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经典穿越)第9部分阅读
和亲公主(经典穿越) 作者:肉书屋
贤罚?有他找的什么破南宫越,如果不是指着他们,没准儿我还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呢。不过说这话貌似良心少了些。承德,会在这里遇到承德么?再看到他时,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又想起他那坐在树下的身影,虽然我很想让自己忘记那幅画面,可是每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它总是出现在我眼前,那么清晰,仿佛伸出手就能触摸一般,他唇上的凉意,他插入我发中的手,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忘了吧。”他说,可是真的能忘得了么?入了瓦勒皇宫,我被安排到一处看起来新装修的宫殿,抬头看了看那门上的匾,数了数,三个字,却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唉,文盲就是不好啊!这以后要是自己一个人出去迷了路,恐怕连回都回不来了,人家问“你住哪个宫啊?”我说什么?“呜呜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三个字的名。”
宫里已有不少等候的宫女,再加上我带过来的这些,这下可热闹了,花花绿绿的,放眼看去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我又想起我带的那“三十六计”来,也不知道她们给安排到哪里了,一会儿得空了得问问素儿她们。换了身轻便点的衣服,说是轻便,可是还是好几层,我有些发愁这个夏天怎么过了,即便是没有人来杀我,恐怕我自己也得中暑!有瓦勒的女官过来,告诉我按礼得先去觐见左皇后,于是我又穿戴好了,让人领着先去见见人家这宫里的正主,不知道这大老婆见小老婆会是个什么场景?
皇后看起来是个贤德的女人,一脸的端庄平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我。我对她行下礼去,她上前搀扶起我,温和地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有那么多的虚礼,公主快请起。”
我笑着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拉些场面话,唉,看来还是宫廷小说看得太少啊。不过也有些佩服这个皇后,且不论她是否真心的,就是能做出这个样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啊,想想啊,让你对着老公的未来小老婆嘘寒问暖的,你做得到么?要是我,早大耳刮子过去,“让你小狐狸精来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把你的狐狸头打成猪头!”“公主哪里有不习惯的地方尽可以和我说。”左后温和地说道,“皇上今天还有政事,恐见不了公主了。公主一路劳苦,先好好歇歇,等明天皇上和公主行过大礼后,本宫再领后宫给公主庆贺。”
我不禁有些汗,明天就要行大礼?和承德的老爹?我要晕了。丁小仙,你个浑蛋,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和左皇后应承了几句,我就又被领回了我的什么宫。回去看到素儿她们已经把东西都放得差不多了,看到我回去,都过来问我,生怕左皇后给我个下马威。我说你们还真冤枉人家左皇后了,别说人家没有怎么样我,就算怎么样了也是我活该,谁让我是小老婆呢?心里有些烦躁,刚想躺下歇会儿,就又有侍女过来通报,说外面又有位公公来,我说这还让人歇会儿不,难不成又是我哪个“姐姐”要看看我?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让那小太监进来,我一看愣了,这小太监我见过,是皇帝身边的那个啊!他来找我干什么?“公主,皇上要见您,请您随奴才过去。”小太监极其恭敬地说道。我傻了,怎么我这才回来皇上就要见我呢?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出去。素儿她们想跟着我过去,却被那小太监拦住。我走出宫门,看到宫门口早停了一顶蓝呢小轿。被他们抬着一顿转,下来的时候发现这个院子正是我上次来的那个,皇帝又在这里见我?这又是哪场戏?进得屋去,看到皇帝依旧坐在那软榻之上,这次却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这次看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承德他们兄弟的眼睛都是遗传了他的。“过来吧。”皇帝淡淡说道。我又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给他行礼,自称什么呢?正矛盾呢,却听见皇帝说话了。“原本想将错就错呢,没想到那假的却没了,看来你还真是个福星啊,福大命大了。”他说道。
