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86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已。 我也算是个多金的在大学生,可口袋里的现金都掏出来,也绝对买不起,除非所有的股份都变卖了还差不多。可那是我一只能下金蛋的鹅,又怎舍得轻易宰杀呢! 抱着这种想法,我一定要好好地替姬军哥挥霍上一把。最终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距离我的住所也就隔了几幢楼。 洗澡间真的很大,也存了点私心,婷婷既然付出了,就应该住得舒服点。 这也是我的做人原则,就是在公司内,包括原来的[逸诚科贸]和[莱雪咖啡],都这么干。“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千古真理,所以在一些小的花费上也从来不用计较。 天气渐渐凉了睐,而易雪茜的伤又注定了她必须既要通风,又要保暖,所以装一台空调也就必不可少。又赶紧跑到附近的电器行里订了一台空调,明天就能来装上了。 这边的事情搞定,打电话通知姬军哥,他说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很快就能过来。 林文菁嫂夫人先过来看了,显得非常满意,夸奖我做的漂亮。末了,拿了一张卡递给我,说里面是十万元,雪茜的母亲前天打过来的,让先拿着把钱交了,必要的东西抓紧帮忙添置,不够的再说。 我倒,还以为花官僚的钱呢,想不到最终还是落到了易雪茜父母的头上,心里倒也有了一丝好奇。看来她家里还是蛮有钱的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的确如此,不光易雪茜本人,就是姬老爷子也很少提及长子和长媳的事儿。 林文菁办事也很有效率,来的时候已经把被褥这些生活必需品等等都准备妥当,并且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内的一切。 听说她的工作比丈夫还忙,看不出来对家务还挺在行的。 到了傍晚时分,易雪茜在救护车的护送下来了,除了姬军和蒋婷婷,还跟了几个医护人员,烧伤科的主任也在张院长的委托下亲自登门,易雪茜这个在校学生也算够风光的了。 防护措施比较严密,又有医生、护士在,也不需要插手帮忙,整个过程都没看到易雪茜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就被抬进了那间大卧室里。 好在我们势不两立,看不着也就看不着吧。 当晚林文菁和蒋婷婷都住在了这里,我就赶紧撤了回去,考虑着等安定下来,就该拿易雪茜当我的“小白鼠”了。 姬、李二位领导工作都比较忙,家里又有个不大的儿子,只怕这儿以后的照料工作还得落到我和蒋婷婷身上。 果然,第二天一早过去,林文菁已经离开了,蒋婷婷正在里面跟易雪茜说话。 事已至此,不管怎样以后都要面对,我还是隔着门跟她先打声招呼吧。易雪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蒋婷婷出来说:“逸诚,你就不要进去了,不太方便。” 我嘿嘿了两声,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这伤我早晚会看到,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 “我在这儿等装空调的来,然后还有事呢。” 想不到等了一个上午,装空调的还没来,倒是来了位大妈,据说退休前还是个护士,姬军哥专门请了她来做家务,必要时还可以帮着打个针什么的。 大妈人挺好,说她的工作已经谈好了,白天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家里没人的时候陪陪病人,然后负责做午饭和晚饭,等我们回来了就离开。 嘿,司长考虑的还挺周到,易雪茜在养病期间还能好好享受一下,当时许洋姐在家抱病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这时突然产生了一个近乎龌龊的念头,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过来混饭吃呢。
第三十八章 触目惊心
这一天,我差不多也成了新房子雇佣的钟点工,唯一的区别是没人给薪水。 陪着师傅装空调,看人把新买的冰箱搬进来,总之要在这一天内完成必要生活用品的添置。然后就是帮着婷婷收拾东西。 蒋婷婷显出她的领导风度来了,工作安排地井井有条,指挥着搬这搬那,可惜兵马少了点,只有两个手下可用。大妈干起活来很认真。但我一个大男人,大活、重活当然都得承担。 婷婷看看缺什么,就列个清单出来,这跑腿的工作自然也非俺莫属。 由于现在同情心比较足,再看看蒋婷婷的小体格,还有那已经发胖的大妈,再苦再累,也只有接受下来。 中间婷婷也出去了两趟,分别把自己和易雪茜的东西从宿舍里取了来。 想不到有这么一天,热心做“甩手掌柜”的域某人也会做了打杂的,而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相处并不融洽的易雪茜。 林文菁交给我的那张卡,转手给了蒋婷婷,我可不愿替易雪茜掌管财务,自己还都让别人打理呢。 一天的时间,除了易雪茜的房间,足迹踏遍了其它每一寸土地。而她虽然活动不成问题,也一直没出来,甚至很少听到她的声音。 