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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闲妻 种田文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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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闲妻 种田文 作者:肉书屋

    他们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这桌酒一办下去,客栈的生意好了几成。每天都有马车夫送人来,吃饭的、投宿的,娥姐笑得嘴都合不拢。海棠也知道,这种点子迟早会被人学了去,这些车夫,肯定会先衡量那家给的小费最多,不过先这么办吧,其他的就看娥姐平时怎么与他们打好关系了。

    眼看着客栈也进入了正轨,海棠便不再过问经营方面地事。娥姐两夫妻经营客栈许多年,总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好,于是放下心来。呆在自家院子里教嘟嘟识字、背诗,有时候也陪着他玩玩游戏。

    这几个月,嘟嘟还是会时常念叨着他爹,爹说办完事就来找他们,为何还不来,海棠时常被他问得无语,只好再次哄他,“你爹当大官了,可不比从前。当然会忙啦,你就再等等吧。”每次哄完他,自己也会出一声汗,虽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孩子大了,好像没那么容易哄了。

    海棠已经换了女装,反正不用出门,他们又已经知道自己是女人,再伪装已经没有必要了。娥姐的闺女小玉。时常会跑到院子里来玩,打从嘟嘟说他们到过京城,还坐过船,便成日跟在海棠身后,好奇地打听外面的世界,一边听还一边露出向往的神情。那刘业,自从知道海棠是女人后,便很少来后院,平时只是很恭敬地打着招呼。目不斜视。这娥姐家教还是不错的,两个孩子都挺懂事。

    这日。海棠地一个小动作引起了沈妈地注意。路过厨房时。刘业正在煎鱼。油烟味夹杂着鱼腥味冲鼻而来。引得她胃里翻江倒海。跑到一旁呕个不停。

    才消停下来。沈妈已经立在身边了。海棠接过清水漱口。看了看脸色发青地沈妈。淡淡一笑。“没事。哎呀。不用把脉了。”轻轻推了推沈妈地手。却还是没躲过。

    沈妈瞪着她。不肯放开她地手。鼻子里呼着粗气。海棠讪讪地说着。“沈妈。别生气嘛。我承认。这事儿我是瞒了你。其实在济宁。我就已经知道了。”

    拖着她进了自家地院子。让她端坐在榻上。然后对她打起了手势。

    海棠轻轻抚着前额。这事儿其实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没说。是不想让沈妈担心。一路上。她也都注意了。不吃辛辣、不让自己太劳累。平时吃好睡好。已经不是第一次怀孩子。有些东西还是懂地。

    “没错。是四个多月了。”海棠想要引开她地注意力。不要再纠缠着她隐瞒地事。“沈妈。说起来好奇怪耶。怎么和怀嘟嘟地感觉不一样。一直都没有想吐地感觉。刚刚可是第一次吐这么厉害。虽然吃得多了些。但平时我也是吃这么多地。若不是葵水两月没来。我都察觉不到。”哎。自从来了古代。自己就成了大胃王。只要合了口味。吃起来便不想放手。

    沈妈听到这话,脸上放出了异彩,也不理海棠,独自跑到客栈,不一会儿便拉着娥姐进来了。

    海棠无语地呻吟着,这事儿她还准备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妹子啊,怎么了?不舒服?怎么这脸蛋儿惨白的?”娥姐紧张地摸了摸海棠的额头,这个妹子可是他们家的救星,可不能有事儿啊,如今这客栈里好多点子都是她出地,自己可指望着她。

    拉下她的手,“娥姐,别担心,我没事儿。就是刚刚闻到鱼腥味,有些没忍住,吐了。”

    “吐了?”娥姐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虽说她像是大家大户里出来的人,可平时也没这么娇贵,平时吃起鱼来,比谁都多,怎么会怕鱼腥味呢?

