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57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顺路把她的职业也打击了一番,完全忘了两人同窗数年,本就在医学院里学的同一专业。 倒是她对曹伯的评论让我觉得好笑,老爷子一代良医,就被信口道为几把草根,也不知道她这个药学研究生是怎么读的,更枉了老头那么细心地为她治疗。 “曹伯还说过两天再来看你呢,你就这样说,我还是告诉老人家,让他不要来算了。” “没你的事,就知道你们两人穿的一条裤子。”洋姐一听就急了,“老头不来怎么行,我腿上的疤还没好呢,这样怎么出门见人,你得让老爷子想法再弄点好药才是。 又冲我换了一副笑脸:“好诚诚,你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嘛,都是一样的姐姐,只心疼那个,不关心关心我怎么行。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们做出牺牲吗?摸着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做引子,晨晨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儿跑呀,好意思的吗?”她说得倒是有道理。 转头对着晨姐:“你说是不是,死晨晨。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大脑可是非常正常的。” 还待继续说下去,看祁晨的脸色已经不善,仍然浑不以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我看这傻小子别的不行,弄钱倒是蛮有两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养得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晨姐终于受不了了:“死洋洋,你不要乱讲了。” 许洋却不受威胁:“不要这样子,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养着我好了,我还正愁没钱花呢。” 祁晨终于妥协:“死洋洋,你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墙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脸的得意:“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诚诚还上着学,干点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你又不是白吃,就算过来帮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会儿拉一个大姑娘,便宜都让别人沾去了,不要说你,连我都看不过眼去。” “你才白痴呢。”晨姐冲她怒道。 我都无法再听任她这么中伤:“好洋姐姐,你乱讲什么呀,不要无情地践踏我的名誉嘛。” 不说还好,突然两人的话头全对向了我:“你个臭小子,哪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呀。” 猛然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变化之快,出乎意料。两位姐姐对我的看法惊人的一致,对自己的无端发言深感懊悔。 “晨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再住几天多好。” “过会儿就得去做车,前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那我去送你!” “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出门还不是经常的事儿” “今天上午是[有机化学],课本我上个学期就看过了,应该被问题的,你放心不会亮红灯的。” 晨姐仍然坚持不允,经不过我的软磨硬缠,也知道我的能力,总算同意下来。 “唉哟哟,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们快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许洋姐捂着腮帮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坐在出租车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诚,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晨姐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晨姐也不会这样。 晨姐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晨姐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我,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晨姐靠着我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没有你的。”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晨姐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诚,姐姐回去了。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我不要这样。 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我的怀里。 “小诚,小诚,我该怎么办。”晨姐呢喃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轻轻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我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晨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着。 两具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晨姐猛地离开了我。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晨姐的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晨姐低声地怪着我,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晨姐还是趴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小诚,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到家里去做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我只有点头。