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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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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门正妻 全 作者:肉书屋

    愉快,却并非假装,而是真心实意,更觉流光溢彩,璨然生辉。

    “放心,这个主,朕替作作了。”皇帝爽快地大包大揽,“你既是赢了彩头,虽然耍些小心机,不过朕也不怪,说罢,要什么?”

    严真真想了想,虽然自己想一个自由的身份,可这个要求提出来,恐怕眼前的帝皇瞬间变脸。别的赏赐,即使要了,也是身外之物,徒然惹人红眼,反倒怀璧其罪,殊为不值。因此,大大方方地说道:“皇上能替臣妾要回当上母亲的遗物,臣妾已是感激不尽,万不敢再提分外的要求。这个彩头 ,皇上给得甚合臣妾心意。”

    皇帝看了她半晌,才笑道:“你倒是个知足的,好。咱们接着下棋,便下你说的这个五子棋,虽是简单,倒也要动些脑筋。”

    “是。”严真真立刻高兴地点了点头。

    五子棋?那还不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吗?当年当宅女的时代,她可是此道真正的高手。

    皇帝微笑着拈起了一枚黑子:“朕就先下了。”

    严真真不以为然,只是微笑着应了一着。五子棋,也并非先下的便有多大优势,何况皇帝还是个初学者呢?

    果然,皇帝直落五盘,下得脸上无光,不由得抱怨:“你好歹也让朕赢一局,没见过你这么做臣子的,居然把朕杀得落花流水,也不怕朕降罪。”

    严真真一边落子,一边笑着应道:“皇上若是这么个狭隘的心胸,可就不是皇上了。”

    皇帝被这句不大落痕迹的马屁,拍得很是舒服:“说的好朕也知道,平常那些大臣们跟朕下棋,就是棋力再高,也不敢赢的。倒是和你下,来得舒服自在,甚好。”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皇上心里却装得下整个江山,心胸自然不同一般。”严真真笑吟吟道,“若不然,臣妾倒是宁可去陪皇贵妃两日,也不敢冒着惹怒皇上的危险赢棋了。况且,臣妾这棋,可赢得不甚光彩。”

    “哈哈,你倒实在”皇帝被逗得大笑。

    廊下侍立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问向一边老僧入定似的大太监:“黄公公,皇上从前儿可曾笑得这么高兴?”

    黄公公在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侍候过了,自然最有发言权。这时候,他也是一脸的疑惑:“皇上少年老成,举止稳重,幼时便不苟言笑,怎会笑得这么开朗?”

    “啧啧,这临川王妃,果然好本事。”小太监咂了咂嘴,“满朝的文武大臣,也没一个这等本事。不是听闻这临川王妃甚是不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倒是对摔盘子有点兴致么?”

    黄公公板着脸教训:“胡说八道,样样不通……能做得出那些好诗好词?你们是不懂,那可是连文渊阁的大学士们,都交口称赞的。也不想想,以严夫人的才名,她生的女儿能啥都不会?”

    “也是啊。”小太监一脸信服地点头,“如今正经儿的官太太们,对荣夫人可是正眼儿也不瞧。真不知道严大人怎么还把这么个活宝当真宝,皇上钦点,竟然还带着她跟着,可不落了有些人的眼么头一个,临川王便不大待见,就是临川王妃,听说也只在船上见过一回,冷冷淡淡便把人给打发了。”

    涉及大臣们的家事,黄公公倒不好再冒然插嘴。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小太监们自己讨论讨论,因此另一个小太监便接了口:“若是严大人自个儿去求见,毕竟是生父,临川王妃总得见着。可跟着个荣夫人,换我也不见”

    “你算是老几啊?不过听说这临川王妃在严家的时候,日子着实不大好过。若不然,当初怎么着也不舍得在那时候抬进王府罢?听说,连个像样儿的婚礼也没有,也难怪,临川王那会子还昏迷着呢,人家就是把她冲喜过去的。”

    “如今这位的圣眷,怕是连临川王本人也比不过吧?”

    “那还用说?臣子们的夫人,有几个能让皇上亲自召见?”

