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8部分阅读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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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她与那桑棣,究竟在耍什么花样!”白瑞心意已决,看来是劝说不动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白染宁决定豁出去了,她也想看看,桑棣到底又在玩什么阴招。
白瑞拒绝:“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宫,皇上知道你擅自离宫一定会生气的。”
白染宁不听,紧黏在白瑞身边:“他以前说过,我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只要在宫门下钥前回去就行,他不会生气的。”
白瑞还欲说什么,白染宁赶紧截断:“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手有脚。”
白瑞知道拗不过她,他这个妹妹,脾气比他还倔,只好妥协:“好吧,我不反对你跟着,但你要记住,凡事都必须听我的,不许擅自做主,知道吗?”
真是的,怎么男人都喜欢说这样的话,好像女人天生就该被他们保护一样。
众生平等,男女不论在地位上,还是在处事的态度上,都该得到平等对待。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顺着他们比较好,男人就是自大,自大得有些傻气,你做点让步他们就信了。
“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白染宁完全一副乖宝宝的形象。
白瑞果然满意:“记住你的话,你要是敢自作主张,我就亲自把你送回宫,再请求皇上永远不让你出宫【77】。”
“哇,这么狠。”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不狠点,你就不知道事态严重,”
切,不知道事态严重的人是你吧。
“走啦走啦,别让人家公主等急了。”催促白瑞出门,以免他临时反悔。
桑芸公主在请帖上注明的见面地点,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德祥楼。这里每到用餐时间,就会挤得人山人海,想在这里吃顿饭,必须提早预约,否则根本抢不上座位。大堂里如此,包厢内也如此,上京的达官显贵一抓一大把,德祥楼根本不缺客源,挥金如土的纨绔吃一顿饭,德祥楼就能把一天的成本全部收回来了。
也不知这桑芸哪来的人脉,竟在德祥楼内包了一间环境最幽静,装修最豪华的包厢,坐在包厢内,甚至一点也听不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喧哗声,令人惊叹。
这家德祥楼,白染宁曾经也来过一次,不过是坐在最外面大堂用的餐,说句实话,这里的饭菜真的很一般,长年累月在皇宫里吃御膳,对这里的食物自然就提不起兴趣了。
当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齐后,白染宁也只是略略看了眼,便将视线投到窗外的江水上去了。
在她看来,德祥楼唯一优越于别家酒楼的,只有这一览众山小的地理位置。坐在德祥楼三层的包厢内,可以居高临下地将整个上京尽收眼底,顺道还能欣赏一下自城中川流而过的牡丹江。
桑芸公主是孤身一人来的大燕,桑棣才刚登基,国务繁忙,不如当太子时清闲,自然来不了。
白染宁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在心中暗暗庆幸【77】。
“听说哥哥把娘亲留下的辟邪骨坠送给了你?”桑芸在无数次与白瑞攀谈失败后,转而将话题引到了白染宁身上。
收回视线,目光在桑芸的脸上扫过:“没错,他非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她明确表示过不收了,那桑棣要死要活非得她收下,她能怎么办。
桑芸公主笑得别有深意:“你要好好收着,说不准哪天,这东西可以救你一命。”
白染宁心想,已经救过一次了,面上却做淡然,“自然,我答应过你哥哥,他什么时候想要回,我就什么时候还他。”
桑芸为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一口,悠悠道:“只怕,到时候哥哥想收回的,不仅仅是那枚骨坠。”
桑芸意有所指,白染宁怎会听不出来,但她就是要装傻:“还有什么?除了这枚骨坠,我可没再收他任何东西。”
“你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怎么能说没收他任何东西?”放下茶杯,桑芸清泠泠的目光朝她瞥来。
白染宁以手支额,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拿了他哪样重要的东西?”
