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5部分阅读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夜为了天下苍生,很有可能将她牺牲,但她却相信,萧祁夜不会这么做,但有一点他说得对,萧祁夜是天下人的皇帝,要为这个整个天下负责,有些事情,不是以他一人之力就可以决定的,桑棣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他就像拿着一块肥肉,诱惑一头已经奄奄的雄狮的猎人,他胸有成竹,他蓄谋已久,他不是个东西!
对付这种人,必须要用极端手段,萧祁夜是一国之主,肯定不愿用旁门左道来对付他。所以,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还得她亲自出马。
北秦行馆内。
桑棣正坐在桌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今天心情不错,在大殿上公然提出求娶白染宁的要求,是他临时决定的,原本只是说说而已,当看到萧祁夜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时,还有群臣那一片激昂赞同的声音,他突然开始庆幸,或许,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大燕虽然地大物博,兵力雄厚,但北秦也不弱,北秦的士兵,是全天下最勇猛无畏的士兵,一旦两国交战,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呢。
于是,他豁出一切,下了这个赌注。
他不后悔,平生第一次豪赌,只为那个女子。
一个令他怦然心动,不能忘怀的独特女子。
萧祁夜一定会妥协的,他支撑不了多久,是明君还是昏君,在这件事上,便可一见分晓。
“太子,外面有个女人要见您。”一名下人禀报道。
正飘飘然听着小曲,喝着美酒的桑棣,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见不见,打发走!”
他哪有功夫见什么女人,如果是宫里那位,他说不定还会有些兴趣,但她肯定是出不了宫的【74】。
下人听命而出,不到片刻,他便去而复返,“太子,那女人自称姓白,说太子一定会见她的。”
“姓白?”桑棣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真这么说?”
“是的。”
桑棣想了想,问:“她长什么样?”
“她带着兜帽,小的看不到。”
摸摸下巴,虽然不相信白染宁能出宫来见他,但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女人,说不定,是白染宁派出的宫人。看来,他今早在大殿上提的要求,她也已经知道了。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突然很好奇。
“带她进来。”
“是。”
打发走了弹曲的歌女,桑棣正襟危坐,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虽没有亲眼看到白染宁在听到消息那一刻的表情,但也能猜到,她一定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自己是北秦的太子,北秦王已经年迈体衰,要不了多久就会驾鹤西去,他是北秦人人拥戴的太子,也是北秦未来的王,萧祁夜能给她的,他同样能给,萧祁夜不能给她的,他也能给!如果她愿意嫁给自己,他回国后,立刻休掉自己的侧妃,今生今世,绝不再娶。
“娘娘,小心啊。”芷汀陪白染宁走到门边,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见白染宁一人独自赴约,不免担心。
白染宁回她一个安慰的笑,桑棣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如何,再说,她只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送死的【74】。
刚走进桑棣所在的房间,北秦的侍卫,就很有默契的把门给严严实实关了起来。
白染宁虽然不担心桑棣会对自己怎样,但还是感到有些压抑,在门口停了停,硬着头皮朝房内走去。
桑棣正紧张着,见到一个头戴兜帽的女人走进来,身子立刻一弹,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把白染宁骇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屏风边,死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桑棣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心中暗暗气恼自己,堂堂一国太子,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统帅百官!
长长呼出口气,对白染宁露出一抹微笑,指指对面的椅子,“请坐。”自己也随之坐了回去。
白染宁见他重新坐回椅子,表情也趋于平和,这才试探着走上前,缓缓拿掉兜帽。
“是你!”桑棣一看到白染宁的脸,再次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白染宁又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屏风后,颤着声音道:“我……我是来找你谈判的,这里虽然是北秦行馆,却……却也是天子脚下,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敢有半分逾矩之举,我……我对你不客气。”
白染宁说了啥,桑棣一个字都没听到,只扯着嘴巴,呵呵地笑:“你来啦。”
白染宁整整衣裳,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屏风边坐下:“你什么意思?”
桑棣道:“本太子喜欢你。”
“啊呸!”白染宁一脚踢在屏风上:“你存心给我添堵是不?”