我一听他这样说,赶紧说道:“谢皇上金口玉言!”既然他都说我福大命大,那么以后他就不好意思来要我小命了吧?他看到我如此反应,淡淡笑了笑。门外小太监轻轻地禀道:“三殿下来了。”我有些傻,承德怎么来了?是皇帝叫来的,还是我们碰巧遇上的?皇帝看了看我,轻声说道:“你先到屏风后站一站吧。”我不明白这皇帝到底想干些什么,只得听他的吩咐,几步走到了他软榻后的屏风后,然后就听见英帝对外面吩咐道:“让他进来吧。”就听见小太监在外面喊,片刻之后,听见门帘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接着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承德参见父皇。”简单的几个字,凿在我的心上,却让心似停跳了一般。
“嗯,回来了?”皇帝淡淡问道。“是的,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只是中间出了些麻烦,所以耽误些日子。”承德回道。
“哦,办了就好,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我在里面听得心惊,不知道他们说的事是哪件,是武林大会那件么?那南宫越怎么样了?外面又静了片刻,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好像是承德跪下了。“父皇,儿臣有罪。”承德低声说道。“嗯?”“承德去迎亲的时候,在路上把那福荣公主给丢了。”承德说道。“丢了?”“嗯,是的,在五牛镇的时候被人劫走了,儿臣怕周国知道后引起事端,所以只得瞒了消息,临时找了个人来替代公主,打算再去寻那真的福荣公主,可是……”“可是一直没有寻到?”皇帝淡淡问道。“请父皇治儿臣的罪。”承德说道。我脑子更糊涂,承德这是唱的哪场?知道自己露了馅,故意来这样说?但是皇帝又为什么让我来听这些?他又是怎么打算的?还是他已经知道我和承德之间的事情?心里越来越惊,腿渐渐地有些虚,几乎都想坐到地上。外面静了片刻,就听见皇帝略带疲惫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朕累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父皇……”承德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却好像被皇帝制止,然后就听见承德退了出去。半晌,听见皇帝说道:“出来吧。”我出来,看皇帝又倚在软榻上揉太阳|岤。看到我出来,他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承德还真是中了魔了!你真的是福星么?朕有些后悔向周国要你过来了。”
我有些晕,为什么他们说的每句话我都能听明白,可是连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如果说承德是个小狐狸的话,这皇帝是不是能称得上狐狸精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话都不能直接说呢?唉,早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去考我的高数,解我的微积分,好好的,我穿越干吗呢?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直到我被太监送回去,我都没明白这皇帝为什么要把我叫去看这么场戏,这里面的问题太多!我很有自知之明,要说小聪明我还有一些,可是一涉及这么多错综复杂的问题,我就没有了大智慧,所以这些问题我不能想,一想就一个猪头两个大。回去的时候看到素儿她们几个正愁眉苦脸地等着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瓦勒的女官又送来了礼服。本来打算穿的是周国的礼服,可是看样子瓦勒是不想让我穿。只是穿什么的问题,看似简单,在素儿她们眼里却涉及了民族气节的问题。我看了看那瓦勒的礼服,然后毅然地决定穿周国的礼服,这个决定让素儿她们含着泪对我又仰望了一把。我有些汗,没好意思告诉她们,我之所以选择周国的只是因为我看到瓦勒的礼服更厚!这已经进入了五月份,我怕穿那么多把自己捂死。又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事,很多人,皇帝哥哥、沈老头、承德、叶帆、孟安阳、南宫越等等,完全按出场先后排名,不分先后。可是,想得最多的却是南宫越和承德那厮!很郁闷!