桑芸轻启红唇,淡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心。”
“啥?”耍她玩呢。
“哥哥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我有种感觉,他为了得到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桑芸公主的脸上,有因担忧而透出的凝重,就像一朵结在窗棂上的霜花。
白染宁心头不自觉地一跳,连筷子都没拿住,从手中滑了下去。
“我这次来,第一,是为了见你一面。”桑芸深情幽怨的目光,在白瑞那张面瘫似的脸上停留须臾,而后转向白染宁:“第二,就是想找你商量个对策,打消哥哥这种疯狂的想法【77】。”
白染宁随手拿过白瑞的筷子,夹了片羊肉塞进嘴巴:“我无能为力,你哥哥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为什么要帮他。”
桑芸俏脸一寒:“我这是在帮你,你也知道哥哥的性子,他若真的下定决心非你不娶,你以为,你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一片羊肉在喉中不上不下,鲜美的肉片也失了味道,白染宁丢下筷子,烦躁地揪了揪头发,桑芸说的没错,以桑棣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这事肯定没完。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不找你商量来了吗?”桑芸白他一眼,然后又哀怨地看了白瑞一眼。
白染宁仰头哀叹:“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明天我要去京郊的普陀寺上香,拜拜观世音,去去霉运。”
“哥哥一定是疯了,你是大燕人,又是大燕皇帝的妃子,他怎么就……”桑芸一脸恨铁不成钢。
白染宁看着桑芸在那里烦恼,又泼她一盆冷水:“我大哥也是大燕人,你是北秦公主,你们之间也不可能。”
“不!”桑芸猛地一拍桌子,明亮的大眼中蓦地爆出绝然的光彩,高声道:“我不是北秦的王,他也不是大燕的皇,我们之间没有阻碍。”
“是吗?”白染宁用手肘捣了捣白瑞:“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你可不要辜负才好。”
“我说过,我不娶妻!”白瑞一脸阴霾,感觉只要提及婚事,他就会摆出有人欠了他钱的臭脸来。
桑芸闻言,眼中神采立时黯淡下去:“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错,我是讨……”
“唉唉唉,那个……”白染宁连忙打断白瑞的话,那么伤人的绝情之语,就不要说了:“我大哥心情不好,你哥哥来的这一招太厉害了,皇上现在对我大哥有了忌惮之心,要以联姻连牵制我大哥【77】。”
“联姻?”桑芸脸色一变,急了,“联什么姻?”
“和岳家小姐的婚事啊?”
“不行!绝对不行!”桑芸比白瑞还激动。
白染宁看了眼依旧无动于衷的白瑞,长长一叹,“没办法,我大哥已经尽力了,如果不答应,皇上就会以抗旨不遵治我大哥的罪。”
“怎会这样!”桑芸完全六神无主了。
白染宁也挺同情她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并且,这个人又与自己站在敌对立场。
“与宰相联姻,是保住我大哥唯一的办法,偏偏他不答应。”
“白瑞,你喜欢那个岳小姐吗?”桑芸见过岳灵旎,对她那副娇滴滴柔弱弱的样子嗤之以鼻,她根本配不上白瑞。
白瑞不说话,还在摆臭脸。
白染宁都看不下去了:“大哥,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你与其在这里生闷气,倒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白瑞神色稍有松动:“只要没人说你坏话,没有人诋毁你,我无所谓。”
白染宁想笑,却笑不出来,停了停,认真道:“大哥,只有你在朝一天,我才能安稳一天,你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吗?”
那些冲着她来的人,不如说是冲着白瑞,冲着白家而来,白家的权势越高,就越容易遭人嫉妒排挤,或许,急流勇退才是明智之举,但白家已经站在了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如果主动让步,绝不会是明哲保身,而是粉身碎骨【77】。
白瑞心里顿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白染宁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总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皇上只是忌惮他手中的兵权,不会对白家如何,但听了白染宁的话,这份沉重的担忧,就又浮上了心头。
难道,真的娶了岳灵旎,一切才能平息?
桑芸咬着唇,看看白瑞,再看看白染宁,又是猛地一拍桌子,“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大不了跟我回北秦,我哥哥是惜才之人,绝不会像你们的皇帝一样,怀疑防备自己的臣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才是为君者该有的气度!”