桑棣悠哉哉道:“怎么会,本太子都说了,我喜欢你【74】。”
白染宁愤愤道:“可我不喜欢你。”
桑棣嬉皮笑脸:“没关系,本太子喜欢你就行了。”
“我是皇上的女人,怎能嫁给你?”这太离谱了。
桑棣手一摊:“怎么不能?只要萧祁夜点头,我立马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北秦。”
“我不是来跟你说笑的,我是认真的。”白染宁将椅子往前挪了些,让桑棣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坚定的眼神:“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自毁容貌。”
桑棣还是无谓地笑:“你不会的。”
“你怎知我不会?”她是挺舍不得这副皮囊的。
桑棣翘着二郎腿,目光一瞬不瞬胶着在她绝美的脸庞上,“你若不在乎自己的样貌,就不会做昨天那种事了。”
“我知道。”她的任性,她的骄狂,终于害了自己。
“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其实,我在来这里之前,就猜到你会说这种混账话。”
“那你还来见我?”难道是对他暗生情愫?
白染宁冷笑:“我是来记住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的!”
“我的脸……令人作呕?”桑棣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他这么帅的一张脸,怎么会令人作呕?
“是,我讨厌看到你这张脸,但我必须记住,只有记住,我才能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希望留在皇宫。”
桑棣脸一沉,自己有哪里不好,她偏要择萧祁夜而弃他:“不要再说了,不管你用多么难听的话来刺激本太子,本太子都不会改变心意,你就好好在宫里等着,准备跟我去北秦吧【74】。”
谈判失败!
白染宁不再心存幻想,好言好语,对桑棣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谁让他皮厚,刀枪不入。
默了一阵,白染宁缓缓站起身,桑棣以为她要走了,梗着脖子,故作冷傲,实际却想将她扣押在行馆,连夜带回北秦。
“我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说从未见过这么丑的女人。”白染宁将手探进怀中:“现在呢?是不是想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桑棣脉脉含笑:“没错,你是本太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呵,多谢太子殿下的赞誉。”白染宁倏地转身,手中多了一把闪亮亮的匕首,“如果我不再貌美,你还会喜欢我吗?”
桑棣大惊,起身欲夺她手中的匕首:“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别过来!”白染宁向后退一步,将锋利的刀刃压在自己的脸颊上:“我只问一句,如果我毁了这副容颜,你还会坚持刚才的决定吗?”
桑棣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既怕白染宁真的会毁容,又不愿放弃。
“你不会的。”她那么看重自己的容貌,怎么会冒险毁掉容颜呢?
白染宁涩然一笑,桑棣是吃准自己舍不得毁去这倾国容颜了,她该怎么办?唬不住他,又无法劝说他放弃,难道真的只能在宫里待嫁?
“你认为我不敢?”她握紧匕首,眼一闭,手下猛地用力,狠狠割下【74】!一道血口,立刻出现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下,刺目的殷红,比雪地里的红梅还要艳丽。
桑棣大骇,他怔怔看着那蜿蜒在一片晶莹上的红线,惊恐大叫:“停!快停手!有话好说,我……我可以考虑,我可以考虑!”
“考虑?”白染宁骑虎难下,自己一旦放下匕首,就等于漏了怯,她爱惜自己的容貌,却更珍惜留在萧祁夜身边的机会,“我不要你考虑,我这就毁了容貌,永远断去你的念头!”
脸上的刀痕变深,伤口处血流如注,桑棣见她不肯收手,不由得大怒,一把抄起桌上的酒壶朝地上砸去:“你这肤浅的女人,肤浅!你以为美貌是什么?可以让萧祁夜对你的爱长长久久吗?可以让本太子为你神魂颠倒吗?错!本太子不在乎,不在乎!我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威胁我,你毁吧,把你的脸彻底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你断手断脚,本太子都娶定你了!”
这回换白染宁愣住了,手持匕首傻站在原地。
桑棣平了平气,看着她道:“怎么不动了?要不要本太子帮你?”
