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18部分阅读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 作者:肉书屋
不已,在上书房那些龙子龙孙可没有几个瞧的起他的,除了另一个不被大家理睬的十二阿哥,听说他是皇后的嫡子,在王府里,阿玛最疼爱的是他和福晋的孩子,不是他,克善羡慕的看了眼新月。
而福尔泰原本火热着注视着新月,看到额娘、大哥的神情,目光不由一暗,大哥你有晴格格了,为何还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新月格格,令妃娘娘将新月格格送到福家抚养,不是为了他吗?还有额娘竟然也配合着撮合她与大哥亲近,额娘为什么所有的都是大哥的,您从来不想一想您的小儿子。
晴格格、新月格格你到底要大哥娶哪一个,而自己呢?永远没人想到他这个福家次子也想娶一位格格吧!福尔康想起刚到五阿哥身边,那些皇子、世子、贝勒们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呵斥着他,排挤着他,欺负着他,甚至根本不许他靠近他们身边,说会侮辱了他们的身份。
那时他就决定一定要做皇家的人,尽管他和令妃几年下来,把上书房那些人收拾老实了,可是他却深深明白,那些人的老实是一时的,万一哪一天令妃倒了,他还是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之前更惨,只有做皇家的人,能够娶到皇室格格才能摆脱奴才的身份与危机,而皇宫里年龄合适的就只有晴儿与和嘉,晴儿是大哥的,这是令妃的话,和嘉还小,而且身份太高,她额娘又跟令妃在斗,这根本不可能,可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大哥、额娘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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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乾隆说话,讲述在济南生活,母亲往事的紫薇可不知道此时与她记忆中那悲苦命运相关的人都有了改变,也不知道福尔康列出一大川排比句,拿她与别人比较,将她贬了个彻底,也不知道记忆中被她忽视的福尔泰竟然有那么深的心事,更不知道小燕子正在为她自豪的那些把戏而受苦,她正跟乾隆交流着,去说一些以前从没有说过,也没有机会说的话,紫薇才发觉她对乾隆了解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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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拒进宫
两人交谈着,乾隆问,紫薇答,一个说着母亲与她自己的平淡生活,一个细心的听,一点一滴的关注,紫薇的文采不错,说起来主次分明,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她与母亲的情感,听的乾隆动容,听到紫薇学习的趣事也会开心一笑,听到夏雨荷每当思念他时的情景,也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但是这次他没有在辩解,没有说自己的不得已,他已经知道了紫薇的聪明,及异常敏感的心思,也是身为一国之君,接一个人有多难,竟然能耽搁十八年,忘记了就是忘记了。(45小说)
说到后面,乾隆听了紫薇读了哪些书?一时兴起,当场考教起来,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样样都问,紫薇也从容应对,不管是唐诗宋词,古今乐理,还是书写画作无一不知,乾隆问她就答,看着乾隆越听越开心的样子,眼神中的安慰、喜爱易与言表。
在小燕子身边做宫女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乾隆喜欢的是无拘无束,赤诚、纯真、坦白、大方之人,所以总不自觉的放纵自己,她模仿不来小燕子因为无知而显纯真的性子,只好学着小燕子放纵自己的、想法,而不觉得她自己有错。
