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19部分阅读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 作者:肉书屋
教纺院之中,这些事都数不胜数,如今你官居一品,名门高弟,不
知多少人羡慕你儿女双全,父慈子孝,你真的舍得或是准备好了,将来有一天你去跟新月同生共死,让额娘那么大年纪去给别人做奴才,让骥远给人随便打骂侮辱,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让珞琳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去处去吗?”
“够了,不要在说了,你让我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努达海推开雁姬的手,脸色灰白的向外走去,连门都不肯关上。
雁姬却冷冷一笑,就用指甲拨了拨灯心,冷笑一声,你终于也知道痛苦、难过、伤心、矛盾种种纠结痛苦了吗?额娘的孩子们,你们放心,额娘绝不允许,别人毁了你们。
正文 明天再更吧
正文 揽月居
努达海独自坐在书房内,想着雁姬的一言一语,这时的他还是有点理智的,他没有完全把雁姬的话当耳旁风,他想着新月的年轻高贵,是啊!那样好的女子只有王孙公子才配的上,他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武将,已经年近不惑,有妻有子,又能给她什么。
“不,月牙儿根本不是在乎名利的人,他们还是有一丝希望的。”他想到出来前雁姬的话,想象着依照皇上、太后的脾气,若传扬出去,甚至去恳求成全,努达海不由打了个冷颤,他虽然长期在外征战,也知道这并不是个好提议。
太后、皇后是最重规矩的人,皇上又很重视太后的意见,除非有个能够说的上话的人,努达海想起今天接旨后,雁姬所说的话,新月是被令妃给她外甥求去了,若令妃能帮他们,那么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万一失败呢?
新月那么高贵,怎能被自己毁了,他额娘那么大年纪,儿子还未成家立业,女儿亦没有亲事,雁姬、雁姬,努达海脸上一红,刚才光忧心了,现在才想起来,雁姬已经知道他跟月牙儿两情相悦的事情了,她会不会跟额娘他们说,努达海起身望了望自己的卧室,见灯已经熄灭,想来雁姬也睡了吧!努达海松了一口气,雁姬她不会说出去吧!努达海不怎么肯定的说道。
星宿转空,东方发白,努达海在书房里坐了一夜,脑袋糨糊成一片,仍然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红着眼睛去吃早饭,看着儿子、女儿又展开笑颜,说笑打闹,也不看雁姬难看的脸色,径自在饭桌上讨论着一会去看望新月,珞琳一个劲的鼓动着骥远,说什么圣旨未下,即使搬了地方也不算,只要你能让新月格格主动点头,一切都好办了,听的骥远一个劲的点头。
努达海心里却又酸又痛,他也发现自己在知道骥远对新月的那个念头后,心里竟然在妒忌着,他他拉老夫人笑言以对,也没有说反对的话,看来还存着一分奢望,只有雁姬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忍不住说道:“食不言,饭桌上不要说话,还有骥远、珞琳你们两个,哪也不许去,你们以为福家、宫里那位是吃素的吗?若是你们抱着破坏的目的前去,可知道要为家里带来多大的灾祸,那位可是把皇后娘娘都压的抬不起来头的人。”
“额娘天天说这个烦不烦啊!权势、地位、名利,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珞琳还存着对昨天的不满的,一说话就带着刻意的口气。
雁姬心口一闷,她的女儿以前活泼、开朗、善良、热心,这才跟那个相处两个多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珞琳对她可没有顶撞过,更没有说过这样的糊涂话,不过今日他他拉老夫人倒说了句明白话:“若没有权势、地位、名利这个东西,你们别想在京城活的自在,以后不可以在说这糊涂话了。”
雁姬感激的对老夫人一笑,尽管知道她是为了教育孙儿孙女,却依然感激,珞琳撇撇嘴,偷偷的对骥远眨眨眼,使了个眼色,不在说话,骥远也埋头吃饭,一会儿驹饱了,离开饭桌,这一切被努达海都收入眼底,却没有说话,但是雁姬与他他拉老夫人不知道的是一会儿偷偷去福家的人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骥远、珞琳对阿玛肯支持他们可是很欢喜,珞琳更叫嚷着:“就说嘛!没有额娘说的那么严重,都是额娘吓唬人的。”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福家,也赶巧福家就只有福尔康与福伦夫人在,福伦夫人可是常走动的,懂的礼数,命福尔康接待努达海父子,自己接待珞琳,但是对将军府的来意却不清楚,直到看到骥远愤恨的瞪着得意神情的福尔康才自以为明白些。
忙假意带珞琳去看新月,却偷偷告诉福尔康看紧骥远,不要让骥远去打扰格格,福尔康对这方面一说就懂,也不怎么管努达海,一个劲的拉着骥远说话,从宫廷说到御前见闻,又从大小京官说到王孙子弟,自夸自得说这些人看到他,怎么有礼,怎么恭敬,他怎么威风,又怎么得帝心,把骥远听的又郁闷又难受,心里痛的厉害,他本以为昨天是额娘糊弄他的,今日这一听,却信了个成,不过骥远到不是个能被权势压倒的人,他在乎的是新月的态度。小说龙