白染宁将目光缓缓聚焦在桑棣脸上:“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愿意这样认为,本太子也无话可说。”
“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白染宁繁复重复一句话,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才醒神。
桑棣重新坐下,找酒壶,却发现酒壶被自己摔了,有些泄气,踢了一脚桌子,烦躁地挥挥手:“走吧走吧,在大燕皇帝没有正式同意我的请求前,你别再来找我。”
“桑棣,我不喜欢你,你放了我好不好?”这个桑棣,软硬不吃,白染宁真的是快疯了。
“你走,快走【74】!”见到她就来气,他这么个优秀青年,想嫁给他的姑娘,连起来可以绕北秦三圈,她怎么就一点也不待见自己,嫁给他有那么难受吗?她好像都要哭了,这么个无耻的女人,也会哭?
“桑棣太子,我真的很爱很爱皇上,求你了,成全我吧,不要带我去北秦。”白染宁丢掉手中的匕首,走到桑棣面前,缓缓跪下,扯着他的衣摆,双目含泪:“没有皇上,我会死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逼我。”
“我怎么成逼你了?”桑棣用力甩了甩头,他实在看不得她那楚楚可怜之态,他对美人本来就没免疫力,他怕自己会心软:“我会待你好,会比萧祁夜还要宠你,我没有那么多女人,你更不用争风吃醋,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是北秦人,不能做你的正妃。”这也算是个理由?白染宁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无语。
“没关系,侧妃也成,反正我不会再娶。”
“这……这不合适。”天呐,他疯了!身为北秦未来的王,只娶一个妻子,他是未来穿越来的吗?
“婆婆妈妈,烦死了。”桑棣揉着太阳|岤,将白染宁看了几眼,下了最后决断:“你走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他不在乎。
白染宁泫然欲泣,哀恸道:“太子殿下真不顾我的死活?”
“你不会死的,这一点本太子很放心。”这个女人,爱美貌,也爱自由,更爱生命,她会去寻死?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白染宁咬碎一口银牙,终于无奈放弃。
离开北秦行馆,眼里的泪还包在眼眶,吐了口血沫,舌尖依旧在隐隐作痛【74】。
为了可以演得逼真,换取桑棣的同情,她硬生生咬破了舌尖,疼得她差点骂娘。可惜,她的苦肉计,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回到宫中,白染宁立马差芷汀和小林子去打听消息,一整天没有见到萧祁夜,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跟桑棣死磕到底,还是做识时务的俊杰?
不管怎么说,要不要她去和亲,最终还得萧祁夜拍板决定。
只要他不松口,一切便有转圜的余地。
“芷汀,你说我脸上的刀痕会不会留疤啊?”就着烛光,面对镜子,白染宁抚摸已经结痂的伤痕,完美无瑕的脸上,突然出现这么一道血痕,实在影响美观。
芷汀一看她那伤痕就满心痛惜,仿佛一件旷世珍宝被她给糟蹋了一样:“奴婢也不知道,这么深的刀口,怕是很难恢复吧?”不要啊!她今天只是想吓唬吓唬桑棣而已,可没打算真的毁容,若这道疤真的要与自己相伴一生,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驾到——”小林子高亢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白染宁一个激灵,忙对芷汀道:“快快快,快把帘子放下来!”
芷汀依言去放帘子,当萧祁夜踏进殿中,便见一道纱帘,横在房间中央,将他与白染宁隔绝在了两方天地。
“又搞什么鬼,挂着这帘子,朕都看不到你了。”说着,便要来撩帘。
“皇上止步!”一声尖叫,将萧祁夜吓得手都抖了。
“皇上,您……您不能见臣妾。”这道疤,太难看了。
“为什么?”萧祁夜想到早晨桑棣的请求,心中一紧,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臣妾今天去见了桑棣【74】。”
“什么?”果然,她还是知道了。
“臣妾求他,威胁他,怒叱他,什么方法都用了,他却不肯放过我。”心里委屈,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你别瞎想,朕不会答应他的,这种荒唐的请求,他想都别想!”萧祁夜也是一肚子火,这个桑棣,胆大包天,之前随他怎么猖狂他都忍了,可他竟越来越放肆,连皇帝女人的主意都敢打,混账,简直混账至极!