    沈妈急得在一旁猛打手势,海棠叹了口气,让她自己说,还真是怪别扭的,“我、我有孩子了。”

    娥姐呆了呆,然后笑着说,“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啊!”可是笑容马上就收了,唉,这叶子还真可怜,如今怀了孩子,相公又不在身边,不知她相公为什么不陪着她,有次稍稍提了下,被她找话题带过了,也就没再多问,毕竟是人家的事儿,只怕是有段伤心事。不过,嘟嘟时常会提及他爹,总说他爹会来的,可是叶子却从来不提。

    “谢谢,以后还得你多费

    “那是应该的,你就好生休养,前面的事就交给我吧。趁着天色还早,我去买只鸡,今晚给你炖着补补。”说完提着裙裾跑了出去。

    海棠埋怨沈妈多事,却不想沈妈打出地手势,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沈妈说:“你不是说和怀嘟嘟的感觉不一样吗?我本想让你问问娥姐,怀小玉和怀刘业有什么不同。”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嘟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对于他爹什么时候会来已经不在意了,成天围着她,对着肚子叫“弟弟”,甚至喜欢把脸贴在肚子上,对着肚子说悄悄话。

    “嘟嘟啊,为啥你老叫弟弟。”小玉觉得奇怪。

    嘟嘟扬了扬头,“弟弟可以陪我玩。”

    “妹妹就不行吗?”小玉想了想,自己大哥小时候也不带自己玩,难道男孩子都是一样的?

    “不好,我要弟弟。”嘟嘟找不到理由,只好再次强调,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

    小玉又逗他,“可是妹妹听话啊,可以给你做好吃的,可以给你做新衣裳,你看我哥身上穿的,都是我帮他做的。”说着得意地看了刘业一眼。

    “真地吗?”嘟嘟歪着脖子想了很久,妹妹听话?弟弟会陪着玩?到底选哪一个好呢?

    从那天起,小玉便多了个游戏,每天和嘟嘟争论,海棠肚子里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惹急了嘟嘟,便追着小玉在院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我就是要弟弟,就是要弟弟。”

    海棠也看着肚子,猜着里面住着地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其实还挺想有个女儿的,人人都说女儿是妈妈地贴心小棉袄,如今年级大了,还真想有件可心的小棉袄。

    在前世,身边的人都喜欢让小孩子猜,肚子里是男是女,说是孩子天生能看到这些,如此说来,难道真是弟弟吗?海棠想到这里有些痛苦地呻吟着,有一个调皮的嘟嘟已经够折腾她的了,若再加上一个,还真是够她受的。

    看着小玉,海棠就更想要个女儿了,娥姐的命还真好,儿子懂事,女儿贴心,虽然相公过世的早,可是,有这两个孝顺的孩子,也算是好福气了。

    这些日子,只要店里没事,小玉便守在她家,帮着做小孩子的衣服,帮着带嘟嘟玩,海棠挺喜欢她,得空便教她识字,数算术,心想着若娥姐年数大了,小玉便能接着帮自己。

    娥姐也是个玲珑人儿,看海棠用心的教小玉,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虽说女娃儿不用读书,可是为了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识些字也是未尝不可的,在大户人家里,女人家都得识字啊。有了这层心思,越发地用心打理客栈,连饭菜也是亲自动手,变着花样来给她补身子,希望海棠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第三十一章 不会结束的结局

    赶到苏州的方楚亭,在苏州各个客栈展开搜查,可是结果却大出意外,根本没有一家客栈见过他们,他们到底来没来苏州呢?

    方楚亭也没了信心,正准备回程的时候,家里来人送了信,心喜地按照地址找到了烟若夫妻俩,询问之下,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也有了底,原来她又再次用了迷|药,这女人还真是胆子大。总感觉她不会走太远,说不定就在周边的城镇里住了下来,于是便带着自己的人,开始了地毯似地搜查。

    成瑞看着方楚亭,心里有些焦急,少爷这几个月居然瘦了这么多,大少奶奶还真是折磨人,但愿桔子没学会这些。本来桔子已经悄悄和他说了,等从京城回来便向少奶奶提亲,可是大少奶奶就这样不见了,桔子一直到现在都不肯理他,直嚷着:“少奶奶不回来,我就不嫁!”