福伦夫人带着珞琳跟新月在那里说话,开始新月听到努达海也来了,脸上喜色一闪而没,跟珞琳心不在焉的说话,直到看见云娃回来,才目光一亮,仿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歉疚的看了福伦夫人、珞琳,才借口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了,将两人请走。
福伦夫人跟着说了会没营养的话,还以为新月并不喜欢将军府的来人呢?被新月赶也不生气,笑的跟珞琳,毕竟努达海虽然被降了品级,官衔,兵权却还在的,想到表妹也需要有权的支持,又见珞琳大大咧咧心无城府的样子,这好歹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啊!福伦夫人心头念头一闪,态度更亲切了,热情的邀请珞琳要经常来福家走走,弄的别有目的的珞琳又愧又觉的不好意思。
新月那里福伦夫人一出去,云娃就带着努达海进了卧室,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屋里一个伺候人也没有,早被新月打发下去了,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开了,想到刚才的一路所见一路所闻,对新月诚挚忏悔的说道:“对不起月牙儿,我没有办法留住你,让你委屈居住在个奴才家里,这小小的院子怎么能留住你这弯新月,福家还好意思叫这里揽月居,他们简直可恶。”
“福家一家对我都很好,你不要一口一个奴才的说人家,再说揽月居这个名字很雅致,是尔康特意去订的牌匾,对于离开将军府,我知道你的难处,都怪我、都怪我好好的皇上为什么就降了你的官呢,你对我跟克善都那么好,皇上他怎么可以,好在现在你还能来看看我。”新月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似喜似忧的看着努达海说道,眼中都是自责。
努达海却对降官之事毫不在意,却对新月口口声声维护福家而难过,更为新月亲密称呼福家大公子而痛心,难过的说道:“对那些名利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什么?你知道,你口口声声维护着福家,难道不知道你好好的怎么会从将军府搬到他家来?”
“皇上不是说因为克善的病吗?”新月看着努达海痛心的表情,觉得自己先前忽略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努达海看着这样的新月,不由上前拥住她,痛苦的说道:“克善已经好了那么多天,皇上要怪罪早就怪罪了,若要说荣养你们姐弟,京城一品大员,王府伯爵多不盛数,怎么会选他们福家,你可知道他们家跟宫里一位娘娘走的很近,跟福伦夫人是表姐妹,你是那位娘娘为福家求来的,为的就是福家大公子。”
“不,不这不是真的,福家是那么温暖的家,他们家每一个人都那么真心的接纳我跟克善,福大人还亲自教克善功课,你怎么能说的那么功利,那么世俗,尔康温雅有礼,尔泰阳光开朗,福伦夫人温柔亲切,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们。”新月推开努达海的拥抱,拼命在摇头,她虽然昨天刚到这里,却深深体会到了福家的温暖,像将军府那么温暖,努达海怎么可以以那么世俗的目光去看待福家呢。
努达海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直直的看着新月,想着福家大公子那风流倜傥、温雅俊俏、谈吐自如的样子,心痛如刀割,痛苦的说道:“新月,我错了!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而我已经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你应该得到最好的,一个配的起你,年轻高贵的公子,就像福家大公子,他年轻、俊雅又极得帝心,有你做贤内助,以后定会飞黄腾达,新月我祝福你。”努达海说完后,面色却优如一团死灰,没有半分生气。
“你今天来看我,就是为了要和我划清界线?你明知道在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的心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尔康在好也不是我要的。”新月听着眼泪已自脸上滑落,她的身子飘荡着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
努达海心口掠过了一阵尖锐的刺痛,看着新月不舍的说道:“我应该把你当女儿疼爱的,我对你应该和我对珞琳的感情是同样的,可是面对着你,我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性,不管我有多想保护你,多想安慰你,我都不可以对你情不自禁,可是它却发生了。”
“不,不要说了,我明白了,一点都不关福家的问题,是你的责任、亲情、身分、地位在提醒你了,你要放弃了是不是?你不愿意为咱们注定辛苦的路走下去对不对?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的,我不会纠缠你的。”新月用带泪的双眸深深的看着他,痛苦、激动的说道。
努达海有一种被看穿的羞愧,看着新月的样子却又更心疼,冲动的抓着她的双肩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曲解我的心,我从没有考虑过我自己,我想的只有你,你的未来,你的前途,端王府的荣耀,克善的将来,你跟了我,那些你又怎么去面对,你的所有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我是在爱你,却不能用自私的爱当借口去毁了你啊!”