    黄公公这会儿倒不能再装聋作哑,掀了掀眼皮子:“当年严夫人在世的时候,也时常被先帝召进宫里的。据说,严夫人的学问,连太傅也要自叹不如。”

    “那……如今这位临川王妃,也是一样儿。”小太监感慨。

    “可惜啊……”黄公公把一声叹息咽进了肚子,“嫁给了临川王。”

    这些异姓王,皇帝早晚都得动手。到时候,严真真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严夫人,那样的风神,竟也只在严府郁郁而终。

    “听听,皇上又笑了,这可是今儿个的第二回了。”小太监们又凑到了一起。

    “可不是?往日里十天半月,也听不见皇上的笑声儿。也只有皇贵妃,才能惹皇上露个笑影儿。”

    正文 第212章 赢来的彩头

    第212章 赢来的彩头

    最终,严真真赢了一大堆彩头。

    孟子惆早已经等得急了,见她走进院子的大门,才松开紧锁了至少半个时辰的眉头,但仍然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大剌剌地看着严真真捧着一堆东西,小心翼翼地给他行礼:“见过王爷。”

    “怎么又被召去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孟子惆不悦地问,“你捧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严真真心情甚好,虽然不太光彩,但赢回来的可是真金白银,又免去了一路陪侍皇贵妃的苦差,当下便炫耀地举起自己手里的战利品:“当然会下,还是个高手呢看,我赢回来的。”

    “你?”孟子惆看着她拿着的托盘里,一堆琳琅满目的东西。有手镯、珠钗、耳环、项链……简直是应有尽有,还有笔洗、镇尺……

    “不是召你去下棋的么?也没见过你在府里跟谁下过棋,

    “是啊,说好了每赢一局都会有彩头的,没好意思跟皇上计较,他拿什么就接手什么喽,所以连这些东西也拿来充数,可真不是个君子。”严真真抱怨道,“最后书房里的东西,都被我装回来了,没敢跟他要玉玺。”

    孟子惆哭笑不得:“你和皇上下的什么棋?我不相信你的棋力能胜得过皇上。就是我跟他下,也不过能五五之数。居然赢了这么多彩头……输掉了什么?不会是你的联华超市吧?我想皇上一定很愿意接收。”

    “你跟我下,也是百输无赢。”严真真笑得十分得意,“别小瞧了我,琴棋书画,虽然说不上样样俱精,但在下棋此道,恐怕天旻还真没有人胜得过我的。”

    她下的棋,可都是天旻闻所未闻的棋类,虽然她算不得精,至少比这些古人知道规则,试问谁能与她争锋?

    “他故意输你的罢?”孟子惆的脸色,却变得很是难看,“他要下棋,不会找大臣们吗?就是皇贵妃,虽然病了,也不至于连棋也不能下,怎么偏偏找你”

    “因为我不会让棋,哪怕他是个皇帝。要知道,总是赢,也会觉得失去兴趣。所以输棋,对他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况且,他原本十拿九稳,要我去陪侍皇贵妃。地球人……我是说,天下人都知道,皇贵妃因为我和皇后关系好的缘故,素来对我鼻子竖眼睛的。虽然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但我也不想去凭白受这种折磨嘛,所以只能祭出奇兵,赢得盆满钵满了。”严真真笑得十分开怀。

    碧柳空着手跟着后面,见她显摆完了,才上来接过去,脸上也是喜气:“王妃,咱们这回可不必再愁着出去没有装门面儿的首饰,总让齐侧妃笑话。”

    孟子惆闻言色变:“齐红鸾又说你什么了?”

    “就那老三篇,不就是当初我的嫁妆很寒酸,不说比安容雅,就是比起她,也很不如云云。我早就听腻了。”严真真不以为然,“反正她再怎么说,也没少我一块肉嘛,在意什么就只碧柳这丫头,见不得我受委屈。”

    孟子惆看了一眼碧柳,后者急忙双膝跪下,一脸委屈:“王爷,齐侧妃她总是背着人……不,当着面儿也说,王妃嫁进王府的时候,是最冷清的一个,早晚会把正妃的位置给让出来。”

    “她的话……不用理。”孟子惆摇头。

    “嗯,我知道。”严真真也不指望孟子惆替她作主,只是一笑作罢。世界上有多少个男人,能够不爱江山爱美人呢?况且,自己也不是他的美人。

    唯有碧柳,却失望地应了个“是”,退后到一侧,低着头看向手里的匣子。纵然是珠围翠绕,也只是冷冰冰的死物,难怪严真真新奇过一阵之后,便嫌弃地扔在一旁。兴奋过后,也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孟子惆轻轻地拍了拍严真真的香肩,柔声道:“不用这些首饰,若是弄丢了,也是个麻烦,还要去内务府报备,总不如用自己的可着心意儿。金陵有天旻最大的珠宝行,你明儿就去选购。过两天我们就会回京,不用省银子,只管挑。”

