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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经典穿越)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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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公主(经典穿越) 作者:肉书屋

    像是元淳大人刚才没有听清楚?我就再为大人唱一遍好了。”我轻笑道,然后把舌头捋直了重新唱道: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挨打了挨打了挨猪打了打了你打了猪,葫芦打地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踹呀,踢啊,挨打的那头猪哭去喽,哭他妈,他就完啦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他打啦他打啦挨猪打了他打你他也痛浑蛋打你啊你弟啊你弟啊弟哭咧虽然和刚才的音并不完全一样,可是人们却也能听出和刚才的那首是一样的词,只不过刚才唱的语音含糊,而这次却是字字清晰。人们先惊后笑,起初只是闷声低笑,等我歌唱到一半时,筵席上已经是笑倒了一片。开始时皇帝还强忍着笑意,后来有些忍不住了,端起杯酒来想掩饰一下,可刚喝了一口酒,正好赶上我咬牙切齿地唱道:“踹呀,踢啊,挨打的那头猪……”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吓得身后的小太监急忙在身后给他轻轻拍打。皇帝一笑不要紧,那些原本想笑没敢笑的也放开了胆子,后妃命妇们笑得腼腆,只肯用帕子掩了嘴笑,大臣们可顾不了那么多了,更有些武臣已经放声大笑了起来。唯独几个不笑的,脸色已经经历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像几条变色龙。那个叫元淳的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就差吐血了。我终于唱完了全曲,然后一本正经地转头问道:“使臣大人,这次可听清楚了?”不等他回答,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素儿她们几个正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些心虚,心道我这也是逼到头上了,总比让那高丽棒子考我史书,一问一个瞪眼的好。不过经过今天晚上,我的“盛名”恐怕就得远扬了。左皇后看那几个高丽使臣有些下不来台,急忙打了个圆场,晚宴继续进行下去。经过这么段插曲,我再坐在这里,心思更放不到歌舞上去了,满脑子都在想今天晚上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的影响。

    元淳身边的那个高丽嫩棒子时不时地把探究的目光投到我这里来,看得我心里更烦,低头喝了几杯闷酒。好容易等到晚宴结束回到我宫里的时候,我已经攒了一脑袋的问题,我想不明白的是“三十六计”跳那个舞的时候为什么大家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呢?还有,我今天晚上得罪了高丽人,会不会受到他们的报复?就算他们没事,那皇帝呢?他又会如何看我?我还能继续悠闲下去么?

    问题越想越多,又觉得脑袋大了起来,干脆什么也不想了,让素儿她们帮我卸了装,然后泡了个热水澡,就上了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到我今天出了这么大个风头,承德那厮会没有动静?八成他今天晚上还得来。想到这儿,我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把竹榻搬到墙角里躺下,心道,你来吧,这次看你摸到床上找不到我怎么办。越想越觉得有趣,睡意更无了,睁着眼等着承德过来。到了大概十二点的时候,窗子果然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我乐了,心道你这厮每次都是吓我,这回也轮到我吓你了吧。那黑影走到床边,轻轻地掀起了床帐,看到里面没人,愣了一下,但是随后就看向竹榻这里。

    我突然发现,这人不是承德!他的身形比承德要稍微高大一些。我心里有些惊,难道还真来了刺客?可是等那人走近了两步,我却几乎喜极而呼,一下子从竹榻上爬下来,扑向他的怀里。

    没错,来的真是多日不见的南宫越!南宫越扯下面上的黑巾,低声道:“怎么认出是我的?”“感觉,感觉是你!”我喜道。南宫越稍稍怔了一下,又问道:“那感觉错了怎么办?”“错了就错了呗!”我道,“还能怎么着,哪这么多废话呢?你怎么来了?”

    南宫越笑笑,“接你出去。”说完就要拉着我走。我有些愣,出去,和南宫越出去?逃出这深宫?可是宫里的这些宫女怎么办?承德怎么办?