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晨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我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顾好洋洋,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晨姐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我: “可不许监守自盗哟!” 晨姐走了。 我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告负,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我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我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 其实我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我联系,希望能够买断我的支付平台,或者与我合作。因为我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我的作品。考虑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 现在我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许洋姐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第五十四章 咏清来讯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 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 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嘿嘿。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洋姐搬走了,吃饭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 过了晚饭再回去。曹宇跟薛雨萍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他只是偶尔找我,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感叹人心不古之余,我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宇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晨姐离去,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 倒是滕天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大可偶尔也会来找找我,打打牙祭,混点吃喝,看来习惯都是养成的,这大可也算上是积习难改。如有李玲玉一起来时,她经常会拉上蒋婷婷做伴。 从曹宇家回来之后,我和蒋婷婷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云希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见面也并不多。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我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云希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我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也会去许洋姐的公寓或是林锋大哥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姬军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季虎大哥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就直接交给曹宇去做,让他或是雨萍跟季虎大哥联系。我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联友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侪来,倒也称得 上衣食无忧,想起来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为了让她开心一些。 快一年没回去了,老爸、老妈想儿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听课很难产生什么新鲜感,多数时候也就是去应付一下,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里,我对曹老伯的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愿意看些相关的书籍,来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的生活可能还会继续上这么一阵子。 *** “咏清姐?”见是她的电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过了。按我处事的原则,当然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却难得有她在京里的时候,袁咏清姐姐这个营销主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慢慢地联系就少了。 清脆的笑声传来:“没错,是我,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招呼姐姐妹妹的,把我给忘光了。”还是那么爽朗,依然用她习惯的方式跟我开着玩笑。 反说我不打电话?真是太冤枉了,是你自己太忙嘛。可作为一个男同志,推脱责任可非本色。 习惯了跟她说话的单刀直入:“姐姐找我,一定是有要紧事了,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笑声传过来,“还是你理解我,找你真有事呢!” “直说就是。” “好,痛快。咱们签的那个合同可马上就要满两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两年了,真的呀,曲指一算,日子过得好快。从我的医院管理系统交付给联友,订了合同以来,两年的时间一晃就到了。 还是她一贯的风格,不由我插嘴,已经接着说道:“按照合同的规定,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开发更高级的版本,我们公司继续跟你签订新的合同。