大妈做的饭味道不错,坚定了我蹭饭的信念,不管怎样明天就要开工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哀叹住宅狭小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为自己的“医术”,如果能当得起这两个字。 治疗易雪茜的烫伤,是一项心里彻底没谱的工作,真的想有个人能分担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的晨姐,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还没来得及跟她讲呢。 “晨晨,该怎么做呢?” 易雪茜受伤的经过都给她讲了,又把自己这些天做准备的情况,几乎所有的细节问题也一一说给她听。 草原上跟巴郎大叔学医的事儿,很早就汇报过了。岐医的神奇让她也叹为观止,只是学的西医,对这些并不在行。 我不知道说了多久―――动手的经过,心底的彷徨,我都没有隐瞒,对晨姐没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因为我知道,晨姐永远是最好的听众。 我的苦闷,她当然感受得到,讲述的过程中,除了偶尔打断一下,没弄明白的地方问问,更多的倾听。 “小诚,决定的事情就勇敢去做吧。尽人事而听天命,治病就样子的。”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了口说了这番话。 我握住听筒,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心中的郁闷渐渐退却,躁动的心慢慢趋于了平和。 真恨不得她总在我身边,随时听到这温柔的声音。 “小诚,象雪茜这种情况,药石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解除心理上的重负也非常关键。只有她自己树立了战胜疾病的信心,才有可能取得一个好的治疗效果。”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相信虽然看不到,但她一定能感觉出来。 “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你和婷婷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努力让雪茜快乐起来。失去了美貌,对一个女孩子来讲,甚至过于失去生命。她乐观了,才有可能取得应有的疗效。” 她的这些建议,完全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考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开始时想的没有这么复杂,我的工作不过就是配配药物,苦恼的也仅是如何找到最好的配方。至于其他,象易雪茜的情绪等等因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听晨姐这一说才明白:心理调理在疾病治疗过程中,作为一个辅助的步骤,也是不可或缺的。健康的心理,才有助于更快地恢复。 晨姐又对一些细节问题,一一说给了我听,只要她能想到的。到了这时才明白,做一个好医生,也并不那么简单。 易雪茜住院,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医生的对立位置上,事事从己方考虑,却没有想过要从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角度,换位思考一下,的确是有些偏激了。只看到了阴暗面,而没有想积极的方面。 “好晨晨,谢谢你教了我这么。”确实,从她的一番里,我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不仅是为人治病,也有一种对待生活和工作的态度。 晨姐轻轻的笑声从话筒那侧传来。“怎么,肯为了一个“小魔女”向我致谢?我们小诚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多愁善感啦?” “晨晨,你也学会笑话我了?我跟易雪茜同学一直都处于冷战状态,这次不过看她可怜,一片好心罢了。” “是吗?你可得小心着点,别惹太多的风流债。你每次做什么事情,总要惹上个姑娘才安心。”晨姐不笑了,以一种近乎严肃的声音进行批评。 苦笑,似乎确实如此。 在她面前我很少隐瞒,有什么事情也尽量讲给她听。但一点细节,她似乎都能挖出重要的情报。 “我―――” 轻轻的笑声传过来:“你什么你,用心去做吧,最后别让我给你出面收拾就行了。” 末了,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也不明白她所谓的收拾到底指的什么。 ****** 婷婷这几天也一直没去学校,对看重学习的她,一下子翘这么多天的课,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我倒无所谓,反正已是家长便饭,正好公司里的事也了了,没什么牵挂。 转过天来,就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草草木木搬了过来,准备现场办公。 不可避免,我终于要见到易雪茜伤后的样子了。 