    “少爷,船已经到余杭了,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先歇歇脚,明天再去找少奶奶?”看着船慢慢向码头驶去,成瑞轻声提醒他。

    “好,先下船吧。”方楚亭看着眼前的小县城,心中有些苦闷,这是第几个小县城了,十个?二十个?自己都记不清了,这般找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码头上,聚了一群车夫,一个身板健硕的车夫看到他们下船,便马上跑了上来,“这位大爷,是路过咱们余杭吧?可有地方落脚?”

    成瑞不悦地挡着他,“你是做什么的?”

    “大爷,您别生气。小的是赶车的,我是看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想给你们介绍个住处。您放心,若是不满意,我可以再帮您找,直到您满意为止。”

    听车夫这般说,方楚亭点了点头,余杭这边没有自己的人。若有个熟识的人带路正好方便自己找人。

    车夫高兴地领着他们上了自己的马车,看着后面还有些人下船,便唤来几个同伴,一同拉着几个贵客向县城里奔去。

    一家客栈门口,车夫看着天色,摸着肚子。肚子早就已经咕咕叫了,可这几个大老爷,走了一家又一家的客栈,可就是没中意的,眼看着县城里地大客栈都已经找过了,这接下来去哪里呢?

    对了。娥姐家。这个时候正好去娥姐家蹭饭吃。娥姐肯定会弄些好吃地给他。正想着。一行人又走了出来。“大爷。还是不满意?没关系。我再带您去一家。这家客栈啊。虽然不大。可是饭菜很可口。您要不要去试试?”

    “少爷。走了这么多路。肚子也确实饿了。要不先去哪家客栈吃些东西吧?”成瑞看这几个车夫也挺可怜地。一直陪着他们找客栈。这天都快黑了。还坐在外面等着。得了方楚亭地默许。车夫带着他们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在余福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到了。大爷。您先请。”

    方楚亭走进客栈。没来由地觉得有种亲切感。厅堂里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些菜名。还有特色菜地介绍。迎上来地掌柜。穿着干净得体。一张笑脸让人觉得很亲切。

    “客倌。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娥姐看了看这群人。心里盘算着。若是住店。今日只怕这客栈就能住满了。

    “先吃饭吧。若是伺候好了。说不定今晚就住你这儿。”成瑞丢下一句话。

    一伙人坐了下来。娥姐笑眯眯地塞给车夫一块碎银。然后笑着问:“几位想吃什么?要不先来个咱们店里地特色菜。鸳鸯鱼头?成不成?”

    方楚亭一听这名,觉得有些耳熟,可又一时想不起,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成?好勒,再来香菇炒鸡,好不好?这鸡可是活的,您若觉得行,我就叫厨房去捉来炖了。”娥姐一连说了几个菜,方楚亭都同意了,便喜滋滋地跑进厨房去张罗去了。

    不一会儿,鸳鸯鱼头上来了,一个盆子从中间隔开,一边里面是奶白色的汤汁,一边是红通通的,鱼头也被破成两边,分别放在不同的汤汁里。

    方楚亭看着只觉得是眼熟,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心下正想着,突然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客栈里面传出来。

    “娥婶婶,晚饭好了没,嘟嘟肚子饿了!”一抹蓝色的小身影边说着边从后院里跑了出来。

    方楚亭本来夹着鱼肉的手一抖,鱼肉在筷头一滑顺势落入盆里,没入了汤底,只是他顾不得眼下的失态,一把搁下筷子激动地站起来,“嘟嘟!”

    嘟嘟呆了下,先是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们,忽然喜笑颜开,高兴地扯着嗓子喊,“爹!”话音还没落,小身子已神速地扑入了他怀里。

    娥姐傻了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是……不及多想,忙转了身子一边大声喊着向后院跑去,“妹子啊,妹子啊,你相公来了!”

    那边厢娥姐跑去了后院,这边厢方楚亭抱着嘟嘟,绷着脸也跟着向后院走去,心里有些怨气,这个女人,还真会跑。才几个月时间,就已经跑到余杭来了。

    才刚是跨进院子,那娥姐却又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急切,“快,快去找稳婆,妹子要生啦!”