难道自己真的要给这老皇帝做上一年的妃子?虽说这皇帝看起来不但不老,而且还蛮有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可是,我就是对他不来电,所以,我真的不想,尤其是一想到要是给这皇帝做了妃子就成了承德的小妈,我就更郁闷。又是起得很早,有些像离开周国皇宫的那天,一群宫女围着我转,终于又把我绑成了粽子。这次我很老实,这不是周国的地盘,按照后宫争斗原理,有太多的眼睛在看着我,太多的手在等着抓我的小辫子,虽然我不怎么怕死,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我很谨慎。
第 23 章
大礼进行得还算顺利,皇帝站在高高的礼台上,看得我有些恍惚,仿佛站着的不是皇帝,而是二十年后的承德。走过承德身边的时候,透过珠帘,我偷看了他一眼,那厮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皇子模样,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脸色不像从前,有些苍白。原本的轨迹不就是这么设计的么?前面只不过是不小心拐了个小弯而已。
进行完大礼,然后又是祭天、祭祖等事情。我累得有些虚脱了,可是心里竟然有些放松,心想,累吧,累吧,反正又不是累我一个人,我好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热血小青年呢,我都累成这样,那人到中年的皇帝一定更吃不消,最好累死他算了,我宁可去做寡妇。就算累不死,也要累得他一个月爬不起床来!等到折腾完了外面的一套,回到宫里还有一场类似于家庭聚会的晚宴在等着我。我真的有些傻眼,更郁闷的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累,那皇帝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困顿的样子,我又怀疑,这家伙真的快五十了么?心里很郁闷,所以有些自暴自弃,一个劲地喝酒,不管谁来敬酒我都杯来见底,只喝得那太后笑着说我:“真是个老实孩子!”承德坐在下面不远的地方,我却一直不敢看他,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终于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偷瞄了他一眼,竟然发现他笑得很是灿烂,和旁边的兄弟们低声说笑,好不自在!难不成只是我一个人在郁闷?也许他灭了那假公主并不是为了救我,只是因为他已知道他的阴谋败露而已。
我是不是有些太自作多情了?想到这儿,我更郁闷。虽然我百般不情愿,可是晚宴还是在太后说乏了的时候散了,我回我自己的寝宫。当然,作为今天的新郎,那皇帝也要宿在我那里。我硬着头皮往回走,恨不得一辈子走不到尽头。可是离寝宫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我却恨不得一路小跑回去,为什么?因为我突然很想去厕所!是的!我是去厕所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说得文雅些我是突然腹泻了,说得通俗些,我拉肚子了!皇帝在我殿里站了站,给我叫了太医,然后就移驾去了皇后那里。坐在便桶上,虽然我的肚子很不舒服,可是心里竟然很高兴。这一场腹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好,我人已经是瘦了一圈,太医说我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我想,我都来了繁都好几天了,为什么偏偏昨天就水土不服了呢?难不成只是这皇宫的水我喝不得?
太后、皇帝都派人来慰问过我,左皇后还亲自来探视我了,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看,我病都不会挑个好点的病,人家别的美人都是心痛啊什么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拉肚子呢?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也好,总算躲过了和皇帝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又开始对以后发起愁来,总不能闹一年的肚子啊,别的先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肉可以掉啊!两天后,因为肚子虽然好了,水土不服又转移了,我起了一身的红疙瘩,太医说这是正宗的水土不服!可是我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偏偏在喝了挽月给我斟的茶之后就水土不服了呢?
皇帝好像也很无奈,不过好在这宫里美人也多,他又不怎么好色,所以只让人带话给我,好生养着。这天夜里,我正在床上烙饼,心里合计着怎么才能早点出了这牢笼,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翻过身来往床边上一看,差点惊得晕过去,黑糊糊的一个人正坐在我床边上,我这里还没想到惊叫,他的手就捂了我的嘴,我定睛一看,正是承德那厮!他看到我认出了他,低声一笑,松开了手。“你不要命了啊?这是你来的地方么?”我压低声音说道。承德低声笑道:“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们周国的皇宫我都能出入自由,别说我自己的地盘了。”
他说着就脱了靴子,往床头上一放,自己越过我坐到了床里面。我更惊!晕倒,这要被人看到,不典型的捉j在床么?我坐起身来,然后一把把承德推倒在床上,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做出一副狠样子,咬着牙问道:“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承德笑着点头,把我的手扯开,凑到我耳边说道:“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过这么逍遥的日子?”
逍遥的日子?就我这满脸满身的疙瘩?他温热的唇几乎就要挨到了我的耳朵上,感觉麻麻痒痒的,让我有些不自在,急忙闪开了头。承德抬起我的脸,借着帘子透过来的隐约的灯光,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咂了一下嘴,轻声笑道:“本来就不俊,现在更丑了!”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差点气晕,刚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又凑到我耳边说道:“来,脱了让我看看身上,是不是效果也这么好。”说着,手还真来解我的衣服。我慌忙躲他远点,怒道:“你不想活了啊?这让人看到咱们说都说不清楚了!”