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紧张,她会不会也如此呢? 搬到这里来住,易雪茜嘱咐蒋婷婷千万不要告诉班里的同学,就是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的样子。 除了这间屋子,公寓里所有的地方都熟悉了,包括蒋婷婷的那间卧室,也是我帮着收拾好的。 那么,易雪茜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自己能活动,屋里的摆设自然就是她的风格。 蒋婷婷在里面做好了准备,悄悄向我招了一下手。 易雪茜的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多久的饰物,色调也是简单的冷色,还是比较符合她“假小子”的风范。 用做梳妆台的桌子上,也就稀稀落落地摆了那么几瓶东西。 相比蒋婷婷屋里那些个娃娃、饰物,两个女孩子房间的布置,有着天壤之别。 除了参加活动,蒋婷婷在外面也极少涂脂抹粉,但女孩子该有的那些形态各异、高高低低的小瓶子,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来的,还是一应俱全。 空调大开着,床前拉了一个布帘,正好挡住从门口过来的视线。 屋子里面温度挺高,就这么站着四下打量的功夫,已经觉得身上要出汗了,也不知道是真热,还是紧张所致。 蒋婷婷轻轻地揭起了帐子,示意我过去。 易雪茜仰卧在床上,头却偏向了里侧。面前似乎摆了本书,但书页的微微抖动,暴露了她不安的心情。 这时,我看到的是半个光光的脑袋,她的短发已经都给剃光了。 身上搭了一条毛巾被,遮住了大半个身体。露在外面的双腿穿着睡裤,脚丫赤裸着。 露出来的一点肩头很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这应该是没有受伤的那一侧。 我站在床边,并没有马上凑过去。昨天听了晨姐的指导,知道应该努力让她放松,心情好转起来,但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雪茜―――”蒋婷婷轻轻地叫了声,“域逸诚过来了,让他看一下好吗?待会儿好给你用药。” 呵呵,咱也要享受大夫的待遇了,我先得把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又磨蹭了半天,易雪茜终于把头转了过来,仰面躺好了。 触目惊心! 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看到的这一切,易雪茜漂亮的脸蛋现在差不多可以称为阴阳脸了。 左侧额头到面颊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痂皮,是那种沉闷的深褐色,大概上面还涂了什么药物,散发着一股香油的味道。 还好眼睛没有问题,只是上、下睑有些挛缩,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都还完好。看来她的第一反应速度不错,蒸气喷出的瞬间,迅速地把脸别了过去,及时保护了这些的器官。 易雪茜睁大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等我俯身过去,马上就紧紧闭上了。 多么可怖的一张脸,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一句并不合适的台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不过却只是形容的表相,而不表达那种意境。 右侧面颊娇嫩而柔软,似乎吹弹可破,光线照到上面,仿佛能透过亮光。顺滑的肌肉,即使绷起来也那么好看。 一只漂亮的眼睛轻轻闪动,长长的睫毛紧紧地盖住下睑,虽然紧闭着,却也掩饰不住那惊人的美。 目光实在不忍落在受伤的一侧,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叹息声。 转过头看看身边的蒋婷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我脸上,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沉寂,没有什么词语能更好地描绘屋内沉重的氛围。恰在此时,空调启动,“嗡嗡”声及时响起,充斥在“空旷”的房间里。 我想挤出一丝笑来,传达自己的信心,给两位女孩一点安慰。但嘴角牵了牵,却没有成功,不知道落在婷婷的眼里,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受到静寂的感染,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易雪茜那只美丽的眼中溢出,沿着嫩滑的面颊,缓缓流到颌下。 左侧的鼻泪管大概也受损了,居然连泪都没有。 易雪茜并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复杂异常。