    碧柳喜动颜色,严真真却只是耸了耸肩:“行啊,我喜欢金器,有多少来多少。”

    反正是给空间戒指当食物的,倒不在乎好看与否。做工再好,也是白搭。可惜她要扩张联华超市,无法把银子都换成金子。若是照比例来说,恐怕天旻的金价,应该是历朝历代最便宜的了。

    孟子惆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只要金器?”

    “嗯。”严真真点头。空间里只接受金子,有什么办法?她也觉得俗气,可闪亮的钻石和优雅的宝石,在空间里放一百天,还是原样。在后代看惯了杂志上的大师作品,对古代的工艺还真看不上眼。她还期待着以后联华超市走入繁盛时期,再转攻珠宝呢她的隐忧是,联华超市人多口杂,总是不大牢靠。既然能被孟子惆知道,怕还有旁的什么人也知道。这份产业,到最后能靠得住几分,还真是难说得很。

    “……好吧,随你。”孟子惆明显失去了兴趣,决定明天不陪她去挑,简直是让人置疑自己的品味嘛

    “谢谢王爷。”严真真也没有特别欣喜,看了一眼碧柳收下去的匣子,迟疑地问,“这些东西,能去换成金子么?”

    孟子惆没好气:“你就这么喜欢金子么?就跟你说的,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有什么大用?”

    “有啊。”严真真想,金子的用处可太多了,就是太贵了点儿。如果不是把那些金器都当成了空间的养份,她何至于凑不出开连锁铺子的资金?不过,这话是她一个人的秘密,说不得,讲不得。

    “皇上赏赐下的,你登记造册,都收着罢。”

    严真真的笑容收敛了:“那我辛苦搬回来有什么用?当一堆石头,还占着地方呢”

    “可以戴出去啊”碧柳却行言道,“上回荣夫人戴了一对小耳环,说是皇贵妃赏的,可不知道神气了多少天呢看看咱们,这回得了这么多,一定会把她嫉妒得两眼发紫。”

    “算了,戴着这些出去,虽然能够如愿以偿地气到荣夫人,也同时得罪了一大票的官太太贵夫人,反倒得不偿失。做人啊,还是得低调。碧柳,你先拿下去,别弄丢了。”严真真挥挥手,让碧柳自去登记造册,准备带回京去。

    “王妃先留下这一套红宝石的,很漂亮啊”碧柳却满眼星星地问。

    “我知道,颜色很正。”严真真一下子就猜到了碧柳挑首饰的眼光,不是很感兴趣,神情寥寥,“先收下去罢,虽然登记在册,也不许旁人用。”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战利品,成为齐红鸾拿出去炫耀的资本。不过戴出去,还是算了吧。也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接受女人们嫉妒的眼神。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你自己呢?”

    “戴出去还怕丢了呢,收着罢。”严真真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似的,“连着下了几十盘,是个铁人也累了。”

    “几十盘?”孟子惆意外,“你去了也没有多久吧?你们能下几十盘……下的,是什么棋?”

    他终于醒悟过来。

    “下了好几种棋,有五子棋、飞行棋、斗兽棋……”严真真伸出手指,一个个地细数了起来,“其实也总共下了五种棋,只不过皇上从来没下过,自然成了最大的输家。不过,早知道赢回来的这些东西都不大实用,那我也不用这么卖力。我还以为他会赐点儿金子什么的,谁知道就那点儿首饰,再加上书房里的东西。我估计再赢下去,连宣纸都能当彩头,够小气的。”

    孟子惆哭笑不得:“你还真够挑剔”随即又疑惑地问:“你说的那个什么五子、飞行、斗兽……那是什么棋?”

    “那是远在商代时候的一些简单游戏,以你的智慧,玩那个也是很容易精通的。我不和你下,以后没我赢的份。这个……智慧的要求比较低。”严真真笑着站起身,“我今天好累,先回去休息,王爷请自便。”

    说着,她跳起来,没等孟子惆反应,便像兔子一样溜走了。孟子惆看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过了很久,才哑然失笑,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他不是笨人,不会看不出严真真的躲避。手里,留下的是一副棋谱,那是严真真遗落下来的飞行棋。箭头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二三四的数字,不由得皱起了俊眉:“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来,他的这位王妃身上,秘密还很多啊。

    “还有她那个丫头螺儿,也不简单,得好好儿地查查。”孟子惆自言自语了一句,“螺儿是不是又去联华超市了?”