“怕人你还不离我近点,这么大声说话你就不怕外面的宫女们听到?”难怪他一直都把嘴放到我耳边才说话,原来是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啊,看来我还冤枉他了。我心虚地看了一眼外面,只好坐到他身边,刚想张嘴,他就又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想说什么?凑近点说。”说完还把耳朵凑了过来。我哭笑不得,只得也离近了问道:“那假公主是你杀的?”承德点头。“为什么?”承德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真不知道?要不是保你的脑袋,我用得着杀了她么?”
虽然想到过这些,可是听他自己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甜蜜。承德突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其实本来想护住你的性命也就算了,可是……”说着把我往怀里揽,我挣了挣,发现他力气还真是大,于是放弃。“那天看着你穿着大红的礼服走向他的时候,我发现……还是放不下,这辈子……你别想跟别人了,谁都不行!”承德低声说道。一辈子,能有一辈子么?我的一辈子不应该在这里。我从承德怀里挣出来,“你既然能这么轻松地进来,就也轻松地把我救出去吧,行不行?”
承德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求你了,把我弄出去吧,你也不想我真的成了你老爹的小老婆,是不是?”我可怜巴巴地说道。承德摇摇头,凑到我耳边说道:“不想,谁也不能碰你,别人不行,他更不行。”
“那把我带出去。”“也不行!”“为什么?”“因为我还不想丢了性命。”承德说完,突然笑了。我想过,救我出去,可能会让承德受到皇帝的怀疑,可也不至于让他丢了性命吧,我有些不信地看着承德。“唉,你可真没良心啊,一点都不为我考虑。”承德长叹道,“就算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不在意我,可你那些侍女们你也不管了?平白无故地丢了你,别说这宫里的人都活不了,外面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你当真硬得下心去?”承德一番话说得我有些心烦意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是想着自己的吃喝玩乐,对素儿她们倒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上次在五牛镇趁乱跑路时也没有多想她们的安危,可如今处得久了,她们又死心塌地地待我,如果明知道自己跑路会给她们带去灭顶之灾还跑的话,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安生了。“照这么说我就得在这里老实待着了?”我不甘心地问道。承德点头,貌似同情地看着我说道:“嗯,待着了,恐怕还得待一辈子了。”
一辈子,又是一辈子,老子顶多待一年!想到这儿我心里勉强好受了些。
“对了,叶帆呢?她怎么样了?”“叶帆?那小男孩?”小男孩?我是不是听错了,叶帆什么时候成了小男孩啊?她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啊。
承德看到我一脸傻乎乎的样子,低下头去闷声笑了,说道:“你还真是笨啊,真的没有看出来他是个男孩子?”我愣愣地点头,真的没看出来啊,长得漂亮的小男生我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人家小说上都是女扮男装,这男孩扮女孩不多见啊。承德故作无奈地一手抚额,低声叹道:“我后悔了,原本以为你精明灵透才留你的,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笨丫头!看走眼了,后悔了,真后悔了!”我瞪他一眼,羞怒道:“不管他是男是女了,我只问你他怎么样了?”“活着!好好地活着。”“真的?”我忍不住狂喜的神色,太好了,叶帆没事。又想起了南宫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承德开口,“那……那……”承德扫我一眼,好像猜到了我想问什么,脸色有些不妙,冷冷道:“想问那南宫越?”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承德,可一想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啊,随即仰了仰下巴,不甘示弱地回视他,嘴里还哼了一声以壮声势。承德看我如此反应,软了下来,从身后拥住我,“别这么没良心,荣儿。”承德柔声说道,用手指轻轻点着我的左胸口,“这个地方……只能有我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低低地响在我的耳边,让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似乎他的手指每点一下我的心都会跟着颤上一颤,这感觉,太怪异了!真的想不到他对我动了真情,而且还如此之深,我该怎么办?一时间心乱如麻,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也许以前是我错怪了他,也许……可没等我乱上几秒钟,承德这厮的真面目又暴露了出来,那原本轻轻点着我胸口的手竟然变点为抓……“滚一边去,色狼!”