    南宫越发现了我的迟疑,纳闷地转回身来。“我还不能走。”我嗫嚅道。南宫越没说话,手依旧抓着我的手腕,只沉默地看着我,似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就这样走了,素儿她们会受牵连的,我……不能。”我小声说道。南宫越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就因为这个?”我想了想,点头,“是的,就因为这个,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就让无辜的人为我丧命。”其实还有些话我没敢说出口,我就这样走了,承德恐怕也会受到牵连的。南宫越有些沉默,过了片刻,他轻轻说道:“你变了好多。”“变?”我苦笑,“不是我变了,只是待得久了,有些东西就会成为包袱背在了身上。”

    “知道是包袱还要背?”我笑,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没有办法,虽然明知道是包袱,可是也只能背着了,因为它系得太结实了,而且,”我用双手在自己胸口比了比,说道,“还把结打在了这里。”

    南宫越神色黯然地看着我,不肯说话,让我也突然觉得悲伤起来,搞什么搞,好不容易见面干吗非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啊!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低声笑道:“没事啦!其实瓦勒皇宫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你看看,我是不是比前些日子又胖了不少?”

    我在南宫越面前转了两圈,南宫越把我拉住,“还在生我的气?”“生气?”我笑了,“好好的生你什么气啊。”“那为什么不肯和我走?”南宫越固执地问道。我一听南宫越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走,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放不下……”“那么能不能为了我走?”看着南宫越把我的双手合在他的掌中,放到他胸前,我一时有些僵,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走出这深宫,就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可以逍遥自在地在外面过完我这一年,我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南宫越说道,“陪着我浪迹天涯,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陪着我一辈子!”一辈子!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做不到。”我抬起头来,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是的,我做不到,我用什么来陪他?我在这世界只能待一年。南宫越僵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我。我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回,却发现他攥得很紧,我抽不出来。我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不瞒你了,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么?”

    “我知道,从在江家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了。”南宫越轻声说道。

    看到我惊讶的目光,南宫越苦笑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南宫越么?”

    为什么叫南宫越,姓南宫当然就得叫南宫越了,难不成还叫北宫越?我心道,你老爸也不愿意啊。“越,就是穿越,我母亲应该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南宫越说道。我傻了,穿越?南宫越的母亲也是穿越来的?天啊,我只觉得自己有些晕。

    “这么说咱们还算半个老乡?”南宫越笑着点点头,“跟我出去,去见见母亲,她也很想见你呢。”南宫越笑道。

    我看着南宫越,心里更加矛盾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却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她不能走,而且你恐怕也走不了。”我愕然地转头,看见承德正抱着双手坐在窗口,神情冷漠地看向这里。我晕,他们怎么撞到一起了?这比彗星撞地球好不了多少啊!我嘿嘿地干笑两声,想不露痕迹地从南宫越手中把手抽出来,可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好着急地看向南宫越。他冷冷地看着承德,示威似的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不至于吧,我冯陈楚杨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香的香饽饽了啊?两大帅哥为了我争风吃醋?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琼瑶奶奶写的剧本啊!难不成我没穿越?正拍琼瑶剧呢?“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宫越淡淡说道。承德冷笑一声从窗台上跳下,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南宫越轻轻地把我掩到身后,身体绷直。

    得,战争一触即发啊!不过这两人要是打起来了,外面再听不到才叫见鬼呢!我急忙从南宫越身后钻出来,往两人中间一站说道:“停!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打的啊?”南宫越和承德同时都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倒两边不讨好了!我绝对不能让他们打起来!我咬了咬牙,冲着南宫越沉声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和你走的。”

    南宫越愣在那里,半晌,才缓缓问道:“是因为他?”这是个笨蛋,在宫里和他打起来,你能有好处么?我不语,点头。南宫越突然笑了,轻声说道:“我早就该知道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

    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不敢。半晌,屋里静得吓人,我再抬头时,南宫越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承德笑嘻嘻地看着我。“你也滚!”我怒道。心里突然觉得很憋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不再理承德,我转身往床边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脚下一空,已被承德从身后抱了起来。