    “王爷,她去了秦淮画舫。”身后的人仿佛影子似的,悄无声息。

    “唔。”孟子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有些小机灵,难怪王妃素来看重。行,让人继续盯着,也不必太紧,翻不出什么花样儿。”

    正文 第213章 合理化建议

    第213章 合理化建议

    严真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才算松了口气。别看她脸色轻松,其实脑袋里的那根筋,一直绷着呢伴君如伴虎,谁敢真的放松心神?

    “王妃,东西已经收好了,那些镇纸也得收着么?”碧柳皱着眉头问。

    “嗯,收着罢,回了府收进库里便完事儿。早知道不能由我自己处置,我瞎起什么劲儿啊,还跟皇上斤斤计较呢”严真真懊恼地说道,“碧柳,你也累了,下去歇着罢。”

    “那怎么行?王妃这次本就只带了奴婢和螺儿,奴婢下去了,谁来服侍王妃?”碧柳却很敬业,拿了铜盆打水,搅了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

    “对了,螺儿呢?她去咱们的超市了?”严真真这才想起来,这半天功夫,还真没看到螺儿的身影呢

    “应该是罢。”碧柳点头,“这小妮子对超市上心着呢,咱们回来的时候,还瞧见那里人头涌动,有几辆马车头上挂着的袋子,也是咱们联华超市的袋子。”

    “真没想到啊,金陵的联华超市竟然比在京城发展得还要好。一则是因为有去过京城的知道这种销售方式,二则便是金陵的富商多,购买力强。别瞧着京官大,可若是不贪不拿,还真不能挥金如土。商人可不一样,他们的钱来得大方,花的,自然也便大大方方的。”

    “是啊。”碧柳嘴上总叫严真真不该在超市上头花心思,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唔,王爷说扬州那边的分店他来投银子,那就紧锣密鼓地赶紧地开张。不过,扬州那里别派咱们自己人,用王爷的便行,免得到时候令人心中生忌。唉, 联华超市,眼看也不是咱们自个儿的生意了。”

    碧柳讶道:“王爷总不会跟王妃抢这个罢奴婢瞧着王爷虽然对王妃不太上心,倒也不会跟王妃计较那点银子。”

    “这也不单是银子的问题,以后再说罢,咱们还得另找个产业。这一回,得把嘴给捂严实了,不能叫人知道。”严真真想了想,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其实……王妃的,还不就是王爷的么?若是王爷拿过去,总是承了王妃的情,兴许这关系反倒好了。”碧柳吞吞吐吐地说着,还不时地抬眸瞄向严真真。见她脸色微沉,不敢再言,只得垂着手绞帕子。

    “我的紫参也拿出来了,说起来还是救命之恩呢”严真真不屑地冷笑,“他的心实在太大,就是我掏了心窝子给他,也触摸不着他的心。罢了,求人总比不上求己,咱们又不是没有能力。”

    碧柳皱着眉想了想,没有再劝。孟子惆对她的“告状”无动于衷,把她最后一点的热忱也给消磨得几乎没了。

    严真真钻进被窝,把碧柳赶去歇息。

    “那王妃先歇着罢,回头用晚膳的时候,奴婢再来相请。”

    “不用,我不饿,今儿不吃了。”严真真摇头,看到碧柳还待再说,又挥了挥手,“才刚皇上那里的点心很好,我吃了不少,这会儿撑得慌,哪里还能吃得下晚餐,让齐侧妃陪着王爷用罢。”

    碧柳却不甘心便宜齐红鸾,转身的时候还忍不住咕哝:“那不是让齐侧妃……”

    “啊,对了”严真真叫回碧柳,“还有件事儿,齐侧妃的身侧,你和螺儿千万莫要走近了。不管遇着什么,咱们只远远儿地看着。螺儿人稳重,不会走过去,你却要记着了。”

    “她就是请奴婢过去,奴婢也不过去”碧柳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王妃放心,如今她可有着身孕呢,万一有个什么,奴婢就是长了八百张嘴,也说不清的。这个,奴婢记着呢”