“你说爱我,那就够了,什么前途未来,我的未来只有你啊!端王府有克善在就够了,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新月被努达海的话震动了,看着努达海心疼的眼神,感受着双肩上手掌的火热,竟然一撕旗袍的襟扣,将瘦弱的双肩、前胸裸露出来,上前抱住努达海,流着泪说道:“这样我就是你的了,你也赖不掉了,我不管什么王孙公子,或是未来什么荣耀,我只要你。”
努达海感受着一低头就可以看到的美景,心震动了,和她的义无反顾比起来,他的责任、矛盾、亲情、名利思想又多么的肮脏可耻,他站在她的面前,不由自惭形秽,心却充满强烈渴望,渴望这份痛楚心酸的爱。
这种爱,是他一生不曾经历,不曾发生过的,努达海凝视着她,慢慢低下头,覆盖到那娇嫩的唇畔上,深情的抱着她亲吻着,好象这样就可以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新月眼中落下喜悦的泪珠,动情的配合着,两人只觉得心从没有这么靠近过。
当这种心灵上的交流转变到□上的萌动,努达海这个过来人忙按耐住身体里火热的,离开新月的红唇,看着新月脸上一片羞红,眼神中有对的难以克制,混身软绵绵的依靠在他身上,努达海痛苦的自责的看着新月,一把推开她,咆哮着说道:“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又情不自禁了呢?你那么高贵,我怎么可以玷污你的清白,你应该嫁给王孙公子,岂是我这个莽夫配的上,该死、我真该死,我明明是来向你忏悔的,怎么会任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说完也不管新月楚楚可怜的摔倒在地,衣衫□不整,开门跑了出去。
——————————————————骥远————————————————————
福尔康见把骥远打击的差不多了,知道额娘带努达海的女儿去看新月了,也放下了心,这时仆人来禀报说,五阿哥找他,他心中一喜,正为令妃娘娘的状况担心,又为自己好好的被停了班而不解呢,想来五阿哥是有消息了,福尔康随便跟骥远说了两句,就将骥远丢在花园径自走了。
珞琳自揽月居出来,在大厅等了会,还没有见到阿玛、哥哥出来,见福伦夫人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只好跟丫鬟询问,才知道哥哥在花园里,而阿玛却没看到,只好去花园问哥哥骥远,到了花园竟然见到哥哥神色茫然,眼中竟然闪着心灰若死的光芒。
不由的上前摇醒骥远,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怎么自己在这里发呆,那个讨厌的福公子呢?”
“珞琳,也许额娘说的对,跟福家大公子一比,我什么都不是,他文才武功都比我强,又有那么好的家世,还有宫里人的支持,而我什么都没有,连新月的心意都不知道。”骥远心冷的说道。
珞琳心疼的看着哥哥,骥远以前是多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啊!还有新月刚才竟然问都没问一句大哥,就请她出来,珞琳没有把这些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怎么也不能让骥远受伤,哥哥哪点比不上那福公子,珞琳想了想说道:“现在只是令妃娘娘与福家一相情愿,皇上还没有明旨,这事还是有转机的,皇家格格赐婚之事还是要以太后、皇后为主的,昨天我听额娘打听到令妃娘娘被太后禁足了,要三个月才能出来,只要在这三个月内让新月到太后面前去吐露一点,我想什么令妃娘娘、福家大公子都插不上手了,如今新月在福家,不跟在咱们家里方便,所以事不宜迟,你就把那些尊严、骄傲、面子、害臊都先一齐丢开,我陪你找新月去!”
