会儿,外面报告,说是张寒求见。
张寒办的也是紧要的差事,自然是要见的。
张寒这次过来,是向董策报告他负责差事的进展。章程已经是完全弄好了,他甚至把选派的人选都已经定了下来,张寒也不是对着花名册胡乱指派,而是有他自己的套依据。堡中bǎi xìng 军民的户贴,张寒都是有资格看的,户贴上面写的有这些人的籍贯,张寒jiù shì 按照zhè gè 来分派。从哪儿来的,就派到哪个方向去。
如此就少了语言障碍,便于沟通,而且派出去的人也对目的地的情况熟悉,方便他们zhǔn bèi 说辞。甚至能够碰上些亲朋故旧也说不准,那就好办了。
按照董策的指示,张寒在写zhè gè 章程的时候,大量使用白话,尽量少咬文嚼字,写的非常之直白。而且不是用大明朝官场上常用的那种含混其词的公文形式,那种公文,往往说大堆,大概九成都是fèi huà ,只有两句提及了具体的事项,让董策非常不喜。董策推崇的,是后世的那种,条条的罗列出来,非常之精细规范,而且很容易就能看懂,只要按照章程去办,总归出不了大问题jiù shì 了。
不单单是张寒的zhè gè 章程,其它的公文往来,只要是磐石堡内部的,董策都做了类似的要求。
张寒写的,当然还到不了董策要求的程度,不过能看得出来进步和变化。
董策瞧了,也是连连点头,他问道:“派出去的人,大概三日之后出发是么?”
“是,本来属下想着不是那么着急,还可以往后拖拖,但前几日听闻,流寇又回陕西了!”
说到农民军,张寒脸上露出刻骨的仇恨:“流寇所过之地,bǎi xìng 流离,要么被裹挟从贼,要么就成了流民。现在黄河解冻了,陕西的流民是过不来的,不过前几年,流寇大掠过三晋之地。山陕不过是河之隔,那边流寇肆虐陕西,山西这边必然也是震动,沿河的各州县,少不得要加强防备,如此来,又要从bǎi xìng 身上加征加税。加上今年雨水极少,想来有不少人要背井离乡了。属下以为,还是早些下手的好。”
听了这席话,董策真是对张寒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本来以为张寒也jiù shì 略有才能而已,但现在,对他的评价,却是高了个层次。
对于张寒提出来的这些,董策没做什么修改,但按照这上面所写的话,三日之后就得离开,那有些东西,也得抓紧了。
……
第二日,崇祯八年的三月初日。
磐石堡大校场,磐石堡军的士卒们已经按照各自的杀手队得整整齐齐,排成了个严整的方阵。他们面朝着点将台,个个挺直了腰板儿,下巴扬起,瞧着就有种昂扬的气势。没有个人说话,都在那里得笔直。就连有些身上头上打着白色纱布的伤员,也都是竭力挺直腰板儿,把自己最精神,最昂扬的面展示出来。
他们身上活着穿着胖袄,或者穿着铠甲。胖袄都浆洗的干干净净,铠甲表面的泡钉,是给擦拭的直发光。
当他们的目光扫向前面那点将台的时候,每每内里都是充满了灼热。
队正都已经得到了石将军和周将军下达的命令,今日,乃是阳和卫指挥佥事,磐石堡守备董大人,赏赐所有有功士卒的大好日子。而队正们,又把zhè gè 消息传达给了士卒们。
这可是个大好事儿!人人都在称赞董大人仁义宽厚,对咱们那真是没说的,有这般天大地大的恩德,咱们便是给董大人送了命也是心甘情愿,别说还有这些好处。队正们也在刻意的引导这等想法,甚至大肆鼓动宣扬。
比如说第杀手队的队正郑发奎,天都要在营房里宣讲不少遍。
出现这种情况,固然和石进周仲得了董策的命令推波助澜有guān xì ,却也有其基础——若不是士卒们真的是对董策感恩戴德,再怎么着也不会这样。
蒋老三看起来很臃肿,他身上那件儿宽大的胖袄给高高的撑起来了,看着就好像这厮夜之间变胖了许。事实当然不是如此,只不过因为蒋老三身上裹了太的绷带而已。
他那日战斗太过激烈,身上不少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变的大了,失血也是极,那日简直就跟个血人也似了。由于失血太,导致身体很是虚弱,家丁队派来了两个懂医术的,给他很仔细的看了,又用了外敷的药,在外面缠上了绷带。于是蒋老三变成了个大粽子,除了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不过他终归还是底子好,这才两日,就又能下地行走了。
蒋老三后面是杨二,他情况就要好的了,因着有伤,没能参战,他的伤却是好的差不了。
“你说,俺能拿到个啥?”蒋老三回头小声问道。
“听说这次是按照首级算军功。”杨二笑嘻嘻道:“你杀了得少贼人,俺瞧着了不少,要说功劳,你得是第等的。”
说着他便是叹了口气:“可惜俺没能上阵,个贼人都没杀了,现下也只能是干看着。”
因为受伤,杨二并未参战,自然今天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不过他虽说是在叹气,神色间却是没有丝毫遗憾的意思。杨二这人缺点,但就有点好,心态摆的很正。他也不觉得自己没参战是丢人的事儿,也不会眼红那些立下大功的同袍,他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自己真上阵了,且不说能杀几个,只怕现在都没bàn fǎ 在这里了。
“又在这儿装相,你是啥人我不知道?”蒋老三斜了他眼,杨二嘿嘿笑,也不升起。在去往虎头山的路上,两人挨了鞭刑之后,杨二几乎撑不住,若不是蒋老三路搀扶着他,现在的杨二,已然是路边的具枯骨。本来两人guān xì 就不错,有了这么件事,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不过啊,你也未必捞不到功劳。”
蒋老三四下扫了眼,眼见得没人注意他们,nǎo dài 微微偏了偏,嘿然笑道。
杨二顿时眼睛亮:“此话怎讲。”
“只论个人的话,理当是按照杀的人头算,这也是咱们大明朝军中素来的规矩,不拘是咱们磐石堡军,别的也样。不过么,据说还有个杀手队全队奖。”
“那是啥玩意儿?”杨二纳罕道。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跟全队的斩获有关,似乎斩获最的个杀手队,全队都有奖赏,就不仅仅是其中个了。”蒋老三道:“咱们队斩获可不少,到时候若是能拿下zhè gè 全队奖来,也少不了你的。”杨二笑逐颜开:“这感情好啊!”“老蒋,你是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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