一丝压抑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逸诚,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认识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已经努力在克制住心底的绝望了,但扭曲的脸不可避免地给了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她表现出来的痛苦,使我感到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是很痛,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涌遍了全身。 我想应该说点什么,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否认她的问题,并不是好做法,唯有默默地不作声。 迟疑着伸出手,隔着毛巾被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无言中吧,不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抚慰。 蒋婷婷绕到另一侧,握住她那只正在拼命攥紧被子的右手。 借着这个机会,我继续察看她的伤势,颈部外侧直到耳后,都呈现深黑色。 悄悄耸动鼻子,似乎还能嗅到一丝烧焦的味道,明白这不过是我的一种错觉,几天过去了,医院能做的也都尽力了。但仍给我这种感觉,说明烫伤真的非常严重。 眼睛再往下,左肩和部分前胸也暴露着,颜色却是怪异的嫩红。这儿是当时穿着衣服的缘故,伤的不是很重,虽然衣物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表皮和皮下却剥脱了,现在长出的是新鲜的肉芽。 毛巾被盖住的就是少女的羞处了,以易雪茜的小身板,也没什么明显起伏。感到自己有点无耻,都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些。看看边缘的迁延处,下面遮住了的一部分应该也有伤。 我在心里迅速的做了一下计较:烧伤最严重的是颈部,已经超过了深二度;面部要稍好一些,但也部分破坏了生发层。而肩部和胸部就要乐观得多,普通的治疗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这几天恶补了烧伤学的知识,中医、西医都不曾放过,相关图片也看了很多,自认诊断不会差得太多。 “逸诚,怎么样?”等我抬起头来思考,蒋婷婷的眼睛又落到了我身上。 躺着的易雪茜也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 说实话,虽然知道伤到什么程度,我却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目前的资料,烧、烫伤到了这样的级别,完全康复的记录还没有。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昨晚又听了晨姐的教诲,明白易雪茜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我这个“半吊子”身上,一定要给她信心,才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就是需要雪茜好好合作。”不管怎样,话要说得漂亮点。 易雪茜睁大了眼睛。 蒋婷婷的眼睛似乎要放出光来,紧紧地抓住易雪茜的手:“雪茜,逸诚说能好,我们要一起努力啦!” 易雪茜宛如抓到一把救命稻草,狠狠地点着头。 “好,那咱们就开始做准备了。”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易雪茜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和蒋婷婷不明原因,奇怪的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地配合就是了。
第三十九章 血腥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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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等着她开口,希望不会太节外生枝。 易雪茜一段话说完,不光是我,就连蒋婷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逸诚,你以后能不能别管我小叔叫哥了,人家听着好别扭。婷婷,你也觉得很不舒服,对吧!”她又转向蒋婷婷,“要不答应,我就不同意让你给我上药。” 我倒!这说起来好象倒是在求着她了,大违我的本意。 虽然我有一颗超脑,但就是再借给我两个运算速度更快的,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拒绝治疗的理由。 “雪茜―――”觉得不可思议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蒋婷婷拉长了声音叫道,深感于她的无事生非。 苦笑! “易雪茜,这事以后再议好不好?这一说,把我的思路都给弄乱了,要因为你捣乱出了错,我可不负责任噢?” 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交易的,都称呼了好几年了,你一下不让叫了,我怎么办?