    “那就好。”严真真这才松了口气。听孟子惆的口气,齐红鸾似乎会在回京前,就把流产的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可得千万小心才是。

    空间里,一片详和。如果不是确信这些小动物们没有自己的动念是出不去的,她还以为都弃窝了呢

    倒头狠狠地睡了一觉,这才神清气爽,肚子也有些饿了。她淘了紫米,又以地里随意拔了些蔬菜,兴致勃勃地整治了一大桌。可惜,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米饭的香气,并没有惹来什么动物。

    只能说,她家的这些动物们,嘴巴实在是太叼了。小黄鸢和苹果天牛一个以苹果为食,一个则以苹果树汁液为食,反正是在苹果树上栖了身。按理说麻雀应该不挑食,可自从进得空间,这两只麻雀便跟葡萄耗上了。幸好它们的胃口不像小黄鸢那么恐怖,还控制在小鸟的食量在内,不然严真真又得大叫吃不消了。

    “你总算睡够了?”小黄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木屋门前的一颗葡萄架上。两只乌溜溜的眼珠,正转得不怀好意。

    “嗯,你又在出什么坏主意?”严真真问。

    “这是什么话”小黄鸢不满了,“我不过是想向你提合理化建议。”

    严真真对他的“声明”嗤之以鼻:“对你合理的,未必对我便是合理。爱说不说,我出去了。”

    “咦,你才进来睡了一觉,吃了一顿,怎么急着出去?”小黄鸢急了,飞到了她的身前,又觉得不保险,赶紧落到她的肩上,“你都吃饱喝足了,出去做什么?”

    严真真没好气地把它拍下肩膀:“我是要去河边走走,看看里面是否有出产。空间里虽然物产丰富,但都是地里长出来的,我又不是吃素的尼姑啊,不对,你是荤的”

    小黄鸢急忙直飞而起:“喂,我的肉可不大好吃。”

    “不会啊。”严真真边走边说道,“当年唐僧取经,都传言他的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你既然是只修行的鸟,估计你的肉更补。”

    “那只是传说……唐僧是谁?”

    “呃……”严真真哑然失笑,她总是忘了所处的时代。是啊,这个时代,是没有唐僧的。

    “好吧,不管是谁,估计又是你编的故事。这个先不管,我有正经事。”小黄鸢看来今天是真有事要说,竟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严真真抬脚走人:“说罢废话说了一箩筐,还没讲到正题。看来是空间里的时间过得太慢,以至于你们一个个都懒得跟猪似的。”

    小黄鸢怒目而视,飞到和她齐目:“别把那种动物跟我比”

    “嗯,我也觉得污辱了猪。”严真真笑嘻嘻地说道。

    “你”小黄鸢磨啊磨牙齿——如果它有牙齿的话,严真真觉得这个动作,就是磨牙。

    “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觉得生活太沉闷了么?”见好就收,是严真真的优点,她可不想惹怒小黄鸢。

    “你一向牙尖嘴利的,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小黄鸢气恼地再度飞起来,“我和苹果天牛都喜欢苹果树,你的空间里又多了这么一大片土地,我看可以种一半儿苹果树。如果你另有他用的话,也至少种上三成罢?”

    “你和它不是分工合作么?你吃苹果,它吃汁液。”严真真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些苹果树已经足够了。再说,多出来的土地,是在滩边,要种水生植物。”

    “我不吃水生植物。”

    “对啊,所以我要多种一些。”严真真笑嘻嘻地扬头,果然看到小黄鸢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差点栽下来。

    看来,修行的岁月长,并不代表养气的功夫深。鸟,毕竟是一只鸟,比不得人类老谋深算。

    “真真……你看我最近瘦了不少。”小黄鸢转而改为温情攻势。

    “是么?看不出来。”严真真走到河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河水湿润的空气,才继续调侃,“再者说了,以前也只这么多苹果树,你的胖瘦显然与苹果无关。”

    “你这女人”小黄鸢又急又气,“我每天都吃不饱,久而久之,自然会饿瘦的。”

    严真真迷惑地看着它:“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整个身子也就这么大,吃下去的苹果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像个无底洞似的,我都已经无苹果可卖了,还不够意思?”

    “够,当然够”小黄鸢狗腿地点头,“只是再多些,便更好了,你说是不是?到时候,我长得快些,也能化成|人形帮你打打杂嘛”

    “哦?你么?”严真真轻蔑地看着它,“我看还是免了,帮倒忙估计就是你唯一的本事吧?”