此刻紫薇才知道,她的皇阿玛只是一个很寂寞的人,他渴望平常人家儿女膝下环绕,笑谈无忌的日子,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又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真情,所以才会那么宠爱小燕子,不是喜欢她的性情,而是喜欢她没有目的性的快乐,又不用担心有一天她会伤害到他什么,毕竟小燕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可以随时收回。
乾隆也越谈越开心,他其实一直很寂寞,身在皇家,亲情淡薄,但是他偏偏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身为皇帝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其实不是好色,而是在寻找什么,填补心中空虚,可是总寻不到,甚至越来越渴望,渴望那种强烈又平凡的感情,这种感觉他本来以为在慧贤、在孝贤、在令妃、在五阿哥在那么多他在乎的人身上能找到。
每次去延僖宫,儿女膝下环绕,令妃温柔体贴,多么像一个平常的家,乾隆已经失望过太多次,慧贤、孝贤、儿子、女儿甚至他的皇额娘,他们都有他们的想法,对他除了要求圣心,还要他们家族的荣耀,她们自身的利益,儿女的利益,他曾经以为的纯真感情到了他们贴身利益时刻,都参杂了污点。
也许是他要求的太多、付出的太少,也许是他太苛刻、太要求感情上的完美,却从没有有过,心伤的多了,也开始学着逃避,而令妃本来什么都没有,所有的荣耀都是他赐予的,也许是她明白些,从没有和别人似的为自己家族要求过什么,所以他也乐的亲近,去扮演一个完美的家,双耳自动去过滤那些能伤害到属于他的家的话。
看着紫薇笑语嫣然,纯洁亲近的目光不参杂着名利算计,就像曾经消失在记忆里的雨荷,总是喜欢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除了那一丝挂念,别无它物,而这个女儿眼中却多了对亲情的渴望,乾隆一边与紫薇下着盲棋,一边胡思乱想。
心中也好笑,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吗?还是又怀疑这个女儿眼中纯粹的儒慕之情在见识到皇宫的繁华后,又要多少时间变成算计她能得到多少的样子,乾隆胡思乱想着,这一局盲棋很快被紫薇弄的无路可走,乾隆不由大笑了几声,在窄小的客厅看了一圈,站起身来爽声说道:“紫薇,今日见到你,皇阿玛真为有你这样的女儿骄傲,无论说话行事,言谈才华跟和敬不相上下,朕很高兴有你的存在。”
“皇阿玛有您的承认,你的喜欢,紫薇就已经够了,也满足了,您对女儿的话就是对娘最好的肯定,娘她也可以安息了。”和敬长公主她怎么比的上,她不过是仪仗着脑中那些记忆罢了,没有那些记忆她还是一个幼稚无知的闺阁少女,还会走上记忆中的路,如今一切都变了,紫薇看着乾隆,动容的说道。
乾隆拍拍紫薇的头,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皇宫这个大染缸,会把她染成什么样子呢?乾隆叹了口气说道:“天色不早了,跟朕回宫去吧!让朕补偿这么多年对你们母女的亏欠。”
“皇阿玛,您没有亏欠我们,对您娘是心甘情怨的在等,她不是不可以去找您,或是去过另外一种幸福的生活,她只是对最初也是最后这唯一一断感情的执拙,她来找了您,您肯定会接受娘,可是那跟娘要的感情不一样,她守着您给的,不要向您要的,一辈子,无怨无悔,所以您不必愧疚,也没有亏欠。”紫薇也是在经历过那么多年的人生之后,才明白娘不来找皇阿玛的原因。
雨荷她的性情十八年来都没有变,跟他一样要求着情感上的至真、至纯,没有宁可不要,所以她只等着他的点滴恩露,却从不来京城见他,向他乞求感情,蒲草韧如丝,磐石根本就未曾在草根边停留,他错过了,乾隆又叹了口气,看着紫薇无怨无恨的表情,点点头说道:“朕懂,可是朕觉得欠下了,跟皇阿玛回宫吧!你住在这里太委屈了。”
“我在决定来京城定居前,也曾想象过皇宫的样子,想像着有皇阿玛疼爱的感觉,可是走出家门后,我才知道皇阿玛这个皇帝代表着什么,不止是一个令女儿骄傲的父亲,更是天下子民的表率,您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在看着呢,我跟您回宫,您对天下人说什么,我不要皇阿玛您这个千古明君因为我的存在有污点。”紫薇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