我低声骂道,使劲把他的手从我的左胸处扯开,可他那手随后就往我的右胸移去,我又赶紧护住了右边阵地,气呼呼地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可是他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肩膀,就是不肯松手。目前的形势是我半仰在承德的怀里,枕着他的一只胳膊,虽然他能自由行动的只有一只手,可是,这只手对我来说却很恐怖。我急得满脸通红,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大声,对于这么个色魔加无赖,只得双手护住了胸口,一副软弱小绵羊样。“嘿嘿,护好了?”承德在我耳边问,然后怪笑两声,手竟然顺着胸口往下滑。
啊!我要气疯了,真是太不公平了,男人只有一点,女人却有三点。同样是洗澡有人闯入的情况,男人只要双手护一点就可以,还轻松得很,女的就得两手护三点,怎么也护不周全。
我现在,恨不得自己再生出第三只手来。看着承德一脸j笑,我无赖的本性再次爆发,两只手放开了胸前的部位,狠命地抓住了承德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地抱在胸口。看着承德一时愣在那里,我得意地笑了。承德倒也不挣了,那手规规矩矩地让我攥着。突然老实了下来,让我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这厮又打什么鬼主意,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着。屋里更加静了起来,似乎剩下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隐约伴随着心跳声,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昏暗中,承德的眸子更加晶亮起来,他的头慢慢低下来,离我越来越近……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似乎都要从胸腔里窜了出来,连气都不敢喘了,身体僵在那里,害怕似的闭上眼。也许,心中已有了丝期待……等了半天唇没有落下,承德却突然低笑出声。我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他却笑得更加厉害,气息不稳地说道:“不行了,满面的红疙瘩,实在是亲不下去啊!”我狂怒,太没面子了,饶是我脸皮再厚,也得红了。我从他怀里挣起来,手却不小心擦到了他的敏感部位,我立马石化,这,这厮怎么又有了生理反应?承德的身体也僵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我,然后自己就爬到床边去穿靴子,一边穿还一边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不然真让人捉j在床可就保不了你的小命了。”我傻傻地看着他穿好靴子,掀开床帐走了出去。我把头探出帐子,刚想张嘴,承德回身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赶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外面的宫女们听到。
他回转身来,走到床边,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想说什么?”我摇摇头,也把嘴凑到他耳边说道:“没事,出去的时候小心,千万别让人看到。”说完我就后悔,怎么这话说得这么别扭,整个一个滛妇嘱咐j夫的话啊。承德冲我一笑,说道:“放心,外面的宫女们都睡死了,打雷也醒不了的!”顺势还在我脸边亲了一下。我松了口气,看着承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还觉得火辣辣的,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间明白过来,啊!承德这厮耍我!既然外面的人都睡死了,干吗还要咬耳朵!
不过,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咬耳朵的感觉还真不错。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几乎都在做梦,一会儿是承德笑着对我说留下吧,陪着我一辈子,一会儿是南宫越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不出声,一会儿又换成了老爸老妈,老爸绷着脸说上学期间,绝对不可以谈恋爱!老妈哭着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老娘养了你二十年,你眨眼就忘了?为了个小白脸就不要爹妈了……早上起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心里很慌,老妈的哭声好像还响在耳边,不行,我不能再陷下去,这世界不是属于我的。来旅游新鲜些日子还行,要是一辈子待在这里,我受不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一切现代化的东西,最重要的,这里没有我的亲人!我不属于这里!