    我回头怒视承德,却看到他的表情很严肃,一时有些怔,承德把我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你干吗?”我惊道。承德黑着脸不说话,把我翻了个身放到他的膝上。我想挣开,无奈腰却被他死死箍住,他想打我屁股?不至于吧?这都是电视里的路数,承德不会也做这一手吧。“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叫!”我回头威胁道,话音还没落地,屁股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下,痛!为什么听不到响声也能这么痛?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任由他打,反而也不挣扎也不叫了。“这一巴掌,是因为你不计后果地出风头!”承德低声说道,巴掌又落了下来,看似轻轻的没有一点动静,可是落在屁股上却是钻心的疼。“知道这会惹多少麻烦么?不懂事的丫头!”他恨恨说道,“这一巴掌,谁让你让他拉你的手?”“这也打我?又不是我拉他的手!”我怒道,“还讲不讲理了?”承德听我这么说,一愣,随后又是一巴掌落下,“让他拉也不行!”无聊!我懒得和他争。可能是我的顺从让承德有些吃惊,他停了下来,把我拽了起来。

    “打够了?”我冷声问道。“哭了?”承德轻声问道,伸过手来要给我擦泪,我下意识地侧头避过,承德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僵。见我冷冷地看着他,承德把手放了下去,笑了,“没出息,打两下就至于哭?”

    “谁说我哭了?”承德伸手在我脸上抹了一下,把手伸到我面前来,说道:“不是哭是什么?”

    “流泪不一定就代表哭!”我说道,“哭的时候,也不一定要流泪。”承德被我绕得有些晕,伸手把我拉了过去,说道:“刚才气急了才教训你,别赌气了。”他又用手轻轻地擦了擦我脸上的泪,轻声道,“我现在很快活,真的很快活。”“打了我你就这么快活?”我恨恨道。承德笑了笑,把我揽入怀里,下巴压在我的头顶上,说道:“嗯,就是快活!”

    我把他推开,什么人啊?打人就快活?我白了他两眼,说道:“你别误会,我不跟南宫越走可不是因为你!”承德也不理我,径自脱靴上床。“喂!我说的话你在听吗?”我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道。承德却把我的脚抓住,看了看我脚踝上系的五彩丝线,笑着问道:“谁让你这丫头把它系脚上的?”又看了看我手腕上系了一条一样的,接着就解我脚上的丝线。我挣了挣没有挣开,就任由他解,他解了下来,递给我,却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条扯断,把手腕伸到我面前,“给我系上!”

    “你听我说话吗?”我压着怒气问。“听啊,”承德笑嘻嘻地说道,“快点帮我系上,我要你这条。”我看了看他,正想发火,一想我系脚上的东西再给他系手上,我占便宜了啊!于是接过丝线来开始给他系。“对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大家看到周国的歌舞会是那种表现呢?”我问道。

    “她们犯了老爷子的大忌,这歌流传已久,可老爷子却不喜欢这个歌舞,好像是二十年前就不喜欢了,所以这宫里宫外几乎都没人唱这个。”承德说道,看了看我给他系的丝线,一脸的得意。

    不喜欢这个?那漫天她们为什么还要唱?而且还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歌了?难道她们也不知道么?我很纳闷。“那我今天得罪了高丽的使臣,会不会有事?”我不安地问道。承德冷笑一声说道:“那些高丽人是有些过分了,我看老爷子今天也有些反感了,仗着曾替我瓦勒出过兵,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而且现在高丽边境那边也有些不安生,教训他们一下没什么。”

    我还有些不放心,不是因为高丽棒子,而是怕那个皇帝会因为我晚上的表现而找我的麻烦。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老爷子今天晚上没有翻脸就不错了。”承德道,凑近了我,嬉皮笑脸地说道,“来,亲一个,好多日子不来,想死我了!”“滚一边去!”我怒道。“有胆量你就喊人啊!”承德整个一副无赖状。我无奈,任承德占足了便宜……

    第 25 章

    早上起来,等了半天还不见有宫女过来,有些纳闷,到外屋一看,昨天值夜的挽月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再到素儿她们的房里,也是都还没睡醒。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她们没这样过啊,突然想到昨夜是南宫越和承德两人一前一后来的,莫不是两人都对她们做了手脚?直到太阳升了老高,素儿几个才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一看挽月还睡着呢,一边拍醒挽月,一边向我请罪。我示意她们没事,心道,挽月在我屋外,他们给她下的药量一定比你们足,怨不得她啊!