原本紫薇是可以按计划进宫,找福家、找令妃讨回欠她的债,可是今日见了皇阿玛之后,没有别人的困饶,她看到了许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对皇阿玛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她才明白,对皇阿玛来说,她不管是好是坏,是否给他增添了烦恼麻烦,她都是皇阿玛的女儿,皇阿玛不管是不是名正言顺,也对她负起父亲的责任,从没有否认过她的存在。
如今她都明白了,她还怎么能够硬起心去算计年近五十的父亲,让她看清令妃福家的真面目又怎么样?后宫中本来就充满了争斗,就跟乾隆四十九年出的那本里写的一样,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罢了,没有令妃还会有别的妃子,只不过令妃伤害是她,别的妃子不知道去伤害哪个?到头来真相大白后,最受伤的肯定是她这个将年老体衰的父亲。
如今她有那些记忆,心冷似铁,谁又能伤害到她,追究没有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前世她总求皇阿玛宽恕别人,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能宽恕仇人吗?皇阿玛因为都儿子、女儿的父爱,他做到了,难道她这个发起宽恕言论的人就做不到吗?不去恨、不去报复,就当做陌生人吧!不报仇了进宫还有什么意义,皇宫给她的回忆有太多的痛苦,又没有自由,不定成了谁的靶子,中了谁的算计,还让皇阿玛被天下人指指点点,还不如现在这般自在些,皇宫不去也罢。
乾隆听的一阵心暖,他的女儿很懂事,也处处为他这个阿玛着想,可是越这样他越不能让女儿在外面顶着孤女的名头过日子,对着紫薇坚定的眼神,以更坚定的眼神回应,坚决的说道:“朕已经够委屈你了,怎么能够让你在民间辛苦过活,小猫小狗都能到你门前跳闹一番,跟皇阿玛回去,若是担心民声问题,朕可以下诏,就说收你为义女,这样也没有人说闲话了,在说什么千古明君,就会给皇阿玛带高帽子,哪一个皇帝能够完美无缺,朕可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啊!民间兜国有乾隆、国运畅隆,有那读书不多的就干脆说国有乾隆、谷不生虫。”紫薇想起小燕子,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有些低落的对乾隆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反而民间更自在些,再说京城里有您护着,谁敢欺负女儿,皇阿玛,大清从开国到现在,只有一个孔格格有幸被收为义女,那还是她与父亲、孩子几代人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紫薇又怎么配跟她比,这义女也认不得,您就不要为女儿为难了。”
乾隆先是听紫薇夸赞,只觉得这话从女儿口中说出比从那些大臣口中说出舒服多了,两句话一文一俗,代表了文人与普通百姓,看来他的名声确实不错,不由满面微笑,后听紫薇说的沉重,想到他也是年纪越大越向往平常家庭生活,果然是父女性情相通吗?
“民间生活确实令人羡慕,可是皇家荣耀也非你可以想象的,你就不想试试万人叩拜,人人仰视的滋味。”乾隆的说道,人就是这样,若是上赶着,都不当回事,若是不理睬,有很当一回事。
紫薇眼前又回忆起过去,小燕子在驾辇中被百姓万人跪拜,她被人打倒在地,匍匐向前,乞求那一个认爹的机会,后来她做了格格又怎么样?不过是毒骨伴着烈火,化为一堆灰烬罢了,叩拜的再多,也不代表人家是真心诚意,心甘情愿的,紫薇摇了摇头,拒绝乾隆的,幽幽说道:“万人叩拜也是一生,粗茶淡饭也是一生,百年后还是会和娘一般化为尘土,又有什么分别呢?皇阿玛您不必在劝了,我是不会进宫的,我只是认了您这个父亲,您也只是多了我这个女儿,难道皇阿玛不想尝试一下,普通民间父女怎样相处吗?”紫薇笑的温顺,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她竟然学皇阿玛,也用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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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拒进宫