骥远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因为他觉得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跟在妹妹身后,向揽月居走去,快到门口时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背影自揽月居后面的花园小路飞快的走过,眨眼间不见踪影,珞琳在望月小筑时跟新月随便惯了门也不敲,就推门走了进去。
而此时新月刚站起身,还沉浸在努达海离开的痛苦中,听到门又被推开的声音高兴的说道:“你不走了,不拒绝我啊!。”新月见到竟染是骥远、珞琳,半声尖叫后,忙停住嘴,掩住裸露的胸部。
只见门口骥远、珞琳惊讶的看着新月,骥远忙背过身去,珞琳过去帮新月整理衣物,不解的问道:“新月我这刚走一会,你怎么这个样子?”
“啊!我是离开将军府后太伤心了,太难过了,觉得心口闷闷的,让云娃去拿火罐灸一下,刚才还以为是她回来了呢。”新月脸色仓皇,强装镇定的说道,如果细看就知道她在发抖呢。
珞琳粗枝大叶的,帮新月整理好衣物后,才好笑的对骥远说道:“快回过身来吧!你跟新月真是有缘,这次又一次巧合,新月你也别害臊了,你告诉我对骥远到底是怎样?你可能不知道,皇上御赐你住在福家可是有原因的。”
“新月,这个原因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你可以争取的,我也想争取,假若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地位,你就点点头,我去求额娘,额娘在太后跟前还说的上话,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骥远回过身来,仔细的看着新月的一点一滴。
在看到新月红肿水嫩的唇上后目光一凝,想到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心中闪过来时见到的那个男人背影,骥远虽然不通人事,但是他在京城也有几个朋友,说起过风月之事,可是这只是他的猜想,新月那么善良、纯真、高贵,怎么会在孝期内做出那种事呢,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见珞琳已说得坦白,也就豁出去问出了口。
“骥远,我承认这两个多月来,住在你们家,我确实把你们当作是我自己的家人一般来喜爱,但是,除此以外,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行了吗?行了吗?我今天很不舒服,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在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不管太后把我指给谁,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戏可唱,现在没有,以后也永不会有。”新月刚被努达海推到地上,又被他们兄妹俩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身体只有她的神可以看啊!新月原本甜蜜的心,此刻却觉得耻辱,烦躁,心底的话脱口而出,还假装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珞琳听到新月如此说,又伤心,又气愤,又心疼哥哥,刚想说什么,却被骥远的阻止了,骥远冷怒、不屑的看着新月说道:“刚才弄的你衣衫不整的是那个福尔康吧!原来格格是攀上高针了,也是我们将军府哪能跟人家皇上跟前的红人比,不过念在过往的情分上,还请格格自重些,就是指婚还要等到除服,准备也要几个月,若期间多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
骥远说完故意上下打量了新月一番,最后目光在新月肚子上一停又说道:“珞琳咱们走,额娘说的对,和硕格格咱们家是高攀了,怎么容的下这么一尊大佛。”说完拉着珞琳就要走。
“骥远、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清清白白的做人,跟尔康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拒绝你,可能说话冲动了些,难听了些,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我,珞琳咱们那么久,我是那种爱慕名利,不自重的人吗?”新月楚楚可怜,不能承受的说道。
珞琳被哥哥拉扯着,就要向外走,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愤怒,又糊涂,对新月更失望透顶,她跟哥哥感情极好,是不会怀疑哥哥的话的,疑问的眼神看着骥远,骥远听新月如此说,忍着心中痛楚,不屑的说道:“和硕新月格格在说之前先把你嘴上的红肿消除了,下次见人记的穿好衣服,把你肩膀上那一看就是男人手掌红印遮好,在说清白话就有人信了。”
骥远说完看也不看新月,转身拉着珞琳就走,珞琳啷跄的跟着哥哥的脚步,看着哥哥一步比一步沉重,等走到花园后就忍不住心疼的说道:“骥远哥哥,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我听额娘的话,你也不会这么伤心了,你刚才一定很痛心,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从没有看清楚她,怪不得你,她来到咱们家,没有身份架子,跟咱们那么亲近,我一直以为她对我是有心的,是我看错了,珞琳咱们以后都不提她了,永远不提了,回家吧!”骥远难得用大人的口气说道,但是心里的伤能够减轻吗?