    “你也太小瞧人了”

    “不,我只是小瞧鸟。”严真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真……”小黄鸢似乎叫她的名字上了瘾,没事就叫两声。

    “你也看到了,这片长出来的土地都是近河的,如果涨潮的话,这一片的土地便会被浸在水里。”

    小黄鸢又飞了起来:“你不知道空间里无风无浪么?哪来的涨潮退潮”

    “哦。”严真真急于考察完了自己的新河,出去想办法见七姑娘的人,替她传个消息给龙渊,因此也没心思再跟它开玩笑,“好吧,下回我进来种。”

    “不用你种,我吃完了苹果以后,把苹果核吐在这里就行了。只要你同意……”小黄鸢高兴地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形。

    “那我出去了。”严真真确认了一下,没发现水生动物,决定下次去买些鱼先养着。

    “又是去见龙渊”小黄鸢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空气。那里,严真真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正文 第214章 菜鸟刺客

    第214章 菜鸟刺客

    然而,直等到孟子惆过来,七姑娘的“接头人”还是没有出现,把严真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还要做出副贞静安详的态度,让人倍受煎熬。

    “王妃醒了?”螺儿掀了帘子进来,舒了一口长气,“奴婢可快要被急疯了,今儿找七姑娘打听消息,去了两回。”

    严真真喜道:“你也知道七姑娘?”

    “王妃每每在那里逗留,奴婢也找人打听过了,知道那里是大陆最著名的消息贩子。有一回,奴婢见到七姑娘送王妃出来,因而便直接找上了她。”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严真真一脸希冀地问。

    “不曾。”螺儿摇头,“奴婢急着打听王妃的下落,倒并未问她商业上的事儿。王妃但请放心,若是事急,奴婢这会儿再出去一趟。”

    严真真忙阻住她:“不必着紧,明儿咱们一同去便是。我还有事要问她,这会儿出行馆不大方便。”

    螺儿忙道:“是。这两日联华超市的经营稳中有升,上升的幅度还相当的大。奴婢照着王妃教的方法画了一幅图,王妃看看如何?”

    “嗯,很直观。”严真真满意地点头。这是一幅数轴图,表示销量的一条直线,高高地向上翘起着,显示出销售情况的乐观。

    “王妃教的东西,可真是好用。以前总要拿着账本去对比,如今可好,画了两张图,一目了然,什么都明白。”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严真真得意。身为穿越女,若是没有一点点优势,那岂不是白白穿越一回?

    螺儿笑道:“可不是?如今人人都在传王妃是天旻王朝第一才女呢”

    “这又是在胡扯了,以前说我是刁蛮成性,一事无成。如今又把我捧得那么高,也不怕我摔下去”严真真嗤之以鼻,“再说,我也不想当那什么劳什子的才女,我想皇上大概也是听了这个名头,才把我召去下棋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本王也要找王妃下棋来了。”

    严真真和螺儿忙起立相迎:“给王爷请安。”

    “起吧。”孟子惆随手挥了挥,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那是严真真最爱坐的椅子,可如今人家一来就鹊占鸠巢,她还不能有怨言,只能委屈地在螺儿搬来的小凳子上坐定。

    “王爷今儿倒空……”严真真陪着笑脸,眼睛不自觉地瞄了瞄窗外。她发誓,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谁知却真让她看到了一抹黑影,她本能地以为是龙渊,意外之余,脸色顿变。

    孟子惆却完全会错了意,一个箭步蹿到严真真的身前,口中疾呼:“保护王妃”

    刹那间,扑进五六道黑影,封锁了窗口一带,更有两人掠了出去。

    严真真忙疾呼:“小心”

    众人只道她担忧几个侍卫,扑出去的两个顿时觉得心里一暖。其实,严真真是对窗外的人喊的,她怕那人是龙渊。

    “留两个人保护王妃。”孟子惆喝道,“你们都小心些,能进得行馆而不被发觉,必然不会是庸手。”

    “是,王爷。”众人齐应一声,便闻得刀剑相交之声。

    严真真从孟子惆的身后探出头来,窗外的几道黑影早扑了进来,和侍卫们斗了个难分难解。黑影俱是身着夜行衣,蒙着黑巾,倒跟龙渊的打扮有些相似。因此,严真真心中急跳,脚步一错,正要绕出去,却被孟子惆握住了手腕:“躲在我的身后,不会有危险的。”