可是,现实是不管我怎样想,我都必须在这里生活一年才能回去。
第 24 章
我终于正式开始了我的宫廷生活,咱在这后宫里住着,不比那些后宫文中提及的那样步步惊心,一是因为咱是发自内心不想争宠,二是咱一个战败国的公主,要貌没貌,要背景没背景,所以倒没有多少美人把目光放在咱的身上。咱,在她们那里算不上假想敌。经常去太后那里走动一下,讨讨她的欢心,毕竟抱紧了这佛腿以后可能会大有用处。每天都老老实实地去皇后那里请安,一副安分守己的老实小模样,就差对着左皇后指天发誓说我对你老公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可千万别治我!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前提之下做的,那就是避开皇帝!他给我的感觉太阴,我受不了。
除了这些,我尽量让自己守在自己的宫里,不出去招摇,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古代人,不管是行为上还是语言上,装一时还行,可是用不了半天就会露了尾巴,所以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全一些。为了安全,我把宫里的宫女们支出去不少,最后只剩下了素儿她们几个大宫女,还有外面几个粗使的丫头。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开始偷偷地给自己设计轻便的衣服,比如吊带裙,比如拖鞋,然后关起宫门来享受我的悠闲时光。承德除了那夜过来以后,倒没有再来过,我觉得这样倒好,何必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非要跳呢?这里的帅哥可以泡泡,但是绝对不能去爱,尤其是承德这样的。其实我这个人是个很爱热闹的人,基本上属于唯恐天下不乱型,在瓦勒皇宫的这半个月,我真的很闷,没办法,在生命和刺激之间我选择了生命,在做老实本分的人和风流潇洒的鬼之间,我还是很没有出息地选择了人。不是我怕死,是我实在不了解做鬼这一行。农历五月初五,原本是咱们的端午节,可是到了瓦勒这里,却成了“暮春节”,光从皇宫里来看就能知道这节日的确不小,“头头们”都很重视啊,甭说左皇后已经开始在着人准备那天的晚宴,就连素儿她们都开始入乡随俗地开始准备过节需要的各种东西。挽月甚至还学瓦勒宫人给我结了五彩丝绦,要给我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避邪。
她进屋的时候,我正光着脚躺在竹榻上,为这里没有粽子可以吃而郁闷,看到她又要过来给我系那花花绿绿的东西,话难免重了些,挽月一看我不悦,吓得赶紧跪下了,眼里都含了泪。看她那副小心又委屈的样子,我有些后悔,怎么这公主没做几天脾气就长了呢?已经够奴役人家的了,大家都是人,良心上说得过去么?“给我吧,我系不就得了。”我道,“快起来吧,是我不好,不该冲你撒气,我道歉。”
挽月见我如此说,急忙磕头道:“是奴婢不好,惹公主生气。”“行了,知道是我委屈你了,快起来吧,要是再不给我可不系了啊!”我笑着威胁道。
挽月这才破涕为笑,赶紧过来要给我系上,“公主,不是奴婢多事,只是系这丝线是瓦勒的风俗,晚上的宴席公主还得去,如果就公主一个人不系的话,奴婢怕有人借此——”
“我知道,”我打断挽月的话,看看她结的手链似的丝线,觉得也不难看,“还有么?”
“有呢。”“多给我一条。”我说道。挽月看我刚才还百般不情愿戴这东西,现在又要多戴一条,难免有些疑问,可是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养成了即便有天大的问号也不开口的习惯,所以看到我要,也不多问,又去拿了一条来。
我接过丝线,没有让挽月给我系,自己低头系在了自己的脚踝上,然后又伸出脚看看,嗯,效果还蛮不错的呢!素儿捧着几身衣服掀开帘子进来,问我晚宴上要穿哪身衣服,我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衣服,说道:“别的后妃穿什么我穿什么,她们怎么打扮我就怎么打扮,她们艳我也艳,她们素我也素,总之一个标准,就是把我放人堆里后,你们也一眼找不着我就行了。”领着素儿她们几个来到举行晚宴的光璃殿,时候已经不算早,后妃们来了不少,可是太后、皇帝和左皇后等几个大boss还没有来。随着殿里的小太监到我的席位上,我才仔细观看这个晚宴,不得不赞叹场面还真是壮大,席桌从殿上一直摆到了殿外,再往外就算是前朝了,出了后宫的范围。
瓦勒的风俗远比周国的要开放,单从晚宴上就能看出来,因为参加这次晚宴的不仅有后宫的嫔妃,还有朝中的重臣及其家眷,甚至还有几个外国的使节。眼光转了一圈,看到了坐在下面的皇子们,承德也在其中,和他的视线碰了一下,吓得我赶紧挪开了目光,但是眼角还是扫到承德一脸的贼笑。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响起,殿里殿外所有的人都急忙恭敬地站了起来,一时间偌大的宴会上寂静无声。皇帝与左皇后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太后步入殿里,后面还跟了一个美貌的女子,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气质清冷,一身华服,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些大boss们坐下,晚宴才算是正式开始。