两人交谈着,乾隆问,紫薇答,一个说着母亲与她自己的平淡生活,一个细心的听,一点一滴的关注,紫薇的文采不错,说起来主次分明,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她与母亲的情感,听的乾隆动容,听到紫薇学习的趣事也会开心一笑,听到夏雨荷每当思念他时的情景,也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但是这次他没有在辩解,没有说自己的不得已,他已经知道了紫薇的聪明,及异常敏感的心思,也是身为一国之君,接一个人有多难,竟然能耽搁十八年,忘记了就是忘记了。(45小说)
说到后面,乾隆听了紫薇读了哪些书?一时兴起,当场考教起来,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样样都问,紫薇也从容应对,不管是唐诗宋词,古今乐理,还是书写画作无一不知,乾隆问她就答,看着乾隆越听越开心的样子,眼神中的安慰、喜爱易与言表。
在小燕子身边做宫女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乾隆喜欢的是无拘无束,赤诚、纯真、坦白、大方之人,所以总不自觉的放纵自己,她模仿不来小燕子因为无知而显纯真的性子,只好学着小燕子放纵自己的、想法,而不觉得她自己有错。
此刻紫薇才知道,她的皇阿玛只是一个很寂寞的人,他渴望平常人家儿女膝下环绕,笑谈无忌的日子,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又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真情,所以才会那么宠爱小燕子,不是喜欢她的性情,而是喜欢她没有目的性的快乐,又不用担心有一天她会伤害到他什么,毕竟小燕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可以随时收回。
乾隆也越谈越开心,他其实一直很寂寞,身在皇家,亲情淡薄,但是他偏偏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身为皇帝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其实不是好色,而是在寻找什么,填补心中空虚,可是总寻不到,甚至越来越渴望,渴望那种强烈又平凡的感情,这种感觉他本来以为在慧贤、在孝贤、在令妃、在五阿哥在那么多他在乎的人身上能找到。
每次去延僖宫,儿女膝下环绕,令妃温柔体贴,多么像一个平常的家,乾隆已经失望过太多次,慧贤、孝贤、儿子、女儿甚至他的皇额娘,他们都有他们的想法,对他除了要求圣心,还要他们家族的荣耀,她们自身的利益,儿女的利益,他曾经以为的纯真感情到了他们贴身利益时刻,都参杂了污点。
也许是他要求的太多、付出的太少,也许是他太苛刻、太要求感情上的完美,却从没有有过,心伤的多了,也开始学着逃避,而令妃本来什么都没有,所有的荣耀都是他赐予的,也许是她明白些,从没有和别人似的为自己家族要求过什么,所以他也乐的亲近,去扮演一个完美的家,双耳自动去过滤那些能伤害到属于他的家的话。
看着紫薇笑语嫣然,纯洁亲近的目光不参杂着名利算计,就像曾经消失在记忆里的雨荷,总是喜欢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除了那一丝挂念,别无它物,而这个女儿眼中却多了对亲情的渴望,乾隆一边与紫薇下着盲棋,一边胡思乱想。
心中也好笑,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吗?还是又怀疑这个女儿眼中纯粹的儒慕之情在见识到皇宫的繁华后,又要多少时间变成算计她能得到多少的样子,乾隆胡思乱想着,这一局盲棋很快被紫薇弄的无路可走,乾隆不由大笑了几声,在窄小的客厅看了一圈,站起身来爽声说道:“紫薇,今日见到你,皇阿玛真为有你这样的女儿骄傲,无论说话行事,言谈才华跟和敬不相上下,朕很高兴有你的存在。”
“皇阿玛有您的承认,你的喜欢,紫薇就已经够了,也满足了,您对女儿的话就是对娘最好的肯定,娘她也可以安息了。”和敬长公主她怎么比的上,她不过是仪仗着脑中那些记忆罢了,没有那些记忆她还是一个幼稚无知的闺阁少女,还会走上记忆中的路,如今一切都变了,紫薇看着乾隆,动容的说道。
乾隆拍拍紫薇的头,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皇宫这个大染缸,会把她染成什么样子呢?乾隆叹了口气说道:“天色不早了,跟朕回宫去吧!让朕补偿这么多年对你们母女的亏欠。”
“皇阿玛,您没有亏欠我们,对您娘是心甘情怨的在等,她不是不可以去找您,或是去过另外一种幸福的生活,她只是对最初也是最后这唯一一断感情的执拙,她来找了您,您肯定会接受娘,可是那跟娘要的感情不一样,她守着您给的,不要向您要的,一辈子,无怨无悔,所以您不必愧疚,也没有亏欠。”紫薇也是在经历过那么多年的人生之后,才明白娘不来找皇阿玛的原因。