    把自己收拾利索,在院子里伸胳膊伸腿地转了转,回到屋里,素儿已领着漫天进来。

    让素儿她们下去,我看了两眼漫天,漫天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倒也镇静。

    “昨天那歌舞谁定的?”我开口问道。漫天回道:“是奴婢。”“哦?你?”我笑了笑,“漫天,你学舞多少年了?”“奴婢五岁开始习舞,已经十三年了。”“那昨夜独舞的那个呢?”“芷桑习舞也应有十年了。”“十年?”我冷笑道,“练了十年就舞成那个水平?你们好歹也算是我大周皇家的舞伎了,难道没有见过大场面,还会出那种错误?”“奴婢有罪,给大周丢脸了。”漫天跪下说道。“不用和我来这套,临来之前皇帝哥哥对你们有什么交代我不知道,可这步棋走得也太冒失了些。”我冷声说道,“整个瓦勒都知道皇帝不喜那曲子,偏偏你们不知道?这么做也太显眼了!”

    漫天跪在地上,似被我的严厉语气吓倒,垂头不语。“还不肯说实话?”漫天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犹豫。“我知道皇帝哥哥不让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可我是周国的公主,你们是我带来的,你们有什么事情,我说不知道,有人会信么?”我柔声说道,停了片刻,又道,“漫天,你也是个聪明女子,这个道理还想不通么?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瞒着我有好处么?万一有了什么事情,我想护你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护了。”漫天身体颤了一下,叩首说道:“公主,不是奴婢不肯说,只是奴婢也不清楚,这歌舞是在京都的时候就排好的,来的时候洪公公还特意交代过的。”洪公公?皇帝哥哥身边的那个老太监?“芷桑摔跤呢?是故意的还是……”我心里有些惊,看来这还真不是一场简单的歌舞。

    漫天颤声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再问漫天,却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让素儿再把她送回去。素儿去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地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刚有太监去舞伎坊传了皇帝的旨意,带走了芷桑。我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快啊,昨天摔跤,今天就被皇帝召去了,是喜是忧?皇帝哥哥到底定了个什么计?那皇帝又是为了什么?直到中午我都没想明白皇帝哥哥的这个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偏偏让她们以这样的方式引起皇帝注意呢?皇帝哥哥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吃过了午饭,正打算睡一觉再说,却有小太监来通报,说是皇帝对我的身体甚是惦念,特意给我找来了神医。我一听这个有些慌,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水土不服”在承德的药物下是好好犯犯,现在身上还有些疙瘩,如今皇帝突然叫来了神医,会不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挽月扶我上床,替我放下了床帐,外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就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民女胡氏见过贵妃娘娘。”这声音好耳熟啊,我偷偷地把床帐掀开了条缝,往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喜得差点叫出声来,外面垂首站着的神医竟然是路上见过的胡姐姐!我强压住激动,淡淡说道:“好,素儿,领小公公外面喝茶,其余的人也都下去吧,留胡神医一个人在这儿就好了。”“素儿知道了。”看着素儿领着众人出去,我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掀开床帐,喜道:“胡姐姐?还记得我么?”胡姐姐一下子愣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你会和瓦勒的贵族扯到一起!我还纳闷呢,这贵妃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弄半天是你这个小丫头啊!怎么成了贵妃了呢?”我乐滋滋地从床上爬下来,“没办法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半路逃跑。”

    “还是让人家给抓回来了?”胡姐姐笑道。我点头,“嗯,还被关在了这里,都要憋疯了!胡姐姐怎么成了神医了,还来给我看病?”

    “本来不是我的事情,只是我那师叔自己跑了,没办法,只有我来了。”胡姐姐无奈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了?看你生龙活虎的,不像有病的样子啊。”胡姐姐说着便来探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想躲,可是她的手好像有吸力一样,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没事,嘿嘿,”我低声笑道,“这身疙瘩是我自己吃药吃的,故意的。”

    “故意的?”胡姐姐给我切着脉问道。“嗯。”我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省得还得给皇帝去侍寝!”胡姐姐点头,笑了笑,“是服用了药物,不过啊,丫头,你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嗯?”“你内火太旺了,阴阳不调,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即便不用服药,你脸上也要起疙瘩了。”

    “内火旺盛,阴阳不调?”我一头雾水,难不成又要到了长青春痘的季节了?