白瑞眉头一拧,对桑芸这番教唆他做叛徒的话感到十分不悦。
白染宁在桌下握住白瑞的手,暗示他一定要冷静。
桑芸公主言罢,看着白染宁,再道:“哥哥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能做王后,他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绝不会像你们的皇帝一样,这样伤你的心。”
哈,听完桑芸这番话,白染宁都有些怀疑,她会不会是桑棣派来的说客,只需几句简单的激愤之语,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随她回北秦?她想的也太简单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嘛!”桑芸气得直拍桌子,一桌好菜,都被她给糟蹋了。
若不是看透了桑芸那直白简单的个性,白染宁估计真要怀疑她的动机,不过她相信,她来大燕的最主要目的,依旧是为了白瑞。一个能为心爱之人独闯虎|岤,抛去金枝玉叶的身份,在浣衣局做粗活累活的女子,怎么会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我要回宫了【77】。”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白染宁惋惜地扫了眼一桌美食,摸摸干瘪的胃:“桑芸公主,大哥就交给你了,别让他做傻事。”
桑芸一怔,受宠若惊地指指自己:“你……你让我看着他?那……那我住哪?”
“将军府。”
“将军府?”桑芸更惊了。
白瑞不满地瞪了眼白染宁:“宁儿,你什么意思?她怎么能住我那!”
白染宁笑眯眯道,“她不住你那住哪?大哥你忍心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露宿街头?”
桑芸赶紧附和:“就是就是。”
白瑞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狠狠瞪了眼给她添麻烦的桑芸,不过作为一个品德优秀的男人,他再气,也不会打女人。当然,除了在战场上。
白染宁拍拍桑芸的肩,提醒一句:“记住,少出门,别让其他人发现你,我有空会来将军府找你们的。”
刚出德祥楼,忽地瞥见一道黑影在对面巷口闪过。难道萧祁夜派人跟踪她?不行,今天与桑芸的谈话绝不能传到宫里,来不及多想,白染宁立刻紧随追去。
躲在房檐上的莫子卿以为她发现了自己,却不料,她竟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惊异之下,也连忙跟随而上。
☆、第78章 遇刺
78,才露尖尖角 第78章 遇刺
宰相府前,一顶普通的小轿在偏门停驻,无人注意到,从小轿中走出的女子长什么样,守卫森严的宰相府,令所有人敬而远之【78】。
女子头戴帷帽,普通的打扮,但相府的家丁,却对其毕恭毕敬。
将女子带进府内,相府的管家立刻迎上:“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爹呢?”女子摘下帷帽,美目淡淡在府内一扫。
“老爷在书房。”管家四下里看看,小声在女子身边道:“娘娘,您这样太冒险了。”
“无妨,皇上最近一直在烦恼白家的事,顾不上我。”女子眸光清冷,一边向前走一边道:“祝叔,您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找爹爹。”
祝管家无奈,点点头,退下了。
他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为了避免一起不必要的麻烦,将所有在书房周围服侍的家丁丫鬟,全部调往了别处。
若是被人看到,贤妃娘娘私自出宫,这个罪名,他们谁都顶不起。
书房内,宰相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眉头深深皱成了一个川字型:“素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贤妃淡淡道:“爹爹,您别这么大惊小怪,皇上现在根本没空理我,就算他知道,看在我们往日的情面,还有您的身份,他也不会把女儿如何?”
宰相冷着脸叹:“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的太子妃?”