听他这说,白染宁心里才好受些。不过,还是不敢拉开帘子,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
实在弄不懂,以前刻意丑化自己的时候,怎么不在乎他会不会嫌弃自己,现在只是脸上多了条小伤疤而已,就这么患得患失。
“宁儿,朕可以进来吗?”萧祁夜的影子还在帘子晃悠,看不到白染宁,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可……不行。”想见他,却又不想见他,矛盾啊。
“宁儿,你是不是病了?”她很少有这么扭捏做作的时候。
“皇上,我……”喉中一梗,无限委屈从心底直冒上来,她从没哭过,可这会儿却真想哭。
“宁儿!”萧祁夜再顾不得她的推拒,一撩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白染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闯入,惊慌之下,连忙用手捂住脸:“皇上不要过来!”
萧祁夜哪肯听她的,几步上前,将她的手握住从脸上拿下:“宁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哎呀,你讨厌!”身子一低,朝他腰间拱去,在萧祁夜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他,不让他看到她的脸【74】。
“宁儿,你别听宫里那些人胡说,朕绝不会把你送给你桑棣。”萧祁夜安慰道。
白染宁闷闷哼了一声:“你不愿,可有人愿意,牺牲我一人,幸福全世界,值了!”
“又说违心话了。”萧祁夜无奈而宠溺的一笑,捧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将她从怀中挖了出来。
“皇上!”白染宁失声大叫。
“这怎么回事!”看到她脸上的伤痕,萧祁夜也惊了一下,轻轻以指腹摩挲那刚刚结痂的伤痕,眼神一暗:“是谁干的!”
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包覆,白染宁打了个颤,挪动了一下身子,与他来拉开距离:“是……臣妾自己。”
“你自己?”
“我……我以为只要毁了容貌,桑棣就会放弃娶我。”
“你……”萧祁夜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种傻事,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皇上,你是生气了?”弱弱拽了拽萧祁夜的袖口。
“没有。”他只是心疼。
“那……你觉得我丑?”呜呜,萧祁夜嫌弃她了!
不论谁嫌弃她,她都不在乎,但萧祁夜……只要他表现出微微一个厌弃的眼神,说一句不喜欢她样貌的话语,她的心就会跟那摔出来的饺子馅似的。
唉,曾经,有一份绝世的容貌在她脸上,她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对桑棣说一句:“操你大爷【74】!”
萧祁夜见她一脸伤感,无奈一叹,将她搂入怀中:“你怎么总是爱胡思乱想,朕哪有嫌弃你。”
“你有,你就是有。”要不然,干嘛盯着她脸上的伤痕不放,这不明摆着要她胡思乱想吗?
“你以前那么丑,朕都不嫌弃,只是脸上多条疤而已,朕又怎么会嫌弃。”
这话听着心里舒坦啊,白染宁像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蹭,小声呐呐:“可臣妾一看到皇上,就会自行惭秽。”
“你有什么好自行惭秽的?”男女根本没有可比性,再说,就算她脸上留条疤,她在他眼里,依旧倾国倾城。
白染宁仰头望着萧祁夜,那惊才风逸的面容,比天上的骄阳还要耀目,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也必须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女子,拥有堪比骄阳的光华,她怕自己,失去这种与他并肩的资格。
“要不,我也在皇上的脸上划一条伤疤?”她终于找出了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萧祁夜嘴角一抽,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一个人丑,还要朕陪你一起丑,太狡猾了吧!”
白染宁嘴一瘪,“看吧看吧,你还是嫌弃我。”
萧祁夜被她闹得头大,将她放开,“你等等,朕去去就回。”说着,起身匆匆走了。
白染宁瞪着眼睛,指着门口:“这这这……就走了?”
芷汀也纳闷,皇帝怎么才来了一会儿就走了?正准备去问白染宁,却听内室传来一声哀嚎:“他一定是嫌弃我,一定是!”
芷汀捂着耳朵,立马打消去问白染宁的念头【74】。
白染宁正把脸埋在枕头里郁闷地捶床,手却被人拉住,一个凉冰冰的小玉瓶被塞到手心。
她将玉瓶放到眼前看了眼,上面写着:生肌露。
“早晚各擦一回,五日后,便可消痕褪疤。”萧祁夜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染宁欢呼一声,从床上弹起,抱紧他的脖子:“夜,我还以为你走了,不再理我了!”