看到那冷美人的席位正和我对称相望,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她就是我一直没有谋面的贺兰贵妃,是承德的老妈!天,是她保养得太好,还是她嫁人嫁得太早?光顾着偷看承德的老妈,皇帝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入耳。说是晚宴,可是桌上除了水果糕点就是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然后就是歌舞,可是我一个连“春晚”都看不下去的人,能对这些歌舞感兴趣么?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舞女们转来转去,有些怀念郭德纲的相声。突然想到了我的“三十六计”,来了皇宫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们,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下面有个外国的使节站起来说要向皇帝陛下献上他们国家的歌舞,皇帝微笑着点头,然后就上来了一群穿着他族服装的舞女,我一看乐了,这不就是韩服么?虽然还有些不同,可大体上一样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个使节!“公主,就是这高丽国帮瓦勒出兵偷袭我国,我们才败了的,才让瓦勒占了宛城。”素儿在我耳边低声恨恨说道。高丽?呵呵,这不连名字都一样么!一曲舞完,皇帝冲着那个使节点头微笑,太后也称赞舞好,夸得那个使节一脸的扬扬自得。
又一群舞女上来,我一看又惊又喜,没想到正是我的“三十六计”!宽袖的宫装,长长的裙摆,如同只只彩蝶飞舞,中间围着一个面貌秀丽的女子。那女子唱得很好听,连我都不由自主地跟着调子轻哼了起来。也不知道唱歌的女子是哪一计了,唉,当初改名字的时候纯属恶搞,自己都没记清哪个是哪个,不过唱得真是不错,而且人长得也清秀,让人看了就觉得清爽。人们突然静了下来,好似约好了一般,只静静地看着殿中舞动的“三十六计”,难道是被镇住了?可是不像啊,而且,我怎么还发现有些人竟然还面带同情地偷瞄我呢?我这里正纳闷呢,那女子却出了大错,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大殿中这种怪异的气氛而紧张起来,在往前迈步的时候愣是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人们傻眼了,我更傻眼了!这,这,这也太不给我长面子了啊!音乐停了下来,“三十六计”都跪倒在地上,那摔倒的女子更是伏在了地上,肩膀隐约有些抖动,估计是吓坏了。我不安地看向皇帝,皇帝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冷冷地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三十六计”。“都下去吧,都是图个乐呵。”太后笑道。漫天忙领着“三十六计”磕头谢恩,退了下去。左皇后冲着我微微点头微笑,似乎在示意我没事,而那贺兰贵妃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抹讥讽的笑。那些嫔妃,就连那些朝臣命妇们都用一种轻视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刚才是我摔跤了一般。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搁不住了,我也太冤了吧,她摔跤和我有关系么?就算我们都是一个周国来的,也不至于你们这么看我吧!我正郁闷呢,刚才那个献舞的高丽使臣却又跳出来作怪了。“这就是周国献给陛下的舞伎?”那使臣故意问道,“难道他们没有人了么?这些连我们高丽最低等的舞伎都不如!”说完还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一下不要紧,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放到了我身上。我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心道你算哪根葱啊?背后捅刀子的家伙,你还牛起来了!我冯陈楚杨是那吃亏的人么?我是怕惹事,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啊!我缩缩脖子你就当我是乌龟了?你咋不想想我也可能是毒蛇呢!承德冲我微微摇头,示意我忍耐。我扫一眼皇帝,他脸上虽仍挂了淡淡的笑容,可眼神却有些漠然,不知道又在合计着什么。忍还是不忍?我在思量两种选择的后果,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忍吧,何必和他争这嘴头上的便宜?