雨荷她的性情十八年来都没有变,跟他一样要求着情感上的至真、至纯,没有宁可不要,所以她只等着他的点滴恩露,却从不来京城见他,向他乞求感情,蒲草韧如丝,磐石根本就未曾在草根边停留,他错过了,乾隆又叹了口气,看着紫薇无怨无恨的表情,点点头说道:“朕懂,可是朕觉得欠下了,跟皇阿玛回宫吧!你住在这里太委屈了。”
“我在决定来京城定居前,也曾想象过皇宫的样子,想像着有皇阿玛疼爱的感觉,可是走出家门后,我才知道皇阿玛这个皇帝代表着什么,不止是一个令女儿骄傲的父亲,更是天下子民的表率,您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在看着呢,我跟您回宫,您对天下人说什么,我不要皇阿玛您这个千古明君因为我的存在有污点。”紫薇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
原本紫薇是可以按计划进宫,找福家、找令妃讨回欠她的债,可是今日见了皇阿玛之后,没有别人的困饶,她看到了许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对皇阿玛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她才明白,对皇阿玛来说,她不管是好是坏,是否给他增添了烦恼麻烦,她都是皇阿玛的女儿,皇阿玛不管是不是名正言顺,也对她负起父亲的责任,从没有否认过她的存在。
如今她都明白了,她还怎么能够硬起心去算计年近五十的父亲,让她看清令妃福家的真面目又怎么样?后宫中本来就充满了争斗,就跟乾隆四十九年出的那本里写的一样,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罢了,没有令妃还会有别的妃子,只不过令妃伤害是她,别的妃子不知道去伤害哪个?到头来真相大白后,最受伤的肯定是她这个将年老体衰的父亲。
如今她有那些记忆,心冷似铁,谁又能伤害到她,追究没有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前世她总求皇阿玛宽恕别人,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能宽恕仇人吗?皇阿玛因为都儿子、女儿的父爱,他做到了,难道她这个发起宽恕言论的人就做不到吗?不去恨、不去报复,就当做陌生人吧!不报仇了进宫还有什么意义,皇宫给她的回忆有太多的痛苦,又没有自由,不定成了谁的靶子,中了谁的算计,还让皇阿玛被天下人指指点点,还不如现在这般自在些,皇宫不去也罢。
乾隆听的一阵心暖,他的女儿很懂事,也处处为他这个阿玛着想,可是越这样他越不能让女儿在外面顶着孤女的名头过日子,对着紫薇坚定的眼神,以更坚定的眼神回应,坚决的说道:“朕已经够委屈你了,怎么能够让你在民间辛苦过活,小猫小狗都能到你门前跳闹一番,跟皇阿玛回去,若是担心民声问题,朕可以下诏,就说收你为义女,这样也没有人说闲话了,在说什么千古明君,就会给皇阿玛带高帽子,哪一个皇帝能够完美无缺,朕可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啊!民间兜国有乾隆、国运畅隆,有那读书不多的就干脆说国有乾隆、谷不生虫。”紫薇想起小燕子,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有些低落的对乾隆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反而民间更自在些,再说京城里有您护着,谁敢欺负女儿,皇阿玛,大清从开国到现在,只有一个孔格格有幸被收为义女,那还是她与父亲、孩子几代人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紫薇又怎么配跟她比,这义女也认不得,您就不要为女儿为难了。”
乾隆先是听紫薇夸赞,只觉得这话从女儿口中说出比从那些大臣口中说出舒服多了,两句话一文一俗,代表了文人与普通百姓,看来他的名声确实不错,不由满面微笑,后听紫薇说的沉重,想到他也是年纪越大越向往平常家庭生活,果然是父女性情相通吗?
“民间生活确实令人羡慕,可是皇家荣耀也非你可以想象的,你就不想试试万人叩拜,人人仰视的滋味。”乾隆的说道,人就是这样,若是上赶着,都不当回事,若是不理睬,有很当一回事。