她的称呼不可能变,自是想让我降级录用了。 “人家不管!”她说这话的口气,有一点撒娇的成份,但那张花脸,实在是有负于这种表情。 我把脸拉下来,换上严肃的表情,坚决不能接受“敌人”的要挟。 见我当真起来,易雪茜乖乖地闭上了嘴,眼睛又闭了起来,不过那神情,实在是不敢恭维。 蒋婷婷一拉我:“好啦了,不要闹了,快开始吧。” 空着的一间卧室,暂时充当工房。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开工,总要根据观察到的伤情,设计一下治疗方案。 笔记本电脑从我的公寓里提了过来,装的是搜集整理好的资料,不敢说翔实而充分,但可能用上的都没有丝毫遗漏。 中医那套“望、闻、问、切”见过多次,自己也作为研究对象过,却不知道究竟如何实施。 以我的水平,最多做到形似,神似却是没有可能,干脆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看是看得清楚,自认为诊断也不会相差太远。所作所为,更似中、西医结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半吊子。 婷婷从房间里几度出来进去,我也没有功夫理会。第一次“独立行医”,一定要做到稳妥。 手里资料理顺之后,综合各家之长,拿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好的配方,又马上打电话跟曹伯商量,听取他的建议。 如是者再三,反复修改后,定下了一个方子。我和千里之外的曹伯都觉得比较满意,就先照着这个来实施了。 电脑上打出了成型的药方,用量和配制方法也都写了下来,我可不想忙中出错。 看着这个方案,想想满心期待的易雪茜,我突发异想:现在有不少电子宠物,很多已经颇具人性化。是不是可以在电脑上模拟出一个似类的东西呢?让它模拟出各种疾病的症状,然后试验药物的治疗效果。这就不象做活体试验那么危险,不行推倒重来。 玩游戏是这样,“ga-over”之后可以从头再来。起步时可以先在电脑上虚拟,等逐步成熟,加上曹宇的本事,软硬兼施,驳出这样的一个小智能机器人来,有很大的希望。 芯片和程序的制作,将是最大的难题,而且没有先行者可以借鉴。 现在很多领域进入了智能化层面,可以达到电子模拟的水平了,如汽车、飞机等航天机械的制造,甚至是驾驶员和飞行员的培训。 很多国家的军事演习已经完全电子化,甚至可以在战争前预测成败,然后决定是否发动。 诸如此类,不仅能做到有的放矢,还节约了大量资金。 但这些虚拟的毕竟还是机械性的或比较直观的东西,客观存在的做出来相对要容易些。 人体器官和大脑的思维,则是整个自然界最为复杂的东西,解剖可以越来越精细,但要想明白人的情感,绝非易事。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此处绝对可用。 想法也许只是以后的一个发展方向,我还是为它开心非常,如果成为现实,以后会节省多少人力、物力呀! 灵感闪现带来的喜悦压在心底,我高叫了一声:“婷婷,快来帮忙吧,方案已经拿出来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蒋婷婷手里拎着把牙刷,嘴上还沾着白色泡泡,小跑着就过来了:“真的行了?” 女孩儿形象都顾不上了,嘴边的泡沫随着兴奋飞溅,牙刷一挥,甩得我脸上都是。 “嗯!”我有些得意,也不介意脸上沾到口水,伸手随意一抹,“来,准备干活吧。” “明天吧,反正又不急在一时。”蒋婷婷高兴过后,居然这么说道。 “嗯??”我有些奇怪,这叫什么话?着急的是你,不急也是你,这不是给我的热情泼冷水嘛。 “太晚了,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再弄呗。反正雪茜已经睡下了。” 这才注意时间,原来夜已经深了,感觉才一会儿功夫呢,最近我确实接近了废寝忘食的境界。 “饭还给你留在桌子上呢,我再去热热,吃了早点休息吧,肯定把你累坏了。” 累,我倒没觉得,但经她这一说,倒真觉出饿来了。 “好,吃饭。” 等她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婷婷,你也一块吃吧。” “我们早就吃过了,你这人,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吃晚饭的时候叫你半天,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蒋婷婷的口气有点埋怨的意味。 我也能做到充耳不闻的地步?看来以前真低估了自己。哎,还不都是为了这个易雪茜。 不管这么多了,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蒋婷婷嘴里拱出一抹微笑,看着我不雅的吃相,把稀饭碗送到我嘴边:“来,先喝一口,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了。” 想也没想,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一大口,不想咽得太急,猛地给呛了一下。 蒋婷婷轻轻地替我捶了两下背,那只手却仍然端着碗。 “谢谢你,婷婷。”反射性地说了句,抬起头意示感谢。 两双眼睛对视,目光又落到了停在眼前的碗上。 蒋婷婷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暧昧,脸突然红透了。