    胡姐姐看我一脸的糊涂,看了看外面,低声笑道:“丫头,你瞒不了我,可是最近总是情欲大动?总这样下去,会伤身啊!”我汗,我大汗!恨不得赶紧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从她手里把发烫的手腕抽了出来,这也能把出来?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胡姐姐,承德这厮的确勾引我好几次了,虽然到了关键时刻他会刹车,可是,每次都是弄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还真是情欲大动啊。胡姐姐坐下,笑嘻嘻地看着我,问道:“丫头,我说的对是不对?”我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紧接着摇头,“不是,才不是!”生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还挽起袖子,把守宫砂露出来给她看,“我可还没破处呢!你可别乱说。”“乱说?你还是处子没错,可要是说最近没有动情欲,那是骗人的鬼话!”胡姐姐瞥了一眼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又冷笑道,“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即便不是处子了,我也有办法给你点上十个八个的!”我晕,守宫砂有点十个八个的吗?这胡姐姐真的不是穿过来的吗?怎么说话比现代人还要大胆?

    “不信?”胡姐姐问道,“要不咱们就试试。”我狂汗,这身上要是一下子点上那么多的守宫砂,那还能叫守宫砂么?那不成皮肤过敏了么!

    “不用,不用!”我忙道,“这个倒还好说,只是姐姐你可千万别把我身上的疙瘩给治下去就好,我可不想给皇帝侍寝!”胡姐姐看了我一眼,慢慢说道:“小丫头,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青春年华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我想浪费么?这哪里只是浪费青春年华啊,这简直是浪费生命啊。“那我能怎么办?”我愁眉苦脸地说道,“姐姐你也看到了,人家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这都入皇宫了,都不是海了,都到水晶宫了!我能怎么样?就算我自己能跑了,可我这宫里的人呢?总不能一起打包带走啊!”胡姐姐看着我,也皱了皱眉头。“对了!胡姐姐,”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你会使毒的,有没有能让人吃了假死的药?”小说可是都有的,然后这样就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去了!“假死的药?”“对,给我服了假死的药,这样再偷偷跑出去,就不会连累我身边的人了。”

    胡姐姐沉吟了片刻,说道:“这种东西我倒是能配出来。”我狂喜,满怀希望地看着胡姐姐。“可是,丫头,”胡姐姐皱眉说道,“你这路子行不通啊,你想过没有?你是个贵妃,且不说暴病死了会不会有人受到牵连,就算能混过去,你的后事也绝对不会简单了事,估计得埋在皇陵里,你爬得出来么?别到时候真的被人家给活埋了!”一听胡姐姐如此说,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立马像泄气的皮球,没劲了。

    再和胡姐姐商量,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外面的小太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是还要回去给皇帝回话,只得送走了胡姐姐,不过胡姐姐还真是够意思,给我留了不少的好东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小声交代我,如果哪天守宫砂弄丢了就去找她,她一定能给我点回来。我再次狂汗!干笑着谢过她的好意。日子又晃晃悠悠地过了几天,我几乎对于飞出这深宫已经不抱希望了。那日伤了南宫越,我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给他一刀子,总比以后慢慢剜他的肉好,短痛总是比长痛要舒服得多。没有想到他会对我有情,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心动,可一直以为那只是我的花痴病在作怪,毕竟对于帅哥,谁都会有些幻想。也感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情愫存在,但是一直觉得那是朦朦胧胧的,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现在要看清这层朦胧,我才发现,我实在是没有资本去要这份情。他的情太重,我承受不起,如果没有对等的感情回报给人家,我宁可选择不接受这份感情。

    承德也好几天没有了消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对于他,我已混乱了,理不清道不明,明知道他是罂粟,可是自己还是上了瘾。他和南宫越不一样,我这样告诉自己,他是洒脱的,风流的,他的情可以收放自如,就像他和我亲热的时候可以随时刹车一样,所以,即便我以后回去现代,他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也许,没等到我回去,他就已经厌倦了呢,我自嘲道。也许,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时的新奇与刺激。我想,我和承德,在玩一场刺激的游戏,当我回去的那天,就是ga over的时候,我会在我的现代继续我的生活,而他,会在这里争夺他的皇位,然后坐拥他的三千佳丽。