“我知道不是!”贤妃唇角紧抿,冷冷笑着:“他现在爱的是白染宁,不是我岳灵素。”她停了停,忽而弯起眼角,自嘲般道:“以前也不是,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素儿,不要感情用事。”宰相沉声提醒。
贤妃淡淡点头,神色一派平静:“爹爹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在他毁约背誓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78】。”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得日日相伴,曾经的两小无猜,曾经的深信不疑,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是皇帝,而她,则是他的嫔妃。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素儿,记住爹爹的话,永远也不要对萧祁夜动情,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你只需要知道,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宰相老谋深算的眼中,快速划过一道冷光。
他不在乎皇帝是否宠爱自己的女儿,皇帝的宠爱,本就无法长久。曾几何时,婉妃的荣宠,令六宫艳羡,天下震惊,先帝对她的宠爱,简直到了令人膛目结舌的地步,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可后来呢?还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巩固皇权,牺牲了婉妃。
所以,皇帝的宠爱,根本就不可靠,唯一可靠的,只有权力,只有地位。
他一直都是这么教导女儿的,他也相信,以自己大女儿的智慧,不用他多说,她自会明了。
贤妃冰冷的美目中有怨恨的寒光在闪动,却很快收敛,再抬头时,仍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样子:“女儿知道,所以,女儿必须有所行动。”
宰相眉头皱得更紧,“你不是说,皇上现在正在为白家的事发愁吗?你又何必担心?”
“萧祁夜现在爱白染宁爱得理智尽失,我若不有所行动,只怕这皇后的位置,迟早是她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贤妃神色瞬间转冷,清冷的目中迸射出愤恨的火焰:“他马上就要晋白染宁为贵妃,以她的名字宁为封号,爹爹,你说女儿还能忍得住吗?”
看到贤妃那怨恨的眼神,宰相猛地一惊,“素儿,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
贤妃冷哼:“还是爹爹了解女儿【78】。”
宰相面色大变:“你疯了,这个时候动她,就等于是在找死!”
贤妃不以为然:“爹爹,您看女儿像是易冲动的人吗?”
宰相抚须长叹:“爹爹对你自然放心,但皇上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所以,我才会选在宫外行事。”贤妃淡声接口。
“什么意思?”
贤妃看向窗外,枝头上嫩绿的新叶,正勃勃的生长着,将单调的花园,装点出一抹鲜活的颜色。
死灰,总有一天会复燃,她不会永远只做这堆死灰。
“她白染宁自找死路,那就怪不得我。这次的行动,哪怕是失败,对我也毫无影响。”
“你做了什么?”宰相问。
收回视线,贤妃静静看着自己的父亲:“当然是要她死。”
宰相不太放心,又追问道:“不会留下证据吧?”
“爹爹,你放心。”贤妃自信满满:“她死定了。”
“素儿,白染宁的事,爹只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解决,但你妹妹与白瑞的婚事……”这才是令他头疼的,岳灵旎喜欢白瑞,但岳家与白家只能势同水火,她嫁过去,也不会幸福【78】。
“爹爹,旎儿也没您想的那么脆弱。”岳家的女子,必须要有能为家族扛起一切的坚韧,她岳灵素能做到的,她的妹妹也必须做到。
“哼,老夫的女儿哪里配不上白瑞那小子了,他竟敢百般推拒!”一说起与白家的婚事,宰相就满肚子火:“这几日,旎儿每天躲在房里哭,不管老夫怎么劝都无济于事,正好,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去看看她吧。”
徐徐饮下最后一口茶,贤妃轻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爹爹也不要再去劝,旎儿现在不学会独自面对一切,今后的路会更难走的。”放下茶蛊,眸光一闪,声音转柔:“爹爹只管让她放心,这门婚事,白瑞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宰相见状忙问:“你有办法?”
贤妃微微一笑,道:“办法是有,不过还需仔细斟酌。”
“如果能将白瑞拉到我们这边,那一切就好办了。”宰相试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爹爹,想拉拢白瑞,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您要多费些功夫了。”贤妃抬目看了看天色,似是有些焦灼,“只希望,他们不要失手才好。”
——
白染宁追着那跟踪自己的人,跑到了一个小巷子。
那人见无路可走,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对着白染宁。
“哟,狗急跳墙了。”白染宁倚着墙壁冷冷地笑,“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说的满意,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那人嘿嘿狞笑:“放你妈的狗屁,现在该死的人是你!”