大不了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背后给他几刀子好了,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轻笑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可有些时候,你不惹事,并不代表那闲事不来惹你!“皇帝陛下。”那使臣站起身来,“元淳有个不情之请。”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元淳早就听闻福荣贵妃通书史,且能歌善舞。”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使臣略带狂妄的声音,他身边一个青年男子轻轻地拉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可是他却故意视而不见。“今日恰逢佳节,不知可否让贵妃——”不等他说完,我“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这可真是不情之请了,他不但没把我周国公主的身份看在眼里,就连瓦勒贵妃这个称号也忘了!连皇帝的脸色也有些不悦,这高丽棒子似乎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点名都点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能继续缩脖子么?“皇上。”我朗声说道,“既然使臣如此说了,请允许臣妾也献一下丑吧。”
皇帝略带惊讶地看了看我,挑了挑眉毛,却忽地笑了,点了下头。“贵妃舞哪一段?可用召乐工上来?”左皇后问道。“不用了,我今天穿的衣衫不适合起舞,叫我刚才的舞伎漫天上来吧,我唱她舞。”我说道,然后走出席位,来到大殿中央。漫天返回到殿上,对着上面行了一礼,镇静地在我身旁站定。“会些那高丽国的舞蹈么?”我轻声问道。漫天静静地点了点头。“那就好,一会儿我唱,你就随便按着节拍即兴跳一段就好了。”转头瞥了一眼那叫元淳的使臣,我又对皇帝说道:“皇上,使臣好像对周国的歌舞不感兴趣,不如让臣妾唱首高丽的曲子如何?也可以一解元使臣大人思乡之情。”皇帝道:“这样甚好。”我走到那几个高丽棒子桌前,笑道:“借使臣桌布一用可好?”不等他们回答,就一把把铺在长席上的绸布扯了下来,各种水果骨碌碌滚了一地,桌上的酒壶被带倒,酒洒了那几个人一身,气得那个叫元淳的把小眯缝眼瞪得溜圆。“多谢了。”我笑道,扯着桌布回到漫天身边,让漫天把双臂举上去,然后一边给她身上松松地裹桌布,一边轻笑道,“元淳大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咱们就别向人家借舞衣穿了,将就一下吧,反正样子也差不多。”本来就打算说给大家听,所以声音自然不小,说完还在漫天的胸口打了个蝴蝶结,看到我把桌布给漫天当韩服穿,席间已是有人低声笑了。我装作没事的样子,示意漫天准备,然后就自己开唱。幸好这福荣公主的嗓子还不像我原来的不可救药,起码调子没有跑,唱的是我以前和同学们k歌的时候唯一一首可以拿出手的歌,不是因为好听,而是因为这歌几乎没什么调子,可以一条道跑到头。歌不是别的,正是那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韩剧《大长今》的主题曲——《呼唤》,而且唱的还是“原版”的。效果出乎预料的好,瓦勒的人虽听不懂我在唱什么,但从那几个高丽使臣惊讶的脸上也可以看出我的表现让他们很震惊,等我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元淳身边的那个男子已经情不自禁地用手轻击着桌案随着我低声吟唱了起来。漫天不愧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临场发挥舞得还是那么好,就是我给她裹的“桌布韩服”有些好笑,让她原本优美的舞姿怎么看都觉得滑稽。一曲唱完,还真的把全场都给镇了,连太后都面露喜色地问道:“这孩子,还真是灵巧,怎么连高丽话都会说了?倒是好听,不过就是不知道唱的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回话,元淳身边的男子却开口诵道:伊人欲来何时归来伊人欲去何时离去我欲乘风飞翔却遍寻不着伊人踪影伊人何在留我独自失落哎哟这该如何是好伊人你若不归请带我一起离去哎哟这该如何是好伊人你若不归请带我一起离去“错了,大人说得不对。”我突然说道。那男子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怔。
我满意地看着大家的表情,心道我等的就是这会儿呢。看了一眼承德,只有那厮还一脸笑意地看向我,似乎知道我没安好心。“这位使臣刚才翻译得不对,这曲子唱的是我故乡的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兄弟两个,老大武大郎,挨了一个恶霸的欺辱,他的弟弟武松为兄报仇的事情。”“这明明是用我高丽话唱的,贵妃虽然有些地方唱的音不是很对,可也能听出大概,怎么会说到为兄报仇上去呢?莫不是贵妃根本不知道自己唱些什么吧?”元淳不屑地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唱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