被她勒得喘不上气,萧祁夜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的手拉开:“朕说过,永远不会抛弃你,你不信朕吗?”
“我信,我只是害怕。”她跪坐在萧祁夜面前,抬手抚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我不在乎我的样貌,但我在乎你的在乎。”
“宁儿,朕也在乎你的在乎。”
含情脉脉,温润似水,两人久久凝视,淡淡的情意,在二人的视线交汇下缓缓流淌。
白染宁只觉得心口一紧,呼吸急促,血流加快,情绪激动,忽地,“噗嗤”笑出了声:“皇上,你好肉麻啊!”
萧祁夜正觉气氛美妙,情意涓涓,满腔的浓情蜜意,被她这一笑,全给笑没了。
“笑,让你再笑!”萧祁夜眼一眯,倾身压上她,在她痒|岤上狠狠挠了几下,白染宁笑得几乎岔气。
“不敢了不敢了,皇帝大人饶命,臣妾知错。”白染宁边笑边求饶。
萧祁夜邪邪一笑,俯身含住她如珍珠般白皙小巧的耳垂:“罪女白染宁,你希望朕如何惩罚你?”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74】。”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皇上请随意,想怎么惩罚臣妾就怎么惩罚臣妾,臣妾绝无半句怨言。”
“嗯,觉悟很高啊,朕深感欣慰。”萧祁夜抬首,大掌从痒|岤上收回,改为包覆胸前柔软。
白染宁颊生红晕,扭了扭身子:“皇上快点行刑吧。”
萧祁夜闷笑一声,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好,时辰已到,行刑!”
身上的衣物被扯掉,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的玲珑躯体,有种令人窒息的美感,带着薄茧的手,轻抚在她光洁的后背,成功看到她因他的抚弄而情动颤抖。
“宁儿……”覆身而上,熊熊烈焰,一触即发。
白染宁抬起身子,将腿环上男子精壮的腰身,主动迎合他,谁知动作幅度过大,撞到了床架,一样物事从床头掉了下来。
萧祁夜百忙中探头一看,整个人立马风中凌乱了。
白染宁察觉有异,也回头朝地上看去。
妈呀,这玩意怎么掉出来了!
掉在地上的,只是本普通的春宫图而已,只是图画上的内容有些……嗯,不太健康。
摊开的那一面彩图,绘着两具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那两具身躯,同属于男子。
这是她前些日子无聊外出逛街,在玉芙馆门口买的画册,那老板说她卖的东西都是绝版,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价格不便宜,但物超所值,白染宁只翻了两页,就两眼放光,当即豪爽地一口气买了五本【74】。
昨天晚上无聊时,拿出一本观摩,搁在床头忘了收起,于是导致了此刻这一惨剧的发生。
她明显感觉到萧祁夜的下降,直男看到这种东西,怕都会觉得恶心难以接受吧。偷眼看向萧祁夜,对方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额角上迸现的青筋。
“皇上,你以前真的没有跟莫子卿做过这个……啊啊啊啊啊!”她绝对是在找死,好奇心害死猫啊,一句话惹得萧祁夜龙颜大怒,可怜她柔弱的小身板,被处于狂暴中的禽兽折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
赖在榻上,直到午膳时间,才磨蹭蹭从床上爬起。然后,便见芷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对这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染宁,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
nnd,又是十全大补汤!
“芷汀,就当可怜可怜娘娘我吧,你去找个地方悄悄倒了。”白染宁可怜巴巴吧地祈求。
芷汀到底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哇,一看她那可怜的模样,立马心生恻隐,“好吧,谁让我最心疼娘娘。”
切,芷汀小姑娘,你大言不惭的本事渐长啊,跟娘娘我都有的一拼啦。
“明白明白,芷汀你最好,你最棒,你是娘娘的贴身小棉袄……”心里不爽,嘴上还得给她点甜头,否则她公报私仇,整起她来,那会要人命的。
芷汀脸一抽,小腰一扭,当即甩脸子走人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娘娘,您这骗人的把戏,还是留着耍给皇上吧。”
白染宁伸着手指头,颤颤巍巍指着芷汀的后背:“死丫头,你有种!”