白染宁蹙紧了眉,掏掏耳朵:“喂,你怎么骂脏话啊【78】!多难听,有话好说,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骂脏话了,我会恨生气的。”
“废话少说,老子今天就是来杀你的!”冷光一闪,男人举起手中的短刀,便朝白染宁砍来。
一个错身,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压住男人持刀的手,“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你们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你休想知道!”男人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却依旧不肯松口。
“不说?”反手夺过刀,在男人的胸口上划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还嘴硬,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绝不告诉……”男人捂着胸前的伤口,恶狠狠瞪着白染宁。
“哎呀呀,这年头,还真是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你瞪我做什么?”扬扬手中短刀:“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男人貌似有些怕了,哆嗦着后退,“你……你别过来。”
“你告诉我真相,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肯说,那我就只能挖你的眼睛了。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都看你怎么决定了。”白染宁软硬皆施。
男人还是一个劲地往后退,口中一直在叫:“别过来别过来!”
白染宁耐心尽失,几步跨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男人本是一脸惊恐,却在这时,猛地爆出狂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哈哈哈!”
男人神经兮兮的举止,令白染宁顿感不妙,松开男子,下意识往后退去,与此同时,几道黑影在眼前闪过,交错的刀影,眼花缭乱【78】。
白染宁大惊,双手在地上一撑,侧着身子向一旁翻滚而去。
虽然反应及时,手臂却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割伤。
nnd,竟然中了对方的陷阱。
白染宁四目环顾,发现一共有十名蒙面杀手,每个人都身手不凡,特别是中间那个腰间系着红绳的人,刚才划伤自己的,就是他。
之前那个引她来的男人,一看这架势,冲着白染宁叫嚣:“你来杀我啊,来杀我啊?没本事了吧,哈哈哈哈……”
白染宁懒得理他,小人得志。
男人见她不理自己,也觉得无趣,而且看眼前这阵势,似乎要有一场死斗发生,他也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
谁料,他才刚跑了两步,就被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给一刀穿心了。
男人瞪大眼睛,似是不能置信一般,缓缓倒在地上。
直到断气,眼睛依旧没有合上。
白染宁摇摇头,为那个男人感到悲哀,他怕是被眼前这伙人给利用了,直到死,都不知自己为何而死。
“你们要杀我?”看向中间的那名杀手,白染宁语调沉静,没有半点惊慌。
那黑衣人冷冷笑了:“你倒是够冷静的,就不害怕吗?”
白染宁立刻做出害怕的样子,“怕,我好怕啊,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欠你们钱吗?我不记得我有欠钱不还啊!”
黑衣人估计嘴角在抽,说出的话都变了调:“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可以逃过一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78】!”
黑衣人一挥手,周围的黑衣杀手齐齐朝白染宁袭来。
靠!这么多人,她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帮杀手全部训练有素,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一定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更别提自己现在这半吊子的身手,没有枪,她很难从这帮人的利爪下逃生。
躲过一名黑衣人的袭击,另一人却紧追而至,用力全身的力气,再次避开致命一击,可紧接而来的第三人,她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本能用手臂去挡,结果又被砍了一刀,手臂顿时痛得连抬都抬不起。
侧身一滚,堪堪避开锋利的大砍刀,白染宁狼狈的站起身,琢磨着如果一路飞奔出去,获救的可能性有多大。可对方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她刚站起身,两名杀手便各持大刀,朝她脑顶砍来。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就算能躲开一人的攻击,也躲不开另一个人。
算了,怎么都是个死,还躲什么?干脆别躲了,耗力气。
大不了再死一回,没准还能再穿一回。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过,就算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要不太亏了。
在其中一人的大刀即将砍中她前,脚尖在身后的墙壁上一瞪,身子飞扑向前,在与对方平齐的空中,将手中短刀刺向对方的心口,这明显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那黑衣杀手眼看在杀死白染宁的同时,自己也会毙命,竟临时生了胆怯之心,骤然收刀。白染宁没想到他身为杀手,竟然也会怕死,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这却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
身子一翻,于半空中转向,手中短刀,刺向另一个持刀砍向她的杀手【78】。
“喀嚓!”