猛地把碗放在桌子上:“你慢慢喝吧,我去看看雪茜。” 她进了屋就没再出来,我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边吃边想婷婷刚才的体贴入微,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一直听到我收拾碗筷的声音,她才匆匆跑出来,脸上的红晕居然还在:“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收拾好了。” 坚持陪她把东西收拾完:“婷婷,我回去了。” “哎呀,都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一早还得配药呢。”蒋婷婷出声挽留。 “不用了,反正又不远。那屋子里就一张光板床,也没法睡,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你看外面的路灯都熄了,在这儿住一宿也不会委屈了你吧。”蒋婷婷小小的声音,“你可以睡我那间屋子的,雪茜的床那么大,我跟她挤挤。” 我还想推辞。 “这么计较干什么,草原上咱们三个人还住过一间帐篷呢。”蒋婷婷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她要不提,我还真忘了,跟易雪茜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也不是一次了,再来一回也无妨。 蒋婷婷不理会我,到她的房间收拾去了。不一会儿走了出来:“都弄好了,你快去睡吧。” 说完话,也不看我,扭头就进了易雪茜的房间。 躺在蒋婷婷铺好的床上,松软的被褥似乎有一股隐隐的香气,一种不同异常的感觉,女孩子的窝就是香啊。 我舒服地伸展着身子,哎,除了晨姐,这是第二个认真为我做这些的女孩子了。 想起晨姐,自然会想到了她昨晚说的那番别有意味的话。也实在乏了,心力交瘁之下,没多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逸诚,起来吃饭吧。” 是蒋婷婷的声音,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等我洗了把脸出来,易雪茜也出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一起吃早饭。脸上仍旧愁云密布,看不到一丝笑意。 要想再看到她灿烂的笑脸,恐非一朝一夕可致。静静地吃着饭,三个人都埋头没有说话。 易雪茜真该学学古代的侠女,弄块面纱遮上,否则也真的太吓人了。 快点好起来吧,原先美丽的容颜再配上现在这副相对淑女的神态,一定也挺养眼的。 婷婷多好,一直都这么乖。 “好了,准备开始吧。” 回到工房,备好原料,蒋婷婷在一边帮忙,易雪茜在旁看了一会儿,就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有一个难关现在还无法克服,整个配方还是以巴郎大叔的的配方为基础,所以也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同样的缺陷:药物必须是新鲜配制,否则药效就会大减。 那味后来添加的中药,仔细地调查分析过,其中的有效成分是一种皂甙,特别容易分解,隔夜之后就会失去应有的作用。 这以后可有得累了,要每天动手。如果能够找到一种疗效近似的代用品,而且性质比较稳定,那就舒服多了。 蒋婷婷在一旁帮忙,按我的要求把药材磨成粉或切成薄片,我把弄好的药物混合在一起,加入各种赋形剂,慢慢调匀。 在等待的功夫,我的目光被辛勤劳作的蒋婷婷所吸引。 她把身子半跪在地上,落入我眼中的只是一个侧面。拖鞋丢在一边,臀部坐在赤着的脚上,专注地双手用力,把一颗药材切成薄片。 扎起的头发轻轻在脑后晃动,整个身体从上到下,勾勒出了一条美好的弧线。 由于工作努力,加上屋子里比较热,浅粉的t恤因为出汗而贴到了背上,胸罩的一条肩带都能清楚地看到。 脸稍稍有些涨红,也见了汗水,一缕发丝沾到了额上。眯起的眼睛,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活上,似乎这就是全部。 多么有情有义的女孩子! 神情专注的脸上,漾着一丝圣洁的光,整个轮廓看上去仿佛晨光中的女神。 我忘了自己手头的活计,禁不住说了声:“婷婷,你真漂亮!” “啊?”蒋婷婷似乎一惊,抬起头来,“什么?” 她的脸上都是细小的汗珠,嘴巴张得大大,嘴角微微翘起,双唇红润,一种说不出的吸引。 婷婷的嘴半天没闭上,回过神来才知道在夸奖她,赏了我一个白眼,又回过头去:“什么―――” 拖长了腔调,撅起的嘴巴亦娇亦嗔,别样的妩媚。 我的头“嗡”的一声,想也不想就蹭过去坐到了她身后,伸手把娇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她转过身来,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心情激荡之余,此时的我再没有一丝犹豫,俯首就吻了上去。 沾到那张又热又软的小唇,似乎有种眩晕的感觉。 “唔。”她一只手用力地扳开我的脸,把小嘴猛地撤了回去,身子仍靠在我怀里,下巴却紧紧地抵在了自己胸前。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好香。