“哐【74】!”门扉被重重合上的声音。
白染宁挫败地揉了揉脑袋,她一定要找个方法,将芷汀那丫头好好修理一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从床上跃下,起床的第一件事,赶紧照镜子。
那个什么生肌露,祛疤效果果然显著,才擦了一次,疤痕明显就淡了,白染宁左照照,又照照,心里乐滋滋的。
其实,没有那个生肌露,以她的肤质,那种程度的划伤,也不会留下疤痕,只是痊愈的时间要长些,有了那生肌露,才第三天,脸上的肌肤就柔嫩的跟新生儿一样,伤疤早已不见了踪影,就是用放大镜找,也找不出半点瑕疵。
正想去找萧祁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却见芷汀一脸慌张地赶来,脸色苦逼得就跟便秘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白染宁暗叫不好,脸上却故作镇定:“干什么急成这样,屁股着火了还是怎么着?”
芷汀瞪她一眼,大声道,“比屁股着火还严重!”
白染宁眉睫一跳,“比屁股着火还严重?发……发生什么事了?”
芷汀缓了口气,道:“桑棣太子旧事重提,皇上不允,宰相大人以命相迫,说皇上若是一意孤行,将大燕的百年基业置于不顾,他就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白染宁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锤,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没关系,没关系,宰相一个人成不了气候。”她自言自语安慰。
芷汀脸一垮,戚戚然道:“娘娘,不止宰相一人反对,除了您娘家的人,满朝文武皆上书,誓与宰相同进退,皇上若执意如此,他们就一起吊死在蟠龙殿前【74】。”
靠!这帮混账臣子!他们想干嘛?威胁皇帝?到底萧祁夜是主子,还是他们是主子!
“娘娘,这回我们是死定了!”芷汀大感绝望。
白染宁死死盯着蟠龙殿的方向,紧握拳头,连指甲被掐断都毫无所觉,芷汀抹着眼泪,抱着她嚎啕大哭:“娘娘要是去了北秦,芷汀也跟您一起去,芷汀从小就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芷汀只有娘娘了,无论娘娘去哪,芷汀就跟您去哪。”
白染宁被她哭得耳朵嗡嗡作响,一脸黑线将芷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哭什么,搞得好像我即将不久人世似的,别哭了,这事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明朝的嘉靖皇帝,就做过一件轰动历史的大事——血溅左顺门!
史书上记载,以藩王身份继位的嘉靖帝,继位后不久,便要求称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群臣反对,与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当时,包括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人,给事中二十一人,御使三十人等共二百余人的庞大队伍,集体跪在左顺门外,哭声,喊声震天,场面那叫个宏大,气势那叫个磅礴,一般皇帝,早就做出让步了,可嘉靖帝呢?人家牛逼啊,直接将为首的几位大臣丢进了监牢,又将四品以上官员降一级工资,四品以下者全部打,这些文人平日缺乏体育锻炼,身体不结实,这一打就打死了十七个人。带头闹事的杨慎被派到云南参军,永世不予返京。
文人嘛,就喜欢搞极端,既然他们无聊,那就跟他们玩玩。
☆、第75章 自杀式威胁
75,才露尖尖角 第75章 自杀式威胁
“什么?打?”萧祁夜听了她建议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错,打【75】!”白染宁斩钉截铁,她才没那个心情开玩笑呢。
“不用你说,朕也很想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书呆子揍一顿,可这样有用吗?”靠武力解决问题,这不是他萧祁夜的作风。
白染宁摆手:“放心吧,这个方法肯定会有办法的。”顿了顿,小声问:“皇上该不会怕有损你明君的伟大形象吧。”
萧祁夜哈哈大笑:“宁儿,你觉得朕还有伟大形象吗?”