这是刀刃刺入肋骨,将肋骨折断的声音。一招毙命,杀手抽搐了两下,便倒地而亡了。
白染宁为了准确将刀子插入杀手的心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儿真的是连站都站不起了。
对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来说,生生折断一个人的肋骨是非常困难的事,表面的从容下,已是油尽灯枯。
“还有人想来送死吗?”靠着墙壁,白染宁努力做出淡定沉稳的样子,以迷惑对方。
杀手们果然有了畏惧,不再不顾一切向前冲杀。白染宁与几人对峙,脑中飞快转动,企图寻到一个万全的脱身之法。
“别被她迷惑了,现在的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被那个杀手头头给识破,“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杀!”
头头发话了,这帮杀手再心存畏惧也没用,加上己方刚死了一人,这些杀手就更谨慎了,出手也更狠厉。
白染宁不再心存幻想,看来,今日注定是自己的死期。
不过,死则死,问题还是要弄清楚,不明不白就死了,这算怎么回事。
“慢着!”大吼一声,白染宁高举双手,冲那杀手头子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杀我!”
“想知道?”
“废话,死也要死得清楚明白,不弄清是谁想杀我,我就是变成鬼,也没处报仇不是?”
杀手头头见她已到了强弩之末,心中也不再对她有所防备,便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好,看在你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免得你死后找错了报仇对象【78】。”
杀手头头屏退众人,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道了两个字。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染宁做恍然大悟状。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安心地去吧。”杀手头子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刀,朝她脖子上砍去。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虽不大,却异常清晰。
杀手头子的刀在离白染宁的脖子还剩三寸距离时,被一支飞镖击落在地。白染宁抓紧机会,扬起手中短刀,朝杀手头子刺去。
可那杀手头子反应倒是不慢,在白染宁刀子刺下的瞬间,抬手一挥,将白染宁手中的刀给震了出去。刀刃在杀手头子的手背上划过,留下一道细窄的伤口。
白染宁一招失手,有些懊恼,但为了小命着想,只能放弃追击,趁对方还没恢复元气,赶忙跑到了巷子的另一边。
“你没事吧?”莫子卿扶了把因跑得急脚下踉跄的白染宁,担忧地问。
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杀手:“你一人,能行吗?”
莫子卿将她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软剑:“放心,对付他们,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杀手们摆好阵型,将莫子卿和白染宁围在中央。
八个杀手加一个杀手头子,九对二,输赢胜负,似乎已有定论。
白染宁从来没见到莫子卿出手杀人,但他既然为暗卫首领,武功定然不弱【78】。
短暂的对峙后,杀手那一方首先沉不住气,率先向两人发难。
四名杀手自四个不同的方向,分别朝二人攻击而来,白染宁急得跳脚,自己手中没有任何武器,难道要赤手空拳与他们对抗,就算莫子卿武功高强,能同时对付三面夹击的敌人,但剩下那一个,总需要由她来解决。
正在焦急无措时,只听嗖嗖几声,似利刃划破空气时的凌厉,眼看已经近身袭来的四名杀手,竟齐齐倒地。
杀手脖子上,均留下一道又长又细的伤口。
哇,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莫子卿的武功,绝对不下于萧祁夜,甚至比萧祁夜还要高。
萧祁夜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也不觉慎得慌,万一哪天他倒戈了,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亏得她还总在yy萧祁夜扑到莫子卿,如今看来,是莫子卿扑到萧祁夜才对。
“走!”眼看不是莫子卿的对手,那杀手头头倒是聪明,扔下一枚烟雾弹,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想跑,也要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莫子卿一甩手中沾血的软剑,便欲去追。
“不要追了!”白染宁急忙拉住他。
“为什么?”莫子卿脸上的杀气还未退去,看着有些怕人:“不杀了他们,他们迟早还会来杀你。”
白染宁瞥了眼他手中的剑,这家伙,杀人还杀上瘾了:“你就算杀了他们,那个幕后主使还会派其他人来杀我的,倒不如放了要他们,说说定,能利用他们引出那个人。”