再就是你放弃软件的全部所有权,我们公司一次性买断下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一个答复,好不好?” 毕竟一心不可二用,由于忙着支付平台的编写,我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再提出新的修改意见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最近一次去陪许洋姐拍片检查。由于恢复情况很好,不过是去验证一下效果,让心里更有数,就没再去她最初就诊治疗的急救二中心。而是到了洋姐一个同学所在的医院,一来是可以省下检查费用,再一个就是说话方便些。 非常巧,那所医院用的就是我所开发的[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出于对自己作品的敏感,我自然特别注意,当时就在洋姐同学的办公室里仔细研究了一番。 细看之下,除了内核变动不大,软件看上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单纯那个进入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我原先的风格,名称也改以联友冠名。加入了非常之多的功利性的东西。 但人家是做商业软件的,有这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的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我也不愿再细细思考,“咏清姐姐,不用考虑了,买断就买断吧,小弟现在的精力确实有限的很,也不打算再继续搞了。就是不知道,联友能付多少钱给我?” 袁咏清“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域,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呀,这么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别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她确是真心为我着想,但决心一定,也只是报之淡然一笑,“咏清姐,我想好了,不做这个了,还可以集中精力去做点别的事情嘛,一样会赚钱的。” “好样的,有志气,姐姐看中你、欣赏你,还就是这个知难而进的劲儿。按照联友以前做的几单,这笔资金嘛,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我想大约会在四十万左右吧,不会超过五十万的。” 四十万,我慢慢的思考着,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我对金钱是非常渴望,因为有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可是钱毕竟不代表一切,有人要出三百万来买断我的支付平台,还不是一样给拒绝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决定放弃了,四十万也是很好的。 “咏清姐,你就看着办吧,最好能多争取点,到时小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面对爽快的咏清姐,我干脆装出一副赖皮的嘴脸。反正联友是个商业公司,能多弄点就多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 “你这不是想让姐姐犯错误嘛。”咏清姐慧眼兰心,一下就识破了我的诡计,“不过,既然开了口,我就帮着争取一下吧,无论结果如何,你也别怪姐姐。反正在这个位子上我也做不了多久了,替你办好了这件事,也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怎么,姐姐不在那儿干了,想换地方?”处的时间久了,对她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自不会认为联友会炒掉她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 “没有,大概会升我做顾问吧。” “这么说来,姐姐要高升了,小弟可得恭喜了。”不走,自然是要升职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袁咏清的声音透出了一点失落,话筒中传来的轻微叹息声被我捕捉到了。“只是以后在这儿,大约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了。” “为什么呀?”我对大公司的做事的用意不明了,只有处身到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吧。反正以我的了解,按咏清姐的为人,肯定是个不愿意闲下来的,这点我倒是很有把握。 “哎,以后再说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空了,到时你会知道的,反正以后姐姐清闲下来,会多的是机会跟你聊天的。”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也没想到她可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 她以为我仍然在想事。 “好了,就说这么多,过几天等事情定下来,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挂了电话,我一直就思索着事情的原委,觉得不可理解,干脆跑到图书馆去翻翻那些经济类的书看看,细读一下大公司的升迁原则,也许能找到答案吧。 我一心要超越郑廷洲和杭海生,有意于建一家成自己规模的大公司,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特别关注,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 一个下午的时间,细翻了好几本书,也没找到原因所在,也许是她个人的缘故吧。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咏清姐不会是犯了什么小错误吧,公司不值得为此事将她吵掉,因为她掌握了不少公司机密,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好把她挂了起来。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说会立即执行的,又怎么会过一段时间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想了。看看时候不早,骑上自行车,往公寓里赶去。 刚刚进了门,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云希打来的,这可怪了,这些大忙人平时一个不见,怎么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小诚子,在哪儿疯呢?”这人都怪了,怎么说话全这么没着没落的,最近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儿,突然这么一找我,说话成了这样的口气。 “公主殿下,草民在看家呢。” “嘿,你倒挺自觉。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呀。”她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求人的。 好赖她也算是我的人,怎么这样放肆。“有什么事就说嘛,都是自己人,什么请不请的。”我可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要振男纲也是以后的事情。 “难得你这么乖,今天看到一套衣服不错,就给你买个下来,过会儿拿过去让你试试,好不好?” “好呀。”这倒是好事,可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不说要让我帮忙的吗,怎么成了送衣服给我。不会只是买件衣服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大阴谋,“黄鼠狼给鸡拜年”,大概没安好心。可话已说出,又怎能收回。“好吧,我在公寓里等着你。” 没过了多久,云希兴冲冲地赶了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来,试试,看我的眼光怎么样。”一抖手,一套雪白的礼服展现在我的面前。 “看上去不错,可是穿着上学,是不是有点过分,太扎眼了吧。”换上之后,衣服非常合体,人分外精神,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气概,云希的眼光真不错。 看来身边女孩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洋姐在天气变冷之后,也买了件新夹克给我。晨姐那儿更是一年四季都忘了不了我。 现在的我,穿着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去买穿的。 “好棒呀,太有气质了。”云希用非常满意的目光看着我,眼里透着得意。 “肯定有什么为难事需要我了吧,要不这么好心买衣服给我?”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她不会又遇到经济危机了吧。 “讨厌。”云希小嘴撅了起来,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装作不满地发起了脾气,“真小气,你这就是嫌人家没送过你东西嘛。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工资那么低的。”她的工资少吗,我没觉得,她自己还不是经常换新装的? 她又换上笑脸:“以后经常买给你好啦。不过呀,你明天得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 “参加什么伟大的仪式,也不用这么破费吧,多不好意思,要不没钱花,就先从我这儿拿点。”这套衣服做工不错,应该花了她不少钱。 虽然她买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但这笔买卖倒挺合算的,陪着去参加个聚会就能混套衣服。 “少假惺惺,把人家说得好像就知道钱似的。去了就知道了,明天周六,我一早来叫你,不许睡懒觉,打扮的精神一点。我还有事没弄完,得先走了。” 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凑过小嘴,在我的脸上很响亮的亲了一口,一阵风似地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云希一说,倒让我感到非常惭愧。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 *** 为了满足好奇心,也别让云希失望,我破例早起,还把自己的头发给梳理得整整齐齐。曹宇一早就被我弄的声响吵醒,非常不满。穿着一条短裤就跑了出来,围着我不停地打转: “域哥,你这是干嘛,大清早地也不让人睡个懒觉。”昨天睡得很晚,也不能怪他这么心态失衡。 他又围着我转了几圈:“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一边凉快去,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时兴这个。”我不满曹宇那仿佛看什么濒危动物的眼神,伸手将其赶退。 曹宇还待卷土重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云希的声音传来:“小诚子,起床了没有。” 曹宇吃了一吓,“哧溜”一声跑回屋,钻进了被窝里。 门开处,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杜云希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别地进行了一番修饰。 上身穿了淡米色的外套,底下着了一条浅灰色的短裙。虽然已经是比较正规的着装,但仍然保持了云希的独有的特点。 比起一般的职业套装,她的上衣更有特色,要稍稍短了那么一小截,腰部露出了一段白色的薄毛衣。细瘦的腰身被完美地衬托了出来,稍稍隆起的前胸,微微翘起的双臀,完全展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说不出的迷人。 短发定了型,又干净又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前面的一绺细发给点成了褐色,典雅中透着时尚。 刚才曹宇说过的话,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漏了出来,“云希,你好漂亮呀,不会是要去相亲吧!”说完,也像曹宇那样,围着她转了几圈。 难怪大可、曹宇等人会跟我成为莫逆的好友,大家做起事情说起话来都那么相像。 看我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云希可没有我那样“善良”:“一边去,别看人家心情好就乱调戏。” 调戏,这词用得可不太合理。“云希,这可不是我的事,谁叫你那么迷人的啦,让我抱抱吧。” “去,人家收拾了在,好不容易弄好了,你不要捣乱。” 一个水汪汪的大美女放在眼前,却不能碰,太让我心不甘了,正欲出声反驳,她却一把拽起我,进到了卫生间里,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拿梳子蘸了水,就重新处理起我自以为已经非常完美的头发,口里还不停地说着:“看你,挺好的头发给弄成了什么样子。” 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为我整整衬衣领子,正正领带,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外套,替我穿在身上,上下打量,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一切就绪,走吧。” “还没吃早饭呢,你一定也没有吧,弄点东西吃了再走不迟。长期不吃早餐,会影响你的美貌的。”我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是晨姐,肯定会先问过我吃饭了没有,在云希这里,可没有这个概念,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走啦,中午一起吧。要不来不及了,咱们要赶时间。”