两人出了福家,见阿玛在门口等候,也没有多说,一路默默无语的回到家,心不在焉的努达海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常,一同回到了家,将军府一如往常,尽管努达海被降职,但是同雁姬交好的管夫人们都纷纷过来安慰,毕竟不过是没照顾好一个外姓王家的遗孤,人还活着呢,又算不的大罪,到了晚膳时分,雁姬虽然对儿女的沉默好奇,但是他们不在口口声声提起新月,让她着实松了口气。
雁姬特意将晚膳弄异常丰盛,很多补养药材,心不在焉的努达海吃饱后,回到房中,也不等雁姬躺下就睡,梦里都是新月衣衫半露的样子,迷梦中身体就热了起来,雁姬跟他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自然知道怎么配合他,两人很快结合在一起,到了完事后,努达海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雁姬,又躺到床边,雁姬心中疼痛着,嘴上却挂着冷笑,想为她守身如玉,想不碰自己,我偏偏要你做不到,明天你又该懊恼一整天,痛苦一整天吧?有时候太了解真是不好。
正文 苦与乐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把小燕子吃苦头的经过写出来,又担心大家不喜欢看nc占太多篇幅,而且写的时候肯定会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别的宫女没有nc啊!那些人可是无辜的,哎!一样做宫女、一样要那么苦,可是为毛我会觉得小燕子苦是应该的呢?
另外紫薇的角度呢,乾隆是她深觉愧疚的父亲,古代人的感官,在不牵扯到她母亲的角度上,自然希望父亲子嗣繁盛,也因为记忆中对乾隆老年时期,儿孙稀少的凄凉情景,紫薇才会觉得令妃太可恶了——
努达海懊悔不甘,日日在福伦府邸周围徘徊,甚至为了想见新月而去鼓动女儿,珞琳正为了哥哥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忧郁而担心,听到阿玛提新月这个名字,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努达海还想在说,却看到雁姬的身影,自动闭嘴又骑着碌儿出去了。
新月日日在福家温暖、亲切的关怀下,在福尔康深情的目光中,那日的侮辱、打击却依然留在心头,无人之时常常自己抹着眼泪,想等到努达海再来时,得到一些他的安慰,新月也常常劝自己,那是他的儿子,她怎么能怪他呢,可是这又能减少几分她的难过,她越来越瘦了。
但是这些又能阻止时光的流动吗?若说怨念,怨念最重的应该属于小燕子了,按她的口气就是她实在太倒霉了,倒霉的不得了,她一直以为宫里是享福的地方,吃的是金、穿的是银,现在才知道那日子是主子们过的,宫女的日子还不如在大户人家做工呢,好歹那主人家除了克扣些工钱,态度嚣张些,把人当奴才看之外是不管你吃喝拉撒睡的。
“柳青、柳红我想你们了,想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们,我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睡不香,过的苦极了,以前向往的皇宫就跟地狱差不多,这里这不许、那不许、这个要跪、那个也要跪,好象宫女生来要比主子们矮一节似的,我也有跑过,可是这宫里里里外外跟铁桶似的,跑都跑不掉,还挨了一顿罚,现在我就跟没有翅膀的小燕子似的,飞都飞不起来了,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深夜中侧躺在床板上的小燕子在心中想着。
而对林姑姑来说,像小燕子这种好逸恶劳,有点小主意,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丫头,收拾起来就太简单了,真是没有一点挑战性,仗着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跑,也不看看宫里是什么地方,没用一刻钟的功夫就押回来了,想吃饱可以,把宫规背熟了在说,想吃好可以,学会伺候人再说,想睡好可以,把睡觉的规矩学会在说
紫薇却不知道她前生的好姐妹在吃苦头呢,因为记忆中皇宫没有采买宫女的先例,又了解皇上不会跟小民百姓计较的脾气,以为小燕子早就放回去了呢,却不知道柳青柳红满京城的找,因为是她自己卖身的,又不敢报衙门,正茫然无措呢。