    我身上的疙瘩在胡神医的“医治”之下快痊愈了,可是胡神医却也交代过,因为这身疙瘩是由于我体内热毒引起的,所以虽然现在消了疙瘩,但是体内的毒却还没有排清,所以千万不可侍寝,不然就会把热毒传给皇帝。我乐得差点把胡姐姐当活佛供起来,毕竟那身疙瘩长谁身上谁都嫌难受。皇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估计也想不到我会和这胡神医有旧交吧。天气日渐炎热,所以我更加不爱出门,每天只关了宫门,穿着吊带裙和拖鞋,拉着素儿几个打打麻将,或者用古代的话说,打打马吊。素儿她们几个倒也乐得自在,只是每次输钱给我这个主子的时候,嘴上虽不说什么,可心里难免会有些嘀咕。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一国的贵妃,怎么这几个小钱还算得那么清楚,一点也不像人家别宫的娘娘,桌子上的钱随手就赏了下人。看着自己钱匣中的钱越来越多,我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感,虽然在这深宫里用不到什么钱财,可是我看着它们就觉得舒服,有点像夏天里吃冰激凌的感觉,从心里面往外爽。皇帝曾把我召去一回,倒也没说什么,只随意问了问我日常的生活,我赶紧声情并茂地向他描述了我目前的幸福生活,以及对于瓦勒,对于皇室,尤其是对于皇上他的感激之情,让我到了这宫里有到了家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温暖了,皇上关心我,太后疼爱我,皇后照顾我,就连皇子都时不时地夜探我,当然,最后关于皇子这句我是在心里说的,打死也不能说给皇帝听。皇帝这次面带微笑地听着我说,期间还叫侍女给我倒了杯茶。接茶的时候我手腕上系的丝线滑了下来,皇帝还瞥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手腕上那根明黄|色的丝线,挑了挑嘴角。我有些心虚,想起来承德系的那条和我的一样,生怕被皇帝看出来,忙把丝线收回袖子中。偷眼看了看皇帝,他貌似没有怎么注意,我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统共就那么几种颜色,除了皇帝单用明黄|色的外,其余人的都差不多,总会有撞车的。我甚至还想一共七种颜色,进行排列组合的话,一共可以有多少种花色呢?想了半天,也没有算出来,看来有些日子没有学概率,忘得都差不多了。皇帝和我闲聊了几句后就让我出来了,倒是没有为难我。经过这次谈话,我发现皇帝还是挺有成熟男子的魅力的,话不多,可是每一句都能说到点上,看来,男人还真是越老越有味道。

    再次和承德见面,却是在舞伎芷桑封妃的盛宴上了。谁都没有想到芷桑会被封妃,我虽然已经察觉芷桑不会只是个简单的舞伎,皇帝哥哥派了“三十六计”,就一定有他的安排,既然他不打算让我知道,我也就没有去打听的欲望,毕竟这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反而不见得有好处。

    可是我却也没有想到皇帝会把芷桑封妃,皇帝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这点我早已经清楚,他难道没有看出芷桑是计么?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而且为什么会宠幸芷桑呢?芷桑长得是很美,不但美,而且还带了一丝英气。可是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皇帝为什么会专门挑上她呢?那一曲歌舞会起到如此大的作用?这里面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我真的想不清楚。封妃仪式很盛大,看来皇帝很重视,我是打定了主意少说话,少露面,争取让大家忽视我,可是没有想到,我还是成了重点中的重点。因为,我被劫持了,我在皇宫中被劫持了,很意外,是不是?

    当时芷桑已经接了封妃的印册,左皇后一脸笑容地看着芷桑,然而我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这女人,胸襟是不是太过宽广了些?难道自己的老公这么娶小老婆,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嫉妒?