莫子卿虽然不甚赞同她的观点,却收了软剑,不再去追:“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为了打探这个幕后主使,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白染宁耸耸肩,不在乎地一笑:“不这样做,又怎们能套出真相?”在她被杀手围住,生死一瞬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莫子卿的存在,那时候他现身的话,杀手是伤不到她一根汗毛的,但她喜欢赌,就算是拿命来做赌注,她也豁出去了【78】。不这样演一出戏,又怎能成功套出杀手口中的实话。
在面对两名杀手夹击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定然必死无疑,不过还好,总算是化险为夷了,那时候莫子卿想要现身,她用唇形告诉藏在暗处的莫子卿,如果他敢现身破坏她的计划,她就立刻死在他面前。
骗他的话他也信了,再聪明的男人,也会有犯傻的时候,莫子卿急得要死,不过,就是不敢出来。
手臂上传来阵阵麻痛,挨了两刀,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你的手没事吧?”莫子卿看了眼她的手臂,她还真是能忍,伤口那么深,竟也不叫痛。
他这么一说,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你有药吗?”
“什么药?”
“金疮药。”据她所知,暗卫因执行的都是高风险的任务,所以随身会带有伤药。
果然,莫子卿身上带着上好的金疮药:“这件事,你要告诉皇上吗?”
接过金疮药,扯开袖口,将药粉洒在血肉翻卷的伤口上:“暂时瞒着他吧,我哥哥的事,已经够烦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暴露,说不定,白将军就不用娶岳家小姐了。”莫子卿提议。
“好主意【78】。”白染宁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就萎靡下去:“不行,我没有证据,最后只会害了大哥。”
“你真的不在意?”如果今天不是他一直跟着她,说不定她真的就死在那群杀手的手中了。
白染宁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在意,怎么会不在意?可在意有用吗?”
莫子卿深深皱眉,感受到她失落的心情,下意识想要去握她的手。她根本就不适合待在皇宫,更不适合做皇帝的女人。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不动声色后退,避开了莫子卿的触碰。
涩然一笑,莫子卿主动与她拉开距离:“你如果愿意,我会帮你。”
白染宁倏地抬头,怔怔看着他,看了一阵,忽觉想笑,“莫子卿,我说过了,你没有欠我什么,就算以前你在利用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你固然有错,但我也并非全然无辜,所以,你不用觉得内疚。”
“我没有利用你。”他反驳,不管她怎么看待他,他就是不喜欢听她说自己利用他。
“好,好,你没有利用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好不好?”真烦,像个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太幼稚了。
莫子卿似是急了,想要辩驳,却在看到她冷淡的神色后,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回:“罢了,你既恨我,那便恨吧。”
白染宁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好像自己做了多么无情无义的事,拜托,受害人是她好不好,怎么搞的自己像是施害人。
“不管怎么说,这次要谢谢你。”毕竟他救了自己一命,白染宁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不用谢,你就当我在恕罪【78】。”别开眼,莫子卿语调生硬。
白染宁心中一软,想说两句好话,却陡然意识到什么:“你在跟踪我?”
莫子卿眼神一窒,本能地逃避她的目光:“我……路过。”
路过?谁信!这么偏僻的小巷,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他路过,路过个屁!
“是你,还是皇上?”
“谁都不是!”本能地驳斥,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却也不愿告诉她真相。
“是皇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皇上也是怕你出事。”说实在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萧祁夜让自己跟踪白染宁,到底是不信任她,还是在担心她。
白染宁心一沉,她逼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面想,可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萧祁夜命莫子卿跟踪自己的目的。
“回宫吧。”再耽搁下去,怕真是要说不清了。
有些迷茫,她与他之间,到底隔着的,是一堵墙,还是一道天堑呢?