紫锦阁顺利开张之后,生意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名门大户都有自己的针线房,或是固定的老字号绣阁,小门小户又承担不起绣品的昂贵价格,紫薇也不以为意,毕竟她的绣法并不适合做衣服、被面、绣帐等大物件,而是适合小件观赏用的,而且就她跟金锁二人,生意好了那就太辛苦了。
一个是她手中的钱财足够生活,另一个就是乾隆回宫后第二日就在自己的内库中拨出了不少银两赏赐之物,又命人秘密的买下了后面的大院子供紫薇居住,而前院成了刘哥刘嫂的住所,紫薇接受了乾隆的好意,知道这是她的皇阿玛想要补偿,不接受恐怕他会更愧疚。
紫薇毕竟是在书堆里长大的,即使知道钱财的要紧,在够花用之后也不在操心了,每日看看书,教导下金锁管帐等事,也不为店铺操心,反而是金锁见店里没什么生意,替她家小姐着急,让紫薇不由取笑她快成管家婆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紫薇自从想通了之后一直都安安稳稳的,不在去想报仇的问题,反正晴儿已经看穿福尔康的真面目,而据她所知,皇家中年龄匹配的格格、公主除了一个还在家乡的兰馨就只有那个来京城那天看到的新月格格了,看她的神情可是除了那个将军谁也看不进眼里去了,而兰馨身为公主,他也配不上,福尔康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福家若是能够注重福尔泰一些,还是有能够达到令妃期望的可能,紫薇不会忘记福尔泰审时度势,利落决断的非常心智,那时她、小燕子、五阿哥、尔康、金锁都只以为福尔泰是为了成全福尔康、跟五阿哥,才毅然退出,选择了语言不通的西藏公主。
可是以她如今的见识、目光来说,福尔泰简直是聪明绝顶了,不管他是真喜欢小燕子,还是假喜欢,他可是让当时有储君希望的五阿哥亲口说出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随后几次宫内宫外波折,也是福尔康出些不可能的主意,又由福尔泰润色一下,竟然都成了。
最后呢他一个包衣人家次子竟然娶了皇阿玛想许给五阿哥当侧福晋的西藏公主,还让她跟福尔康觉得欠下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让皇阿玛对他没有任何不满,紫薇一直是感激他的成全之情,所以在知道他死去的消息才那么难过、内疚,任福伦夫人欺辱。
可是以现在结合后来皇阿玛的只言片语,福尔泰可真不简单,两次:一个五阿哥、小燕子,一个福尔康、一个她,笼络了多少愧疚、人情,又得了一个可以当储君侧福晋的妻子,当时塞雅就是不愿意做侧福晋才跟她父王决定自己选驸马的,这话可是得知福尔泰死去消息后,皇阿玛亲口说出的。
皇阿玛他本想让五阿哥联姻西藏,在娶个满人大族家的嫡福晋,这样他的储君之位也就稳固了,谁知皇阿玛的苦心安排,五阿哥没有意会,没有珍惜,反而让塞雅选择了福尔康,那时福尔泰就知道了吧!没有提醒五阿哥、福尔康分清主次,没有在中间阻止,没有提醒他们兄弟的身份跟皇子阿哥差了多少,所以后来才那么轻易的哄骗去塞雅的芳心,又不令皇阿玛怪罪他,他可是帮皇上爱女之心分忧了呀!
紫薇叹了口气,福尔泰在聪明又如何,以她的了解,福家夫妻最重视的还是长子,对次子虽然疼爱,但是万事都是先福尔康才有福尔泰,就这样吧!对她夏紫薇来说,福家就是一个令她厌恶的陌生人家,想那么多在什么?
紫薇放下了心事,每过十来天,紫薇就赶在上朝之前带着海兰察、金锁进宫给老佛爷、皇上请安,没有哀怨,没有渴求,没有露出对雄伟辉煌的皇宫半分期望,再跟晴儿在慈宁宫里聊一会儿,平淡安稳,随时安份自如,不给别人添一点麻烦,让太后老佛爷也不由点头,暗赞这孩子还真是有天家的气度,也不是那种爱慕权势名利的人,老佛爷对紫薇面容也松快了不少。
当一个多月后,去济南的人回来,太后听了回报,虽然是未婚生下的女儿,但夏家果然是书香人家,夏雨荷的父亲还是个秀才,紫薇虽然生在民间,那个夏雨荷教养的还算认真,不跟亲戚四邻往来,没有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每日闭门度日,生活所需都由下人采买,母女二人从不轻易出门。