紫薇眼前又回忆起过去,小燕子在驾辇中被百姓万人跪拜,她被人打倒在地,匍匐向前,乞求那一个认爹的机会,后来她做了格格又怎么样?不过是毒骨伴着烈火,化为一堆灰烬罢了,叩拜的再多,也不代表人家是真心诚意,心甘情愿的,紫薇摇了摇头,拒绝乾隆的,幽幽说道:“万人叩拜也是一生,粗茶淡饭也是一生,百年后还是会和娘一般化为尘土,又有什么分别呢?皇阿玛您不必在劝了,我是不会进宫的,我只是认了您这个父亲,您也只是多了我这个女儿,难道皇阿玛不想尝试一下,普通民间父女怎样相处吗?”紫薇笑的温顺,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她竟然学皇阿玛,也用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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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谁更心痛—雁姬
乾隆一楞,也失笑了,这丫头看似端庄柔顺,其实骨子里还有些精灵古怪,对紫薇说的平凡父女他是有些羡慕,可是不进宫她将来的婚姻怎么办,乾隆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看着紫薇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不进宫将来要怎么过,即使朕在疼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管你的人生大事。”
“皇阿玛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进宫对女儿来说并非好处,皇家女儿的人生大事有时候还不如小民百姓来的简单,即使您认了女儿,我入了宫,身份还是不上不下,却又让人瞧不起,除了与我有血亲关系的您和太后,谁又能真心对女儿好,没人真心喜欢,进宫看大家的面具有什么好,皇阿玛,您也要对女儿放心啊!女儿可不是傻瓜。”紫薇前面说的言辞情深有理,后面却带着女儿家的娇气。
听的乾隆心里又酸又软,认真看着紫薇说道:“现在先不说那个,反正你离出孝还有断时间,你先好好想,等出了孝期在决定也不晚,正好在宫外松快松快,不过每个月最少要进宫两次看看朕跟太后老佛爷,毕竟阿玛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来看你,这是进出宫的腰牌,要收好了,想见阿玛就拿着牌子去神武门一亮,就能见到阿玛了。”
“恩,紫薇知道,好不容易见到皇阿玛了,女儿怎么能忘记去看您,这牌子女儿会收好的。”紫薇温暖一笑,将金牌紧紧握在手中,忍着心里的眼泪,这金牌代表着御驾亲临的令牌啊!光凭令牌在京城就没有任何人能难为她了,在有皇阿玛的手令甚至可以直接调动内城侍卫,皇阿玛您为何总这么疼女儿,我已经无地自容了,记忆中你给了女儿免死金牌,女儿却从没有明白过、珍惜过那金牌的意义。
乾隆看紫薇颤抖几欲落泪,将令牌紧紧抓着的样子,就明白她知道这令牌的意义,看着她的眼神,乾隆觉得心里满满的,在没有以往的空虚了,乾隆警告的看了眼两贴身侍卫与高无庸,见他们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才笑着道:“不过你自己在民间,朕可不放心,万一在碰到混帐的,你一个女孩家该怎么办?海兰察,朕命你每日学完武艺之后,就来此保护紫薇,紫薇的身份你也知道,万不可让紫薇受了委屈。”
“喳”海兰察不管房间的窄小,就地跪倒行礼。
紫薇却听的一楞,看着十岁的海兰察,才猛然想起他是谁来,这不是令福尔康羡慕又妒忌的海兰察超勇公吗?他竟然现在就在皇阿玛身边了,他可是四进紫光阁的人啊!紫薇想了想年份不由问道:“海兰察?就是那位鄂温克族的英雄,去年活捉叛军酋长,被皇阿玛您亲封的巴图鲁,听说月初还在木兰围场射杀两只老虎的那个海兰察。”
“哈哈,海兰察的名字,紫薇也听过,这孩子确实不错,就是不爱说话,也没有正式学过武艺,朕把他留在京城就是让他好好学本事,你可别欺负他。”乾隆听到紫薇的问题,不由哈哈一笑,不过想起木兰围场,心中也高兴,这小伙子可是救了他。
紫薇听的脸上一红,什么叫别欺负他?他以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人佩服他,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欺负的了,紫薇想到过去听说的故事不由问道:“海侍卫,听说你的来历有些传奇,大家说你刚出生的时候,哭声在森林里传出三里多远,还说你在放牧的时候,射伤了熊,跟着熊找到一眼神奇的泉水,喝了之后才力大无穷的,是吗?”