    她哪里是怕自己有危险?处在侍卫环护之中,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危险,她怕的是龙渊失手啊

    “我不怕。”她只能硬着头皮充英雄。

    可惜,她的“勇敢”,却遭到了孟子惆严厉的瞪眼。而冒着风险观察到的现实,让严真真很失望,尽管对方黑巾蒙面,但严真真还是一眼便发现了,这其中没有一个是龙渊。

    那身夜行衣的装束,看来只是杀手们约定俗成的“制服”。

    “原来是刺客啊”她怅然叹息。

    孟子惆哭笑不得:“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好奇。”严真真怅然若失,“我看他们势均力敌,要不要叫这两个也上去帮忙?”

    “你自己藏好。”孟子惆交代了一句,护在两人身前的侍卫才加入了战团。

    严真真躲在屏风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场真人武侠片。最终的结论,这些刀来枪往,看起来惊险异常,却远不如现代电影里的花架子好看。

    看来,自己还是属于叶公好龙的那一群。

    “王妃”一名侍卫发出嘶吼。

    严真真回过神来,只看到眼前剑光一闪,脖子顿时寒得生出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有话好好说,别举刀弄枪的,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严真真赔笑道。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刺客的额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也顾不上擦拭,一手握着严真真的肩,一手握剑抵在她的脖颈之前。

    孟子惆脸色铁青,几个侍卫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的人数比人家多了一倍,居然在大意之下还漏杀一人,导致王妃被劫持。

    “你闯入行馆,究竟所为何来?本王虽然列名异姓王,然在朝政上却并无建树,自问也未必有机会得罪阁下。”

    “我等此来自然不会是为了王爷,只是错入了此间,竟被发现。我的兄弟们……都死在你们手里,此仇深似海,如今咱们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刺客说得恨了,手腕微抖,在严真真的肌肤上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别乱来,要什么只管开口。”孟子惆急忙阻止,待要上前,看着严真真脖子前面的那柄明晃晃的工剑,又顿住了脚,“我可以放你离开,若你要报仇,到时候自凭本事,本王来者不惧。”

    “呸,你身边众侍环绕,却叫我怎么报仇?你害我兄弟,我害你女人,倒也爽快如今我的兄弟们都去了,我也生无可恋,大不了同归于尽,一拍两散。”

    严真真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扭开头去。

    “你不敢看么?”刺客握着她的肩陡然一紧,“我的这些兄弟,跟着我已经至少八年。可是今天却……”

    “那也不能怪我们。难道有人持剑行凶,我们还要主动把脖子洗干净送给你杀么?天底下,便是有这样的傻瓜,也不会是我和王爷罢?难道我长了一副其蠢无比的相貌?”严真真哼了一声,“若我是你的兄弟,也不会向王爷报仇,而只会向你报仇。”

    “我?”刺客低声嘶吼,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让严真真痛得眉尖微蹙,差点失声痛叫。

    这时代的男人,怎么个个儿的手劲都这么大?

    “你放手”孟子惆怒喝,“你既然带着你的兄弟们闯进行馆,也该知道是九死一生的险局。况且,遇见侍卫不思逃跑,反倒转身厮杀,确实有死之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不具备一个领导者,以至于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放你屁”刺客破口大骂,激动之下,剑尖微颤。严真真忙道:“好汉,你的手可得稳着点儿。割断了脖子不可怕,只怕你割了一半,让我半死不活的……”

    纵然剑拔弩张,双方也因为严真真的这句话而忍俊不禁。孟子惆瞪视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说八道”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的是大实话啊……你看,他真的算不上是个合格的杀手啊,手抖啊抖啊的,像风中的落叶。”

    刺客被气得怒极反笑:“再罗嗦,信不信我一剑下去,你的小脑袋便要和身子分家?”