    生?生什么?方楚亭思绪顿了一顿,稍后才反应过来,孩子!顾不得吩咐,赶紧把嘟嘟塞进成瑞怀里,便急急地奔了进去。这女人真是疯了,家里有大夫有稳婆,她偏偏要跑到这小地方来生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要怎么办?脑子里忽然闪过岚儿生孩子时地情形,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夜晚,天上月光皎洁,繁星满布,夜色正好,却无人去欣赏。院子里灯火通明,海棠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一直从里间传出来,随着时间的越久,声音里已经透出疲惫。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地力气。

    海棠在里头叫一声,方楚亭便是心惊肉跳一下,着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成瑞尖起耳朵一听,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笑出声来,少爷真有意思,平时可从来不拜佛,这个时候来抱佛脚,是不是有些晚了?

    也管不得晚不晚的问题,方楚亭只是不停得重复着口里的喃喃。什么菩萨、佛祖……所有他知道的大罗神仙此刻都在他嘴里闪过,他也一一求过。

    折腾了一夜,天微亮时,一声孩子的啼哭声终于从屋里传出来。终于是生了!方楚亭推开众人正要进去看却被沈妈挡住了,不停地打着手势,说是。男人不能进去,不然大人和小孩都会有血光之灾,气得他直跳脚。

    过了一会儿,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仿佛离开了娘,便有些害怕,“恭喜大爷,恭喜大爷喜得千金。”

    方楚亭小心地捧着孩子。女儿一沾他地怀抱便停止了哭声,仿佛认人似的,知道这个人是她爹,是她的港湾。他地手臂僵着,不知道要如何抱,只是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这般柔软的小身子,躺在他怀里,还真是怕一个不小心给伤着了。女儿。方楚亭看着这小小地脸蛋,脑子里幻想着女儿长大后的模样,笑了。嗯,女儿好,女儿贴心,只要不学着她娘偷跑就成。

    时间飞快,两个月后,海棠给宝宝喂过奶,便走出了里间。看着楚亭正在写着什么。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写什么呢?”那天听到他来了的消息。一紧张这羊水就破了,还好孩子没事,不然可饶不了他。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给皇上上折子。”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若是很重要,你便先回去好了。”海棠闷了两个月,这两月日子可不好过啊,方楚亭像盯犯人似地,不管她到哪里都给跟着,若能打发他走了,应该会舒服些吧。如今苏家众人已经被问斩,听成瑞说最后楚亭并没有去找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眯着眼审视了她一番,“怎么?还想跑?”

    “怎么会呢?你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总不能耽搁了你的正事啊。”海棠扯开话题。

    方楚亭瞪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写折子,边写边说:“我在向皇上辞官。”

    “为什么?”

    “你说地,伴君如伴虎,早些抽身的好。况且,楚阁已经中了状元,方家以后也有了倚仗,我也可以放手了。”如今家里的人已经知道他找着海棠了,正催着他们回家,可这女人好像没一点自觉要回家似地。这两月呆在余杭,成日陪着他们母子,日子虽然过得有些闲,可也很舒心,每日抱着女儿不肯放手,看着她一天天变了模样,心里很充实。突然间有所了悟,这些年为了皇上的事,为了汉王的事,真是累着了,也是时候休息了。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是想窝在这里,让我养你吧?”海棠打趣他。

    看都不看她,口中继续说着,“我已经看好了铺面,准备在余杭开酒楼,养你们叁不成问题。”

    “什么,你不回去了?那府里怎么办?你不管你爹娘了?”他可是方家未来地当家人耶。

    “这得看你,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便什么时候回去?”

    海棠无奈地呻吟着,敢情准备让她做方家的罪人,成瑞前几天在她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劝她回家,说是桔子说了,她不回去,便不肯嫁人,害她被一口茶噎住了,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侧头看着他,烛光下他头上有一处银色闪过,耶,是白头发,于是伸出手小心地帮他扯下来,“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

    “上次你不是问了很多问题吗?”上次偷跑,可被他审了一晚上,这次虽然时机不对,可是这两月他连提都不提。

    “不用问,你想什么我都明白。”他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抬头看着她地眼,嘴角弯成好看地形状,“因为你是我妻,我的贤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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