“回紫薇格格话,奴才刚出生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不过熊是奴才族中圣兽,奴才是没有射伤过熊,也没有见到过神奇的泉水,至于力气,虽然劲大点,但没那么夸张。”海兰察微黑的面孔升起红色,磕磕绊绊的回道,中间还夹杂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乾隆听的一阵大笑,好奇的问道:“紫薇你这是从哪听说的,阿玛可没有听说过,难怪海兰察如此英勇,原来是来历不凡。”
“听别人讲准噶尔平叛时的事讲的,大家还讲了许多关于海侍卫的故事,我觉得就这两个还真实些。”紫薇看着黑红着面孔,低头不语的海兰察,带着丝笑意的说道。
乾隆可不管他的侍卫糗的快抬不起头来了,大笑着说:“看来还有别的更夸张的故事,哪天朕也去听一听,不过海兰察你这汉语还要好好学,没几句又说起家乡话来了。”
“奴才会用心的,请皇上放心。”海兰察羞愧的抬不起头来,跪倒应命。
乾隆扶起海兰察,竟然表示亲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海兰察,朕就把女儿的安危交给你了,好好保护她。”
“皇上放心,格格在奴才在,格格若出了任何问题,奴才以死谢罪。”海兰察目视乾隆,严肃的说道。
紫薇看着海兰察坚定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闷,他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岂能将生死轻易许出,紫薇不满的说道:“海侍卫,你是国之栋梁,皇阿玛的臣子,以后这样生死大事,不要轻易说出。”
海兰察看了紫薇一眼,又底下头去,乾隆满意的看着紫薇,点了点头道:“好了时间真不早了,朕该回宫了。”
“恩!女儿送您出去,海侍卫那么厉害,让他先送您回去,明天在来保护女儿吧!”紫薇点点头,当前引路,边走边道。
海兰察也赞同的点头,用断续的汉语说道:“奴才先送皇上回宫,在回来保护紫薇格格。”“以后你不要叫我紫薇格格了,喊我夏姑娘、紫薇姑娘都可以。”紫薇有些怀疑这海侍卫不是不爱说话,而是汉语说不好,不好意说。
海兰察请示的看着乾隆,乾隆点点头道:“当着人就不要称呼格格了,以后要以保护格格安危为主。”
“喳”海兰察抱拳点头应道,继续跟在往外走,到了铺面门口,紫薇笑着目送乾隆上了马车后才关门回去,没有看到高无庸在进马车前,回身看了她一眼。
当晚高无庸怎么跟老佛爷报告事情经过,还是乾隆见女后的激动喜悦,太后对紫薇也多了分真心的喜欢,这些事都是平波无谰,却不知当晚的大将府,努达海的卧室内,又一番天翻地覆。
晚上饭桌只有老夫人与雁姬两人,其他三个人员都没有出来,雁姬将一切处理完,才拖着疲累的身子与心,回到了卧房,卧房里漆黑一片,可是雁姬仍然看到了努达海在桌前凳子上端坐发呆,心又不可止的痛起来。
雁姬忍着心中痛苦,关上房门,到桌前点上蜡烛,烛光刚一放亮,努达海就抓紧雁姬的手,不管她疼不疼,带着如同困兽般的情绪,烦恼的说道:“为什么你没有事?你是不是在太后、皇上或者是娘娘那里有情面?为什么不帮帮新月,你没看到她根本就不想去福家吗?”
“帮她?我为什么要帮她,福家不好吗?虽然是个奴才家,但是也是皇家的奴才,养着和硕格格不正合适吗?别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情面,就是有,我也不会帮的。”雁姬看着努达海,手腕的痛又怎么比的上心痛。
“为什么不帮她?新月她已经和咱们家溶为一体了,福家只是个包衣奴才,新月被他们抚养才会失了身份,和体面。”努达海痛苦的看着雁姬,眼中都是责备。
“坦白说,我迫不及待的送新月离开,如果没有今天这道圣旨,我也会去求一道。”雁姬头一抬,不去管努达海几乎捏断了她的手腕。
“你是什么意思?新月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何容她不下,再说她是和硕格格,岂是你想赶就赶的。”努达海甩开雁姬,心里满满都是他的月牙儿流泪不肯走的样子。
雁姬揉着手腕,怪异的看着努达海,冷笑着说道:“她可怜,她若不可怜,那就是我可怜了,她在待几天,我是不是就要失去结发二十余年的丈夫了?她是格格又怎么样?让她离开将军府有的是办法。”
努达海有些心虚,又很生气,强装镇定压下心中的火气,回视着雁姬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本来你不提我也不想说了,可是人都走了,你还不甘休,你以为你跟她那点龌龊事情能瞒的了谁,花园中、饭桌上、望月小筑你都恨不得跟她粘在一起了。”雁姬悲愤的说道,那些情景都刺痛了她的心。
“龌龊,你就用这个词来形容吗?我跟月牙儿她发呼情、止呼礼,尽管互相惦念,却也努力约束着自己,我跟她都不想让这个情况发生的,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我们也矛盾痛苦啊!不由自主,你却竟然用龌龊这个词来形容,月牙儿她那么善良高贵、清灵如诗似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努达海用愤怒压下心虚。
雁姬看着老脸发红的努达海,咬着牙齿喊道:“止呼礼,我问过了,你根本就没得过伤寒,那一个月,你们在里面真是为了克善吗?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跟新月在里面勾搭成,你为了什么冒着让我们失去你的危险,去照顾那个根本用不着你照顾的克善,那时你想过额娘、想过你的一上儿女、想过我吗?”