    我不信,所以开始觉得这个左皇后有些假,还不如那贺兰贵妃,把不高兴挂在了脸上。看着皇帝把芷桑从地上扶起,牵着手走上礼台,贺兰贵妃甚至还冷笑了一下。侍卫丛中突然有点混乱,一个原本穿着侍卫服饰的人突然仗剑冲了出来,脸上还蒙了面巾,估计是刚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蒙上的。一时下面有些乱,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又怎么混入了侍卫队。与其说他冲了上来,还不如说他飞了上来,脚尖在几个人的肩上一点,就已经到了台前。

    他身后也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拔地而起,紧随着他追了过来,可是却差了那么几步。由于这里都是皇亲贵胄的,一时谁也不敢随意发射暗器,毕竟误伤了哪个都承担不起。那人如同离弦的箭,连人带剑地卷了过来,剑尖直指皇帝,皇帝身旁早有随从用身体挡了过去。承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皇帝身前,侧身引过那刺客的剑,一掌劈了过去,那刺客剑尖一挑,从承德的手臂上滑了过去,有血滴了下来,承德的臂上立即见红。这时后面的侍卫也已经赶了上来,把那刺客团团围住。那刺客功夫也真了得,被这么多的高手围住却也不惊慌,一把剑使得密不透风,似已经把周身都护了进去,滴水不进。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谁也想不到这种场合还会有刺客来行刺皇帝,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挑衅。早已经有侍卫把皇帝团团护了起来,没想到皇帝却挥挥手让他们退开,面色沉暗地看着这个刺客。

    有侍卫过来护着后妃们离开,除了左皇后和贺兰贵妃外,别的后妃几乎都吓得腿脚发软,差不多是被身边的宫人搀扶着才能走。承德原本垂手站在皇帝的身边冷冷地注视着下面的打斗,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目光扫到我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宫中的侍卫首领付成友吓得汗“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不知道是被刺客吓的还是被皇帝冷冽的眼神吓的,他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脸上抽动了一下,提着刀也冲了上去。这么多的侍卫还制不住一个刺客,就算皇帝没事,恐怕他的脑袋也要保不住了。我看得有些傻,这场景有点像角逐奥斯卡奖的武侠大片,几乎都不像是真的。我这才知道人家真正的高手都去当刺客了,没有人去参加武林大会,那武林大会上的高手和这刺客相比,简直就是用扭秧歌的和跳芭蕾的作比较。不知怎么的,那刺客的身形我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当素儿来扶着我退下去的时候,我都忘了答理她。付成友不愧是侍卫首领,一把大刀使得威风凛凛,那刺客好像也感受到了压力。一声长啸,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声,侍卫们手中的兵器竟被刺客的剑震开,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刺客从地上拔起,一个鹞子翻身就轻轻巧巧地落到了圈外。皇帝身边的侍卫急忙又把皇帝护在了中间,没有想到那刺客只看了皇帝一眼,却没有再向那边冲去,而是冲着后妃这边疾冲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退走的后妃们一阵惊叫,侍卫们急忙架剑迎敌,可是那刺客在他们身边掠过,只是把他们的武器震落,竟奔着我这边过来了!我没跑,我知道就算跑也跑不过他,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跑,因为我认出这刺客竟然是南宫越!

    我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落到了南宫越的手里,他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拿着剑比到了我的脖子处。我这时才有些傻,没想到他冲过来竟然是拿我做人质!侍卫们一时不敢往上冲,只团团地把我们围住,我低声骂道:“你劫持皇帝比我管用多了!劫我有用么?”南宫越不语,只是冲着皇帝厉声喊道:“让他们都退后!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第 26 章

    我听着他的话,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但是我还得帮着南宫越逃出去,只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看重我这条命。我甚至在想,我该怎么做戏才真实,是英勇地喊“别管我,向我开火”,还是狗熊地哭着喊“别过来啊,放了他”。

    承德领着侍卫过来了,站在圈外,嘴角挑了丝冷笑。我有些担心,难道承德也认出了南宫越?