她却无视我的“关心”,根本没有要买帐的意思。 到底是个什么场合,会把她急成了这个样儿?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等我有机会分辨,已经被拖着向门外走去。哎,只好对肚子老兄说对不起啦。 *** 云希也不向我解释什么,出门招来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声:“外国语学院。”车子就驶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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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击碎珊瑚玉,装上交枝粟。 恰如娇小万琼妃,涂罢额黄、嫌怕污燕支。 夜深未觉清香绝。风露溶溶月。 满身花影弄凄凉。无限月和风露、一齐香。 强忍着一路没说话,车子倒是走得很快,一路上没什么耽搁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到外国语学院的校园里面,云希显得分外熟门熟路。我被拽着急匆匆地赶路,真不明白她到底搞得什么鬼。 走了一会儿,憋了一路的好奇心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云希,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呀?今天不会是这儿校庆吧,好像你也不是从这儿毕业的呀,就算是校庆也没你的份吧。” “好了啦,好奇心不要这么强嘛,一会儿你不就清楚啦。”她终究还是没告诉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奈何,即来之则安之,跟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外院的校园要比我们水木小了一些,但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格。水木已经是百年以上的老校,有许多称得上比较古老的建筑。而外院则显得新潮了许多,更有现代韵味。 云希拉着我的手,绕过了封闭式的颇具现代感的体育馆,出现在眼前的是风雨操场。 一条大的横幅突然出现在一所建筑的前方,[莱雪咖啡外院分店]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 店面前站着一些人,着装对我来说可是太熟悉了,正是独一无二,[莱雪]风格的白衫,上面带有蓝色条纹。 回头看看立在身旁的云希,她正用一种颇有意味的眼神关注着我的反映,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就是云希一直在为之努力的,难怪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总觉得有些神秘,原来是在做个。 “云希,瞒得我好苦。” “厉害吧,人家就是想要你吃一惊的,不过别担心,这个店还是在你名下的。” 云希真的让我吃惊不小,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她做了我没有想到的事儿。 势力范围突然就有了扩张,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和感激。我伸出胳膊拥住了一脸兴奋的云希,她也温顺把身体偎在了我怀里,也是极度的满足。 我当然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辟一片新天地是非常不易的,云希这一阵子肯定也没少了奔波,吃了不少苦。 看到了拥在一起的两人,远处不知谁带头起哄,一群人跑过来,把云希围在了中央,几十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云希一下子把我推到了台前:“各位,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域逸诚,我跟大家一样,也是给他打工的哟。” 员工中有多数都是学生模样,听到云希的介绍,几声惊呼传出。还是有人听过我的名字,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很容易知道我。 有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想证明我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计算机天才。 我在水木办店的时候,主要是为了照顾子弟兵,但云希在这儿却不存在这种现象,招收的员工严格按规定来的,素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有很大的提高。 “来吧,进去看看。”云希亲热地拉起我的手,丝毫也不避嫌疑。 这儿的店面要比水木分店小了一些,但大致布局跟那边还是差不多。我一边看着,一边赞不绝口。 “待会正式开业,你得说上两句。”云希偏起脑袋看着我。 “还是免了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有得说,你就替我来上两句。”我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来的人不多呀。” “人家还不是沿袭了你的风格,保持低调,节约资金。” “可总得热闹一点吧,太冷清了多没劲。” “过会还能来一些同学,物管处的郝处长也会来捧场的。”云希又悄声对我说道,“我跟她关系不错。” 还特别解释道:“是个女的,挺有魄力,这次帮了不少忙。” “云希真厉害呀。”我特别地夸了她一句。 “那是。” 我一想,外国语学院,这不就是玲玉的学校嘛,赶紧把她叫来,带些同学来捧个场,多年的老同学,这点小事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掏出手机,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情况一说,果然她兴奋得了不得,没想到我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她的家门口。 没过多久,她就带了一大帮子同学来到了现场。这些人又在老乡、同学之间通信,人就渐渐地越聚越多。 “小诚子,你还挺厉害的,到了哪儿都有女孩子帮你。” 没人在近前,云希说话也没有遮拦。 “什么呀,你也太抬举了我吧。高中同学嘛,帮这点小忙有什么奇怪的。”我谦虚地回道。 现场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云希说的那位物管处的处长也到了。 云希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告诉我这是郝处长。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大家就算是互相认识。 郝处长笑着就对云希说道:“小杜,你的男朋友长得很帅呀。” 云希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看来这个处长跟她混得很熟悉,还真不能小瞧了云希的能量。 看看差不多了,云希低声问我,是不是现在开始,我本来就不太习惯张扬,让她看着办就行。 正在我跟她交谈的功夫,有人挤到了我的面前。 “老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兄弟们通知一声,如果不是玲玉打电话,还不知道你丢人已经丢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咧嘴,不用看人,听声就知道是大可来了。一定是玲玉把他给招了来。 我事先都不知道,也给蒙在了鼓里,又能怎么跟他说。只好打着哈哈,希望蒙混过关,有事儿瞒着死党,可是天大的罪过。 唯有顾左右而言他,应付着大可,这小子可难缠得紧。顾盼间,远远看到蒋婷婷和她的几个室友匆匆赶了来,她速度也够快的。 不一会儿几个好孩子就到了跟前,陈梅大声地埋怨,嫌我不早说,害得她都没空好好打扮。 许洋姐在二中心住院的时候,婷婷就跟云希认识了,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她拉上玲玉,几个人很快就拉得火热。 我嘴里对陈梅说着已经很漂亮了,回头看看云希,心里说道,偏要瞒着我,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同学说。如果早告诉了我,提前招呼一声,让他们都来不就得了,偏要搞得我那么被动。 云希本是打算一切简简单单地进行的,不成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现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简单的开场白过后,云希非要让我说两句,我对这种场合还真是不习惯,只有随便交待了几句场面话,没吃过猪肉,咱总是见过猪跑的。 接下来女处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听得我心里暖洋洋地,仿佛这不是我们在开店,而是来给她家捧场的。 既然开的咖啡店,少不了请大家进去品尝一下,对于这个新生事物,得让大家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就这样,开业典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在外国语学院的分店也就这么顺利地开张了。 郝处长这么给面子,不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也说不过去,看看时间不早了,对云希道:“云希,这么晚了,咱们请郝处长一块吃顿便饭吧。” “那是当然,咱们应该好好请请郝大姐,表示一下感谢之情。”看来云希是早有这个想法的。 见云希也同意了,听她叫得亲切,也跟着改了口:“郝大姐,您看去哪儿合适?” 她推辞了一番,接受了邀请。我还待再说什么,云希已经开了口:“逸诚,这学校就有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店,很干净,气氛也不错,咱们就在那儿好了。” 请人家处长吃饭,怎么能在学校里呢,这显得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早就做好了出血的准备。还想再说什么,云希冲我使了个眼色,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来,对于云希的安排,这郝处长还是很高兴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处长是一个人来的,我就把李玲玉留下,请她作陪,一个学校的,也好说话。大可跟着留了下来,这种时候,玲玉自然不会放过蒋婷婷。这样,在把其他人安排好之后,我们六个人坐在了这家叫做[雅云]的店里。 这往里一走,我才明白,敢情就我一个人没在这吃过饭了,其余五个人大约都是常客了。细想之下,云希和处长情有可原,玲玉是本校的,自然也会经常来,大可和蒋婷婷肯定也被她请过,突然发现,怎么就没请我吃过饭呢。 席间大伙谈笑甚欢,非常融洽,我不失时机地就自己的疑问向玲玉提出了抗议,反被大可打击了一番。 郝处长很随和,一点也不显得生分,点着自己爱吃的菜,还不停地向我们夸奖云希,称她是个做事的好料子,这点我倒很是认同。 一餐饭,尽欢而散,吃过之后,云希还热情地要了几个菜,说是给郝大姐上初中的儿子带回去,她看来已经习惯,也没有推辞。 恭送处长离去,大伙快快乐乐地分手,云希拉着我要回这儿的店,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是工作上的事,哥几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可和婷婷跟着玲玉走了。 *** “云希,怎么挑这么个破地方吃饭呀,显得对领导多不敬?” “什么呀,这个店就是郝处长的老公经营的,咱们在这儿吃,她当然没意见了,还巴不得多吃点呢。其实来这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她自己就经常在这儿招待客人,肥水不落外从田,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块地皮就归人家管,怎么也得让她得点好处,我也就是装不知道罢了。”看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希把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在这个校内小店,像我们这样一下消费近千元的,应该还不多。难怪她那么开心,把云希捧上了天,这郝处长是有办法,把赚钱的法子想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不到我们云希还是把干间谍的好手呢。”我侧头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世间万象,复杂呀。 “讨厌,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样说人家。”云希横了我一眼,说道。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店里。这儿虽说地方比水木那边小了些,应该说条件也还不错,基本上就照搬了那边的样子过来,总体上还是遵循了[莱雪]的模式。 也是特别地在边上搭了几间那种跟电话亭有点相似的隔离间,可以放置几台电脑,不过现在还是空空的。 水木分店里建成了一个小规模的网吧之后,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市场之广超乎了想象。也就成了云希的得意之笔,在这儿自然也是准备照例而为。 仔细地看过了里面的情形,云希拉着我到了里面小小的值班室里,在床上坐下。 “云希,这下来得花了不少钱吧,水木那边够用吗?对了,还得给总店交保证金吧?”粗略一算,怕得好几十万才能拿得下来。 “那可不呗,能用的钱全用了,还把人家几万块私房钱都填进去了,你说怎么赔我吧。” “这个―――”这可让我犯难了,“不如这家店就算你的了?”要说还她钱,也不是拿不出来,公事公办当然容易,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干脆就耍赖皮,把皮球推给她得了。 如今手里有一部分现金,咏清姐说联友那边也能再补偿上四十万左右,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想来就算少,也不会少很?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