“勾搭成,你就这样想我?这样想月牙儿吗?成婚这么多年,你几时见我贪恋过女色,当时月牙儿那么脆弱,我只想尽我的力量给她一点支持,你懂吗?我也很痛苦,我想放却放不下她。”努达海带着一丝愤怒、一丝羞恼,却又有些甜蜜、痛苦的样子。
雁姬看着努达海的样子,怒火在难压制,愤怒喊道:“你还记的自己已经成婚多年,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是谁曾经说只要我一个就够了?现在想自毁诺言?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了解吗?当我看到你跟她视线甜蜜纠缠,我的心就跟被刀在割一样,痛的我无法呼吸。”
“雁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的是情不自禁,她那么脆弱、那么哀伤,夜空下连月光也喜欢多给她撒一些光辉,看着那样的她,我无法自拔,即使知道不该发生,也控制不了了。”努达海看着痛苦接近疯狂的雁姬,尽管厌恶,还是低声解释,因为他知道他有错。
雁姬却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略带嘲讽的说道:“情不自禁,她脆弱、她哀伤、她是月宫仙子,那又如何,她若不离开将军府,当额娘发现那位高贵的月宫仙子被你所侵占,当珞琳发现她视同姐妹的新月是你的情人,当骥远发现他最崇拜的阿玛居然是他的情敌,当皇上和皇太后知道你奉旨抚孤,竟把忠臣遗孤抚成了你的禁脔,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的后果,到那时候,承受天家怒火的还不是你一个人,是全家老小,上上下下,包括你的月牙儿,都会知道什么叫天发杀机。”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到如今都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情动难以自制,我们都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是谁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呢?”雁姬义正辞严的话,把努达海给彻底击垮了,他踉跄的后退,额上冷汗涔涔,手扶着桌子大声吼道。
雁姬看着这样的努达海,心中一痛,用更平静柔和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今天皇上旨意来之前,珞琳还在鼓动我撮合新月跟骥远,若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新月一除服,就去求太后指婚,想想看,当她成为了你的儿媳妇,你要怎么办?在以后的漫漫岁月中,你要怎么面对她和骥远?
努达海额上的冷汗更多了,手脚握的紧紧的,像是牢笼里的困兽,痛苦、疯狂、难看、愤恨的看着雁姬,咆哮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人已经走了?你还要说穿这一切,看着我痛苦、受着感情的折磨你就好过了。
“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忍心让她毁了你,毁了咱们的儿女,毁了这个家,她是忠臣之后,就算犯了错,皇上看在已经过逝的端王爷,也会从轻发落,但是咱们却没有这个情面,如今她已经走了,你就当成一场梦,汉人不是说有庄公梦蝶吗?你也把她当成一个美丽凄凉的梦,以后对她要三思而行啊!额娘、骥远、珞琳、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攥着呢。”雁姬看着他,面容和声音也更柔和、体贴,只是她的心谁又能知道呢。
努达海手微微颤抖,要放弃月牙儿吗?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
雁姬看着犹豫不决的努达海,她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她用最完美的柔和笑容看着他说道:“你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人生的阅历何等丰富?经过的考验又何其多?该明白像新月这样高贵的女子只配的上王孙公子,你动了真心,她又能把端亲王的声誉,和硕格格的荣光,克善的将来放弃,将她自己交给你吗?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值的让你如此执拙吗?”
“月牙儿她不是那种爱慕名利的人,她说过甘愿做妾,她那么真?那么纯,我又怎么能够放手?雁姬我该怎么办?一面是将军府老老少少,一面是她如海真情,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不是一个人?那样我就可以陪她生、陪她死,我们是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啊!”
雁姬脸色一僵,几乎将牙齿咬碎,努力维持柔和的笑脸,看着怒达海近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落泪,忍着心里揪痛愤怒,更柔和的说道:“就算你和她都不在乎声望、地位,那你也可以不在乎额娘、儿女、和我的死活吗?”
她边说边为他擦去脸上的泪,加深伤感说道:“咱们结缡二十来年,看过多少高官厚爵因获罪家破人亡,有的就此上了断头台,有的充军发配,可是那些家亲女眷们呢?有的发配给披甲人为奴,有年轻的管家小姐就卖如教纺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