即使请了一位顾先生教导紫薇功课,每次也有丫鬟,婆子在跟前,这是人手在顾先生口中打听到的,那顾先生还算知道礼数,关于夏家小姐的事情从不多言,只说了几句关于清誉的事,太后老佛爷听了后还算满意,只要确定了是皇帝的骨肉,又是知礼识趣的,加上紫薇的体貌端庄,安分守己,太后对紫薇也越来越亲近和蔼了,甚至几次暗示紫薇给她名分,让紫薇见见兄弟姐妹,都被紫薇微笑着岔过了去,对皇宫紫薇真是喜欢不起来,这里除了她儒慕的父亲,渴望而又敬畏的祖母,留给她的只有痛苦记忆。
紫薇来往宫中数次,若是令妃掌权,恐怕早就得到消息了,可是现在偏偏令妃在禁足当中,皇后为了这次宫权风印不在被夺走,当真是大下功夫,刺头的,向着令妃的,一旦看出苗头,全部打发到令妃伸不到手的地方去,这次皇后可是要皇上看看她掌管宫里不比别人差。
令妃那里痛失了几条消息来源,又少了些指挥人手,人又在禁足中无法重新安插,当真是气的咬牙,更不知道太后宫里多了一位客人,而皇后正和令妃那些人手掐着,她没有时间、也不敢、不想在太后宫里安插人手,乾隆更不可能跟皇后说体己话,所以也不知道紫薇的存在。
时间就在这说平静也平静,说不平静也不平静中过去了,努达海将军经常骑着碌儿到城外走走,一去就是一整天,新月格格也常常邀请尔康大少爷、或是自己带着云娃一起赛马,总是跑着跑着就不见踪影,等到天色将晚才回福家,福伦夫人见新月哀愁消瘦,骑马出去玩玩回来后脸色红润,眉开眼笑的,也就不拦着。
离太后的生辰越来越近,令妃已经被禁足两个多月了,皇后是查到她的人手就出手,这两个多月可是够令妃熬的,就在她焦躁不安,感觉很不好之时,更令她难受的消息来了,舒妃、林贵人、忻嫔竟然先后传出有孕的消息。
让太后老佛爷、皇上的心情在近期一直都很好,皇后心里也不痛快,令妃牙都咬碎了,她不过是被禁足二个多月,那几个被冷落以久的竟然有了身孕,皇上不是最近最宠庆妃、颖妃她们吗?怎么竟然是那几个已经失宠的有了身孕,不过不要紧,令妃已经开始琢磨出去后该怎么令她们先后失去龙胎了,还是等确定下是男是女后在动手。
当紫薇又一次入宫探望太后老佛爷时,见太后笑的样子,很好奇,才知道这个消息,紫薇忽然想到她记忆中那些年,除了敦妃生下一个公主,在没有别的妃子生育,剩下的三个阿哥都是令妃生出的,那这三个妃子怎么会有孕?紫薇忽然想到晴儿曾经偷笑着告诉她令妃被禁足的消息,又想到记忆中那个她明年入宫后,不管是做宫女还是做格格,都没听说现在怀孕的这三位得宠,而且她们是失宠几年的。
聪明的紫薇一瞬间就想到一个可能,难怪皇阿玛的孩子稀少,难怪永璂年纪轻轻就死了,还有那些长成未长成的阿哥们,难怪皇阿玛跟太后老佛爷竟然疼那个资质平平,就是健康些的十五阿哥,那个令妃争斗就算了,竟然害了皇阿玛那么多孩子吗?
紫薇不得不怀疑,想了想端起笑容对老佛爷说道:“恭喜老佛爷、贺喜老佛爷,紫薇以后可就多了几个弟弟、妹妹了,还是老佛爷您有福气,那些弟弟、妹妹一看您生辰都来向您报道了,紫薇可是听晴儿说起过,近几年除了令妃娘娘给您添了格格、阿哥,别人可没这福气,今年老佛爷您生辰还没到呢,先后就听到三个好消息,老佛爷快告诉紫薇吧!三个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生啊?”
“都是最近有的消息,最大的还不到一个半月呢?最小的刚看出点脉来,舒妃啊!也是个可怜人,生了个阿哥,三岁就夭折了,忻嫔前两个月刚夭折了个女儿,竟然也有了喜讯,真是先悲后喜啊!那个林贵人啊!也是几年没消息,竟然也有了,可不是福气吗?这生日”太后刚想说下去,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黑,琢磨了片刻,恨声道:“这生日可真是福气啊!”
正文 豫妃蝴蝶了
“皇阿玛最近一定很开心,三个弟弟、妹妹们也要平安健康降生才好,老佛爷紫薇去后面佛堂上烛香,求佛祖保佑皇阿玛龙嗣广延,大清国泰民安。”紫薇见太后老佛爷面色一变,知道已经将她的话中话听进去了,有太后把持,不知道令妃娘娘要怎么控制皇阿玛的子嗣呢?紫薇掩下嘴角的冷笑。
太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勉强一笑道:“好孩子去吧!别跪太久,上烛香,心诚即可。”
“老佛爷紫薇知道了,紫薇去上完香就找晴儿说说话,一会儿也该回去了。”紫薇虽然穿着汉装,还是端庄有礼的行了个旗人礼,见太后老佛爷点头,才柔声道:“紫薇告退。”
太后待紫薇走后,又命宫女、太监都退下,才招呼心腹桂嬷嬷过来,沉吟片刻道:“人老了,这精神头就不好,桂嬷嬷你帮哀家想想,皇帝的子嗣从哪年少下来的?”