着手之处,婷婷的腹部轻轻颤抖。而她的羞状更让我心痒难耐,刚刚尝到点甜头,怎肯罢休?我又一次把脸凑了过去。 婷婷的脸赤红,似乎要喷出火来。猝不及防之下,又被吻在了颊上。 这一次,她的手没再推,头却不停地摆动,抵抗之下反把香唇又送了上来。再一次地被覆盖住,婷婷的身子一窒,唇却僵硬,仿佛活力在这一瞬间突然失去,变得一丝反应也无。 既然做了就管不了这些,用力吸吮着薄薄的嘴唇,仔细品味。慢慢地,婷婷的反抗没有放弃,她的双手却反转过来拢上了我的脖子。 上、下牙齿仍紧紧咬合在一起,不肯放我的舌头进入。 多么青涩的亲吻,交锋中牙齿都被她撞得生疼。 这是婷婷的初吻!作为天之娇女的她,也许早就应该有人疼爱了,却直到现在才首次被异性俘获。 可爱的女孩儿!轻轻用舌头舔着她柔软的唇和编贝般光滑的牙齿,一时心满意足。 婷婷紧绷的身子慢慢变软,似乎已经瘫软。我轻轻扳动柔弱的双肩,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柔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来,我的前胸品到了一种柔柔的压迫感,双手紧紧地搂到了细细的小腰上。 身体没了力气,抵抗仍在继续。香软的唇还在躲避,力量最大的颈部还在用力往下低。 脸上的红润在持续加重,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鼻中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热,眼睛却闭得更紧。 如此美景,怎能错过,我不断加强攻击的力度。换气的功夫,她的牙齿似乎开启了一条缝隙,我的舌头顺势冲进去了一点,哇,好香甜的感觉,无论怎样都不想再退出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灵活而柔软的东西似乎稍稍探了一下头,碰到我的舌头,又迅速缩了回去。 用力顶开阻挡,我的舌继续向内开拔,终于找到了刚才那条顽皮的丁香小舌。 生涩的主人不能适应这种纠缠,灵动的小舌迅速把我推了出来,牙齿也反射性地合上了。 我“呀”的叫了一声,舌头被咬得好痛,嘴里还感到有一点血腥之气。 婷婷慌乱地把缠在我脖项上的双后拿下,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坏蛋,你干什么呀,别让雪茜看到!” 说完这话话之后,她马上紧紧地闭起嘴,脸上一副紧张的表情,生怕会再次受到侵袭,怕不保险,又把一只小手挡在了嘴前。 我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嘴角,居然发现手背上沾有血丝。 “呀,怎么了?”受到意外的惊吓,婷婷暂时抛开心中的慌乱,把手拿了开,紧张地扳着我的脸,“张开嘴让我看看怎么了?” 等看到舌头上一条裂痕,还不断地有血渗出,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慌乱起来,防守严密的小嘴也不自主地张开了。 哈,臭丫头,这点小伤都吓成这样子,一定得好好地收拾你。 再不乘人之危,我还算什么“君子”。借她愣住的功夫,我再次把嘴凑了上去。 “别,会让雪茜看到的。”她还在作着挣扎。 不知是被冒出的鲜血吓到,还是心中那一丝歉疚作祟,婷婷的反抗苍白无力,起先是有些被动,然后慢慢有了些迎合的意味。 迷失的女孩儿,渐渐变得投入,表现出来的一抹生涩,毫无技巧可言,却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 舌头轻轻交织在一起,进退间,不时被突兀而至的牙齿碰到痛处。 我完全沉浸在了这亲密的接触中。婷婷双眼紧紧闭着,脸上的神情变换不定,显示出内心的剧烈波动,看上去是那么摄人心魄。 “初吻是生涩的,更是甜蜜的。”
第四十章 初施药石
女孩儿娇小的身子柔软而温热,脸上神情也不住变换。初吻的生涩,难言的羞涩,都慢慢融化在了那淡淡的喜悦和惆怅中。 拥着可爱的婷婷,品味着醉人的热吻,我心沉溺。 婷婷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展现在我面前的却多是温婉可人的一面。 冲动不期而至,她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不止一次让我产生过这种感觉,但从来没有这样强烈。 婷婷接受了我的拥抱和亲吻,我在心里默念。偶尔奉迎过来的丁香小舌,似乎悄悄声明她的主人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眼睛却一直没敢睁开。放在我头上的双手不停地四处抓动,好象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位置摆放。 放在地上的小腿、赤裸的双足不住地踢动,蹬翻了一只药臼也不自知。 紧紧相拥,虽隔着数层衣物,仿佛仍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两个人迷失在了亲密接触中。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好象门被推动。蒋婷婷倏的一下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速度快至难以形容。抓过一把切刀握在手里,满眼的药材却不知道该向何处下手。 