    “那你千万切得漂亮一点儿,好歹让人能缝回去。我的侍女针线活儿做得不错,想必切口没弄成锯齿状,应该还能缝得天衣无缝。”

    刺客瞪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胎。事实上,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还不仅仅是她。一屋子的侍卫,个个都瞪着眼。

    孟子惆心急如焚,可脸上却也没有大显出来:“你若放了王妃,我保证你出去之时,不会有人跟踪。如果你杀了王妃,想必你也知道,你不会再有活路。”

    “老子的活路,早就被你们堵死了”刺客发狠道,“快,准备一匹马,我要立刻出行馆。你的王妃,恐怕要陪我一程了。”

    孟子惆焦急地看向严真真,却见后者脸上殊无害怕,只是无辜地眨着眼睛:“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看来,我们这座院子选得不好。”

    她当然明白,这群刺客大约是来刺杀皇帝的,谁知事前的功课没有做足,误把自己的这座院子,当成了皇帝的行宫。唉,谁让这次随驾的,便是孟子惆的爵位最高呢?这座院子,自然也美仑美奂。

    这都什么刺客啊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连事先的情报都没有收集充足,还敢进来刺杀皇帝?就凭这区区几个人,连孟子惆的侍卫都打不过,怎么跟御林军斗啊

    正文 第125章 事不宜迟

    第125章 事不宜迟

    “如果不准备马匹……”刺客恶狠狠地用剑刃威胁着严真真的脖子。

    “呃……拜托,这位好汉。”严真真的称呼,让刺客和侍卫们的脸皮都抽了一抽。“好汉”两字,是不是所称非人了?

    “怎么?”刺客恐怕自己也没有发觉,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穷凶极恶了。甚至剑刃也稍稍离开了一两分,只是仍在危险不可控范围之内,所以孟子惆和一众侍卫只是严阵以待,不敢轻易上前。

    “行馆里,是没有马匹的。”严真真小心地提醒,“你的这个要求,有点儿无理取闹。”

    刺客面色一僵,却仍然强词夺理:“这个我不管,上外边儿弄一匹,对于临川王爷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罢?”

    严真真从善如流,但还是好心解释:“弄匹马是不难,就算要弄进行馆,虽然有点小困难,但还不至于不成。不过……恐怕御林军们会拦着不让进。我家王爷自然会顾忌王妃的性命,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就算皇上要拉拢大臣做做表面功夫,也会有大臣们反对。所以,要把马弄进来,不是不可能,但你也别想骑出去。”

    “呃……”刺客瞪眼看她,果然犯了难。

    “所以,不如我陪你走出行馆罢,虽然看起来慢些,不过也算得上是最安全的一条道儿了。你也知道,我很惜命的,一定不会拿我的性命跟你开玩笑。”严真真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果然说得刺客将信将疑,手里的剑,又沉了两分。

    孟子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剑,暗自筹划着一击建功。不过,严真真似乎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与刺客的答话上,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使过来的眼色。

    自来到这个世界,严真真并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男人依靠。可惜,打从卢家庄归来,孟子惆便被三震出局。严真真唯一想要求助的,便是龙渊。其次想到的,竟然是史剑飞。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与龙渊一模一样的脸,也许是因为他与龙渊的血缘关系。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罢?

    严真真一心一意地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孟子惆朝着她打眼色,打得几乎快要眼部痉挛了。

    “那么,劳驾临川王妃了,你陪我出去罢。”刺客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奢求马匹。

    “这样就对了嘛关系到我自己的小命,我自然也要替你打算的,是不是?”严真真笑靥如花,“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走罢。”

    孟子惆听得几乎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连绑架这事儿,也不宜迟么?偏偏刺客仁兄还深以为然,点头称是:“好。”

    “等一等。”孟子惆见两个当事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急忙叫停。

    “还有什么事?”刺客不满地皱眉,额上的血迹已经渐渐干了,严真真不由得暗赞,到底是过惯刀头舔血的,这愈合能力,也非同小可啊

    “本王的王妃,身份何等尊贵?你若是一路挟持,便是害了她的名声。”孟子惆淡淡地说道,眼睛甚至没有向严真真瞟一眼,“本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放了王妃。”

    刺客恼道:“你当我是傻子么?放了她,我是百死无生便是你饶了我的性命,行刺皇帝是什么罪名,当我不知道?”

    严真真惊讶地抬头:“可是好汉只是行刺临川王妃我而已,怎么又牵扯上皇上了呢?这话,可不能胡说的。若你不放心,不如走罢。我呢,就当是跟你出去散步了,正好呆得腻烦了,出去透透气儿。”

    孟子惆啼笑皆非,不过对她的镇定自若,倒还真有三分佩服。他自问若是换了自个儿被人指着脖子面临生死存亡,也万万做不到嘻笑怒骂,仍自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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