“回老佛爷,奴婢这么粗算一下,是从乾隆十八年十阿哥幼殇后吧?记得前面四年多没有阿哥、格格出过事,有妊的也都保住了,自十八阿哥幼殇后,除了皇后娘娘殇了阿哥、格格,忻嫔生了两个格格殇了一个,就是令妃娘娘生的两个格格,一个阿哥了,别的有妊的都没保住。”桂嬷嬷心惊胆战的算了一下,恍然明白些,这可是关系皇嗣的大事啊!
太后听了桂嬷嬷的话,脸色发青,手中的朝珠都快捏散了,冷笑着说道:“自富察氏去了,哀家暂时管了几个月宫务,后来皇帝提了皇后,摄六宫事,一直到皇后有了小十二,因她伺候皇帝那么多年才有这一个,哀家、皇帝担心龙嗣不稳,哀家命纯贵妃暂摄六宫,皇帝又命魏氏襄理,当时哀家也没在意,一个小小汉军包衣家的,敢捉什么妖?今天听了紫薇的话,哀家才恍然想起,她这一襄理可是襄理了这么些年,即使她先后生下三个孩子,也没免除过她襄理,结果这六七年,除了皇后跟魏氏,根本就没有人生下过阿哥,皇后先后殇了两个孩子,精力大不如前,脾气也越来越倔强,原本哀家也以为是皇后容不下别的皇子阿哥,才默许魏氏暂掌宫权,可是现在一想,皇后摄六宫时,还添了两个阿哥,令妃襄理不但殇了阿哥,除了皇后、别人都没有保住过龙胎。”
“太后您这一说奴婢倒想起来,前几年查出有孕的几个都没保住,还有更奇怪的,每月太医院的都有平安脉查证,即使嫔以下无权召太医诊治,也不可能都三四个月了太医还珍不出来吧!现在想想没有保住龙胎的,都是男胎,这两三年竟然是连有身孕的都很少了,除了魏氏那里。”桂嬷嬷已经明白太后的意思,也不避讳了,将蛛丝马迹说了出来。
太后冷声道:“哀家也是看几年来后宫孕事没有断过,没有往别处想,今个紫薇一提,才恍然想起,这连着三个喜脉来的可真蹊跷,一样的女人,就她魏氏能生养,别人就不行吗?现在看看除了跟令妃交好的忻嫔,凡能得皇帝喜爱的那几个,都没有动静,反而是那两个失宠几年的舒妃、林贵人倒是有了动静,这还不够明白吗?太医院?看来哀家几年不管事,有些人给当成摆设了。”
“这阻碍龙嗣广延可是大罪,奴婢去把魏氏拿来,让老佛爷您审问,奴婢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桂嬷嬷有太后的宠信,倒也不怕令妃怎么样?皇上也要给太后情面。
太后摇了摇头道:“不必,无凭无据的抓了她,皇帝又该为她抱不平了,倒便宜了这个贱蹄子,反正她也该出来了,命人暗中好好看着她,哀家就不信她看着三个龙胎会老实,另外派几个可靠的人去舒妃、林贵人那里精细照顾着,至于忻嫔她不是跟魏氏交好吗?就让魏氏照顾她,等魏氏出来了,就说是哀家懿旨,忻嫔有任何闪失,哀家就责问她。”
“老佛爷看来那太医院也有问题,要如何处置?”桂嬷嬷恭敬的问。
太后仔细想了想,才道:“命人暗中查探,里面有先帝任用的老人,让他们盯紧些,等确定了是哪些人吃里爬外,向着魏氏的,一起收拾。”
“奴婢遵命。”桂嬷嬷打了个寒颤,令妃能指使太医院,里面的人手肯定不少,太后这一句话,那些人的结局可想而知。
太后是饱经风浪之人,雍正杀的人海了去了,岂会为这点人命动容,眼中冷色一闪又说道:“桂嬷嬷,你也悄悄的,把这蹊跷事跟容嬷嬷说一说,告诉她得宠的那几个也可以透漏一点,还有十二阿哥那里要看紧些,他可是如今皇帝唯一的一位嫡子了,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
“奴婢明?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