    南宫越把我的腰搂得很紧,我不禁咧了一下嘴,侧着头低声说道:“你松点,一会儿脖子没断,腰先断了!”南宫越搂着我慢慢往后退,侍卫的圈子也慢慢地随着我们移动。“救我啊!皇上。”我大声哭喊道,做出一副想挣扎却又不敢的样子,感到身后南宫越身体一震,就听见他低声问道:“你就这么留恋这个地方?”我晕,难道我在演戏他也没有看出来?我真的很想白他一眼,可是却生怕他的剑走了火,真碰到我的脖子,只得对着天翻了翻白眼,低声怒道:“留恋个屁!我在被你劫持啊!总不能还笑嘻嘻的吧,我大脑又没短路,做戏也得做像了吧!”南宫越听我如此说,不再言语,我却觉得我的腰好似又被紧了紧,这回真的要断了!

    “你好好的干吗来行刺皇帝?”我低声问道。“这样带你走就不会连累你身边的宫女了。”他回答。我差点晕过去,这思维逻辑!我这样“风光”地被劫走,身边的宫女可能是连累不到,不过连累的却是这宫中侍卫了。还想偷着问南宫越些话,可是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来了,不是别的,是吓的,因为我看见宫里的禁卫军进来了,竟每人手里都拿了弓箭,而且已经拉弓搭箭,团团把我们围住。这次想跑,还真的不那么容易了!我骇然地望向台上,皇帝仍是一脸的平静,可我,身上却已经被汗湿透了。这种阵势,别说南宫越还要带着我走,就是他一个人恐怕也走不了了,四周都是箭,就是只鸟也飞不了了。

    南宫越,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为了我丢了性命,手臂下意识地伸开,竟想把他护在身后。承德站在那些侍卫的身后,不远,可是我竟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因为流了泪的缘故,还是吓得视力都衰退了,面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了起来。承德的手臂渐渐举起,我的心却也凉了,慢慢地下沉,他回头看了皇帝一眼,手臂似慢慢地挥落,我想不到,也想不透,难道这就是结局么?“嗖”的一声发自身后,箭势劲急,破空之声极响,我不想再看下去,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

    随着响声越来越近,一阵劲风从后面袭来,完了,我想。可箭却没有在我们这里停下来,而只是从耳边划过,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我急忙睁开眼,看到皇帝身边的一名侍卫肩膀上已多了一支长箭。那箭已射中了人身,势道却丝毫没有减弱,没入侍卫的肩膀,带着那侍卫仍往后飞去,再穿上后面的一个侍卫……人们惊骇地望向箭飞来的方向,我随着他们的目光往后面望去,身后大殿的屋顶上已站了一人,似乎并未蒙面,但由于来人是逆光而站,看不清面孔,只见一身白衣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竟似天神一般!他缓缓拉开了弓,这次,箭尖对准的正是皇帝。只一个动作,却引起了下面侍卫们的惊慌,刚才那一箭分明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对准的是皇帝,恐怕现在被射飞的就不是那个倒霉的侍卫了。皇帝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禁卫军们的箭尖也开始调转了方向,这次对准的却是殿顶上的那人了。

    “放他们走。”那人缓缓开口,像是随口而言,但是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语气竟带了丝轻佻。付成友用眼神向皇帝请示。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了看殿顶上站的那人,叹一口气,挥了挥手。

    看到禁卫军们把手中的弓箭放下,南宫越一手抱了我,一手执剑,几个起跃便到了大殿前,然后脚在地上一跺,身体已经拔地而起,剑尖在纜|乳|苌弦坏悖枇σ桓龇恚咽锹湓诹说疃ブ稀d悄凶踊拐殴宰呕实郏瞎奖e盼掖幽侨松肀呗庸饧脖级ィ使锏姆课萑缤阍诹奖咭簧炼坦し蛭颐蔷偷搅斯街狻!昂竺嬗腥俗防戳耍 蔽揖簦耙艋姑宦涞兀蝗艘丫雍竺娓狭松侠矗湍瞎讲1抛磐凹脖迹堑疃ド系哪歉霭滓履凶印k吹轿铱此逦倚α诵Γ冻鲆豢诮喟椎难莱荨n艺獠趴辞宄饽凶映さ玫挂菜憧∶溃侨此悴簧夏昵崃耍疵婷菜朴兴氖此炅耍墒强瓷裉慈匀缤倌暌话恪!靶≡皆剑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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