她迅速地刀放下,又摸起一根药杵,背对着我,不管不顾地捣了起来。 气氛很沉重,半天过后也不见有人进此房间,蒋婷婷的脑袋却仍不敢抬起。从后面望去,只见她的脖子都是血红颜色,仿佛要燃烧一般。 我其实也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易雪茜闯了进来,否则见我“非礼”婷婷,下场大概会落到北辰男生的级别。 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欲盖弥彰,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婷婷…” “嗯―――”回答我的是一声长长的鼻音。 半天之后,见她的头仍然快要低到衣领里面去,手还在没有规律地打击,我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嗔怪的声音几不可闻。 “婷婷,轻点吧,要再这样捣下去,药臼和地板都要被你敲烂了。” “讨厌-”她的头还是低着,不敢回头看我,反手就把手里的家伙丢了过来。 呵呵,她也变得不温柔,会使用暴力了,这么重的东西也敢丢出来。我灵巧地接过又轻轻放在地上,嘴里 “哎哟”了一声。 婷婷终于舍得抬起头来,转身扫了一眼,见我无恙又迅速回了过去:“讨厌,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不见你这样对雪茜?” 看到她脸上乱飞的红霞,我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这样对易雪茜,我才不肯呢。 闹过之后,推开虚掩的房门出去倒了杯水,当然主要是观察一下“敌情”。 回转身,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婷婷:“刚刚是大妈买了菜回来,正在客厅擦地呢。” “我不要听,关人家什么事儿?”蒋婷婷以手掩耳,嘴硬地回答,“好了,药切好了,还干点什么?没事我可出去了。” “帮我把那边的瓶子拿过来,把这些混合到一起就差不多了。”现在可不能放她走,就这样子,非被易雪茜看出破绽来不可。 婷婷低眉顺眼地干活,却不肯多说一句话,更不肯看我一眼。 趁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的功夫,我逮住了那只纤纤小手。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振,手微微想挣脱,没有成功,也就任由我握住了。 头又低下去,刚刚褪却的红云又升了起来,她真是容易羞怯。 “婷婷。” 听到再次的呼唤,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大胆地把头抬了起来,勇敢地目视着我,目光坚定而透着异彩闪动。 不知为何,竟然给了我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逸诚。”她的眼神又变得软弱,“你不会只是逗我的吧?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楚楚可怜的女孩,很让人心痛:“真是个傻姑娘,怎么会那样想,这些年来,可爱的婷婷可是一直装在我心里的,只不过―――” “逸诚,好久以来,我都尽量不去触及,不过又实在放不下。我想我真的好傻!” 蒋婷婷不容我继续说下去,轻轻一叹,眼睛越过头顶望向上面:“你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都是又漂亮又能干的,比我好那么多,哪敢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婷婷,在我心里,你同样是最优秀的。你们每个人都对我那样好,心里真的很矛盾。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人太自私,奢求的太多了。婷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刚才,你的样子漂亮而圣洁,太让我心动了。” 她伸出一只手掩住我的嘴:“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词。很多事情只有选择与放弃,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想不到她一下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答案能够多选就好了,那就无需考虑太多。 “祁姐姐最近来过电话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这样跳跃性的问话,自然有特殊的用意,婷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也不难发现我跟晨姐间那难以割舍的情。轻轻地点头,我不能否认。 蒋婷婷哀哀一叹:“她才是真漂亮,对你又那么好。” “她对你也很好呀,你们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吗?”我还能说什?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