或许有必要找他认真谈谈,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总不是个事。
二人在宫门前便分开了,莫子卿向东,白染宁向西,因为身份不同,所以,不能从同一个门进入。
“哟,瞧这是谁啊,彘妃娘娘,哦不,是宁贵妃。”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道婀娜身影,缓缓朝白染宁走近。
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白染宁目不斜视,直直朝前走。
“怎么?当了贵妃,就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贞嫔却不允许她把自己当空气,趾高气昂地拦在她面前,挡住去路【78】。
“好狗不挡道,滚开。”她没兴趣与她争辩。
贞嫔听她骂自己是狗,顿时脸色涨的通红,尖声骂道:“白染宁,你别太嚣张!现在你还不是贵妃呢!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预料不到,你没有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白染宁将投向前方道路的目光收回,缓缓定格在贞嫔那张倨傲的脸上,“你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贞嫔被问得一怔,还没有回答,白染宁就替她说了:“你只是个小小的嫔,本宫可是妃,比你的地位不知高出多少,我现在就能以目无尊卑的罪名,将你乱棍打死,你信不信?”
“你……你不敢。”贞嫔笃定,反正她身后有贤妃撑腰,白染宁不能拿她如何。
白染宁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从她肆无忌惮的目光中,一眼就瞧出了她那直白的心思:“有贤妃撑腰?哈,她又算什么,本宫不日即将晋升贵妃,到时候,这后宫就是我一人独大,我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你再招惹我试试看?我这个人特别记仇,你最好想清楚,我相信,贤妃为了自保,定然不会管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
“你敢骂我蠢?你才蠢呢!皇上根本不爱你,他晋你的位份,只是为了安抚镇南将军的情绪!”
这句话,戳到了白染宁的痛处,“我不管他是利用我还是为了安抚我大哥,他对我的感情,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
“好不知羞耻,怪不得,短短时间内就能勾搭上北秦王桑棣,你这狐狸精,好厉害的本事啊。”贞嫔说不过白染宁,就拿桑棣的事来刺激她。
白染宁也不恼,顺着她的意思道:“我就是这么有本事,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惹得我不高兴杀了你【78】。”
贞嫔眼一瞪,双手叉腰,尖着声音大喊:“好啊,你有本事就来杀,我怕你不成!”
白染宁眸子一眯,一把揪住贞嫔的长发,将她拉至自己面前:“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再惹我,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贞嫔被她扯着头发,痛得哇哇嚎哭,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冲花,看着就跟那滑稽的小丑一样;“你……你放手!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惩罚你的!”
白染宁加大手劲,生生扯下了贞嫔头上的一缕青丝,“你去告,我倒想看看,你在皇上面前,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手一松,贞嫔跌倒在地,跟随贞嫔的贴身婢女连忙去扶。
“不许扶!”
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躲去一边,现在宫里谁人不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彘妃娘娘,其他的宫妃嘴里虽说着彘妃的坏话,可哪个不是巴巴地去讨好巴结,偏她家主子要出这个头,彘妃说的不错,贞嫔确实是头发长见识短,蠢死了。
白染宁走到贞嫔面前蹲下,将手里的发丝扔在她脸上:“你派人动过手脚的那两支金钗,我可留着呢,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想跟我玩玩,嗯?”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贞嫔被白染宁戳穿心事,心中大骇,眼神不住闪躲。
白染宁干脆在地上坐下,与贞嫔面对面:“我没想到,你这蠢笨蠢笨的脑子,竟也能想出这种好法子,你跟我说,是谁教你的?”
贞嫔打死也不承认:“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没关系,等我把那两只金钗呈给皇上,再把那个姓陈的太监找来,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白染宁每说一句,贞嫔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那句“皇上会怎么处置你”时,贞嫔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尽【78】。
好嘛,感到怕那就对了,贞嫔这个胆子小脑袋又笨的蠢货,随便恐吓两句也就老实了,不杀了她,那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那个大人物,否则?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