诚实摇头:“确实没有【75】。”
“那不就行了。”她说打,那就打,为了她,他有什么事做不得。
说干就干,当即便下旨,将所有带头请命的官员,打入天牢,官位品级越高者,打得越重。
一时间,哀嚎声四起,白染宁坐在暖烘烘的火盆前,嗑着瓜子,听芷汀给她讲述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听说贤妃听闻自己父亲被打,气得去找皇帝理论,结果也被打了十板子,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白染宁乐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一整晚睁着眼睛,兴奋异常。
一时间,宫里都在流传,说她是妖妃转世,专门来祸国殃民的。白染宁更乐了,她终于也有机会做一回千古留名的一代妖妃了,真是不容易啊。
听到这些难听的流言,芷汀气得要命,每天都在她耳根边唠叨,甚至还要去人理论,幸好被白染宁拦了下来,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朝臣集体挨打的事情,传到北秦行馆,桑棣惊得差点被一口酒给呛死,他万万没想到,萧祁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分明是个地地道道昏君才能干出来的混账事,虽然人人都在传他昏聩荒滛,不辨忠j,但他却固执地认为,这个男人只是在伪装而已,直到这件事的发生,他对自己之前的观点,表现出了怀疑。
萧祁夜真的是明君?明君会为了一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重罚朝臣?
打人事件,维持了几天后,便销声匿迹了。
和白染宁预料的一样,那帮养尊处优的朝臣,平日里别说是被打,就是连病几乎都没有生过,他们那娇贵的身子,又怎能承受的住那般酷刑,没几下,就个个求饶喊救命,之前的大义凛然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大牢内一片哭声震天。这就是当代文人的骨气,几板子几鞭子下去,英勇变狗熊【75】。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白染宁见好就收,赶紧让萧祁夜下旨释放众官员,并亲自前往几名高官的府宅进行慰问,这么一来,所有人的嘴巴,都给乖乖闭上了,再也没有人提及什么血溅金殿,上吊自尽的事,对白染宁是否该嫁往北秦,换取大燕的安宁和平,也避而不谈。
朝廷上下,终于一条心了。
危机总算解除,白染宁也终于放下了心。
萧祁夜对她脑瓜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感到好奇,这么阴损的办法,亏他能想得出来。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的?”
白染宁正躺在贵妃榻上,一边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一边看新买来的《房中秘术二十八式》,有男有女,配图清晰,姿势火爆,看的两眼发红,随口就道:“这是一个昏君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
“昏君?”她在说自己?
“嗯,叫嘉靖。”
“嘉靖?”
“这个皇帝可厉害了,自登基就几乎没上过朝,二十几年每天都在宫外的行宫炼丹参道,国家一直由一个名叫严嵩的j臣在治理。”
“还有这等奇事?”萧祁夜咂舌,这么昏庸的君主,能稳坐皇位二十几年,必然也不简单,“可朕怎么没有听过这个皇帝。”
白染宁正看到兴头上,被他打搅很不爽:“这是一个外国的皇帝,你没听过很正常。赶紧批你的奏折,别打搅我看书。”
萧祁夜也很不爽,自从她买了那什么《房中秘术二十八式》,还有什么《名门艳妇》,《风流激爱》,《金瓶艳史》后,就开始不理他了,每天都在催着他批奏折,而她自己则坐在角落里抱着书本,双眼发直,色笑连连,时不时偷瞄他一眼【75】。
白染宁偷瞄他是有道理的,谁让她买的书里面,大多数都在写男男之爱,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也有这种书籍,人们也好男风啊。就是不知道,萧祁夜到底有没有跟松涛阁那群美男子滚过床单,虽说是名义上的男宠,但偶尔假戏真做一下也不错啊。
萧祁夜被她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总觉得她把自己跟某种不好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他还真是猜对了,此刻,白染宁面前展开的书页上,描绘着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体,这张图画,比上次的那本绘还要细致,甚至可以看清人物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啊,尤其这两个男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白染宁不由得就往萧祁夜和莫子卿身上联想了。
太劲爆了,太激|情了,太太太……太滛荡了!
“你每天就在看这种书!”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手中的书册被人一把抢走,当着她的面撕成了片片碎屑,白染宁望着一地狼藉,捶胸顿足:“你这个大坏蛋,你还我的宝贝!”
“宝贝?”萧祁夜挑眉,脸黑如锅底:“伤风败俗,垃圾一个!”
“你才是垃圾呢!”白染宁气得脸都红了,她看个小黄书而已,又没碍着他什么,他干嘛多管闲事啊!
“你说朕是垃圾?”萧祁夜怒目而视,一把她推到在榻上,压了上去:“你再说一遍。”
“你是垃圾!”白染宁才不拍他。
“好,朕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是垃圾!”手往裙衫下一探,便扯下了她的亵裤。
白染宁将腿屈起,身体往上一窜:“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找别人去【75】。”
“你倒是大方,不怕朕真的召幸别人?”永远都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还看不透她了!
白染宁是不想他去找别人,但心中有气,不由得赌气道:“你去吧去吧,后宫那三千美人,还指望着皇上临幸呢。”
知道她在闹脾气,不过萧祁夜这回却不想顺着她了,非得气气她才好,她和桑棣的事,也令他很不痛快,如果她与桑棣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个北秦太子,怎么会不顾一切非要求娶她?这不合常理。除非,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一想到有别人的男人在打她主意,他心里就郁闷得打紧。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难道真的要锁着她,藏着她,才能避免被他人觊觎?
“朕去长春宫。”放开她,萧祁夜整了整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染宁一愣,他就这么走了?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要去长春宫?
不行!他哪都不能去!要去只能去她的瑶光殿!
爱情都是自私的,她才不管他是皇帝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立马穿好衣裳,提着灯笼追出去,可萧祁夜走得很快,早就不见了踪影,去找小德子,小德子也不在。对了对了,小德子肯定是跟萧祁夜一起去长春宫了。
该死的!他还真是说走就走啊!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难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否则,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去找别的女人享乐【75】。
该死的萧祁夜!
该死该死!
狠狠在雪地上跺着脚,以发泄心中不满。
她在这边发火,萧祁夜却躲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发火。
原来,她还是会吃醋的,这才像个正常的女人,天底下没有绝度大方的恋人。爱情都是自私的,能与他人共同分享自己爱人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混账萧祁夜!有种你一辈子也别碰我,去临幸你那三千脂粉吧,小心精尽人亡!”白染宁朝着长春宫的方向吼了两嗓子,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
正准备回自己的瑶光殿,在经过假山旁时,却被一双手拽进了黑漆漆的洞|岤。
她吓得手一抖,灯笼掉落在地,火苗刷的窜了上来,不到片刻,就将灯笼吞没在一片火海中。
身子一低,白染宁趁对方注意力松散时,一个后勾手,往对方的小腹击去,对方的速度却极快,在她的手肘触碰到身体前,将她的两手反握,扭在身后。白染宁双臂被钳制,只好用腿去踢打对方的裆部,谁料那人竟像是能猜到她的每一个想法,在她刚刚抬起腿的刹那,就将她的小腿握住。
白染宁欲哭无泪,自己现在金鸡独立的模样还真是够狼狈的。
奇怪,宫里何时出了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物,难道是来刺杀萧祁夜的?
心中警铃大作,为萧祁夜安危着急,也顾不得许多,腰一弯,上半身整个折下,冲着对方的小腿就是一口。
“哎呦!你怎么跟皮球一样乱咬人啊!”对方吃痛,手一松,白染宁栽了个狗吃屎【75】。
“皇上?”揉着扭痛的脖子,白染宁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黑影。
“你以为是谁?”手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紧紧抱住:“你的身手不错,跟谁学的?”
白染宁大骇,萧祁夜难道开始怀疑自己了?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才对。
“我跟大哥学的。”她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过是偷学的,皇上千万不能告诉大哥。”如果他问起白瑞,那自己可就露馅了。
“不用跟朕解释,不管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朕都不会过问。”他的眼睛似夜空最纯净的星辰,没有半丝杂质。
白染宁心中一暖,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外,也就只有萧祁夜肯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了,正想感动地想回他一个深吻,却猛地想起之前在养心殿发生的事,收了笑,绷起脸,将?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